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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偶的身体总是很轻盈的,在他神出鬼没地闪现在空身后的时候,在他趾高气扬地入侵他识海的时候,也在此时此刻——他狼狈地扯掉了身上的链接,崩溃地追逐着神之心坠落的时候。
  “唯独那个……唯独……我的神之心!”
  ……居然也像只鸟雀,落下时小小的一声,如同这个世界里任何微不足道的生命一样。带来的那点尘埃转瞬就落定了,然后从此永远地沉默下去,直到世界周而复始,抹去所有痕迹。
  思量至此,空低低笑了声,而后才立刻露出个焦急的表情,和纳西妲一起冲过去,翻开许多碎石,终于才见着了人偶的脊背。
  他很瘦,窄瘦雪白的脊背配合那些圆洞样的伤口,很有些触目惊心,纳西妲这样想。
  啊,他有腰窝呢,空这样想。
  他们费了些力气才把人偶扒拉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将人偶送去救治了。空和纳西妲在病房外等,派蒙还在嘀嘀咕咕“为什么要救那个讨厌鬼”。
  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空闻着飘散的那种医疗场所特有的气息,没搭理小漂浮物,只轻声问道:“……他还有的救吗?”
  幼女模样的神明冷静地注视着他,认真地回答道:“权力在你。”
  “我能感受到他虚假的生命在急速地凋零,犹如扼死的雏鸟……但如果说,我以神力为他修补的话,我可以治好他,空。”
  取舍在他。
  “……”
  会舍得这样一个合心意的漂亮玩具吗?
  空没有沉默太久,便干脆地回答:“我请求你,布耶尔,救救他。”
  纳西妲却轻快地笑了,似乎早已料到,一句话也没说,转身便消失在了空的视线里。
  有她的帮助,想必人偶也能……
  “……果然是你。”
  空平静地把手中放着粥和营养品的托盘放在床头的矮柜上,面对人偶警惕的表情,故作轻松般笑了笑,“听纳西妲说你的情况终于稳定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虽说无论怎么想人偶都不需要营养品和补品——给他带一罐汽油说不定对身体更好些。但那还是太奇怪了吧。
  人偶伤的很重。后背自不必说,管道里流淌的那些紫色物质似乎对神力都几乎免疫,他的伤口恢复得微乎其微,只能像人一样裹着厚厚的纱布,静等时间使之愈合。而纳西妲的神力只能治愈他体表的普通伤口,却无法让他重新生长出断肢——他的腿被砸坏了,此时被子底下空荡荡的,看上去有点可怜。
  “乐善好施的旅行者到我这儿卖起关怀和爱来了?”散兵嘲讽道,“我不稀罕,也用不上。布耶尔那边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对我这个败者。”
  “对你的救世主说几句好听的吧,小人偶。”空并不生气,对着散兵警惕的目光,伸出了一只手,“纳西妲已经把你给我了。”
  他想去摸摸散兵的头,但脾气不好的猫扭头就躲开了。散兵似乎才反应过来空行为的违和感,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别不说话……是我让纳西妲救了你,某种意义上,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散兵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有多想活?”
  “没办法的事,强加的恩惠也是恩惠,你得受着。”
  猫没再说话。
  “等你的身体再好一些,我就带你走。你的也腿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给你做新的。啊,这么说来,人偶果然只有这点好——区区致命伤罢了。”
  “你真是……无可救药。”
  “既然已经是我的人偶了,不如学着说点儿别的吧。”空俯下身,用那种欣赏的眼神一点点描摹他姣好的面容,温声道:“比如,如何取悦我,你的物主?”
  散兵似乎是被他戳到了痛处,冷冷地哼了一声,到底是再没说过什么不讨喜的话。
  “小人偶,你的回答呢?”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博士曾说过旅行者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能单独列为一个阵营——与他同一等级的是六国,坎瑞亚,天理,深渊和愚人众。曾经他嗤之以鼻,而现在他明白自己必须正视现实。
  “……随你的便。”
  空说到做到,过了大概一周以后,他为人偶带来了修补身体的药剂和他的腿,亲手为他接好了,然后把人偶接回了尘歌壶。
  这是人偶第一次来到他的“私人领地”上,有些警惕。他的地盘很空旷,安静得可怕,唯一的活物派蒙在另一座岛上,没有空的允许,她并不会来。
  “来,这是你的房间——也是我的。”
  虽说对自己的未来人偶已经有了些揣测和准备,也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在他的认知里,猫狗这种东西才会和主人睡一间房。
  “你的壶里很缺我一间房?”他警惕起来,捏着门框,并不肯迈步。“买只宠物应该比让我充当这个角色好得多吧,全能伟大的旅行者?”
  这次空没有对他说什么温和的话,不
  如说,从进到他的地盘以后,旅行者对散兵就展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格——不是那个温顺忙碌的老好人,而应该是他自己,真正的他本身。
  “注意你的态度,人偶。”空不容置疑地推着他迈进,一时竟没推动,于是没再逼迫,只淡淡地说:“你无法离开这里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而提瓦特的任何阵营都不需要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人偶。”
  散兵几乎咬碎牙关,终于一字一句地答道:“我知道,我的物主。”
  “让我猜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个任你命令的打手?一个照顾你……哈,一个照顾你衣食起居的助手?还是说,喜欢这具假合之身的……怪人?”
  “嗯,看来你很敏锐,该说不愧曾经是执行官吗?”空关上门,面对人偶靛色的眼,微微扬起了笑意,默认了他的话。
  人偶这次又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腿主动跨了进去。
  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反抗的,成王败寇是在任何一个世界都通用的真理,蹂躏曾经的对手大约也能让人类感到成倍的欢喜——更何况,虽然他极不情愿,但空救了他的命,知恩该图报,连人偶都清楚至极。
  “既然明白,那还等什么呢?”
  成神的虚妄狂喜依然可笑地粉刷着脑海,坠落的痛苦似乎也阴魂不散。两种极端的感觉充斥他虚无的心脏,他忽然就觉出累。
  口口声声说最需要他的愚人众转头便抛弃了他,而唯一大发慈悲捡起人偶的物主此时正在对面,等着他把顺从的思想付诸行动。
  他干脆地脱下了外衫,像曾见过的地下拍卖会上的奴隶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几乎是种无所谓的态度,就那么赤裸地坐在床上。
  空意外地嗯了一声,准备好的话术全被人偶的坦然堵了回去,他说:“我没想到你居然很识相。”
  “……人偶是一种器物——生来的愿望就是被使用,如若没有,器物将失去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的主人,我必须承认,我大概也需要你。”
  人偶的伤势并未完全恢复,空也不打算今天就对病人施暴,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散兵。”他向床上的人偶递去一个精致的扁盒,语气中带着不太真挚的喜悦,“庆祝你与我同行。”
  散兵打开盒子,那里面躺着一个黑色项圈和一枚洞天关牒。
  项圈不知是什么材质,细窄的一条,搭扣部分是银色的,正对的后方有个小小的铁环,他见过同事养的狗,知道那地方是用来上牵引绳的。
  “我想不出你有理由拒绝它,散兵。”空用上了循循善诱的语气,“你希望被使用,被占有,对吗?那么项圈象征着对你的拥有,阿散,我很需要你。”
  对这么可爱的人偶,得先来软的。软的不行的话……反正也有硬的。
  但人偶没有迟疑太长时间,不如说再次“被需要”的快感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先把洞天关牒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才拿起项圈,用轻微发抖的手解开搭扣,而后把它戴在了自己颈上,勒紧,低声说道:“你不会抛弃我吗?像愚人众对我……”
  “那要看你,人偶。”空懒洋洋地望着无路可退的散兵,轻笑道:“你自己也清楚,没有价值的东西不会被保留。”
  “……你最好是。”
  赤身裸体与人相对的感觉他并不陌生,毕竟已经和多托雷搭档过那么久,就算物理意义上的“敞开心扉”相对,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嘴毒。空又伸出手,这次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胸口,散兵低着头,依然微微地发着抖,瞪着眼睛看他摸自己,那手指在他薄软的胸乳上画了个圈儿,然后直奔目的地,捏住了他小巧圆润的乳尖。
  诡异的快感如期而至,他绷紧身体,尽全力克制自己不要躲开,金发旅者的神情认真且专注,他在那其中找不出一点点对自己的轻视亦或是鄙夷。
  “你好漂亮,阿散。”空真诚得毫无虚假,对着人偶这样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好喜欢你,你美得让我念念不忘了很久,幸好现在,我得到你了。”
  散兵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恐惧——真正的被占有吗,从此变成别人的什么东西。
  但他的主人并没有过分地蹂躏他,只是捏捏他的脸颊,又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现在,阿散,乖一点,跪到地上去。”
  人偶攥紧手里的被角,低声说:“你……非这样不可吗?”
  他不喜欢……如果可以,他更想让空把他关进笼子里绑起来,强迫自己做他喜欢的那些事。如今空却非让他自己来,自己戴上象征奴隶的项圈,自己做这些把他的尊严一点点打碎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嗯,这样怎么了?我很喜欢你,我已经说过了。”
  “……”
  “还是说,阿散并不喜欢?”
  散兵死死盯着他。
  而空轻巧地一摆手,“那就算了,人偶,你走吧。
  ”
  “我?你让我去哪里?”他死死握着洞天关牒,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空,“可是你……”
  你刚刚才说过喜欢我?
  “当然是离开啊。”空不似开玩笑,随意地勾住了他的项圈,做了个要解下来的动作,“既然你不喜欢我’使用’你的方式,你大可以走。”
  “凭什么?”他用力地护住项圈,低着头不让空拿走他,生怕被夺取了最后的“意义”一样,“你明知道我无处可去!旅行者,你……”
  “嗯?”
  空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挑高的尾调像是在空气里画了个圆润的弧,自信得漫不经心,“出去了以后想干点什么?哦,差点忘了,除了我没人要你。”
  人偶不擅粗鄙之语,憋了半天也只能逼出一句趁人之危,空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说就是趁人之危怎么了,如果现在要你跪下你都要闹,过几天操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要上吊。
  “门在那儿,给你调好了,出门你就能出去了,应该还是在净善宫那里。衣服在这儿,穿上,你走吧。”
  ……可是他还能去哪里呢?
  人偶喘着粗气站起身,空就那么看着他,刚才的温柔和夸奖似乎是又一场梦境。他递给散兵那身蓝白的衣服,猫却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离失心的人偶而去。
  他还是跪下了,面对着空。很标准的姿势,虽然不情不愿。
  “嗯,还是很听话。”
  空笑了笑,从那个空间诡异的背包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了一大罐白色的药膏。
  “认得吗?”
  人偶无喜无悲地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一般是用于做人体改造的。”空耐心地为他解释,“虽说不知道对人偶的效果如何,不过还是应该试一试——它的作用主要是增敏方面的改造,以后我会每天给你涂,嗯,说明书上写的是大概一周就可以有初步成效。而且它没有副作用,持续时间非常非常的长。”
  “你想把我送给什么人,还是去做军妓?”散兵嘲讽地冷笑一声,“别的不清楚,至冬的军妓向来是缺人的,旅行者真是乐善好施又温柔体贴。”
  “你想的比你长得还美。”空正耐心地在背包中翻找他需要的另一样东西,一边懒洋洋地回答道:“你离不开我的,散兵。好好摸摸自己,记住现在的感觉吧——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习惯这种不被插入的感觉了。”
  人偶没反应,或者说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这时候空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瓶牛奶和一个小碗。然后他用自己的元素力轻松地加热了牛奶,在碗里倒出一些,随即将那药膏挖了一块扔进去,拿木棒和匀了。
  “热奶化开,每次这个份量就差不多,记好了,以后每天你自己抹。”
  “……”
  空戴着手套,挑起粘稠的药膏,先抹在了他粉嫩的乳尖上,仔仔细细地涂抹均匀,让那小小肉粒像什么可口的点心一样挺立,晶莹剔透得可爱。
  他的乳房和下体都被涂了药,很厚的一层。碗里还剩一些药膏,空也没浪费,一部分抹在人偶嘴唇上,另一些就在他大腿内侧和臀肉上涂匀了。
  有些热,还很痒。这是散兵的第一想法。
  空不准他动,只让他自己仔细感觉这药的作用,人偶很快就觉出不对劲——他硬了,皮肤泛起了粉色,甚至于他觉得自己那从没被注意过的后穴在粘稠地发水。
  “乖孩子。”空好像转头就忘了刚才的对峙,亲昵地夸他,“刚才干什么非要拌嘴,对吧?好了,药吸收得差不多了,明天想吃什么?”
  病人不宜着凉……病人偶应该也一样。他把地上呆滞的人偶拉起来,叫他伏在自己腿上,拿起一旁的修补液为他涂抹背后的伤口。这是在他恢复期间每日必做的事情,空觉得自己并不想在自己的人偶身上看见疤痕,因此格外重视这项活动,抹得极仔细。
  现在已经能很明显地看出他的脊背比臀部要白出很多,被抹了药的地方都是透粉的,很可爱,而人偶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抗,似乎自从他跪下起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连这都可以做,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人偶不用进食。”他闭着眼睛,语气几乎有些疲惫,“我倒是会做些稻妻家常饭菜,你吃吗。”
  “那么,明天就让阿散做饭了。”空结束了对他的护理,重又恢复了微笑的模样,“好了,该休息了——我本打算绑你一夜,让你适应一下,但你的伤上了药,不宜摩擦,所以我们先跳过这一节。”
  人偶甚至已经不关心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只问:“不打算把我的……我的衣服还给我吗?”
  “以后就不用穿衣服了,阿散。”空愉悦地摸了摸人偶的头,察觉到他猛然一僵,“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没我的允许派蒙都不许来,这一点我向你保证。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你呢,小人偶?”
  散兵心烦意乱,他似乎明白空到底想让他做什么了。
  这也算是有用的吗?
  空取来了一个手提箱,当着散兵的面打开它,里面装着一些从外表来看就并不友好的东西。
  “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过经验?”空指了指他的下体,猫下意识地伸开爪子挡住了自己的性器,随即又意识到这并没有什么必要,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在至冬时不是没遇见过对他有兴趣的下属,亦或是普通人,当时的第六席可以放肆地抽他们耳光,踩着人家的头,笑着讽刺你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他显然没有这种本事。
  空递给他一瓶润滑液。
  “给你……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好了。”空晃了晃手里不算大的一枚圆润肛塞,“自己润滑一下,十分钟以后我会把它塞进去,你要含着它过夜。”
  人偶麻木地仰起头看他。
  “怎么?”旅行者的心情更好了,“那还可以这样,你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扩张,怎么样?”
  散兵立刻从他手里抢走了润滑。
  不是他没见过同性恋,只是就算他见过也不可能去观摩人家做爱,明白怎么扩张——人偶只好仗着自己不会被弄坏的本事粗暴地借着润滑液往穴里捅,给空看的直皱眉。
  散兵以为自己这从没被使用过的地方会很紧,但居然在捅进去时感到了自己的穴肉在亲昵地嗦着手指,更恐怖的是他居然没觉出什么不适,甚至于被插入的感觉让他的性器兴奋得要命,再次挺立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药?”
  空在慢悠悠地欣赏他,人偶的身体很漂亮,干净又稚嫩,他哪里是残缺的人偶?
  他完美得惊人。
  “当然。以后要轻一点,这种事明明可以让你很舒服的。”
  人偶发着抖,第一次感到了近在咫尺的恐惧。他似乎正在一步步地变成连他本人也不认识的样子。
  空把肛塞推入时其实很顺利,没什么阻碍,人偶的脸色倒是白得吓人。他看他视死如归的样子,逗他道:“叫主人,今天就不折腾你了。”
  他还以为人偶会拒绝,但散兵没有,他近乎平静地说:“主人晚安。”
  揶揄的话于是不忍心说出口了,空让他爬进被子里,他也乖,轻巧地偎在空怀里,没有拒绝他的抚摸,空洞得如同将死的幼猫。
  后穴的瘙痒和陌生的环境让他没法安心入睡,盯着空的脸盯到了半夜。
  好黑,和机甲里一样黑,只是没有那么痛。“成神”的自己被掳来做了旅行者的奴隶,那具机甲不知道怎么样了……说不定它也和他一起希望着脱胎换骨,登上神座呢,如今大概是一块需要人来清理好的垃圾。
  好吧,人偶自嘲地想,他也是垃圾,他们一样,只是空现在凭借着这点兴趣暂时赋予了他价值而已。等那点好奇过去,他依然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然后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那种焦急甚至冲破了人偶颓丧的外壳,让他急切地捧着空的脸,摇醒了他。
  “……什么,怎么了……”
  “空。”他语无伦次,额头几乎沁出冷汗来,直勾勾地盯着空的眼睛,犹如夜半的艳鬼。
  “你……你有觉得我很有用吗?”
  空本来也不算迷糊,立刻就被他问得清醒了。他知道这是扭转的最好时机。
  看起来散兵本人的认知已经从“想做个有用的人”变成了“想做个有用的东西”了……还是挺不错的,没想到高傲的人偶居然内核脆弱如此,还是说初生时的人偶本来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有。”于是空斩钉截铁地回答,“你让我很高兴,我很需要你。”
  人偶听见这个回答,似乎轻轻地笑了。
  他是“有用的东西”,不会被轻易抛弃了。
  少年低下头,主动蜷缩在了空身边。
  次日晨起时空才发现猫把洞天关牒在手里握了一夜,注意到了空探寻的目光,他很用力的、强装镇定地在床角缩成一团,把小小的木牌护在身下。
  空只思考片刻就朝人偶招了招手,“来。”
  “这个柜子是你的,”空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大柜子。他当初做壶的时候听信了那群建筑师的话,“家里留足收纳空间”,打了不少柜子——然后发现他根本没有多少东西要收纳,一堆柜子只好空着。
  如今正好给人偶。他住在这儿,就算当小猫也需要一点点能感到安全的地方。他把这个地方认定为“自己的”,才更能加深归属感,不会轻易逃跑。
  “你的东西以后都可以放在这里,我是不会动的。”空哄他把洞天关牒拿出来,“不要握着它了,乖一些。”
  猫把洞天关牒放在了柜子最深的角落,四下看了一圈,把自己的外衣也拿过来堆在小木牌上面,很小心地关上了门。
  空说:“叫人。”
  “……主人。”散兵似乎有些犹豫,声音非常轻。
  “再叫。”
  “主人。”
  重复数次,直到散兵几乎
  对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感觉了,叫得顺畅了些,空才停止了训练。
  “主人。”散兵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叫起这样的称呼来并不显得如何驯服,只有些玩味的戏谑和自嘲。“您觉得,或者说——您担心我不够乖巧么?”
  空回头看他。
  “无心的人偶为了得到认同,什么都愿意做。我在愚人众的经历,您是知道的,为了一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试验品’人偶就可以为此忍受惨绝人寰的剧痛……数百年如一日。”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的主人,被使用被需要已经是人偶最大的追求,您并不用花心思质疑我对您的忠诚。”
  “那就当做是一种情趣好了,我心爱的人偶。”空俯身拥抱他,轻轻避开他带伤的脊背,尽可能轻地替他取出那枚肛塞,在他耳边耳语道:“好湿啊,阿散——处女也会因为这样的小玩意儿出这么多水吗?”
  “……”
  今天的早饭空准备让散兵下厨——当然也不会让他太好过,他临时调整了布局,将炉灶和桌椅挪到了室外去,然后取来了自己准备好的麻绳。
  这次他让散兵跪下和抹药时没有遭到他的抵抗,猫儿乖顺如此,他也不准备让他过多的难受——今天做完委托就去买地毯,让小猫能舒服些。
  他将绳索捋了一遍,确保没有过硬的麻刺会刺到他,而后熟练地绕上散兵的脖颈,开始慢慢地打结。
  猫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在绳索勒紧他胸部的时候才平淡地问道:“现在是需要我做奴隶了吗。”
  “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点——事实上从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了。”空拽拽他的项圈,“不高兴?不高兴也没什么用。”
  “没有。”散兵出乎意料地配合,绳索勒过他的下体,空低着头仔细地打结,做了个简易版的绳衣——当然,为了防止绳结摩擦脊背,空把绳结都尽可能地挪到了他身侧去——人偶嫩粉色的乳尖和性器全都露在外面,被恶趣味地刻意凸显,他本人却只是看了一下,便继续认认真真地望着空,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说起来,这对小东西似乎有点变化了。他昨晚就觉得胸口又烫又痒,忍不住自己暴躁地去揉,却没什么用,整整痒了一整晚。今天起床他才发现自己的乳头好像一直在硬硬的勃起着,抹了药后更加明显了,像二次发育了一样。
  “去做饭。”空说,“这儿什么都有,我不挑嘴,你做什么都行。”
  人偶看了眼那道曾经被空用于威胁“从这里离开”的门,显而易见地有些恐惧。他试探性地缩得离空近了些,空没有拒绝他。
  “嗯?”空有点不敢置信地说:“在我的计划里,让你达到这样连门也不愿意出的状态应该是在比较久以后——难道我还是挺成功的?”
  “?”人偶无情地戳破他,“我只是不想走出去真是净善宫,让民众看到我这副样子。”
  “别怕。”
  空拉起他的手往门口走,人偶才乖顺起来,二话不说地跟上他,就算空带他走出了屋子他也毫不犹豫,只死死把空的手握的更紧些。
  赤身裸体——还被绑了一身麻绳——这样做饭的感觉让他非常别扭,又紧张,不停地四处看。空显然注意到了,一只手轻轻扣在他后脑上,禁止他的分心,“不信任主人可不是好事,我向你承诺过这儿没有旁人。”
  “……是。”
  散兵把鳗鱼装饰在茶泡饭上,再轻盈地端上桌,手依然有些发抖。凉飕飕的风吹过人偶雪白纤细的身体,逗弄他敏感的乳尖,两个小小凸起分外痒得难耐,空显然注意到了,朝他伸出手,示意他走近些。
  “很可爱,阿散。”空看着少年略微羞恼的神情,柔和地加码道:“不要躲躲闪闪,我很喜欢。”
  “……真是奇怪的品味。”
  话虽如此,意识到物主颇为喜欢这奇怪的样子之后,散兵明显放松多了,不再拘谨地站在他身旁。空并拢双指,轻轻指了指地面,猫就乖乖跪下去,完全不让人操心的样子。
  他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茶泡饭很香,微苦的茶味和米饭融合得浑然一体,想不出当执行官的人偶怎么还有时间来磨练厨艺。人偶一直仰着头看他,他便细心地夹碎一块鳗鱼,喂到小猫嘴里。
  “……鳗鱼不好吃。”他嫌弃地哼了一声,大概觉得空随便烤的鳗鱼配不上自己精心制作的茶泡饭,“真是浪费,不如我来做。”
  “好啊,谢谢阿散。”空再次暗暗地给予他肯定,不断地全方位地向他施加“我需要你”的概念,让人偶微微笑起来,满足地轻蹭了下空的膝盖。
  饭后他洗了碗,把人偶带回卧室里,让他在自己准备的一堆玩具里挑一个。散兵早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痒得过分,昨天又吃到了戴肛塞睡觉的甜头,立刻选出个约莫二指宽一指长的,做好润滑后慢慢插进后穴,发出满足的叹息。
  就是药性吧,全都怪罪给药吧。
  “好了,阿散。”
  空把他的猫抱到床上来,
  从一旁敞开的箱子里拿出两枚带铃铛的乳夹。散兵盯着他的手,被咬上乳头时轻微地瑟缩了一下。然而被夹起来的感觉好舒服,他也就全盘接受,听话地仰起头。
  “我该出去做委托了……嗯,会给你买很软的长毛地毯。”少年解释道,“所以要阿散等我一会儿,在这里。”
  散兵竟然觉出自己有些焦虑——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不可以跟着您吗?”
  “小猫待在家里就够了,阿散。”空轻柔地拒绝了他,“在担心什么?”
  猫沉默,但人偶的确有着诚实的好秉性,有问必答,“不想您离开。而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只对我做这些……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他靛色的眼睛苦恼地低垂着,焦虑地剖白着自己:“我曾经的下属和同僚都夸赞过……人类不应该喜欢我的身体吗?它现在是你的了,为什么你甚至不愿意——”
  不愿意上他?
  不被主人使用的器物怎么能算是有价值?
  空为这意料之外的答案轻轻笑起来,招招手让人偶靠近些,随即吻了下他的脸颊。
  “这是安抚。”空捏着人偶小巧的下颚,看着他茫然的神情,一锤定音。“而做爱——那是对你最高的奖励。乖孩子,那是要你自己去争取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空信守承诺,陆陆续续地为住宅里铺满了地毯。这都是他特意拜托迪希雅寻来的驮兽毛毯,它们的毛极长极软,做成毯子以后也能让他娇嫩的人偶臣服时感到舒适。
  而迪希雅随口问起要这么多毛毯做什么时,他笑眯眯地回答道:“养了只很娇贵的猫。”
  “哦?看不出你也会养猫!”迪希雅拍拍他的肩,“要记得多给小猫买零食吃!”
  而猫——他已经和空相处了这许久,对方没有真刀真枪地进入过他的身体,没有深吻过他,甚至没有在除上药以外的时候长时间地抚摸过他。这总是让他觉得有些焦虑。
  空只是一遍遍强化着小猫对“主人”的认知。人偶现在已经乖得愿意在他身边睡觉,接受了脖子上的项圈,并且会在他外出做委托时乖巧地给自己戴上乳夹和肛塞,做好饭等他。
  他只是经常会问:“您从来都不肯碰我,是不需要我吗?还是……不喜欢……”
  空这时就回答他:“当然不是,等到阿散让我满意以后,我才会奖励你。”
  猫就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很不熟练地把身子低下去蹭他的手,试图让自己尽快变成“值得主人操一操”的乖巧宠物。
  最后一块地毯也铺好了,空让他去地上试试看,散兵有些黏人地不肯爬远,就在他身旁温顺地跪立着,用那种近乎虔诚的眼神认真地望着他。
  “还可以吗?”空问道,“腿痛不痛?”
  猫摇了摇头。他的双腿被包裹在驮兽柔软的长毛里,几乎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何况他本来就并不是很挑剔的人,刚开始没有毛毯的时候他其实也没觉得怎么样,是空心疼他。
  “我看你的伤也好透了。”空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头,人偶了听出些苗头,立刻竖起了猫耳朵。
  “那么……我们该进入正式的课程了。”
  “是。”
  “先让我们复习一下。”空收回手,无视了小猫的挽留,“叫人。”
  “主人。”他回答得很迅速,腰都微微挺直了。
  这时空的终端忽然响了两声,空愣了愣,随即若无其事地摆摆手,“把我的终端叼过来。”
  猫眨眨眼,很快转过身去取那枚终端了。他的身材极纤细,臀部却有着不一样的丰满圆润,肌肤粉白,爬行时翘得高高的,隐约能看见其中嫩粉的深谷,可爱得很。
  说起来,那还是块没怎么开发过的处女地……空最近的调教只是用了尺寸不算大的玩具,也该让他试着吃点儿别的东西了。他可不想让他和散兵的初夜弄出血来。
  散兵把小小的终端叼在嘴里,很小心地用牙尖儿咬着,认真地放在空的手里。
  空说:“安静些。”
  人偶不知在想什么,见他把通讯接了起来就趁机拿小脸贴上了他的手心,空也就无奈地允许了他的行为,顺势轻轻抚摸着人偶极软的唇瓣。
  “喂,纳西妲?”
  “是我。抱歉,也许我不该太过于关注……但我还是想问问,散兵怎么样了?”
  她似乎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妥,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体完全好了吗?”
  空低下头看着正向自己献媚的紫色小猫,笑眯眯地回答道:“当然,我每天都有给他很仔细的上药,现在一点疤痕都没留下——是吧,阿散?”
  “是。”聪慧的人偶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若无其事地对着终端说,“我好得很,小吉祥草王,谢谢你对曾经敌人的关心。”
  他说话的语气和以前居然一模一样。空如此腹诽着,手轻轻地挪下去,捏着人偶被催熟得极敏感的乳尖挑逗着,猫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惊慌,立刻就想伸出手摁住他,
  最后被自己死死地压下去了。
  他是乖巧的器物……怀揣着被主人使用的喜悦存活于世的容器。他不该反抗。
  对面的神明没听出什么不对,努力地又关心了他几句,散兵不敢挂掉她的通讯,也不敢叫空停下来,当空兴致盎然地握着玩具小小的头部在他后穴里反复进出,并不断顶上那一点的时候,他眼神几乎有些无助了。
  好在执行官的确很能忍,语气平静得毫无异常。挂掉通讯后猫才抖着嗓子发出颤抖的哀叫,甚至大着胆子不管不顾地抱住了空的胳膊,委屈地贴上去了。
  空耐心地安抚了一会儿他的人偶,准许他亲亲自己的手,随后便牵起他的小猫,带他去了他新修的调教室。
  在外面处理事情的时候当然不是除了毛毯什么都没买的,他的效率没有那么低——他还通过特殊的渠道买了一批专门的设施,修建了一间给小猫玩儿的屋室。
  散兵刚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感,他偷偷地抬起头,对这些看起来就并不友好的设施皱起了眉。
  “乖孩子。”空亲昵地叫他,“想自己爬上去,还是我把你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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