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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沈弃房间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沉默地进了自己的屋子。
  算了,住就住吧。
  倒是沈弃察觉门口有人停留,没有回头,恶劣地勾起了唇。
  转了转木镯,沈弃弹了弹木镯表面两只似乎秃了不少的鸟雀,低声自言自语:“这蠢兔子也就看起来精明了。”
  实在是好欺负的很。
  倒是给这枯燥的日子添了不少乐趣。
  *
  当夜沈弃便宿在了慕从云隔壁屋。
  以他的修为已不需要依靠睡眠休息,只是初到玄陵,又有谢辞风那番警告之语在先,他担心谢辞风极可能会在暗中提防着他,便没有贸然生事,而是在房中修炼。
  秽元在体内运转,如千百利刃切割经脉。
  沈弃盘膝而坐,嘴角沁出丝丝缕缕鲜血,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许久之后,他睁开眼眸,周身被淡淡灰雾包裹。直到灰雾完全吸收入体内,方才站起身来。
  他立在窗边,看着头顶冷月,表情有些难看。
  运转秽元带来的痛楚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但自从重生之后,他修炼之时便总容易回忆起那些叫人生厌的前尘旧事。
  那些腐烂发臭的旧事化作心魔纠缠着他,让他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沈弃看着远处,自言自语:“若是现在去杀了她,应该就不会有心魔了吧?”
  人类瞳孔缓缓竖起,变作龙族的竖瞳,蒙上了冰冷厌戾的色彩。
  杀意如炽,沈弃脚步微转,便要出门去杀人。
  只是刚推开门,就与院中的慕从云撞上。
  两人皆是一顿。
  沈弃瞬间转了神色,疑惑地看着他:“师兄怎么还没休息?”
  “……”
  慕从云没答。
  总不能说你睡在我隔壁,我不习惯睡不着吧。
  “你怎么没睡?”
  沈弃低垂着眉眼,没有遮掩阴郁的情绪,半真半假地说:“做了个噩梦,梦见了我母亲,有些害怕。”
  少年立在那儿,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在他面上投下淡淡阴影。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父母,只是用到的词却是“噩梦”和“害怕”。
  慕从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慰:“只是个噩梦,不用当真。”
  可梦里如果都是真的呢?
  诘问的话转了一圈,又被咽了下去。沈弃目光奇异地看着他,这会儿又不迫切地想要杀人了。
  他想起了幻境里,那个女人不顾危险抱住自己的孩子时,明明是那么单薄的身体,却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那两个孩子死前,想来也不会感到害怕吧?
  有娘的孩子总是更有依仗一些的。
  他还想起了白日里那个并不让他排斥、甚至称得上舒适的拥抱。
  身体里有种奇异的渴望逐渐滋生,从后背窜起,沿着脊椎攀升,叫他迫切想抱住眼前的人,再试一试那种感觉。
  沈弃克制地掐了掐掌心,压下了忽如其来的汹涌渴望,维持着那种阴郁又可怜的神情低声说:“不是梦,是真的。”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不错眼地看着慕从云,从他脸上读出了抗拒、犹豫和克制。
  他知道慕从云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正努力克制着逃开的冲动。
  “娘和其他人有了孩子,不要我了。”他半真半假地诉说起往事,神情是无助脆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哑意,缓缓将头靠在了慕从云肩窝。
  慕从云身体明显一僵,他动了下似想退开,却又迟疑着顿住了。
  沈弃得逞地翘起唇,双臂得寸进尺地箍住了他的腰。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颈部没有被布料包裹的皮肤交换温度。心底那种空虚无法填补的渴望终于得到了满足,沈弃半眯着眼细细感受着,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原来是这种的感觉啊。
  他出生后不久,母亲便离开了天外天。
  彼时他还只是一颗孵化中的蛋,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缺了护心麟先天不足,破壳也比别的幼龙艰难一些。他在蛋里待了整整一百年,终于破壳而出的那日,父亲也弃他而去。
  可在他破壳之前,父亲也曾对他充满期望,认为他将是烛龙一族百年难遇的天骄,将会是带着钟山烛龙一族离开天外天的第一人。
  烛龙一族的族长姬妾众多,儿女自然也不缺。但唯有他是尚未破壳便被日日带在身边,以烛龙一族最为醇厚的火灵孵化。
  或许正是因此,他尚在蛋中时便生出了些许灵智,能隐约感受到外界的动静。
  知道他虽然没有母亲,却有加倍疼爱他的父亲。
  他怕父亲等得太久,每日每日地积蓄力量,终于能够破壳而出。
  但就在破壳的那一日,他不仅失去了父亲,还成为了钟山烛龙一族的耻辱和笑话。他还记得他好不容易挣开蛋壳,努力爬向对方时,那双倏尔冷沉下来、写满失望和厌恶的眼睛。
  希望落空的男人甚至连名都不愿赐予他,只冷着声说:“如此孱弱,能活下来便不错了,日后就叫长命吧。”
  长命,阴长命。
  一个伴随了他整整十七年,烙印着耻辱的名字。
  “爹有很多孩子,嫌弃我没用,也不喜欢我。”
  眼中爬上阴冷,沈弃藏起了面孔,仍在低声诉说。他沉浸在那种肢体相触的奇妙感觉里,紧紧禁锢着对方,没有给慕从云逃开的机会。鼻间充斥着清冽的草木气息,那是慕从云独有的气味。但这会儿他却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有些沉迷其中。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记得。”
  沈弃眼底暗潮汹涌,但动作却是轻柔的,透着浓浓的依赖。他甚至将脸埋在了慕从云的颈窝里,眷恋地蹭了蹭。
  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一般。
  “所有人都讨厌我,只有师兄不一样。”
  慕从云的心变得很软,他明白沈弃所有的犹豫和不安,因为他都曾经历过。
  也正是因为理解,所以面对沈弃时,他总是更加宽容。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不再抗拒对方的拥抱,有些生疏地回抱住对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脊背,连嗓音都下意识变得轻柔:“以后不会了。”
  沈弃低低“嗯”了一声,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这个拥抱持续了许久,直到天边的弯月都被乌云遮住,慕从云才不得不动了动,拍了拍他的肩:“好了,该回去休息了。”
  他甚至怀疑沈弃已经睡着了,
  好在沈弃并没有当真睡着,闻言终于松开了手。
  没了桎梏,慕从云浑身都轻快不少。见沈弃还杵着不动,他指了指房间,催促道:“快去休息。”
  沈弃还在回味方才的拥抱。
  他头一回发现,这种黏黏糊糊的肢体接触原来是这样的令人愉悦,甚至有些上瘾。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他重新将面前的人审视了一遍,又有了新的盘算。
  压下了想要翘起的唇角,藏其所有恶意,他用慕从云绝对无法拒绝的语调开了口:“我一个人害怕,能不能和师兄一起睡?”
  第12章 惨遭拒绝
  我一个人害怕,能不能和师兄一起睡?
  当,然,不,能,了。
  慕从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算小师弟很可怜,但和另一个人同床共枕也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想一想都要窒息了。
  绝!对!不!行!
  慕从云从来没有哪一次拒绝的这么坚定过,他沉默地看着又一次露出流浪小动物表情、可怜巴巴的沈弃,没有给他再次说出动摇他决心的话的机会,出手如电按在了他的颈部穴脉上。
  这个反应完全不在沈弃的预料范围之内。
  他脸上的表情都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压制住反抗的本能,眼睛一闭,软绵绵倒向慕从云。
  慕从云将人一把接住,悄悄松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会说话的小师弟更可爱。
  靠在他怀中的沈弃计划落空,恨得咬牙切齿。
  这蠢兔子竟然还会偷袭!
  倒是他小瞧他了。
  慕从云将人半扶半抱送回了房间,还体贴地给他盖上了薄被。做完这一切后他满意地弯了弯眼,这才心情轻松地回了自己房间。
  呼,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在他走后,沈弃满面阴沉地坐了起来。
  他指着木镯上的赤隼发出了疑问:“能与本座同眠,在酆都城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荣耀,他竟敢拒绝?”
  不仅拒绝,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意图弄晕他。
  “……”赤隼兄弟察觉禁制被解开,却并不高兴,蔫蔫扑腾了下秃毛的翅膀。
  这种送命题,还不如一直当哑巴呢。
  而且这里也没谁知道您就是酆都城的诡天子啊!真要是让玄陵知晓了这一层身份,说不定大家都得玩儿完,要一起去西境的镇魔狱住上几年。
  比起去参观镇魔狱,那还是看这疯子求欢失败让鸟高兴。
  心里这么想的,但赤隼兄弟可不敢表露一丝。
  大哥红风斩钉截铁道:“是他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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