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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我要这个。”坐在超商提供的购物车里,薇薇指着商品架上的巧克力要求着。
  “可是妈咪已经帮薇薇买了饼干,我们下次再买巧克力好不好?”程瑶瑶开口劝道。
  “好吧。”薇薇鼓起腮帮子,无奈地点点头。她明白妈咪不会轻易向自己妥协,眼泪攻势只对胡子叔叔有效。
  “薇薇最乖了。”程瑶瑶摸摸她的头,不忘适时给孩子一个嘉奖。
  每个星期五晚上是她固定的购物时间,为了作伴,也为了增加相处的机会,除了上班之外,她总是习惯将女儿带在身边。
  或许该说她已经习惯和女儿两人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
  虽然她的收入还算不错,不过在香港这个物价水准极高的都市里,还要再负担一个孩子的生活费,压力依然不小。幸亏她的运气很好,找到了陆嬷嬷如此能干的保姆,除了知道哪里有超级便宜的奶粉尿片外,还经常替孩子弄来许多免费的玩具和衣物,而且在她加班时,陆嬷嬷也总是尽心配合她的时间,从不抱怨她的晚归,让她能够安心工作而无后顾之优。
  和许多单亲妈妈比起来,她真的很幸运。
  当然,她并不知道那些便宜、免费和配合是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地付出。
  “小姐,一共是四百二十五元”收银员一边收钱,一边逗弄着薇薇“妹妹,你好可爱,今年多大了?”
  “两岁。”薇薇一点都不怕生,还主动地向收银员微笑。
  “你常常跟姐姐一起来买东西吗?”
  “我没有姐姐。”她困惑地皱起眉。
  “是吗?”收银员恍然大悟“这是你妈妈?”
  薇薇高兴地点头“这是我妈咪。”
  留着一头短发的程瑶瑶,换上便服后看起来仍像高中生般的清纯,和薇薇走在一起,经常被误认为是姐妹。
  “小姐你真好命,这么年轻就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收银员只得找话题让自己有台阶可下。
  “谢谢。”程瑶瑶只是微笑地推车离开,但心中却不禁有些惆怅。
  好命?她的朋友多数还在负笈求学,像她这样拖着一个女儿过日子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和她那些正在享受年轻生命的朋友相比,她实在无法用“好命”来形容自己。
  不过,孩子却带给她很大的满足和成就感,随着孩子年纪渐长,和她之间的互动越多,这份满足也相对地增加。
  qizonqizonqizon
  “薇薇,小心下车。”
  当计程车行至家门口时,程瑶瑶仔细地扶着女儿站上人行道,自己才提着两包大型购物袋下车。
  “妈咪,我要开门!”薇薇伸手向她索讨钥匙。
  “上楼后再拿给你。”她微笑地默许。
  就在两人步向公寓入口时,蓦地有人像风一样地冲过来,猛然将程瑶瑶撞倒在地,然后一把抓起薇薇。
  “谁?”程瑶瑶惊骇不已,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和散落一地的东西,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个黑衣打扮的蒙面男子正抓着薇薇,冷冷地瞅着她。
  “妈咪、妈咪!”薇薇吓得又叫又哭。
  “你想做什么?要钱我给你,你快点把孩子放下来,要不然我报警了!”这个男人若不是疯子就是强盗,看到薇薇落在他手上,程瑶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要回你的孩子,就叫姓齐的出面,我们青元帮等着他。”男子冷冷抛下一句话,随即带着哭叫不已的薇薇,坐上在路旁等候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喂,你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程瑶瑶尖叫着追上去,黑色轿车却飞快地失去踪影。
  她惊恐地瞪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脑袋里不停地浮现黑衣男子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姓齐的青元帮
  不再多加思考,她立刻跑到大街上伸手拦下一部计程车。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为了孩子她不能再考虑太多,即使她发过誓,这辈子永远都不能再见他
  qizonqizonqizon
  当程瑶瑶冲到齐宅门口时,却被两名守卫给拦了下来。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他们的态度是冷淡而客气的。
  “我”她已经离开齐宅三年,这两个人她根本不认识,而对方也不认识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她进去。
  两名守卫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人就放松戒备,依然全身警戒地盯着她。
  “齐先生人呢?我要找他。”
  “齐先生不在。”
  “他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那么老余在不在?"齐尚钧不在没关系,只要老余在就能帮她找到他了。
  “他回乡探亲去了。”
  天哪!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要找人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在家,偏偏齐尚钧的手机又打不通。
  “齐先生去哪里了?”虽然她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告诉她答案,她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我们不清楚。”这是守卫的标准答案,就算知道也不能透露。“那我能不能进去等齐先生?”她退而求其次,反正他迟早会回家。
  “齐先生今天不一定会回来,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吧!”对于她的纠缠不清,守卫开始不耐烦了。
  她居然这么大胆敢要求进齐先生家等人?听见人不在就该乖乖地摸着鼻子走人了,不是吗?这个穿着牛仔裤的小女生,八成是小报的记者,想乘机找新闻。
  “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他们既然不放她进去,她干脆就在门前的阶梯上坐下来“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
  “小姐,这里是门口,请你不要坐在这里挡路。”守卫显然无法接受她的行为。
  “你们”她又气又急,却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们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兄弟,只要情况稍有不对,他们一定会立刻掏出枪请她走人。
  无奈之下,程瑶瑶只得走到离房子稍远的角落,避开守卫的目光,拿起手机不断拨打齐尚钧的行动电话。
  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是他换了号码?还是有要事正在商谈?
  她不明所以,只能心急地等待。
  直到半夜十二点多,她才瞥见熟悉的黑色宾士车开近齐宅,于是立刻冲上前去,用力拍打车子。
  看见她再次出现,还徒手攻击老板的车子,守卫立刻冲过来抓住她“小姐,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要见齐先生,我知道他回来了!”她着急地指着车子。
  “这么晚了,齐先生是不会见你的,请你下次先约好时间再过来。”守卫心中已认定她是个记者,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不行,我现在一定要见他,我现在一定要见他!”她急得又叫又跳,生怕车子就这么开进去。薇薇被绑架的事情迫在眉睫,她说什么都不能再等待。
  车子陡然停住,后车窗降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车内逸出。
  这个声音程瑶瑶再熟悉不过了,它曾化成低喃、轻语、狂笑、呻吟,无所不在地包围着她、爱怜着她
  “老板,有个”
  “齐哥,是我!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齐哥!”程瑶瑶尖叫着打断守卫的话,不顾一切地喊出她以为自己毕生都不会再出口的称呼。这是
  听见这个魂牵梦萦的声音,齐尚钧立即开门下车,看见正在和守卫拉扯的程瑶瑶。
  她怎么来了?
  他又惊又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睽违已久的容颜。
  “老板,这位小姐一直吵着要见你”眼看老板被人惊动,守卫既尴尬又惶恐。
  “没事,你们放开她!”他挥了挥手,斥开了守卫。
  程瑶瑶喘着气,凝视着齐尚钧。
  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眉宇间多了些许的抑郁。
  这是她的错觉吗?
  “瑶瑶你怎么”她的突然出现固然为他带来惊喜,然而目睹她双眼红肿、神色惊恐,他心中隐隐掠过一抹不安。
  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瑶瑶看着他,泪水不禁滑落。“我的女儿她、她被人绑架了”薇薇被人绑架?齐尚钧脸上的血色顿失。
  “刚才我们”“有什么事情进来再说。”他警觉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绝不能让人知道他有个女儿在外头,否则女儿很容易就会成为仇人威胁他的武器。
  直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老余和程瑶瑶的主治医生知道这件事。
  当两人走进大厅后,齐尚钧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虽然紧张,声音却依旧沉着。
  “几个小时前,有一个歹徒当着我的面硬把薇薇抢走,还指名要你出面才肯放人。”
  “要我出面?”他愣住了。
  怎么会有人知道他和薇薇的关系?
  “他还说什么青元帮等着你”“青元帮!”听见这三个字,齐尚钧更加讶异。
  三年前关廷毅曾经警告他青元帮即将伸展触角来到香港,所以他一直紧盯着这个潜在敌人不敢放松,过去三年青元帮一直蛰伏不动,没想到一开始有动作就是绑架他的女儿。
  “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会找上薇薇?”她烦躁地抓着头发“可是不应该有人知道薇薇是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同样也是齐尚钧的疑问。
  他无法理解,这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初来乍到的青元帮是怎么得知的?若说是凑巧,他们又如何会从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女孩身上下手,然后直接点名要他出面?
  事实摆在眼前,这个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看来青元帮早已盯上他,而且已经盯了很久很久。
  突然,他想起和薇薇坐在公园里吃冰的事,当时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危险,如今看来那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盯上他了。
  “不管怎么样,请你一定要救薇薇。”程瑶瑶现在只担心齐尚钧可能会为了帮派利益而牺牲女儿,毕竟他和薇薇是没有见过面的父女,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我”早已见惯大风大浪的他,正默默思忖着该如何才能救出自己的小宝贝。
  “薇薇是因为你才被人绑架的,你不能不管她,你一定要把她救回来,请你一定要救她”她以为他还在考虑是否要出面救她的女儿,忍不住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就算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就当是我求你”“别说傻话,薇薇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管她?”他心疼地拍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着她。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薇薇平安回来,我只要薇薇,呜”她失控地埋首在他胸前痛哭失声,紧张和恐惧让她再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对他的依恋。
  他愣愣地看了她半晌,才用发颤的手将她紧紧拥住。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薇薇平安带回来的。”拥着心爱的女人,他坚定地许下承诺。
  其实根本毋需程瑶瑶开口央求,他也必定要出面解决,此事涉及帮派间的势力消长,早已不再是个人恩怨问题,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和青元帮做个了断。
  他甚至不必费力找寻薇薇的下落,因为他相信青元帮很快就会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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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先生,就是这里了。”车子进入浅水湾的别墅区后,司机开口道。
  “把车停在路边等我,不许熄火。”齐尚钧打量着外头一栋栋华美的建筑,一边对司机交代着。
  “老大,你真的要一个人过去?”坐在他身旁的男子不放心地道。
  “薇薇在他们手上,我没得选择。”齐尚钧淡淡地道:”记住,万一我真的出事,你就把其他四位盟主一起请过来主持大局,千万别自乱阵脚,让敌人有机可乘。”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照你的吩咐去做。”男子答应道。
  齐尚钧点点头,不再多说便下车,他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栋白色建筑物。
  他的判断并没有错,在薇薇被绑架的准备什么毒酒,这不是多此一举?”
  “我不喜欢见血,杀人是一种艺术,能够杀人于无形才是一种美。”呸!杀人就是杀人,哪有什么美不美的?
  依齐尚钧看来,对方若不是个女人,大概就是个变态。
  “如果我不喝呢?”
  “那么我只好将美感抛在一边,开动自动发射装置,届时不只是你,就连你的女儿也会成为蜂窝。只要你乖乖喝下去,我就放了你女儿,用你一命换她一命,你觉得如何?”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用?”
  “杀你女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青元帮向来不做多余的事。”对方顿了顿“况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只好相信我了,是不是?”
  瞪着茶几上那杯红色的酒,齐尚钧陷入两难。
  他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让自己和薇薇全身而退的办法。任凭他枪法再快,也无法同时保护薇薇并击落发射器,他更不可能抱起孩子向外冲,因为在他弯腰抱起孩子的刹那,发射器的子弹就会启动,只怕他还来不及移动半步,他们父女两人就会立刻变成蜂窝。
  看来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答应过瑶瑶一定要将薇薇安全带回去,他不能食言,不能再伤瑶瑶的心。
  定定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儿,齐尚钧的脑海中尽是程瑶瑶娇俏的身影。他缓缓举起酒杯靠近了唇畔。
  死究竟是什么滋味?是酸还是苦?
  “谁?是什么人?”正当齐尚钧准备品尝死亡的滋味时,扩音器里传出一声惊呼。齐尚钧微微一愣,直觉地明白有人闯进对方的藏匿处。
  “快走,趁现在!”一声低吼自扩音器中传了开来。
  “啊!”狂吼声中隐约夹杂了女人的低喊。
  齐尚钧再也无暇细想,扔下酒杯便急速抱起薇薇,反射性地朝窗口冲过去,直到他冲至窗口时,发射器才遭人启动。
  砰砰砰砰——
  沙发和周围的地板立即被打成了蜂窝,而他的左肩也被流弹贯穿。
  “该死!”齐尚钧咬牙忍住肩头的剧痛,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薇薇,跟着飞身撞开窗户一跃而出。
  在地上翻滚了下,他的脚步并未慢下,抱着薇薇拼命往自己的座车冲过去
  从就医回来到现在,齐尚钧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虽然肩伤依然疼痛,可是他再也躺不住了。
  自懂事以来,他还不曾在床上躺过这么久,躺得现在全身骨头又酸又痛。
  “齐先生,医生交代过不能乱动,你怎么可以自己起来?”
  他才刚坐直身体,老余就端着两个大陶锅走进房间。
  “我不过是躺累了,想坐起来休息一下。”
  “你就是要起来,也该吩咐我一声,让我扶你一把,要不然万一伤了筋骨怎么办?”得知齐尚钧受伤的
  消息,老余连夜从广州亲戚家赶回来,一张嘴叨叨絮絮地说个不停,从未停过。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不过是一点小伤”
  “什么一点小伤?”老余大惊小敝地道:“一点小伤如果没弄好,往后可能会变成慢性病,你总不希望以后自己的身体象个气象台,下雨天就筋骨酸痛,浑身不对劲”
  “那么,这两锅又是什么东西?”为了阻止他继续-唆,齐尚钧连忙转移话题。
  “这一锅是人参炖鸡汤,专补精气神;这一锅是猪蹄炖花生,能够益筋活血。”老余笑嘻嘻道:“这些可是我熬了一天的成果,你一定要全部喝下去。”
  “这么多我哪里喝得下?你拿一些鸡汤过去给瑶瑶喝,这两天她担惊受怕,没睡好也没吃好,唉,干脆我喝那锅什么猪蹄就好,这锅鸡汤你就全部拿过去给她喝吧!”
  “我有多准备一些给程小姐,刚才已经送到她房间了。”老余对自己的思虑周密感到万分得意。
  “是吗?”齐尚钧满意地点点头“薇薇醒了吗?她看起来如何?”“小小姐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一睁开眼就吵着要出去玩。”
  “那就好。”听见老余这么说,他才完全放心。看来青元帮虽然卑鄙,但还不至于下药害一个小孩。
  “你如果担心她们,我待会儿就扶你过去看看。”老余一边盛汤,一边建议道:“程小姐和小小姐就住在你隔壁房间,不会太远。”
  “无所谓,我知道她们很好就够了。”齐尚钧落寞地摇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老余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一看见我就直问程小姐和小小姐的事,程小姐也是一个样,看到我就捉着我直问你的事,偏偏你不去看她,她也不进来看你,你们这是何苦呢?”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
  “这是天意,谁也没办法改变。”齐尚钧无奈地道。
  “来,趁热喝!”听见天意两个字,老余便不再多话,只是招呼着齐尚钧喝汤。既然当事人都如此消极,把一切归咎于上天注定,他这个局外人还能说些什么?
  齐尚钧喝了几口汤,若有所思地睨了老余一眼“老余,我有话问你。”
  在老余面前,他展现难得一见的严肃。
  “齐先生请问。”
  “我和瑶瑶之间的事,你有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没有,当然没有。”老余摇手否认道:“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对别人说起,就连陆嬷嬷我也是一个字都没提。”
  “是吗?”齐尚钧疑惑道:“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四个人,除了我和瑶瑶以外,还有医生跟你,你说青元帮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医生偷偷说出去的?”老余猜测道。
  “不可能。”齐尚钧摇摇头“他有任何动静,绝对逃不过我安排的眼线。”
  瞪着他半晌,老余的脸色大变“齐先生你是在怀疑我吗?”泄密的既然不是医生,也绝不会是齐尚钧和程瑶瑶,算来算去只剩下老余一个人。
  咚的一声,老余立即双膝跪地,伸手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老余如果有半分出卖齐先生的意图,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你。”看他老泪纵横的模样,齐尚钧叹道:“如果我当真怀疑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出卖齐先生,现在哪里还敢回来见你哪!”老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
  “唉,我只不过是想了解还有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秘密,你干嘛哭得这么伤心?”看他如此难过,齐尚钧只得反过来安慰他。
  “有,当然还有。”老余用力地抹去泪水“关先生就知道不是?难道他会出卖齐先生你?"他特地强调最后一句话,声音又亮又响,表示知道秘密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泄密者。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
  经过老余提醒,齐尚钧这才想起关廷毅,但问题是他这个拜把兄弟根本不可能出卖他。
  那么泄密的人到底是谁?
  齐尚钧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答案。
  “是谁打算出卖齐先生?”此时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神情似笑非笑,显然已把老余的话听进耳里。哈!说曹操,曹操就到。
  齐尚钧又惊又喜“阿毅,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关廷毅淡淡一笑“我本来打算今天一早回美国,却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
  “一点小伤死不了的!”齐尚钧不在乎地摆摆手“倒是你,怎么这么久没来我这里了?”
  “上次为了吃一顿爆鳝糊,却弄得棒打鸳鸯,你说我怎么好意思再过来?”关廷毅找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不关你的事。”齐尚钧苦笑了下“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都会被揭穿的。”
  “程小姐和孩子都好吧?”关廷毅关心地问。
  齐尚钧点点头“她们很好,一切没事。”
  “那就好。”关廷毅松了一口气“你呢?有没有任何头绪?”“没有。”齐尚钧苦恼道:“知道薇薇身世的人只有五个,除了我和瑶瑶之外,就剩医生、老余跟你。”
  “所以”关廷毅盯着他。
  “医生那边没问题,至于老余跟你都不可能出卖我。”齐尚钧敲了敲头“所以我还在为这件事伤脑筋。”
  “是吗?”关廷毅淡淡地道:“或许你不该这么相信别人”
  闻言,在一旁的老余几乎跳了起来“关先生,齐先生好不容易才相信我,你可别再挑拨离间了,难不成你要逼我挖心掏肺地表明心迹?”
  “我只是要阿钧多留心,没有别的意思。”关廷毅含笑道。
  “你分明话中有话,怀疑我出卖齐先生。”老余如丧考妣地道。“老余,你就别多心了。”齐尚钧连忙出面打圆场“赶快去厨房准备一下,别忘了阿毅最喜欢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是鳝鱼嘛!”老余苦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出去。他真的很担心这两个男人一聊,又把内奸的箭头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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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尚钧和关廷毅的确聊了很久,不过都没有再提起老余。齐尚钧只是将那天救女儿的情形向关廷毅叙述了一遍。
  “这件事情并不单纯。”齐尚钧目不转睛地瞪着汤锅“我救薇薇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位神秘人,要不是他闯进对方的藏匿处控制对方的行动,这回我恐怕是死定了。”
  “你还察觉到什么?”关廷毅若有所思。
  “我并不清楚当时有多少人在房子里,不过我确定至少有一个女人。”“女人?”
  “是的。”齐尚钧十分肯定“在神秘人出声叫我走的同时,我依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突然遭到攻击才让她不经意地叫出来。”
  “你什么都没见着,却好像身在其中似的。”关延毅微微一笑。“这只是我个人的直觉。”齐尚钧苦笑了下“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神秘人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至于他是如何得知青元帮的行动,又为什么要帮助我,那就无从查证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你和孩子能够平安回来就好。”关廷毅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三年前我没吃到爆鳝糊,希望这次不会再错过了。”
  当时面对齐尚钧和程瑶瑶的悲剧,他哪还有心情留下来吃饭?他只希望今天不要再有任何变故,让他又错过睽违已久的好滋味。
  “放心,今天说什么都会让你如愿以偿。”齐尚钧舀了碗人参鸡汤递给他,
  “现在就先来点鸡汤,这可是专补精、气、神的,为了你的水姑娘,你是该多补一补。”
  端详了汤碗半晌,关廷毅感慨地笑了“是该补一补,女人可真是麻烦的动物。”
  “怎么?好像被你的水姑娘折磨得很惨?”听见他的感慨,齐尚钧忍不住大笑。
  “说到折磨,有谁比得上你?”关廷毅立即把话题转回好友身上“你和程小姐到底要彼此折磨到几时?”
  齐尚钧陡然敛起笑容,不再说话。
  “为什么不清楚地告诉她你杀她父亲的原因?为什么要让误会存在你们之间?”向来内敛沉稳的关廷毅难得如此直接。
  “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确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或许她可以接受你的解释、接受你的理由,你为什么要轻易放弃两人在一起的机会?”
  “你忘了,她根本就不听我解释。”齐尚钧苦笑道。
  “当时她正在气头上,你怎么能够当真?”关廷毅十分不以为然。
  “你有所不知。”齐尚钧叹了口气“瑶瑶和她父亲感情很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杀她父亲的凶手,那我又何必再次提醒她程南宏是个什么样的人来伤她的心?”
  “为了这个人渣你甘愿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
  “能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们,我已经很满足了。”
  “想不到我们齐老大居然是个痴情种!”关廷毅的语气有说不出的讽刺“什么时候你也会随命运摆布?”
  面对好友的不满,齐尚钧无言以对。
  难道他真的太软弱了吗?
  唉!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把这两个字和自己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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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齐尚钧晚上将和关廷毅一起用餐,程瑶瑶索性带着女儿躲在房间里吃饭看电视,免得场面太过尴尬。
  直到薇薇洗完澡上床睡觉后,程瑶瑶从门后探出头,确定了大厅空无一人,她才蹑手蹑脚地溜下楼走到门外的花园。
  踩着草地,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四周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不由得感慨万千。
  三年了!想当初她曾经和齐尚钧两人在这里卿卿我我,以为今生非君不嫁、非卿莫娶,想不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就此打断了他们的姻缘。
  纵使明白他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她依然放不下他,也因为明白自己的
  心,她更不敢靠近他,生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所以她决定明天就走。
  既然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她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明天她会带着薇薇到他房里表达问候和感谢,然后便可以放心地离开。她走着走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她的去路。
  难道是
  她的心跳加快,期待地偷瞄了对方一眼,发现不是齐尚钧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
  “程小姐,还记得我吗?”对方微笑道。
  “当然,你是关先生。”说什么她都不会忘记是这个男人抢下她手中的枪,将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介不介意一起走?我有话想对你说。”他开口邀请。
  “你想说什么?”程瑶瑶不禁有些好奇,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能有什么话说?
  关廷毅并没有立刻开口,在走了数十步后,他才轻声问道:“为什么要离开阿钧?”
  “你应该清楚的,不是吗?”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旧事重提。
  “就因为阿钧害死了你父亲?”关廷毅有些不以为然。
  闻言,程瑶瑶不由得停下脚步。
  “那么你问过阿钧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为什么?”她的脸色苍白“不管为什么,杀人就是不对。”杀人是不对,况且他还杀了她父亲。
  &nbbsp;“对一般人来说或许如此。”他凝视着她“但身为帮派中人,我们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有时候杀人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
  当时齐尚钧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有再多的不得已也不可以乱杀人,如果今天死去的是你的亲人,你还能把杀人看得这么简单吗?”她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父亲贪图钱财出卖兄弟,虽然他没有亲自动手,暗翼盟的一位堂主却因他而死,你说,这笔账不找你父亲算,又该找谁算去?”他直截了当地道出程南宏的过错。
  “就算我爸爸做错事,也应该由法律制裁他”第一次听闻父亲的不是,程瑶瑶有些错愕,但依然为父亲找寻借口。
  “他既然是暗翼盟的一份子,就该遵守帮派的游戏规则,阿钧身为盟主,出面解决叛徒是他的责任。”和程瑶瑶的激动相反,关廷毅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做错事的人是你父亲,阿钧他并没有错,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你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是不公平的。”
  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是她父亲的错?还是齐尚钧的错?
  难道她真的错怪了齐尚钧?
  可是他为什么绝口不提这些事,情愿让她误会他、怨恨他,却不曾试图挽回她?‘
  思及此,程瑶瑶思绪混乱,满心迷惘。
  “这些事本来该由阿钧告诉你,现在我却替他说了。”他眨了眨眼“希望你们别怪我多事才好。”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她知道关廷毅绝不是个多事的人。“就当我是赎罪吧!”他微微一笑。
  “赎罪?”她十分不解。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抑郁,随即又被笑容掩盖“当时要不是我出现,你也不会无意中知道这件事,说穿了都是我贪嘴的错,要不是为了爆鳝糊,现在你和阿钧依然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的确,如果她不知道父亲的死因,所有的一切都会很美好“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是不是?”他叹了口气,仿佛感触良多“如果秘密永远是秘密,或许是一种幸福吧!”
  “我不喜欢这种鸵鸟式的幸福。”她咬牙反驳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勇气为自己的幸福找一条出路。”他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为了阿钧、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能够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要让你父亲的错误继续羁绊你们三个人的幸福。”
  他拍了拍程瑶瑶的肩膀,不再多说,转身便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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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余,这又是什么?”瞪着眼前那锅乌漆抹黑的汤汁,齐尚钧说什么也不肯入口。
  “这可是乌骨鸡加上等中药材炖煮而成的大补汤,凡是筋骨受伤的人都一定要喝。”老余拿着汤碗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锅东西你就帮我喝了吧!”齐尚钧说什么也不愿意妥协。开玩笑,要他喝下这锅像墨汁一样的鬼东西,还不如杀了他。
  “你的伤口根本还没有愈合,怎么能说好得差不多?看在我炖了大半天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喝一点吧!”老余说什么都不死心。
  “我才不要”他把棉被盖到头上,准备来个相应不理。
  “齐先生”老余在一旁无奈地跺了跺脚。
  唉,这个齐先生平时威风凛凛的,耍起脾气来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
  “老余,你先出去,这里就交给我处理。”
  正当老余无计可施时,程瑶瑶突然出现在门口,笑
  咪咪地对他挥着手。
  “程小姐”看见她进来,老余又惊又喜“你怎么
  他做梦也想不到程瑶瑶居然会跑来齐尚钧的房里,更想不到她会主动开口帮忙,看来他得赶快把位置让出来,说不定让他们单独相处,他们会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届时他老余又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他很快地道:“好,那就麻烦你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他笑嘻嘻地把汤碗塞给程瑶瑶,一溜烟地离开房间。
  一听见她的声音,齐尚钧早就掀开棉被翻身坐起,但却不发一语,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喝一点,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她坐在床沿,舀起一口汤送到他嘴边。
  如同被催眠般,他居然没有抗议,一口接一口乖乖地喝下去。
  “这个汤只是颜色难看了点,其实味道还不错,对吧?”
  他傻傻地点点头。
  “要不要再喝一点?”待他喝下一整碗后,她又准备帮他盛第二碗。
  “等一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那好吧!”她点点头,放下了汤碗。
  “你”他欲言又止。
  “伤口还很痛吗?”她心疼地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肩头。
  “不痛了。”他摇摇头。
  “是吗?”她伸出食指,冷不防地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按。
  “哇呀!”在毫无防备之下,他痛得大叫出声。
  “在我面前你从来就不说真话。”程瑶瑶的脸上没有一丝歉疚,还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唉,他怎能说真话?
  真话让人伤、让人痛、让人忧,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齐尚钧只是默默地接受她的指责“你是来和我说再见的吧?”
  她无言,目光落在床头那装满幸运星的玻璃罐。
  “这罐东西你还留着?”她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模一样的玻璃罐”他珍惜地摸了摸玻璃罐“幸好只是玻璃罐碎了,里头的星星并没有损坏。”
  瞥见他脸上的庆幸,程瑶瑶不由得觉得鼻酸。她原以为这些小东西早就被丢进垃圾堆里,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珍视地留在身边。
  泪水悄然涌出眼眶,她急忙转过头伸手抹去。
  见她匆匆转头,齐尚钧以为她不想旧事重提,于是勉强地笑了笑“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待会儿我就叫人送你们回去。你不需要勉强自己留在这里,我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你不必顾虑太多。”
  他出言安慰后又解释道:“不过有件事情必须请你谅解,现在薇薇的身份已经曝光,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我会二十四小时派人保护你们,希望你不要拒绝。”
  “太麻烦了!”她摇头表示不赞同。
  “虽然有点麻烦,可是对你们比较好。”他耐心地劝道。
  “如果我们住在这里,麻烦是不是会少一点?”她建议道。
  “什么?”他一时之间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们住在这里的话”
  “你们要住在这里?”他惊讶地张大嘴。
  怪了!医生并没有说肩伤会影响听力,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有幻听呢?
  “为什么不开口留我?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走?”程瑶瑶咬着下唇,瞅着他惊愕的俊颜。
  “我开口有用吗?”他呐呐地问。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她眨了眨明媚的大眼。
  “你当真”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经过关廷毅的解释和开导,程瑶瑶想了一夜终于做出决定。
  “求我留下来。”她伸手抚过他的黑发,在他耳边吹着气“让我被动地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好吗?给我一点被重视、被追求的幸福好吗?”
  齐尚钧心头一热,再也顾不得肩头的伤,激动地拥住她。
  “我当然想求你留下来,只是只是”他的眼角湿润,声音嘶哑。
  “只是你怕我拒绝?”她反手抱紧了他。
  “你父亲的死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有什么资格求你留下?"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爱怜地磨蹭着。
  “为什么不对我说明理由?为什么要把错误全揽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不努力争取我的谅解?”她的泪水再次流下“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你积极地把我留在身边?”
  “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原谅我,所以我也不敢向你解释什么,就怕又惹你伤心,我、我”他一时语塞,竟表达不出心中的情感“天知道我多么想把你留下,多么希望你永远都别离开我,可是我又怕你笑我不自量力”
  “傻瓜!”她含泪带笑,将自己更加贴近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
  “瑶瑶”他拥紧她的娇躯,欣喜、感激、心疼和爱怜不断在他心头交织着。
  他们就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三年来深切的思念在此刻全
  化为亲密的拥抱,直到房门外传来数声稚嫩的叫喊,他们才分了开来。
  “妈咪、妈咪!”久久没看到母亲的身影,薇薇开始找人了。
  “想不想见见你的女儿?”程瑶瑶急忙抹去泪水,笑问道。
  “当然想。”齐尚钧开心地不断点头。
  她快步走到门外,将薇薇带进来。
  “叔叔!”自从薇薇清醒后,就一直和母亲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见着齐尚钧,现在突然看到这个胡子叔叔自然是又惊又喜,甚至还主动地爬到他腿上。
  “薇薇”程瑶瑶愣了下,她的女儿并不习惯和陌生人太过接近,怎么一看见齐尚钧就如此亲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女亲情?
  “薇薇,这是爸爸,不是叔叔。”她开始纠正薇薇的称谓。
  “不,是叔叔,不是爸爸。”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薇薇说什么都不愿意改变称呼。这下轮到程瑶瑶尴尬了。
  见状,齐尚钧嘻嘻一笑,俯身在薇薇耳边低语。
  只见薇薇满面欢颜,微笑点头,跟着张口便喊道:“爸爸!”
  奇怪?
  女儿不听她的话,却听从一个“陌生人”的指挥?这真是太奇怪了!程瑶瑶惊异地睁大眼。
  “你对她说了什么?”她十分好奇。
  他得意地道:“我只是对她说,你乖乖叫爸爸,爸爸待会儿就带你去买冰冰。”
  根据他的经验,贿赂和收买对薇薇向来有用,而且屡试不爽,即使用在今天的场合也绝对有效。
  “不相信的话我们再来试试。”他得意洋洋地道。“薇薇,爸爸等一下带你去买冰冰,你亲爸爸一下好不好?”说完,他把脸凑了过去。
  啵——
  薇薇毫不犹豫地献上一个亲吻。
  他们不但动作熟练,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们”程瑶瑶疑惑地瞪着他们“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耶!”
  糟糕!他得意忘形了。
  “我们是父女,这是天性!”他赶紧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父女天性?
  程瑶瑶不禁眯起眼研究似地打量着这对父女。
  “冰冰,我要买冰冰!”薇薇爬到齐尚钧身上,揪着他的胡子鬼叫。
  “好,没问题,待会儿爸爸就买给你!”他吻了吻她的小脸蛋,用未受伤的手臂圈住她的身体,准备站起身。
  唔,他们看起来岂止是熟悉,简直是亲密到了极点!
  程瑶瑶的脑袋又开始转了起来。
  难不成她才刚答应要留下,这个男人又开始不说真话,有秘密瞒着她?
  哼!无所谓。
  瞪着眼前那对亲密的父女档,她微扯起嘴角。
  她程瑶瑶什么都没有,就是点子多,况且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发掘这个秘密。
  所以,她笑了,笑得既奸诈又甜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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