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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震颤、黄沙翻滚沸涌,一座座的沙丘起伏震荡如游龙,接天蔽日,自数千尺以外之地向着鬼域雪山狂啸而来。
  山上积雪迅速崩塌,山间终年弥漫的烟岚被飓风吹散,幻阵倾坍,藏于山间的小妖们四蹿逃命,后方整片鬼域雪原随之地裂山崩。
  是真真切切的地动,他二人皆因眼前这一幕惊动不已。
  雪原之上,地陷倾覆,无数妖们惊慌出逃。
  趁容兆分神之际,乌见浒也欲遁走,踏风凌云而去,不几步,身后云泽剑的剑意却跟随而至。
  他一面抵挡一面飞奔前行,容兆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不断释出攻击。
  乌见浒容色狼狈,疲于应对,逐渐力有不逮,丁火灵力再度袭来,他抬起的手慢了一步,没能挡住,生生受下这一击,口中鲜血喷出,撞开的身体向后抛去,如落叶一般自半空坠下。
  容兆一愕,动作却未停,剑意斩断了乌见浒腰间乾坤袋的系带,将之勾到自己手中。
  另只手同时送出灵力,却是在乌见浒落地时托出了他。
  那人狼狈倒在黄沙里,闭眼半晌,在容兆也落地下去时,才挣扎起身,以剑尖点地,半跪起。
  后方的山摧地裂还在继续,整座雪原都塌沉后,另有山川河海自地底破天光而出,正在不断拔起。
  他二人却都没在意。
  容兆只看着眼前人,慢步走近。乌见浒弯腰垂首,看不清脸上神情,却能叫人觉出笼于他周身的沉郁。
  “你——”
  容兆话出口,下一息,剑意猝不及防向着他袭来。
  他早有防备,同时出手,两道剑意对撞时,他后退着飞身而起,依旧单膝着地的乌见浒抬头,沉目深深看向他。
  漫天风雪飞沙里,目光交汇,短暂停留,容兆旋身,没有留恋地离开,身影消失在天幕下。
  七日后。
  容兆御剑回到凉州城,他手下之人大多已回来在此等他,余的收到传音后,也已陆续在赶回的路上。
  听闻他寻到金丝雾蕊,众人大喜过望,容兆则身心俱疲,不欲多言,让人都退下。
  屋中安静下来,他的心绪却难宁。
  眼前不时浮现乌见浒被击中吐血坠下的那一幕,再是他最后望向自己时的那个眼神——
  不该是那样,他们修为相当,从前每次交手都难分胜负,今次那人怎可能那般轻易就败在他手下?
  容兆心烦意燥,思来想去送出一道传音,给在郢城的那个瞿志。
  “去打听下,乌见浒最近这几个月身上有无发生什么不寻常之事,尽快回报。”
  当日那瞿志为求活命,信誓旦旦说自己本家兄弟是乌见浒身边的低等侍从,容兆本没放在心上——乌见浒那样心思深沉之人,怎可能放个或是他人眼线的人在身边用,所谓的侍从,怕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如今却别无他法,只能一试。
  傍晚时,有才自荒漠出来的侍从来报,说昨日在回来路上碰到了灏澜剑宗一行人:“他们一路慢行,像是这几日便也会回来,就不知有无找到东西,瞧着倒是不像。”
  容兆原本闭目养神,闻声睁了眼:“你有看到他们宗主?”
  “……远远看了一眼。”
  “他如何?”
  侍从瞧着容兆冷若冰霜的脸,摸不太准他的意思,斟酌道:“似乎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默然一阵,容兆没再多问,挥手让人退下。
  两日后,一众手下俱已返回,容兆率众启行,回宗门。
  出城路上到处听人议论鬼域之地的那场地动——如今那处已改天换日,生出了一处天然秘境。
  修士们摩拳擦掌,都想去一探究竟。
  出了城门,有妖仆来禀报:“公子,灏澜剑宗的人回来了。”
  容兆朝车外望了眼,前方灏澜剑宗的车队自荒漠中归来,与他们走的不同的道。
  乌见浒的车驾在其中,虽未看到人,总归是回来了。
  他的视线追随那辆车片刻,放下车帘:“走吧。”
  车队出发,一出城,一回城,背道而驰的路。
  另边,乌见浒捂着心口重重咳了几声,也听人说起碰上元巳仙宗车队之事。
  圈起的手抵在唇边,他止住咳嗽,撩眼朝外看去,雪雾风霜里,只见那方车队远去的背影。
  第32章 让多保重
  =
  过了两日,元巳仙宗一行人即将离开北域,在临海的一座小城落脚。
  才至客栈安顿下,瞿志那边回复来消息,他那本家兄弟确实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他说先前灏澜剑宗门中试炼弟子,他们宗主挑了一批人去剑谷教授剑诀,后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有传闻那位乌小宗主练剑时受了内伤,伤势似乎还颇重。”
  猜测成了真,容兆颇有种果然如此的荒谬感。
  难怪那人面色白得不正常,时时需要调理内息,最后斗法时轻易败在他手下,原是受了内伤。
  伤得那般重还强撑来这边寻金丝雾蕊,因那是他的救命之药。
  窗外傍晚的光影淌过眼前,容兆有瞬息晃神,怔然无语。
  静坐片刻,妖仆敲门进来:“公子,刚去码头那边问得消息,因这几日海上风浪大,恐有不测,船都停了,或许得再等两日才能启行。”
  “罢了,”容兆回神,吩咐,“去外头走走吧。”
  出了客栈的门,不远处便是码头边。
  这座海边城镇地方不大,因往来东边的船只大多在此停锚,倒是十足热闹。
  暮色将晚,容兆沿码头集市转了一圈,走进临水的一间茶楼,坐下点了壶茶。
  楼中人不少,三两一桌,闲聊阔论,多在议论鬼域倾覆后新生出的那处秘境。
  这几日已陆续有修士赶往鬼域,生怕晚一步便落了人后。
  “不过去了也没用,这种大型秘境现世,都是由仙盟直接接管的,哪能让闲杂人等随意占便宜,巡卫所早两日就去接手了。”有消息灵通者如是说。
  旁的人无不失望,一旦仙盟接手,那便不是他们这些小宗门修士和散修能染指的。
  届时只怕连进去秘境的资格,都得等仙盟分配,哪还轮得上他们。
  容兆慢慢抿了口茶,身旁侍从压低声音告诉他:“确有此事,巡卫所前日就已接手了那座秘境,秘境尚未开启,他们打算趁着新生的结界还不稳,派人自裂缝处先进去里头看看,若是确定这秘境可用,之后如何,还是得等众家一块商量决定。”
  容兆淡淡“嗯”了声,他虽兴致不大,但若里面真有好东西,无疑又是仙盟的一场盛宴。
  喝茶闲聊的修士们话题又换了一出,提起先前的仙盟大比。因今次大比不见表现特别出众者,无甚好说的,便议论起那些花边之事。不知谁起的头,竟说到了乌见浒那位传闻中的道侣。
  众人议论纷纷,漫无边际地猜测,有说是某某大宗门里他早有婚约的貌美女修,有说是灏澜剑宗内他青梅竹马的漂亮师妹,更有说是勾栏瓦舍中与他有露水情缘的妩媚妖姬。一个个将乌见浒的风流韵事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
  “你们猜来猜去的,说的都是女修女妖,乌宗主那般风流随性之人,他的道侣为何不能是男子?南地的那些公子少主们,好这一口的可不少。”
  “哪个男子?他当日亲口说是他看得上的人,总不能是云泽少君吧?”
  “嚯,你可真敢说!不过也没准呢?”
  “他俩当日可是在大比试场外大打出手过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不合,你们真敢想啊……”
  “表面上不合,谁知道私底下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打得火热,啧。”
  众人欢笑出声,当说无稽之谈,都不往心里去。
  容兆轻扣住手中茶杯,眉头微拧。
  侍从微微摇头:“这些人真是,这般离谱之言,也敢胡言乱语。”
  容兆不置一词,喝完手中这杯茶,起身:“回去吧。”
  回客栈不久夜幕便已低垂,他将屋中妖仆挥退,设结界,坐下入定。
  却不成。
  愈想静心愈不得章法,神识里思绪万千,道心浮动,简单的灵力流转却一再凝滞。
  察觉到丹田里内息紊乱,容兆睁开眼,自入定中抽离,只能作罢。
  他依旧盘腿坐于榻上,榻边一盏微灯,身侧墙壁上曳出孤影。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虚空,半晌未动。
  后头他是靠安魂汤入的眠,却也睡不安稳,浑噩间似嗅到血腥的气息,不是他的,是那个人——
  吐着血在他面前坠落,以及,再往前在那幻境中,异兽来袭时,那人拉他入怀,背身相抵,替他接下那一掌后喷出的血。
  全是血,淅淅沥沥,不断刺激拉扯着他。容兆挣扎脱离梦境,一额头冷汗,才觉右腕红线烧得厉害。
  那种几乎要将人焚尽的热意让他浑身不适,抬起的手臂搭上眼试图忽略,却是徒劳。
  即使闭上眼,神识中的混乱却无法屏除,荒漠之上与幻境之中,浑身是血的那个人,相似的两幕画面不断切换,让他心乱又心烦。
  睡前解下的那条金色发带就在枕边,缠上手腕压紧,竭力压下那些不宁心绪,也只是勉强好受些。
  腕间热烫持续焦灼,也不只他。
  入定中的乌见浒吐出一大口血,停下灵力运转,喘着气半晌才缓过劲。他抬手随意擦去嘴角鲜血,面无表情地将丹药倒进嘴里。
  不过是一息间的分神,想到容兆,便又出了岔子。
  最近这种状况时有发生,每每调理内息,稍一不慎,便会导致经脉扭转、灵力倒行逆流。
  索性作罢,他靠向身后软垫,阖目凝神片刻,掀起眼,目光定住,掌心间升起一团白雾。
  随手一捏,白雾自他掌中脱出,在他面前幻化出容兆的影子——
  是在那幻境中的模样,同样是那个人,却又不一样。幻境中的容兆眼神总是多情,唇角上扬带笑,真真切切的,不含那些戏弄和算计。
  乌见浒沉目看着,虽只是一个影子,却栩栩如生,像极了那个人。
  可惜看得见却摸不着,也只有半刻,影子淡去,消弭无形。
  他颇感惋惜,丹田受损后,连妖力都弱了许多,虽然他本就甚少用这妖术。
  喉咙发痒,咳了几声,乌见浒皱着眉,感受到脏腑间横冲直撞不安分的灵力,喉间腥甜涌上,又咳出了血沫子。
  他不禁苦笑,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倒真如那行将就木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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