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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衣公子十分俊秀,眉间带着一股淘气,懒洋洋倚在白衣公子胳膊上,白袜包裹的足踩在扶手上,手里拿着一本画册读。白衣公子瞥到许弦一眼,定定看了一下,很快避开。
  许弦望着白衣公子的脸,仿佛无数次梦中见过一样,难以移开。
  “呆子。”舱内传来清脆的少年音,漫不经心提醒道,“你再不关上帘子,风就刮进来了。”
  “对、对不起!”许弦瞬间惊醒,立马进来拉紧帘子。
  靠近帘子的地方有空置椅子,上面一块坐垫没有,还沾着风刮进来冷气,但许弦进来后想也不想坐下,不但觉得不冷,还觉得正好合适,低着头仔细拍打衣服,认真整理身边。
  舱内响起一页翻书,地上的铜火炉热烈地燃烧着,伴着细微的火苗声。
  许弦整了两遍衣袖,等青衣公子不再提醒,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榻上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面如冠玉,神采清冷,像天山上化不开的雪,侧首望着船角窗子,好像在看风景,眉目皆是清冷脱俗。
  “你好……”许弦叫道。
  看书的青衣公子先回过神,看向张口的许弦,眸中带着轻佻,像在看新上来的表演。他旁边的人没有理会许弦,仍旧望着舱外,冷色依然。
  许弦一心念着白衣公子的脸,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从椅子上站起,向白衣公子行进半步,紧张结巴地问好:“我叫许弦,是保安堂的大夫。在金门街住,东向第十一家就是我家。我还没妻子,单身一人。今天祭奠父母回来,请问……两位公子叫什么名字,我今日见二位公子,以后如果有需要……”
  青衣公子扑通笑出声,手里画册掉下地板,他身边的白衣人转回身,像转移开刻意的视线,指责道:“你要看书就好好看,不要仰着躺着!”
  “哥,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不认识他吗?”青衣公子反用手戳到。没理会“他哥”的发难。
  白衣人微微冷静下来,瞥一眼许弦,冷静道:“不认识。”
  “唉——”青衣人坐起身,拉长长腔,眼睛一边看许弦,一边看“他哥”,故意作怪道,“你不认识吗?我怎么好像认识?”
  许弦四处看“兄弟”二人,不知谁真谁假,面露恳切。
  青衣公子从榻上下来,素色的罗袜踩在冷冷的地板上,如步步生莲,靠近许弦,手扶住许弦的一只肩头,绕到后面。许弦不知何意,呆在原地不动,努力维持恭敬的姿势。
  “许公子,你可记得四年前山洞,你莫名其妙醒来?”青衣公子若有若无提醒道。
  许弦大惊,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知道,好奇地专注看向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容色极美,像盛放的芙蓉,又艳又媚,靠在许弦肩头,像勾引人的精怪。轻轻吐气道:“我与你相逢,其实我是救你的——”
  “的”字刚刚落下,船外猛地掀起大浪,将小船打得一翻,差点倾覆。许弦失去重心,慌然倒下,眼见的痛感到来前,一下子被本远处的人眼疾手快扶住,撞进满怀的草木香。
  许弦睁圆眼,好像身边的晃荡消失,只留下目光,仰头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抿着唇,也在看着许弦,撞上过来的眼睛,像有惊讶、复杂交织,还有别的情绪,藏在清黑的眸深处。白衣公子放开手,离开站稳的许弦,退回到榻上,重新变成平淡的样子。
  青衣公子不如意地啧啧几声,坐到最近的椅子上,在船稳之后,介绍自己道:“我叫青衣。”
  青衣抬抬下巴,意思介绍对面那位,说:“那是我哥,叫白岄。我们家么……”
  白岄直接接上,淡然道:“我和青衣云游四海,没有定居。公子不必多寻。”
  第6章
  “白公子……不在这钱塘县住吗?”
  白岄望了眼许弦,淡漠道:“不在。”
  许弦默默落下眼,眼睛盯着前下方,看着空无一物的月白衣裳,好似和他主人白岄一样,没有一丝被尘土沾上。而他就是妄图攀登的尘土。
  许弦感到被拒绝,向兄弟二人道谢,鸦雀无声坐回角落的椅子上。
  舱内又变回安静,外面的风浪过后,下起一场大雨,噼里啪啦砸在舱壁上,像落下的冰雹。
  许弦听到暴雨声,出神地看向舱外,好像想起什么,忽然问回青衣:“青衣公子怎么知道我失忆?”
  四年前他在金山山洞失忆过一次,不记得经历过什么,只对自己师父说过,两个云游四海的兄弟怎么会知道?
  青衣闲散的坐姿一变,正襟危坐,唉唉喏一声,眼睛四处张望,从舱顶看到地上,从左边到右边,费尽心思找理由,最后求助看他哥。
  青衣注视着白岄,看到对方“果然来了”的表情,笑出声,心有感应似的指向白岄,笑嘻嘻道:“你问他。他替我解释。”
  许弦一顿,五指微微收拢,放在腿上,小腿绷得很紧,像在站立一样,好一会重新组织语言,认真问白岄:“白公子为什么知道?”
  白岄面不改色,冷淡的玉容没有伪装的裂缝,“我弟弟顽劣,自己在金山底下听几个故事,就爱装神弄鬼。以前有几个不经事的小公子就被他骗过。你失没失忆,我是真不知道。”
  “真是这样?”许弦问道。
  白岄的话能不能信另一回说,但许弦凭着初始的感觉,难以不信第一面心生好感的人。而且在失忆这回事上,他既无仇人也无竖怨,几个陌生人为什么诓骗他。
  白岄仍道“嗯”。
  许弦没再盘根追问失忆一事,反而趁着对方提到“金山”地,问白岄去没去过金山寺。他在那里认识一位叫“净海”的高僧,有时逢年过节,会在那听佛法。
  “你去那?”白岄竟皱起眉。语气有些不喜。
  “高僧人很好的,我家里的平安符、镇邪符都是他画的。偶尔他也会来做客。”
  青衣插进来嘴,厌恶之意比白岄更甚,“你别和净海来往。那固执僧人就爱收妖怪,上次我见好几只兔子精,就因为多生几窝,被他冠上淫邪收走了。”
  许弦震惊:“兔子精?我们只是凡人,怎么能见到妖怪……”
  白岄呵斥一声青衣,叫青衣闭嘴。青衣瞪了眼白岄,随手从旁边拿起橘子,咬进嘴里,冲白岄耀武扬威。
  白岄蹙了蹙眉,看回许弦,语气略有克制,“我和弟弟不喜佛法,与佛家不有来往。那日在金山逗留一日便离开了。”
  许弦失落,低低嗯了一声,怨自己话不投机。
  白岄没有说话,但等许弦抬起眉,避开目光。
  雨声淅淅沥沥下大,水面也如地面,发出节奏的响声。许弦没再说话,小一会后,才重新有试探的勇气,问白岄去过哪里。
  白岄说得不多,但许弦都没见过。
  两人你一搭我一搭不对称聊天,没聊出什么,外面的老翁进来,说金门桥到了。但雨下得太大,许弦不好回家。老翁在自己船上穿蓑衣,不带雨伞,许弦也没带着伞来,出跑回家话,绝对要被淋湿了。
  但目的地已到,人能有不下的理由?或者赖在船上,看对面白岄公子?
  许弦没有后一种胆心,安慰老翁放下他就好,他去朋友家借一把伞,一会就能回药铺。
  老翁点头,跟许弦说一声出去撑船,便出来将船停近岸边。
  许弦看向舱内两人,一起说一声:“两位公子告辞。”随后,慢慢抬起头,重盯着白岄,仔细一声道:“白公子珍重。”
  话音落下,许弦遗憾走向帘子,拂开大半,钻出身来。
  老翁见到许弦淋一面脸,忙催促道:“许大夫别耽搁,快上岸——”
  “许弦!”
  舱内传来一声显而易见的慌乱。
  许弦一怔,回眸看向舱内。
  他头上的雨一瞬没了,雨丝垂下天际,变成一连串密织的珠子,挡住外面的风雨。明显区分开一圈圆圆的范围。
  白岄打开一把伞出来,挡在许弦上头,猝不及防与许弦对视。呼吸声明显断了一截。
  “白公子?”
  “拿着伞。”白岄道。
  许弦下意识抬起手,伸起一半,猛地又缩回,望着白岄试探道:“君子借物,有借必有还。我们不再相见,怎么能借你的?”
  “送你便好。”
  许弦仍旧摇头拒绝,“只是见白公子一面,不敢承下。”
  白岄抿起唇,微蹙的神情让人看起来像不高兴,冷淡道:“那你想怎么样?”
  许弦直望着白岄,能看到白岄深处的眸子,他们站得距离很近,足够藏不住心思。
  “我想再见到公子。”许弦认真道,“借来这把伞,我便想能亲手还给公子。”
  白岄攥紧了伞,分明的骨节露在手背上,看着许弦痴迷神情,气恼道:“痴儿!”
  说完,白岄将伞推给许弦,狠狠一手,像要把许弦推进深水里。可许弦刚退一步,就被后边风托着,如有灵性一般,没真掉进水里。
  白岄没留下地址,径直回去舱内。
  许弦在外边站了几秒,听到舱内传来青衣的声音,如同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欢呼雀跃道——
  “许大夫,明日傍晚到西街巷东面第三家还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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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时是想写荤素均衡肉,结果到现在也很纯情
  第7章
  许弦举着伞,飞快跑回药铺。
  春雨连绵,雨点如珠,被刮进来的大风吹进伞下。许弦随手抹一把脸拭去脸上雨水,又激动地加快步子,三步并一步冲回药铺,像刚考中状元回来报信的学生。
  街上行人渐少,青石路流成一条灰色的小溪,朦胧的雨气在白瓦间迷上一层雾,像画中仙境。药铺的学徒与客栈酒楼一样,敞开大门,一边给冒雨赶来的人抓药,一边等祭奠回来的许大夫。
  许大夫三两步踏着水回来,兴奋之色盎然,举着伞穿过了门,雨水掉在干净的地上发出哒哒声。买药的顾客好奇看过来,许弦见到周围变换的人,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忙忙将伞收起来。
  “师父?”
  学徒将药包递给顾客,从柜台后绕出来,顺带着干净的毛巾,囫囵擦许弦湿漉漉的后背。许弦的衣服都湿了,却在看着自己雨伞。
  “不用擦我。”许弦夺过毛巾,抬起雨伞,认真给雨伞擦水。“要擦它。”
  学徒:???
  “师父,你衣服湿了。那雨伞不值几个钱。”学徒辩解道。
  “怎么不值钱?”许弦抬眸,反问自己徒弟,“这是你未来师娘的伞。以后要是告诉你师娘,小心他让你抄五遍方子。”
  徒弟震惊:“我要有师娘了!?”
  许弦一顿,好一会没说话,抬抬头看看徒弟,又低低头看看自己,直裰布衣,素色发带,自己想娶人家公子还要八百年运气。许弦的心情像快速变化的天气,方才的明光灿烂又降成愁云密布。忧愁道:“我还没一点准头呢。”
  “啊?”徒弟又一次发问,“师父你不会刚见面吧?”
  许弦抿抿唇,慢慢地、遗憾地点头。
  徒弟懊恼叫道:“那当然没信啊!姑娘家很害羞的,怎么可能就一面有数。”
  许弦甩一眼徒弟,抱着自己雨伞走过对方,一边往后堂走一边喃喃嘟囔道,“谁说我找的是姑娘家……小孩子没见过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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