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therean
夜笛ii前传
那个人因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离开了克益的身边。「……」克益的心中当时五味杂陈，一面高兴着吹笛人终於达成了自己云游数百年的目的；一面又感伤着一名挚友的暂时消失。他低下头，看着那把「复活」的笛子，「〈你一定很高兴对吧？〉」而夜笛──就是由这两人亲手写下的，闇夜史诗。
当时的克益在漫步回到家之後，便举起笔，用几十个晚上的时间记下了这篇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故事──可能「夜笛」也只会被当成一个不可能真实存在过的传说吧。克益自己也曾经想过，「不过……至少，我记得他，我记得他的笛声，因为我听得见，听得见跨越时空的，对朋友的思念……」
静静的，虽然已经听不见夜笛之声，但他所演奏过的每一首曲子，依然在克益的脑中回荡着，周旋着，而这些旋律也在克益的笔下，化作文字，在白纸上跃动着，舞蹈着，读着文章的人，彷佛都能听见吹笛人的演奏──甚至完成之後，还让他得了校内的奖，理由是：摹写jg妙，手法高超。
但，克益总觉得，他们总是把「夜笛」当作「童话故事」在看。
──这不只是传说，而是现实啊！他这麽想着。
就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後，克益回到班级的队伍当中，「哇塞……你超强的！高二高三的作品都被你的刷掉了！」当时克益得的正是首奖，「看不出来喔……这麽会写。」
虽然克益早就料到大家都会这麽说，但他的心里却很不能苟同，「〈为什麽他们因为什麽都看不见就说夜笛是虚构的呢？那个人是真正存在过的啊……〉」不平衡这时占据了克益的脑海──虽然大家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那个家伙……」但是，朋友不愧是朋友，容士之後也发现了克益的其实另有蹊跷，从他的反应看来，「肯定有什麽事瞒着我吧。」不过，他决定先观察克益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细问夜笛的事。
放学时间。
克益和容士一如往常的齐步向着家门的方位，出了校园，克益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视线和脚下的人行道面相互垂直，完全没有要向前看的意思，想当然尔，他还是在想那个人的事。
而那把笛子自从交到克益的手上之後，它便形影不离地在克益的身边──可能是克益自己觉得，这个样子就像是那身影还在现世吧──虽然他b谁都清楚这种事，暂时不可能。
「你最近……怎麽了？」容士开了口。
克益不知道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的没听到，他继续面向地面走着。
「喂。」容士走到他前面，挡住他。
但是……克益却直接迎面撞了上去──还好速度不快。「抱歉……」克益的眼神中拖着无力和无奈，对着被撞的人道歉。
「你看起来不太妙耶？」容士伸出双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你还好吗？」从克益的眼神看来，他并不是故意装傻忽略容士，而是真的有所思地发着呆，而且，脸se不太好看。「克益？」搭着他双肩的手掌开始摇晃，为了将在虚幻间游走的魂魄快快回归现实。「陈克益！」
「他真的……存在过……」他的口中喃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容士的存在──包括摇晃他的那双厚实的手掌。「那个家伙……真的存在过……那些曲子也是……」
「咦？」容士这时被他的话震住，稍稍後退了一阵。
「是真的……是真的……」或许在「正常人」的眼中看来，克益的行径或许不能理解，可是，「正常人」也因为如此而忽略了许多本来可以注意到的事物──这也显示出人类的愚昧。
人类往往将「大多数人」所无法感知的事物当作「不存在」，而忽略了可以感知的少数人，甚至将他们称作「疯子」、「傻瓜」之类──历史上也已经有无以计数的天才被埋没在这「多数人」的浪cha0之下，「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b起其他「被埋没的天才」，他的运气还算是b较好的──至少克益记得他，至少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他真的……还活着……我知道的……」克益的眼神之中泛着伤悲，对於「失去」的伤悲。
心好痛，真得好痛。
觉得连心脏的位置都痛了起来。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容士更剧烈地摇晃克益，想要把他拉回现实，可是，愈晃，容士却觉得克益的jg神愈恍惚，「喂！陈克益！」容士大声地喊他，却不见成效。
「你走开！」克益拍开了容士，向着家的方向奔去，他的速度跟滑翔似的，容士虽然有想办法追上，和克益的距离却好像愈来愈远。
「陈克益！」容士虽然知道可能没办法追上，但他还是边跑边叫着他。两个人一跑一追，在街上疾行着，没人知道他们怎麽了，只是有人瞥见了克益撒在半空中的泪珠，在人行道上闪闪发亮。
──不对，这个方向并不是家的方向。
「咦？」本来应该在那个十字路口向右转的，克益
却左转了。「那个方向是……」容士一边跑着，一边回忆着前方之路的地图──
「……」克益跑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他只是一直沉默地跑着，跑着，跑着──为了寻找那只存在於过去的依靠，那唯一会给他救赎的依靠。「到底去哪里了……」他的心里这麽想着，而泪水则在溃堤的边缘，他的手抹了下眼角，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正在掉泪。
「是钟塔吗……」容士也大概发现了克益的目的地，也就是他当作写作背景的钟塔。「……」从他的表情来看，或许他终於肯相信克益的所言皆实了吧。
「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岳容士想着，但只是静静地看着克益久站在彼处。
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
晚间，容士先把克益送回家去，向克益的妈妈道好，便回自己家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克益也从高一升上高二。这段期间，他的成绩大幅退步，整天只是盯着笛子看，有时还会试着吹奏它，但诡异的是，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吹出半点声音来，更遑论别人听不听得见了。
而原本还可以排名在班上中段的克益，这时已经掉到班上的尾巴。
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就算爸爸再怎麽责备他、妈妈再怎麽威胁他、容士再怎麽劝他都一样──而他的哥哥，陈克磷在周末时从大学回来看着弟弟的表情，则是好像已经知道了什麽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状况，连妈妈请克磷劝劝克益，克磷也没有任何动作。
高中的时间是绝不等人的，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高二下学期。
这段时间，克益的成绩已经稳稳地敬陪末座，也不知道被老师约谈几次。「你这样不行啦，没多久就要学测了，你是想上哪一间大学啊？」哪间大学？克益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
他只想回家。
「呦，你回来啦？」哥哥正好在家，但没人知道他为什麽最近常常在家里面，「又被老师骂了齁。」不等哥哥亏他，他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用一般的力量将门扣上，留下吃了闭门羹的哥哥，陈克磷。
「懒得理你。」或许这句话最能表示克益的心声。
「该是跟他说明真相的时候了。」克磷则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着──他或许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克益面前装疯卖傻，单纯地扮演着一个哥哥的角se。「他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我也受不了的。」而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暗示了什麽。
※※※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有个nv人穿着被黑se外套包着的衬衫，下半身则穿着盖住半条大腿的短裙，她正c作着手上的滑鼠。眼前的电脑萤幕之中有克益和那把笛子的相片。
「是的，根据我的调查，那名叫陈克益的男孩已经拥有了千年前的音乐力量，现在也拥有者那把笛子。虽然说那把笛子的能力还是未知数，不过据我的情报，陈克益还没办法完全地c控那把笛子。」
「那要怎麽做才能让他拥有笛子的力量？」有个长发的男人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削瘦的手轻抓着被单。他的浏海长到足以盖住双眼。
「报告大人，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让他力量觉醒的办法，但我们可以藉由旁敲侧击来试探他的极限。」nv人这麽说着，并且把桌上的枪枝放进了自己右腿上的枪袋中，「请大人交给属下去办吧。」nv人对床上的人行礼。
「全权交给你了，hex」男人这麽说道。
「是。」那个名叫hex的nv人离开了那间幽暗的房间，朝着外头走去。她的右手在出了门的时候渐渐握紧，透漏着属於自己该有的决意。「为了ncia……为了您……我将尽全力奋战！」她在心中这麽说着。
※※※
「克克，」克磷站在克益的房门前敲门，「让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克磷的眼神之中带有着哀伤，但除了哀伤之外，也有决心和过往，「拜托了，开门吧。」
但是克益并没有回应。「……」回给自己哥哥的，就只剩下沉默。
「克克，算我求你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有关於笛子更多的事情吗？」随着愈来愈激烈的语气，克磷的敲门声也愈来愈大。
还好妈妈出去工作，目前不在家。「……？」在房间里的克益这时心防稍稍地松懈了下来，「难道……哥哥知道些什麽吗？」原本在床上缩着的克益这时渐渐地爬了起来，瞳中还有泪光，「不可能……」不可能的吧？夜笛是克益和那个人的秘密，不可能会有第三者知道的啊……
「陈克益！我会跟你说实话！我会跟你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克磷不si心地继续敲门，「快点开门！」他当然知道这个弟弟的个x较为内向被动，需要别人在後头推一把。
「我……」克益看向自己桌上那装着笛子的长盒，「我……」
「克益！开门吧！」克磷在外头继续呼喊着。这时，克磷的手机响起了音乐。「这种时候了是谁打电话来啊……」来电通知上头写着「hexofncia」。「？！」克
磷大吃一惊，不过他的表情马上转为淡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克益手上拿着笛盒，跑了出去。「克克！」克磷追了出去，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通话」键，「可恶！」手指因为奔跑产生颤抖而难以控制，不过最後他还是成功按下了「通话」键。
「看来你好像很忙呢。」hex左手握着手机，对着话筒对面那气喘吁吁的人说道，「建议你快点把你弟弟交出来吧，不要那麽不成熟，又犯了以前的错误。」hex的脸上有即将胜利的笑容，「劝你愈早愈好喔，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麽。」
「你这浑帐……」克磷紧皱眉头，一边还追着快要出巷子，奔向马路的弟弟。
「好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导引出他和笛子的力量，所以，请尽快把他将给我们喔，不然的话……」
「喂？喂！」本来克磷还想多说两句，没想到通话却在这时切断了。
而克益则没停地向前跑去，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那个臭小子，是看准我要接电话才趁机逃跑的？」知弟莫若兄也，「喂！你等等啊！」克磷也继续追，直到追上克益为止。「得快点跟他说才行……」
※※※
又是一样的地方，这时时间已经晚了，「这里是……」克磷跟在克益的後头，来到了钟塔之下。
「你要说什麽，就在这里说吧。」克益在建筑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盘腿坐定，而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把笛子。「或许只有在这里，我才可能听得下去。」
「我说你啊……」克磷搔搔头，也只好坐下。
之後，他将自己以前遇见另一位吹笛人的事情告诉了克益，「在我得到了笛子之後，每当我吹奏它时，如果我的心情是悲伤的，周围的东西就会开始腐蚀；反之，周围的东西，不论是什麽，品质都会变得更好。也就是说，心境是影响笛声对於周遭环境影响力的关键。你的心如果难过，吹出的笛声会让周遭恶化；你的心如果欢乐，吹出的笛声便会让周遭美化。」
「……原来是这样啊。」克益点点头。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那把笛子的能力是什麽，可是我想应该差不了多少吧？」克磷看着这个已经要高三的弟弟，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好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真相了，也就不该再继续闹小孩子脾气。」克磷站起来，对弟弟伸出手，「克克，我们回去吧。」并在夕日之下给他一个爽朗的笑容。
「嗯。」虽然心中仍然有些迷惘，至少克益不再y沉。
这时，克磷的手机再度响起，来电者依然是hex。「抱歉啊，克克，我先接电话。」克磷对着克益笑着说，并且走到广场一隅。「你还有什麽话要说？」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把你弟和他的笛子带来我这里。」hex拨下头发，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锐利，就算不直接看她的双眼，也可以透过话筒察觉她那强烈的威胁和杀气。「听到了吧？」
「你……」电话又挂断了。「可恶……」克磷一手握紧拳头，另一手则理智地将手机收回口袋。
「哥，你怎麽了？」克益还在原处，对着表情不太对的克益问道。
「啊啊，没事，可可克磷的nv友闹了脾气。」克磷笑着说，走向克益，「回去吧。」
「好啊。」
※※※
橘红se的夕日映在街道上，映在建筑物上，也映在人们身上，「你接下来要回家煮菜了吗？」「昨天的那个真的好好吃喔！」之类的话语在街上如同麻雀一般在地上用牠们爪子扬起柏油路上已经所剩不多的飞沙。
「哪，哥。」兄弟俩走在街上，由克益先打破了沉默。
「嗯？」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吧？」克益由於长得b较矮小，他将自己的视线向斜上方挑动，看向自己那个永远身长一八五的大哥。「没有骗我吧？」
「当然。」克磷点点头，「我跟你发誓，都是真的。」克磷回答，并且走进了超市，而克益则乖乖地跟在後头。
在超市里头，克磷开始和其中的婆婆妈妈们开始寒暄。
克益则一个人在超市之中乱逛，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拿起来，放到哥哥手中的推车里头，而克磷则还在聊天。不时还会嵌着几阵笑声。「就是啊，哈哈哈……」不知为何，克磷的魅力好像可以扩及於全年龄层的nvx，也因此，他在这个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真是风流的家伙……」克益忍不住这样嘟囔。「哥，我们该回去罗。」克磷已经和那群婆婆妈妈们站在同一个地方将近一个小时了，而且他们还在聊天。「哥哥！」克益敲了敲克磷的肩膀，才好不容易把他从婆婆妈妈群之中拉出来。
「好啦好啦，那阿姨，我先走罗！」克磷给她们一个爽朗的微笑，如同金se的yan光。「走吧。」
两人各提着一大袋的东西，朝着家中走去，「今天吃火锅吗？」克益看着袋子里头都是满满的火锅料。而克磷以点头回应他。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麽事情，但是，享受一顿火锅总不会太过分吧？
就这样，过了两天的时间。而克益也从克磷口中得知了ncia的事情。「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接受训练，并且打退他们？」克益在克磷的要求之下，展开了一整串的训练，起先虽有些吃不消，在十一周之後算是勉强学会了基本的技能。
中间的故事，就之後再说罗。
「ncia将会在一个礼拜之後出现，到时候要好好保护自己喔。」克磷对於克益的训练丝毫不敢马虎，而且不厌其烦地叮咛着。「千万要保住自己的x命，知道吗？」克益也知道了克磷曾经被ncia追杀的故事，最後克磷和ncia达成协议，并且以潜入调查员的身分在这个社会上过活，表面上是个社论的作家，实际上则为组织细部的观察这个社会上的生活细节。
不过，哥哥依然是哥哥。组织的命令在手足之间的羁绊显得非常无力，「我知道，我一定不会si的，因为我已经跟他约定好了。」
「风，就交给你罗。」吹笛人当时这麽跟着克益说着，而克益也答应了。
而且是泪流满面地答应。
那麽，不管发生什麽，都得遵守约定──虽然克益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麽使用这把笛子，但他至少懂得如何保住它。「那就好。」克磷拍了下克益的头。
或许克磷还是把克益当作小孩子看吧。
※※※
这一天，克益的双亲正好都要出国办公，但没人知道时间为什麽那麽刚好。因为这天正好是ncia的最後通牒日，「那，我们走罗。」向克磷两兄弟告别後，他们离开了家中。
「队长，你觉得陈克磷会背叛吗？」狙击手们在hex的带领之下密密地前往陈家。其中的一个队员这们问hex。
「会。」身穿着特务服的hex则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自己的部下。「而且他们兄弟两人都拥有灵异的能力，你们可要小心一点了。」面具之下的hex神情严肃地回答，「只要听到了笛声就可能会有危险，所以这次还给你们特别准备了耳塞。」hex在特装车里头透过耳机对着出外值勤的队员说道，「好了，别废话，准备开始了。」
「是！」
※※※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军队因为什麽因素而有所损伤。但谁也都不希望自己即将垂手可得的利益会因为什麽该si的事件而有所损害。
损害一分一毫都很不爽。
尤其是在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定以上的资源之後。「今天要一次成功。」hex在心中这麽告诉自己。「为了那位大人，非成功不可。」她对於那个长发的孱弱男子或许有很深刻的感情吧。
「就是今天了。」克磷看向窗外，「如果败北的话……」如果败北，克磷就会被当作叛徒处si，而克益也会被带入组织之中。虽然不知道被带入组织会有什麽结果……但不会有人愿意跟陌生人走，并且展开一个自己不想要的人生吧？
「哥……」其实留在家里是克益的决定，至於为什麽……
数天前。
「克克，之後我们就快点逃走，这里已经被ncia盯上了。」克磷对着克益这麽警告着，「你也知道吧？只要被ncia盯上的东西，没有什麽会容易逃得掉的。」
令人费解的是，克益对於「离去」这个选项摇头了。「你……」克磷感到不可思议──大敌当前，少则逃之才是上策啊。
「我想保护这里，我想保护这个爸爸、妈妈、你和我四个人一起住的家。」克益当时绝对没想到自己之後竟然必须接受残酷的事实，而之後自己的态度又是如此淡然。「哥哥，拜托了。我想要守护这个地方，等爸爸妈妈出差回来。」
「真没办法……」克磷笑了笑，0了下自己弟弟的头。「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们绝对不逃走！」
兄弟两人做了这样的约定，也因此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好！」克磷和克益两人互击拳头，在夕yan之下闪耀。
※※※
这天下午，有个特务组织的小组入侵了民宅，听说那个组织叫做ncia，是一个对於异能者，也就是拥有特殊能力之人的研究和利用组织。而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克益和他的笛子。传说之中，那把笛子足以取人x命，而ncia也就用这样的理由要追捕克益──为了不让力量觉醒危害社会，必须加以追捕。
ncia的理由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却不得而知。
「克克，你听着，我们这次的目的并不是杀掉他们，而是把他们赶走。」克磷拟定着作战计画，「如果我们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家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把战场设在家里。」
克益点点头，「所以必须尽量把他们引出去对不对？」只要战场不在家里，克益的愿望也就达成了。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烧民宅，「没错，但是我们必须一起行动，分散行动的
话，对於力量上的控制还没有到极致的你，是很危险的」克磷自己也曾经经历过有关於魔笛的相关历史，而那个故事现在还在现世流传──
「在鼠疫时，有个吹笛人为了解救一个快要因鼠疫而灭亡的村庄，用笛声把所有的老鼠引至河边，使鼠辈通通成为水鬼，但是在事成之後，市长并没有依照跟吹笛人的约定给予报酬，因此，这个吹笛人在第二天再度吹奏了笛子，把所有的小孩子引领到山区，而那些孩子从此不知去向。」
这听起来是个很荒诞不经的故事，但对於见过了那个吹笛人魂魄的克磷来说，是个如假包换的事实，只是大家都不会听就是了。而之後，克磷也继承了这把笛子，之後也被ncia盯上，成为了那个组织的属下。
「看来你好像不愿意交出克益的样子。」克磷的脑中传来了hex的声音，「算了……」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就料到你会这麽做决定，不过今天也就是你的si期了。」
「彼此彼此。」克磷当然知道这是ncia透过拥有心电感应能力的人所传达来的讯息，而她也用心电感应回敬了hex。「接下来就看谁会先si罗。」克磷知道这是一场不大可能赢的战争──尤其是在敌我悬殊的时刻。
若逃走的话，或许兄弟两人还可以得以保全。「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了……」克磷阖上眼，回忆着之前一家四口在祖父母过世後，陈家分崩离析之前的美好画面，「也已经做好了告别这些日子的觉悟。」克磷握紧拳头，「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坦然面对。」
「好吧。」hex命部下切断了心电感应，「为什麽……」或许她不能理解为什麽有人宁可si也不愿意活在组织之中吧？
她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攻坚。」
「是！」
在之後，听说有个怀中固定着一把笛子的黑衣骑士违反了这个国家不得出城的规定，冒si离开这个国家，至於为什麽……那是因为他被这个国家列为一级通缉犯，现在正四处追捕他。而那个骑士的哥哥则在骑士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就被杀了。
这名骑士，叫做陈克益。
只属於他的故事在此即将展开。
20140520tue14:09fished
敬请期待夜笛ii
夜笛ii前传
那个人因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离开了克益的身边。「……」克益的心中当时五味杂陈，一面高兴着吹笛人终於达成了自己云游数百年的目的；一面又感伤着一名挚友的暂时消失。他低下头，看着那把「复活」的笛子，「〈你一定很高兴对吧？〉」而夜笛──就是由这两人亲手写下的，闇夜史诗。
当时的克益在漫步回到家之後，便举起笔，用几十个晚上的时间记下了这篇可能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故事──可能「夜笛」也只会被当成一个不可能真实存在过的传说吧。克益自己也曾经想过，「不过……至少，我记得他，我记得他的笛声，因为我听得见，听得见跨越时空的，对朋友的思念……」
静静的，虽然已经听不见夜笛之声，但他所演奏过的每一首曲子，依然在克益的脑中回荡着，周旋着，而这些旋律也在克益的笔下，化作文字，在白纸上跃动着，舞蹈着，读着文章的人，彷佛都能听见吹笛人的演奏──甚至完成之後，还让他得了校内的奖，理由是：摹写jg妙，手法高超。
但，克益总觉得，他们总是把「夜笛」当作「童话故事」在看。
──这不只是传说，而是现实啊！他这麽想着。
就在颁奖典礼结束之後，克益回到班级的队伍当中，「哇塞……你超强的！高二高三的作品都被你的刷掉了！」当时克益得的正是首奖，「看不出来喔……这麽会写。」
虽然克益早就料到大家都会这麽说，但他的心里却很不能苟同，「〈为什麽他们因为什麽都看不见就说夜笛是虚构的呢？那个人是真正存在过的啊……〉」不平衡这时占据了克益的脑海──虽然大家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那个家伙……」但是，朋友不愧是朋友，容士之後也发现了克益的其实另有蹊跷，从他的反应看来，「肯定有什麽事瞒着我吧。」不过，他决定先观察克益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细问夜笛的事。
放学时间。
克益和容士一如往常的齐步向着家门的方位，出了校园，克益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视线和脚下的人行道面相互垂直，完全没有要向前看的意思，想当然尔，他还是在想那个人的事。
而那把笛子自从交到克益的手上之後，它便形影不离地在克益的身边──可能是克益自己觉得，这个样子就像是那身影还在现世吧──虽然他b谁都清楚这种事，暂时不可能。
「你最近……怎麽了？」容士开了口。
克益不知道是假装不知道还是真的没听到，他继续面向地面走着。
「喂。」容士走到他前面，挡住他。
但是……克益却直接迎面撞了上去──还好速度不快。「抱歉……」克益的眼神中拖着无力和无奈，对着被撞的人道歉。
「你看起来不太妙耶？」容士伸出双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你还好吗？」从克益的眼神看来，他并不是故意装傻忽略容士，而是真的有所思地发着呆，而且，脸se不太好看。「克益？」搭着他双肩的手掌开始摇晃，为了将在虚幻间游走的魂魄快快回归现实。「陈克益！」
「他真的……存在过……」他的口中喃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容士的存在──包括摇晃他的那双厚实的手掌。「那个家伙……真的存在过……那些曲子也是……」
「咦？」容士这时被他的话震住，稍稍後退了一阵。
「是真的……是真的……」或许在「正常人」的眼中看来，克益的行径或许不能理解，可是，「正常人」也因为如此而忽略了许多本来可以注意到的事物──这也显示出人类的愚昧。
人类往往将「大多数人」所无法感知的事物当作「不存在」，而忽略了可以感知的少数人，甚至将他们称作「疯子」、「傻瓜」之类──历史上也已经有无以计数的天才被埋没在这「多数人」的浪cha0之下，「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b起其他「被埋没的天才」，他的运气还算是b较好的──至少克益记得他，至少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他真的……还活着……我知道的……」克益的眼神之中泛着伤悲，对於「失去」的伤悲。
心好痛，真得好痛。
觉得连心脏的位置都痛了起来。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容士更剧烈地摇晃克益，想要把他拉回现实，可是，愈晃，容士却觉得克益的jg神愈恍惚，「喂！陈克益！」容士大声地喊他，却不见成效。
「你走开！」克益拍开了容士，向着家的方向奔去，他的速度跟滑翔似的，容士虽然有想办法追上，和克益的距离却好像愈来愈远。
「陈克益！」容士虽然知道可能没办法追上，但他还是边跑边叫着他。两个人一跑一追，在街上疾行着，没人知道他们怎麽了，只是有人瞥见了克益撒在半空中的泪珠，在人行道上闪闪发亮。
──不对，这个方向并不是家的方向。
「咦？」本来应该在那个十字路口向右转的，克益
却左转了。「那个方向是……」容士一边跑着，一边回忆着前方之路的地图──
「……」克益跑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出，他只是一直沉默地跑着，跑着，跑着──为了寻找那只存在於过去的依靠，那唯一会给他救赎的依靠。「到底去哪里了……」他的心里这麽想着，而泪水则在溃堤的边缘，他的手抹了下眼角，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正在掉泪。
「是钟塔吗……」容士也大概发现了克益的目的地，也就是他当作写作背景的钟塔。「……」从他的表情来看，或许他终於肯相信克益的所言皆实了吧。
「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岳容士想着，但只是静静地看着克益久站在彼处。
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
晚间，容士先把克益送回家去，向克益的妈妈道好，便回自己家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克益也从高一升上高二。这段期间，他的成绩大幅退步，整天只是盯着笛子看，有时还会试着吹奏它，但诡异的是，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吹出半点声音来，更遑论别人听不听得见了。
而原本还可以排名在班上中段的克益，这时已经掉到班上的尾巴。
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就算爸爸再怎麽责备他、妈妈再怎麽威胁他、容士再怎麽劝他都一样──而他的哥哥，陈克磷在周末时从大学回来看着弟弟的表情，则是好像已经知道了什麽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状况，连妈妈请克磷劝劝克益，克磷也没有任何动作。
高中的时间是绝不等人的，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高二下学期。
这段时间，克益的成绩已经稳稳地敬陪末座，也不知道被老师约谈几次。「你这样不行啦，没多久就要学测了，你是想上哪一间大学啊？」哪间大学？克益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
他只想回家。
「呦，你回来啦？」哥哥正好在家，但没人知道他为什麽最近常常在家里面，「又被老师骂了齁。」不等哥哥亏他，他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用一般的力量将门扣上，留下吃了闭门羹的哥哥，陈克磷。
「懒得理你。」或许这句话最能表示克益的心声。
「该是跟他说明真相的时候了。」克磷则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着──他或许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克益面前装疯卖傻，单纯地扮演着一个哥哥的角se。「他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我也受不了的。」而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暗示了什麽。
※※※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有个nv人穿着被黑se外套包着的衬衫，下半身则穿着盖住半条大腿的短裙，她正c作着手上的滑鼠。眼前的电脑萤幕之中有克益和那把笛子的相片。
「是的，根据我的调查，那名叫陈克益的男孩已经拥有了千年前的音乐力量，现在也拥有者那把笛子。虽然说那把笛子的能力还是未知数，不过据我的情报，陈克益还没办法完全地c控那把笛子。」
「那要怎麽做才能让他拥有笛子的力量？」有个长发的男人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削瘦的手轻抓着被单。他的浏海长到足以盖住双眼。
「报告大人，虽然我们还不知道让他力量觉醒的办法，但我们可以藉由旁敲侧击来试探他的极限。」nv人这麽说着，并且把桌上的枪枝放进了自己右腿上的枪袋中，「请大人交给属下去办吧。」nv人对床上的人行礼。
「全权交给你了，hex」男人这麽说道。
「是。」那个名叫hex的nv人离开了那间幽暗的房间，朝着外头走去。她的右手在出了门的时候渐渐握紧，透漏着属於自己该有的决意。「为了ncia……为了您……我将尽全力奋战！」她在心中这麽说着。
※※※
「克克，」克磷站在克益的房门前敲门，「让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克磷的眼神之中带有着哀伤，但除了哀伤之外，也有决心和过往，「拜托了，开门吧。」
但是克益并没有回应。「……」回给自己哥哥的，就只剩下沉默。
「克克，算我求你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有关於笛子更多的事情吗？」随着愈来愈激烈的语气，克磷的敲门声也愈来愈大。
还好妈妈出去工作，目前不在家。「……？」在房间里的克益这时心防稍稍地松懈了下来，「难道……哥哥知道些什麽吗？」原本在床上缩着的克益这时渐渐地爬了起来，瞳中还有泪光，「不可能……」不可能的吧？夜笛是克益和那个人的秘密，不可能会有第三者知道的啊……
「陈克益！我会跟你说实话！我会跟你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克磷不si心地继续敲门，「快点开门！」他当然知道这个弟弟的个x较为内向被动，需要别人在後头推一把。
「我……」克益看向自己桌上那装着笛子的长盒，「我……」
「克益！开门吧！」克磷在外头继续呼喊着。这时，克磷的手机响起了音乐。「这种时候了是谁打电话来啊……」来电通知上头写着「hexofncia」。「？！」克
磷大吃一惊，不过他的表情马上转为淡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克益手上拿着笛盒，跑了出去。「克克！」克磷追了出去，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通话」键，「可恶！」手指因为奔跑产生颤抖而难以控制，不过最後他还是成功按下了「通话」键。
「看来你好像很忙呢。」hex左手握着手机，对着话筒对面那气喘吁吁的人说道，「建议你快点把你弟弟交出来吧，不要那麽不成熟，又犯了以前的错误。」hex的脸上有即将胜利的笑容，「劝你愈早愈好喔，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麽。」
「你这浑帐……」克磷紧皱眉头，一边还追着快要出巷子，奔向马路的弟弟。
「好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导引出他和笛子的力量，所以，请尽快把他将给我们喔，不然的话……」
「喂？喂！」本来克磷还想多说两句，没想到通话却在这时切断了。
而克益则没停地向前跑去，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那个臭小子，是看准我要接电话才趁机逃跑的？」知弟莫若兄也，「喂！你等等啊！」克磷也继续追，直到追上克益为止。「得快点跟他说才行……」
※※※
又是一样的地方，这时时间已经晚了，「这里是……」克磷跟在克益的後头，来到了钟塔之下。
「你要说什麽，就在这里说吧。」克益在建筑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盘腿坐定，而他的手上还拿着那把笛子。「或许只有在这里，我才可能听得下去。」
「我说你啊……」克磷搔搔头，也只好坐下。
之後，他将自己以前遇见另一位吹笛人的事情告诉了克益，「在我得到了笛子之後，每当我吹奏它时，如果我的心情是悲伤的，周围的东西就会开始腐蚀；反之，周围的东西，不论是什麽，品质都会变得更好。也就是说，心境是影响笛声对於周遭环境影响力的关键。你的心如果难过，吹出的笛声会让周遭恶化；你的心如果欢乐，吹出的笛声便会让周遭美化。」
「……原来是这样啊。」克益点点头。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那把笛子的能力是什麽，可是我想应该差不了多少吧？」克磷看着这个已经要高三的弟弟，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好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真相了，也就不该再继续闹小孩子脾气。」克磷站起来，对弟弟伸出手，「克克，我们回去吧。」并在夕日之下给他一个爽朗的笑容。
「嗯。」虽然心中仍然有些迷惘，至少克益不再y沉。
这时，克磷的手机再度响起，来电者依然是hex。「抱歉啊，克克，我先接电话。」克磷对着克益笑着说，并且走到广场一隅。「你还有什麽话要说？」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把你弟和他的笛子带来我这里。」hex拨下头发，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锐利，就算不直接看她的双眼，也可以透过话筒察觉她那强烈的威胁和杀气。「听到了吧？」
「你……」电话又挂断了。「可恶……」克磷一手握紧拳头，另一手则理智地将手机收回口袋。
「哥，你怎麽了？」克益还在原处，对着表情不太对的克益问道。
「啊啊，没事，可可克磷的nv友闹了脾气。」克磷笑着说，走向克益，「回去吧。」
「好啊。」
※※※
橘红se的夕日映在街道上，映在建筑物上，也映在人们身上，「你接下来要回家煮菜了吗？」「昨天的那个真的好好吃喔！」之类的话语在街上如同麻雀一般在地上用牠们爪子扬起柏油路上已经所剩不多的飞沙。
「哪，哥。」兄弟俩走在街上，由克益先打破了沉默。
「嗯？」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吧？」克益由於长得b较矮小，他将自己的视线向斜上方挑动，看向自己那个永远身长一八五的大哥。「没有骗我吧？」
「当然。」克磷点点头，「我跟你发誓，都是真的。」克磷回答，并且走进了超市，而克益则乖乖地跟在後头。
在超市里头，克磷开始和其中的婆婆妈妈们开始寒暄。
克益则一个人在超市之中乱逛，看到喜欢的东西就拿起来，放到哥哥手中的推车里头，而克磷则还在聊天。不时还会嵌着几阵笑声。「就是啊，哈哈哈……」不知为何，克磷的魅力好像可以扩及於全年龄层的nvx，也因此，他在这个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真是风流的家伙……」克益忍不住这样嘟囔。「哥，我们该回去罗。」克磷已经和那群婆婆妈妈们站在同一个地方将近一个小时了，而且他们还在聊天。「哥哥！」克益敲了敲克磷的肩膀，才好不容易把他从婆婆妈妈群之中拉出来。
「好啦好啦，那阿姨，我先走罗！」克磷给她们一个爽朗的微笑，如同金se的yan光。「走吧。」
两人各提着一大袋的东西，朝着家中走去，「今天吃火锅吗？」克益看着袋子里头都是满满的火锅料。而克磷以点头回应他。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麽事情，但是，享受一顿火锅总不会太过分吧？
就这样，过了两天的时间。而克益也从克磷口中得知了ncia的事情。「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接受训练，并且打退他们？」克益在克磷的要求之下，展开了一整串的训练，起先虽有些吃不消，在十一周之後算是勉强学会了基本的技能。
中间的故事，就之後再说罗。
「ncia将会在一个礼拜之後出现，到时候要好好保护自己喔。」克磷对於克益的训练丝毫不敢马虎，而且不厌其烦地叮咛着。「千万要保住自己的x命，知道吗？」克益也知道了克磷曾经被ncia追杀的故事，最後克磷和ncia达成协议，并且以潜入调查员的身分在这个社会上过活，表面上是个社论的作家，实际上则为组织细部的观察这个社会上的生活细节。
不过，哥哥依然是哥哥。组织的命令在手足之间的羁绊显得非常无力，「我知道，我一定不会si的，因为我已经跟他约定好了。」
「风，就交给你罗。」吹笛人当时这麽跟着克益说着，而克益也答应了。
而且是泪流满面地答应。
那麽，不管发生什麽，都得遵守约定──虽然克益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麽使用这把笛子，但他至少懂得如何保住它。「那就好。」克磷拍了下克益的头。
或许克磷还是把克益当作小孩子看吧。
※※※
这一天，克益的双亲正好都要出国办公，但没人知道时间为什麽那麽刚好。因为这天正好是ncia的最後通牒日，「那，我们走罗。」向克磷两兄弟告别後，他们离开了家中。
「队长，你觉得陈克磷会背叛吗？」狙击手们在hex的带领之下密密地前往陈家。其中的一个队员这们问hex。
「会。」身穿着特务服的hex则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自己的部下。「而且他们兄弟两人都拥有灵异的能力，你们可要小心一点了。」面具之下的hex神情严肃地回答，「只要听到了笛声就可能会有危险，所以这次还给你们特别准备了耳塞。」hex在特装车里头透过耳机对着出外值勤的队员说道，「好了，别废话，准备开始了。」
「是！」
※※※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军队因为什麽因素而有所损伤。但谁也都不希望自己即将垂手可得的利益会因为什麽该si的事件而有所损害。
损害一分一毫都很不爽。
尤其是在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定以上的资源之後。「今天要一次成功。」hex在心中这麽告诉自己。「为了那位大人，非成功不可。」她对於那个长发的孱弱男子或许有很深刻的感情吧。
「就是今天了。」克磷看向窗外，「如果败北的话……」如果败北，克磷就会被当作叛徒处si，而克益也会被带入组织之中。虽然不知道被带入组织会有什麽结果……但不会有人愿意跟陌生人走，并且展开一个自己不想要的人生吧？
「哥……」其实留在家里是克益的决定，至於为什麽……
数天前。
「克克，之後我们就快点逃走，这里已经被ncia盯上了。」克磷对着克益这麽警告着，「你也知道吧？只要被ncia盯上的东西，没有什麽会容易逃得掉的。」
令人费解的是，克益对於「离去」这个选项摇头了。「你……」克磷感到不可思议──大敌当前，少则逃之才是上策啊。
「我想保护这里，我想保护这个爸爸、妈妈、你和我四个人一起住的家。」克益当时绝对没想到自己之後竟然必须接受残酷的事实，而之後自己的态度又是如此淡然。「哥哥，拜托了。我想要守护这个地方，等爸爸妈妈出差回来。」
「真没办法……」克磷笑了笑，0了下自己弟弟的头。「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们绝对不逃走！」
兄弟两人做了这样的约定，也因此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好！」克磷和克益两人互击拳头，在夕yan之下闪耀。
※※※
这天下午，有个特务组织的小组入侵了民宅，听说那个组织叫做ncia，是一个对於异能者，也就是拥有特殊能力之人的研究和利用组织。而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克益和他的笛子。传说之中，那把笛子足以取人x命，而ncia也就用这样的理由要追捕克益──为了不让力量觉醒危害社会，必须加以追捕。
ncia的理由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却不得而知。
「克克，你听着，我们这次的目的并不是杀掉他们，而是把他们赶走。」克磷拟定着作战计画，「如果我们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家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把战场设在家里。」
克益点点头，「所以必须尽量把他们引出去对不对？」只要战场不在家里，克益的愿望也就达成了。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烧民宅，「没错，但是我们必须一起行动，分散行动的
话，对於力量上的控制还没有到极致的你，是很危险的」克磷自己也曾经经历过有关於魔笛的相关历史，而那个故事现在还在现世流传──
「在鼠疫时，有个吹笛人为了解救一个快要因鼠疫而灭亡的村庄，用笛声把所有的老鼠引至河边，使鼠辈通通成为水鬼，但是在事成之後，市长并没有依照跟吹笛人的约定给予报酬，因此，这个吹笛人在第二天再度吹奏了笛子，把所有的小孩子引领到山区，而那些孩子从此不知去向。」
这听起来是个很荒诞不经的故事，但对於见过了那个吹笛人魂魄的克磷来说，是个如假包换的事实，只是大家都不会听就是了。而之後，克磷也继承了这把笛子，之後也被ncia盯上，成为了那个组织的属下。
「看来你好像不愿意交出克益的样子。」克磷的脑中传来了hex的声音，「算了……」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就料到你会这麽做决定，不过今天也就是你的si期了。」
「彼此彼此。」克磷当然知道这是ncia透过拥有心电感应能力的人所传达来的讯息，而她也用心电感应回敬了hex。「接下来就看谁会先si罗。」克磷知道这是一场不大可能赢的战争──尤其是在敌我悬殊的时刻。
若逃走的话，或许兄弟两人还可以得以保全。「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了……」克磷阖上眼，回忆着之前一家四口在祖父母过世後，陈家分崩离析之前的美好画面，「也已经做好了告别这些日子的觉悟。」克磷握紧拳头，「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坦然面对。」
「好吧。」hex命部下切断了心电感应，「为什麽……」或许她不能理解为什麽有人宁可si也不愿意活在组织之中吧？
她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攻坚。」
「是！」
在之後，听说有个怀中固定着一把笛子的黑衣骑士违反了这个国家不得出城的规定，冒si离开这个国家，至於为什麽……那是因为他被这个国家列为一级通缉犯，现在正四处追捕他。而那个骑士的哥哥则在骑士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就被杀了。
这名骑士，叫做陈克益。
只属於他的故事在此即将展开。
20140520tue14:09fished
敬请期待夜笛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