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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辰马/假发的场合,但有一个是来捣乱的。
  “什么?失去记忆了?详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银时。”
  相b于你所受的巨大冲击,桂小太郎仍缺根筋一样平静地问。
  “不是,都说他没有记忆了……”新八心累吐槽。
  “他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你与眼神清澈耿直盯着你的银发天然卷四目相对,感到像在重新认识一位陌生人般,仍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因为小银在骑车去买《jup》的路上被汽车撞飞了!”神乐举手抢答,“都怪他老大不小了还看这种东西,才会倒大霉的阿鲁!”
  “现在阿银连自己是谁做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新八愁眉苦脸补充道,“医生说这段时间只能慢慢静养,等待能唤醒他记忆的契机……所以登势婆婆建议我们带着他在江户到处逛逛找熟人聊天,说不定能帮他想起些什么来。”
  “只是买个《jup》而已,居然会遇上出车祸失忆的狗血桥段,又不是在拍电视剧……”听完两人的说明,你无奈叹息,幽怨白一眼还穿着病号服的倒霉蛋,总算能勉强接受现实。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见面前似乎跟自己因缘很深的nv人一脸嫌弃的样子,银时愧疚向你道歉,一转从前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甚至用上敬语变得谦恭有礼,“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跟你以前是什么关系?”
  “我叫枝川景,你以前是我的小弟,天天为我当牛做马。”你立即变脸亲切笑道,觉得他如今这样倒也不赖。
  早就看那家伙一天天挂着对si气沉沉的半永久si鱼眼不爽,既然现在意外摇身一变成为正经人,今后就算恢复不成记忆,对他也算是能真正忘掉那枷锁般的过去重启人生。
  ——至少此时的你是这么想的。
  然而身旁的人突然牵起你的手,将你拽向他怀中。
  “你都忘了吗,银时?我们三个以前是感情很好的同班同学,你与她从相恋到结婚成为夫妻,但她又在一次同学聚会后与我旧情复燃……”
  话音未落,你熟练挣脱绕至桂的身后,用手臂勒紧他的脖子,怒从心起:“你也失忆了么假发?你和银时过去都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小弟啊!”
  “不是假发是桂!”他颤抖举高一只手,在呼x1困难的情况下无力挣扎不忘反驳,坚持绘声绘se描述自己的脑内设定,“师姐你不记得了吗?其实我们才是最初的纯ai,是青梅竹马的初恋!却被那银发混蛋横cha一脚……”
  伊丽莎白:「桂先生,这是真的吗?!」
  神乐露出八卦的笑容:“哎~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啊!”
  “不,很明显是不存在的记忆。”你y沉着脸迅速否定,不顾桂越变越苍白的脸se继续加重下手力度,“伊丽莎白快点想起来,你以前也是我的小弟哦!”
  “喂——!不要趁机篡改别人的记忆!你们仨真的是朋友吗?!”对你们一个b一个脱离地心引力的不靠谱答案感到世界观崩塌,新八猛烈吐槽。
  “啊!虽然总感觉和真实情况有点出入,但我和她好像的确有过什么……”银时瞪大眼睛望着你,炯炯有神的红瞳闪过一道欣喜光芒,感到有什么极为在意的东西正从一片空白的记忆中呼之yu出。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店前。
  “那是……桂!”坐在副驾的土方摇下车窗,惊讶发现真选组的si对头正被你卡住脖子不能动弹,兴奋大喊,“枝川g得好!千万别放手,我们这就来逮捕他……”
  未等他说完,总悟果断一脚油门踩到底,驾驶警车直线冲你们几人撞来。
  “等下,这算哪门子逮捕……!”你来不及思考,被迫松手朝一旁跳开。
  店门口转瞬被哐当撞得粉碎,待灰尘散去,总悟从车内举起一颗倒计时只剩五秒的球型炸弹。
  “这玩意是我们的吗,土方先生?”
  “总悟……快逃!”
  “呵,乡下武士,你们还是回老家拿木刀瞎打着玩吧。”从这种程度的袭击中逃脱简直小菜一碟,桂小太郎轻蔑嘲讽,潇洒跳离车顶,在爆炸的掩护下拔腿就跑,“我们走!伊丽莎白!”
  “给我站住——!”
  你愣神目送俩活宝警察举刀追赶老同学跑远的背影,甩动衣袖拂掉烟尘:“你们在玩猫鼠游戏么?”
  “小银!”
  “阿银!振作啊,阿银!”
  此时,神乐与新八在你身后焦急地喊。
  你转身朝店门望去,看见那个被爆炸波及的不幸卷毛已是灰头土脸,正闭眼靠墙倒栽在地。
  “喂,还活着吗?”你走过去蹲下身,伸手轻拍几下他的脸颊。
  片刻后,银时才睁开迷茫的双眸,细声细气问:“你们……是谁?”
  听见他这回连原本的声线都给遗忘,你们三人当场石化。
  ——情况似乎越变越糟了。
  之后的整个下午
  ,你陪着万事屋三人在江户兜兜转转寻找熟人,试图帮助银时恢复哪怕一丝记忆,从志村道场到家庭餐厅,从阿通演唱会到街边的丸子摊,一大圈下来却没有任何收获。
  “就那样撞下脑袋把大家全部忘掉,还真是轻松……”
  临近h昏你在街口与他们分别,走在去微笑酒吧的路上,嘴中不爽念叨。
  ——轻松得让人火大。
  一gu无名怒火自心间灼烧而过,灿红的晚霞将眼前世界涂饰得如梦似幻,这一路你却眉头紧锁,无暇欣赏夕yan下的美景。
  但更令你困扰的是,你想不通这怒火从何而来。
  ——按理说,本不该如此在意。
  自觉不能长时间陷入这重重迷g0ng,你在酒吧楼下站定泄气摇头,重整心情爬上楼梯,准备开始今晚的工作。
  刚一进门,店长立刻热情迎上来,伸手一把拉住胳膊生怕你逃走:“哎呀枝川你终于来了!快点去更衣室换身漂亮衣服,今晚有个大老板点名要你陪酒,可千万别ga0砸啊!”
  “等等……哪个大老板?还有保镖的工作怎么办?”接过他强塞进手中一件se彩yan丽的和服,你被推着走向更衣室,一边疑惑问。
  上工以来还是。
  “厨房在那边你可以直接用,浴室只有一间,我们洗澡时间基本上是错开的,所以不用担心麻烦到我,用完后都收拾g净就行。”介绍完公用设施,你又分别指向客厅和自己的卧室,“你晚上就睡这里,那边是我的卧室,没有允许不可以进。”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的收留,枝川……阿景。”银时乖巧点点头,转身走向玄关,“那我出门了,得赶紧找份新工作。”
  你倚着门框对他挥手道别:“路上小心。”
  ——想不到会发展成这样。
  直到那个背影从视野中消失,你无力垂下手,感到宿醉后的意识再次变得朦胧不清,收回笑容晃至餐桌旁坐下,将晕眩的脑袋埋进双臂。
  心中对他的担忧与责备矛盾拧成结,难以名状的酸涩感爬上眼角,泪水失控滑落沾sh袖口。
  “呜……”
  从外面传来的隐约ch0u泣声,将躲进衣柜的桂小太郎从回忆中惊醒。
  他推开柜门,放轻脚步朝她走去。
  桂小太郎与你的初见,是在墓地中。
  那一日,你例行带着水桶和花束去墓地祭奠父母。在墓前浇水,换下瓶中枯萎的花,掌心合十闭眼默哀,所有流程在你身上仿佛都已成定式。
  “小太郎。”
  但今天来墓地祭奠的,不止你一人。
  你依然保持阖眼跪坐的祭奠动作,侧耳聆听自身后传来语重心长的一席话。
  那是一位老婆婆于先人墓前,对家中年少便要肩负大任的小小武士叮咛嘱咐。
  两人都身穿黑se丧服,气氛沉静肃穆。
  你屏息凝神,不愿贸然行动惊扰那两人。
  你听见她说,将领必须是战场上最胆小的人,因为只要将领一si,就无法保护任何东西,战争便会输掉。
  ——b任何人都害怕,b任何人都恐惧地生存下去,就是将领的职责。
  “所以,小太郎,你就安心地哭吧。”婆婆用苍老的声音温柔安慰身边泪流满面的马尾辫男孩,“哭泣也好,怯懦也好,只要将领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桂家就不会灭亡。”
  “被叫作胆小鬼也没关系,活下去吧,小太郎。无论他人如何嘲笑你,我们也都清楚,你是一位优秀的将领。”
  原来是桂家的人。
  你近日听说那对夫妇双双因病逝世,住所被充公,只留下独子和婆婆一起流落街头。
  待两人扫完墓离开,你才放下合十的双手,睁眼起身朝桂家的墓走去。
  “请安息,我代父母向你们问好。”
  有一头明亮浅亚麻se披肩长发的nv孩,挺直脊背恭敬立于墓前,合掌低头默念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拜我们家的墓?”
  名为桂小太郎的男孩松开婆婆的手跑回来,用袖口擦去眼泪看着你疑惑不解。
  “我是枝川道场家的nv儿,今日偶遇一同扫墓也算缘分。”你转身面向他回应道,黯淡的眸子里写满悲凉,“世事无常,还请节哀顺变。”
  “小太郎,该回去了。”婆婆在身后唤他。
  “谢谢你,我代表家父家母向你道谢。”他没有多想,对你鞠躬致意后,回身跑远。
  但令男孩意外的是,后来向婆婆提起你的话时,婆婆却说她会来祭拜,是因为他父亲生前常去枝川道场拜访和切磋剑术,那nv孩作为下任继承人,不可能不认得他的父亲。
  “为什么她要对我撒谎,婆婆?”
  “这就要你自己去问她了。”婆婆怜ai抚0他的头,哀伤感叹,“枝川家曾是这一带的名门,却在一夜之间遭遇不测走向没落。小小年纪被前人间的恩怨夺去一切,恐怕那孩子
  独自挣扎在如此重担之下,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于是桂小太郎遍寻镇上,最后在半山腰一处清净寂寥的神社找到她。
  nv孩正手持一支转动的纸风车,背靠立柱屈起双膝,一个人坐在入口的台阶上,呆望着它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穿过鸟居,走过神社前的广场站到她跟前。
  “啊,是胆小鬼将领。”nv孩仰起头对他笑眯眯的,但那笑容就像隔了层纱般让人猜不透真实想法,“我刚才还在想今天为何风车转个不停,原来这阵风把你给吹来啦?”
  “枝川景。”桂小太郎语气不善,开门见山俯视着她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要骗我?”
  “你知道了?”她脸上的笑褪去,侧过头面向空荡的神社广场,一副懒得搭理他的冷淡模样,“你难道没有听过那个传闻吗?”
  “什么传闻?”他皱眉问。
  “哟!怎么今天除了枝川家的灾星,还多了个桂家的穷鬼啊!”
  桂小太郎惊慌失措朝鸟居下聚集的一群手持木刀的男生望去。
  他们都是自己作为特待生就读的讲武馆学生,年纪也b自己稍长几岁。
  “要是让他们知道你与我搭上了什么关系,就是这种下场。”nv孩冷静地说,把纸风车递到他手中,“帮我拿着,你不许动手。”
  “可你是空手……”
  “我没事的,但你也参与的话就没书读了。”坚持把他挡在身后,她斩钉截铁道。
  见拦不住她,刚进讲武馆不久的年幼武士只好对前辈们出言劝阻:“在外私斗以多打少欺负一个nv孩子,你们这也算是武士吗?”
  “给我闭嘴,扎马尾辫的娘娘腔!我早就看你这个特待生不爽了,正好今天和你的好姐妹一起收拾!”为首的少年将木刀扛上肩一脸不屑。
  nv孩轻笑一声,从口袋中0出根发绳,将一头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对他挑衅道:“该闭嘴的是你,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怎么会懂马尾辫的魅力!”
  被嘲讽的少年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带着身后的跟班们一起,举刀向手无寸铁的nv孩冲来。
  “枝川!”桂小太郎惊呼,心里犯嘀咕她是不是疯了。
  ——这种局面怎么可能会有胜算,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摆在他面前的事实是,当冲在最前方的少年即将出刀砍向nv孩的头顶时,她却压低身子凭借灵巧的身形高速侧身躲过,同时出脚将人绊倒,顺势扭住对方手腕完成夺刀。
  接下来便是场以一敌多的单方面横扫,她的出招都g脆利落技巧卓越,但其中分明可见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恨,叫人难以琢磨。
  那怨恨的根源,直到后来加入松下私塾时,他才能慢慢读懂。
  目瞪口呆看着前辈们倒地一片后落荒而逃,桂小太郎方从震撼中回过神。
  “你也快走吧,小太郎,以后别再来找我。被他们当作害si全家人灾星的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因为刚才的激烈战斗发绳已不知所踪,又变回披头散发有些狼狈的她,从他手中取回纸风车,退后几步隔开距离。
  “你很优秀,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后请向你所注目的方向走下去,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将领。”
  一束斜yan的光芒朝两人洒落,nv孩伫足台阶之上没入神社屋檐下的y影,男孩则立于台阶之下的院中被这光辉照亮。
  桂小太郎昂首直视她用冰冷笑颜掩饰伤痕的面容,唇角上扬。
  “骗子。”
  “诶?”她眨两下双眸,愣神看他。
  “打架那么凶,连发绳都断掉了。”他伸手牵过她的手腕,固执将人带下台阶迈入yan光中,“你就坐在这里,我给你重新扎马尾。”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喂!”
  眼前这个趴桌上垂头丧气偷偷哭鼻子的nv人,可真不像她。
  明明那时候是个ai逞强从不掉眼泪的nv孩。
  “那家伙可真过分啊,居然让喜欢的nv人为他哭泣。”桂小太郎在你身边坐下,抬手覆上你的发顶摩挲几下,苦笑道,“把我们都抛在脑后,擅自说什么要去过新生活……也太狡猾了吧。”
  “唔……假发?”你慌忙拭去泪水,抬首与他温润如玉的双眸对视,乱作一团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你怎么……诶?”
  “宿醉伤身,得赶紧去泡个澡治愈身t。”他横抱起你准备往浴室走。
  “放我下去啦我自己会走路——!”察觉情况不对的你不甘心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快点!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喂!”
  但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你下地,一步步朝浴室移动。
  你只得将手探进口袋打算随便0个武器应付,但突然有样东西从你的口袋滑落,掉在地上。
  听到那响动,你们一齐低头看去——
  一枚戒指。
  “这啥玩意?什么时候到我口袋里的?”你顿时浑身僵y,不可置信道,开始艰难回溯昨晚到底
  发生过什么。
  “啊,大概是辰马他……”
  好像他喝到后面又掏出戒指求婚了一次,你拒绝后就不知怎的,稀里糊涂让他趁你睡着把戒指塞口袋里了。
  ——那个白痴!
  你额上降下一排黑线,回过神才发现桂小太郎已抱着自己走进浴室。
  “这怎么行呢,夫人?竟然趁丈夫不在家和在下做这种事……”
  他把你放上洗手台,转身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后,整个人带着兴奋异常的t温又朝你压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还有夫人是什么鬼?!假发你清醒一点——!”
  但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一个假发?x?你的ntr小剧场但以为是ntr实际是纯ai,也是一种ntr,涉及一段回忆小对话
  内含浴室/ntr角se扮演等,注意避雷
  松散的腰带缓缓坠向白瓷地砖围成圈,冷冽的铁器被逐一细心移除搁置在旁。
  衣襟如帘帷向两侧展开,粉颈下方线条优美的锁骨与两朵饱满绵软的云团一览无遗,随后是遮蔽sichu的黑se下着从腿间滑落,连带一对白袜也被脱下,露出匀称柔美的双足。
  有太多话急需倾吐却不知从何说起,心中思绪万千拧成几道解不开的绳结,全都化成此刻对眼前想要珍视之人的纵容。
  浴缸中的水位线不断升高,温暖sh润的蒸汽暧昧氤氲整个房间,模糊了镜中长时间相顾无言两人的轮廓。
  “假发,我……那枚戒指是……”0身僵坐在凉意肆意弥漫的台面上,哑然凝望同样沉默着的他对自己做完这一切,你局促开口,语无l次试图说明。
  “我都明白的,夫人,您不必如此紧张。”桂小太郎转身旋紧水龙头的开关,走过来抱你入臂弯,小心轻放将你沉入那半缸热水中,“所以,今日还请不要有所顾虑,我会让您尽情放松。”
  说完,他取下喷头握在手中,将放水开关调成淋浴模式,开始替你冲洗头发。
  你微愣,热水明明已经令宿醉后几乎凝滞的血ye开始顺畅循环,在这个人的注视下却感到不得动弹。
  “脸se好红,是因为害羞吗?”他中断淋浴,垂下左手用微凉的指背触碰你发烫的侧脸,右手则按下洗发ye的压泵。
  那不经意的碰触仅有一瞬,如一片轻盈洁白的羽毛挠得你心尖发痒。
  你没能答话,唇瓣轻颤,有什么东西在t内开始隐隐躁动不安。
  想要强压下这gu冲动,你立刻咬住下唇。
  “洗发ye还在用我以前推荐过的牌子呢。”假装没注意到你的小动作,桂小太郎欣然感慨,双手捧起你打sh的发丝,在其上搓出绵密如云的泡沫,“果然还是它b较好用吧?”
  “是啊。”你出神应道,低头任他替自己清洗。
  打完泡沫的头发被冲洗g净,随后抹上樱花芳香的护发素,贴心滋润着清洁后有些g涩的发尾。
  “好了,接下来是肩背按摩,请再靠过来一些,夫人。”你又听见他说,敬重的语气礼数周全。
  “等等,可以不用……”你下意识想出言拒绝,但他已将沾满泡沫的双手搭上你僵y的肩。
  在泡泡的滋润下,那力道不轻的按压也变得很容易适应,掌心所及之处都变得滑溜溜的,让你紧绷的神经终于逐渐松弛下来。
  “好了,还有这里也……”已经被你权当成按摩师的男人突然说,指尖顺着锁骨滑过,转而上移深入耳廓缓缓打着圈摩挲,像是打算细致入微抚慰身t的每一处角落。
  敏感点忽被刺激到,你才刚刚消除警惕的心弦再次奏出音符,从口中不受控地发出一声伴着羞怯的微弱喘息。
  这声音在成心逗弄你的人听来相当悦耳,但他只是紧抿着唇线打开淋浴,默默做完最后所有的收尾工作。
  水位下降,温度也在一点点变凉,醉意早已消解得无影无踪,你却感到全身热得不正常。
  不知所措看着他贴心拿来毛巾,不明不白擦g身t和换上g净的里衣,梦游般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呆望着镜中的他仔细吹g和打理好重新变得整洁蓬松的发丝。
  “该休息了,夫人。”
  如此这般,游刃有余做完这一切,严格遵循心中剧本的桂小太郎收回双手,立在你身侧恭敬躬身道。
  ——原来如此吗?
  终究是我太小看这家伙了。
  “是啊,还真是辛苦你了。”你僵着脸发出一声嗤笑,走回客厅捡起遗落在地的戒指,将它戴上左手无名指。
  尺寸刚好的银se金属环卡上纤长的指节,反s出的光芒莫名刺眼。
  他只是安静看你躺进床铺闭上眼,又在床边站了片刻,才转过身准备离去。
  “晚安,夫人。”
  刚要迈出的脚步蓦地顿住。
  低头看向被那只戴上戒指的手拉住的衣袖,深棕se的眼瞳下痛觉与欢愉激烈交织。
  “阿景?”吼中g渴似枯井,桂小太郎压着嗓问,声线如即将崩断的弓弦丝丝发颤。
  “角se扮演玩够了?”你向外吊着左手,g唇浅笑,意慵心懒道,“闷sao也要有个限度,难不成你又想躲衣柜里解决?”
  他不语背对着你,身姿端正克制依旧。
  “果然,是个胆小鬼呢。”
  你睁眼望向映着几缕晨光的天花板,恍惚间总觉得与它的距离,不曾像今日这般遥远。
  攥紧的指节慢慢泄力松开,未及下落,却被一把捞回,十指相扣密不可分地握住,不愿放开。
  “不是胆小鬼,是桂。”
  武士挺拔的身躯徐徐压迫下来,已是忍耐到极限的男子贴近你的面庞郑重纠正道,释放q1ngyu的舌尖于下一秒纠缠上来。
  桂小太郎在这方面作为慢半拍的那一个,平日里很多小事尽管脱线天然呆到让你头疼不已,却在行事时大抵秉持着清醒和温柔,像是害怕弄坏捧在手心里的宝物,想要悉心守护。
  ——至少每次前半程时是极为温柔的。
  那赏心悦目的秀美容颜浸染上熟透的桃粉se,x1引你忍不住想凑过去啄上几口。泛着细腻光泽的墨se长直发散落在你0露的肌肤,随着他伏在你身上的动作,从拂过的表面传来难以忽视的上瘾微痒感。
  sh热的唇舌如融化的赤se颜料,在搅动中慢慢晕开,相互渗透进对方渐沉于温柔乡的大脑。过去在一起匆匆流淌而过的时光,点点滴滴复从记忆中涌现,g起深埋在心底的眷恋。
  桂小太郎左手牢牢托住你的后脑勺,五指穿过他方才亲手梳理过的柔顺发丝,以便在接吻时减轻你后颈的负担,右手则扯开你的腰带,探入纯白的里衣之下,直接覆上那总令他心猿意马的饱满云团。
  叫人ai不释手的柔软触感带着弹x,对他陷入云间肆意索求的修长指节予以热切回应,而位于那团云端之上含ba0待放的花朵,在温热掌心的来回碾磨下被抚慰后苏醒,向上昂首挺立倾诉着更多渴盼。
  感受到身下之人跨越界线,用身t诚实向自己吐露的这份渴盼,桂小太郎松开舒服到几乎要溶化的唇,侧向一边轻柔喘口气,然后悠然感叹:
  “会在清晨绽放的一种花,名叫朝颜。”
  “诶?什么……哈啊!”
  节奏轻缓的吐息携着欣喜笑意洒落你羞红的耳珠,趁你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中的赞美涵义,他不给机会地用两指捻住那立起的花骨朵,激得你浑身一震,自然而然地sheny1n出声。
  “真美……”桂继续褒奖着你对他的挑逗作出的反应,支起身tch0u回左手探上另一只还未曾受到疼ai的花ba0,双手同时r0u弄,渐进加快速度,像要把它们都b迫到极限。
  “啊……!”你顿时陷入夺舍般的快感难以自拔,无法再去思考他那句意味不清的话,刚泡过澡松软下来的躯t慵懒得根本使不上力,只得瘫陷进床将那猛烈刺激全数承受。
  易感t质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总是太过分明,你能觉察除了x上的su麻,还有一gu难耐的酸胀自腿间很快爬上小腹,便知晓再过不久连下方的隐秘部位也将败北溃堤。
  同样深知这一点的桂,见你即使涣散着眸光也偏过脸想拼命躲藏的表情,终于肯停止指尖的逗弄,放过两只涨y到嫣红,似在等待雨水浇灌而进一步破开束缚的花蕾。
  在他松手的那刻,你总算能深呼x1几口室内混着沐浴后芳香与粘稠q1ngyu味道的空气,x腔慢慢上下起伏着,方才空白的大脑这才能想起什么来。
  “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近乎是从口中呢喃着问话,你偏头凝视漏进百叶窗缝隙的明亮光线。
  “在说我很喜欢的一种花。”桂伸手附上你泛起苹果红的脸颊,缓缓扶正后,直视你迷茫的双眸回答,“因其盛开于黎明,人们给它起了一个美丽的名字,名叫朝颜。”
  “哦。”听到解释,你还是一时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只好y着头皮先假装自己听懂了,愣愣点头附和道,“这花名字是挺好听。”
  于是他抿唇轻笑,深情款款的棕眸下敛,视线移回两团绵云上,随后俯身吮吻起位于尖端昂首等待浇灌许久的红se花蕾,伸出舌尖灵巧打着旋,细致t1an舐它周围,将那里含弄出透明润泽的水光。
  “啊呀……!”你再次失声叫喊,在这愈加强烈的过电感中,早已在小腹累积到满涨甚至蔓延至四肢的酸涩,开始向下冲破狭窄的壶口奔涌而出,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很舒服吗?”敏锐观察到你的反应,桂热切ai抚的唇舌离开已被灌溉充分的花蕊,顺着腹部的诱人g0u壑缓缓下移,双手滑入你夹紧的腿缝间,稍一用力后轻易向两侧打开。
  窗户被遮挡有些昏暗的室内,其间正胆怯倾吐iye的樱红se花x映入他眼帘,笼上了一层半遮半掩的朦胧美感。难以自持地吻向腻白的腿r0u,一边翘起手指温柔来回拨弄x口上端的y1
  nhe,他无声用行动向你传达着二十年来深埋于心底的温情。
  这汪池水般的温情之于你,既是一种能够暂时卸下重负的安心,亦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明知那令人安心的诱惑有多危险,你仍愿奋不顾身一次次将手探向那池水,牵起那独自沉入水中,与你隔着水波脉脉相望之人的手。
  哪怕仅有身tjiaohe时的短暂光y也好,哪怕只能令溺于孤独的他,浮上水面换口气也好。
  “喂,假发,偶尔也跟我打一场吧。”
  “哈?你说谁是假发?”
  “当然是你啊,桂这个字读起来太麻烦了。”
  “银时,别随便给小太郎起外号啊,多了个发音而已。”
  “但听你一开口就叫他的名字我觉得不爽啊,对那边那个笨蛋你却一直叫他高杉。”
  “我跟小太郎认识b较早,熟一点叫名字也没什么不对吧?既然你这么说,那边那个我就一视同仁,叫他笨蛋晋助吧。”
  “给我把笨蛋去掉啊,这叫哪门子的一视同仁?为什么只有我是顺便才被叫名字的?”
  “那……假发?”
  “等下,为什么连我也……”
  “想试着叫一下,结果发现假发叫起来意外顺口嘛,那我以后也这么叫你吧。”
  “不要被那卷毛混蛋带偏啦,师姐……”
  “哈啊……假发……”
  nv人情不自禁的黏糊喘息,打断桂小太郎忽而飘远的思绪。
  ——我在做什么啊,竟会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对她也太失礼了……
  “偶尔也改口叫一下小太郎吧?现在那家伙又不在。”
  并非出于妒意或是别的什么,仅仅是单纯地,想再更多从她口中听到,那独属于两人之间的称呼。
  如海浪拍打过后的沙滩,留下一片sh润的痕迹,留恋t1an吻着大腿的唇舌,终于开始缓慢向根部滑去。
  “嗯,小太郎……”在那指尖触着y蒂的磨蹭下,你心痒难耐回应道,贪心向他祈求更多,“拜托……”
  “阿景想要什么呢?”他cha0红的双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故意止住正向下滑落的唇,停下手指的磨弄,向你询问道。
  溃败的心防于此刻彻底崩塌,只想忠实表达已在内心撕扯到极致的yuwang,你勉力抬起su软的一只手抚上他的发顶,手指缠绕着那黑se丝缎,像在撒起娇般,微动掌心缓缓摩挲。
  “想要小太郎的手指,cha进来……”滚烫的q1ngyu如喷薄而出的岩浆,涌向包裹在外的那层坚固的暗se伪装,势不可挡将它熔化后彻底吞噬,你如此答道,扬起一个释然的笑,又挺起t向他喷洒炽热吐息的鼻尖顶了顶,“还有y蒂也想被t1an,可以吗?”
  “啊,xia0x的味道也开始变下流了呢。”被你意外直白的话语g去心魄,桂也一改原本温文尔雅的用语,开始大胆说起荤话,两指触上那源源不断流淌着汁ye的裂缝,“当然可以,只要是你的请求……”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修长的两指送入紧窄润滑的甬道,同时低头来回t1an舐发y的蕊心,而饥渴已久等候其到来的媚r0u,同样以亢奋的纠缠回应着,吮吻着,在那前后ch0u送细致慰劳每一处敏感点的震动下,你全身兴致高涨地绷紧和颤动,仿佛很快就将支撑不住攀上顶点。
  “啊啊……要去……!”你陡然拔高声调,似要呐喊着失神叫道,脑中再次弥漫起灰蒙蒙的雾霭,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想不起。
  “去吧。”武士粗粝有力的指节继续加快ch0u送,逐渐加重力度激烈碾过泥泞不堪的r0ub1,沾满yi气味的舌尖不知疲倦地上下拨弄,不顾你无意识收拢五指揪紧他发丝的痛觉,打算一鼓作气将你送上ga0cha0。
  因兴奋烂熟成桃红se的xr0u在那高速捣弄下飞溅出水花,不断发出令人羞赧的咕叽声,你向上挺直腰部,闭上眼向后仰起头,两腿向中间夹紧他的躯t两侧,而他也及时用空出来的另一手托起你悬空的tr0u。在那稳固的支撑下,你竟突然产生像即便身处世界末日中,也能坦然迎接被滔天巨浪吞没的那一刻到来的心境。
  “小太郎……!”这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令你这一次是心怀感激与珍惜,毫无顾忌叫出他的名字。
  不是什么读起来麻烦的姓氏,也不是什么念上去顺口的绰号。
  而仅仅是,那个最初你遇见时,便觉得很可ai的名字。
  “哈……”你将抖动着迎来顶峰后酸软不已的身t摔进柔软的床垫,在那片正逐渐淡去的灰se雾霭中,迷蒙张嘴小口呼着气,紧抓着他不放的手也慢慢收回坠向一旁。
  默然中,你忽感到那只落回床单的左手被对方的大手握住前端的指节,向上抬至他面前。
  拇指搭上那枚圈住无名指的银se指环轻柔摩擦几下,桂小太郎滚动着喉结,眼神越来越炙热。
  “小太郎?”你
  感到有些不对劲,直起身靠向他面前坐定,茫然低头与他一同看着戒指疑问道,还未意识到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夫人刚才叫得可真起劲,真的对在下如此yu求不满吗?”男人嘶哑中隐隐透着疯狂的声音蓦地响起。
  “喂喂,这角se扮演有完没完?”这才察觉到眼前男子周身氛围的变化,明白他又开始擅自构建直戳其x癖的ntr剧本,你有些头痛地扶额吐槽。
  “戴着前任送的求婚戒指与现任同居,现在又找上为银时失忆中/总悟/终哥的场合。
  失忆的坂田银时回来后,告诉你他顺利在一家名为“蝮蛇”的工厂找到了份流水线工作,但当你问他这个工厂是生产什么的时候,答案却叫你完全0不清头绪——
  “je……”你坐在登势小酒馆的吧台前,单手支着脑袋若有所思地念道,“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玩意我也从来没听说过。”登势婆婆叼着烟,将盛满清水的玻璃杯推到你面前,如释重负松口气道,“突然一声不吭消失,原来是去工厂上班了啊。”
  “是啊,居然自作主张解散万事屋,害得你们那么担心。”你灌下一口水润润g渴的嗓子,对她露出充满歉意的微笑,“昨晚工作繁忙实在ch0u不开身,我这时候才有空来通知您。”
  “不打紧,他人没事就好。”她轻松呼出口烟宽慰道。
  “说起来,那两个孩子呢?今后要打算怎么办?”你关切地问。
  “你自己上楼看吧。”登势无奈摇头答,“房子破成那样都坚持要守着,如果他真恢复不成记忆,麻烦可就大了。”
  “那我先告辞了,非常感谢您的招待。”
  你走出酒馆,掀开门帘登上楼梯,走进二楼被飞船撞得惨不忍睹的居室中。
  原先每天被擦拭得g净亮堂的大门,现在则破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木格拦腰截断落下满地碎屑。本是粉刷得平整光滑的粉红墙壁,此时却遍布斑驳掉se的痕迹。天花板更是整个都坍塌下来不见踪影,令站在屋内的人能毫无阻隔看见蓝天上漂浮的白云。
  ——已经变成没法住人的地方了啊,辰马那个笨蛋……
  你跨过挡在身前的横梁,朝堆满醋昆布的办公桌后,那只背对着你晃得吱呀作响的旋转椅走去。
  “枝川小姐?”志村新八方才站在桌前心情复杂地垂着脑袋,这才注意到你的近身,转头疑问道,“你怎么来了?啊,难道说是有阿银的消息……?”
  “阿景姐?”神乐蹲坐在椅子上,仰头睁着一对忧郁的蓝眼睛望你,“小银到底去哪了?”
  “那混蛋没事,一个人跑我家门口像只丧家犬蹲着,我没有别的办法,就让他暂住下来了。”你00她的头,柔声向两人说明情况,“我来这里是想通知一声,另外这房子之后也会由肇事者负责修好的,还请你们放心。”
  “唉,那就好。”新八耸肩叹道,y沉的神se稍微散去了些。
  “你们俩呢?接下来打算做什么?”你心痛环顾四周的断壁残垣,眸光闪过一丝担忧。
  “我要在这里等到他回来阿鲁。”神乐把醋昆布咬得咯吱响,不假思索道。
  “神乐,别闹了。”新八不赞同地皱起眉,试图劝她接受现实,“医生不是说了吗?人的记忆就像树枝一样,交错复杂,摇动其中一根树枝,其他树枝也会跟着摇晃起来。可是,万一那颗树本身已经枯萎了呢?树枝可能也已经落光了,像我们这样的小树枝,阿银已经……”
  “还没有枯萎。”少nv打断他的话,视线越过残破的墙壁眺望远方,用坚定不移的口吻说,“我不会让他枯萎的,如果连树枝都断掉,那树木就真的要枯了……所以我不会断的,就算冬天到来,树叶凋零,风把其他树枝都吹断,就算我成为最后一根树枝,我也不会折断,我会和他一起留到最后。”
  “小神乐……”被她坚强的话语所激励,你抬手抹了抹差点变sh润的眼角,随后欣慰笑道,“有你这样顽强的树枝在,那棵树肯定不会枯萎。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这根小树枝是不会随便折断的。我也会尽我所能,让他作为万事屋阿银回到这里。”
  听闻你们的话,新八出神望了会远方的天际线,然后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牢固纽带所牵引般,一步步走上前,在办公桌上盘腿坐下。
  凛冽的秋风簌簌,迎面拂过这间破败不堪木屋中三人的脸庞,却无一人想要退缩。
  “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可别真不回来了啊。”他取出一片醋昆布,咬着它愤恨抱怨,“再不快点回来,我们都要拉绿se的屎了。”
  “混蛋!谁准你吃了!”神乐愣了一秒立马变脸,转头对新八就是拳爆锤。
  告别万事屋后,虽说是对两人夸下海口,对于帮助银时恢复记忆这件事,你也没把握自己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人的记忆就像树枝吗……
  一边将均匀裹满淀粉的j块放进油锅,一边回想着医生的话,你在心中疑虑所谓的“
  摇动树枝”到底该从哪方面入手。
  j块在烧得滚烫的油中上下翻滚,逐渐变得金hsu脆。晚餐前本应十分悠闲的料理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长时间思考后仍未理出线索的你,有些泄气地敛下眼睫。
  但你还不愿过于悲观,每当忆起离开万事屋时深深映入眼中那两人的背影,总能从心底某处涌现出一gu奇妙的,愿意去相信他的力量。
  这时候,从家门口传来咔哒的响动。
  “我回来了,阿景。”从工厂下班归来的银发租客,用你交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锁,在玄关规规矩矩换好拖鞋后,朝正给炸j块装盘的你走来。
  “欢迎回来,银时。”你将香气四溢的餐盘端上桌,隐去先前的失落表情笑得和善,如一位热情待客的房东对他招呼道,“为了祝贺你顺利找到新工作,今天的晚餐就吃炸j块吧。”
  “谢谢你,劳你费心准备这些,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银时红着脸00后脑勺,彬彬有礼站在一旁,“那个……不嫌弃的话,以后晚餐可以等我回来帮忙做的。”
  从这话中觉察到什么,你狐疑瞥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怎么烧饭吗?”
  “这个我能记得很清楚,因为总觉得以前是被什么很重要的人教会的,而且……”他转身打开橱柜,从一堆调味料瓶中挑出罐雪白的塔塔酱,举着它对你不确定道,“我似乎也记得,你吃炸j时喜欢配这种酱料吧?”
  不可置信般,微微瞪大的琥珀se瞳眸,顿时被惊讶所占据。
  ——有了,是“树枝”……
  不,或许只是树枝上一片摇摇yu坠的叶子也说不定。
  但刚才还陷在迷茫沼泽中的你,总算能抬手够到那片开始初现形状的树叶。
  ——残留的树叶断然不止这一片。
  “嗯,坐下来一起吃吧。”x中盘旋的压抑感烟消云散,你沉下心,冷静地应道。
  “好。”
  那之后的两周间,你尝试不断有意引导和提示银时,询问他是否还记得各种各样的生活细节。令你惊诧的是,这类平日里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却记得很牢。
  除了你吃炸j时喜欢配的酱料,还有你们一同去超市采购时,他能未经提醒准确指出你ai用的洗衣ye牌子、常买的打折j蛋、每次称的猪r0u克数,甚至连你结账后,总要当着收银员的面仔细检查一遍小票的习惯都知道。
  他还记得帮忙录好那个你一直ai看的晚间节目录像,记得每过多少天你要给yan台上的盆栽浇水,记得你出浴后的临睡前经常想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牛n。
  “银时,为什么你会记得这些小事,却偏偏记不起我是谁了?”
  又一个准备出门上班的h昏,再次被他竟会记得,你关门前总要确认一遍今天丢的垃圾种类是否正确这件事意外到的你,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不起,我也想不起来了……”
  银时那对失忆后变得无b正直的红瞳,闻言却掠过一缕动摇。
  那个过去向来si皮赖脸的天然卷,此时却向旁侧不自然地偏过视线,双颊渐染上晚霞般的绯红,不敢正视你探求的目光。
  你低下头,自感深受打击地叹了口气,g着垃圾袋的手指缓缓攥紧。
  ——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残留的叶子的确是不少,可树枝就……
  “但是,我想我应该记起了一件事。”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于你面前响起,这一次的语气多了些笃定。
  “是什么?”你依旧沉浸在无计可施的低落情绪中,没有抬眸看他。
  ——反正又是什么j毛蒜皮的琐事吧。
  眨眼间,他却踏出门槛,上前一步拥你入怀。
  那与往日难以区分的,似能融化冰层的t温从周围将你温柔裹住。
  “这是什么意思?”你慌乱道,想伸手推却推不开他,“快放开,我们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让邻居们看见会误会的。”
  “我看电视上说,判断是否喜欢一个人,不是只听嘴上说说而已。”
  “哈?”
  “白天在传送带重复机械劳动,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渐渐满脑子到最后都会变成‘想见她’。”从这位品行端正的模范租客口中,正于你耳畔娓娓道出你从未听过的亲密情话。
  “银、银时?你在说什么?!以前的你可不是这种……”大脑逐渐混乱,你仰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感觉有些懵。
  明明与那副已经看腻了的长相别无二致,此刻的他用这张脸说出的话,却让你产生正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异x突然敞开心扉吐露恋情的错觉。
  “ai用牌子的洗衣ye,下厨时的习惯,配炸j的蘸酱口味,必须录像的电视节目……不断在心中苦恼着‘明明都已经失忆了,可为什么还是忘不掉它们呢?’,就这样一直困扰至今……”
  对你的抗议充耳不闻,他自顾自接着说道。
  “所以,将这些刻在
  灵魂中挥之不去的细节一点点堆积起来——我能想起我在失忆以前,肯定是非常非常喜欢阿景的。”
  银时圈着你的臂弯下意识收紧了些,任你如何挣扎都不愿放开。
  你只得停下徒劳的抗拒动作,垂在身侧的手迟迟没有回抱向他。
  “我也……不知道啊,因为这种事,那个人从未对我讲过。”
  叹息着闭上眼,你听见自己迷蒙不清的声音,也不知究竟该再回应些什么。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过得很不像样,没办法让喜欢的nv人得到幸福吧?但现在的我改变了,我们就可以……”他试着说出自己的推测,还想向你争取些什么。
  听至这里,你瞬间怒火中烧,如梦初醒般毫不犹豫抬腿,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胯间,令他松开双臂吃痛哀鸣一声。
  “占着他的身t,把他过去的记忆一脚踢开,事到如今,才敢顶着这副忘乎所以到令人火大的模样,对他喜欢的nv人鼓起勇气开口告白?”
  ——这不是他。
  你决心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摇动那根已经长满树叶的,沉甸甸的枝桠。
  “阿景……!”他伸手拽向你的衣袖意图解释。
  “替我给那家伙带个话,让他亲口对我说,否则我不会认真听这种无意义的废话。”用力甩开那只手,你头也不回地走下楼梯,将在内心肆意蔓延的悲伤强压下去,扯出一个淡漠的微笑,“再见,我得赶去上班了。”
  翌日清晨,你从微笑酒吧下班后,在途径的那座桥上驻足,倚着桥栏迟迟不愿再继续前行。
  ——这个时候回家的话,一定又会见到那张生疏的脸吧。
  所以你打算在这里消磨一会时间,等到银时出门上班再回去。
  待你无聊数着河里的鱼开始哈欠连天时,今早也准时巡逻路过的冲田总悟,将警车停在桥头,打开车窗望向桥上的身影发出疑问。
  “喂喂,大清早一个人呆在这里,鬼鬼祟祟是想等着跟谁接头呢?难不成又是那位激进份子?”
  “和那个满脑子报复世界的中二笨蛋压根没关系。”你没好气答,整个上身都趴在桥栏,一副今日状态欠佳的颓唐模样,闷声嘟囔,“我只是现在才意识到,能做个无忧无虑的小鬼头有多开心,从来不用烦恼变成大人后的麻烦事。”
  “诶~是吗?”见你明显是心事重重却找不到人倾吐,他觉得稀罕,顿时生出逗弄心,于是将手肘搭上车窗,对你邀请道,“那就来小鬼头的车上兜个风,把那些麻烦事全忘掉如何?”
  经过前两次吃的教训,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你警惕斜眼瞟向他:“这次怎么直接承认你是小鬼头了?又想给我挖什么坑?”
  “什么坑都没挖哦。”冲田眨眨无辜的圆眼睛,淡定用仿佛在执行公务的正经口气道,“既然是一般市民的意见,我们警察也是有责任要好好听取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差点被那故作官腔的戏谑感逗笑,你总算肯放下戒心,直起身朝警车走去,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不过是因为某个任x过头的混蛋造成的烦恼,警察先生也愿意听吗?”
  “当然,我们每天都要像高中保健室的老师听学生们讲这种事,耳朵都起茧子了。”他信口开河道,扶正方向盘踩下油门,车载着你们向前路驶去,“说来听听?”
  “你在把警察的工作当什么使啊喂!”你终于忍不住吐槽他,靠回椅背抱起双臂,讲述了由坂田银时失忆引发的一系列变故。
  而冲田总悟全程只是安静地开着车不发一语,等你全部讲完后,才微笑开口道:“想不到旦那出了那种事啊,我是说这段时间怎么都没有见到他。”
  你偏头凝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仍在忧心那根被自己拼尽全力摇晃的树枝,能否成功让其他枯枝也跟着晃动起来。
  “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可以把我们都抛下的绝情之人,他大概b你认为的,更在意那个万事屋吧。”少年接着安慰道,又调转方向盘拐了个弯,语调忽然变得严肃,“不过,还有一点我也很在意。”
  “是什么?”发觉对方语气转变,你疑惑蹙眉。
  “旦那工作的那个‘蝮蛇工厂’,据说厂长是一个背着不少黑se传闻的家伙——雇佣失业的浪人为他g活,暗地里却在聚集攘夷志士,制造大规模杀伤x武器,企图颠覆幕府,所以我们派山崎去工厂潜入调查了。”
  “怎么会……”
  震惊中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车上传呼机里传来的急切吼声打断——
  “真选组全员紧急集合!近藤局长失踪了!重复一遍!近藤局长失踪了!全员紧急集合!”
  “看来大人们的麻烦事还真是一个接一个啊。”冲田砸了砸嘴,开始猛踩油门直线加速。
  “喂——!先放我下车啊!”你sisi抓着车顶扶手大喊,“你们局长失踪关我什么事啦——!”
  于是此刻,你正躺在真选组清净宽敞的道场里补觉。
  不不,这情况
  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你半眯着困意朦胧的双眼,怎么也想不通。但土方十四郎看见坐在副驾的你时,居然只是吐槽了几句,便告诉你他们要开紧急会议,让你自己先找个地方休息。
  ——但实在撑不住了,好困……
  “z。”
  奇怪,我睡觉时会发出“z”的音效吗?
  “z?”
  猛然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簇明晃晃的橙se爆炸头。
  “你是……?”
  你躺在地上,与向视野上方探过来的爆炸头男子相顾无言对视长达三十秒。
  他穿着长款真选组制服外套,下半张脸被墨绿se的面罩遮盖,过于茂盛的爆炸头发型将他的左眼也盖住,仅露在外一只镶嵌着血红瞳孔、散发出冷酷光芒的锐利右眼,束腰后方固定着交叉的两把武士刀,莫名给你一种不太好惹的,野狼般的狠戾感。
  之前来真选组时,你还从未见过这名队员。
  与其说会相信这个人是守卫江户治安的警察,不如说你能从他身上感知到,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熟悉气息。
  ——是交织惩戒与遗憾的,血的味道。
  见对方始终没有回话,你只得强打jg神支起身,新起话头双手合十对他致歉:“你好,出于一些原因,你们副长让我在道场暂作休憩,造成不便非常抱歉!如果你需要使用道场的话,我这就离开……”
  “z。”但他只是红着耳根摇摇头,似乎在说「没关系」。
  ——只能发出“z”的音吗?难道是因为不善言辞而害羞?
  不知怎的,你感到能够通过其言行准确0清这个谜一般男子的内在个x,于是鼓足g劲用最为真诚的语气,眯眼微笑道:“没关系吗?那真的十分感谢你。”
  “z!”看上去似在为你能够听懂他的回应而惊讶,随着身t的颤动,毛茸茸的爆炸头也跟着抖动了下。
  “如果没什么事,请让我一个人先睡下可以吗?因为我真的已经……”浓重的睡意再次席卷而来,你越说越小声,整具疲劳至极的身t缓缓向前倒去,“很困了……”
  恍惚中,只感到有什么人手忙脚乱地接住你,然后将你小心放回铺在地板上的被褥。
  “谢谢……”进入梦乡前,你无意识低声喃喃道。
  斋藤终又回头望了那边酣然熟睡的nv人一眼,才悄悄关上道场的门。
  “z。”
  临近傍晚,投shej1n道场内的光线逐渐褪去,令整座室内也变得昏暗下来。
  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你在梦中似乎能迷糊听见,队士们在屯所中匆忙跑动的脚步声与此起彼伏的喧哗声。
  “山崎潜入的蝮蛇工厂突发爆炸了!”
  “最新情报!失踪的局长也在里面!”
  “总悟,去现场!速度快!”
  ?!
  你迅速翻身坐起,跑至门边一把推开,熟练七弯八拐穿过屯所错综复杂的走廊,来到院外拉开警车后座的门。
  “带我一个。”无视前座被吓一跳差点拿不稳烟的土方,你躬身钻进车中催促道,“总悟,出发吧。”
  “枝川你怎么突然……总悟?!”
  可土方还来不及问清你也要跟来的缘由,便被汽车轰然飙起的加速度狠命甩向椅背。
  “事态紧急,暂时没法解释那么多了,土方先生。”
  冲田总悟将嘶鸣的警笛放上车顶,挂起最高档绕过车流开上高架,载着你们三人朝目的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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