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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太热了,树上的知了叫的越发卖力,方霁初被吵得头昏脑胀,忍无可忍跑到校园超市买了一根五毛钱的小布丁。
  入口的冰凉消散了些微暑意,方霁初心底的烦躁也跟着消散几分,三两口啃完了一根小布丁后,热气再度涌来越发沉闷,他只好加快了脚步往寝室赶。
  跨进寝室大门,扑面而来的冷气让方霁初舒服地叹了口气,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
  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方霁初边上楼,心情畅快地掏出手机。
  是“妈妈”发来的微信——
  【霁初,最近还好吧?这周末记得叫上你哥一起回来吃饭,顺便住两天,好久没看见你们俩了,我和爸爸都想念得紧,一定要和哥哥一起回来哦!︿_︿】
  方霁初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暗骂一声艹,但想想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回去了,方霁初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句“好的”。
  在楼梯口呆站了五分钟后,方霁初才面无表情地点开某个备注为“变态”的聊天框。
  【回家吃饭,周末】
  发完这条信息后,方霁初又把人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宋玲玲最看不得他们兄弟不和,故而每次都不怕麻烦地只联系兄弟中的一人,交待让其转告另一人,并嘱咐俩人一定要一起回来。
  但回回她都是私聊方霁初。
  方霁初简直吐血,他起初也试过只通知一声然后自己回家,结果顾砚舟还真的没回来,方霁初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但又苦于没有证据揭穿他。
  宋玲玲打电话过去问,电话那头顾砚舟一派无辜,声称不知道弟弟发的信息什么意思,发消息过去问也无人回复,便没当回事。
  在宋玲玲探究的目光下,方霁初飞速将备注由“变态”改为“顾砚舟”,神色自若地点开两人的聊天框——
  方霁初:【饭,回】
  顾砚舟:【?】
  对话无比简短生硬,哪里有亲密无间两兄弟的样子。
  宋玲玲险些泪崩。
  最终,由于要跟宋玲玲面对面battle,方霁初率先败下阵来,他当着宋玲玲的面将备注从她认为冷漠的“顾砚舟”改成了亲昵的“哥哥”。
  这还不够,方霁初非常崩溃地夺门而出,领了宋玲玲发来的五十元大红包,打了辆车,亲自去a大校门口接“亲爱”的哥哥回家吃饭。
  万幸,他们在车上一言不发,迈进家门后营造出的虚伪至极的兄友弟恭却暂时蒙蔽了宋玲玲的双眼。
  从那以后,方霁初找尽了借口不回家,实在避不过了他也老老实实地跟顾砚舟一起回去,左右不过是半小时的车程,再演几个小时的戏,总比面对宋玲玲夸张的眼泪要好。
  天知道他每次回家都要受多大的罪……
  方霁初情不自禁地咬紧后槽牙,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拉回了他的思绪。
  拿起一看,是变态给他回了消息——
  【好。】
  简短的一个字,看上去还算正常。
  方霁初冷哼一声,没打算回。
  正要把手机扔回桌上时,手机却突然疯狂震动。
  那个变态还是没忍住暴露了真面目,疯劲上来了连发好几条消息过来:
  【宝贝,你这次只把我在黑名单关了两个月零十二天】
  【比上次少了整整十五天】
  【是不是证明我们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呢】
  【好开心︿_︿】
  【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好想抱你】
  【好想亲你】
  方霁初一时被顾砚舟的自欺欺人和不要脸震惊到,忘了第一时间将他送进黑名单,眼看着发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堪入目……
  方霁初:【滚】
  然后迅速地左滑屏幕,第n次将顾砚舟踢进了小黑屋。
  纵使方霁初再不情愿,该来的总是会来。
  周五傍晚,宋玲玲又打了个电话过来,提醒小儿子不要忘了回家吃饭。方霁初听她念叨了一通,无外乎就是“兄友弟恭”、“两兄弟要互帮互助相亲相爱”、“如果不一起回来就两个都逐出家门”之类,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话。
  “你们两个小东西别以为我不晓得,在同一所大学念书平时连半句话没有的。”宋玲玲愤愤不平,“回回都要我跟催命一样把你们俩绑回来,哪家兄弟像你们这样的?”
  方霁初:“……”
  确实,没有哪家兄弟会像他和顾砚舟一样,要么不见面,要么就是在床上坦诚相见,少有的衣着得体、兄友弟恭的时刻还都是逢场作戏。
  宋玲玲哼了一声:“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好好说说顾砚舟,半点没有哥哥的样子!”
  说完,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方霁初神色复杂,许久才放下手机,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顾砚舟当不了好哥哥,当个变态倒是得心应手。
  他还在腹诽,门口忽然传来响动。杨文浩提着刚从食堂打包的饭回来了,进门看到方霁初,又寒暄了几句。
  方霁初住的四人寝,有两个搬出去了,只剩下他和杨文浩。
  杨文浩为人热情坦诚,平时大事小事都会主动帮忙,方霁初和他关系很不错,两人常一同上课、吃饭。
  不过今天方霁初要回家吃饭,就一个人先回寝室了。
  杨文浩一拍脑袋,说:“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刚在寝室楼下看见你哥了,正打电话呢,他托我捎句话,让你赶紧下楼去,你们今天是要一起回家吃饭吧?”
  杨文浩心思单纯,只以为顾砚舟是要打电话不方便才托他带话,殊不知其实是顾砚舟还在黑名单上,根本联系不上方霁初。
  方霁初淡淡地嗯了一声,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谈论这事。
  杨文浩倒是感慨颇多:“本地人就是舒服,周末还可以回家,话说你跟你哥关系真不错,每次回家都是一起,我记得上回你晚上有课,你哥还等了大半天来着……”
  方霁初系鞋带的手一顿:“两个人打车,省钱。”
  这当然是借口,如果宋玲玲女士能开恩让他俩解绑,方霁初可以毫不犹豫地付双倍车费。
  磨磨蹭蹭地下了楼,方霁初一眼就看到了顾砚舟。
  顾砚舟虽然内心变态,但确实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是天生的衣架子,再加上他周身散发出的禁欲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方霁初每回看到他这副领口紧扣,矜持淡漠的样子就想翻白眼。
  短短几米,他挪了快五分钟才到。
  顾砚舟也不急,从方霁初出现在楼下的那一刻起,幽深的双眸就锁定在他身上。顾砚舟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笃定他的猎物会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虽然这个猎物走得很慢,看上去还非常不情不愿。
  “嗯,知道了。”顾砚舟敷衍地应着,“接到了,马上回来。”
  方霁初冷脸站在一旁,知道电话那头恐怕就是放话要好好说教顾砚舟的宋玲玲女士。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顾砚舟唇角勾起,看着他说:“挺乖的,就是有点不高兴。”
  方霁初:“?”
  为什么不高兴,你他妈心里不清楚吗?
  晦气。
  方霁初转过身去,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
  一路无话,两人赶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到了家。
  宋玲玲亲自开门,见门外两个儿子整整齐齐站在一块,顿时眉开眼笑。
  “快进来,快进来,现在就差你们爸爸没回来了。”
  宋玲玲往屋内走,边拨号边埋怨道:“老顾怎么回事,都跟他强调了今天要早点回来,老的小的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方霁初进屋换好鞋,趁着宋玲玲数落丈夫没空注意他,赶紧上楼溜回房间。
  经历过太多次惨痛的教训,方霁初长了不少心眼子,人刚进屋反手就锁上了门。
  他冷笑一声,朝里走去,还来不及得意,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他书桌边上的顾砚舟。
  顾砚舟懒散地靠在桌边,修长匀称的指节在木制书桌上轻轻敲着,看向他的一双黑眸深如寒潭,似乎已经狩猎许久。
  方霁初嗅到一丝熟悉的危险气息。
  “你他妈?”方霁初面色难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出去。”
  顾砚舟:“在你磨磨唧唧换鞋的时候。”
  又被阴了。
  他只顾防着有人尾随,却没想到这个变态早已在房间内等候多时。
  方霁初咬牙:“赶紧滚出去。”
  本以为这个变态肯定又要赖着不走,没想到竟然意外地好说话。
  “好吧。”顾砚舟起身,满脸无奈。
  他朝门口走来,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两个多月没跟我说一句话,这么生气吗?”
  “……”方霁初戒备地盯着他,朝反方向移动。
  “是上次做的太过了吗?可是……宝贝你的表情不像是很难受啊,虽然刚开始有点凶,但后来还主动圈着我……”
  方霁初忍无可忍:“闭嘴!”
  顾砚舟眨了眨眼,还真听话地安静下来了。
  五分钟后。
  方霁初双手环抱坐在床边,冷眼盯着某个还在装模做样捣鼓门锁的不要脸的东西。
  “宝贝,这锁怎么回事?”
  “……”
  “朝左拧还是朝右拧,怎么不理我,宝贝?”
  “……”
  “拧不动,难道是坏了?”
  “……”
  金属咔哒咔哒的声音响个不停,方霁初拧眉,照这样下去,顾砚舟就算是把门锁拧坏了也不会从他的房间出去。
  他就知道这个死变态没这么好打发。
  方霁初不耐烦地走过去:“让开,我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
  “滚吧。”
  方霁初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握住门把手往下按,只想快点把这尊“大佛”请出去。
  “还是这么好骗,真可爱。”
  顾砚舟的声音低低地从身后穿来,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方霁初后颈一凉,后知后觉他又中了顾砚舟的圈套。
  他想开门跑出去,但是晚了——
  顾砚舟从身后抱住他,把他牢牢按在门板上,握住门把手的手掌也被抬起按在身侧,被迫地十指交缠。方霁初这点力气对抗顾砚舟根本不够用,他被强压着,脑袋还被顾砚舟恶意地转过来,亲眼看着他和顾砚舟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咔哒一声,门又锁了。
  艹,他真是傻逼了!
  吃了这么多次教训还不够!
  方霁初强忍着颈后的不适感,顾砚舟在他的耳边吹气,呼吸间的气息又洒在颈后,方霁初半边身体都麻了,闭着眼竭力忽视顾砚舟的恶趣味。
  “你耳朵红了。”顾砚舟低头伏在他颈侧,“这么不经逗么?”
  方霁初依旧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
  顾砚舟轻轻地哼笑一声,将人转过来,面朝自己。
  趁转身的间隙,顾砚舟的力气松了几分,方霁初突然睁眼,一拳朝他小腹打去。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死变态,顾砚舟一手就制住了方霁初的双臂,膝盖强硬地抵进他的双腿之间,还颇为下流地磨蹭了两下。
  方霁初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他:“死变态,不要脸……”
  顾砚舟完全不在意从方霁初嘴巴里吐出来的各种骂他的词汇,骂的越下流他越兴奋,黑眸盯着两瓣开开合合的红润嘴唇,欲念更甚。
  “骂的好,宝贝,骂的我更想亲你了。”顾砚舟抬手掐住了他的两颊,“这次别咬我了,嗯?”
  挂了电话后,宋玲玲环顾一周,刚到家的两个儿子全没影儿了,家里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宋玲玲又哒哒哒跑上楼。
  “小宝,在房里吗?”宋玲玲抬手敲了敲门。
  “在……”
  门后传来方霁初的回答,听起来气息有点不稳,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宋玲玲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那妈妈进来了哦。”
  抬手开门,却发现落了锁。
  “妈,我在…换衣服。”
  宋玲玲更疑惑了,刚回家饭都没吃,怎么就换上衣服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多想。
  “噢,那你换好了就下来,我让阿姨给你们切了水果。”
  “好。”
  方霁初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话音刚落就泄了力,整个人似一滩水顺着门板往下滑,要不是有顾砚舟支撑着,他恐怕会非常没出息地瘫软在地。
  顾砚舟替他理了理额上被汗水润湿的碎发,动作很是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凶狠蛮横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霁初硬是挤了点力气出来挥开他的手。
  “滚,少碰我。”
  顾砚舟没吭声,只是再次将他禁锢。
  被无情挥开的手掌一路往下,划过劲瘦的腰身,手指勾住方霁初的裤腰,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慢慢地往外扯。
  下流的目光探入,方霁初被激得头皮发麻,顾砚舟太过露骨的眼神仿若凝成实质一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束视线在缓缓移动,不断深入……
  “你够了吧。”方霁初嗓音微哑,尾音发颤。
  “小宝?”顾砚舟故意调笑他,垂眼盯着某处,“你看上去好像不够。”
  小宝是宋玲玲给他取的小名,一个宠爱中带着几分随意的昵称,方霁初小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长大后便知道了羞耻。
  他要面子,被当众叫了几次小名后便气急败坏地向宋玲玲提出抗议,被宋玲玲当场驳回。
  方霁初记得当时顾砚舟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他是全家唯一一个不叫他小宝的人,所以保持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彼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尚未崩坏,他还爱跟在顾砚舟身后叫他哥哥。
  方霁初抗议无果,就拿顾砚舟出来当挡箭牌。
  他气呼呼地指着顾砚舟,向宋玲玲讨要一个说法:“那为什么哥哥没有小名!哥哥应该叫大宝才对!”
  余光中,他隐约瞥见顾砚舟的脸似乎扭曲了一瞬。
  宋玲玲笑了起来:“哎呀,他一点也不可爱嘛!”
  最终,在方霁初的撒泼打滚下,宋玲玲慈母之心泛滥,还是妥协了,答应只在家里才叫他小宝,方霁初又补充了一条——在家也不能经常叫。
  而眼下,这两个字从顾砚舟嘴里吐出来,无端让人品出几分浪荡的味道。
  方霁初咬着下唇,有些心虚地反驳:“你才不够,你这个死变态,精虫上脑——”
  随着裤子被一把拽下,顾砚舟的手掌覆上他最隐秘的部位,
  方霁初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咒骂陡然被截停,尾音飘起来,随着顾砚舟富有技巧的动作,逐渐化为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像是一艘漂浮在巨浪中的小船,随着浪潮的涌动不断浮沉,额角不断有汗滑落,又被人轻柔地擦去,困住他双手的束缚早已消失,可方霁初也只是垂着两只雪白的手腕,浑然忘记了他该挣扎。
  他被伺候得很好,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来,方霁初随波逐流,在即将攀上最高的浪潮时,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展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小宝,你换好了吗?”
  是宋玲玲杀了个回马枪。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就在背后,仿佛透过门板敲在了他的后背。
  方霁初被吓得浑身一抖,刚才还精神抖擞的阴茎有些萎靡,顾砚舟喉咙中溢出一声低笑,又讨好似的继续温柔地抚慰着。
  方霁初瞪了他一眼,却不知他现在眼含水光的样子只会更添风情。
  顾砚舟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更甚。
  “还没。”方霁初压抑着低喘回答道。
  宋玲玲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时语气有一丝丝担忧。
  “你哥哥…没欺负你吧?”
  问得好。
  正欺负着呢。
  方霁初无声冷笑,下体忽然一阵钝痛,疼得他额头又渗出一层薄汗,顾砚舟显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惩罚似的加大了力度,让他又痛又爽。
  更烦人的是,每到要爆发的边缘,顾砚舟就会掐准时机地松手,堵住他的出口,刻意把方霁初吊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急得抓心挠肝。
  方霁初有苦难言,忙说:“……没有。”
  “真的?”宋玲玲追问。
  方霁初语气肯定:“真的。”
  宋玲玲松了口气,还不知道就在一门之后是多么荒诞的场面,听到小儿子笃定的回答,宋玲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她语气轻快:“那就好那就好,你这几次回家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你哥哥,我生怕你哥欺负你又或者是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
  宋玲玲絮絮叨叨,语速越来越快,顾砚舟也像是刻意使坏一般,动作越来越激烈,方霁初泛红的眼角沁出泪水,双唇微张,吐出炙热的气息。
  昏昏沉沉之间,方霁初隐约听到宋玲玲的念叨——
  “你哥虽然性子有些冷,一天到晚没什么表情,但其实人不坏……”
  不,他根本就是个坏种。
  “你不用怕他,就跟小时候一样追着叫他哥哥,千万别被他那张冷脸吓跑了。”
  不,绝对不要。
  方霁初呜咽着,下意识地摇头,接连不断的刺激像电流一般迅速爬遍全身,惹得他浑身颤抖,眼中雾气更浓,模糊了他的视线。
  “叫一声,嗯?”顾砚舟呼吸粗重,低沉磁性的声线蛊惑着他一步一步踏入欲望的深渊。
  方霁初控制不住地呜咽,害怕宋玲玲发现异常,又自己抬手捂住了嘴巴。
  顾砚舟笑着夸他:“好乖。”
  又一个欲望的高潮袭来,方霁初仰着头,熟悉的天花板此刻好似在不断旋转,逐渐化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他的理智拉进漩涡中心搅得粉碎。
  他又听到了顾砚舟的声音,带着欲望的喘息,“好乖,能不能再乖一点?想想小时候怎么叫我的,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小时候……
  他想起来了。
  方霁初垂下手,喉结微动:“……哥哥。”
  顾砚舟呼吸一窒,俯身更加疯狂地吻他。
  随即,方霁初被推上了情欲顶峰,一直折磨他的欲求不满终于被平息,理智回笼后,腿间的潮湿粘腻却时刻在提醒他方才的荒唐。
  顾砚舟还在吻他,方霁初羞耻地抽泣着,泪水混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流下。
  门外早已没有了宋玲玲絮叨的声音,可方霁初还是觉得如芒刺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敲打着他,一下又一下,把他设下的所有防线全都狠狠敲碎。
  ——他一定是疯了。
  餐厅气氛凝重,除了偶尔筷子碰到碗壁的声音,几乎再无动静。
  宋玲玲有些泄气,老的工作忙,刚才打电话来说是临时有个会,这次又赶不回来了。
  这两个小的又打死不吭声。
  宋玲玲瞅一眼大儿子,姿态依旧高冷,就是一张俊脸挂了彩——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口子,不甚美观;又看了看小儿子,漂亮的脸蛋原本令人心旷神怡,奈何表情臭得很,活像是哪个窑子里新抢来的良家妇女,被硬逼着坐在这接客。
  宋玲玲有心想打破僵局,屡次挑起话题,屡次不到十句对话就草草收场,她郁闷得很,恰巧有人登门拜访。
  “我说呢,刚才在门口莫名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气场,原来是姑姑的两个宝贝儿子回来了。”
  人还没到,话却先传了进来。
  轻佻带着
  笑意的嗓音传入耳朵,方霁初本来就不大行的胃口彻底消失,他有些恹恹地放下筷子,碗里的米饭还剩了一大半。
  宋玲玲笑说:“什么宝贝儿子,还是你讨人喜欢点,你这两个兄弟,我都怀疑是不是参加了什么谁说得多谁就是狗的比赛,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说话间,宋漾走了进来,嘴角噙着笑,一双幽深的桃花眼状似无意地扫视一圈,在顾砚舟身上停顿片刻后,移向宋玲玲。
  “言多必失,我爸就嫌我话多,经常夸表哥沉稳踏实。”宋漾一派自在地在顾砚舟身边落座,转身招手,“王姨,麻烦多拿副碗筷。”说完又转向宋玲玲,“我没提前打招呼就来蹭饭,可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又要训我没有礼貌了。”
  宋玲玲夹菜给他:“来姑姑家要提前打招呼干什么,你想来就来,别说正是饭点,就算不是,你饿了直说,随时有饭吃。”
  宋漾点头:“还是姑姑对我最好。”
  刺啦——
  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尖锐的声音。
  顾砚舟起身,语气淡淡道:“我吃饱了。”
  宋玲玲皱眉,有些担忧:“怎么就饱了?这一大桌子菜还没怎么动呢,你才吃了几口饭?”
  顾砚舟:“突然有点反胃,吃不下了。”
  方霁初挑眉,假装扒拉米饭,默默围观这对表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有些幸灾乐祸地希望战火能烧得更猛烈些。
  宋漾放下筷子,望着宋玲玲:“姑姑,我是不是惹表哥不高兴了?唉…是我太没礼貌了,怪不得表哥一直不喜欢我。”
  方霁初:“……”
  别说顾砚舟,他都有点反胃了,方霁初瞥了一眼宋漾,默默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
  方霁初咂舌:“好茶。”
  顾砚舟勾起唇角,牵动伤口引发的疼痛成了催化剂,脑海中的香艳场面不断发酵,顾砚舟舔了舔下唇,笑意愈深。
  虽然茶香四溢,但偏偏宋玲玲闻着沁人心脾,她惯来爱吃甜言蜜语这套,又给宋漾夹了许多菜。
  “你别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哥从小到大、从早到晚都摆着一副不高兴的臭脸,跟谁都那样,偶尔一笑还是冷笑,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宋漾笑笑:“看来是我误会了,表哥是不是胃受凉了不舒服,要不喝点热茶吧?”伸手又把茶碗推到顾砚舟的手旁。
  方霁初差点笑出声。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宋漾望向他,眼神玩味:“霁初哥,这茶这么好喝么,我也想试试。”
  他来得晚,刚说几句话的功夫,王姨还没来得及给他上茶。
  宋漾于是将魔爪伸向了方霁初刚喝过的茶杯:“我爸就爱附庸风雅,整天琢磨着喝茶,这要是好喝,我可得向姑姑讨点回去。”
  方霁初脑中思考该如何婉拒,手上动作飞快地护住了自己的茶碗。他向来不喜欢宋漾,这人是典型的笑面虎,被他盯上准没好事。
  幸好,宋漾那只可以去当手模的爪子被人截停在半空。顾砚舟两指捏着他的手腕,眉头微蹙,眼中一片幽深,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将刚被推过来的那杯热茶塞到宋漾手中。
  “别人喝过的,别乱喝。”顾砚舟语气淡淡,手上的劲却只增不减,“你喝这杯,免得传出去让人以为我们小气,来做客连一杯茶也要讨。”
  宋玲玲在一旁不赞同地皱眉,埋怨他对表弟太过粗鲁,顾砚舟充耳不闻,视线扫过坐在一旁看戏的方霁初,定定地落在这个所谓的表弟身上。
  宋漾垂下眼睫,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下。
  他很快再次抬眼,一脸无辜:“表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以后不敢再胡说,更不敢随便喝霁初哥的茶了,你先放开我的手行吗?”宋漾眨了眨眼,“表哥让给我的这杯茶实在是有点烫呢。”
  顾砚舟立马撒手,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走了。
  宋漾还是好脾气地报以微笑,桃花眼弯成了一对小月牙。
  方霁初看见了他堪称完美的笑容,莫名不适,垂眼又抿了一口茶,再抬眼时宋漾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原本温情的桃花眼中一片森寒。
  *****
  水龙头拧到极致,急促的水流喷涌而出,击打在瓷白的盥洗盆上,又反溅起许多小水珠,落在手背上,带着一点点冰凉。
  方霁初双手撑着洗漱台,闭着眼听哗哗作响的水声。
  宋漾阴冷的眼神还是挥之不去,方霁初总感觉那双阴柔漂亮的桃花眼,正在某处含着满满恶意盯着他,像是一团潮湿粘腻的黏液,死死缠着他整个人,让人后背发凉,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方霁初将水流拧小了点,俯身鞠了一把凉水扑在脸上。
  他抬手拿毛巾擦脸,目光穿过镜子,若有所思。镜面干净明亮,映出一张苍白漂亮的脸蛋,唇瓣淡粉,隐隐透着白。
  懦夫。
  到底在怕什么。
  方霁初在心里骂道,将毛巾甩
  到一旁,面无表情地转身出门。
  大力拉开门,方霁初瞳孔猛地一缩。
  宋漾正靠着过道的墙壁,笑吟吟地看着他。
  “霁初哥,刚吃完饭就洗漱,原来是这么讲究的人么?”
  方霁初目不斜视地越过他,被宋漾一把扯住胳膊。看似阴柔的宋漾有着与外表毫不相符的蛮力,他就这么死死地扯住方霁初,既不放他走,也不制止他无谓的挣扎,享受着玩弄别人的恶趣味。
  一些令人不快的往事在脑海中回放,方霁初厌恶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和顾砚舟一个缺德样,他越挣扎,宋漾越兴奋,于是索性不再挣扎了,晾他也不敢真的怎么样。
  宋漾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低声说:“真是越下作的人就越故作讲究,你现在攀上顾砚舟了?真是好手段。”
  “我表哥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性格恶劣,脾气古怪,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就你跟在后面黏黏糊糊地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恶不恶心啊,不过还是恭喜你啊,现在可以到他床上去叫了。”
  方霁初气得眼前一阵发黑。
  宋漾还在说:“我表哥占有欲也太强了点,喝你一口茶都不许,跟小时候一样——”
  不知想起了什么,宋漾面色有些难看地咽下了后半句,转瞬又继续讥讽他:“姑姑看不出来,我可看得清楚,看你这副浪荡样,你们刚上床了?”
  “不知羞耻的浪货,你贱不贱?”
  “你什么时候爬上顾砚舟的床?高中?大学?你们做过很多次了吧?我表哥技术怎么样啊,干得你爽不爽——”
  “爽啊。”方霁初突然出声,冲宋漾一笑,他长得太漂亮,即使是说出放荡的词句也只显魅惑,不落风尘,“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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