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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过那旋转的书柜。
  莫栀仿佛活过来一样。
  aaare的奴隶。
  脱力一样的靠在墙上,双眼放空。
  知道这件事的,璇算半个,莫栀自己算一个,但能把这个消息在魅传的满天飞,还没有人制止的。
  只有aaare本人而已。
  那个在三年前毫不犹豫抛弃他的人,在三年后把这个消息传的整个圈子里人尽皆知。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他这位主人。
  莫栀捂着脸瘫坐在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能做什么呢?
  去魅找aaare在哪里?
  去酒吧买个醉表达一下不满?
  shrk有主,之前他们不信,至于现在。
  所有人八成都认为他一直跟着aaare。
  这么来看,他怕是连对aaare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是aaare本人现在站在这里,他大概也只会乖乖跪下喊声主人。
  被抛弃的多了,莫栀已经习惯了,有些事发生的就是那么突如其来,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
  所以,要学会接受。
  莫栀擦了擦眼角,面前又传来脚步声。
  墨绿色的长裙,脆弱的脖颈扬起,极为好看的弧度,他又一次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万俟漆一脸苦恼的看着他,“你又低血糖了吗?”万俟漆蹲下身,长发垂落,他靠的很近,莫栀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万俟漆在身上摸了半天,又翻出来一块巧克力,“你吃一口,才过了这么一会,你就又难受了吗?身体不好怎么不知道带着糖呢。”
  巧克力已经凑到了他唇边,莫栀咬了一口。
  “咯吱”一声,巧克力只剩下一截,细细的碎屑落在万俟漆的长裙上。
  万俟漆的手指凑近,把剩下的一截喂进莫栀嘴里,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莫栀的唇。
  看着莫栀乖乖吃下巧克力,万俟漆抱着膝盖,“你好点了吗?”
  莫栀点头。
  万俟漆:“你身体不好吗?”
  莫栀默了片刻,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点了点头。
  “能起来吗?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莫栀垂下眼皮,看起来很乖的点头,然后又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的。”万俟漆笑出声,伸出一根手指在莫栀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一。”
  “这个是几?”
  “五。”
  “这个?”
  “三。”
  万俟漆点头“思维敏捷,说话清楚,看来没事。”
  莫栀盯着万俟漆裙子上的巧克力碎屑,伸手打落,面料不错,设计不错。
  又是某大牌的新品。
  “谢谢。”
  莫栀扶着墙起身,万俟漆起身的时候,被莫栀抓住了长发,动作很轻。
  万俟漆撩头发的动作一顿,在莫栀身上接力站起来,“嗯?挺熟练的嘛,你有女朋友?”
  “没有。”
  “那……”万俟漆拿出手机,“加个好友?”
  “……没带手机。”
  这是真话,魅的聚会都禁止带手机,一是为了保证保密性,毕竟聚会的视频暴露出去,都是麻烦。
  莫栀索性就不带。
  万俟漆噗嗤一声笑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莫栀,看了半晌,“微信号总会背吧?”
  莫栀低声报出一串数字。
  “画师想归家?”
  “嗯。”
  万俟漆看着垂眸不看他的莫栀,想了想还是先不欺负病人了,“q大美术系?”
  “……嗯。”
  离这里最近的大学就是q大,在加上那样的微信名,确实挺好猜的。
  万俟漆礼尚未来,“q大医学系,今年读博,学弟好啊。”
  莫栀:“……”
  万俟漆又塞了块巧克力给他,冲他眨眨眼,“小学弟,低血糖就多吃糖。”
  然后脚步轻快的走了。
  莫栀看着手心里的巧克力,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
  医学系,看不出来真假低血糖?
  莫栀出书店门的那刻,又一次感受到别人的目光。
  莫栀回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睛。
  万俟漆冲他一笑,做了个口型。
  小学弟。
  金色眼睛……
  莫栀回以微笑,挑着树影一路走回宿舍。
  随手开了空调就把自己摔在床上。
  手机刚解锁就是消息一个叠一个的堆出来,宿舍楼里又有人在发空调不凉快求阿姨找人来修,隔壁街的蛋糕店发了今天八点打折小蛋糕,剔除了教授的班级群里信息胡乱刷屏轰炸,充分显示了大学生的生活多样性。
  莫栀眼皮不带抬的通通划走,微信新
  的朋友那里多出来一个小红点。
  栀子花申请成为您的好友。
  同意好友。
  名字叫栀子花,头像是手心一朵盛开的栀子花,只露出了一点点手掌的纹理,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朋友圈里干净的老鼠来了都得放两把米。
  莫栀关了手机。
  思路从今天晚上吃什么转到昨天的教授讲课不太行,转了两圈最后又回到aaare身上。
  主人……要来找他了吗?
  手机叮咚一声,是设置的提醒。
  莫栀苦了脸。
  明天早八,还是满课。
  为什么他要在这种已经是随时可能挨鞭子的情况下,还得上早八!
  等等,早八?
  莫栀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在桌上一阵翻找,终于确定自己的作业还没画完。
  莫栀:“……”
  愤怒锤床。
  胡乱翻出画板颜料开始补作业。
  手机又开始叮咚叮咚传消息,莫栀把画笔咬嘴上,空出一只手去关机。
  世界安静了。
  法,没有任何美感。
  少年人似乎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坏了,一动不动的。
  放置py?
  那那个人刚才跑那么着急干嘛?
  少年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情欲声,“救救我……”
  莫栀围观了一下绑在小sub上的绳子,发现绑他的人技术非常恶劣,胡乱绑住固定,还是没有一点美感。
  以及,他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在几天前绑在他身上的魅妖,出现在了这个小sub身上,用量还挺狠,aaare用在莫栀上的是10:1的用量兑的水,放在莫栀身上引勃起就是极限了,被热水蒸发后身体会更敏感。
  “主人……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我会听话的——”
  “我不是你主人。”莫栀眼神平静,“一分钟前,有个人从这里跑出去了,我只是好奇上来看一眼。”
  小sub的抽噎了一下,试图爬起来,但绳子绑的死紧,他只能顺着莫栀的声音的方向动了动,“望”过来。
  “我会……伺候好主人的朋友的,求主人,别不要我……”声音悲切,像被逼入绝境的小兽,呜咽着承受一切。
  莫栀:“???”
  等下,一奴多主?
  不对,主人的朋友?
  这小sub被他主人送这让别人碰了?
  “你冷静一下。”小sub的情绪实在不太对,莫栀不在犹豫,从后腰处摸出蝴蝶刀,手腕翻转刀刃出窍。
  一刀划烂那根绑在乳环上的线,钥匙落地,小sub哭的更大声了,浑身颤抖不已,他下身的性器已经涨成紫红色,却是一滴都没射出来。
  ……?
  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阴茎环?
  手起刀落,刷刷几刀,小sub身上的麻绳断裂,应该是被绑久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脚腕处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足以见绑他的人下手有多狠。
  莫栀摘了小sub的眼罩,在他睁眼前挡住他的眼睛,“身体放松,别急。”
  小sub喉咙动了动,吐出了一个字:“嗯……”
  三十秒后,莫栀后退一步,“会自慰吗?”
  他问的很直白,小sub身体颤了颤,低声说:“会。”
  “给你十……半个小时。”
  莫栀转身离开,他摸出手机,开邮件找到一直给他发邀请函的那个地址,打算问问这是谁玩的这么花还跑了。
  魅的入场券是会员推荐连坐制,这就保证了魅里不可能大规模出现新面孔,也不可能突然引进什么人。
  在最初的那张表里,非常明确的说过主奴关系的开始是需要双方同意的。
  但那个小sub的情绪和身上的鞭痕,实在不像。
  至少在莫栀的印象里,他还真不记得会员里有能把sub扔这自己跑了的人。
  什么时候魅的质量这么参次不齐了?
  没等莫栀一封邮件发出去,莫栀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快?
  莫栀推门进去,小sub看都不敢看他,蜷缩成一团,莫栀皱眉,推开窗户让风灌进来。
  莫栀寻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我不该多管闲事,但魅里能拿到这么大剂量魅妖的人不多,你这是犯错被主人带出来惩罚了?”
  “不是,先生。”小sub似乎是被莫栀这一身气势给吓到,误以为他是do,条件反射的要跪下。
  “停下,你主人不在这里,情景已经结束了,不用对我用敬称。”莫栀不想惹事上身,魅有专门负责调节和解决问题的人,他只需要把这个小sub和他主人名字报上去,就会有人来解决。
  “你主人叫什么?”莫栀稍微停了一下,想起来约调好像只有在偶尔的情况下才会说真名,“你主人在魅的昵称是什么?
  你这是约调被骗了?”
  “不,不是”小sub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主人叫什么,魅里,有很多人,在收奴,我只是,只是询问了一下。”
  莫栀:“???”
  很多人?
  莫栀十分莫名其妙:“魅已经穷到靠人数收会费讨生活了吗?”
  魅靠会费讨生活,魅的背后老板是他主人,所以魅靠会费讨生活=他主人靠会费讨生活。
  莫栀不可置信,他主人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小sub抽抽噎噎抹眼泪:“您骂的好高级。”
  他找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递给莫栀看,“这个注册的时候需要邮箱认证,这里圈里有很多人在上面注册了账号,有时候还会发帖子,收奴什么的,就这样联系的……”
  “我只知道这个软件是魅弄出来的,还知道魅还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会员卡,怎么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莫栀揉了揉太阳穴,他还真不知道“魅”开发出了这样的软件。
  三年前莫栀的会员资料是被aaare一手包办的,填完了以后莫栀也只是跟着主人把魅的几个重要人物见了一次。
  那四个月一次的大型聚会,见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莫栀虽然不认识,但知道会员人数一直有限,从来没有突然增多过。
  现在看来,没有突然增加只是因为多的是人被拍死在了沙滩上,压根没有拿到魅的入场券。
  他大致浏览了一下这个软件,愈发头疼了。
  各种液体横流的图片刺激着眼球,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鞭痕,莫栀叹了口气,唯一看起来好点的,是都没有露脸。
  “这软件有管理员吗?是谁?璇?”
  “……没有见过,只知道名字叫窈窈。”
  莫栀:“……”
  回想起窈窈那张面容稚嫩的脸,看着怎么也不像能搞定这些事的啊。
  璇还活着呢,怎么也不拦着点?
  小sub声音颤巍巍的,“你不知道这个软件,但是又认识璇”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不会是元老会的人吧?”
  “元老会?”
  “就是创立魅的那几位股东……”
  “没想到居然藏在这里,让我找到了吧~哥哥快来!”很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
  小sub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往莫栀身后躲。
  莫栀揉了揉眉心。
  窈窈蹦蹦跳跳的进来,还没来得及夸奖自己的聪明才智,看到莫栀,瞪大了眼睛:“shrk?”
  窈窈的补成番外或者什么小问答。看到这里就可以直接转战评论区点梗了宝贝们
  我想想字数要怎么水。
  好吧其实最开始我就是有点闲想写点东西。
  万俟漆和莫栀,天知道我的灵感就是,一个白天穿着白衬衣现在书架前看书,看起来特别温柔的人,晚上变身皮鞭皮鞋三件套,坐在沙发上翘二郎腿对着你说“跪下。”
  莫栀嘛,其实这娃不该那么惨的,比如他那个没有正式出场的妈,连个镜头都没有,只提了一句的亲爹,还有他至今没提到过的养父母。
  我原来没想让他这么惨的。
  但因为他们的初见是定好的,我是土狗我就爱英雄救美,我就爱一见钟情。
  所以我疯狂打补丁。
  计算字数的时候给我自己都惊到了。
  其实没有想写那么多的,但是就是大纲堆出来就有那么长。
  这些是不是不该现在说啊?
  不行了我手好冷好冷好冷,怎么才四百多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错我就是在水,放心我最后会把这章补成正常的文的,当番外好了。
  来自百度的复制
  aa[e
  bb[bi:]
  [si:]
  dd[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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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u[ju:]
  vv[vi:]
  ww[′d∧blju:]
  xx[eks]
  yy[wa
  zz[zi:]
  学学英语挺好的。
  莫栀小画家的身份好像印象不够深刻。
  校园篇应该还有一点。
  可能不会细写三年前的故事了,但是回忆杀会给一点,不会出单独的篇章。
  先生和雪琼我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其实这俩还没确定结局,he和be之间我左右摇摆。
  窈窈和璇快出场了,我会补这对的故事线到不会太多。
  这是不是算剧透了?
  没关系,我还可以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还记得上课铃声多清脆~逆战逆战来也,天上的星星不说话,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摘一颗苹果,等你从门前经过,我是米开朗基罗~
  啊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总算快够了。
  为了个点梗我也是够够的了。
  累了累了。
  虽然天公不作美我很冷,但写还是有点快乐的。
  谢谢大家愿意看我写文了,也谢谢你们送的玫瑰和蛋糕。比心,爱你们。
  顺便,能不能多点评论啊,我每条评论都会看的!
  单机写文忒没劲了t_t
  莫栀不解。
  他所有的bds有关的信息都来自aaare的告知。
  他最开始甚至不是sub,那声喊出的主人,对aaare而言就像先生这个称呼一样。
  aaare并没有强迫他成为一位sub。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只是想要逃避那些人的欺负,我给你另一个选择,这个圈子遵循双方自愿且知情同意原则,你不能因为一些道听途说而喊出主人。”
  他从bds的起源开始讲起。
  一一为莫栀讲解,ssc原则,安全词,权利交换,bds,bds契约。
  以上几点被aaare强调不止一遍。
  ——“bds中,绑缚与调教即b/d,支配与臣服即d/s,施虐与受虐即s/。”
  ——“ssc原则,s即aafe,安全:应当试图确认出风险,并且防止它对健康造成危害。
  sane理智:所有活动应当在头脑清醒与明智的状况下进行。
  sensual知情同意:所有活动应当在所有参与成员完全知情同意其内容下进行。”
  ——“我不想和你开关于“不”是意味着害羞同意还是不同意的课题,但需要纠正一点,不,不要,不行,这些在游戏中从你嘴里高频出现的词,并不能意味着拒绝,因为情绪上头时的所有脱口而出的话都不可信。”
  ——“你要为我们之间的游戏划出一个界限,这由你决定,是属于你的权利,我能对你作出的所有事,都是在你清醒的时候知情且同意时与我一同商量出的游戏。”
  ——“喊“停”的权利永远属于你,任何人不能剥夺。”
  “起来!”
  aaare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强行起身。
  莫栀跪了这一会,又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猛地起身就是眼前黑黑白白,头晕目眩的栽在地上,膝盖软面条一样根本撑不住自己起身。
  aaare没有抱他,发间的簪子因为二人的运动滚在地上,摔成几段,再也拼不起来。
  发簪的落地声让莫栀睁开眼,模糊的看着aaare。
  不是装成万俟漆时的干净柔软,不是属于aaare时的温柔温和,不住的戾气翻涌,金色的眸子不复以往,黑沉沉的汇成暗色的海。
  刺耳的声音传来。
  莫栀慢了半拍,才意识到是aaare撕了他的衣服,突兀的接触到冷空气让身体不住的颤抖。
  手指用力的在乳头上狠狠一拧,留下新鲜的指印。
  疼痛炸开后就是酥麻的爽直冲大脑,乳头充血挺立,吸引着人的凌虐欲望。
  莫栀瘫倒在aaare脚边。
  “性子太野的奴隶需要鞭子和糖果,但我一向不喜惩罚。”aaare整理着袖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倒在地的莫栀,“既然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不给你选择的机会,在享受过偏爱以后一点毫不在意的扔至一边,我会让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耳畔挤满了嗡鸣声,眼前仿佛烟花一样一朵朵炸开,莫栀只来得及听清那句,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被抛弃的残次品……
  什么?
  唇角被轻轻贴上,温热的水顺着唇舌被渡过来。
  莫栀犹如刚出生的稚儿,被引导着一点一点咽下。
  微凉的手指贴上额头,将头发理至脑后。
  aaare松开莫栀的唇,看着面色通红,唇上还带着水光,双目无神的人,惩罚式的咬了他一口。
  “呜——”莫栀呜咽一声,眼泪汪汪的。
  嘴里被塞进去了什么。
  咸咸的,很香很香。
  是花生。
  空调被打开了,软绵绵的毯子裹好了莫栀。
  aaare手里拎着一袋煮好的花生,一颗一颗的剥着。
  “主人。”莫栀的声音沙哑
  的厉害。
  “先别说话。”aaare把剥好的花生喂到莫栀嘴里,一点没有方才那吓人的气势。
  “我不会不要你,记住这个事实。”
  “然后我们来好好谈一谈三年前我的离开,还有这次你的离开。”aaare擦了擦手指。
  莫栀缴紧了毯子,默默的缩成了一团。
  “刚才为什么不喊安全词?”aaare把他从毯子里挖出来,露出整张脸防止窒息,“你一直都很聪明,ssc原则不需要我给你重复一次。”
  莫栀又把自己缩进去,用黑沉沉的脑袋对着aaare,表示自己拒绝。
  似乎是想起aaare曾经说过的不可以用沉默的态度面对主人,莫栀闷闷的挤出几个字,“我不想说。”
  这种典型的鸵鸟心态,拒绝交流的情况不应该发生在莫栀身上。
  aaare看着莫·鸵鸟·栀,换了个问题,“我是万俟漆,你生气了?”
  莫栀摇头,虽然还是没有抬头看aaare,但还是回答这个问题,“主人是aaare或者万俟漆,我都接受,我没有信那位先生的话,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
  “那为什么认为自己错了。”
  “啊?”莫栀不解,“主人都来找我了……我不就是做错了吗?”
  aaare真的被气笑了,他把莫栀捞出来,戳了戳莫栀的额头,“你要是错了,我在你奶奶面前还用女装?还需要顺着她的心意让她开心?你觉得我废那么大劲在她面前拿你女朋友的身份,就是想教训你?”
  看着莫栀更加不解且愈发呆愣的神情。
  “小奴隶,相信你主人为了你做这些,很难吗?”
  为了……我?
  心音震耳欲聋,莫栀感觉心几乎要跳出来。
  为了我……
  被坚定的选择且表露出来的爱。
  莫栀那种想信又不敢信,像第一次得到蛋糕的小朋友,不解且疑惑,真的是给我的吗?
  一根微小的刺扎进了心口处,让人又酸又疼。
  这根刺的源头,还是因为他的离开……
  “我以为三年前已经把你养成了个坦诚的孩子,但,抱歉,莫栀,是因为我的离开,才让你回避问题。”aaare认真而真诚的道歉,“对不起。”
  主人,在道歉?
  “不,不用道歉,我只是……呜!”
  莫栀未出口的话被抵在舌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迫跟着aaare起舞,嬉戏,嘴里的口水来不及咽下,机械式的吞咽着。
  喉结滚动被aaare的手抵住,收紧的呼吸道让莫栀不自觉的张大嘴。
  正好如了aaare的意。
  小奴隶的眼中没有一点反抗,满满的全是依赖。
  一吻完毕,莫栀气喘吁吁的趴在aaare怀中,全身都失了力气。
  迷离又信赖的看着aaare。
  “小奴隶,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主人……喜欢的话,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半晌没听到莫栀的声音,垂眸带着疑惑看去,莫栀的面容已经红透了,声音闷闷的从嗓子里挤出来,“……让主人舒服。”
  aaare闷笑出声,鼓励道:“那你努力,我定期检查。”
  “主人……”
  “为什么不喊安全词。”
  方才还温馨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荡然无存。
  莫栀张了张嘴,因着aaare那句为了他而心跳如雷的震动还在提醒着他。
  眼前的人,为了他,亲自过来。
  “我怕……”勉强挤出这两个字,莫栀的泪水决堤,啪嗒啪嗒的砸在aaare手背,“我怕拒绝了你,你就不要我了……怕你像三年前一样,又走了。”
  喊安全词=拒绝=离开。
  这个等式成立以后,aaare吻在了莫栀眼角,咽下泪水。
  不拒绝是因为害怕。
  害怕被丢弃。
  是我的错。
  “我不会不要你。”aaare不厌其烦的重复,“我不会不要你。”
  因为他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导致莫栀如今没有安全感,选择性的忽视掉他的承诺,aaare愿意换一种方式,把安全感建立。
  怀里的人因为这一句话终于放声大哭。
  他第一次因为aaare的归来。
  这一次因为aaare的承诺。
  “aaare……”
  莫栀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
  “aaare…………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别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莫栀问几次,aaare就回了几次。
  一遍一遍,每次都有回应。
  许是aaare太温柔。
  许是泪水糊住了眼睛,掩耳盗铃一般,莫栀的手指紧紧攥住毯子,终于问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问题:“主人……我算什么……”
  “你认为万俟漆说的,我要追你,是在戏弄你?”
  aaare说,“万俟漆的身份是真的,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抵住莫栀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我。”
  视线相对,定格,aaare凑上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莫栀脸上,距离近的都看清aaare的眼睫毛。
  “既然当年都那么用力的祈求我的帮助了,那么这次为什么不鼓起勇气,贪心一点呢”
  莫栀心头一颤。
  “主人。”
  “叫万俟漆,我是万俟漆。”
  “万俟漆,求您同意我爱您。”
  “我的一切都允你取走,包括爱。”万俟漆吻上莫栀的额头,“不用求,我一直爱你。”
  “我答应你,只要你问出口,我都会告诉你。”
  “你只需要踏出第一步,剩下的交给我。”
  莫栀的瞳孔放大,视线聚焦在万俟漆的喉结处。
  踏出第一步。
  他仿佛受了蛊惑一样,无师自通的在万俟漆喉结处咬了一口。
  “嘶……”
  万俟漆的手指抚在莫栀的后颈处,轻哼出声。
  小奴隶仿佛咬住一块点心一样,在他的喉结处仔细研磨。
  喉结滚动,莫栀松口,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子,凑上去又吻了吻。
  白皙的肤色染了红,似雪地里落下的红梅,耀眼而夺目。
  后颈处的手猛地用力,莫栀下意识的松开嘴,顺着万俟漆的力道向后。
  万俟漆摸着喉结处的牙印,笑的有些无奈,“小奴隶,虽然我不介意你继续,但你打算等下如何让我给你奶奶解释?”
  莫栀动作一滞,颇为无辜的仰头。
  “主人——”
  万俟漆喂了他一颗花生,“叫我什么?”
  “万——俟——漆——”莫栀学着万俟漆习惯的说话方式,一字一字的念出口。
  “本就是不属于你们的念法才喊名字的时候习惯咬字,但没想到让你学了去。”万俟漆也没责怪他,捏了一把他的脸。
  莫栀天生对这样话的下一句有着预感。
  主人这事,要告诉他,他的故事了吗?
  “我并不喜欢我的全名,我的身份,是l国所有贵族眼中的污点,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出生的最尊贵的私生子,下一任l国继承人。”
  主人果然不是普通的东西方混血。
  尽管早有猜测万俟漆的身份可能会很高,但确实没猜到是一个国家的继承人。
  所以那次的会议,主人被唤作,“殿下”。
  万俟漆的金色眼睛,是属于l国那一方的血脉。
  混血,继承人,私生子。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都足够产生无数的狗血。
  随便想一想都是扑朔迷离。
  看起来分分钟要掉脑袋。
  “事实上我并没有英文名字,我的出生意味着我的母亲与父亲生下了一个不被皇室欢迎的孩子。”万俟漆语调平稳,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我的父母拥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但母亲的出身受到皇室的排挤,他们不承认我父母的婚姻关系,尽管我的父亲极力争取,但是他没有改变我在出生时的私生子身份。”
  “在我十岁时父亲宣布我是他唯一继承人,在那之前,我的名字叫做万俟漆,十岁之后,父亲对我说我可以选择一个我喜欢的名字。”
  莫栀趴在万俟漆的腿上,很乖巧的听着。
  万俟漆轻笑,捏了捏他的后颈,继续道:“或许是因为赌气,或者是我不服,我并没有如父亲所愿选择一个英文名字,而是继续以万俟漆这个名字生活下去,对那些贵族而言,混血出生的私生子,用中文的名字当上了下一任继承人,才是最大的耻辱,我很喜欢他们不想看到我,又不得不尊敬我的样子。”
  “嗯?”莫栀疑惑的抬头,“但主人出现在博社的时候,确实被唤做aaare殿下。”
  万俟漆反问:“圈内我取出来的名字不也是aaare?”
  “主人喜欢海蓝宝石……唔……”
  万俟漆的手指抵在莫栀的唇边,莫栀张嘴含住舔弄。
  “我并不喜欢海蓝宝石,当时去博社是表面上的巡查事实意义上的玩,aaare这个名字是从圈内传出去的,被你们以讹传讹变成了我的英文名……舔。”又是一根手指伸出,莫栀不由自主的变成了跪立,吻了吻指节。
  万俟漆拍了拍他的腰,“不用跪。”
  莫栀听话的放松了腰身,张开嘴,二指探进口中,捏住了舌尖,莫栀哼哼两声,主人的手指……
  晶莹的口水一串串落在地上。
  “嗯——”指尖抵住喉咙,莫栀一阵反胃,喉咙收紧,身体下意
  识的要往后退,万俟漆并没有动作,小奴隶仿佛反应过来一样,动作到一半又强行制止,温顺的含住了手指。
  “很棒。”万俟漆收回手指,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莫栀的脑袋表示夸奖。
  莫栀的眼中满是泪花,听到夸奖还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万俟漆伸手,莫栀动作很快,取出纸巾给主人擦拭手指。
  手被擦净以后,在万俟漆收回手以前,莫栀动作飞快的在他手上亲了亲。
  万俟漆挑眉,“胆子越来越大了。”
  语气虽然危险,但显然,aaare殿下对自家小奴隶的亲近并不反对。
  万俟漆把小奴隶抱起来放在腿上,莫栀视线猛地拔高,又落下“主人,您的头发……”莫栀双腿岔开微微起身,确定不会压到主人的头发。
  “既然胆子大了。”万俟漆抚上小奴隶的脸颊。
  莫栀眨眼,有些无措的看着万俟漆。
  万俟漆点了点嘴角,“吻我。”
  “主人……”
  莫栀敢吻主人的手,是因为上次他吻的时候,主人并不讨厌,还很温柔的摸了摸他。
  但是……
  “你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过以后才敢做,既然上次愿意吻上我的指尖,这次我都下令了,为什么不敢吻我?”
  “主人……”
  “这是命令。”
  莫栀闭上眼,视死如归的凑上去,在万俟漆的唇上吻了一下。
  “吻我就这么不情愿?”
  “不,不是!”莫栀睁眼,企图补救什么。
  他又一次凑上去,还没亲上去就被万俟漆挡住。
  对上万俟漆的视线,才发现主人并没有生气。
  他松了口气的模样并没有逃过万俟漆的视线。
  “小奴隶,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万俟漆清楚的知道自家小奴隶,与其说他是个小闷葫芦,不如说他警惕性高的不得了,游走在所有人之外,不和任何人亲近,尽管他确实插手了莫栀的人生,但莫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旧不愿意和人做朋友。
  但内心又是柔软而干净,习惯了接受一切。
  三年前已经被养的像小蛋糕,甜甜的,不用伸手就会跑到嘴边。
  三年后的他,变成了个缩头乌龟。
  认为自己不先出来,外面就能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
  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潭死水。
  吝啬的一点信任都不愿意给,对于和aaare住在一起没有任何意见,温顺的像只没有脾气的小猫。
  三年后相见的这一个月,莫栀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aaare骨子里的掌控欲不许莫栀的逃离,
  他们的游戏只有莫栀在失去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床上不自觉的靠近,略微有些出格的亲吻他的指尖,面对aaare给他喂饭的时候的惊讶,还有,在aaare突然出现的时候空白的眼神。
  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引导着莫栀用最真实的样子面对他。
  “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一向雷厉风行的aaare愿意慢下来配合一个人。
  这种事传出去,魅怕不是要炸了锅。
  分分钟给莫栀安一个祸水的名声。
  不过还好,这里这有莫栀一个人听到了。
  也只说给莫栀听。
  万俟漆摩挲着喉结处的牙印,没关系。
  他的小奴隶已经在进步了。
  “三年前。”
  莫栀那刚才被万俟漆的过去扰的纷乱的心因为这句话猛的停住。
  心跳仿佛停住了一样。
  那双很漂亮的眼睛,水洗一样,被平静的海面掩盖住的情绪终于撕出一个小口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万俟漆不自然的露出一点属于aaare的锋利,“把你带进bds圈,一点一点养成三年前的样子,我一直在等你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没有想过放手。”
  “那为什么……会是在我生日当天,你就不见了?”
  “我做好了常驻这里的准备,但l国不会允许一个失控的继承人。”
  接下来不用万俟漆多言。
  莫栀哪怕是一个单纯如白纸的人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
  “我想过这三年回来找你,介于我的特殊身份,非法入境是个很麻烦的事,我不太想引起某些,外交事故,我只能尽全力的,保护你。”
  莫栀很安稳的过了三年。
  他的生活,习惯,上学,在aaare离开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和恐吓。
  他的家人没有一点危险。
  他安稳的上了大学。
  l国继承人的……爱人,在aaare殿下已经离开的情况下,他所有贵族的手中全
  身而退。
  他离开了。
  又好像没有离开。
  知道这三年他的安稳还有aaare在保护着他,为他撑起一块安稳的地方。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万俟漆抱紧怀里的人,珍重的印下一吻。
  用万俟漆的身份见你,用aaare的身份宣布你是我的奴隶,莫栀,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给过你退路。
  也许三年前的万俟漆还愿意给莫栀离开的机会。
  但三年后,绝对不行。
  无论莫栀接不接受他。
  他都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如果莫栀打算一辈子缩在乌龟壳里,万俟漆也有别的办法,养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奴隶。
  注意,是奴隶。
  不是爱人
  雪琼趴在先生腿上听完了故事,还没等他发问,雪琼抬头的时候就噤声了。
  无他,先生已经睡了过去。
  雪琼给先生盖好了毯子,握住了先生的手。
  先生的手比雪琼的手大很多,有些凉,雪琼嗅着先生身上的味道,珍重的吻了一下。
  “好了,乖。”万俟漆微微松开莫栀,“再不出去,你奶奶该着急了。”
  “主人。”
  “嗯?”
  小奴隶很轻柔的在他的喉结处亲了亲。
  万俟漆由着他亲,手臂处青筋凸起,用力在莫栀后颈处印下红痕。
  “我的事解释清楚了,该好好谈谈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件事,嗯?善自离开主人的小奴隶。”万俟漆露出了很aaare的微笑。
  但语气依旧温柔不已。
  莫栀的后颈酸疼不已,他不自然的抬头缓解。
  “主人……罚我。”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来。”
  aaare起身,勾下鼻梁上的眼镜把玩。
  “换好衣服,让人久等可不是好习惯。”
  莫栀直愣愣的看着眼镜。
  是那副送给他的平光镜。
  被aaare一次一次的戴在他的脸上。
  这次,不会给他了吗?
  注意到莫栀的视线,aaare挑眉,甩了甩眼镜链,一层一层缠在指尖。
  金色的链条顺着手指蜿蜒而上,像被禁锢的蝶。
  “愣着做什么?”aaare凑近,“穿好衣服在戴眼镜,这么简单的事还要主人教?”
  链条从指尖垂落,晃荡间砸在莫栀的脸上。
  “胡思乱想,今天晚上惩罚翻倍。”
  莫栀终于笑了。
  “任凭主人处置。”
  另一面的奶奶正指使自己儿子,小叔身上的无奈都要溢出来了。
  奶奶风风火火的要给好久才归家的莫栀准备好吃的,“快,快去那鸡笼里给我弄只鸡来,再去村东头买肉,要那种一层肥一层瘦的啊,给莫莫好好补补。”
  “妈,怎么我回来没这待遇?”小叔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不停,接过锅铲翻炒,“待会就去。”
  “你别待会!”奶奶一把抢过锅铲,“你现在就去,莫莫的那个小姑娘乖乖的,可不能委屈了人家,你赶紧的。”
  “小姑娘?”小叔默默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小姑娘——”
  “但愿真是个小姑娘。”
  “你说啥呢?小漆这孩子不好嘛?”
  小叔很无奈,“好,很好,非常好。”
  好什么好。
  小莫儿带回来个男的。
  还不好好掩盖。
  看着风风火火的奶奶,小叔更头疼了。
  他一把老骨头费尽心思的自己消化。
  还得瞒着很喜欢这个“孙媳妇儿”的妈。
  小叔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没事妈,我去给小莫儿买肉去。”
  “去去去去去,赶紧去。”奶奶那收拾熟练的像在赶鸡回笼。
  “好好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
  小叔回屋找了伞准备出门,一转头便看到莫栀和aaare。
  莫栀换了湿衣服,套着t恤长裤,头发半干不干,垂落下来略微挡住了眼睛,又乖又听话。
  倒是aaare。
  小叔看着aaare,语气带着淡淡的警告,“别太过火。”他指了指自己的眼尾。
  莫栀抚上眼角,他刚哭过,特殊的体质,大概在眼尾处更红了,难怪被小叔看出来。
  小叔一点不在意aaare的反应,“小莫儿请假回来了?住几天?”
  “小叔。”莫栀鼻子更酸了,“多住两天。”
  “嗯,多住两天,在这陪陪你奶奶啊。”小叔话语一转,“至于你的小女朋友。”小叔特意咬紧了“小女朋友”四个字。
  “最好真的是个女朋友,至少在你奶奶面前是,对吗小莫儿?”
  莫栀很无奈,“对。”
  “别无奈了,
  无奈的是我才对。”
  小叔撑伞出门,扔下一句,“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莫栀:“……”
  一个两个?
  另一个是谁?
  “诶,小叔,下雨呢,去哪?”
  “给你买肉,奶奶惦记你,想给你炖红烧肉呢。”
  aaare拧眉,捉住莫栀的后颈让他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莫莫?小莫儿?”
  “嗯。”莫栀淡定的回看aaare。
  反正隔着镜片呢。
  “小奴隶还有什么称呼?”
  “大概比不上主人对我的称呼多。”
  “是吗?”
  ——
  奶奶手下热火朝天的,听到声音都没抬,“莫莫等等啊,奶奶给你做肉啊,待会咱就去鸡笼里抓只鸡拿来炖。”
  “抓鸡?”aaare颇有几分意外,“怎么抓?”
  莫栀:“要试试吗?”
  aaare:“去哪儿?”
  “鸡窝。”
  aaare:“???”
  aaare:“哪儿?”
  奶奶风风火火的准备去鸡笼逮只鸡。
  莫栀一巴掌拍在煤气罐上,拦都拦不住,忙不迭的接过锅铲,“不是,奶奶,您老慢点啊!”
  “没事,那鸡就是给你养的!”
  aaare看着一脸茫然还有点无措的莫栀,接过了他手里的锅铲,“你一边待着,我来吧。”
  “额……不是,我会做饭……”话虽如此,莫栀还是松了手。
  aaare感叹,“你奶奶,身体不错。”
  “我……”莫栀愣了半晌,“奶奶?杀鸡?”
  “诶不是!奶奶!”莫栀炮弹一样,猛地蹦出去,险些一脑袋砸在门上。
  “奶奶!那是老母鸡!不吃鸡蛋了?”
  “老母猪滋补啊,今看奶奶杀鸡给你炖炖!”
  “诶,慢点。”aaare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热气腾腾的,白茫茫的雾气下,是半锅排骨,一块一块的,看着很是鲜美。
  “排骨,待会还要炖红烧肉?吃得完吗?”虽然莫栀确实很爱吃肉,一下这么多,不腻?
  莫栀紧紧盯着奶奶抓鸡现场,回了aaare一句,“小时候被只公鸡咬了手,奶奶把它炖了,吃得完。”
  “嗯,我也想吃。”
  “鸡窝里还有大公鸡,去抓一只?”莫栀嘴比脑子快,顿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吃?”
  “嗯。”aaare翻了翻,找出来调料给排骨调味,“吃你。”
  “或者说,教训你。”
  莫栀:“……”
  他默默的指了指因为抓鸡鸡毛乱飞的鸡窝,和身上明显沾了鸡毛的奶奶。
  aaare笑,“好,不说了。”
  “倒是抓鸡。”aaare说,“能让我试试吗?”
  莫栀看着aaare的裙子,还有那优雅的气质,着实不能想象这人抓鸡的模样。
  “我没抓过,能试试吗?”aaare低垂着眸子,无辜的很。
  “抓了的话,奶奶大概要宰了,万俟漆,你吃吗?”
  aaare想了想,低头盯着锅里的排骨,“还是吃排骨吧,鸡不抓也行。”
  奶奶拎着鸡回来,母鸡“咯咯咯”的叫,因为被抓了翅膀,动弹不得,只能以叫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怎么让人小姑娘看锅?你这孩子。”奶奶把鸡递给莫栀,“来来来,我来。”
  “好。”aaare退开位置,“按着莫莫喜欢的口味挑了,奶奶在看看如何?”
  莫栀抱着鸡,鸡一到它怀里,就乖的不行,收着翅膀,也不叫了,像个假鸡。
  aaare试探着捏了捏母鸡的羽毛,意外的,手感还不错。
  母鸡歪着头,一下伸头,就要咬aaare的手。
  aaare被猫大爷抓出条件反射了,一下就躲,母鸡没咬到,瞪着眼睛看他。
  aaare后撤一步,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这鸡还是炖了吧。”
  莫栀忍笑,aaare和小动物犯冲,从来讨不到好。
  即将大祸临头的母鸡像是听懂了,又伸着头想咬aaare。
  奶奶听了一耳朵,“吃,等你小叔回来就宰了这鸡。”
  莫栀摸了摸母鸡头,“奶奶,过两天在吃嘛。
  奶奶一拍大腿,“鸡先不说,该让你小叔上镇上给你买点虾。”
  “奶奶,您别忙,我随便吃点就行。”
  “这可不行,乖乖等着啊,隔壁你大娘在镇上呢,我打电话问问她,让她给你带点虾回来。”
  “奶奶——”莫栀忙拦着,“我想吃大米。”
  “诶,好好好,吃大米啊,不吃虾了,等你小叔回来,在给你炖上红烧肉啊。”奶奶手脚麻利的淘米煮饭,生怕饿着孩子。
  奶奶絮絮叨叨的,“学校待的好不好啊?有没有人陪你一块玩啊?饭好吃不好吃?还缺不缺钱啊?”
  莫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一个一个的回答,“待的挺好的,有,饭不咋好吃,不缺钱。”
  “我就说嘛,莫莫都瘦了,得给你好好补补。”
  大概在老人们眼里,离家的孩子归来,都是瘦了吧?
  “去去去,你回屋等着去。”奶奶赶他,“你这白衣服别在这呆着,坐了一天车,回屋睡会去,饭好了叫你。”
  “奶奶,我不困,我给您打下手。”
  “坐了一天车怎么不困啊,奶奶可记得那车上饭又贵又不好吃的,乖乖啊,回屋睡会啊,奶奶不用你打下手。”
  “奶奶,我等着吃饭呢。”
  “诶好好好,吃饭,吃饭。”
  aaare明面上还是女孩子的身份,被奶奶收拾了一间房子出来安置进去。
  看着aaare颇有些烦恼的表情,莫栀不住的笑出声。
  村里都睡的早,莫栀归家,奶奶也不想出去,一心想着多陪陪孩子。
  等着钟表指针缓缓指向十一点。
  莫栀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敲门声。
  “奶奶不让我们住一屋。”aaare声音很低,没有在压声线,是属于aaare原本的声音。
  夜幕下像潘多拉的魔盒。
  “我来找你偷情。”
  嗯,不是潘多拉的魔盒,是裹满了甜蜜糖果的毒药,一口咬下去,就跑不掉了。
  依偎在aaare身边,永不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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