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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斐然没有回公司,直接开车去了裴映工作室。
  这是他第一次翘班。
  他没心思把车停进停车场,直接斜在道边。
  刚熄火下车,一个交警过来拦住他:“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开罚单,或者直接把车拖走。”施斐然系上西装风度扣,朝交警颔首,“给您添麻烦了,您自便。”
  他走进大厦电梯,“叮”一声电梯门向两侧展开。
  裴映工作室的门敞着,胡奉妩穿着一套蓝色西装站在门口,看见他走来,先是愣了愣。
  “施总,您怎么过来了?”
  施斐然猜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容易看出是来寻仇的。
  胡奉妩往工作室里走两步,又转回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看样子是在通报裴映和先稳住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放心,我不咬人,也不砸东西。”他绕开胡奉妩,走进工作室。
  屋里有几个之前开会见过的面孔,是联名购物广场集团方的人。
  施斐然先朝那些熟面孔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向裴映:“十分钟,把人全部清走。”
  裴映表情仍然是一贯的沉静。
  “好。”裴映说。
  施斐然腰背直挺地端坐在沙发上,喝掉一整杯温水,只等待了四分钟,那些人就都统一离开了。
  连胡奉妩也走了。
  工作室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抬头看裴映,开口:“哮喘药。”
  裴映露出疑惑的神色。
  “把你的哮喘喷剂给我。”施斐然放慢语速。
  裴映的手伸进裤袋,掏出哮喘喷剂,递向他。
  施斐然抓过喷剂,迎着阳光举起它,眯起眼看瓶身的刻度。
  确实,没有使用过。
  一瓶没有使用过的哮喘喷剂。
  裴映天天带在身上的哮喘喷剂从未使用过。
  最后一项事情也得到验证。
  以防万一,施斐然特意问道:“你没有哮喘,对吧?”
  屋里的沉默逼得他胸闷。
  “对。”裴映说。
  “好,好……”
  施斐然点头,掏出手机,手指微微发着抖,找出莫琳发过来的照片。
  一份名单,免费为庄园里迷宫涂鸦壁画的公益艺术家名单,倒数第二个是裴映名字的西语音译写法。
  裴映知道他对油漆严重过敏,知道他的先天性哮喘,事先在迷宫里布置了油漆味浓重的壁画。
  校庆那天,那座古庄园里。
  裴映雇来小混混扮成喝醉的校友,推他进迷宫。
  施斐然被油漆味包围,哮喘发作,找不到原本该在自己身上的哮喘喷雾,也绕不出迷宫,只剩下超现实风格的壁画朝他张开血红的嘴。
  幸好裴映找到了他,幸好裴映带着喷剂。
  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斐然……”
  裴映朝他伸手过来,施斐然啪地打掉那只手。
  他应该感到毛骨悚然。
  他应该从裴映的工作室逃走。
  他应该愤怒……
  应该应该应该。
  但他并没有那些感觉。
  他正为自己没有任何负面感受而悚然。
  施斐然仰起头吸气,器官再次罢工,哮鸣声顺着气管灼烧,哮喘居然在这时真的发作了——
  裴映握住那瓶喷剂凑上来,施斐然用最后的气力将喷剂丢出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意识如同残存一个格的信号,时有时无。
  求生的本能作祟,施斐然意识到时,已经吸入裴映递来的哮喘喷剂。
  金属割器官的奇怪鸣响停下来,脸颊莫名有凉意,施斐然抬起手,摸到一把水。
  是眼泪。
  但哭的人不是他,他后知后觉抬起头,看见裴映通红的眼圈。
  裴映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好半天才从手掌中重新抬头。
  “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擅长这种卑劣的手段。”
  “七年前,在机场没跟你一起走,是因为莫琳用这件事威胁我。”
  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裴映没有抛弃过他,裴映害怕他知道这件事。
  裴映害怕被他抛弃,才没有跟他一起回国。
  施斐然整个人浸在震惊中,几乎听不见裴映之后说的话。
  他感到心口上生长着的那束绿光玫瑰终于不再刺痛他了。
  玫瑰茎叶上的刺齐刷刷地掉落,流血的伤口飞快地愈合。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裴映的唯一选择。
  “我知道你再也不会见我了。”裴映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然后看向他。
  “但我不后悔。就像不后悔拿着亲子鉴定书威胁你,我是一个卑劣的人
  ,只懂得做这些卑劣的事情。”
  裴映哭起来五官不会纠在一起,眼睛泛红,眼下也泛红,狼狈又漂亮,这人擦眼泪的动作像一只湿漉漉的白色小猫擦拭自己身上的泥浆。
  根本擦不掉,小猫委屈又绝望,但又不肯停下来,一直擦。
  “想上我吗?”施斐然问。
  裴映倏地盯住他,擦眼泪的手暂停在半空中。
  施斐然前倾上半身,抬手伸向裴映的脸,缓缓抹掉对方眼角的泪:“不是分手留念。你今天可以上我,明天也可以,后天大后天都可以。”
  裴映仍然在盯他。
  工作室跟随他们两个陷入安静中。
  窗外的麻雀叫声、轮胎经过减速带、加湿器徐徐喷出水雾……那些细小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
  施斐然调整角度,微微扬起头继续看裴映:“说话啊,我要反悔了。”
  话刚说完,裴映扑上来,将他压在沙发上。
  裴映的嘴唇湿润,还带着一点泪水的咸味。
  施斐然别开头,故意逗他:“反悔了,走开。”
  裴映当然没有走开。
  光是裴映的手来脱他的衣服,就让施斐然有种电流在身体里滋滋蹿的感觉。
  施斐然无法具体数出自己曾经和多少床伴性交,随着数字增加,那些刺激变得越发虚假短暂,而刺激之后总伴随着更绵长的空虚。
  裴映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刺激,更像一个能生产刺激的永动机。
  施斐然从未被这样抚摸过。
  他明白爱情是脑中几种激素大量释放的结果,不比性欲高级多少。
  但只有裴映能让他脑中的激素运作到这个地步。
  他被裴映摁在沙发上,被动地承受几近窒息的亲吻。
  裴映的手好像不能控制一般加重力度,指腹上被画笔磨出的茧刮着他的皮肤,火花烧过似的灼痛。
  裴映开始解自己裤子上的纽扣,然后再次压上来,分开他的腿。
  直到裴映试图把那东西塞进来,施斐然才反应过来。
  稍微有些突破他的认知。
  男性身体构造和女性不同,意味着没有润滑剂,仅靠着性器官顶端的分泌液,就算进来也没法顺滑地运动。
  这个还好说,如果裴映非要运动,他可能会受伤。
  施斐然还在整理脑中想法,扣在他身上的裴映已经成功进来一点点了。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放松身体。
  算了,让裴映弄几下自己发现不行再去找润滑的东西吧。
  施斐然吸入一口气,刚要吐出,突然察觉到那一点点性器官在他身体里颤抖。
  再然后是黏稠温热的液体触感。
  再再然后,那“一点点”的宽度慢慢柔软,缩小,最后滑出去。
  戛然而止。
  施斐然发誓,真的是戛然而止,连窗外的鸟都不叫了。
  他觉着被彻底捅破的大概是他的认知。
  裴映连那个头部都没进完,只戳进来一点点就射了,刚贴上来就射了。
  他是广告公司总裁,经常几句话就能说服客户付钱,但现在他甚至不敢正过头去看裴映,他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施斐然头皮发麻,这种情况,他到底该说点什么来保护裴映的自尊。
  “我……没准备好。”裴映说。
  事情变得更棘手了,施斐然很想笑。
  但他绝对不能笑,他现在笑出来会给裴映留一辈子阴影。
  越不让人想大象,人越会想起大象,他越憋笑,越想要笑。
  施斐然尽全力去想悲伤的事。
  然后……他“噗”的喷出笑——
  “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狠捶手边的碧绿色抱枕,可惜他停不下来。
  在他爆笑的过程中,裴映从他身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走向了浴室。
  施斐然终于笑停下,膈肌疼,好久没这么开怀了。
  没多久,浴室的水声也停下。
  裴映走回来,捡起衣服穿好。
  施斐然瞄着他,趁他离近捡上衣时弯腰抓住裴映手腕:“裴裴。”
  裴映朝他笑了一下,摘下他的手。
  看来裴映完全没有再试一试的打算。
  他知道裴映想要特殊性,裴映不接受和他众多床伴一样的待遇,所以不接受被上。
  施斐然咽回了提议,也捡起衣服开始穿。
  窗外的鸟仍然不叫,不知是不是被掐死了。
  施斐然穿好衣服走到窗口,没看到鸟,看到一辆迈巴赫被交警指挥着拖上拖车。
  他抬手摁住自己即将皱起的眉毛:“裴裴,下午你有空送我去上班吗?”
  裴映看他。
  施斐然指了指窗外:“我车被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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