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做不做
再看见林观庭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陆致等红绿灯的时候琢磨着换台车，现在这车太烂了，是他爹以前开的。
可他爹不同意。
来这处处消费降级，跟体验生活似的。
可不就是体验生活吗？
他爹哪儿都不让他去。
想起昨天发小发过来的提的最新款，陆致就有点儿惆怅。
一偏头看见那边儿宠物医院门口有个人，大夏天站那空调机门口，穿着松松垮垮洗的发白发硬的短袖，热风把他的衣服吹得摇摇晃晃。
挺白，瘦不拉几的。
陆致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
靠！
大夏天站人店门口抹眼泪呢？
真丢人啊这么大个男的了哭成这样。
绿灯了。
陆致把头别回去，目不斜视朝前开。
关他屁事？
哭就哭呗，自己不嫌丢人就使劲哭。
然后开着开着溜了两圈到宠物医院门口了。
开错路了，他倒一圈儿不过分吧？
林观庭正一个劲儿擦眼睛，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店前头忽然停了辆车。
是他为数不多能认出来的几个车标。
走路上都得避着点的那种车。
林观庭以为挡人路了，往门旁边挪了挪，六神无主地低头摁手机。
给一个备注叫程歌的发消息:
【你就算不要了也早点送过来啊，乐乐现在……】
打字打到这里，他眼泪啪一下又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
程歌是他前男友。
分手的时候带走了两人一起养的猫。
今天上午出门面试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航空箱在自家门口，打开一看居然是乐乐。
奄奄一息趴在里面，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他赶紧把乐乐送去了宠物医院，检查了一通才知道是尿闭，也不知道多久了，看着导出来一盘又一盘的血水，林观庭只觉得两眼发晕。
他共情能力又强，不好意思在宠物医院里头哭，就出门去哭。
能给程歌发消息质问已经是他最大能表现的愤怒了。
还好被开除外加陆致给的“离职礼物”让他手里宽裕了不少，否则这几千块他都出不起。
想到这里林观庭一阵后怕。
“你在这里干嘛？”一个声音猛地响起来。
陆致已经停好车走过来，发现林观庭还在门口看手机。
林观庭赶紧拿手背擦干净眼泪，眼圈通红地抬起头，有点儿后知后觉:“陆总。”
说到底，虽然难以启齿，但还得感谢眼前这个人。
陆致皱着眉看他，又看了看宠物医院的招牌:“你家养了宠物？”
没见着啊？
林观庭吸了吸鼻子，“嗯，之前养过猫，分手的时候他带走了，今天上午他又拿回来，发现是尿闭。”
“让你出钱治啊？”陆致很快抓住重点。
林观庭没说话，只低声道:“唉，要是早点送过来就好了。”
“你也太冤大头了吧？”陆致毫不客气，“猫他都带走了，治病不该他自己出钱吗？”
“总不能放着不管吧……”林观庭叹了口气，“他挺喜欢乐乐的，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
陆致嗤了一声。
有人能说两句话都是好的，哪怕不是安慰，林观庭心里也好受不少。
里面的手术结束了，医生喊他进去，林观庭匆匆道了声:“先过去了啊陆总。”
便急匆匆进了医院。
陆致被晾在门口，烈日当空，晒得他烦躁异常，想了想，他也跟进去了。
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发现的太晚已经造成了肾衰竭，住院几天带回去，以后终生得注意饮食加服药了。
林观庭这才松了口气，眼泪汪汪的握着大夫的手，跟电视剧里的老父亲似的:“医生，请你一定要治好它，多少钱都没关系。”
陆致垂下眼盯着他俩握着的手。
医生礼貌地抽出手，“肾衰竭是治不好的，只能后期注意……”
林观庭又偷偷擦起眼泪。
陆致:……
后来出门的时候林观庭才发现陆致这个人还没走，恍然大悟似的:“陆总，你……”
想了想问他怎么还没走有点不礼貌，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你陪我。”
谁陪你了？！
陆致脸色很臭:“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林观庭便很惊异地看着他，然后受宠若惊似的忙不迭点头，“对对，那就今天吧！”
陆致有种这顿是要来的饭的错觉。
还得他开车。
林观庭上了那辆车标显眼的车，有些局促地系好安全带，小心翼翼问:“陆总想吃什么？”
刚刚在外面出了不少汗，
现在车内冷风一吹倒是清爽不少，里面的香氛味道好闻，这让林观庭有些害怕自己身上会不会有汗味。
毕竟上次就被说了……
一边想着他紧张兮兮地离陆致坐远了一点，挨着窗户。
想吃什么？
陆致侧眼瞄他。
洗得发白发硬的t恤，上面的印花都掉得差不多了，领口也因为过度洗涤撑大了很多，从他的视角可以轻易看见锁骨。
短裤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运动短裤，宽大地盖住膝盖，坐下来的时候露出圆润的膝盖和小腿。
他整个人看起来是修长又细瘦的。
但是屁股上肉又不少，干起来的时候噼啪响……
努力压下去吃你的念头，陆致轻咳一声，目视前方:“随便。”
“啊……”林观庭脑中蹦出一些餐厅的名字，但又怕陆致嫌弃，犹豫了很久，最后只能尴尬笑笑:“我也不知道哪里好吃。”
陆致瞥他一眼:“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十二三年了吧。”
“十二三年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唔……是啊。”林观庭不好意思笑笑，“平时自己在家做饭比较多。”
为了省钱，他很少去外面吃饭。
“你会做饭？”
“嗯，是啊。”
“那正好，我载你去买菜，你去我家做饭得了。”陆致说。
“啊？这……这么晚了……”林观庭有点犹豫，现在都是中午了，即便买了菜，做完也要下午了。
“没事，反正我早饭吃的晚。”陆致不太在意道。
……
陆致现在住的也是他家的房子，是个小复式，去年重新装修过，空了一年，里面基本上没啥东西。
不过厨房设施挺全，烤箱蒸箱洗碗机啥的都有，幸好调料也没过期。
陆致都没怎么注意，反正他也不会做饭。
他也不喜欢有人在家里头，除了定期打扫的没请做饭的。
等回了家菜都拿进厨房了才想起来可能家里没碗。
他懵了一下，林观庭还在感慨:“哇，陆总，你家房子真漂亮。”
陆致撇撇嘴。
好在橱柜里发现了成套的没拆封的碗碟和围裙，林观庭便先把碗洗了。
围裙是浅灰色的，他系在腰上系得很紧，勒出窄窄的腰身，陆致看得有点儿心猿意马。
中岛台上很干净，陆致平时最多在上面倒酒，如果把他摁在上面操应该很带劲。
最好背过去，像上次浴室里那样，他可以上半身趴在岛台上，只挂着一条围裙……
陆致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林观庭不知道他在里头忙前忙后，外面的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黄色废料。
他手艺不错，家常小菜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两个人吃四菜一汤也很丰盛，荤素俱全。
倒是让陆致有点刮目相看了。
林观庭这人看起来唯唯诺诺一无是处，除了好操好像也没什么其他优点，没想到还做得一手好菜。
他擦干净了手装了两碗饭也坐到餐厅去。
米饭松软，一股椰子的香气扑鼻而来。
陆致:“你放椰子了？”
“是椰子油。”林观庭有些腼腆地笑笑:“是和餐厅学的，这样米饭会很香。”
刚刚超市看见了，想着买了米总要蒸饭，于是还买了椰油。
确实很香。
就两个人吃饭也不讲什么规矩了，边吃边聊起来。
陆致问他:“那个……猫，你打算怎么办？”
“先养吧。”林观庭的筷子顿了顿，也有些迷茫。
下周就要搬出去了，他连合适的房子都没找好，还要找工作，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猫。
“钱你也花了不少吧？你就打算一个人全出了？”
“他把我拉黑了……”林观庭低下头。
刚刚发出去消息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真够厉害的你前男友。”陆致冷笑。
“他应该遇到什么难处了吧。”林观庭好脾气解释道。
“他遇到难处也不是把手上的麻烦抛给别人吧？”
“唔……”林观庭无法反驳。
他逆来顺受惯了，总是很温和而包容的接受一切，不会反过来想一想为什么别人都把麻烦抛给自己。
见他还这样为那个前男友辩解，陆致不爽起来，他又问:“找到工作了？”
“……还没有。”
陆致毫不客气:“牛逼，都自身难保了还给前男友擦屁股呢。”
“也不是……”林观庭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也很喜欢乐乐的，不希望看见它出事。”
“那你们分手怎么没把猫要过来？”
“……他直接带走的。”
抓到程歌出轨后林观庭还很天真的想要一个解释。
结果下班回家发现程歌的行李和猫都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连牙刷牙膏都不忘记带走。
就好像他的生活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陆致没再问下去，两人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
林观庭乖巧地站起来收拾，想去洗碗。
“有洗碗机。”陆致说。
林观庭没用过洗碗机，弯下腰去研究怎么使用的时候，他听见陆致在背后淡淡道:
“做不做爱。”
陆致等红绿灯的时候琢磨着换台车，现在这车太烂了，是他爹以前开的。
可他爹不同意。
来这处处消费降级，跟体验生活似的。
可不就是体验生活吗？
他爹哪儿都不让他去。
想起昨天发小发过来的提的最新款，陆致就有点儿惆怅。
一偏头看见那边儿宠物医院门口有个人，大夏天站那空调机门口，穿着松松垮垮洗的发白发硬的短袖，热风把他的衣服吹得摇摇晃晃。
挺白，瘦不拉几的。
陆致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
靠！
大夏天站人店门口抹眼泪呢？
真丢人啊这么大个男的了哭成这样。
绿灯了。
陆致把头别回去，目不斜视朝前开。
关他屁事？
哭就哭呗，自己不嫌丢人就使劲哭。
然后开着开着溜了两圈到宠物医院门口了。
开错路了，他倒一圈儿不过分吧？
林观庭正一个劲儿擦眼睛，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店前头忽然停了辆车。
是他为数不多能认出来的几个车标。
走路上都得避着点的那种车。
林观庭以为挡人路了，往门旁边挪了挪，六神无主地低头摁手机。
给一个备注叫程歌的发消息:
【你就算不要了也早点送过来啊，乐乐现在……】
打字打到这里，他眼泪啪一下又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
程歌是他前男友。
分手的时候带走了两人一起养的猫。
今天上午出门面试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航空箱在自家门口，打开一看居然是乐乐。
奄奄一息趴在里面，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他赶紧把乐乐送去了宠物医院，检查了一通才知道是尿闭，也不知道多久了，看着导出来一盘又一盘的血水，林观庭只觉得两眼发晕。
他共情能力又强，不好意思在宠物医院里头哭，就出门去哭。
能给程歌发消息质问已经是他最大能表现的愤怒了。
还好被开除外加陆致给的“离职礼物”让他手里宽裕了不少，否则这几千块他都出不起。
想到这里林观庭一阵后怕。
“你在这里干嘛？”一个声音猛地响起来。
陆致已经停好车走过来，发现林观庭还在门口看手机。
林观庭赶紧拿手背擦干净眼泪，眼圈通红地抬起头，有点儿后知后觉:“陆总。”
说到底，虽然难以启齿，但还得感谢眼前这个人。
陆致皱着眉看他，又看了看宠物医院的招牌:“你家养了宠物？”
没见着啊？
林观庭吸了吸鼻子，“嗯，之前养过猫，分手的时候他带走了，今天上午他又拿回来，发现是尿闭。”
“让你出钱治啊？”陆致很快抓住重点。
林观庭没说话，只低声道:“唉，要是早点送过来就好了。”
“你也太冤大头了吧？”陆致毫不客气，“猫他都带走了，治病不该他自己出钱吗？”
“总不能放着不管吧……”林观庭叹了口气，“他挺喜欢乐乐的，没想到能做出这种事。”
陆致嗤了一声。
有人能说两句话都是好的，哪怕不是安慰，林观庭心里也好受不少。
里面的手术结束了，医生喊他进去，林观庭匆匆道了声:“先过去了啊陆总。”
便急匆匆进了医院。
陆致被晾在门口，烈日当空，晒得他烦躁异常，想了想，他也跟进去了。
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发现的太晚已经造成了肾衰竭，住院几天带回去，以后终生得注意饮食加服药了。
林观庭这才松了口气，眼泪汪汪的握着大夫的手，跟电视剧里的老父亲似的:“医生，请你一定要治好它，多少钱都没关系。”
陆致垂下眼盯着他俩握着的手。
医生礼貌地抽出手，“肾衰竭是治不好的，只能后期注意……”
林观庭又偷偷擦起眼泪。
陆致:……
后来出门的时候林观庭才发现陆致这个人还没走，恍然大悟似的:“陆总，你……”
想了想问他怎么还没走有点不礼貌，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你陪我。”
谁陪你了？！
陆致脸色很臭:“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林观庭便很惊异地看着他，然后受宠若惊似的忙不迭点头，“对对，那就今天吧！”
陆致有种这顿是要来的饭的错觉。
还得他开车。
林观庭上了那辆车标显眼的车，有些局促地系好安全带，小心翼翼问:“陆总想吃什么？”
刚刚在外面出了不少汗，
现在车内冷风一吹倒是清爽不少，里面的香氛味道好闻，这让林观庭有些害怕自己身上会不会有汗味。
毕竟上次就被说了……
一边想着他紧张兮兮地离陆致坐远了一点，挨着窗户。
想吃什么？
陆致侧眼瞄他。
洗得发白发硬的t恤，上面的印花都掉得差不多了，领口也因为过度洗涤撑大了很多，从他的视角可以轻易看见锁骨。
短裤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运动短裤，宽大地盖住膝盖，坐下来的时候露出圆润的膝盖和小腿。
他整个人看起来是修长又细瘦的。
但是屁股上肉又不少，干起来的时候噼啪响……
努力压下去吃你的念头，陆致轻咳一声，目视前方:“随便。”
“啊……”林观庭脑中蹦出一些餐厅的名字，但又怕陆致嫌弃，犹豫了很久，最后只能尴尬笑笑:“我也不知道哪里好吃。”
陆致瞥他一眼:“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十二三年了吧。”
“十二三年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唔……是啊。”林观庭不好意思笑笑，“平时自己在家做饭比较多。”
为了省钱，他很少去外面吃饭。
“你会做饭？”
“嗯，是啊。”
“那正好，我载你去买菜，你去我家做饭得了。”陆致说。
“啊？这……这么晚了……”林观庭有点犹豫，现在都是中午了，即便买了菜，做完也要下午了。
“没事，反正我早饭吃的晚。”陆致不太在意道。
……
陆致现在住的也是他家的房子，是个小复式，去年重新装修过，空了一年，里面基本上没啥东西。
不过厨房设施挺全，烤箱蒸箱洗碗机啥的都有，幸好调料也没过期。
陆致都没怎么注意，反正他也不会做饭。
他也不喜欢有人在家里头，除了定期打扫的没请做饭的。
等回了家菜都拿进厨房了才想起来可能家里没碗。
他懵了一下，林观庭还在感慨:“哇，陆总，你家房子真漂亮。”
陆致撇撇嘴。
好在橱柜里发现了成套的没拆封的碗碟和围裙，林观庭便先把碗洗了。
围裙是浅灰色的，他系在腰上系得很紧，勒出窄窄的腰身，陆致看得有点儿心猿意马。
中岛台上很干净，陆致平时最多在上面倒酒，如果把他摁在上面操应该很带劲。
最好背过去，像上次浴室里那样，他可以上半身趴在岛台上，只挂着一条围裙……
陆致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林观庭不知道他在里头忙前忙后，外面的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黄色废料。
他手艺不错，家常小菜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两个人吃四菜一汤也很丰盛，荤素俱全。
倒是让陆致有点刮目相看了。
林观庭这人看起来唯唯诺诺一无是处，除了好操好像也没什么其他优点，没想到还做得一手好菜。
他擦干净了手装了两碗饭也坐到餐厅去。
米饭松软，一股椰子的香气扑鼻而来。
陆致:“你放椰子了？”
“是椰子油。”林观庭有些腼腆地笑笑:“是和餐厅学的，这样米饭会很香。”
刚刚超市看见了，想着买了米总要蒸饭，于是还买了椰油。
确实很香。
就两个人吃饭也不讲什么规矩了，边吃边聊起来。
陆致问他:“那个……猫，你打算怎么办？”
“先养吧。”林观庭的筷子顿了顿，也有些迷茫。
下周就要搬出去了，他连合适的房子都没找好，还要找工作，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猫。
“钱你也花了不少吧？你就打算一个人全出了？”
“他把我拉黑了……”林观庭低下头。
刚刚发出去消息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真够厉害的你前男友。”陆致冷笑。
“他应该遇到什么难处了吧。”林观庭好脾气解释道。
“他遇到难处也不是把手上的麻烦抛给别人吧？”
“唔……”林观庭无法反驳。
他逆来顺受惯了，总是很温和而包容的接受一切，不会反过来想一想为什么别人都把麻烦抛给自己。
见他还这样为那个前男友辩解，陆致不爽起来，他又问:“找到工作了？”
“……还没有。”
陆致毫不客气:“牛逼，都自身难保了还给前男友擦屁股呢。”
“也不是……”林观庭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也很喜欢乐乐的，不希望看见它出事。”
“那你们分手怎么没把猫要过来？”
“……他直接带走的。”
抓到程歌出轨后林观庭还很天真的想要一个解释。
结果下班回家发现程歌的行李和猫都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连牙刷牙膏都不忘记带走。
就好像他的生活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陆致没再问下去，两人沉默地吃完了这顿饭。
林观庭乖巧地站起来收拾，想去洗碗。
“有洗碗机。”陆致说。
林观庭没用过洗碗机，弯下腰去研究怎么使用的时候，他听见陆致在背后淡淡道:
“做不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