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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沁凉如水,正是盖一床薄被安然歇息的好时辰。而此刻宸国天命之主的殿宇里却扑满炽热的情潮,芩艽一手抓着身下细软的褥子一手搭在正挞伐着他身体的人背上,嘴里的话语被残暴地撞碎,化成难耐的呻吟溢出唇齿,充盈于整个空间。
  “娇娇你看我看我”身上的人动作不停,撒娇似的喊着芩艽的乳名,眼眶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气息却稳得可怕。
  他用劲半睁开眯着的眼睛,强迫自己聚焦却又失败了,都怪父母亲把他嫁给这样一个傻子,还说是什么认真挑选过的良婿佳配,不过是天命族的家长开口要人,家里就把他推出去了。
  天命族以占卜国运凌驾于宸国皇族之上,历代天命之主从来都是一语成谶,只不过到了这一代有些特殊。
  第八十七代天命之主祁蘅锐是上代命主嫡系长孙,也是族中数百年来天资最高的人,却在十二岁的某一天用了下毒的吃食,高烧五日后成了痴儿,可每当他入了结卦楼开始请神问天却又与旁的天命师无异。
  命主在族中地位尊崇无人能及,祁蘅锐年纪轻轻问天技艺已是族中人苦修半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于是在他十四岁那年,还是被推上了天命之主的位置。
  而此刻这样高贵的人竟伏在秦艽身上没完没了地舔吸,留给他一身的口水和淫液。
  “走开你走嗯我不要你”芩艽虚虚地抬手扯他的头发,想把这块粘人的膏药跟插在他花穴的那根驴玩意儿都甩得远远的。
  身上的人竟然罕见地听了他的话停顿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像芩艽预想那般退出去,而是整个人直接趴在他身上把他压了个结实,下身的鸡巴也钉死进他的宫腔,把他顶得眼前一花,花径里的水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涌,前面的玉茎也被生生挤出了精。
  “呜呜呜呜呜你今日跟那个穿花衣服的坏男人说笑了那么久,连牛乳米糕都没有给我做”祁蘅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已经被他刚刚那下弄得神志不清,大脑袋蹭着芩艽的乳首自顾自地诉着苦,“我弄你你也不要我弄了你是不是不要做我的娘子了?你要去做那个穿花衣服的矮冬瓜的娘子了吗?你要他这样弄你吗?”他吸了吸鼻子才好好说两句话,就又哽咽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了。
  芩艽脑子一团糨糊,听也听不清楚看也看不明白,只惦记着自己夫君姣好的面容上那对红红的眼尾,便攒了所有力气安抚地摸了摸那如海藻般的长发,又亲了亲祁蘅锐的鬓角,迷迷糊糊又无可奈何地哄道:“娇娇没有不要夫君呀今天真的好累好累,相公再给娇娇一次就睡觉好不好呀”
  祁蘅锐听了怀里小猫儿一般的妻子的抚慰,只觉得下面正被那朵小花裹着的阴茎硬得更痛了,他一面快速扭腰在穴里抽动一面学着芩艽之前教他的,用手指揉搓逗弄着他的蜜豆。
  “不要不呜呜呜呜”芩艽的示好与妥协并没有带给他想要的宁静,男人像打桩一般将鸡巴一次又一次死死钉入他的身体里面,还自顾自地抚弄起了他的阴蒂,下身灭顶的快感激得他无措地哭出了声,心里又开始埋怨起表哥来。就是因为多和他聊了几句又被祁蘅锐看见才招致这样的祸端,平日里虽然也常做,可祁蘅锐从来都是听从他摆布,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芩艽从没像这样完全脱手对他的控制,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过去。
  四周已经彻底安静了,银白月色顺着窗户的豁口流入室内,给榻上熟睡的人平添了乖巧。
  祁蘅锐松了身上的瑶环,静静躺在了芩艽身侧,大手环过他的腰身,将修长的手指伸入自己才好生疼爱了一番的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享受着玩弄支配怀里人的隐秘快感。
  他与这个娇气的氏族子成亲近半年了,天命一族内命主姻亲皆由姻灵选配,且不可换娶或续娶。
  起初祁蘅锐并未太过在意这场命中注定的婚事,他对外宣称失智多年,姻灵为他选中的氏族子指不定有多痛恨这门亲事,现在看来可未必。
  祁蘅锐抽出手指摇了摇背对着自己的人儿,那人嘤咛两声,翻身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他不免得扬起嘴角,刚刚还在他身下哭成泪人,现在又跟餍足的发情小猫般睡得香甜了,祁蘅锐使坏将爱液涂在芩艽的脸上,又珍重地亲了亲他的鼻尖,环住怀里的身躯闭上了双眼。
  等到芩艽睁眼时身旁的被窝早都凉透了,他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摇铃唤人来为自己洗漱,嫁给祁蘅锐的好处就是没有恶婆母刁难,也无需给哪位长辈请安,芩艽一天到晚的生活除了吃吃睡睡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打发时间就是诓祁蘅锐上床,不用像以前一样装乖,也没有内院的兄弟姐妹跟他争东西,日子别提有多惬意了。
  正当他一边嚼着鲜虾蒸饺一边思量着一会儿去做点什么寻开心的时候,一双大手从他的胳肢窝穿过一把将他提溜了起来。芩艽一下子贴近熟悉的怀抱,被祁蘅锐的气息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的娇娇起来了。”说罢,祁蘅锐还左右摇了摇怀里棉花团子一般的小人。
  这样祁蘅锐引以为傲的使坏伎
  俩芩艽已经见怪不怪了。
  祁蘅锐虽贵为命主,却也不必每天在结卦楼卜卦,空闲时他大多会和芩艽在一起玩乐,芩艽会一边说好听话哄着他一边做可口的糕点,也会偷带着他上街买些时兴的饰品玩意儿,甚至领他去淫具馆买兽皮制的鸡巴套子。令他惊讶的是芩艽并不像寻常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那般羞于床事,大多时候他仗着自己夫君是个痴傻的,像对待小孩子那般哄着祁蘅锐,哄着他起兴致,再哄着他服侍自己,教祁蘅锐怎么插自己,插哪里舒服,把他伺候爽利了还会含着泪舔祁蘅锐的喉结,边舔边夸他劲猛,说些下流的荤话。
  “夫君,今天再陪我去逛春竹居吧?”吃完饭芩艽扯着祁蘅锐的袖角晃了晃,伸出了自己的两个手指,“我给你做两盘糕。”
  前些日子他偶然听见贵女们聊天说春竹居又进了些新鲜玩意儿,竟有了雕花的角先生,他向来喜欢精巧的东西,总要去细细相看一番的。
  祁蘅锐盯着妻子因为期待微红的脸,努了努嘴摇头:“那里好奇怪,每次去了回来娇娇就要让我学东西,我累。”说完他撇着嘴角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一个眼神也没留给芩艽。
  窗外海棠怒放,像极了他心底情愫疯狂滋长。
  身旁的人停顿了一下,蓦地扑进他怀里,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那五盘,五盘糕糕好不好?”他看见祁蘅锐又露出一脸痴傻样,心里翻着小白眼偷笑,这个傻子,就惦记着几口糕,真是够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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