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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尔哥哥!你今天真好看!”
  稚嫩的孩童抓住牧师洁白的长袍,眼睛闪亮地抬头看他。牧师弯下腰来,笑着拉住小女孩的手。
  “谢谢你,艾斯莉。你今天也很漂亮,是奶奶给你做的新衣服吗?”
  太阳的余晖洒向大地,给牧师的衣袍镀上一层融融的金芒。他银白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夺目的色彩,蓝色的眼睛如同湖水一样,柔和地注视着女孩,令小女孩不由自主就有点脸红。
  “是……是奶奶做的……奶奶说是照着公主的裙子做的……”小女孩结结巴巴地说道,一边还害羞地不断扯自己裙摆,“可是我……我……我一点也不像公主……“
  “我没有公主那么好看……也没有公主那么聪明……”
  小女孩的神情有些沮丧,令云朵看起来都不那么蓬松了,而斐尔只是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弯下腰,亲了亲对方红彤彤的脸颊。
  “艾斯莉在的地方,每一个村里的人都会由衷地欢笑。你把幸福和快乐带给了这里的人们,又怎么不是大家的公主呢?”
  牧师的声音浅浅带笑,像蜜糖一样清甜。艾斯莉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突然捂住了脸,一下子扑进了自己父母的怀里。前来祷告的父母无奈又好笑,只好抱住自己的女儿,连连向斐尔道歉。
  “真是对不起,斐尔大人,是我们的小艾斯莉太无礼了!”
  “不必如此,为孩子解答困惑,本也是我的职责。”斐尔笑着说道,站起来,莹白的长袍仿佛自然散逸着光辉,“何况我并没有说谎,艾斯莉很可爱。就算是原初女神来了,也一定会这样认为。”
  艾斯莉偷偷瞄了牧师哥哥一眼,发现对方又在对自己笑,立刻脸红得再也不敢扭过头去了。她的父母无可奈何,只好鞠躬行礼,向斐尔道别。然而当他们看向对方的时候,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偏开了少许,仿佛是完全不敢直视那道身影……
  “……”斐尔抿了抿嘴,没说什么,只是目送三人离开。等到一家人的身形彻底没入森林,他才转过身来,望向自己的教堂,幽幽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这样的。
  默默握住自己的一侧手臂,斐尔闭上眼睛,微微咬紧了嘴唇。直到此刻,某种欲望催发的红润才从他的皮肤下透出来,一路晕染,直把领口处的脖颈都染成了绯红。
  “呼……”焦灼地喘出一口气,牧师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和,目光中开始弥漫某种代表春情的湿意。长袍下的双腿仿佛无法忍耐般左右夹紧,就这么在林间的旷野里微微摩擦,然而这样的安慰根本无济于事,丝毫不能缓解他压抑了十几年的渴求……
  ——原欲神教是一个不知名的教派,惯以“原初”之名在外布道。斐尔作为原欲牧师的一员,从向女神立誓的一刻起,便发誓此生不再纵容自己的欲望,只为播撒原欲的福音而活。然而与此同时,他却要能宽恕他人的原罪,指引他们直面本心。即便有人因为他的神力而感到吸引,他也不能去主动诱惑,因为那是不负责任地滥用神明的力量。
  斐尔很清楚,这里的村民看到他就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那是原欲的感召自他们心中被唤醒。然而这个村庄地处偏僻,村民秉性纯朴,他们只会觉得自己对神明的牧师产生了不合时宜的念头,应当愧疚,根本不会想到是斐尔有什么问题,更枉论对他做些什么……
  ……而这,反倒成了斐尔最大的痛苦。
  艰难走回教堂里,斐尔来到那间用来聆听教徒心声的忏悔室里,紧紧锁上了门。光线被隔绝的一刻,周围霎时变得漆黑无声,这样的环境里他才轻喘出一口气,终于感到了一丝无人再能窥视的放松。
  戒律并不限制他去交媾,却不允许他带着私心去引导他人的欲望。所以假如有人真心想要得到他的身体,他反倒不会痛苦,他痛苦的是这个祥和的小村庄里人人对他尊敬有加,这反倒把他逼得快发疯了……
  抬起双腿,让自己的鞋跟踩在木质座位的边缘,斐尔分开膝盖,令长袍自然滑落到大腿根处。然后他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伸到了双腿之间,触摸到一处男性根本不应该拥有器官——只有一条束带遮挡的双腿间干净白皙,甚至透着粉红,而在那勃起的男性器官下方不断皱缩吐露淫水的赫然是一处女性才该拥有的缝隙。
  “唔……!”斐尔指节用力,身体后仰,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口中发出太大的声音。
  被洁白长袍紧紧包裹的身体在狭小的座椅里弓起,乳头的形状从布料上凸显出来。套在白色过膝长靴里的双腿拼命朝两边分开,脚踝绷直,然而因为指关节只是狠狠蹂躏着阴穴的入口,并没有进入,牧师眼中透出的更多是无法满足的渴望和茫然,自慰的样子比受难看起来还要痛苦。
  ……想要捅进去,想要拿什么更粗更大的东西捅进去……但是他不敢,一点都不敢。
  他害怕自己这样做了,就再也无法坚守曾经的誓言……
  小的时候,大约是因为身体的异常,他
  被遗弃在了无人知晓的原欲神殿内,被女神的恩泽抚育长大。而现在,因为身体的不断成熟,他每天都能比之前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成年男性的渴望——哪怕只是闻到男人的味道,他都会忍不住勃起,淫水流到腿上——这样的身体,如果真的尝到插入的滋味,又怎么能忍住不去勾引信徒?
  “呼……呼……”斐尔用手遮掩住口鼻,后脑抵在墙上,沉闷而剧烈地呼吸。即便是四下无人,他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这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浮于表面的顶弄让他头脑发昏,眼前白光阵阵——就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然而这样做无法带给他高潮,他很清楚。他却只能允许自己这样勉强纾解一下淤积的欲望,不敢逾矩。他深深渴望着更强烈的快感,却也如此恐惧着……
  或许,一切本该这样继续下去,就像过去的每一次。然而身前突然响起的说话的声音,让他整个人直接惊恐地绷紧了。
  “……女神,我有罪……!请您聆听我的忏悔……!”
  忏悔室隔板的另一头毫无征兆地传来年轻男性的声音,让斐尔一瞬间后背全是冷汗——现在已经是日落了,怎么还会有人?!
  “女神,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找斐尔牧师倾诉,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只能祈求您……祈求您直接给我指引……“年轻人痛苦万分地说着,似乎是着意选择了斐尔不在的时间来到这里。可他却不知道,此时的牧师大人正大张着双腿、下身赤裸,一边喘息着一边听他祷告,紧缩的小穴里还在不断吐出淫水,把木质的座位都弄湿了。
  加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斐尔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声音属于谁,夹紧的甬道收缩得更紧了——那是村庄中一个热情欢快的年轻人、手脚麻利,帮他修补过破损的教堂屋顶。
  年轻男人的气息总是炙热而强烈,让曾经近在咫尺的斐尔备受煎熬。可斐尔自然不能对他出手:不仅是因为戒律,也是因为他不该破坏他的生活。他知道加斯一直都有倾心的女孩,而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好……我,我就要结婚了,对方是瑞莉尔,一个漂亮又大方的女孩子。我爱她,她也爱我……可是我……可是我……“年轻男人痛苦地呢喃着。
  “……可是我总是会梦到斐尔牧师,梦到他趴在我面前、扭着腰看我,脸上的颜色就像镇上酒馆的那些女郎一样红……对我做的动作比她们还要放荡……”
  斐尔:“……”
  “他哀求我插进去……还会自己抬起屁股……撩起牧师的袍子给我看什么都没穿的下面……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也不该这样做!……可我总是会控制不住地掐住他的腰,把他的衣服撕开……然后就这么把他按在地上,把我那东西插进去……”
  “……唔。”
  斐尔听着,下意识地含住了自己的手指,小穴已经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起来,像是真的夹到了什么在用力吮吸一样。
  他能感到腰间仿佛真的传来滚烫的热度,好像有一双男人的手掐在那里,正在频频用力。一阵阵仿佛被硬物贯穿的酥麻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几乎呻吟出来,可他也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他可悲的幻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神,您能宽恕我的罪吗?”加斯近乎哭泣地对“女神”忏悔着,“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他,这太丢脸了……我只能对您说,女神,求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不想对不起斐尔牧师……更不想对不起瑞莉尔……”
  斐尔本来已经忍不住揉搓起自己的乳首,开始大口喘息,然而听到这句话,他先是身体一颤,接着就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
  “女神,我不想再这样了……每当我看着斐尔牧师,都就觉得下身好紧,那东西撑起了裤子……”加斯还在崩溃地诉说着,“他明明不是女人,也没有女人柔软的胸部……可我老是梦见他,还用各种姿势在上他……”
  “他紧紧夹着我……抚摸我的身体……扭着腰让我插深一点……还含着我的手指不让我离开……”
  “我每次都会做这样的梦……会做好多……第二天起来……床单上都是那些东西……我原谅不了我自己……我也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这样了女神……求求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求求您……”
  “……”
  斐尔不知道自己何时用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绝望地撸动。他的腿颤抖得快要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仰躺支撑在狭小的隔间里,一只手捂住嘴,勉强没有发出声音,但阴穴自己还在不断吸缩绞紧着,几乎就快要这么高潮了。
  “……你……没有罪,孩子。”
  过了片刻,庄严的女性声音突然传入加斯的脑海,让他陡然呆住。
  “女……女神?”惶恐的声音很快变成了惊喜,“您真的在倾听我的祷告?”
  “我当然在听,孩子。我无时无刻不在听着你们对我的诉说……”庄严但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愿意向我袒露你的心声,自然应当得到宽恕……你只
  需要告诉我,你想与之共度余生的人到底是谁?……”
  “我……”加斯愣住。
  “……你心中的答案,便是你最初的欲望……”女神缓缓说道,声音和缓。“……不要被一时的冲动所蒙蔽,违背原初的本心……让欲念向最深的心田流淌,你才能得到恒久的满足……“
  “女神……”加斯眨了眨眼,然后突然就流出了泪水。他缓缓跪了下来,额头抵住地板,深深拜伏下去,“女神……谢谢您……谢谢……”
  “我,我好像明白了……”
  加斯并非不爱自己的未婚妻,只是即将成婚的压力让他心神不宁。斐尔知道是自己的力量无形中影响了他,可他不能这样将错就错。对方有自己幸福美满的一生要度过,其中绝不该有他制造的污点……
  “去吧,你的未婚妻在等你……”“女神”最后温和说道,将一枚黄色的木质小牌抛在加斯身旁的地板上——那是忏悔时“无罪”的证明,“你梦中的一切,是你对她的愿望才对……”
  “谢谢,谢谢女神……!”加斯拾起了牌子,千恩万谢,离开了忏悔室。而等到他的声音消失,斐尔才手间最后一次用力,让自己射出了寡淡的精液。可惜他一点释放的快感都没有,有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好累……
  斐尔想着,弯曲双腿,蜷缩在阴冷昏暗的房间内。
  用神力去模仿女神的声音,消耗的不只是他的体力,还有他的精神。现在的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收拾自己的一身狼藉,只想就这么沉沉睡去……
  ……那么女神,你可曾听到过我的祷告?
  斐尔心中想到,看着无光的隔间屋顶,视线没有落点。他不想去破坏这些村民平静的生活,因为他们应该正常的结婚生子,体验寻常的人伦快乐。可他是否就这样注定一生得不到满足,只因为他是原欲的牧师?
  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能纯粹地对他产生欲望就好了。
  这个人不是因为神力的影响,而偶然产生邪念;也不是有着自己的家庭,却贪图享乐……
  他可以坦然地接受对方对自己施加欲望,因为那并非他的私欲;而对方也能因此直面自己的本心,最终得到渴望已久的满足……
  女神啊,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请您让他快点来到吧。因为他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这一个个漫漫长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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