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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认真学习,我也想要考大学,离我哥近点,他很聪明,成绩基本上都在班级前三,但我不行,我妈怀我的时候可能没有吃什么补脑子的东西,所以我成绩一直一般。
  我问我哥要怎么学好,他笑了几声,拿过我的试卷开始给我讲题。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带着独有的荷尔蒙气息,但我真的有点笨,他通常要讲好几遍我才能听懂,我怕他嫌我笨,假装我会了,但每次都被他揭穿。
  他拍我的头,说我年纪小小,还学会撒谎了。
  我被他揭穿,脸一红,撇开头不再听了。
  我哥用他的大手把我的脑袋掰回来,又开始给我讲我听不懂的题。
  他的手握着笔写写画画,我觉得他的手很好看,又长又细,还没有什么肉,我盯着他的手听不进题,他就用他那双手拍我的头,让我好好听讲。
  我想着他还没有开始写卷子,就不浪费他的时间认真听了下去。
  我哥很快到了高三,我还是和他一起睡,我对着他看月光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的轮廓,我问他要考去哪里读书。
  我哥想都没想,闭着眼睛精准摸到我的脸,“小年想让哥考哪里?”
  我说不知道,你想考哪里就考哪里。
  我哥要有自己的人生,考牛逼的大学,然后我就拿着他的通知书和全世界炫耀,看,这是我哥,李沐禾。
  我哥把眼睛睁开了,浓密的睫毛,还有漆黑的瞳孔。
  “本市没有好大学,我可能不会留在这里。”
  我愣住了,看他很认真,于是我扯出笑,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我哥把我搂在怀里,手拍我的背,他经常这样安抚我,开始这一次,这个动作不管用了。
  我知道我哥没有要抛弃我的意思,他说过我是他弟,他永远不可能抛下我,开始我还是很乱,我一想到我哥要离我很远,我每晚上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睡觉,我就很烦躁。
  但是我说我哥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所以我只能贯彻我说出的话,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我很烦,在学校没有朋友,在家不能让我哥知道我在被什么折磨,我不知道要和谁说,我不想离我哥太远,我想每晚和他一起睡觉。
  我哥变得越来越忙,他依旧每天都回家,我已经会做饭了,哪怕没有我哥做的好吃。
  有天他卷着三张试卷回家,我说今晚我炒饭给你吃。
  他在茶几上写卷子,我在厨房忙碌。
  我端着两碗蛋炒饭,大的放在我哥面前,小的给我自己。
  我哥看着那碗蛋炒饭愣住,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进自己的嘴里。
  动作很慢。
  我说,“哥,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我说真的,我哥要是哭了,我只会给他擦眼泪,我心疼他都来不及,绝对不会笑他。
  他弯了眼睛,不服输,“你哥什么时候哭过。”
  他吃完了一整碗饭,虽然不好吃,因为我只吃了几口。
  然后我在厨房洗碗,他在房间写作业。
  我爸基本不管我们,他赌钱赢了,丢点钱给我们,输了,就会骂人。
  但他最近好像赌博少了。
  喝酒也少了,有时候还喜笑颜开,在我学校边来接我。
  我对他的改变匪夷所思,我以为是因为我哥马上高考,所以也没有多想。
  我哥高考完,我也小学毕业,填完志愿锁定那天,我爸破天荒带我们去下馆子,在一个小包间内,我居然看到了一个女人。
  我看了一眼我哥,我已经长高了一大截,站直齐我哥肩膀,他阴沉着脸,对一脸谄媚讨好的爸露出少有的不爽。
  我哥经常笑,我都快忘记其实他和我流着同一种血。
  两个垃圾生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向着阳光的。
  但是我觉得我哥的血液要比我高贵很多。
  他能控制自己,我不能。
  但是我哥现在快控制不住自己,只能让我来控制他。
  如果他失控,我只能比他更疯。
  我拉他的手,让他冷静些。
  我爸觉得自己已经很为两个儿子考虑,才告诉他们他找了一个女人要住进我们的家。
  那天怎么吃的饭我忘记了,总之不欢而散,我爸看着甩脸色的我哥,骂我们没资格干涉他。
  我哥牵着我到了一家网吧,他开了一台机,登录了志愿网站,要把志愿改掉。
  我按住他的手,告诉他哥你放心去,我可以的。
  他抱着我,我坐在他腿上,他的头埋进了我的颈窝,让我生出我也可以保护我哥的错觉。
  我拍他的背,像他以前安抚我那样安抚他,我说没关系,哥,我已经长大了。
  其实我说的是假话,我怕后妈对我不好,怕我爸又要对我施暴,怕有人来我们家,然后没人管我。
  我已经被丢掉一次,再也
  不想经历。
  很久后我们才分开,他的嘴角挂着银丝,我的齿间全是他的味道。
  他摸我的脸,“要是过得不好,哥来接你。”
  我点点头,又在他嘴上啄了几口。
  我装作很轻松的拍他的肩,我还没有他高,所以有点滑稽,他被我逗笑,说我走了。
  我双手插在兜里,送我哥一步三回头进站,他穿着我和他一起买的白衬衣,挎着包朝我挥手。
  再见,李沐禾。
  我哥走后,那个阿姨搬进了我们家,她好像和我说她姓林,忘了,我不关心。
  我住在我和哥的屋子,没和他睡的第一晚,我失眠了。
  我抱着有他味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我拿出我哥给我的破手机,打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哥笑着问我是不是睡不着。
  我骂他没良心,有了新学校忘了我。
  我哥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着嗓音说他记得的,他在等我电话。
  我一时愣住了,我想如果我哥现在在我面前,他肯定会伸手抱我,然后拍我的头。
  但我哥现在没在,所以我只能靠想象。
  我沉默着,因为我哥的话脸上泛起红晕,我在电话那头听到有人喊我哥的名字,我猜是他的室友。
  我让他快睡了,不早了,他嗯了一声,说我要开学了,也早点休息。
  我挂掉了电话,我哥还记得我要开学了,所以他没忘记我。
  我在我哥原来读书的初中上学,新班级里还有几个原来的小学同学,不出所料,没几天我又被孤立了。
  我倒觉得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在学校一个人。
  初三的时候我掐小学同学脖子的事传了出去,有人看我的眼神带着害怕,我还听过他们在背地讨论我。
  “那个江年,看着长很帅,居然和个神经病一样。”
  “她妈是鸡,得了艾滋死在床上。”
  “我要是他,早就自杀算了。”
  我不清楚他们的恶意从哪里来,我妈是鸡,但我不是,我干干净净,除了我哥,没有碰过其他人。
  但我懒得辩解,那些话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哥,他觉得我干净就行。
  可他们偏偏要骂我哥。
  他们说我哥也是没妈的孩子,爹还赌博,他们说我哥没良心,考了大学把一家人都丢在这里了。
  我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我把骂我哥的人按进厕所,把他的脸埋进小便池,然后拽着他的头发甩在地上。
  我用拳头砸他,听他喊求饶。
  谁都不能骂我哥。
  老师把我拉开的时候,我的身上还有一股尿骚味,我把校服脱下来丢掉,在老师恐惧的眼神里洗干净手,再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
  来办公室的人不再是我哥,而是我爸还有林阿姨。
  他一进门就扯起我的头发扇我巴掌,说一开始应该让我跟我妈去死就没有我这个祸害。
  我一言不发,我被打跪在地上,老师和林阿姨拉住了他,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暴力基因从哪里来。
  其实我爸已经找了个正经工作,要和林阿姨过好日子,他骂我是混账,把最难听的词汇劈头盖脸砸在我脸上。
  对方家长也被吓到了,看着我爸忘记要怎么理论,林阿姨主动走过去和对方家长带那个学生到医院检查,我依旧沉默,我跟我爸回了家,他把我的头砸在茶几,我额头间磕出了血。
  我被他打得半死,最后他坐在沙发抽烟,我蜷缩在墙角发抖。
  我爸说我不如去死,这样我哥还有他都少了累赘。
  我在家躺了好几天,我哥不在,我就只能自己处理伤口,我疼得龇牙咧嘴,但在每天和我哥的通话里,我还是他的乖弟弟。
  我问他我是不是累赘,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咬着嘴唇说没有,我哥还是回家了。
  他回来时我躺在地上,我身上还有伤口没愈合,我怕弄脏了我和我哥的床。
  他跪在我面前捞起我,我以为在做梦,就摸他的脸,他的眼。
  我说,哥你别哭,我不打架了。
  他滚烫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我说梦这么真实了,于是我撑起手,吻上了他。
  我堵住了他嘴里不停的对不起,我用舌头舔干净他的泪,摸着他脸,我说,我哥很帅的,要是哭了只会像个女孩子。
  我会忍不住吻他。
  他颤抖着和我接吻,他柔软的嘴唇里有让我上瘾的唾液,我把他推在地上深吻他,安静的房子里发出黏腻的水渍声,我想把我哥亲到窒息。
  我趴在他的身上,说我好想他。
  他亲我的额头,在我伤口上留下缠绵的吻。
  被我爸打后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吃饭,一方面是疼,另一方面我真没有胃口。
  我好像又长高了,已经齐我哥下巴,他沉着脸帮我处理伤口,我害怕他会
  像上一次一样看我,我蹲下去亲他的眼睛,求他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拍着我的头,晚饭前处理好我身上的伤后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爸和林阿姨坐在餐桌,他看我一眼,又看我哥,“都说是小事,你还跑一趟。”
  林阿姨打圆场,让我们一家人坐下吃饭,我艰难的张嘴往嘴里送菜,我哥说我瘦了,所以我要多吃点不让他担心。
  我哥边给我加菜,边说没关系,他明天就回去。
  晚饭后我被我哥安排在房间里。
  我爸和我哥在外面。
  我爸说,要不把我送到神经病院。
  我哥立刻反驳了他,说小年没病,让他别乱碰我。
  还好,我哥说我没病。
  我坐在床边等我哥,他进来时皱着眉,看到我后又换上了以前的笑容,他坐在我旁边,把我搂进他怀里。
  “小年,再等等哥。”
  我抱住他的腰,很郑重点了头。
  我觉得我只是一个看似还在活着的人,实际上如果我哥不在了或者他抛弃我,我会随时去死。
  他是我哥,这辈子和我的命脱不了干系。
  那天晚上他又搂着我睡,他还和我接吻,一米五的床睡下两人很足够,他拉我的手往下,伸进内裤握住他坚硬的性器。
  他挑眉,说我还小,不然他操死我。
  我帮他撸,我不服输,叼着他的嘴,“要干也是我干你。”
  他笑了两声,我故意捏了一把他的阴茎,他痛得哼一声。
  我很认真问他,“哥,我什么时候可以操你。”
  他亲我,“我是你哥。”
  “我问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操你。”我手上的动作不停,越来越快的频率下,我哥低吟了一声,“毛都没长齐,还想操我。”
  我吻他,撬开他的嘴,里面是和我一样的牙膏味。
  他身上渐渐浮起一层薄汗,我不顾身上的疼跨坐在他身上,他含笑看我,好像鸡吧被握在手里的人是我。
  我一只手帮他,另外一只手拿过我的手机,点开相机对准他有点色情的脸。
  我哥长得很好看,一双桃花眼配上又浓又长的睫毛,鼻梁高挺,薄唇一笑,左边会有一颗虎牙露出。
  我给他拍了好几张照片,他挑眉,“怎么,要拿你哥的照片手淫?”
  我不说话,低下头吻他。
  他的性器抵在我的小腹,我觉得我长大一定要把我哥操服,让他这张嘴再也不能说出话。
  滚烫的性器在我手中越来越大,我也学着他的淫荡,“哥,被你弟撸很舒服吗?”
  他笑着搂我,说迟早要把我干服。
  我们兄弟之间就是有这样的默契,最后在交缠里他射了出来,浓精洒在我们两人的小腹,像一朵淫荡的玫瑰。
  我起身抽纸来帮我哥清理,他白天把我涂药,晚上我帮他擦精液,我觉得这样很公平。
  他脱下我的衣服和裤子,看了看身上伤口,又看着我内裤里勃起的家伙。
  他确认刚刚的事没有扯到我的上,又把我扣在自己的怀里,“小年,等等哥。”
  他今晚第二次说了这句话,我嗯了一声,说我我不是聋子。
  他低笑两声,“才15岁对你哥就硬了?”
  他帮我撸,粗大的手握住我的性器,我爽的浑身颤抖,他说我太小了,干他还不够格。
  我咬他的嘴,说我还会长。
  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晚上这么短,一天那么快。
  我哥的高铁票是在下午六点多,他送他去,又在上次分开的地方亲了很久。
  但不同的是,我长高了,不用很努力仰头才能亲到我哥了。
  他说让我再等等他,我说我可以等。
  我有一辈子等我哥,所以我不急。
  那事过去后,我被罚在家自我反省了半个月,靠着我哥电话里的声音和那天晚上拍下的照片过来一晚又一晚。
  我说,“哥,我好像对你上瘾了。”
  我哥在电话那头笑,“幸好上瘾的不是毒,不然哥还要想办法找给你吸。”
  我哥就是这样,他一辈子都宠着我,再离谱的事只要是我,他都没有原则。
  学校里彻底没人和我说话了,有些老师也把我当怪胎,我越来越孤独,他们投在我身上打量的眼神像刀,但是多了我就习惯了。
  班里的人怕我,我想要是我把我亲我哥的事情告诉他们,估计他们更会吓破胆。
  但我不会,我舍不得把我哥给他们看。
  我爸像是变了一个人,我打的同学让他赔了很多医药费,他把火气撒在我身上,林阿姨不在,他就会打我骂我。
  他还不给我钱,但是没关系,我哥他做家教,每周都会给我打钱。
  成绩好原来有这样的好处,但我不行,上初二的时候我讨厌物理,搞不懂一个物体怎么有那么多力,初三下我讨厌化学
  ,因为我配不平公式。
  我哥一边辅导我,我一边开玩笑,“哥,我这么废物,你怕是要养我一辈子。”
  他把我圈在怀里,“你废不废物,哥都要养你一辈子。”
  因为我们的户口在一本上,他后面就是我,我前面是他。
  这证明我可以跟我哥一辈子,他也甩不掉我。
  他一到假期就回家,但是渐渐我不敢和他裸在床上,我怕他看见我爸打我的痕迹,这样我哥又要对我操心。
  林阿姨和我说,我哥好像要准备创业,所以让我少打扰我哥。
  我听了,我对林阿姨并没有什么耐心,但是对我哥,我向来耐心很好,也很宠他。
  他察觉到我在远离他,但是我又不说原因,他在我身后叹息声越来越多,我们两之间的亲吻也越来越少。
  于是他睡的离我远了,好几次我都能感受到我哥在我睡着后落在我背上的目光。
  我不去深究那道目光到底是什么,我哥让我等他,我就等,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来接我,然后我告诉他所有事。
  我们远走高飞,我会让他做我女朋友。
  我后来上了高中,我哥大四实习很忙,他还是经常回来,但是他不再亲我,也离我远了。
  我们似乎成为了一对正常的兄弟,但这令我十分痛苦。
  我想抱他,但我怕我身上的伤会让我发出声音,我想亲他,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抱着他会哭。
  究其所有,我太在乎我哥,他很聪明,也很懂我的想法。
  所以他捕捉到我故意疏离他,于是他先做了那个恶人,拉开了我们曾经乱伦的过去。
  我不知道他把我这个想法看成什么,如果有一天他明白了所有,我会要求他给我道歉,然后递给他我早就写好的和解书。
  高中的课比初中更难,莫名其妙的公式让我头大,我哥还想教我做题,但我拒绝了他,我没有前程,不如把时间留给我哥去写他的未来。
  他最近爱上了抽烟,手机里经常会有陌生的来电。
  我仰着头,把卷子压在我脸上,试着看窒息是什么感觉,很难受,很痛苦,脖子像被人掐住,心脏极速抽搐。
  但是这比不上我哥和我关系冷下去的痛苦。
  他叼着烟,看我在一旁拼积木,烟雾将他的桃花眼蒙住,“小年长大了。”
  他这样说,我嗯了一声,回房关上了门。
  我爸打我的地方全被衣服遮住,他在林阿姨面前扮演一个好丈夫,在我哥面前扮演大度的父亲,唯独在我这里,他化身魔鬼,用鞭子抽我,看我奄奄一息他会得到快感。
  太扯淡。
  我哥又要走了,那是我高中后第一个假期,我第一次没去送他,我把自己锁在房间,掏出我藏在床下渗血的衣服。
  他敲了门,说小年我走了。
  我嗯了一声,“哥慢走。”
  房门外传来我哥的一声叹息,他让我再等等,我等了快一年,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
  处理干净伤口,我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坐在运转的机器前,学着我哥抽烟。
  他抽烟很帅,有一种颓废的慵懒气质,但我不行,尼古丁只能让我暂时没那么想我哥。
  林阿姨今天回了她妈家,我爸在楼下打牌,我好像应该像以前一样跑,然后回来被他打得更狠。
  但是今天我不想跑了,我哥离开时的叹息让我太痛苦,我想激怒我爸,让他把我打死,然后我哥抱着我的尸体后悔,说他应该早点知道我爸打我的事。
  夜晚渐渐到来,我认命坐在客厅,看着锁屏里我哥的脸。
  我爸今晚不仅打了牌,还喝了酒。
  他扯过我,问我怎么还没死,害他这辈子都完了。
  我挑眉,露出一个笑,“怎么还是这几句话,骂点其他的行不行。”
  然后我感受到,如暴雨落下的拳头,和脑子磕在地面的痛。
  我记得小时候我刚来这个家时很胆小,晚上一下雨我就缩我哥怀里,他会抱着我,给我挡下外面的电闪雷鸣。
  可是哥,你不能为我挡一辈子。
  我看见我爸再次扬起的拳头,他手里还捏着一把刀。
  我闭眼,连和他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但是那把刀没有落在我身上。
  有温热的血滴下来,我睁开眼睛,看见我哥捏着那把刀,眼睛猩红,手臂青筋暴起。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爬过去抱着我哥的手,求他冷静一点。
  我和我哥的灵魂都藏在同一个木桶,木桶有两个孔往外漏水,如果挡住一个,另一个就会慢慢停止。
  小的孔是我,大的是我哥。
  如果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哥会给我解决,但如果是我哥发疯,我可能要后悔一辈子。
  我抱着他的腿,手去够他握住刀的手。
  我爸愣住了,没想到我哥还会回来。
  我哥在发抖,他浑身颤抖着,他死死盯着我爸,我感觉他想杀人。
  不可以,我哥还要读大学,他不能出事,我抱住他的腰,哀求他冷静一点。
  最后我哥还是打了我爸。
  一块遮羞布被扯下来,我爸也不管不顾,他骂我哥,“小畜生,你知不知道他上次打人老子花了多少钱!”
  “妈的养了两个白眼狼,老子就应该一个个把你们掐死,这逼玩意让老子欠了多少钱,留他在这个家还打不的了。”
  “你妈逼的李沐禾,你个白眼狼,跟这个逼玩意一个畜生样,还敢打老子。”
  他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其实后面想起来我已经忘了当时做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我哥把我从我爸的脖子上捞起来,抱着我说,小年,冷静点。
  别杀人。
  我差点把我爸掐死,我哥抱住我,我爸从地上狼狈爬起来,嘴里还是在骂我。
  但没事,他没骂我哥。
  我渐渐冷静下来,我哥背着我走了,他背着我到酒店开了间房,他准备去买药,我抱住他,说你不准离开我半步。
  他没办法,又只能背着我到药店让别人给我清理伤口。
  药店里的姐姐看到我浑身的伤很震惊,问我需不需要报警。
  我摇摇头,我哥要走了不能让他耽误时间。
  那个姐姐给我处理伤口,我窝在我哥的怀里,他抱着我,拍我的背。
  他说小年不怕,哥带你走。
  我终于安心了。
  我突然想吻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那个姐姐会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觉得我是变态无所谓,但是不能觉得我哥是变态。
  我疼的龇牙咧嘴,我哥问我还敢不敢了?
  我摇头,又把我哥的手递给那个姐姐。
  我额头被缠上纱布,我哥的手被包成猪肘。
  他又背我回去,路上他叼着烟,听我把所有事都和他坦白。
  其实我不想现在就说,只不过我哥威胁我要是不说他就不带我走。
  我害怕了,就一五一十朝他坦白。
  他越听脸色越阴沉,我趴在他背上,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累赘,那哥你可以把我丢掉。
  我允许你离开我。
  我哥让我下来靠在路边的树上,把烟熄灭,我才发现我哥现在穿着一身白衬衫和西装裤。
  他像个流氓把纽扣解开三颗,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我来了兴致,靠在树上懒洋洋看他,“哥,你像我小老婆。”
  他掐我脖子,我已经差不多和他一样高,他嘴角勾起笑,说我才是他小老婆。
  我说那行,但我还没成年,只能先当你女朋友。
  我哥笑的更灿烂了。
  他一笑,我就失去思考的能力,行吧,我就是想哄笑他,他沉着脸的时候我会害怕,怕我一睁眼我哥就不在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带我走,他说马上。
  我很体谅他,我告诉他我还能再等等。
  他突然抱住我,说舍不得。
  于是我哥拉着我的行李,带我去了他在的城市。
  在高铁上,我哥说他那天遇到我爸在楼下打牌,觉得不太对,因为我爸和我哥承诺过,他不会再赌。
  所以他退了票,在家门口等着。
  他说幸好他留下了了,不然我死了,他也不会活。
  我在座位下拉他的手,在他耳边说谢谢哥。
  我的命从此就是我哥的了,我说。
  他给我办了转学,让我在那边上高中,他租了一套公寓,说再过一久带我买新房子。
  我亲他的嘴,说我老婆真棒。
  他笑两声,把我塞进二手车送我去学校。
  新学校很好,再也没有人扯着我的过去对我指指点点,他们欢迎我,把我当正常人看待。
  我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自别人平常的目光,我一开始会躲闪,但是久了我也开始试着和他们相处。
  我每天都回家,住在我哥租的小公寓。
  公寓一室一厅,但是已经够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同学问我为什么不办住校,要每天早起半小时赶路,我回他我哥会舍不得我。
  同学说我们感情很好,我想了想,是的,我每天都搂着我哥睡觉。
  我和我哥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可能只是我单方面认为,他创业的公司很忙,每天晚上应酬到很晚回家,他才大四,我说哥,你不用这么累。
  他搂着我的头,说要给我过好日子。
  我信了,我哥以前让我等等他,我等了1年多,他现在让我相信他,我当然会相信。
  我哥真没骗我,高一寒假刚到,他就带我买了一套房,三室一厅,135平。
  我捏着房产证,摸着李沐禾的名字呆呆坐在客厅。
  我哥被逗笑,揉着我的头问我是不是傻了。
  我很认真,问他的钱违不
  违法,我实在不知道我哥做了什么让他能在大学就买下一套房。
  他笑的更深,叼着烟把我搂在他怀里,他说原本想买在家那边,但是出了我爸的事后,他就改主意了。
  他说今天还有一件事,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他把烟熄了,“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宝贝。”
  12年前我4岁,李沐禾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一个新家,12年后我16岁,李沐禾抱着我给我了一个家。
  我不过生日,因为我生日那天我妈死了。
  李沐禾也不过,他说弟弟什么时候过生日他再过。
  但是他叫我宝贝。
  明明他才是我的宝贝。
  算了,我宝贝给我买了房子,就让他叫一叫也行。
  我觉得血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把我和我哥粘连在一起,让我们能够越过亲情,把对方当成最重要的人。
  但是它也扯着一些关系,要把我哥和我爸牢牢捆绑在一起。
  我爸打电话给我哥,问要过年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哥站在新家的落地窗前,我正跪着给他口。
  他听到来电后,抓起我的头发抬头看他,我知道,他在问我的意见。
  我哥把我带来这里后,我就没和我爸联系过,他打我骂我的日子历历在目,我忘不掉。
  我哥挂了电话,认真问我要不要回家。
  我沉默了很久,想起来前桌和我说过的话。
  “血浓于水,毕竟是一家人。”
  毕竟是一家人。
  我心软了,跟着我哥回了家。
  我哥现在经常穿西装,但他总带着流氓的气质,我觉得。
  事实上他只对我流氓,因为他经常亲我。
  我和我哥踏入家门,我爸见到我哥容光焕发,他好像看出我哥混出了点名堂,晚饭后就有意无意让我哥给他点钱。
  他好像记不得打我们和骂我们的时候了,但是我还记得。
  他也不记得我哥还是个学生,除了学校实习还要顾自己工作。
  我坐在我爸的对面,捏着拳头看他。
  我哥拉过我的手,说没有关系。
  林阿姨有些沉默,她收拾完碗筷,一个人在厨房洗锅。
  她挽起的袖口里,我看到了乌青的痕迹。
  我走过去,问她我爸是不是打她。
  像是被戳破了难掩的心事,林阿姨匆忙回避,让我好好上学,家里不用我担心。
  她没正面否认,就是承认了我的问题。
  晚上我和我哥睡在床上,他搂着我,我和他说爸打了林阿姨。
  我哥叹息一声,说他看出来了。
  我问他怎么办。
  “小年,你说呢,怎么办,让林阿姨和爸离婚吗,还是报警说爸家暴。”
  他好像有点累,我亲亲他,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哥,我们好像管不了那么多的。”
  他拍拍我的背,“睡吧。”
  我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我还是找了林阿姨,和她说如果我爸还打她,她可以选择离婚或者报警。
  林阿姨很恐慌,似乎在想我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我了解,她依附我爸,在婚姻里早已经没有自我思想,我爸打她,她第一反应是忍一下就好,没想过彻底和我爸一刀两断。
  我哥说,每一个踏进婚姻的女人,都会在麻木的生活里失去最初的自己。
  我觉得他说的对。
  我没有再劝林阿姨,我只想管好我和我哥,没有多余的心思在管其他的。
  我们俩在家住到了过年,其中我哥瞒着我转了好几次钱给我爸,被我发现后,我们两在大年三十的早上吵架。
  “小年,再怎么说他也是爸,有时候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被赌徒追债然后打死。”
  我觉得我哥太心软,我明明说我他只可以对我心软。
  所以我很生气,我掐他的脖子,看他的眼睛,“那他打你的时候呢,打我的时候呢,你当他是爸,他有把我们当儿子吗?”
  小时候我爸喝完酒,我哥照顾他,但是他扯过我哥,用腰带在我哥身上抽。
  后来我哥长大了,学习成绩好,又高,他打不过我哥,改用语言来侮辱我们两。
  后来他开始打我,我有我哥做软肋,所以他肆无忌惮。
  我没对我哥使劲,我舍不得。林阿姨去买菜了,我爸在楼下打牌,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
  但我觉得我哥很不乖,我把他摔在床上,往他身上压去。
  他和我接吻,平时我们的吻都很温柔缠绵,很少会有这么暴力。
  我用舌头把我哥的口腔舔了个遍,不让他换气,等到要窒息了我才放开他。
  他大口吸着气,说我是不是要把他亲死。
  我哥嘴总是很贱。
  我经常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操他,他总回我等我长大,所以他只允许我给他
  口。
  我把他的衣服扯开,吻上他裸露的肌肤。
  他被我亲的失了神,我觉得这是好时机,就一把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他早就硬了,他躺在床上,仍然有领导者的权势,只是此刻他衣衫不整,裸露的阴茎力挺着,像古代午夜里勾魂的妓女。
  我哥现在特好看,我掏出他新买给我的手机,朝他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把他抱起来坐在我腿上,另一只手去一旁拿润滑油。
  他勾我的脖子,问我什么时候买的。
  我说我一直备着,就等着哪天你不听话我就操你。
  他笑了,主动捞出我裤裆里的欲望,我挤一把润滑油在手上伸到他屁股给他做扩张,他一只手挽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握我的jj。
  我觉得他现在很淫荡,我把手指伸进他的穴口,他低哼了一声,我咬他的嘴,问他知不知道我在干嘛。
  他脸色已经有些潮红,他说江年你长大了,敢操你哥了。
  我作恶般在他穴里搅动,听着我哥不断的闷哼。
  我觉得他太装了,都快要被我操了,还是装的好像是他在操我一样。
  我看不惯他这么装。
  我把他放在床上,把穴里带出的淫水抹在他脸上,他眯眼看我,说小兔崽子真是长大了。
  我笑了一下,把鸡吧怼在他嘴里。
  他很少给我口,我经常要哄他很久,他才肯做,但是他今天惹我生气,如果不口我就操废他。
  我哥的嘴很舒服,他湿滑的舌头围着我的几把舔舐,我怼他的嗓子眼,舒服得快射出来。
  我捏着他的脸,让他对着我手机的摄像头,我给他拍下了高潮的涣散瞳孔。
  前戏差不多,我握紧他的腰,把鸡吧朝他穴里抽查,我才进去一半,我哥就泪眼婆娑,说好疼,慢点。
  我学着他亲他的睫毛,吻他的眼角。
  我说,“宝贝,不疼。”
  他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只会让我性欲大增,进去的家伙又大一圈,我哥咬着下唇,我亲他,让他叫出来。
  他不叫,我就开始插他,他疼得满眼是泪,还是没叫出来,我猜是我没给他爽够。
  我扯过枕头垫在他的腰下,让我能进的更深,我俯下身,去亲他的身体,含他的奶头。
  我哥身体的每一寸,都让我无比上瘾。
  “啊……”我顶到一块软肉,我哥终于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他笑着,看我奋力干他的样子。
  “小年,给哥爽久点。”他的气息洒在我鼻尖。
  我哥嘴不仅贱,还喜欢玩火,然后我狠狠干他,看他在我身下欲仙欲死,勾我脖子去亲他。
  我哥的穴里很热,我们交合在一起,从此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他的后穴在被我操,我这样想着,阴茎又大了一圈,我哥很会吸,我捏他的脖子,让他轻点,我有点疼。
  他笑了,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不行就换哥操你。”
  我听不得这话,我觉得我哥天生就是要给我操的,然后更用力干他,每一次我都顶在他敏感处的软肉。
  他眼神逐渐涣散,我心的气消了一点,我扯他的头发,让他不准再打钱给爸,不然我操死他。
  他说好,哄着我继续干他。
  房间里弥漫着腥味,交合处发出淫乱的水声。
  “李沐禾,爽吗?”我压在他身上,手里揉捏他的胸。
  “叫哥我告诉你。”
  那我知道了,我哥还是不够爽。
  我把他抱起来放在我们两的书桌,他光滑的背对着窗,他的双腿挂在我胯间,全身支撑点都在我身上,他坐在书桌,看着床上流出的淫水和逐渐湿润的书桌,亲我的嘴。
  “哥养你,你长大把哥操了。”
  我还在继续顶撞,他的声音已经很不稳了,但他还要装作很稳,我把鸡吧拔出来,看我哥的穴口有规律的伸缩。
  我说,李沐禾,你再这样我自己解决。
  我哥搂过我亲我,我又把鸡吧插进去,他爽得叫出来,我哥在我怀里,彻底成为我的人。
  我射在了他的穴里,他有点抗拒,但是我压住他,把浓精都射在他敏感的软肉处,他浑身战栗,把他的射在我们两个小腹。
  我看着浑身通红的哥,觉得他现在就是我的玫瑰,我亲他,叫他宝贝老婆。
  他扯我头发,说叫哥。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宝贝老婆哥。”
  我重新把我的玫瑰放在床上,拿手机给他看我给他拍的照片,我以为他会害羞,结果他笑笑,“没把哥的帅气拍出来。”
  他浑身乏力,但是嘴还是很贱。
  趁林阿姨还没回来,我从洗澡间打来热水,仔细给我哥擦身体。
  他把脚踩在我肩膀,我顺势给他擦鸡吧。
  “老婆长大了,会照顾老公了。”
  他捏住他的脚
  ,忍无可忍又干了他一次。
  我看他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穴里淌出我的精液,我决定先让着我哥。
  我又给他拍了照,我觉得我哥太好看了,做爱的时候像玫瑰,现在像春日盛开的白玉兰。
  我亲亲我哥,在林阿姨和我爸回来前把他恢复了原样,幸好是冬天,不然我爸肯定看见我哥肩膀和脖子的吻痕。
  我的宝贝老婆,只有我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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