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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水啦!走水啦!”
  “沈家怎得闹这么大的火?”
  “菀清!我妹妹还在里面!”
  “诶!沈家大哥!!”
  “菀清别怕,哥哥带你出去”
  “嗬嗬”
  “咣当!”
  “快来人啊!房梁塌了砸到人了!”
  “……”
  ——————————————————————————
  “呜呜…呜呜…”
  一阵阵压抑的哭声将沈轩从黑暗中唤醒,他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可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菀清…”约莫是因为火毒所致,沈轩只觉得异常干哑,声音也不如以往一般如笛声一般清澈带着点被沙石摩擦的滋味。
  床边一直低头哭泣的姑娘兀地一下抬起头来,头发略微散乱,还保持着火灾发生前的发型,一张娇嫩的瓜子脸因哭得太猛而红红的,眼珠子如一汪泉水,清澈明亮,眼角还有未落完的泪珠。
  “兄长!”沈菀清的声音还微微颤抖着,“你醒了!我,我这就去叫王爷爷!”说罢转身就要走。
  “等等…先别走,菀清,你可伤着何处了?”沈轩一手伸出抓住了沈苑清的手腕,心中暗暗笑着妹妹可真是个急性子,但嘴上还是关心着她。
  沈苑清看向抓着她手腕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脸上一红,磕磕巴巴回答着:“我…我哪能有什么事,明明…是你躺在床上。”
  听着妹妹的回答,沈轩心中一松,同时也放开了她的手腕,轻轻一笑:“你呀,还是这么爱贫嘴。”
  “哼,看在你是病患的份上懒得和你计较,我去叫王爷爷去了。”
  “等等。”沈轩唤道。
  “又有何事?”沈苑清不解。
  “既是天黑了就点个灯吧,这么黑你也不怕摔着。”
  “可是…天没黑啊。”
  ——————————————————————————
  黄昏,王大夫将手指从沈轩的手腕上抬了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朝沈苑清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出去说。
  “王爷爷,兄长他…”
  “轩儿他…唉,定是那根横梁砸中了他脑袋的某处才得了盲症。”
  “那,还有药可治吗?”
  “唉,爷爷也不清楚,我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吧,你给他一天两顿喝着…”
  虽然隔了一扇门,两人交谈的声音也不算大,但对如今丧失了视力的沈轩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沈家以前在镇上虽然说不上是大门大户,但也算过得有颜有色,但自从双亲亡故,12岁的沈轩便与9岁的妹妹沈苑二人相依为命,家中虽然还有些钱财,但生活相比从前也清贫了不少,看着妹妹略显瘦削的脸庞,沈轩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妹妹好好带大。
  一晃便是六年,沈轩从前在私塾上过课,写得一手好字,镇上的先生虽因他家事而多加照拂,但也确实欣赏他的才华,这几年便是卖字为生,在15岁时先生劝他参加科举,他也想着考取功名给妹妹更好的生活,17岁便成了镇上最年轻的秀才,字画也是越发值钱。
  可如今…沈轩想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且不说一个瞎子还能不能写好字,他本来今年是准备要进京考试,路途遥远,他这样实在是寸步难行。
  “吱呀——”随着木门打开的声音,沈轩一下从沉思中惊醒,脸上随即浮上温柔的笑容,一扫刚才的忧郁的面容。
  沈苑清缓缓走到床前,兀自站着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沈轩虽看不见,却能闻着沈苑清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味,他打趣道:“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成了哑巴,咱兄妹两一个瞎子一个哑巴,都可以去街上卖艺了。”如若往常,沈苑清听着这话定是要和他理论个几回才肯罢休,可如今却安静得很。
  “呜…呃…呜…”沈苑清紧紧咬着嘴唇,但哽咽声却止不住的往外漏,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铺在床前痛哭了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与兄长你闹别扭,你就不会……哇——”沈苑清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哭得可谓是天崩地裂。
  沈轩听着她抽噎的声音,心中也为之一酸,细细密密地如针扎般刺着心口。他顺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来,摸摸索索摸到了那一张被泪水浸润的小脸,大拇指擦拭着一滴刚落下的泪,失笑道:“瞧瞧你,哭成了一个小花猫,失火的事又不是你我说了算,你也差点丢了性命,如今你我都还活着,那不就足够了?更何况王爷爷不是说我的盲症还有转圜的可能吗?”
  沈苑清听着兄长安慰的话语,心中却酸涩得越发厉害,她握紧拳头,止住了眼泪,坚定地说道:“以后…我不会再任性…我会好好照顾兄长的!”
  沈轩收回湿乎乎的手,欣慰说道:“那在我好之前,我便靠你了。”虽然他心中想的是自己这样该怎么照顾妹妹,但为了妹妹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还是顺着她
  说了,比起妹妹那张伶牙利嘴,沈轩发现自己更怕妹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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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苑清说一不二,风风火火地开展起她的照顾人的大业,不停地问沈轩想要什么,沈轩不愿打击她的积极性,便要了一壶茶水喝,一杯茶还没喝多少,沈苑清又立马添满,沈轩只觉得自己掉进了茶水湖里面,一口又一口地灌。直到一壶茶都被沈轩喝完了,这场酷刑才终于结束。
  沈轩刚想躺在床上,一扭身,便感觉小腹涨满,有点酸酸的,沈轩不由得出了冷汗,想开口询问夜壶,可又羞于出口,只得忍着等沈苑清离开后再自行解决,可他却不知,沈苑清随时随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沈轩眉头微微皱起,紧紧抿着薄唇,手还微微扶着小腹处,沈苑清心中一跳,急忙赶上前去问他怎么了。
  沈轩听见妹妹的问题,脸上泛起一片薄红,小腹坠坠胀胀,实在是到了极限,也顾不得礼义廉耻,吞吞吐吐说道:“夜…夜壶在哪?”
  沈苑清直接红得跟煮熟式的。
  说完后,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沈苑清也是没想到,居然会收到这样的回答……
  沈轩说完后,虽然看不见妹妹脸上的表情,但却也能体会到这尴尬的氛围,一时之间,尿意都散去了许多。
  最终,还是沈苑清打破了这房间中的沉默,她清了清嗓子,小脸依旧红扑扑的,说道:“我来吧。”她低下身便把床底空荡荡的夜壶拿了出来。
  沈轩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想着等妹妹走了再挪到床边解决内急,可却半天听不见她离开房间的声音,以为是她要将夜壶递给自己才肯走,便说着:“把夜壶放到床边就行,我自己解……”未想最后一个字改没能说出来,便被沈苑清急匆匆地打断了。
  “这怎么行!你又看不见!我得替你看着!”
  沈轩大惊失色:“成何体统!你虽是我亲人,但也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我说了要照顾你便是要照顾你!”
  “男女授受不亲!”
  “我小时候不也是你给我洗澡!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又有什么看不得的!”
  “我……你!”沈轩急得脖子都红了,却也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沈苑清永远有那么多歪道理可讲。
  沈苑清看他急得微微喘气的模样,生怕他病体未愈又给自己气出个好歹,便慢悠悠说道:“大不了,我也闭着眼就是了。”
  沈轩也实在没办法,只得答应,并再三嘱咐千万不能睁开眼睛,沈苑清漫不经心地答应着他,最后嫌他太啰嗦让他赶紧脱裤子。
  沈轩皱着眉,抿着唇,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脱裤子的时刻了,缓缓地挪到了床边。而沈苑清则睁着大大的眼睛跪在床边,将夜壶捧着,她心中原本是有一丝戏谑,想着也要将他给看回来,可当沈轩真正准备将裤裆的东西掏出来时,她还是把眼睛紧紧闭上了,心中骂着自己可真没用。
  沈轩手中捧着那物件,但不知道自己对没对准,便只能叫着沈苑清再拿近一些。沈苑清听着吩咐却也不知到底该拿近多少距离,便随便将手一伸,却不经意,被凉凉的东西划过了手背。
  她吓得睁开了眼睛,差点惊叫出声,可又因为太过惊讶而叫不出声来。
  只见她眼前便是沈轩的肉根,她惊讶的不仅是自己看到了男人的这东西,更是惊讶于,沈轩这么斯文一个人,居然长着这么吓人一个玩意儿。虽未曾使用过,却是红通通的颜色,柱身青筋盘延,即使还未硬起,也是十分可观的尺寸,被沈轩那平日里握着笔的白嫩手指抓着,显得极其具有冲击力。
  沈轩感觉自己的龟头似乎滑过什么凉凉的东西,以为是夜壶口,深呼吸了几下,便开始放松膀胱。
  沈苑清还入迷地观察着的时候,突然看见那根肉柱的顶端流出了几滴水才惊醒过来,好忙把夜壶口对准,而那几滴清亮的尿液顺着她的手背滑入了衣袖之中。她也来不及嫌弃,只顾着给沈轩接尿。
  沈轩实在太紧张,几滴流出来后,尿也是断断续续地打在夜壶里,以往很快就能搞定的事硬生生拖了一炷香的时间。
  沈苑清一会儿盯着肉根观察,一会儿看兄长那羞红又纠结的脸庞,觉得有趣极了。
  到最后,沈轩也不知道沈苑清已经将他看了个精光,也来不及将尿道里的残尿抖出来,生怕溅到身前的人身上,便匆匆塞进袭裤了。
  沈苑清不解,明明顶端还有一滴尿,沈轩却擦也不擦就塞进裤子里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用手帕将那处仔细擦净。
  沈轩说道:“可以了,睁开眼睛吧。”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有些哑了?沈苑清
  看着一无所知还一本正经的沈轩,偷偷笑了笑,便打趣道:“兄长不愧是兄长,不仅年纪比我大,那处也大得很噢!”
  沈轩脸色仿佛颜料盘打翻了,好不精彩,当即便把沈苑清轰了出去,之后说什么也不让沈苑清进来帮他如厕了。
  沈苑
  清站在门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嘴,“就你话多,现在好了,什么也看不到!”转即,又想到了自己手上的尿液,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生出了一丝不想洗掉的怪异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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