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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拉罗塔之泪’的大门,我们坐在吧台前,点了两杯此处最负盛名的龙舌兰酒。
  我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橡子风味的酒液刺激着味蕾,醇厚的口感使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桑德,剩下半杯也干了!”我笑嘻嘻地和桑德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随后把杯子里的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喉咙。
  桑德动作慢吞吞地抿了一口,他今天看起来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
  酒馆内人声鼎沸,’拉罗塔之泪’能在酒业发达的拉罗塔屹立百年不倒,不仅因为它有着最醇厚的美酒,而且,有着如同佳酿和花枝一般的美人儿。
  不远处的舞池里,一群娇美的舞者随着撩人的音乐表演。黄金、各色宝石、珍珠制成的发饰和珠链点缀在他们的头发和身体上,显得非常昂贵繁琐。身上可供遮掩的布料却少的可怜,仅用轻薄的羽毛和流苏挡住了重点部位,链条连接着手肘和腿根,深入到引人遐想的各处,在动作的时候,不经意间若隐若现。看客的喝彩与呷昵的言语,几乎要盖过乐队的演奏声。
  坐在吧台远远地看着,我突然感觉到一阵不适。虽然明知在’拉罗塔之泪’里工作的人有选择职业和去留的权力,但他们难以蔽体的衣着和观者们邪淫的目光,总让我联想到从前的一些记忆中的场景。但即使看起来再娇美、再诱人,他们是切切实实的beta,而非那些极少数的、只能被贵族豢养的oga,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表演结束后,舞者们像纷飞的鸟儿一般,游走在各色客人之间。酒客们非富即贵,不介意为美人们挥金如土。
  就在我和桑德旁观着这一幕啜饮时,一个蜜色皮肤的女孩儿朝我们走过来,黑色齐耳短发上的织金发带点缀着羽毛,随着她的步伐在空气中一顿一顿地起伏,引来周围一众人侧目。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毕竟,坐在吧台前的散客大多数只是为了点一杯酒,可付不起和金丝雀们调笑的昂贵价钱。
  在周围一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她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手撑着身前的长桌微微俯下身来我,胸前轻薄的布料勾勒出肉欲的沟壑,随后盯着我开口:“不请我喝一杯吗?”
  桑德在我身边很警惕地盯着她,手快速探下去伸向腿侧的绑带,他对一些来路不明接近我们的人总是比较警觉。我把酒水单递给女孩,告诉她请便。随即悄悄用手抚了抚桑德的腰,示意他没有关系。且不论在这里掏刀会惹来多大麻烦,身前女孩一览无余的一身装扮,实在没有任何藏匿任何东西的余地。
  女孩点了一杯马天尼,端在手里笑吟吟地注视着我们俩:“你们感情真好呢,是一对吗?”在我惊愕的表情里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红色的嘴唇沾染了湿润的酒液,一张一合:“我不介意加入你们一夜。”
  她慢慢靠近我,手搭上我的胸膛暧昧地抚摸。饱满胸脯旁金色的臂环碰撞着装饰用的链条,哗哗作响。
  桑德猛然站起来,拽着手臂将她扯开,引来女孩的一阵痛呼:“啊!……真是粗鲁的家伙。”随即她又哂笑着对桑德说:“给你一个建议,有时候对待恋人,看得太紧也不好吧?你看着他的眼神,真像一只愤怒的落水狗被抢了肉骨头呢。”桑德闻言,看起来情绪激动得脸都红了。
  我无奈地打断他们二人之间的战火:“嘿小姐,请您放过可怜的桑德吧。”
  “我放过他?明明是他不放过我!你看他都想上手打我了!”女孩气呼呼地盯着我,蜂蜜色的皮肤,圆溜溜的猫眼,这一幕和记忆里的画面不经意间重叠了。多年之前,巨鲸号上的厨娘索菲亚也是这么的明媚而富有活力,常常生气地质问我午餐为什么没有吃完。只是,两年前在甲板上死于中弹造成的伤口感染。
  我脱下外套披在还在滔滔不绝的她身上,’拉罗塔之泪’里冷气十足,女孩的手臂因为穿得太过单薄早已经冻得通红,因为我的这一举动,她瞬间噤声。我迟疑了下,开口道:“工作结束了就早点回去吧,别让家人太担心。”
  随即我拉着桑德起身,外套的口袋里放着我的钱夹,虽然不是很多,但估计够她花一阵子了。
  正当我们结完账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孩儿又追了上来,脸上却没有了那种为刻意引诱而营造的妩媚,她先是忌惮地看了桑德一眼,转过头来对我说:“喂,下次单独再来找我吧,不收你的钱!”又笑嘻嘻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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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这样。”从’拉罗塔之泪’出来后,我和桑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听见他在喃喃自语着些什么。
  “什么?”我疑问道。
  “卡洛斯,为什么你总是招惹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随即嘲弄般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见她?那种无论谁给钱就能上的货色,亏你能看得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这两天的表现真的很奇怪。我迟疑着开口:“听着,桑德,首先我没打算回去找她。其次,你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卡洛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桑德的呓语中仿佛有一丝痛苦,我怀疑他是有点喝醉了,但在我尝试靠近去查看他到底有没有事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清醒:“走吧卡洛斯,我带你去个地方。”
  越来越远离热闹的城镇中心,我疑惑地问道:“桑德,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桑德走在我前面,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一会儿才听他闷闷地说道:“是我家。”
  我感觉自己简直是满头问号,据我所知,桑德并不是拉罗塔人,他的家怎么会在这?
  仿佛能听到我的疑问似的,桑德说:“之前我离开巨鲸号的那段时间,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他扭过头来盯着我:“所以,这就是我家了。”
  天色已晚,桑德的背后是满天的繁星,红头发的挺拔少年在前面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桑德的经历,也深知他和我一样的孤独。巨鲸号上的水手,常常和我们讲起对家人妻儿的惦念,但我和桑德却没有任何港口可以停泊。三个月之前桑德短暂地离开了巨鲸号,没想到他是来拉罗塔买了房子。如今桑德告诉我他有了一个家,我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我凑上前去揽住他的肩膀,“快带我去你家看看吧。”随即坏笑道:“怪不得桑德你之前那样问我,看来是你这个家里还缺一个女主人吧!推己及人到我身上了。”桑德没有反驳,只是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感觉走了很久,周围几乎都看不到建筑的影子,在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前,桑德停下来,我侧过脸去刚想开口,后颈处却一痛,随即眼前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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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斯,卡洛斯……”身体感觉非常沉重,但耳边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双目赤红的桑德在床前方注视着我———没错,我的处境好像非常不妙,头很昏,双手则好像被手铐之类的东西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一动就钻心的疼。
  “卡洛斯。”桑德仿佛入魔一般,语气仿佛情人般的呢喃。
  “桑德,你别闹了,你是中邪了还是怎么?快把我放开!”我对桑德这异常的举动感到非常的惊悚,大叫着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桑德却微笑着看我,一缕红发垂在他的眼前,映衬着红色的眼眶,宛若业火中的魔鬼。“我想要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卡洛斯。”
  他走近我的身边,在床头趴下来看着我,几乎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小时候的我们傍晚也经常这样在巨鲸号的甲板上,脸对着脸讲话,分享一整天的趣事,再互相依偎着睡着。
  他的发言却让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我快要抓不住你了,所以,我决定要把你留下来。”
  “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也经常这样?当时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但是逐渐长大我发现,你身边总是出现那些讨厌的人,那些冲你献殷勤的,轻浮的女人、男人。我真想把他们都杀掉。”
  “我确实这么做过。但是几次之后我发觉到,问题根源在于———你。所以,只要把你关起来,让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就好了吧?”他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我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却意识到手被束缚住,无法行动。
  “桑德,你听我说,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我身边出现什么人,这一点都是无法改变的。”我试图辩解着,桑德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卡洛斯!我才不愿意当你最好的朋友!我要当你的爱人,你的丈夫,你世界里的唯一。”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睛里的情绪我却看不懂。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吧?没关系,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你的所有关注,所有喜欢,所有爱,都只能投射到我身上。”
  这个世界是出错了吗?为什么我听到我最好的兄弟桑德,说他爱我?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几天,一周,或者是更长?我不知道,头脑的昏沉让我没法集中精力。
  桑德大部分时间都跟我待在这个房间里,但无论我怎么开口,他只是沉默。他只是默默地强迫我吃饭,简单地给我擦洗身体。还会隔一段时间用针筒给我注射一些液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有问题,我涣散的意识和乏力的身体大概就缘于这些诡异的药液。
  更让我感到难以启齿的是,我的身体也好像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作为一个beta,我的欲望一向比较淡薄,解决也是自己在洗澡时草草带过。被桑德束缚在房间的床上,头脑在昏沉之余,总能感觉到身体仿佛有一种恼人的痒,却无法抒发。每当桑德帮我擦拭身体的时候,被带过的皮肤总是留下一种空虚的余韵,好几次我都苦苦忍着才没有丢人地哼出声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桑德不知道去哪里了,以往他每次出去大多只是补充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一小会儿就会回来。今天却从我醒来之后,一直没看到他的影子。房间很大,却没有一扇窗子,也没有钟表之类可以计时用的东西,这样的设置模糊了我对时间的观念
  ,我分不清现在是黑夜是白天,或者时间过了有多久。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开了,是桑德。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原本如同火焰般的头发上沾染了水珠,变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我依旧试图开口引起他的注意:“喂,桑德,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他还是以往拒绝回答的态度,自顾自把湿透了的外套脱下来,擦干了头发,然后把他刚刚带回来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我注意到箱子里面有一列整齐排放着的针剂,冰冷的液体在针管里闪烁着无机制的光。
  他抽出一支靠近我,我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这到底是什么药,你他妈说清楚!”但是桑德把虚弱的我死死摁住,淡黄色的药液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注射进了我的下腹。
  但不同寻常的是,过了几十秒之后,我的整个小腹仿佛有一团灼热的火苗,刚刚极力反抗被桑德制服时触碰到的地方,仿佛也泛起一阵难言的瘙痒。药效逐渐发挥,我的脑子又变得昏昏沉沉的,但是整个腹部连带着下身宛若痉挛一般,整个人简直要被割裂成两半。
  “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桑德突然开口,“劳伦·墨洛温说,这种药可以把你变成beta里的oga。”随即我感觉到他冰凉的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来,抚摸着我的小腹。
  “也就是说,你的子宫会再度发育,你会变得更容易怀孕。”我模糊的视线里,他仿佛沉浸在幻想中一样微笑着,面孔却扭曲了,“也会像那些oga一样,你会习惯性爱,再也离不开你的伴侣。我们会每天做爱,或许,再生一堆我们的孩子?这样你每天都在忙着喂奶,就没有时间再去招惹别人了吧?到时候,我就不会像这样再关着你了。”
  我的脑子很乱,头脑昏沉中所有的信息都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串不起来。
  但是最为紧迫而尴尬的情况是,我感到我勃起了。身前人简单的动作落在我的皮肤上,却宛如惊涛骇浪一般,牵扯着我的情欲。
  我试图蜷起腿遮掩这难堪的境况,但桑德显然是注意到了,他轻笑一声,原本在我肚皮上抚摸的手却向我的身下探去。这几天,为了方便在我被束缚着的时候换洗,桑德给我穿的都是简单宽松的衣物,于是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我的性器。
  “卡洛斯,别害羞。你早晚要习惯的。”
  我的本意是躲避,但在我滚烫而又亟待疏解的下身作乱的冰凉手掌,无异于沙漠中的甘霖,身体仿佛不听大脑使唤般可耻地迎合着。
  说实话我感觉桑德的手活并不怎么好,如果是我清醒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大骂烂透了。但是现在,我简直是像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能引来我无穷尽的情潮。不一会,我就颤抖着双腿射了出来。桑德抽出手来简单清理了一下,随后把头低下轻轻吻了吻还在高潮余韵中不断喘息的我的小腹。
  “卡洛斯,我好爱你。”
  劳伦·墨洛温?
  桑德怎么会认识劳伦·墨洛温?那个从小一直嘲笑我、蔑视我的……劳伦·墨洛温。我的,哥哥。
  至少,从血缘关系上说是如此。
  小时候,我偶尔会在那迷宫一样的庄园里看见一个女人。繁琐的裙裾,严肃的面孔,指挥着庄园里所有的仆人团团乱转。女佣告诉我她是庄园的女主人,我父亲正式意义上的妻子。
  这几乎是上流社会的一种潜规则,这些贵族酷爱把花边韵事当作谈资,消磨时间。我的父亲豢养着数不尽的情人,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个。仆人们告诉我,她原本是墨洛温夫人的贴身女佣,直到被发现怀孕,才交代出与自己偷情的浪荡子竟然是主人的丈夫。
  “我们倒是觉得,这也正常,毕竟身份尊贵的墨洛温夫人只是一位beta,因为家族联姻才嫁到这儿来,墨洛温大人作为alpha的欲望,估计很难被满足吧?”
  所以,不难想象,我在庄园里会是什么样的处境。墨洛温夫人看到我时,偶尔会露出发现蟑螂似的表情,大多数时候庄园里觥筹交错,在客人面前她只会平静地让管家把我带走。
  劳伦则是不同,墨洛温夫人的儿子总是对我有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劳伦比我大三岁,我七岁时第一次见到从外祖父家回来的劳伦,在全体仆人当然也包括我迎接他时时,微笑着对我问好,晚上则毫不犹豫地把我推进了花园里的池塘。
  被剪碎的衣物,丢失的书本,管家无端的责骂……随着时间愈演愈烈。劳伦从小就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有时候他会授意男佣们捉弄我,然后在我窘迫之时把他们赶走,安慰起无助的我来。刚开始时我还心有疑虑,但是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拯救我的劳伦简直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如此反复几次,我几乎要忘记了劳伦恶劣的本性,开始崇拜起他来。直到某一天,劳伦突然把依偎在他怀里的我推开,语气近乎是嘲弄一般:
  “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稍微给你点甜头,就像一只老鼠一样贴过来,真是恶心。”
  我仿佛如遭雷击一般看着我的劳伦哥哥,他甚至是微笑着,那种他面对着父亲、墨洛温夫人、庄园里的客人时最常用的,得体又亲切的笑容,嘴里却吐出让当时的我感到遍体生寒的话语。
  “妈妈说得果然没错,下贱的女仆生的下贱的私生子,既天真,又愚蠢。”
  随后的几年里,劳伦的话像噩梦一样萦绕在我耳边。年幼的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对母子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我只能尽我所能的离墨洛温夫人和劳伦远点,避免自己受到伤害。虽然很多年后才领悟,逃避并不能消弭别人的轻蔑和凌辱,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想我必须弄清楚,桑德怎么会和劳伦认识,而且听起来这件事还和他把我囚禁到这里有关?
  午饭的时候,我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那么抗拒桑德的喂食———通常是他端来一碗糊状物,在我的挣扎中灌进我的喉咙里。我主动张嘴靠近向我伸来的勺子,今天的饭看起来是白粥混合着肉泥,卖相很差,味道却意外的还不错。
  桑德看起来简直是有点惊喜了,他生怕我反悔似的一勺接一勺送过来,在我吃完之后用纸巾轻轻擦了擦我的嘴角。
  我在他打算端着餐盘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桑德,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你,他一定是不怀好意。”我太了解那个傲慢的劳伦了,我和桑德的权力和财富在他眼里看来不值一提,他和桑德的交往,简直是一个阳谋。
  桑德转过身来:“劳伦说,我们最近在翡碧海的动作引来了太多贵族的注意,他们想给巨鲸号一个警告,当然了———主要是你,卡洛斯。”
  “我?”我有些迟疑,“所以呢?把我关起来,他们就不会再对巨鲸号出手?”
  桑德注视着我,随即开口:“贵族的承诺是最不可信任的。但是劳伦·墨洛温说,他可以去和帝国担保,相信无论是谁,都不会和女王的命令相背。”
  “桑德,如果你相信劳伦·墨洛温,你就是最大的傻瓜!”
  我冲着面色平静的桑德嚷道:“巨鲸号的收益相比于整个墨洛温家族的产业,简直是九牛一毛。劳伦·墨洛温为巨鲸号担保,冒着得罪那些贵族的风险能给他带来什么?再说了空口无凭,你又怎么能相信他!”
  桑德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和你一样,当然不相信这些道貌岸然的贵族。但是卡洛斯,你真的低估了劳伦·墨洛温有多恨你。”
  他靠近我,俯下身来,从上身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条银链———下端坠着一枚戒指,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我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他把那个精巧的饰品捏起,凑到我面前。不,那不是什么饰品,象征墨洛温家族的荆棘和配件徽饰在戒面闪闪发光。这是历代只属于墨洛温家主的戒指。
  “以墨洛温家族的名义,劳伦·墨洛温承诺,巨鲸号所作的一切行为与带来的后果,都由他本人应允和承担,并且对巨鲸号不具备实际支配的权力。而前提是,船长由卡洛斯变为桑德。”
  “我对这项内容并不在意,卡洛斯。但是我对劳伦·墨洛温的另一项提议很感兴趣。”
  “作为对你叛离墨洛温家族家族的惩罚,劳伦·墨洛温希望你永远失去自由,换一种说法,他会给我持续提供给你注射用的药物,直到你完全变成那种永远都沉溺在性欲里,无法控制自己发情的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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