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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天的辅导就到这里吧。”林长川坐在男孩的身旁合上书本,检查他完成的作业笑着说:“这类型的题你已经掌握技巧了,下次我们换成导数。”
  男孩满意点了点头,终于搞懂自己不会的几何问题了,心安理得地端起桌子上的橙汁喝了一口,询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男人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有约。
  “长川哥哥有什么事?”舔了舔嘴唇上的残留液,他瞪大一双眼睛问。
  好像无可奉告,他撑头看着他笑着不说话。
  孩子瘪了瘪嘴,“不说就不说。”一点也不好奇。其实心里好奇地要死。
  能是什么事呢?今天也没有留下来陪自己。少年轱辘转着两颗眼睛想着。
  两人坐在长桌上,窗户外面春和景明,绿意盎然。
  风景落进眼睛,两人的眸子都变得亮起来。
  如柳絮摇曳落地的绿叶,缠着微风在空中舞动,光的尘粒做着布朗运动无间隙的点缀在到处。
  “吱——”他将凳子向后拉了,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放好对他道别。
  “我先走了,下次见阿俞。”本着年长哥哥的身份给他道别,孩子却一直痴迷地看着外面的窗户被什么怔住了,林长川知道肯定是季辞来了,笑着转身离开。
  想到什么,还是对他说:“月考加油。”
  草坪上的人跑进了屋,宋俞看不见他了才想起长川哥哥在跟自己说话。
  慌忙转过头回去,对上一双温柔的笑眼,几秒后眼底又只留下黑色的阴影,肯定是刚才刺眼的阳光看久了。
  “嗯··嗯。”即使看不见,也会记得回答。
  男生已经踏着楼梯爬上了二楼,林长川将门虚掩着轻声离开,走到尽头撞到了季辞,那人看见自己后眼神瞬间从期待变成厌恶,随意瞥了一眼毫不在意,他看到也没说什么。
  青年擦肩而过后,脸色缓和看见那扇门后隐隐的身影,长指弄了领口将其端正,走到门口推门而入。
  “季辞···”房间里的人先叫了他的名字。
  “阿俞,你怎么没回我消息?”季辞问得很急,屋内人坐在凳子上脚趾蜷缩,神色变得不自然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宋俞!”他有些气愤,蹲在他的身边逼他回答问题。
  大眼睛变得湿漉漉,像是迷雾中的麋鹿的眼睛,看到这里季辞再急的脾气现在也无可奈何了。
  “···我以为··你会讨厌我··”这种话好像不适合从自己嘴里说出,宋俞低下头不安地眨着眼睛不去看他。
  “害···”突然变得无奈,他低沉声音告诉他,“怎么会。”
  “你瞎担心什么?”
  林长川对着过来劝自己留下吃饭的保姆连忙说自己有事,先走。
  保姆连连点头说好。
  推开大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笑。
  晚上七点,forward酒馆招牌亮起来,林放正待在调酒区手里不空地晃着shake杯。
  “喂,服务员来一杯鸡尾酒。”情场失意的人落莫地推开门坐在凳子上,歪歪扭扭倒在桌子上。
  林放看了一眼,将已经准备好的酒放在餐盘上,又拉开仓库门叫了林长川。
  “林长川快过来。”掀开帘子,看见穿着短袖的孩子正从仓库架上搬着啤酒。
  闻声听见的弟弟,将手里的酒箱安稳放下站起身来,走到哥哥身边。
  “把这个送到楼上668房间,还有要搬一件啤酒送到886房间。”
  “嗯。”他看了一眼哥在流离的灯光的下的脸,答应他。
  “喂喂喂,我都点了多久了啊。还没来?”刚点鸡尾酒的人抬头看着桌子上没有自己的东西,嘴里嚷嚷起来。
  “马上马上。”转头安抚已经开始生气的人,林放催着他快去,手里又开始调起酒。
  少年端着调好的饮料上了二楼,敲了门送进去却在临近门口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眉头蹙起来。
  应该不会是来惹事的,今天没看见经常在街道混的那些人来酒馆,林长川也不想哥哥又处理烂摊子。
  脑海中猜测应该只是意外,少年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礼貌地说:“请慢用。”转身没有打扰唱歌人的兴致,离开房间。
  又想到哥吩咐还要送一件啤酒,脚下的步子便加快往下面走,临近隔壁房间声音又继续传来了,甚至还有一些哄笑。
  眉头皱的更紧了。
  应该不是来闹事的,心里想着。房间突然被打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抽着烟走出来,与外面的人对视,几人又转头相视看起来嘴角歪斜着笑,毫无顾忌地把里面的场景有意无意的亮出来。
  走廊上的灯是间断性打开,刚好路过这间房间的灯没有打开,林长川平视他们的眼睛,扫了一眼房间的情况。
  蓝色暗沉的灯光下,房间里的男人赤裸身体被按在沙发上大敞着腿,被人抬高压在
  靠背上,一下子下面所有的东西都看见了。
  几个没有出来的黑衣服的人,不停晃悠着自己的位置,又解开自己的拉链,把东西放进里面,被困的男人传来一阵阵喘息。
  “··王总·轻点··啊··”
  “喂!我们把门打开,你要骚也注意点。”站在门外的人看着已经走过的林长川,对着里面自愿做爱的男人劝告。
  林长川迈着腿,脸上神色很平淡,对于这些情况已经见过很多次了,经常有人会借着唱歌喝酒的名头,来这里找人做。
  目前也不只是这家酒馆有这种情况,老板又害怕影响店里的生意坚决不能报警,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觉得太污秽的画面,林长川见过下一秒自动屏蔽忘记。脚步跨下最后三阶台阶,准备将酒箱再送到另一间房。
  调酒区却没看见哥,林长川扫了一眼里面确实没看到。
  打开仓库门撞见迎面抱着酒箱的哥,林长川低眼看着满当当的箱子伸过手将它抱过来。
  “我上去。”林放临时更改主意。拿都拿了,这小子还真是墨迹得很,现在才来假惺惺的。
  男人用手指扣住底部,坚决不允许东西从自己手里离开,林长川想起了刚才的画面又记起886就在那间房间对面。
  “我去吧,哥。”不允许哥看见那些东西。
  男人皱着眉,想着这小子今天怎么了,“你去后面整理货物清单好了,我去。”
  手指用力也搬不走,他向左移动箱子才看见少年坚定的眼神,干嘛啊这是,林放心里忍不住吐槽。
  “哥歇一会吧,我上去把东西送了,下来再整理清单。”
  一听到他把工作全包了,林放瞬间觉得老板是不是应该多给自己一份工资。
  眼神不信任地盯着他看,少年紧扣箱子,一时间两人都不放手。过了会索性给他了,转身走到位置上坐下来休息。
  隐隐松了一口气,少年害怕哥哥真的坚持不把东西给自己一个人上楼···要是看见的话,虽然这种事情在酒吧、ktv里面时常发生,也知道林放如果看见也只会当做没看见一样,但还是不想让他上去,不想让他看见混乱的场面。
  哥哥应该不懂的。
  他应该还没看过男人之间可以做的这种事,又担心他害怕或者觉得恶心···算了··反正不会让他看见,这种的话他去解决了好了,哥哥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不应该懂这些。
  以为年级小就觉得他可以任人拿捏,林放天真的以为。
  自己作为哥哥的就可以多轻松一点了。
  看着从楼上下来一直忙碌的弟弟,林放丝毫没觉得这是在欺负他,也没有羞愧和对不起,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腰背挺直的少年在仓库里核对清单同时也搬运货物把它们分类好,一直忙碌到凌晨。
  以为哥哥是哥哥,弟弟是弟弟,却在这里不同。
  弟弟长大便成了哥哥。
  ···
  元旦假期,那天林放刚好休假,一觉起来已经睡到了中午,走到客厅林长川正在验算题目,男人站在门口随意抓了两把零乱的头发,走到沙发前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看不懂的英文字母和计算过程。
  起身又去冰箱里面拿了矿泉水喝,打开冰箱看见放在里面有一份特别包裹的东西上面还贴有便利条——哥哥的早餐。
  净整这些没用的,林放不耐烦地皱着眉看也没看一眼里面,直接关上冰箱门。
  大门传来声音,林长川好像出去了,突然记起自己给他安排辅导小区楼下孩子的作业。屋子本来就安静,这下子人走了变得空落落的,林放也不是突然大发善心让他去辅导作业,主要是小区阿姨们都给自己塞钱让林长川去。
  反正有钱,又不用自己去干什么,而且自己给林长川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自己当然不会失去白白挣钱的机会。
  客厅里有扇窗户关不了,外面吹来风只打在脚上,林放忍不住哆嗦起来。
  掏了掏衣服口袋里的包,没有找到烟,匆忙洗漱完套了件厚外套走下楼买烟。
  男人走出门口,感受到冷风。
  “哎呀——怎么中午还这么冷。”林放跺着脚走进店里,王奶奶抬了一眼老花镜看着那人好久,才辨认出来是楼上的孩子。
  随即笑起来,“昨天都说今天降温,你穿这么少。”
  男人说了烟名,老奶奶从柜子里拿出来给他,看着他的模样说:“弟弟来北州还习惯吧。”
  “从锦城来的,到这里多多少少不习惯···”
  男人还没想到这一点,挠着头苦恼起来,没见过林长川哪里有什么不习惯的,“没有没有,他习惯的很。”把钱给她。
  “··不关心他呀,”奶奶笑着将零钱找给他,“哥哥这么忙吗?那孩子上次也只是吃面包解饿。”
  吃面包?什么时候。
  “眉眼长得像姑娘···”奶奶又害怕哥哥听到这话生气,看了一眼他的眼色
  笑起来,“哈哈哈···我刚开始看见他,还以为是这边的孩子,跟他讲粤语他也听不懂。”
  “听对面楼里的孩子也说,习惯不了一点,三顿只能吃面包在学校···”
  林放将烟放进口袋里的手一顿,眉眼皱起来想着他不是自己有钱吗?就晓得落人口舌吃面包。
  “弟弟懂事,在学校听孩子说成绩好,一定会好好回报哥哥的。”老人自顾自地说起来,老花镜滑到鼻子上又推上去。
  又想起听到的传闻,心疼起那个孩子来,“哎唷,这么小的孩子记性好的很,什么也记得住,对弟弟好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没有打弟弟吧?”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选择说。
  林放一惊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哥哥也辛苦,还供着弟弟。”又开始打圆场,“这么小,要是记恨你是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的事?记恨?
  林放疑惑,为什么要对他很好,自己都过得很辛苦了,又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拖油瓶。
  这时从屋后面来的老伴端来了饭菜,王奶奶连忙问吃饭没,要不要一起吃了,林放说不用,弟弟也下来了,准备找他回去一起吃饭。
  两个老人看着传闻不攻自破的兄弟俩,以为感情很好,慈善地笑起来,“好好,有什么需要我们两个老人也可以帮你们。”
  桌面上两人已经开始吃饭,走出店面,林放看着空旷的街道上没有影子,心里变得复杂起来。
  根本就没想过对他好,早早甩掉自己才能有安生的生活。
  怎么街坊邻居一个个对劝自己对他好一点,那家伙又没有赚钱能力有什么好的,怎么都来这么给自己说。
  想了想还是觉得肯定是林长川的问题,一定是他在外面博取可怜,演戏给别人看。
  明明握着遗产和保险金却装作离开自己不能生活,真的是让人觉得恶心。
  “他妈的。”没想到林长川比死掉的那两口子还会算,果然奸险狡诈,气愤地骂了一句。
  “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没给他钱,有时候会对他发火,却没想到会被人发现,自己家里事都管不好还跑来管别人的事,真是有病,林放心里骂道。
  众人都说,林放你小心点,这样的小孩记仇可强了,他要是恨你那是一辈子的事,像这种没妈的,以后说不定怎么报复你呢。
  他妈又不是自己害死的,林放想着街坊邻居和同事的话,心里忍不住反驳起来,敢恨他还敢报复他,也不看看现在住在谁的房子里。
  走上顶楼,刚准备掏出钥匙开门却看见外面站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林长川,想到刚才眼神不悦起来。
  “哥··”
  “滚!”就是因为他,街坊邻居都开始对自己有意见。
  14的少年看着生气的哥哥不敢说话,男人粗暴地打开门又用力关上,猛烈的碰撞声在楼道里层层下延。
  只剩下林放这个唯一亲人的林长川刚来陌生的城市,现在门也打不开,四下无处可去只能在门外等他消完气才能从一楼爬上去。
  哥又生气了,最近总是生气。
  少年只穿了件薄外套站在门外,隔壁的房子空无一人,外面冷风从墙上的缝隙钻进来直刺脚骨。
  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大部分原因肯定是自己。
  林长川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门,手背开始泛起紫色,想了想要不还是下楼走走吧。
  等哥消气了再回来,说不定就好了。
  昏暗阴冷的天空直到夜色降临,那道门也没有被打开,男人睡在捂热的床上,紧闭的双眼忘记了还有某个人的存在,安然的样子也看出这不是一次两次,心里也是真正想要他消失。
  耸立在高楼之中的矮小的楼层背部,少年用冻僵的手和脚攀爬向上,最后打开窗户进了屋。
  沉睡在梦里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天都没吃饭的弟弟蹲在他的床前,不停在黑夜里摩擦冻僵的手手,声声透着乞求,“哥,别讨厌我。”
  “我会听话的。”眼睛的睫毛不断晃动,他想握住他的手得到不知缘由生气的原谅。
  但手太冷了,又不想冻到他。
  “我会乖乖听话的。”在黑夜里,弟弟一遍遍保证。
  睡的极不踏实的男人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客厅沙发传进来了咳嗽声,林放皱着脸心烦觉得他又在那里装可怜了。
  将枕头卷过来盖住耳朵,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咳咳—”,就没停下来,林放咬着唇角觉得烦死了,林长川真的烦死了。
  想把他扔出去丢掉,某人能不能有自觉自己滚出去啊,真的很不欢迎他。
  心里的埋怨声越大,男人入睡的时间就变得更快。早晨起来男人伸了个懒腰,将还犯困的脑子清醒后,身体自然而然轻松好多。
  “下次睡不着就这样。”没想到抱怨还会有这种效果,缓解失眠带来的压力了。
  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
  体型偏瘦,挺在脸上的山根显得脸十分立体。
  凌乱的碎发遮住了视线,他摇了摇头将头发弄开。
  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坐过客厅看了一眼,除了收拾的好端端的沙发什么也没有,林长川大概上学走了。
  那个癞皮狗终于走掉了,用清水洗脸的时候林放还想着要不要换把门锁,这样他就进不到屋了。
  又想到保险金和遗产还在他那里,气不打一出来更觉得林长川烦死了。
  从家里出去到了酒馆,又是非常平淡的一天,搬运货物,调酒,清理酒馆…
  非常枯燥,而且里面呆久了出来看见亮光眼睛还痛得不行,林放养成了单指轻按眼球的习惯,站在门外弄了弄眼才推门进去。
  “林放。”老板老远看见就叫他,林放闻声寻去看见正站在仓库里的老板,慌忙跑了过去。
  “你把这些东西弄好,今天刚好到的。”他解下围裙将东西全部给了身边的人,林放看了一眼堆满屋的货物,点了点头。
  “辛苦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该死的来早了,好了现在全是自己做了,一个人也没有谁都不能帮自己了。
  好想退了工作,但一想到老板没有克扣薪水瞬间又因为钱而不得不重新喜欢上。
  将波姆酒从最上面抱到最里侧靠右的架子上,林放在纸上横画一条直线,又将笔插在腰际,低头看着一个人搬不动的箱子,想了好久才蹲下身扣住了两侧的洞口艰难地搬到最左侧的一层。
  青筋在纤细的手上凸起,皮肤在灯光下照的发白此刻显得像是吸血鬼。
  等差不多弄完的时候,和自己值班的人才匆匆而来,连忙问怎么来这么早。
  林放从架子上爬下来,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喜欢耍滑头所以话也不想说,指不定是看见了不来帮忙,现在才来的。
  那人像是被发现秘密一样,扣着头不好意思笑起来,也不再说话。
  晚上等最忙的那段时间过去,林放坐在高脚椅上,看着玻璃杯中方形冰块里面散发着寒气,酒馆里温度高,人们进来都将羽绒服脱掉。
  歌舞区那边吵得很,林放用手指堵了耳朵觉得迟早自己在这里要变成聋子。
  “林放,有人给你来电话。”从刚才忙碌的时候,那人一直待在厕所,也不知道干什么,总之做的事少得可怜,跟他一起值班烦得很。
  他以为林放没听见,走过来佯装很关心准备拍他的肩膀。林放直接无视,起身去了后房。
  柜子里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嗡嗡作响,林放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觉得有点眼熟,再等了十几秒才接起来。
  那端的人已经打了两遍了,想着怎么这么不关心这个孩子,明明很听话很懂事。
  终于接通,老师愣了一秒又恢复神情。
  “林长川家长是吗?”
  林放一听瞬间记起来这是林长川班主任,生平最讨厌和老师打交道,本就不高兴的心此刻超级烦躁。
  前几次来的说辞都是劝自己去学校交流孩子的情况,林放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成他家长了,拖油瓶就是拖油瓶。
  老师刚想说,最近林长川状态有问题,需要家长回家多关心多交流。
  林放没听完直接回了两个字,没空,挂了电话。
  外面劲爆的音乐瞬间又响起,男人抬手将她拉入黑名单,什么事都找他,那他有事找谁。
  老师被他不悦的语气征住了,等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不是有病吧,关心你自家的孩子又不是她的义务。
  现在有些家长真是越来越没担当,砸了砸嘴,考虑以后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那孩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又不是自己孩子,这么关心他,家长也不领情。
  等晚上回家下班回家,摸到口袋里没有烟刚想上梯子的脚收回来,转身去了楼下的小卖部。
  老奶奶正向外看了一眼没有人了,早点关门等老伴接完补课的孙子就一起回家。
  一个高个子就从屋檐下走进来,感受到寒气十分重,起初看不像个好人,刚想从旁边的角落拿出棍棒。
  “一包烟。”然后又说了烟名,王奶奶愣在原地,反映了好一会才知道眼前人是楼上的孩子。
  颤巍巍的手把他要的东西拿出来,又和他讲这话,“把我这个老婆子吓一跳,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放想每天不都这个时候回来吗?
  每次老婆婆在这里,就会扯到林长川,不想再听见他任何一点事,拿了东西准备离开。
  看了一眼漠不关心弟弟的人,老人忍不住开口:“弟弟好像生病了…”
  又想起弟弟维护哥哥的样子,还拜托千万不要说他发烧。
  老人又说:“巷子里的孩子给我讲的,还说什么脸上有伤口。”
  男人不爽起来,又他妈在装惨,林长川惯用的伎俩,肯定用那一双像狗一样的眼睛让别人心疼,真他妈无语,这些人也是够蠢得只相信眼睛看的,明明林长川狡
  猾得很。
  在店里面将包装纸撕开,他抽出一根烟在嘴里点燃,眼睛垂下看着红色火光没有说话。
  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谁叫那两口子和老爷子死那么早的。
  又不是自己情愿把他接过来,全家都没人要他,还是自己现在让他住进家里,否则只能到处流浪。
  又将眼皮抬起,林放俯视着佝偻着背的老婆婆,将烟杆从嘴里拿出来把烟雾吞进去想了想,最后圆滑地说:“我回去看看…”
  老人眯着眼睛笑连连说好,兄弟两个就是要感情好。
  他走出店,爬上楼梯在关掉的声控灯里忍不住笑起来,好个屁。
  林长川死了那才好了。
  他不止一次那么想过。
  当钥匙插进锁孔,他打开门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房子,要不是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住。
  “咳咳——”
  听到他的声音就恶心。林放将门用力关上也不在乎会不会吵醒他。
  “砰!”
  平常那道进门的呼唤不见了。少年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只有侧睡才不会掉下去。
  男人进门没去管林长川,也没有发现他此刻烧红了脸,视作空气一样把他抛在门外,洗漱完毕后便上了床。
  “咳咳——”咳嗽声又响起来,今晚的比昨夜的还要严重林放发现,不过不是担心而是更烦了,夜夜想着要不要把他赶走,和他待在一间房子就烦。
  “咳咳——”吸入冷空气不小心弄醒了胸腔,喉咙又开始痛起来。
  嗓子没办法正常说话,只能哑着声躺在沙发上度过。
  混沌的脑子没听见刚才的声音,此刻还在担心哥今天回来没有。
  干涩的嘴唇微张着吸入空气,眼球感到灼烧感,生病的人此刻奄奄一息地倒在沙发上。
  房子里的人用手耳朵堵住,只管听不见,“又不关我的事…”
  月光洒进顶楼的房子,只带来苍白的光线,漆黑的屋子被微微照亮,清瘦的躯壳在两块地板上看起来像是被束缚的茧,弯曲的线条看得出很凄惨。林放在房间里将咳嗽声熟视无睹,希望一夜快点过去。
  无法跟过去和解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迎接突如其来改变的现在,理不清以前复杂的线,也走不来现下的路,孤独彷徨又自私可怜,手指紧扣着枕头的一角,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错。
  在人人向前的轨道上,两人被迫绑在一起,看着人人远去的背影,也只能不情愿地迈着脚步。
  林长川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讨厌自己,林放也不懂为什么世界上他们都死了,偏偏留下林长川,没留下其他人中的任意一个,唯独留下了弟弟。
  爱不起来也不能去恨的弟弟。明明离开家后也没再想过和他见面,但世事无常又碰到一起。
  小时候两人关系好,长大离开家后关系就疏远了,可能是邻里街坊传播自己的恶劣,朋友也都在日日夜夜的听闻中跟自己渐渐远了,林长川肯定也那么想着自己,所以林放也不怎么喜欢他。
  众口难辨面前,没有人相信自己,冷冰冰的家里只有殴打和责骂,林放想要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回去,找个不认识的地方随便活着,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工作因为是未成年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不会饿死。
  刚出来的时候,还是跟陌生人合租,晚上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都要开始哭起来,林放无语地看着他们为什么要哭。
  “你不想家吗?”
  狭小的床位,手机放在枕头下面,很安静没有通知。没有人给自己打电话,爸爸妈妈爷爷都没有,甚至可能还在庆祝着自己终于滚了,再安心地忘记还有个人活着。
  不想,想到他们只对着林长川的声音便皱起眉来心烦,一点也不想。
  后来林长川又来找自己,因为只剩下哥哥。林放被迫接受他,想丢又丢不的,想抛弃却也要给他一个家。
  知道林长川在学校里被针对,但就是不会管。皱着眉想,难道自己要给他出头吗,又算什么呢他反正也不会记得自己,等他十八岁说不定就跟他再也不见了,所以没什么好做的好说的。
  男人在床上翻了个身,越想越烦,睡觉!
  反正要跟自己过就忍住,不过就滚出去。两人心知肚明这条隐藏的规定。
  想过很多种后果,唯独没想过他会生病,而且很严重治疗起来要花很多钱。刚听到时心会微微刺痛,但这并没有用仍然唤醒不了冷漠人的心,还是选择联合旁人准备将弟弟的保险金骗到自己的名下。
  设计好了剧本和圈套,再装作温柔的样子,弟弟自然而然落网,只是林放为此付出了一些牺牲。
  为了他手里的钱,林放装温柔忍得很辛苦,每天盼着某一天的到来,这样就可以彻底结束···
  高潮在某天夜里突然爆发,林放回家看着寻死的林长川,心里被揪了一般得疼。
  “林放!你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同伴在耳边想要继续唤起他的心。可经过长
  时间演戏现在却已经无用了。
  瓢泼大雨中,他背着快要咽气的弟弟跑向医院。
  来不及给自己穿好雨衣,他的脚步在地上跑得飞快,嘴里不停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
  “…哥。”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头从雨衣中抬起来发出窸窣的声音。
  他慌忙把弟弟抱在怀里,两幅身体里流淌着千丝万缕也拨不开关系的血缘,雨水遮住了两人的视线,他又心疼又自责,“不要生病。”
  “长川啊,不要生病…”
  “哟,长川又来了?”值班的人再次姗姗来迟,林放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没脸没皮笑起来。
  少年此刻只穿了件长袖,转头笑着对他打招呼,眼神看到林放坐下以为他是累了。
  将东西放在最高层的架子上后,他从饮水处接了水递给他,蹲在他的面前。
  “哥不舒服吗?”他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在另一条腿上,眼睛看着他担心的神情从里面露出来。
  男人本在想着事情,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弟弟又把水递给自己,“喝点水吧。”
  对于这几天特别粘自己的林长川,林放十分不解认为是不是计划被发现了,眼神对上他的直直看起来。
  运作的拍扇窗在咕噜咕噜响,能看见灰尘颗粒的房间昏暗空荡,两个人没有说话靠在一起。
  泛起水雾的眼睛盯着坐着的人,嘴角止不住勾起来泪痣扬上去,男人看着面前内双的眼睛突然觉得蛮好看的。
  林放抓着被子的手握紧,眼神不自然闪躲举起手喝了口水,微微压惊。
  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像是羽毛顺着血管钻进去直泛痒。
  那双眼睛什么时候变好看了,手指摩挲着杯沿忍不住吐槽起来,林放感觉氛围夹杂不自在连忙推开他说想回去了。
  本来就是临时叫过来整理货物的,现在忙完直接可以走了。林长川与他的指尖擦拭过后,站起身把清单交给今天值班的人。
  “已经放好了,等姜老板过来把这份东西交给他就行。”说完递给坐着玩手机的人,林放从门后走出来看见正开开心心打游戏的人心里就冒火。
  “喂!”
  “哥,我马上就过来。”林长川连忙出声制止哥哥的脾气。
  “··噢噢,要走了吗你们?”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过来和自己说话的林长川。
  少年瞥了一眼哥哥只见他一脸不耐烦,也知道这人这么说是想要把自己留下来帮他忙。等在门口的男人不停咂舌。
  走不走?不走他走了。
  没答应那人的暗示,走到哥哥身边,推了门让他先出去。
  刚走到第二条巷子口,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又到梅雨季了。
  “下雨了。”
  “··走了,难得回去拿伞。”林放把手插进裤兜不以为然。
  “我去拿,哥站在这里不会淋雨。”拉住他的手腕牵到墙角,一个人冒雨返身回店取了伞。
  淋雨也没什么,但想到上次两人从雨中跑回家,哥哥第二天便生了病,在床上难受得很什么也吃不下,又瘦了。回去取个伞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回头看了一眼乖乖站在那里等自己的人,脚下的步子加快回到店里。
  林放看着只离自己几厘米的屋檐水落下,啪嗒一声,眼睛一眨,那人刚好就回来了。
  “··下次不等你了。”矫情死了,淋个雨又死不了林长川整天就喜欢装模作怪。
  伞也不大,少年低下头看了一眼他抱怨的样子无声笑起来。
  不等我也偷偷等我好多次了。
  “那我下次快点。”他将伞面向他偏移,遮住了他的肩膀。
  林长川是傻子,没明白什么意思吗?林放气得翻了个白眼。
  从后面行驶了辆电动车上了人行道,林长川牵起他的手轻拉向自己,突然被亲昵动作吓住的人慌忙甩手,那人反应很快揽过肩抱住他。
  “滴滴——”行驶人不知道伞下这两小子在干嘛,忍不住按喇叭提醒这边有车。
  林放看了一眼差点撞到他的电动车,眼神瞬间凶巴巴地瞪着他。
  “不要乱走。”他轻声嘱咐他。
  “我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想把我推出去。”声音咄咄逼人,将心中想到的想法都说出来,“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听话也是装出来的,巴不得我出车祸··”
  少年右手抓住雨伞的把柄,眼神看向远处尝试缓解躁动的心,左侧耳朵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红了,心里乱的不得了,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雨从树上啪嗒啪嗒下落快速砸在伞上,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雨下大了。
  左侧的人身高略高,将手中的伞向另一边倾斜。伞下的两人迈着相同频率的步子回家。
  “···感觉有点冷。”林长川对着旁边坐着看电视的人说。
  那人没好气地看他,“我有没有告诉你,今天降温多穿件衣服。”要是感冒了就
  活该。
  “哥···”他学着以前在哥哥的怀里撒娇,装的有模有样的感冒声软绵绵响起,“明天好像不能参加研学会了··”语气还夹杂着失落,但肯定是装的。
  林放摸着他的额头没感觉到烫,知道他又在骗他。
  “等会会发烧。”曲着腿的少年,把脑袋放在他的腿上。
  “继续装。”
  闭着眼睛的人笑起来眼睛变成了小月牙,头在他腿上翻滚。
  “真的哥,我不骗你。”
  林放开始扒拉他的眼皮,恶狠狠地警告:“林长川你小子敢不好好读书,我就打断你的腿。”
  少年对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眼,男人弄着他的手也顿住了。
  “我听你的话。”他抬起身子,轻柔地捧住他的头吻了上去,水的潋滟声充盈于房子各处。
  赚的钱都给你花,对你好,会记着你,孝顺你,还会爱你。他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告诉他,可看到他涣散的眼神就知道林放根本没听到。
  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私下两人吻地难舍难分。
  心开始悸动,起初只是以为这是违背常理的反应,没有多大在乎。
  不懂爱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内心感觉,以为只是刺激,与其他无关,心才会跳的那么快,没有想那么多。
  却也忍不住抱怨,心不好好待在左边,一个劲地上下跳动···好烦,还要发出声音去掩盖这样砰砰声,要是被他听见那得多丢人。
  所以对于当时林放来说,每次相吻都是灾难。
  “哈啊——”男人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倒在床上看着身上的人,“长川··”
  “嗯!”身上的人俯下身,用嘴唇扳开男人咬着唇。
  “不要咬自己,咬我吧。”
  被弄得神志不清的人,此刻眼前一片模糊感受到下面带来的快感,张开喘息的嘴用牙齿咬住他,没有什么力度甚至给林长川都是挠痒痒。
  男人用力想要去看清,只看见眼尾那颗模糊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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