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和猫的小摩擦（微）
“……”温贺张了张口，嗓音干涩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窒息的沉默，在两人身边蔓延。
只有小猫咪好奇的脑袋在门缝里探出一点，想知道两个两脚兽在做什么，有没有偷藏小零食？
猫猫祟祟地用爪子扒拉着门缝，跟它爹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从沙发滚到地上的两个两脚兽。
半晌，温致叹了口气。
被仔细养着的猫猫自然是好看的，常年在野外闯荡也让他肌肉修长健美，被捡回家养得毛都油光水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猫咪们也很喜欢他，天天晚上猫窝不睡就喜欢黏过来和他一起窝着。
那段时间温致天天都在两只猫猫的包围下醒来，这简直是毛绒控的天堂。
直到大猫猫变成了新人类。
原本的单人床哪里挤的下两个成年男性，但是让其中一个去睡沙发也不是长久之计，索性拿着这些年攒的钱换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小猫咪倒是大部时间都喜欢往他房间蹿。
其实温致对于没有大猫猫陪睡的日子心里有点隐隐的失落，但是他也知道，温贺总要适应他的新身份。
所以就算是某天温贺站在他房门口，白发蓝眼的俊美猫耳兽人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说想和他一起睡，也被他拒绝了。
也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坚决，温贺的陪睡请求被拒，倒也没再继续撒泼打滚，只是抱着枕头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房间蹭。那个可怜样差点就让温致心软了。
毕竟谁也不想看见这样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露出这般委屈的神色。
温致压下隐隐作痛的良心，勉强硬下心肠，就这么看着大猫猫耷拉着耳朵尾巴，蔫嗒嗒地消失在房门口。
无奈地摇摇头，温致也回房准备睡下。
结果睡到半夜，温致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房间里做客，房间里的壁炉火烧得正旺，烘得他都有点冒汗。
想开窗，但是窗户卡死了，只能转身去试图开门透透气，但是壁炉好像长了手脚一样，死死的追着缠了上来，温致跑都跑不掉，最后被那个炽热的壁炉压在身下。
温致被吓得一激灵。
硬生生地被吓醒了。
但是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是最近太累了鬼压床吗？现在几点？他能顺利地起床去上班吗？
温致脑子的的思绪乱飘。
最后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还能不能继续睡？
身上的“鬼”动了动，温致下意识低头看去。
一个毛茸茸的白色脑袋正在他胸口上，可能是梦到什么好事了，嘴角还勾起一点弧度，还在他怀里蹭了蹭，柔软的发丝落到他身上，有点痒。
……行吧，破案了。
是某只不死心的大猫猫半夜爬床。
温致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良心是多余的，他怎么忘了这家伙虽然家务活不精通，但是溜门撬锁的行径意外的擅长。该说不愧是能天天溜出家门到处浪的野猫吗？
突然觉得心好累。
这种心累的感觉和现在隐隐重合。
“……贺。”
温致疲惫地闭了闭眼，突然觉得太亲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叹息一样地叫出温贺的名字，顿了顿，才斟酌着往下说。
“……这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你的拒绝这么对你……”温致对上水雾弥漫的蓝眼睛，语气郑重，“以后我会保持好距离的，你……”
“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呜……你就是讨厌我了，想扔掉我！然后带着我的崽自己逍遥快活！”
“从一开始就是，你根本不想养我！从来都是我黏着你！你一直都想赶我走！”
“哎，不是你倒是听完说完啊……”
温致根本插不进嘴。
“你还三番两次地想把我送人！我都看见了！”
青年诧异地连声说他没有，但是被委屈淹没的大猫猫根本听不进去还在絮絮叨叨地诉说饲主的罪证。
温贺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都快要吼出来了，气得打了两个嗝儿。
然后停不下来了。
温致无奈又好笑地想给人拍背顺顺气，但是突然意识到这样距离也许就太近了，纠结片刻还是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给明明在哭还凶巴巴地指责他的猫猫。
“我没有要把你送人，只不过那时我确实没有做好养你的准备。毕竟我当时在想也许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边给哭成大花脸的猫猫擦干净眼泪一边温声解释。
“别哭了，乖。我没有要丢掉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把你丢掉不是吗？”
“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你以后会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做伴侣，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也是我的问题，没注意到你已经有这种需求。”
“但是……”
温贺张口好像想出声反驳点什么，但是又没了下文。
青年等了会儿，确定温贺没有后文才继续说。
“有性欲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只不过需要处理一下罢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把你赶出家门的。”
注意到猫猫还是很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扔掉，青年还是想让他安心一点，他怎么会这么随便的就把精心养了这么久貌美猫咪这么残忍的赶出门。但是大猫猫一点也不觉得他心软，只觉得这个人类狠心坏了，天天就知道吊着他，而且还因为一不小心看见他的本性就要跑掉。
那个人类还在说着狠心的话。
“明天……不，今晚我可以给你找点你也许能用上的东西。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但是不要沉溺，毕竟纵欲伤身……”
“温致！”忍无可忍的猫猫再次出声打断了青年的话。
“怎么了？”
青年看起来平静又温和。
没人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颤抖，温致其实对接下来的内容有些强烈的预感。但是他不敢听，他在心里闭上眼祈求，别说出来。
但是猫猫听不见，他对于人类一次次地想推开他的行为非常愤怒，但是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黏上来。
“我不想找别人做伴侣！”
“……你还小……”温致闭上眼，神色，疲惫而倦怠。
“我不小了！我都有儿子了！”温贺脸上还带着哭泣后的红晕，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把青年压到地上恶狠狠地说。
“你就是把我当小孩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心里清楚的很！”
温致沉默下来，不可否认，他的确在相处中感觉到了一点，原本以为只是年轻人懵懂的孺慕，但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果然是他的教育太失败了，温致垂着头想。
“我就是喜欢你！”
温致从没有想过，自己被别人表白会在这种情况下。
但是他不敢回应，这种感情太炽热太纯粹。
温致有点悲观地想，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以后的日子还这么长，猫猫的未来还能那么精彩，为什么要一头扎进他这样一个碌碌无为的漩涡里呢。
温致不想拖累大猫猫，努力打工赚钱已经是他能对猫猫的未来作出的最大努力，他甚至会因为忙碌又繁琐的工作忘记给猫猫做饭，因为会忙到深夜，甚至通宵在公司工作，只能提前放好猫粮以防万一。
但是就算这样还是有几次连续加班匆匆忙忙回家看见一大一小的猫猫为了找吃的把家里翻得一团糟，也就是后来大猫猫成了新人类知道该怎么做点简单的食物填饱肚子才少了这种隐患。
温致真的很害怕，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死掉，他有段时间总是梦见某天深夜加班回到家发现两只猫猫不知所踪，或者是就这么冰冰冷冷地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对他咪咪地叫。
他也许真的不适合养他们，没能给他们提供可靠稳定的食物，也没能给猫猫们足够的陪伴。
他这种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活得这么疲惫，怎么能拉着温贺一起？
大猫猫应该是光明灿烂的。
他想。
“温致，说话！”
“你要是敢扔掉我、我就天天爬你窗，挠烂你的衣服被子，让你没办法上班！”
你听听，连威胁都这么小孩子气，那么的天真可爱。
温致垂着眼睛，不发一言。
“温致！！”
大猫猫色厉内茬地抓着温致的衣领，眼圈却更红了。
扁着嘴，晶莹的眼泪蓄满眼眶，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温致下意识抬手就要替他擦干净。
苍白修长的手停在半空，还是放了下去。
他也许不该给这个对他散发着满腔炽热的人希望，也许及时止损才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迟迟等不到人类安慰的温贺情绪彻底崩溃。
他破罐子破摔地骑在温致身上，不顾身下人的挣扎，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主动的是毫无经验毛头小子，可想而知。
两人的嘴唇狠狠地撞上，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温致吃痛地皱着眉试图挣扎，但是被大猫猫死死按在身下，长年当办公白领的社畜哪里跑得掉，被趁机撬开唇闯进去就是一顿乱舔乱咬。
硬是又给脆弱的唇瓣咬得破皮渗血。
温致难受得想把人推开，但是手脚都被缠着，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大猫猫啃。
“差不多就行了吧。”
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温致勉强挣脱出一只手捂着猫猫还想凑过来的脸，嘴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让他觉得说话都困难。
“怎么可能，”温贺抓住按在脸上的手，舔舐着指间，难得在人类面前显现出了他的攻击性，“现在才刚刚开始。”
白色猫耳的男人压在苍白瘦弱的青年
身上，握着清瘦的手腕，晶蓝的眼睛直直地对上有些缩瑟的目光，但是毛茸茸的长尾巴却缠在青年的大腿上，轻轻地甩着尾尖，看起来眷恋又占有欲十足。
“……别这样，唔！”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温致……”白色的发丝落到脖颈上蹭得温致发痒，炽热的呼吸喷吐在耳边，温贺彻底地不装了，黏黏糊糊地顺从心意咬上身下人泛红的耳垂，轻声在耳边唤出他从没有对青年说过的称呼，“你其实想对我做什么的对吧，主人……”
那两个故意压低的称呼，炸得温致汗毛倒立。
他好像知道温贺想做什么了。
他猛的挣扎起来，温贺都差点没按住人。
但是终究没跑掉，甚至都没能从地上起来就被温贺重新按回了地上。
“别跑了，主人，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你喜欢我的耳朵尾巴，我都可以给你摸的。”
他抓着青年的手腕，拉着他摸自己雪白的猫耳，就算是因为太过敏感被摸得发抖也没松手。
窒息的沉默，在两人身边蔓延。
只有小猫咪好奇的脑袋在门缝里探出一点，想知道两个两脚兽在做什么，有没有偷藏小零食？
猫猫祟祟地用爪子扒拉着门缝，跟它爹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从沙发滚到地上的两个两脚兽。
半晌，温致叹了口气。
被仔细养着的猫猫自然是好看的，常年在野外闯荡也让他肌肉修长健美，被捡回家养得毛都油光水滑的，让他爱不释手。
猫咪们也很喜欢他，天天晚上猫窝不睡就喜欢黏过来和他一起窝着。
那段时间温致天天都在两只猫猫的包围下醒来，这简直是毛绒控的天堂。
直到大猫猫变成了新人类。
原本的单人床哪里挤的下两个成年男性，但是让其中一个去睡沙发也不是长久之计，索性拿着这些年攒的钱换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小猫咪倒是大部时间都喜欢往他房间蹿。
其实温致对于没有大猫猫陪睡的日子心里有点隐隐的失落，但是他也知道，温贺总要适应他的新身份。
所以就算是某天温贺站在他房门口，白发蓝眼的俊美猫耳兽人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说想和他一起睡，也被他拒绝了。
也许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坚决，温贺的陪睡请求被拒，倒也没再继续撒泼打滚，只是抱着枕头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房间蹭。那个可怜样差点就让温致心软了。
毕竟谁也不想看见这样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露出这般委屈的神色。
温致压下隐隐作痛的良心，勉强硬下心肠，就这么看着大猫猫耷拉着耳朵尾巴，蔫嗒嗒地消失在房门口。
无奈地摇摇头，温致也回房准备睡下。
结果睡到半夜，温致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房间里做客，房间里的壁炉火烧得正旺，烘得他都有点冒汗。
想开窗，但是窗户卡死了，只能转身去试图开门透透气，但是壁炉好像长了手脚一样，死死的追着缠了上来，温致跑都跑不掉，最后被那个炽热的壁炉压在身下。
温致被吓得一激灵。
硬生生地被吓醒了。
但是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是最近太累了鬼压床吗？现在几点？他能顺利地起床去上班吗？
温致脑子的的思绪乱飘。
最后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还能不能继续睡？
身上的“鬼”动了动，温致下意识低头看去。
一个毛茸茸的白色脑袋正在他胸口上，可能是梦到什么好事了，嘴角还勾起一点弧度，还在他怀里蹭了蹭，柔软的发丝落到他身上，有点痒。
……行吧，破案了。
是某只不死心的大猫猫半夜爬床。
温致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良心是多余的，他怎么忘了这家伙虽然家务活不精通，但是溜门撬锁的行径意外的擅长。该说不愧是能天天溜出家门到处浪的野猫吗？
突然觉得心好累。
这种心累的感觉和现在隐隐重合。
“……贺。”
温致疲惫地闭了闭眼，突然觉得太亲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叹息一样地叫出温贺的名字，顿了顿，才斟酌着往下说。
“……这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你的拒绝这么对你……”温致对上水雾弥漫的蓝眼睛，语气郑重，“以后我会保持好距离的，你……”
“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呜……你就是讨厌我了，想扔掉我！然后带着我的崽自己逍遥快活！”
“从一开始就是，你根本不想养我！从来都是我黏着你！你一直都想赶我走！”
“哎，不是你倒是听完说完啊……”
温致根本插不进嘴。
“你还三番两次地想把我送人！我都看见了！”
青年诧异地连声说他没有，但是被委屈淹没的大猫猫根本听不进去还在絮絮叨叨地诉说饲主的罪证。
温贺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都快要吼出来了，气得打了两个嗝儿。
然后停不下来了。
温致无奈又好笑地想给人拍背顺顺气，但是突然意识到这样距离也许就太近了，纠结片刻还是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给明明在哭还凶巴巴地指责他的猫猫。
“我没有要把你送人，只不过那时我确实没有做好养你的准备。毕竟我当时在想也许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边给哭成大花脸的猫猫擦干净眼泪一边温声解释。
“别哭了，乖。我没有要丢掉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把你丢掉不是吗？”
“我只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你以后会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做伴侣，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也是我的问题，没注意到你已经有这种需求。”
“但是……”
温贺张口好像想出声反驳点什么，但是又没了下文。
青年等了会儿，确定温贺没有后文才继续说。
“有性欲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只不过需要处理一下罢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把你赶出家门的。”
注意到猫猫还是很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扔掉，青年还是想让他安心一点，他怎么会这么随便的就把精心养了这么久貌美猫咪这么残忍的赶出门。但是大猫猫一点也不觉得他心软，只觉得这个人类狠心坏了，天天就知道吊着他，而且还因为一不小心看见他的本性就要跑掉。
那个人类还在说着狠心的话。
“明天……不，今晚我可以给你找点你也许能用上的东西。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但是不要沉溺，毕竟纵欲伤身……”
“温致！”忍无可忍的猫猫再次出声打断了青年的话。
“怎么了？”
青年看起来平静又温和。
没人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颤抖，温致其实对接下来的内容有些强烈的预感。但是他不敢听，他在心里闭上眼祈求，别说出来。
但是猫猫听不见，他对于人类一次次地想推开他的行为非常愤怒，但是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黏上来。
“我不想找别人做伴侣！”
“……你还小……”温致闭上眼，神色，疲惫而倦怠。
“我不小了！我都有儿子了！”温贺脸上还带着哭泣后的红晕，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把青年压到地上恶狠狠地说。
“你就是把我当小孩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心里清楚的很！”
温致沉默下来，不可否认，他的确在相处中感觉到了一点，原本以为只是年轻人懵懂的孺慕，但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果然是他的教育太失败了，温致垂着头想。
“我就是喜欢你！”
温致从没有想过，自己被别人表白会在这种情况下。
但是他不敢回应，这种感情太炽热太纯粹。
温致有点悲观地想，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以后的日子还这么长，猫猫的未来还能那么精彩，为什么要一头扎进他这样一个碌碌无为的漩涡里呢。
温致不想拖累大猫猫，努力打工赚钱已经是他能对猫猫的未来作出的最大努力，他甚至会因为忙碌又繁琐的工作忘记给猫猫做饭，因为会忙到深夜，甚至通宵在公司工作，只能提前放好猫粮以防万一。
但是就算这样还是有几次连续加班匆匆忙忙回家看见一大一小的猫猫为了找吃的把家里翻得一团糟，也就是后来大猫猫成了新人类知道该怎么做点简单的食物填饱肚子才少了这种隐患。
温致真的很害怕，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死掉，他有段时间总是梦见某天深夜加班回到家发现两只猫猫不知所踪，或者是就这么冰冰冷冷地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对他咪咪地叫。
他也许真的不适合养他们，没能给他们提供可靠稳定的食物，也没能给猫猫们足够的陪伴。
他这种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活得这么疲惫，怎么能拉着温贺一起？
大猫猫应该是光明灿烂的。
他想。
“温致，说话！”
“你要是敢扔掉我、我就天天爬你窗，挠烂你的衣服被子，让你没办法上班！”
你听听，连威胁都这么小孩子气，那么的天真可爱。
温致垂着眼睛，不发一言。
“温致！！”
大猫猫色厉内茬地抓着温致的衣领，眼圈却更红了。
扁着嘴，晶莹的眼泪蓄满眼眶，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温致下意识抬手就要替他擦干净。
苍白修长的手停在半空，还是放了下去。
他也许不该给这个对他散发着满腔炽热的人希望，也许及时止损才是对双方最好的选择。
迟迟等不到人类安慰的温贺情绪彻底崩溃。
他破罐子破摔地骑在温致身上，不顾身下人的挣扎，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主动的是毫无经验毛头小子，可想而知。
两人的嘴唇狠狠地撞上，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温致吃痛地皱着眉试图挣扎，但是被大猫猫死死按在身下，长年当办公白领的社畜哪里跑得掉，被趁机撬开唇闯进去就是一顿乱舔乱咬。
硬是又给脆弱的唇瓣咬得破皮渗血。
温致难受得想把人推开，但是手脚都被缠着，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大猫猫啃。
“差不多就行了吧。”
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温致勉强挣脱出一只手捂着猫猫还想凑过来的脸，嘴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让他觉得说话都困难。
“怎么可能，”温贺抓住按在脸上的手，舔舐着指间，难得在人类面前显现出了他的攻击性，“现在才刚刚开始。”
白色猫耳的男人压在苍白瘦弱的青年
身上，握着清瘦的手腕，晶蓝的眼睛直直地对上有些缩瑟的目光，但是毛茸茸的长尾巴却缠在青年的大腿上，轻轻地甩着尾尖，看起来眷恋又占有欲十足。
“……别这样，唔！”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温致……”白色的发丝落到脖颈上蹭得温致发痒，炽热的呼吸喷吐在耳边，温贺彻底地不装了，黏黏糊糊地顺从心意咬上身下人泛红的耳垂，轻声在耳边唤出他从没有对青年说过的称呼，“你其实想对我做什么的对吧，主人……”
那两个故意压低的称呼，炸得温致汗毛倒立。
他好像知道温贺想做什么了。
他猛的挣扎起来，温贺都差点没按住人。
但是终究没跑掉，甚至都没能从地上起来就被温贺重新按回了地上。
“别跑了，主人，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你喜欢我的耳朵尾巴，我都可以给你摸的。”
他抓着青年的手腕，拉着他摸自己雪白的猫耳，就算是因为太过敏感被摸得发抖也没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