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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湄手持药单离开了看诊室,准备到附近的药房买药。
  自从度假回来后,她便时常来医院报到,为了避免自己被关廷毅当成酬庸朋友的工具,她学会了装病逃避来保护自己。
  自她离开朱孝长的小屋开始,她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装病并不难,反正她有胃病的前科,只要她皱起眉按着胃,关廷毅也只有相信的份。
  没有任何男人会对一个无精打采、满面病容的女人有兴趣,她相信自己再“病”下去,就连关廷毅会对她失去胃口然后一脚踢开她。
  所以她病得理直气壮、病得理所当然。
  “水湄小姐。”
  当她准备离开医院时突然有个声音叫了她。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穿着俐落的女子站在面前,正冷冷瞪视着自己。
  “是郑小姐”愣了愣,她随即认出对方的身分。
  这位叫住她的女人就是关廷毅的特助郑思婕,过去两人曾在办公室里儿过几次面。
  “是我。”郑思婕向她点点头“好久不见了!”
  “小姐也来看病吗?”虽然两人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彼此并不熟悉,一时间水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随意找个话题搪塞。
  “借一步说话。”郑思婕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左右张望之后立刻拉着她来到无人的角落。“今天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郑思婕总算说出她的目的。
  闻言,水湄不由得满心疑惑。
  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交集,郑思婕来找她做什么?
  难道是关廷毅特地要她过来的?
  不可能。
  水湄很快就否定这个想法。
  他向来公私分明,绝不会派公司的人来处理私事,尤其是“女人“的事。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她完全想不出对方的目的。
  “我想请你离开关先生。”郑思婕的语气斩钉截铁。
  “离开”水湄愣住了。
  “不错。”郑思婕点点头“我不希望你这种人继续留在关先生的身边。”
  “我这种人?”水湄挑起了眉。
  “是的,你这种人。”郑思婕毫不留情的批判“无情、贪婪、不知忠诚为何物的女人”
  她的脸上毫无保留地写着厌恶“我绝不容许你留在关先生身边做出伤害他的事。”
  伤害他?
  到底是谁伤害谁?
  水湄忍不住冷笑“很抱歉,要不要留在关廷毅身边不是你能决定,更不是我能决定的。”
  “只要你愿意走,谁也阻止不了你。”郑思婕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可以说离开就离开?”水湄冷冷道:“郑小姐,我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不了解状况,你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我当然可以拍拍离开,然后再被他抓回来凌迟处死”
  暗冀盟的势力无远弗届,不管丢到哪儿他有办法找到她,然后设法将她逼上绝路,这种求助无门的滋味她已经尝够了。
  “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可以帮助你。”郑思婕语出惊人地表示。
  “你打算背叛自己的老板帮助我?”水湄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她相信关廷毅还没有玩腻报复她的游戏,就算要她走,他也绝对会自己开口,而不会透过自己的特助来传话。
  “这不算背叛,我是为他好。”郑思婕否认她的说法。
  “你想怎么帮我?”她一点都不认为这个女人有办法帮她。
  “我可以替你造假身分,从此水湄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任何人都找不到你,包括神通广大的关先生。”郑思婕提出自己的方式。
  “你是说变换身分”
  “是的,我有管道可以帮你完成所有的手续,包括学历证明。”郑思婕向她点头保证。
  水湄犹豫了。
  变换身分就代表她必须放弃过去的一切,任何属于水湄的点点滴滴都将不再和她有关系。
  只是她真的必须这么做吗?如果她装病的方式可行,能够让关廷毅尽快厌恶她,日后她还是可以做她的水湄,还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不怕被人认出来
  “如果你想通了就打这支电话给我。”郑思婕并没有进一步游说她,只是递给她一张纸条,上头留有行动电话号码。
  水湄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郑思婕微微一笑,跟着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只剩下水湄依旧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
  “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的喊叫声让她几乎跳起来。
  “谁?”她心虚地将纸条揉进了手掌心。
  “小姐,是我啦!”原来是家里的司机在叫她。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按住自己鼓噪不安的胸口,假装镇定地道。
  “你进来这么久都没出去,我怕有什么事所以就进来看看。”看见自己吓着她,司机有些不好意思
  。
  “没、没什么事,今天病人比较多,所以等了比较久。”她随口找个理由“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老实的司机一个劲儿地摇头“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老板特地要他好好看顾这位水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很难向老板交代。
  “陪我去拿药,然后我们就回家了。”水湄皱起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模样“我胃有点痛,想早点回去休息。”
  这个司机也算是关廷毅安排的眼线,所以她没事也得演演戏。
  “很痛吗?要不要我扶你?”见她一副娇弱不胜的可怜样,司机心中充满同情。
  “没关系,我自己走就好了”她一手按着胃,虚弱地朝他微微一笑。
  有时,她真为自己的演技感到骄傲。
  ww
  晚上关廷毅回到家时,水湄已经躺在床上熄灯休息。
  最近她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通常他还没上床时她就先上床,他已经起床后她还赖在床上。
  瞪着她床头前的药袋,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怎么了?胃又不舒服?”他深知她的老毛病。
  “嗯。”她的回答显得十分虚弱。
  他一抬腿便在她身旁的床位坐下“你吃了那么久的药为什么还没好?”
  糟糕,他好像开始怀疑了
  或许是作贼心虚,她对这句话特别敏感。
  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却无法在那双深湛的黑眸下找出任何的情绪和想法。
  “胃病是一种慢性病,哪能说好就好?”她请出了挡箭牌。
  “慢性病?”他冷笑。
  她大致已经复元,我只是开一些保养药剂给她
  他不会忘记电话里头医生的说法。
  水湄再度发病一直让他感到愧疚,以为是自己气病了她,因此他才会特地打电话给医生询问她的病情,想不到这个女人根本没事,只是在他面前装病。
  “医生说可能会拖很久”她的手压着胃跟着频频皱眉。
  嘿,这只装模作样的小狐狸!
  “拖多久?”他不愿立即戳破她,所以陪着她一起演戏。
  “半年一年,甚至两年都有可能。”她撒谎,试图让这个男人感到无趣厌倦,然后自动放弃玩弄她的把戏。
  若非情爱弥笃,大概没有任何男人愿意白养一个无法使用的女人。
  “这么久?”他顺着她的话意接下去“既然人不舒服,你今天又跑出去做什么?我打电话回来居然找不到人。”
  “我去看医生了。”显然他今天还没盘问过司机有关她的行踪。
  “只是去医院?”他斜睨了她一眼“不是背着我跟什么人见面吧?”
  这番话说得她心头怦怦乱跳。
  “你怕我跟人家跑了?”她赶紧将他导往错误的方向。
  “你敢?”他突然一把掐住她的颈子,将她半个身子提了上来。
  明知她不会,他却为这句话感到莫名的愤怒。
  “我是不敢。”对于他的粗暴,她冷然以对“反正你是如来佛,我是孙悟空,你要捏死我是易如反掌。”
  “明白就好。”他闷哼一声,用力将她摔回床上。
  她被摔得头昏脑头昏脑胀,却借机拉起被子掩住自己“如果没什么事,我想睡觉了,医生吩咐我要多休息。”
  “想休息待会儿再休息,现在我想要你。”他扯下她的被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可是我不舒服”她冷冷地回绝。
  “什么时候我得配合你的需要了?”他冷笑着解开她的衣物,丝毫不理会她“生病”的诉求。
  这回她实在“病”得太久了,从度假回来到现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碰过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她愤愤地咬着下唇“你知不知道做这种事很伤身的!”
  “我只听过采阴补阳,可没听过伤身。”他伏在她身上低头咬啮舔舐她胸前的蓓蕾。
  “你——”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大手开始攻击她的敏感处,在她周身到处点火。
  她僵直地躺在床上,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生病的人会有吗?
  应该没有吧?
  她现在可是个病人耶,要装就得装到底。
  想到这里她索性闭上眼来个相应不理。
  关廷毅的嘴角扯出一抹诡笑。
  这只菜鸟级的小狐狸想跟他斗?
  门儿都没有。
  他、他、他他又在做什么?
  “唔唔”很快地她完全无法思考,脑袋就像一巷空白带识能在他的挑逗下娇媚地喘息。
  当一切回归平静之后
  “很舒服吧?”他支着性格的下颚,讽刺地看着她绯红的小脸“想不到你的胃痛完全不影响你的表现,还是这么的性
  感、这么的妩媚,当真是块天生取悦男人的材料。”
  她悲惨地瞪着天花板,为自己的失控感到沮丧无力。
  呜呜呜
  表面上她无动于衷,心底暗暗啜泣。
  想到自己像只无尾熊一样死命攀着他,y声浪语地娇喊呻吟,她就忍不住想哭。
  显然地,这个男人从她身上得到相当大的乐趣,而这些乐趣她不能不给,因为她也乐在其中,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看来她根本不必再装病了,一来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死活,二来她的“病体”还是能够提供相当的娱乐效果。
  至少这个男人对她很满意,满意得不得了,改天说不定又把她送给其他男人作为取乐之用。
  到底何年何月她才能脱离这个男人的控制找回自我?
  突然间,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郑思婕,想起她的那番话。
  只要变换身分,任谁也找不到你
  看来她得好好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或许只有卸下水湄的外衣,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ww
  水湄就像一阵轻烟,突然消失在关廷毅面前。
  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仿佛不曾存在过,她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
  关廷毅派人明查暗访四下搜寻,用尽镑种方法就是找不到水湄的踪影。
  随着时间过去,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水湄不见了,她已彻底逃离他的掌控,正躲在某个暗处取笑他。
  自从确定找不到水湄之后,他整个人也变得阴阳怪气。
  暴躁易怒,如同吃了数斤的黄色炸药一般,和他接近的人个个都被他炸得遍体鳞伤,每天无不提心吊胆揣摩上意,就怕一个错误便拖出去“砍了”丧失在山毅集团工作的优渥待遇。
  当大家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哀哀叫苦之际,郑思婕暗自窃喜。
  水湄,她的障碍,终于离开了关廷毅,她的老板总算可以腾出心思接受其他的女人。怕老板受伤害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关廷毅接近、进而占据这个男人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自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难以自拔地爱上他,这些年来她如此拼命努力地工作,无非就是为了博得他的一声赞美、一个鼓励。
  而她拼死拼活的工作和暗中付出的关心却没有得到他的青睐,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水湄一个,眼光从不曾落于她身上;即使在得知水湄背叛之后,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依然紧抓着不放。
  现在水湄终于离开了,该是她郑思婕展现女性魁力的时候。
  论外表,她细致娇柔;论能力,她细心能干,于内于外她自信都不会输给水湄,过去关廷毅之所以没有看到她全都因为卡着一个水湄,现在障碍既去,她心爱的男人一定会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虽然关廷毅近日脾气不太好,不过却是他内心最脆弱的时刻,相信只要给予适度的安慰,他很快就会平复下来,而且迅速地转移情感归宿。
  乘虚而入的道理,郑思婕自然明白。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拿出去,统统拿出去重做!”总裁办公室里又隐隐传出关廷毅的怒吼。企划部的高阶主管正捧着被老板退回的案子,连滚带爬地从里头冲出来。
  座位就在外头不远的郑思婕听到了一切,也看到了一切。
  是时候了!
  她微笑地告诉自己。
  待企划部主管搭电梯离开后,她伸手放下高高绾起的发髻,让一头柔发披在身后,跟着解开衬衫的前两颗衣钮,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酥胸。
  她拿起抽屉里的小镜子,为自己补了补妆,在一切感到满意后,她才踩着优雅的步伐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关先生。”她一进门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老板正倚着沙发闭目养神。
  “有事?”他略略睁开眼,在确定是自己的特助后随即又闭上眼。
  他还是没注意到她。她并没有泄气,仍旧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关先生,你别生气。”她的声音比平时更为温柔“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公司还有这么多重要的事等着你处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山毅集团的未来要靠谁领军呢?”
  “你进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他的手开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你头痛吗?”她建议道:“我帮你按摩按摩、舒缓一下好吗?你一定是绷得太紧了才会头痛。”
  “你会按摩?”他睨了她一眼。
  “学过一些。”她的目光不禁闭过一丝得色。
  她会的岂止这些?以后他就会慢慢明白她的好处。
  “那好吧!”他接受她的好意“最近我也许真的太紧绷了”
  她兴奋地靠过去,将一双纤手搭上他的颅骨。
  这是她第一次触摸到他的身体。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勉强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双手,缓缓替他按摩着。
  他闭着眼,享受她轻重适中的手劲。
  “别人或许不懂,但是我可以了解。”她一面替他按摩,一面柔声道:“其实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生气?反正你也已经教训过她了,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全公司上下只有她知道水湄的事,也只有她明白关廷毅近日喜怒无常的原因。
  对于她的说法,关廷毅却没有任何反应,既不表示赞同,也没有提出反驳。
  “以关先生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慢慢切入重点“你应该找个忠诚而可靠的女人作伴,让她帮助你、照顾你,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够给你安慰、给你鼓助是不是?”
  “去哪里找这样的女人?”他冷冷一笑“女人能够和忠诚两个字画上等号吗?”
  “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的语气又轻又柔“如果不嫌弃,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永远帮助你、照顾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你还不懂吗?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伴侣,一辈子不离不弃和你在一起。”
  听见她的表白,他陡然坐直身体。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他严肃地看着她“还有我不喜欢公私不分的人,请你以后要谨守上司下属的分际,否则我只好请你走路。”
  面对他直接的拒绝,郑思婕愣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没有发现她的改变?没有感受到她的女人味?
  我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
  是了!他不想谈感情的事,因为他还忘不了水湄,心中依然只有那个女人。
  为什么?
  水湄都已经离开了、消失了,从此不见踪影,为什么他还惦着她?难道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找到她?郑思婕忿忿地想着。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要让关廷毅对水湄彻底死心才行。
  利用郑思婕提供的假身分,水湄果然摆脱关廷毅的追踪,在西雅图找到一份工作安定下来。
  喜欢安静的她,并没有住在市区,她在郊区租了一间独栋的小房子,每天开着二手车上下班。
  除了工作的时间外,她偶尔会和同事一起去吃饭,偶尔自己上街逛逛,要不就躲在家里看书整理花园,生活虽然平淡无奇,过得安逸自在。
  她总算找回自己,求得自己所要的平静。
  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就把它当成是一场梦魇,尽可能不去想起它,尽可能把它排除在脑海之外。
  只是关廷毅的身影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爬上她的心头。
  为什么她还放不下他?
  他如此残忍地对待她,她为什么还忘不了他?
  难道是因为她爱了他太久、爱了他太深,才会在一时半刻间无法说放就放?
  或许
  呆呆瞪着眼前摊开的哈利波特,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如果她也像小炳利一样拥有一根魔法棒,可以点除心中的烦恼,那该有多好?
  她苦笑地摇摇头,跟着起身将餐桌上的碗盘全部收到了流理台,正当她准备动手洗碗时,小鸟啾啾的门铃声突然响了。
  奇怪,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她从来就没有访客,是谁会在吃饭的时间来找她?
  她好奇地过去打开大门。
  “是你!”她吃惊了。
  郑思婕戴了一副墨镜,就站在门口瞅着自己。
  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时间,水湄竟忘了说话。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摘下墨镜,露出斯文秀气的面孔。
  水湄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纵使对她并无好感,水湄还是将郑思婕带到了客厅,毕竟她帮助过自己,就某种程度而言,她算是自己的再造恩人。
  “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站在客厅里,郑思婕眨了眨精明的双眼,四下打量水湄的住处。
  “你该不会只是来确定我过得好不好?”水湄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自己过得好不好绝对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当然不是。”
  郑思婕霍然转过身,手里竟多了一把枪。
  “你——”瞪着对准自己的枪头,水湄愣住了。
  “很抱歉,我是来杀你的。”即使是杀人,郑思婕的语气依然一派斯文,不温不火。
  “为、为什么?”水湄惊骇地倒退了一步“我已经离开了关廷毅,你以为我还能伤害他吗?”
  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小心了,关廷毅是什么人,凭她一个水湄如何动得了他?
  “你虽然已经离开他,可是他依然放不下你。”郑思婕冷然道:“只有杀了你,他才会彻底对你死心。”
  “你在说什么?”骇然中,水湄的脑袋一片混乱,根本听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郑思婕冷笑。
  “本来我以为你离开后,关廷毅就会接受别人的感情,想不到他还是拒绝我,看来只
  有你死了,我才有机会是不是?”
  这个女人喜欢他?
  混乱之中,水湄总算弄清楚一件事,她忍不住苦笑“就算他拒绝你,那也只能说他不喜欢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和关廷毅之间的恋情早成了过去式,这个女人显然搞不清楚状况,居然把失恋的这笔帐算到她头上。
  “当然有关。”郑思婕逐渐激动起来“他心里就只有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关廷毅的心里只有她?这是最新出版的天方夜谭吗?
  看着眼前满脸妒意的女人,水湄哭笑不得。
  郑思婕怨愤道:“我千方百计让他误会你,让他以为你出卖他,想不到他非但不杀你,还依旧把你留在身边,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你。你以为我那么好心替你伪造身分是为什么?目的就是要你离开他,想不到他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溉然如此,我只好杀了你,看见你的尸体,他才会真正死心。”
  原来
  水湄于是恍然大悟。
  这个女人要她走不是为了老板的安全,而是为了独占心爱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甚至还千方百计陷害她
  她突然想起那张照片和五十万美金的事。
  “那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她气愤地质问道:“什么五十万美金、什么和青元帮堂主的合照,全都是你嫁祸给我的对不对?”
  郑思婕笑了起来。
  “告诉你也无妨,为了完成陷害你的计划,我故意出卖齐尚钧的消息给青元帮,然后再汇钱到你的户头,顺便替你做了一张合成相片。有了这两项证据,关廷毅也只好相信你背叛他。”
  “只可惜你的老板看了还是没有一枪毙了我,还是喜欢我!”水湄愤怒地冷笑“他就是不要你!”
  想起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全因这个女人而起,她再也不顾一切口出恶言地伤害她。
  “你给我闭嘴!”受到严重的刺激,郑思婕忍不住尖声怒吼,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待会儿我若让你死得太痛快,算我对不起你!”
  啪、啪、啪——
  大门外突然传来几下清脆的击掌声。
  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响,令两个女人同时转移视线,在她们惊疑的目光中,关廷毅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好,很好。”他缓步走到水湄身边,狠狠瞪着郑思婕“看看我一向信任的特助干了什么好事”
  “关关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郑思婕既慌张又意外,全身不停地冒冷汗。
  水湄则是傻傻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透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很意外是不是?”他冷冷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帮着湄儿逃离我,只怕到现在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以为你是我忠诚可靠的好特助。”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郑思婕脸上写着然和不可思议,这是她和水湄之间的秘密,应该没有第三者知道才对。
  “你去医院找湄儿的时候,很不幸竟然被我的司机撞见。”关廷毅瞪着她“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些怀疑湄儿的失踪可能和你有关,前几天你向我表白后,就更加深我对你的怀疑,所以暗中让人盯着你,看看你是否和湄儿有所联系,想不到你在被我拒绝后,竟然炉火中烧杀到这里来,不但亲自带着我找到湄儿还一五一十坦承自己的罪行。”
  郑思婕脸色灰白地听着他叙说。
  她失败了。
  辛苦筹划了这么久,想不到还是和成功擦身而过。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只能倚着墙壁寻求支柱。
  “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对你的信任?”他咬牙切齿,难掩心头的愤怒,为了这个女人,他不但错怪水湄,还险些失去她。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因为喜欢你,我喜欢你难道也错了?”郑思婕近乎沮丧的吸泣。
  “为了嫁祸给湄儿,你不惜出卖齐尚钧那就大错特错。”关廷毅冷眼相望,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我并没有伤害齐尚钧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抢走你”郑思婕嘶声哭道:“我知道你买了戒指准备向她求婚,可是说什么我都不能让她嫁给你,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她凭什么抢走你?只有我能照顾你、帮助你,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会真正对你好,你该娶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他买了戒指
  水湄心头一热,陡然间明白关廷毅当时为何会如此愤怒。
  他是那么在乎她,甚至要为她许下一生的承诺,而子虚乌有的背叛却泼了他一盆冷水,重重伤了他的心。
  “这是你一厢情一厢情愿的想法,恕我不能接受。”他冷厉地下令“看在你为我卖命多年的份上,我不杀你,现在收起你的枪立刻滚出去,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郑思婕踉跄地离去。
  没有哀求,没有反抗,她乖乖收起枪安静地离开。
  她明白,关延毅对她已经法外施恩,格外
  宽容,能够捡回一条命算是她的运气。
  ww
  屋子里一片静寂,只剩下关廷毅和水湄两人含情脉脉地相望。
  “湄儿,原谅我好吗?”不复过往的怨愤,关廷毅眼中满是深情的宠溺和自责的愧疚。
  水湄直觉地明白,他又再次变回那个宠她爱她的男人,潜藏的深情爱恋不断在心头蠢动,几乎让她扑进他怀里求取他再度的温柔慰藉。
  可是一想起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她不禁却步了。
  “原谅你?你可是堂堂的大盟主,我怎么敢要你原谅?”
  她冷然,不愿意就这么原谅他。
  他当然明白自己有多么过分,所以只能叹气。
  “怎么样你才不生我的气?”
  “生气?我怎么敢?”她逮到机会大发雌威“我活得很好,还不想死哪!”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过看在误会的份上,就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就是要他下跪讨饶他都愿意。
  “这一次?那下一次呢?”她咬着牙厉声批判“要是你又误会我,下回是不是准备把我五马分尸,然后剁成肉酱?”
  他苦笑“我怎么舍得?”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舍不得她,一心一意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你都舍得把我送给其他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任何事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双眼,唯独这件事她无法谅解。
  “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打算把你送给任何人。”他矢口否认。
  “你以为不承认就没这回事?你硬把我扔进姓朱的房间又该怎么说?”她冷笑地质问。
  他摊了摊手“你以为他是自己睡着的?”
  她疑惑地瞪着他。
  “傻瓜,你当真以为我会让那个猪头碰你?”他再次叹了口气“唉,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只不过为了气气你才故意让你这么以为,我事先已经叫人在他的饮料里下了安眠药,直到他睡着后才放你进去”
  至于叫什么人下安眠药就不言而喻,那天晚上艾丽小姐收了他五万块美金就为了替他做这件事,而她的男人朱孝长则被当成了活道具,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只觉得当晚睡得特别香。
  “你你干嘛那样气我?”她瞪眼叉腰问。
  “因为我我不希望你知道我还在意你,我怕被你当成呆子看”说着说着,他的脸竟然泛红。
  水湄愣住,呆望他脸上难得一见的红潮。
  他在意她,即使误以为她背叛,他还是在意她。
  “不生我的气了?”见她不再张牙舞爪,只是愣愣瞧着自己,关廷毅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说我不生气了?”她还没有决定是不是就这么放过他。
  “如果你还生我的气那就嫁给我好了!”他提出建议。
  什么?
  她又呆住了。
  “嫁给我你就可以在床上压榨我,尽情挥霍我的钱,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棒的出气法?”他的建议确实有效。
  “你——”她真的快没法子生气了。
  “为了出这口气,你就赶快答应嫁给我吧!”他开口催促。
  “我——”天下间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这会儿她当真是哭笑不得,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水湄吃惊地转过头,就看见窗外宽阔的草地前,逐渐降下一辆小型直升机。
  关廷毅晃了晃手中的无线遥控器,得意地看着她。
  “是你把直升机叫来的?”她瞪着他手中的方盒子。
  他笑咧嘴,骤然抱起她就往外跑。
  “你做什么?”她惊骇道。
  “带你去消气。”
  “消、消气?”
  “对,我们现在就去结婚。”他一本正经,看起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现在?”她呆了呆“一定要这么急吗?”
  “越快越好,免得你气坏身体,到时候又胃痛。”他抱着她坐进直升机里。
  “可是我”
  “没什么好可是的。”他霸道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有机会言语。
  想起这段时间他对她的苛待,关廷毅就抑不住失去她的恐惧感,为免哪天她又开始跟他算旧帐,然后一个不高兴走人,他可得先下手为强,想个法子绑住她才行。
  结婚就是他想到最好的办法,接下来就让她多生几个孩子,让她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从此这个女人就再也离不开他。
  ww
  当天两人就在拉斯维加斯的饭店里举行婚礼。
  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太多的宾客观礼,只有牧师的见证和两心相许的誓言。
  躺在总统套房里的大床上,水湄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地蜷在关廷毅怀里。
  至于新娘子身上的白色婚纱、胸衣和丝袜,则搭配
  新郎倌的西装外套、衬衫和长裤,一路由门口散落到床边
  “你的胃不痛了?”他爱怜地吻吻她。
  “早就不痛了”她咕哝道。
  “装病很累吧?”他取笑似地眨了眨眼“以后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知道?”全身发软的她,费力地爬到新郎倌胸前瞅着他。
  他的大手在她玲珑的曲线上来回游移“当然罗,你怕我把你送给别人做公关嘛!”
  她瞧了他半晌,忍不住靶叹“你对我真的好坏好坏,我怎么会答应嫁给你这种坏蛋?”
  “就因为我太坏太坏了,所以你才不得不嫁给我出气啊!”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子“你看,我已经恢复了,要不要再压榨我一次?”
  他故意用自己身下的火热顶了顶她平坦的小肮。
  她娇笑一声躲过,却立即被他拥进怀里。
  “别”她双手抵着他,些微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嫁给你?”
  他对她这么坏,难道他就不怕她在牧师面前拒绝他,让他当场难堪?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要你嫁给我。”又是一副霸王式的口吻。
  “哪有人这么霸道?”她不满意地嘟起嘴,心中却甜丝丝的。
  他笑眼凝望着她。“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求取你的谅解。”他宠溺地她的秀发,霸道的语气逐渐转为柔和。
  “哼,你怎么知道我这辈子一定会原谅你?”新娘子得理不饶人。
  新郎倌胸有成竹。“那么我就下辈子再娶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你”她感动得直眨眼,故意唱反调“那我这辈子不原谅你,下辈子也不原谅你,下下辈子也不原谅你,永生永世都不打算原谅你了!”
  他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居然永生永世不得平反?
  新郎倌这下可傻了眼。
  直到吊足他的胃口后——
  “只有这样我才能永生永世都嫁给你呀!”
  新娘子娇媚一笑,将羞涩的小脸埋进他充满惊喜的胸膛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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