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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昼
  国外的冬天真冷,不知道她回国后,气温会不会好点。
  路柔看着白茫茫的窗户,算起今年已经26岁。
  坐她对面的男人给她递去纸,又缩了回来。
  因为她说不用。
  刚刚空呕了一下。路柔有个小病,一说起那个人的名字,她偶尔会空呕。要再往前一点时间就更严重了,看到与他同款灰色的车都会吐。
  这是一间下午阳光充沛的咖啡厅,厅内人多,声音嗡嗡的。
  对面的男性既儒雅又气派,是她未婚夫——林凉。
  他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先回国,家里产业需要。她过些日子回,为了创业,也想父母了。
  一方面,两人也是为了回国结婚扯证、安家。
  林凉突然说:“听说他一直在找你。”
  路柔:“他对我没感情。”
  “那他过去还跟你交往?”
  “男人嘛,下半身动物。”
  “怎么把我也骂进去了。”
  “哈哈。”
  她不想把她和那个人的事儿往细了展开,但不免勾起了她一些回忆。
  那时她像被下了迷咒,对那个人又贪又馋又倔又拗,毫不夸张地说,是看了他,才第一次察觉到了爱。
  但他是块漂亮的石头,隻适合高高收藏、远远观赏。
  咖啡上来时,服务员拉出一个圆形的奶花,白白的,像月亮。
  林凉:“他叫江漫?”
  “嗯,都是水字旁。”她说完,顿了一下,右手摸着杯子。
  路柔的思绪有点飞散,飞到了故事序章。
  记起情窦初开那会儿,她正十八岁。
  老改不了去偷看他,就在自家卧室里,隔着玻璃往下看——月光会落到他的院子,一两隻流萤从灌丛飞走,蔷薇攀爬围墙。
  但落地窗有一层灰尘,她打不开,无法看清江漫。
  于是她爬上书桌,玻璃擦净,跪坐着,贪婪地用目光描他。
  那时她租住在四单元的十五楼,他住豪华别墅。
  距离并不远,低头看,是他院里一汪池塘。也不近,他永远是个模糊的影子。
  印象最深是蓝花楹落满了他家的院子,江漫站在院里喂鱼。简单的灰色装束,动作温柔优雅。像在写诗,铺在月色就是一句。
  他常背对她弹奏古筝——青年低着头,脂玉的手纤长,指尖微翘,拨弄筝弦的左手按出滑音。勾、托、抹,挑,信手拈来,从容典雅。
  使她感慨,原来真有这类人:世家公子,雍容华贵。
  除了意识到他有钱外,她更觉得他不沾市井不食糟糠不近烟火,温润如玉,满手琴棋书画诗酒花。
  所以曾一度使她难过。他涉猎的圈子她进不去,是和她没有交集的那一类人。
  实话说,江漫是她见过最有气质的人。他目光中总有一种温柔的疏离。谁看了,都会说:真有距离感、有些不真实。
  难怪江漫说不喜欢她的那副样子,又欠打,偏又迷人。
  他一开始清冷寡欲的,对女人很不上心,还有点怪癖,不准别人碰他。
  后来大学毕业那晚,他掐住了她下巴,支配着她,狠狠插入她体内。
  她双腿颤栗,只能迎受他的野蛮和破坏。
  “想什么呢?”林凉见她发呆。
  她抬眼与他对视:“没。”
  “他现在怎么样?”
  “谈他干嘛?”
  “好奇。江漫嘛,你以前倒追了那么久。”
  “哦。”她声音淡淡。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时事、金融,把这当一段打发无聊的插曲。
  出店关门时,她瞟到了自己左手腕上的一道白色的陈年刀疤,一道最烈的警告。
  街头的冷气一下窜进后脖,路柔颤了一下,在这他乡异地,连气候都招人烦。
  林凉开车前,笑着对她说:“婚礼那天可别跑了。”
  路柔:“我还怕你先跑了。”
  林凉向她告别,她对他挥手,打算散步。
  一辆辆车擦过,引擎声轰轰的,还有风声。她在噪音里格外安静。
  又记起与林凉订婚的前一晚,大概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她刚过24岁不久,她割腕了。
  没想求死,所以没割动脉。只是迫切的想用一种痛苦去缓解精神痛苦。
  她与江漫分开过两次,最后一次才算彻底。
  有关他的东西全砸了、烧了、卖了。联系方式删了,她强迫他绑定的游戏情侣关系解了,游戏也卸了。还有习惯,晚上紧紧抱他腰才能入睡那些,也尽力改得跟过去不一样了,不再喜欢灰色。
  她想,他或许也觉得和她断绝关系是一种解脱。
  与他分开之后,谈过几个男朋友,但都分了。
  路柔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茶几上,行李清单被压在玻璃杯下,前面几条已划上直线。
  路柔撕开一包薯片后,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一片薯片入喉。回国,回国…
  以前最亲密的人,现在最遥远。她想过有一天江漫会站她面前,搂着身边人对她说:这是我女朋友。我们俩分手后,她一直对我挺好。然后她点点头说祝福啊,我也快结婚了。
  接着,他也会客套地说些祝福。
  邻居许美突然敲门。许美是她同胞,什么都要搭伙儿才肯去,又没有男友。路柔刚打开门,一个黑溜溜的脑袋先进来。
  “路柔,我家酱油没了。”
  “走吧。”她也快用完了。
  “对了,你小名叫乖乖啊。”
  “你怎么知道?”
  “昨天你在外面打电话,我听到的。”
  路柔干笑:我妈取的。
  “明明你长得这么性感。”
  说完,她搂上路柔的小臂,表情很调皮:“乖乖,走,去买酱油。”
  街面的喧嚣涌入耳畔,还有这句久违的话。路柔垂下了眼睫。
  回家后,她关上窗帘,坐在沙发,看着桌上新买的酱油瓶。客厅暗得只有穿过帘缝的城市灯光。
  她闭上眼帘,沉浸在记忆的暗影中。那些声音从远到近,慢慢地清晰。
  她能感觉无数记忆的碎片正在聚起,又不断变化出颜色,从灰色过渡到彩色,聚起的画面、人物都开始真实,声音,时而安静,时而吵闹。
  最后,聚起了这样一副场景——她的卧室,灰色窗帘,一张白色书桌,长长的落地窗。
  曾无数次偷看他的地方。
  她是在生命最撒野的时候遇到江漫,与他相爱,是一道道疤痂数次撕烂又数次修复的过程。
  落地窗对面,卧室门半开。
  卧室门外的厨房里,徐琳正在炒菜,一看家里没酱油了,嗓子便一扯,朝着床上的路柔:“乖乖,去买酱油。”
  这夏季,路柔即将成为北一的准大一学生。
  父母从镇上搬到了首都——北城。路刚夫妇开了家小超市,经济条件一般,月入上万存了笔钱,想着路柔考到这,于是想了一晚,决定北漂,顺便投靠正在经商的兄弟路温光。
  路柔的二爸路温光找朋友租了一段豪华小区的二手房,离北一读书近,平时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路家夫妇感激不尽,连夜搬进去住了。
  他们一个上午便收拾好,只剩窗玻璃没擦。
  徐琳看时间已到中午,又叫了路柔一声。
  “乖乖,听到没?”
  路柔小名乖乖。但她的装扮不乖。冷冷的招摇,看上去不好惹。
  紫色指甲黑色耳环和红唇。一身露脐装超短裙。高中毕业烫了波浪卷,头髮漂白染了蓝黑色,黑色马丁靴,大胸、蜂腰、翘/臀,皮相妖娆。
  声音却遗传徐琳的娇嫩音。路柔坚定做个冷酷女,所以一直压低声说话,要么少说。
  “嗯。”
  拿了零钱,她出了门,按下电梯。
  电梯到了,她低头,按下一楼,转身看向电梯门。
  若不是有声音响起,她没发现电梯里还有两个人。
  “最近怎么样?”第一个声音粗犷沙哑,应该常常吸烟。
  “每天都一样。”
  回答的男声离她较近,在她头顶,她感觉他的呼吸平静。
  她鼻子动了动,有陌生的男性香气。
  这声音微微笑意,听上去甘美,慵懒中又有点书香派的正经。声线不粗不细,调轻得优雅。一个贵气内敛的声音。
  这时路柔的身体突然有一道闪电,电光火石间,就像白昼在骨里苏醒。
  疏离,却又性感的声音。
  她的耳朵又酥又痒,心卡在喉咙处久久下不去,双腿微麻。这样的声音,该是怎样俊俏的人。
  想去看他,又不敢。她的心只能一抽一抽地蜷缩、晃荡。
  一楼到了,电梯门慢慢打开。
  两人绕过她出了门,她看他们的背影,不知道第二个声音是谁,都穿着同款衣服,身高髮型大同小异。他们真高。
  一瞬间就喜欢上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莫名其妙。她想。
  但她没想到往后还要与他发生很多次的莫名其妙。
  三三:此文是送给喜欢《二饮红影》的可爱们。谢谢喜欢这个故事,也特别感谢这三位一直在投珠促成《月光疤》出世的可爱。
  小建议:文风不合胃口的,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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