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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食其力,坐享其成,谁教她成语这么用的?
  “你都……不知羞吗?”顾修明耳尖红得要滴血似的,闭着眼睛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大美人有些不敢看她的身体。
  “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陈紫云无所谓,继续威胁,“你睁不睁眼?你也不想我做得太过分吧?”
  她张嘴一口咬住顾修明的颈,叼着白皙的皮肉不轻不重地咬着。
  美人的颈上多了一个牙印,他感觉被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湿漉漉的,脖子被柔软的舌头舔了一下又一下。
  心跳声越来越快,顾修明真想不明白,陈紫云哪来这么多花样?
  他的心神有些乱了,伸手,想推开陈紫云的脑袋,却反被人抓住了手腕。
  陈紫云抓着顾修明的手按在了自己胸上,触感软软的,她自己摸起来都觉得舒服,顾修明也必须得给她喜欢。
  “不做了。”他脸上烫得不行,触电般抽出了手,起身要走。
  “不做了?”陈紫云的目光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噗嗤”笑了出来,“谁管你?”
  她拦腰抱住顾修明,一番拉扯之后将人按在了地下,将身子挤在他两腿之间,玉势隔着丝绸衣服抵在那处地方,要进不进的。
  身下人长发散乱,面色酡红,似乎有些恼火地瞪着自己,俊美却又不失艳色。
  这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也太好看了些,她就喜欢强扭的瓜!
  顾修明还想着逃,衣服在挣扎之间变得更加松垮,半露不露地露出一点浅红色的乳尖,陈紫云登时被迷得鬼迷三道的,那眼神直勾勾的。
  早知道顾修明是这种尤物,她当年就该把人办了,还矜持个屁!
  顾修明被陈紫云盯得头皮发麻,“你……唔——”
  一声闷哼,变了腔调,颤颤巍巍的,好似带着哭腔。
  陈紫云抓着他的大腿,身子一挺,玉势顶着丝绸布料插进了穴口,黑色丝绸被挤了进去,褶皱就在穴口周围的一圈。
  湿红的软肉被丝绸狠狠摩擦了一遍,丝绸上的刺绣有些凸起粗糙,让人刺挠,密密麻麻地快感霎时席卷到全身。
  修长的手指想抓着什么东西,这里又没有床单,只能抓着空气。
  他的身体紧绷着,穴肉因为紧张而收缴着,抗拒外物的入侵,夹地太紧,反倒像是舍不得穴里的东西出去。
  陈紫云抽身,玉势出来了,黑绸却被夹着一半留在了穴里。
  她开口,“衣服都留在里面出不来了。”
  顾修明颤了颤鸦睫,陈紫云绝对没憋好话。
  “刚才夹得那么紧,都舍不得我出来了,是不是给你插爽了?”
  她扯开顾修明胸前的衣服,胸膛上的风景一览无余,那一点红立在白雪里,这才面露满意。
  “总是半露不露的,你勾引谁呢?给我摸摸骚乃子。”
  顾修明被彪了一脸荤话,难以置信看着陈紫云,咬牙,心中渐渐起了火。
  眼看那乳尖挺立,陈紫云手疾眼快,手指一掐,指尖触感硬硬的。
  顾修明闷哼一声,大概是被掐疼了,毕竟自己掐得时候故意使劲了。
  他一掌拍开陈紫云的手,重新拉紧衣服,半点好东西都不让她看。
  他面色通红,神色却并不好看。
  从之前到现在,陈紫云闹得格外过分,顾修明总算是被惹恼了。
  她看了看身下美人难堪的神色,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特别猖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精神有些问题呢。
  会生气是好事,比死气沉沉好太多太多,她缺德了这么久,总算是给人惹恼了。
  顾修明和从前的死敌越发重合,陈紫云心里高兴得不行,要不是手头没鞭炮,她绝对点鞭炮庆祝。
  “哈哈哈,生气了?”陈紫云贱兮兮地凑过去问,身子一挺又插了进去。
  顾修明软着腰肢,伸手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眼尾泛红,半撑起身子要走。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这么龌龊。
  想了想,顾修明还是想不出什么新词形容陈紫云这个流氓。
  他紧抿着唇,再次推开陈紫云凑过来的脑袋,“龌龊。”
  骂人的语气软绵无力,真的没有半点杀伤力,一看就是被玩得没剩多少力气了,陈紫云被骂得浑身舒畅。
  她张口告白:“只对你龌龊。”
  “修明,你就从了我一回吧。”她将二人掉转姿势,自己躺到地下,让顾修明骑在自己身上,那玉势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坐上来,自己动。”
  陈紫云说出了梦寐以求的名言。
  这个姿势让玉势进得格外深,虽然玉器并不粗壮,但是体内被塞的葡萄肉还没有被挖出去,被这么一顶,身体里残余的碎葡萄全都挤入了更深处,鲜甜汁水在体内迸发,挤得人肠子都酸涩了起来。
  “等等……”顾修明只觉得身体一阵阵酸麻肿胀,颤声道:
  “先、先出来。”
  太深了……
  “弄疼了吗?”陈紫云见人神色不对,小心退了出来。
  冰凉光滑的玉势上沾了水液,粘粘滑滑的,滑出来的时候还带滴答着汁水。
  陈紫云伸手扯着卡在穴肉里的布料,那丝绸皱巴巴湿淋淋,不成样子,黏着水线“叽咕”一声抖落下来,布料翻出的时候,穴里翻出了一点点红肉,小口颤颤地合上。
  顾修明按着腹部,摇头,“里面的东西没弄出来……不舒服。”
  这句话配上美人的神态动作,显得破碎而又色气。
  她不着痕迹吞了口唾液,眼巴巴看着他,“我帮你弄出来?”
  让陈紫云帮自己弄出来,顾修明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没好事。
  如今对方这副鬼迷日眼的色痞子样,好像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以前也没见她这么不正经……
  眼见陈紫云的手已经摸上来了,顾修明回想起刚才羞人的刺激感,心里万分抵触。
  再做下去的话,什么洋相都要出尽了,他不太想被陈紫云看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模样。
  顾修明的这幅身体被调教得太过了,被玩到失禁是很容易的事情,刚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绷着没彻底失态。
  他会被操到满脸泪痕,喘气都颤抖得不成样子,然后溅陈紫云一身水……
  未免太荒唐了……
  他按住陈紫云的手,语气僵硬,“陈紫云……我不舒服,真的不想做了。”
  陈紫云听不到顾修明的心声,见美人神色僵硬,通红的脸消了热气有些发白,还以为顾修明被自己弄疼了。
  “哪里不舒服?”她一脸关切,匆匆将人扶起来。
  对方没回答自己,似乎冷冷淡淡的。
  陈紫云忽然感觉心虚,莫名其妙地慌。
  生气也是分不同情况的,暧昧调情而后恼羞成怒,这种情况下可以继续招惹,但是那种把人惹到发飙的情况,她是万万不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紫云感觉当年被长枪刺出来的疤痕隐隐作痛。
  她一脸讨好地赔笑,“修明,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不做了就不做了。”
  虽然她想惹他生气,但是她可不敢惹得太过火。顾修明发火的样子她见过,凶神恶煞的,吓人得紧。
  明知道知道现在的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陈紫云还是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
  其实她今天真的很收敛了,选鸡把都选没选个大的,就怕给大美人弄疼了。
  塞东西都是塞的葡萄,没塞什么硬邦邦的冰块,就怕给人冻着。
  算了,见好就收,做人要知足,人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太贪心,等他身体好了,自己再使劲闹腾也不迟。
  陈紫云这么安慰着自己。
  她黏在顾修明身上,用脸蹭着他的脸,“别生气别生气,顾大将军发起火来能把我吓死,我的好修明,我帮你清理完,咋们就睡觉。”
  说完,陈紫云想起了自己在顾修明心里是个什么玩意,又补充道:“单纯睡觉,不干别的。”
  在顾修明身上蹭啊蹭,肌肤相贴,陈紫云一脸满足,她喜欢这种亲密的触碰,喜欢得不得了。
  顾修明感觉自己在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又蹭又舔,思绪不由得飘回从前,明明她当年恨不得一斧头劈了自己,现在……
  他其实到现在都有些不可思议,陈紫云喜欢自己这件事太荒诞了。
  当初打了三年,恨不得弄死对方,如今不过几月的时间,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做尽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紫云还一口一个修明、一口一个好哥哥,亲密黏糊至极,当年她都是直接骂他“赤佬、王八、狗东西”的,叫一声“姓顾的”都算好听了。
  他就这么思绪飘飞地被陈紫云清理完身体,等回过神来,油灯熄灭,人已经和陈紫云躺床上了。
  陈紫云睡得格外快,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了,人只有在让自己觉得安全舒适的情况下才会这么轻松,她是真的放心顾修明,都不怕半夜被人一刀捅死。
  月光透过窗纸,微弱极了,黑暗中隐约能看到陈紫云的柔和的轮廓,睡着的陈紫云看着竟是有几分恬静。
  她怎么会喜欢自己?真是奇怪。
  “粥……”
  她想喝粥了?
  陈紫云迷迷糊糊间梦语着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
  他似乎听见了一个人名。
  “周……清云……”
  周清云,他听过这个名字,不止一次。
  印象比较深的一次,太子私下设宴,来客中有人看了自己一眼,嗤笑一声,“五分肖似周清云,却无他半点风骨。”
  那人看顾修明时万分鄙夷不齿,仿佛他时多么肮脏的东西,压上来的时候却是不嫌脏了,争先恐后生怕晚了一步。
  围观者看着顾修明一片狼藉的模样,有人笑着说,“这种东西也配和周公子相比?周公子那可是神仙一般
  的人物,京中多少姑娘芳心暗许,连陈紫云那罗刹都为了人家要死要活的,诸君可莫要再说二人相似了。”
  陈紫云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顾修明不信,毕竟她那脾气性子,怎么可能会低声下气。
  楚国周清云,貌似谪仙,才华惊世,不屑于功名利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常年云游在外,寄情九州山水,书画千金难求……
  世人对他的赞美数不胜数,那人倒真是个神仙人物,顾修明如此想着。
  “周清云……”陈紫云又呢喃了一句,她皱着眉,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女人的面容脸色。
  天气已经转凉了,晚上带着几分寒气。
  顾修明感觉有些冷,轻轻拉开陈紫云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撑起身子,给陈紫云拉上被子盖好肩膀,又给人掖了掖被角,这才重新躺下。
  十二年前——
  我和死对头打架打急眼了,一路交战,直直打到了悬崖边。
  一支箭飞了过来,猛地在我眼前炸开,我没想太多,毕竟顾修明这狗东西狗是狗,但并不屑于使阴招,我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使诈!
  箭身爆炸,里面的石灰粉散了出来,糊了我的眼睛,一片灼烧感袭来,疼死姥子了!
  瞎了之前,我似乎看见顾修明瞪大了眼,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他二大爷的狗东西还挺能装!
  被长枪扫下了马,我当即彪了满嘴脏话,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打了这么久了,我们有种不用言语的默契,这话虽然挺恶心的,但我们确实有一种无声的默契,谁也不许使唤阴招,要战就光明正大地打!
  有箭凌空射来,我听见了破空声,连忙听声躲开。
  箭矢似乎捧到了什么铁器,“乒乓乒乓”被打开了,我没感觉有箭矢攻击到自己周围。
  “您做什么?!”
  不知道哪个瘪三吼了一声,那嗓门差点把我天灵盖掀开。
  此处是悬崖边,我忙着躲开箭矢,一个不慎踩空,下意识伸手抓着周围的东西。
  我抓着了一件冰凉的铁器,似乎是一杆枪。
  周围用枪的只有顾修明哪个天杀的玩意,临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我当即凭感觉打了上去。
  “陈紫云你疯了?后面是悬崖!”
  这声音果然是那个天杀的!
  又有箭矢的破空声袭来,他果然想杀了我!
  悬崖边果然危险,更别说我现在瞎了,一个不慎脚下踩空,幸好我反应快,死死抓着顾修明一起掉了下去。
  失重感袭来,我凭感觉把顾修明和自己调转体位,让他在我下面,这样的话掉下去以后他肯定比我先死。
  悬崖上的小树被我们压断,树枝冲击的伤害都被顾修明抗住了,估计他伤得不轻。
  我听见顾修明张嘴了,似乎是要骂我。
  “陈紫云!你……”
  他话还没说完,巨大的水花响起,水面炸开了花。
  我就说嘛,我陈紫云的美貌放在话本子里高低是个女主角,哪有那么容易死。
  这不,掉下悬崖又怎么样,下面有个深水潭接着我。
  但我似乎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姓顾的狗东西突然用手臂扼着我的脖子,“带我上去,不然你也别想活。”
  “你威胁谁呢?”我冷笑一声。
  他威胁我带他上岸,绝对是自己受伤了重伤,如今他怕是强弩之末,要不然早就自己跑了。
  “此处荒无人烟,合作吧,不然都要死。”
  我冷哼一声,生硬道:“给我看看哪边离岸上近。”
  顾修明给我指了方位,我带着他游上了岸。
  他腿断了,走不了路,一路都是被我拉着上岸的。
  铠甲被我们扔在了水中,如今上岸,湿衣紧紧贴着肌肤,我穿的是白衣服,挺薄的,估计我的大红花肚兜要被顾修明看见了。
  那可是我娘亲手给我绣的肚兜,我娘绣工顶顶好,那肚兜也好看得不得了,他可没有,羡慕不死他,这肚兜他想穿还没有呢。
  我正用水清洗着眼睛,一件水淋淋的衣服劈头盖脸砸在我头上,有病吧他?
  “刚才我没有乱看,现在也闭着眼睛。”
  什么意思?这是想让我披着他的衣服遮羞?
  我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甩回去扔给他。
  “谁管你看到什么东西,姥子脱光给你看都不带脸红一下的,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使阴招的时候也没见你光明正大啊。”
  顾修明不再用衣服砸我。
  “我从未下令用石灰箭,若我真想用下作手段,刚才何必替你拦下箭矢?”
  闻言,我渐渐冷静了,想了想事情经过,顾修明要是真想我死,当时直接走远了就好,放箭就能把我逼下悬崖,没必要凑过来。
  原来真的冤枉他了……但是转念一想,要不是他和我打急眼了,我也不至于跑到悬崖边上,我不管,
  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
  我有错,但我就不认错!
  “哼……一向听闻顾大将军治下森严,这怎么还有不听指挥擅自行动的,你这主帅当得有点东西啊。”我干巴巴地阴阳怪气他。
  虽然看不见顾修明的表情,但是我猜他一定被我气到了,心满意足了。
  “顾修明,你看看哪边有柴火,我要烘衣服。”
  我蹲下身子,示意他上来,我背他。
  顾修明特别排斥我,我能感觉到。
  “你乱动什么?”我颠了颠下滑的他。
  从前总是背着翠翠玩,我习惯了耍流氓调戏翠翠,都是女孩子闹着玩,所以肆无忌惮的。
  我顺手拍了拍顾修明的屁股,习惯性地吹了声口哨,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美人,挺有料嘛。”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死寂,鸟叫声格外清晰。
  我沉默了,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和嘴,这都养成了什么破习惯啊?!犯贱也不能这么犯啊!
  想也知道顾修明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这会子估计被雷得不轻,一声不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他突然扼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仿佛要勒死我,语气冰冷,浑身都是杀气。
  “陈紫云,你把嘴放干净点。”
  他以为我在故意羞辱他。
  血液不通,我面色涨红,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顾修明松了力气。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打了这么久了,第一次找不到话来骂他,最后我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谁看得上你啊?”
  我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他长得又不好看,我……
  我……
  我良心有点小痛。
  好吧,我承认,顾修明确实有几分姿色,屁股拍起来的手感也确实不错……但是,这不是他自恋的理由!
  就冲那张和周清玉有几分相像的脸,足够我恨屋及乌恶心一辈子。更别说他往我身上刺了不止一个两个窟窿,谁会看上自己死对头啊?我又不是脑子有病。
  ……
  ……
  ……
  两人移动了许久,赶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山洞栖身。
  陈紫云被砸中脑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的自己,还以为被挑衅了,当即炸毛了,“你干什么啊?!”
  顾修明言简意赅,“果子。”
  陈紫云怒气冲冲,想也不想,张牙舞爪地骂骂咧咧道:“哼,谁要吃你的破果子啊?姥子不食嗟来之食!”
  骂完直接把头别过去,气人得紧。
  “爱吃不吃。”顾修明冷声回应。
  他算是明白了,不论自己做什么,陈紫云都能找出八百个理由骂自己,也不知道这什么狗脾气。
  女孩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在原地,等了一会,似乎有些饿了,面露犹豫,冷哼一声,摸索着四周找到了果子。
  她把果子摸瞎擦了擦,小声嘀咕,似乎有些底气不足,“我自己捡的果子,不算嗟来之食。”
  顾修明:“……”
  这人是三岁小孩吗?怎么这么幼稚?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他看着女孩的眉眼间的一丝青涩,陷入沉思。
  算了,他长了她六岁,没必要和一个死孩子计较。
  晚上的野外格外危险,陈紫云瞎了,看不见危险,顾修明揽下了守夜的活。
  问题很快就来了,白日里他们要寻找出路,夜里还要守夜,很明显陈紫云一个瞎子什么都做不好。
  顾修明每天的睡眠时间太少,三天过后,整个人都蔫了。
  又是一个夜晚,今天运气好,又碰到了一个山洞。
  陈紫云一脸犹豫,用树枝戳了戳四周,戳到了顾修明。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整个人别扭极了,“顾修明……”
  顾修明扫了她一眼,以为她又想犯贱了,直接送了陈紫云一个字。
  “滚。”
  听到这个字,陈紫云猛地炸毛了,把树枝扔到了地下,“你才滚!”
  “今天晚上你睡觉,我瞎了又不是聋了,能听见附近的动静。”
  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够厉害,又冷哼一声,补充道:“别成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恶心!耽误我白天赶路。”
  相处这么多天,他对陈紫云有了新的认识。
  什么天纵奇才的武将?就是一个死小孩,狗德行,一天不找事她就浑身难受。
  他确实困倦,虽然觉得陈紫云不太靠谱,但还是接受了陈紫云的提议。
  瞎了以后实在是不方便,前半夜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后半夜突然下起了雨,雨声越来越大,让陈紫云格外烦躁。
  虽然大雨可以冲刷两人留下的气味,但是雨声也干扰了她的听力,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靠近,她发现的时间要晚。
  夜里本就凉,雨水一来更加寒冷。
  她听见
  一声极为轻的话。
  “冷……”
  “这里又不是你老家,你还想找个棉被盖上?”陈紫云嗤笑,“矫情。”
  周围陷入了死寂,只剩下急促得让人心烦的雨声。
  空气里伤口化脓的味道越发清晰,陈紫云感觉有些不对劲,叫了一声顾修明,没人回应。
  他不可能睡得这么死。
  他本就伤得比她重,这几日又没有休息好,即使白日里他们会采草药敷伤口,但是荒郊野外的,毕竟没有军医随从,伤口恶化太正常了。
  陈紫云伸手摸索四周,摸到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她摸了摸顾修明的脸,这烫得能让她烤肉了。
  “顾修明?顾修明?顾修明?”
  “醒醒,醒醒,嘿,你娘叫你回家吃饭了。”
  “顾修明,你再不起来我就去你家抢饭喽。”
  “你娘不要你了。”
  “我摸你屁股喽。”
  叭叭了一堆话,但是死活叫不醒他,他偶尔吱声,也都是在说冷。
  陈紫云抓了一把头发,这都什么事啊?
  她摸索着走向洞口,撕下了自己的衣服布料,接了冰凉的雨水浸湿布料,回去将湿布盖在了顾修明的脑门上。
  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照顾了一夜,顾修明烧得反反复复。
  天破晓了,顾修明昏昏涨涨地醒了过来,只见陈紫云顶着黑眼圈坐在自己身旁。
  “陈紫云……”
  他嗓音沙哑,喉咙刀子割一般疼,忍着不适强撑着眼皮,“行路吧。”
  难得她夺回了被狗吃掉的良心,她问:“你要不多睡会休息休息?”
  “再睡怕是醒不过来了。”
  这话说得,陈紫云沉默了,顾修明要是死了,自己一个瞎子在这里太危险了。
  她这么温柔漂亮而又举世无双的女人,老天爷不会让自己死的,赌一把,没准今天就找到村庄了呢?
  一咬牙,背起顾修明就走。
  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泥泞崎岖,格外难走。
  好几次陈紫云差点摔了,身后的体温越发滚烫。
  顾修明的指路越发糊涂,好几次差点说错了。
  “你可别死在这里,好歹等我平平安安回去了再死。”
  闻言,反应了一小会,他有气无力地冷笑一声,“就不该救你,那些箭怎么就没射死你?”
  陈紫云颠了颠下滑的顾修明,“你会死在我前面,气不气?气不死你。”
  她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
  “等你死了我就吃你的肉充饥,有老虎来了我就扔下你的尸体喂老虎,让你死了也没有全尸。”
  陈紫云走得很急,几乎是跑了,脚下一个不稳倒下去,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下,两人滚在泥地,一身狼狈。
  她慌慌忙忙摸索到顾修明,“没死吧你?”
  对方半死不活地骂了一句,“滚。”
  她摸摸鼻子,笑出了声,重新将人背到背上。
  这一路上疯狂挑衅顾修明,不过对方似乎没有骂他的力气了,一路上说的话只有指路。
  可是随着太阳的西移,他指路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虚弱。
  身后人忽然没了动静,灼热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她烤熟,陈紫云憋屈极了,骂了句脏话。
  “你别死啊,你想想你娘,你死了你娘怎么办?”
  “我死了我娘肯定是要哭瞎眼睛的,你忍心让你娘也瞎了吗?”
  “别误会,这个也的意思不是也和我娘一样,是也和我一样,因为我是不会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我会活着出去把你燕国打趴下,打得屁滚尿流!别告诉我你忍心看到燕国百姓流离失所。”
  “你娘可就你一个孩子,你死了不要紧,万一你娘想不开怎么办?就算没寻死,生了心病,病死了怎么办?”
  “你忍心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听到关于母亲的话,顾修明缓缓撑起眼皮。
  “陈紫云……”
  陈紫云一喜。
  他回忆着自己恍惚间听到的字——【你娘……死了……】
  “当心你的狗嘴。”
  陈紫云拉下一张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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