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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元刚刚升到高中,发现用力考上的高中,是别人家境的,从前学校的正数第一,用同样的努力,现在变成倒数第一。
  分配宿舍,拎取行李,像「初中」一样的流程,于元看到寝室号是506,里面已经有了三个人。
  「你们好?」
  宿舍里已经自成一派,于元把床铺铺在床位,室友的东西拿到地上,她的名牌在下铺,于是她也在下铺。
  「她是于元?」沙丽说,「那个倒数第一吗?」
  余之彬说:「比起她,不是更应该庆祝我们吗?203的友谊,再次来到了506,是允,你觉得呢?」
  两个女生之间,围着一个女性,于元看到了名牌,对方在自己的上铺,名字叫「周是允」。
  于元回正首。
  「别那么过分,在寝室我们不谈成绩。」
  第一次见到周是允,是在秋天,像是为一切奠定基础,有一个印象深刻的初遇。
  于元的眼睛睁大了,第一次见到惊艳的人,像是「膝跳反应」,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周是允拥有让人忘不掉的外在。
  清俊的眉目,文弱的双手,能看到小臂上的骨头,衣服目测是s码,头发的长度在背部,有一些自来卷,因「瘦」显出的喉结,标志性的在脖子上。
  气质型,还是五官型?
  「她们不是故意的。」周是允在上方,眉毛向下看,声音温温的,沙沙的,说,「我是周是允,我下面的女生是沙丽和余之彬。」
  ——
  在正式上课前,沙丽找到于元,率先为于元「上课」,选址在教学楼的厕所。
  十一中是「昌海」有名的高中,「局长」「处长」「董事长」在此处见怪不怪,每个人有官职,每个人有阶级。
  沙丽的父亲是水务局局长。
  余之彬的母亲是公安局副局长。
  于元踉跄地被带到隔间,隔间的纸篓堆满了,正中心有一个马桶。
  「头伸进去,用舌头舔。」沙丽说,「你不是应该最擅长这个了吗?平时没少被这样对待吧?」
  大城市的霸凌也比乡镇过火吗?
  于元的头被压在马桶圈上,两颗膝盖「啪」地跪在瓷砖上,余之彬攥着于元的头发,向马桶里面扯。
  「你还把她当人吗?」余之彬把纸篓踢倒了,「我已经把她当猪了。」
  「为什么?」于元的五官浸在马桶内壁,难以置信的平静,「我没有招惹过你们?」
  但脑海中出现反问。
  你不应该最擅长这个了吗?
  于元被对待多次了,已经不再好奇,一些人天生有「气质」,周是允是「干净」,于元是「靶子」。
  尿腥味充斥在鼻腔,余之彬的手筋起了,把于元的头向下,于元的眼睛直逼着水源。
  一根头发掉进去了。
  「你觉得名牌放在下铺,你就能住在下铺吗?」
  原来下铺的东西是沙丽的?
  食物一阵阵地从食管涌出,今天在食堂吃太饱了吗?无数次说过的减肥,最后变成了米饭和二荤一素。
  不是说好了减肥吗?
  于元的头被整个压进去了,来到「十一中」的第一天,被校园霸凌的第一天,一阵失神,发现已经浑浑噩噩到次日,学校组织军训,她正在站军姿。
  周是允正在她前面。
  ——
  「八月二十一日,晴。」
  「我发现周是允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只要在她身边,沙丽和余之彬就会收敛,从她们的嘴里,我也得到了她的家世。」
  「周是允,周是允,光是这三个字,我最近听到了无数遍,第一名是她,军姿站的最标准是她,受欢迎的是她,有时候真的听烦了,她还长得那么好看……」
  「我的努力都是无用功吗?我每天的废寝忘食,只是到达了别人的?我以为来到了大城市,抵不过别人的家世?」
  「我总是忘了当时为什么从镇上考到市里,说好了要变成更好的人,说好了要考上名牌大学,说好了要改变阶级。」
  午休时间,周是允罕见的无约,于元跟在她身后,女性走走停停,不回寝室,也并不去食堂。
  跟了半程后,于元说:「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周是允回过头,身上穿着军训用的迷彩服,迷彩服很宽松,束带被拉到了最内,眉毛未有攻击性,眼下的「蚕」更温文。
  周是允比于元高:「我不吃午餐的。」
  瘦的人都这样吗?于元看了下自己的肚子,发现是硕大的。
  「那你想去厕所吗?」
  「我不是很想去。」周是允说,「但我可以陪你去。」
  女性之间促进关系,一是一起吃饭,二是一起去厕所,三是多肢体接触。
  周是允陪同于元到厕所,于元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当天平静,不意味在之后平静,碰到熟悉的马桶,在厕所
  直视着天花,反胃的冲动一股一股,最终沿着马桶圈吐下。
  于元把扣子解开了,以解沿着食管涌上的食物,露出一片平庸。
  躯体平庸,体重比平常体重更重,大腿比常规尺寸更粗,手指似乎萝卜,肚子好比西瓜,于元开了隔间的门,与周是允站在同一片镜子下。
  周是允的五官周正。
  于元的五官臃肿。
  于元把手洗了,五官同样洗了,「心宽体胖」作用于她,在初中三年的霸凌,每次心情不好时,用「食物」发泄。
  肥胖是「暴食」的后遗症。
  于元心想,一定要减肥成功了,马上就是大学,在无数教师描绘的大学,她会谈到一个感情,拥有无垠的前途。
  成绩不能被别人耽误了,高中三年是最关键的三年,如果沙丽和余之彬在周是允面前收敛……
  于元忽然问:「你知道我的名字的来历吗?」
  「芋圆?」
  于元笑了,说:「是的,芋圆,我妈妈特别喜欢吃芋圆。我最近打算减肥来着,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那就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纠缠不休地成为朋友。
  「我对减肥不是很了解。」周是允说,「我只对增肌有一点了解,增肌需要吃蛋白质,鸡蛋,肉类,优质脂肪也要吃,一些坚果,比如说开心果。」
  「你有肌肉吗?」
  周是允向下看了一下,水一样的性格,并不是没有听清,眼睛直视着于元,脖颈却红了一片,「你问的有点超过了。」
  在「十一中」,周是允的家境在中上游,每个「局长」的储备役,对交往距离有自己的把控。
  接近周是允,保持对应距离,每个家世好的人,即使表面上再温良,一定有自己底线,于是避免触到霉头。
  于元伸出手,触在周是允的腹部。
  周是允的腹部平整,在一整片手掌下,有不同的软硬点,构成骨骼与线条的形状。
  「刚才摸到硬的地方了,那个是肌肉吗?马甲线还是别的什么?」于元说,「你真的有吗?」
  于元向前走了一步,周是允向后退了一步,脖颈的红蔓延到下巴,一只手挡住腹部,美貌的面目,每个五官同在惊异。
  与表面的平静不同,于元的内心正在煎熬,不清楚贸然接触的代价,只知道需要不择手段。
  一直家境不良,她不明白社交,从未有人教授过她在社交中的「四两拨千斤」,只是主动已经做出巨大改变。
  一定要变成朋友。
  军训以后是课堂,十一中的高一有七个班,于元被分到高一三班。
  于元坐在位置上,发现周是允也被分到了高一三班,刚到班级已经有人缘了。
  所有人似同苍蝇,围着一块糜肉。
  于元心想,片刻后在心里笑了,觉得自己也是个苍蝇,周是允的附近总是聚满了苍蝇,绿蝇、麻蝇,丽蝇,她不过是个果蝇。
  果蝇靠近了周是允,说:「周周?」
  周是允说:「是你?」
  不过是被肉选中的苍蝇。
  果蝇又在心想,说「好巧」好,还是说「太幸运了」好?最后为了表达情绪,伸出双手,拥抱了周是允一次。
  拥抱是「朋友」之间常规的亲密,周是允没有拒绝。
  一圈手臂环抱着,感受到了温度,气味,像是要把人溺死的「安全」,当触到胸衣的边界的那一刹,感觉到周是允的体温烫起来了。
  朋友是这样做的吗?一起上厕所,一起吃饭,做亲密无间的动作?
  班主任到达班级,课程如约开启,第一堂课是立威以及调换座位,于元被分到周是允的同桌,偶然间看到周是允的包放在大腿上。
  「放在腿上不累吗?」于元问。
  「有放在腿上吗?」周是允的喉结向下,「我才发现包在我腿上,我刚才在找东西,忘记放回去了。」
  包放回桌洞以后,于元又看了周是允一下,发现周是允的左腿搭在右腿上。
  于元偷笑,优等生也翘二郎腿吗?
  ——
  沙丽被分到高一五班,和余之彬一起,在课程开始以前,二人被叫到办公室,面临着谈话。
  「我们调了监控,在开学第一天,你们拉着于元到厕所。」
  沙丽嘬了嘬嘴:「我?和彬彬?我们两个都没去过厕所,是和我们长得像的其他人吧?」
  余之彬淡淡地伫立在原地。
  「已经有人向我们举报过了,证据确凿,具体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霸凌也立法了,等到事情大了,上升成刑事案件,追究的责任更大。」
  「浪费时间。」余之彬说,「我比你更懂法,你的证据呢?」
  沙丽满不在乎地耸肩,余之彬拉开了大门,已经不用再「思想教育」,更不用听不知法的「恐吓」,厕所里的事,没有监控摄像头,在不留痕的情况下,又能证明什么?
  余之
  彬抱着双臂,淡漠的眉头蹙起,说:「不能放过她了。」
  作为「玩伴」,作为「对手」,抑或是作为一脚的「蝼蚁」,于元已经具备资格。
  「想个办法,于元告状了。」余之彬说,「继续拍照?」
  「不、不。」沙丽露出阴森的牙齿,「不光是拍照了,彬彬,她既然敢告发,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真好玩。」余之彬罕见地笑了,「我以为她听说了我们的家世,不会再反抗了。以为能有所转机,不愧是蝼蚁。」
  晚上的课程结束后,学生陆续回到寝室,沙丽借口「和好」,和于元勾肩搭背。
  「今天老师找我和彬彬谈话了。」沙丽说,「说要把这件事情通知我的父母,我真的不想那样,彬彬也是这样想,但是她不善言辞,你也知道。」
  「于元,我们能在厕所里谈谈吗?」
  于元看向周是允。
  周是允问:「你们怎么了?」
  于元摇了摇首,和周是允道别,与沙丽到寝室的厕所。
  又是熟悉的厕所,无数次的霸凌诞生于此,不在监控的范围,提供不出的凭证,天然的场地。
  沙丽站在原地,昏黑的环境里,余之彬从厕所的墙边起身,于元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眼见着距离不断缩近。
  淡色的瞳孔,薄至无法再薄的嘴唇,有兴味及毒色。
  于元以为来到厕所是接受二人的道歉,余之彬扬起手,一个巴掌扇了上来,浑重的痛感直上脑门,鼻血出来了,于元被扇到洗手台。
  沙丽压着于元的头,说:「手机带了吗?」
  「不用压着她。」余之彬拿出手机,点开录像键,「乖乖站好。」
  于元直起身体。
  平淡的女声说:「靠着墙站正。」
  于元流着鼻血,校服被染上大片的红色,靠着墙边站正了,像是拍白底的证件照,背景的瓷砖衬托鼻下的红,鼻血不断地淌到脖颈上。
  沙丽再次扇了一巴掌,用腿猛地一顶于元,于元的手打算反抗,腿已经先软了,支不住地跪在地上。
  「站正。」余之彬说,「现在在录的是你的裸照。」
  于元捂着腹部,冷汗和热汗一起冒,抓着沙丽的脚,被拎起来对着脸打了一拳,顿时一片的青。
  「我们之间的事是秘密,你泄露了我们的,我们就也会保存你的。」余之彬说,「自己脱,还是沙丽帮你?」
  明白挣扎是没用的,明白家世是一座山。
  于元站正了,拉开校服的拉链,脱下了第一件。
  与其挣扎,不如顺受了,今天无论怎样都是裸照的结局,于元在心里想,都已经习惯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脱到里面时,仍旧下不去手,涕泪横流。
  从山上考到市里,以为阶级跨越,山上的第一名,变成市里的倒数,资源的不公正压在于元的肩角。
  沙丽扯开她的衣服。
  胸罩掉下去了,内裤脱下去了,直至整个人全裸,相机不带感情的记录,余之彬拿着手机走近了:「挺胸。」
  于元的眼泪掉在地上。
  沙丽抓着她的头发,说:「让你挺胸,没听见吗?」
  于元被抓着头发,被迫地挺胸。
  相机把胸的全貌录制了。
  「真丑,没什么记录价值。发出去除了你又有谁会在意?提供不了任何价值。」余之彬的眼睛一瞬不瞬,「跪下。」
  自尊也即将舍弃了,于元这才明白,不配合是维持自尊,并不是脑子不好,她需要一只手压着她跪下,而不是自己接受不了威压。
  沙丽强硬地把她压下去。
  拍摄完毕,余之彬收起了手机,兴味失去了,随手拍了拍于元的肩膀,从厕所里出去。
  于元在厕所跪了半晌,脑子像被夺走了,今天的课程上了什么?明天的安排又是什么?做出的学习计划今天还剩下哪些没有达成?
  思绪断开了,食堂还开着吗?
  于元把校服压在洗手池,用厕所的洗手液洗校服上的血渍,忧心带回去洗会被发现,只能用这种方式。
  好饿,好想吃饭,如果有饭就好了,就不用自己一个人承受压力。
  回到寝室时是十点,宿舍内已经拉起床帘,于元把衣服披在椅子上,打开一页课本。
  数学先自学。
  裸照的问题,于元不咸不淡地思考,把自己置身于事外,手肘撑着桌面,五指转着笔。
  比起经历者,更像是旁观者,始终有一个信念,于元在课本上画线,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像主角一样,达到「寒门贵子」。
  周是允在下铺,在读一本书。
  于元忽然搭话:「在读什么?」
  「言情。」周是允清秀地说,「我包里还有,你也要读吗?」
  读「言情」的周是允,在数学测验中达到了全班第一,自学数学的于元,名次止步在第四十一,余之彬的成绩
  不是名列前茅,也达到第八名。
  「这道题有简便方法。」于元做题时,周是允在旁边看,用手指了一下题干,「你用的笨方法,计算量太大,数学是逻辑的学科。」
  于元说:「聪明的方法是什么呢?」
  周是允看着纸张,开始演示,每个步骤简便扼要,是一名好讲师,在逻辑方面透彻,能够精确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试一试。」在午休时间,周是允说,二人没有去吃饭,周是允未有午餐习惯,于元下定决心减肥。
  第一次失败了。
  「3不是这样消的。」
  第二次失败了。
  「你落下了一步。」
  第三次成功了,于元激动到跳起来,别过身抱住周是允,周是允很显然不习惯亲密接触,于元有些语无伦次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女性化的喉结向下。
  「是吗?」周是允抱着于元,不明白异样感出自何处,在拥抱中有一种感觉,于元一定是磨到了什么位置,否则为什么又硬了?
  性器官的位置,那根不应存在的东西。
  数学题以后,于元继续留在教室,而周是允回到寝室,打开在抽屉里的applewatch,发送了一条微信。
  「妈妈,今天的勃起次数是两次,一次是晨勃,一次是和同学接触,不当心碰到了。」
  「8月21和28也勃起了,对吗?」
  「是的。」
  「距离上次只有两周,会不会是发育了?你从前不是都没有感觉?」
  「但是我……」
  「周末的时候回家,你爸爸很高兴,打算带你再去看看医生,如果发育到能改性别,你爸爸打算让你出国把学念下去,或者是给你办转学。」
  「我先午休了,妈妈。」
  「刚刚光跟你爸爸说你的事去了,没看见你的消息,你刚才想说什么但是?」
  周是允拿着applewatch,从小受的是女性教育,声音更女性化,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再难以接受,旁人的期望像铅球,拿在手里扔不远,片刻后尚需拾起。
  女性深呼吸了一下,向下看裆部的位置,宽松的校服裤子下,隐约露出器官的形状,周是允打了一下,自己痛到蹲在地上。
  applewatch被放回去了。
  ——
  周四,周五,日历从来快,于元的周末一向在宿舍,这一周余之彬不回去,于元约了周是允在周末的时间。
  半个月过去了,自从裸照以后,风吹草动很少,于元看到过课本被划烂,看到过水瓶里有虫子,座位上有水。
  但在周是允视线范围内,余之彬和沙丽不再约她出去,已经是很好的结局。
  「今天周六,我们去吃饭吗?」
  于元是用「感谢教授」的借口留下周是允的,周是允真的相信,在手腕上戴着applewatch,一起走在街上。
  「华莱士吗?」
  周是允眉毛皱着,摇了摇头。
  「麻辣烫?」
  周是允看着不是很有食欲。
  「煎饼果子?」
  周是允把外套脱下来,说:「有点热,我们吃冰淇淋吧?」
  于元被带到了商场,在商场感受到了「市内」的繁华,在乡镇见不到的,通通在眼前浮现。
  珠光的首饰,科技的车辆在大厅,让人望而却步的餐厅,只是一件小食,张贴在玻璃上的价钱,掏空她的口袋才付得起。
  但是她只带了20块钱?
  于元表现得很局促,张了张嘴,又闭回去,额头上汗要出来了,拿袖子试去,不断地在脑子中温习话语,最后变成自暴自弃的一句:「我可能……」
  周是允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可能?」
  「我可能没带够钱……」
  于元认为这比被霸凌更耻辱,像是被扒光了,查看她的贫穷,她已经用知识伪装自己,用「聪明」伪装在天鹅之中,但只有一层皮不够用,内核还是青蛙。
  「那我们要留在这里洗盘子了?」以周是允的气质,不像是服务员,反而更像君子。
  周是允说:「我听你说请客,也没有带钱,但是冰淇淋已经点了。」
  冰淇淋一个又一个被打出,店员在等他们结账,问:「请问是用什么支付方式?」
  于元对着店员问:「请问我们的做了吗?」
  两个贵重的冰淇淋摆在她的眼前,于元惊讶于制造的速度,周是允用手表结了款。
  一共消费54元。
  于元拿着账单,吃着冰淇淋,吃得很小心,生怕掉下去一滴,用穿破了袖口的卫衣接着:「冰淇淋的钱,我回去会还给你的。」
  「我不是很缺钱。」周是允说,「这句话像不像霸道总裁?」
  「什么是霸道总裁?」于元不是很能理解:「霸道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总裁是什么意思?」
  「那个是言情的术语。」
  冰淇淋一路融化到公园,在公园上闲坐的时候,一辆黑车停在于元眼前。
  于元问:「那辆车是什么牌子的?」
  她们已经认了很多个车的型号,像w字母的是大众车,像人字形的是奔驰。
  黑车的车身古朴,能出现在近代史,造型是上个年代的产物,里面出来一位女人,臂弯上一个品牌的包。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周是允的眼睛躲开了。
  「允允,为什么不回家?」女人亲身蹲在周是允眼前,用湿巾擦周是允的手,问,「吃的什么?跟妈妈回家。」
  「我先回去了,于元。」周是允留下一句话。
  于元打算告别,对着车窗摇手,周是允已经上车,车窗有防窥膜,从外面窥不到里面。
  车辆内部,黑到不见底,只有哑的黑色,素的皮质座椅前,主驾驶上坐着司机,副驾驶上坐着中兴省「省委书记」。
  周志发。
  在单位叫「省委书记」,回家了叫「爸爸」。
  「在外面不扇你,是为了给你体面,周是允。」女人坐在后座,打开手机,「回头再说你为什么不回家,现在先去医院。」
  周是允被扇了一巴掌,下巴红了一边,打开applewatch,终于知道是什么在定位,第一次产生叛逆的心情。
  为了躲避「霸凌」,于元在晚上回到宿舍,以为余之彬已经回家,从楼下向上看,宿舍的灯却仍在开着。
  余之彬正「孜孜不倦」地等。
  打开门以后,亮着的只有「台灯」,女人素且净地在书桌旁,翻看过去的错误,把错题整理至错题本。
  从面目,从成绩,优等至找不出缺点,余之彬不似乎霸凌者。
  于元看到余之彬,打算把开的门关上。
  「母狗回来了?」余之彬眼睛抬也不抬,「跪在外面。」
  此刻周末,学生多数已经回家,周末常年只有宿管,于元早已经知道,但是跪下真的容易吗?
  「需要我重复几遍。」余之彬说。
  想起裸照,想起过去的种种,不是没有过反抗的经历,此刻反抗了,以后能逃过吗?但是此刻不反抗,又更待何时?难道永远当一个懦夫吗?
  于元站在原地,把向后退的脚收回去,进入宿舍,把外套披在椅子上,用不回应处理。
  下一秒,玻璃台灯砸在于元头上,顷刻血的一片。
  感到有什么热的东西从头顶流过,于元不可思议地摸上耳朵,看到自己手上的血,一阵阵的恍惚:「你疯了吗?」
  余之彬坐姿改变了,腰弯下去,手肘撑在膝盖,双手在膝盖下拍了拍:「小黑,爬过来。」
  「谁是小黑?」玻璃的部分刺在头皮,应该是肾上腺素,于元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血了半张脸。
  「你。」
  一个拳头当即砸过去,已经分不清是第几次反抗,顷刻砸在脸上,余之彬并没有躲,表情淡薄,未有一分松动,嘴角已经裂开了。
  「好了。」平静的声音。
  下一刻天旋地转,于元被绊在地上,用被「擒拿」的方式,余之彬看上去削瘦,却四两拨千斤了。
  警用的招式,异于常人的熟练度,企及不到的高度。
  于元在一瞬间明白了巨大差距,「??」地摔在地面。
  楼层打颤了,于元打算再次站起身,肩膀被一只鞋强力地踩在地下,于元用蛮力挣脱,挣脱不开女人的双手。
  「今天不想打你。」余之彬的衬衫仍是黑的,未被染上深色,「还想继续么?」
  于元的身体已经陷入脱力。
  女人的嘴唇靠在于元的耳廓,极其亲密的动作:「我今天留在这里,只为了让你当狗而已。」
  于元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打了你不重要,最关键是你打了我。」余之彬说,「又有新的把柄了,在宿舍没有监控,我出去说想怎么说都可以,明天我回家,说你打了我,跟我爸爸说要求你赔偿,你猜会怎么样?」
  「不是这样的……」于元说,已经有了眼泪,用双手罩着头部,一点一点地把血顺回头部,血又从头部流下,「不是你先打的我吗?」
  「嘴角裂了,除此之外呢?」余之彬站直身体,「去医院检查的钱,至少需要二百,嘴角的价格涉及到破相。」
  听到破相,于元从地上爬起来:「不回家了好不好?」
  这一句话太突兀,不像是从于元口中的,于元从没有留过任何一个人。
  「什么?」
  眼泪和鼻涕再次一起,于元前后颠倒了,「我求你了,我家里真的没多少钱。」一双手攀上余之彬的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了,我可以陪你玩你想玩的东西,我真的可以……」
  女人一脚把于元的手踢开,于元再次攀上余之彬的脚。
  于不断地踢与攀之间,「兴味」攀升至顶峰,腹下方的「快感」
  极尽扭曲,交织在私处那一刻,只刹那间抵达高潮。
  地板已经浸上血,于元的上衣星星点点的,都是血的痕迹,由下至上地仰望,眼神已经乞求,不断地说:「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真的……」
  女人享受着,同时受情绪牵动,喉间不断上下,淡欲的眼珠浊了,薄情的嘴唇有「情」的颜色。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泪太多,受怕太重,于元的声音不成型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没有钱,我家里为了供我上学,已经欠了别人很多了。」
  余之彬说:「去外面跪着。」
  指令下达的当场,于元真的打开房门,跪在外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跪直了。
  「可以吗?这样可以吗?」
  「跪着过来。」只有命令。
  于元挪动着膝盖,跨过门槛又躲开障碍,度过千辛万苦地到女人的脚腕,女人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嘉奖,于元竟然犯贱地感受到幸福。
  所有的「受怕」卸下了,所有的「紧张」被试去了,于元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奖励,拥有的只是无尽的欺凌。
  失神间,于元用头找余之彬的手,体温淡的手却扇了她一巴掌。
  难道作为狗,奖赏也是有限的吗?
  很快到达夜间,「狗」的游戏结束了,余之彬躺在床上,于元执着在床边。
  在临睡前,于元把门锁上了,把钥匙藏起来了,把窗户用椅子封上了,床上的闹钟每个小时设了一个。
  第一个闹钟响了,于元睁着眼睛。
  第二个闹钟响了,于元睁着眼睛。
  第三个闹钟响了,于元被拉到被窝里。
  于元僵硬到停止呼吸,余之彬深呼吸了一秒,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说:「把闹钟都关了。」
  「我怕你走。」
  「我不会走。」余之彬说,「不是让你和我睡在一起了么,我起来了你也能知道。」
  于元躺在床上,闻到床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那种味道用语言形容不上来,但是于元知道是钱的味道。
  睡眠来临之际,于元知道门从里面反锁,能从里面打开,也知道藏了钥匙,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被挡在门外,被封上的窗户,从另一种角度说只是提供安全感。
  真正的事情来临之际,不会给任何人喘息之机。
  ——
  次日凌晨,于元从睡梦中惊醒。
  又做噩梦了,梦的内容从初一开始,一半的场景在家里,一半的场景在学校,来回的切换,几个人的人脸怎样都忘不掉。
  于元把手放在旁边,碰到一片空白,梦立即醒了,坐起身体看向窗户。
  窗户有椅子挡着,钥匙还在兜里,门看样子还在锁着。
  「在看什么?」
  余之彬坐在床边的椅子,在「医药箱」内翻找,翻出的东西有绷带,消毒水和镊子。
  「过来。」余之彬说,于元从床上下来,坐在余之彬的身旁,被一只手按着额头。
  头皮上扎进的玻璃被一个个取出,浇了消毒水,又缠上了绷带。
  于元踟蹰了片刻,说:「你还会去跟你爸爸说这件事吗?」
  「你的裸照在我手里。」余之彬收拾医药箱。
  于元说:「那你会跟他说吗?」
  女人淡静地别过首,利落地扇了一巴掌,于元的脸肿的惊人,女人看了半晌,反胃地别回首。
  「你长得。」余之彬说,「太难看了,让人升不起任何怜悯之心。」
  余之彬在中午十点出寝,在周是允回来以前,于元在宿舍打扫卫生,经夜的血迹不好拖去,用脚踩在拖布上。
  一次又一次拖去。
  于元站在镜子前,赘肉的上脑有绷带,肥大的校服,被绑乱的高马尾,一条粗手臂仗着杆。
  的确很丑。
  打扫过房间,于元把钥匙放在该在的地方,把窗户上的椅子搬下去,以为余之彬放过她了,以为关系平和,在桌子上正常学习,正常记录日记。
  「九月十四日,阴。」
  「我在社会眼里,究竟是什么呢?我不懂很多事情,周是允跟我说霸道总裁,我不是很懂,车的型号我不是很懂,我看到沙丽有手机,那个看起来好新奇,世界原来是这么精彩的吗?」
  「在她们身边,我感到刺痛,感觉到自己的无知,无知又变成了自卑,始终困扰着我。」
  「手机卖多少钱呢?我也想要有一个手机。」
  次日上课,于元刚放下书包,却被老师叫到办公室。
  「我们学校的教育理念,从来不提倡打架斗殴,你们两个之间,是谁先动手的?」
  办公室中一共四人,班主任,于元,余之彬,和一个男人。
  于元刚想说话,余之彬说:「她。」
  男人敞腿在皮质沙发,倒了杯茶水,蓝衬衫底下勒是鳄鱼皮腰带,肉眼可见的「领导」。
  「她家长呢?」男人说,「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事就了了?」
  「不是,不是我先打的。」于元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话,「我伤的比余之彬更重,为什么认为是我先打的她?」
  头顶的血好像依然在流,早上的绷带,现在已经出粽红色,于元站在原地辩解,被「视若无睹」了。
  「彬彬爸爸,作为家长的心,都能够理解,也是做家长的,都不希望孩子在学校磕碰到,于元家长的电话打不通,医药费方面的事情,学校里一直主张谁先动手谁负责。」
  「不是我先打的!」
  一个账单被放在桌子上,市中心医院的费用单,照了头骨的检查,加上嘴角用的药一共327。
  「真的不是我先打的……」
  于元从来没有见过阵仗,支付了账单,不知是怎样回到寝室,也不知用什么面目面对父母,被欺骗的心情浓郁。
  不是说好了不找爸爸吗?不是说好了不赔偿吗?
  都已经跪下了。
  于元回到寝室,寝室里没有人,只有在没人的情况下敢打枕头几下,几拳发泄以后,怔怔地看了,又把枕头放在怀里。
  眼泪已经流不出,即使心中有眼泪,眼中却是干涸的。
  于元在心里算,一个月的生活费是500,现在兜里还剩15块,今天是9月15日,剩下的钱怎么也不够花,找妈妈要吗?又没有脸再开口了。
  本来就已经负债累累了。
  午休的铃声响起,每个人陆续用餐,于元被下了「思过」,上午的课没有去,下午的课也不用去了,周是允不吃午餐,回寝很早,是第一个回到寝室。
  「于元,你今天没去学校吗?」周是允打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你的头……」
  一颗血肉模糊的头倒映在瞳孔,褐色的虹膜像在颤抖,于元正拆着绷带,把拆下的绷带扔到垃圾桶。
  「头是我不当心摔的,现在已经没什么了。」于元从床上坐起来,说,「我有一件事情,是允,你可以帮帮我吗?」
  一张上下铺,两个人坐在下铺,于元数次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感到一阵阵的窒息,「求助」二字像是卡在喉咙,「借钱」也过于敏感了。
  手抓在衣领上,不自觉地向外拉,但向外拉脖子受压迫,向内拉喉咙受压迫。
  「你去医院了吗?」周是允说,「是需要钱吗?」
  女性的校服干净,周是允,人如其名般的「循规蹈矩」,「温良恭俭让」的面目,像是永远不会撕破脸皮,一只「援手」在床铺上。
  「借钱」是突破道德底线的,于元过了一会,迟钝地说:「可以借给我一百吗?我10月还你。」
  「只有这点吗?可以不用还。」女性的声音很好听,「你可以找我借钱的。」
  一张一百像是早有准备,从俊瘦的手上,转移到于元的手上。
  ——
  一整个九月,于元只吃一餐,体重降了10斤。
  周是允察觉到于元的窘迫,开始用午餐,把吃了一半,吃不下去的饭给于元,早餐时多买一袋奶,晚餐时多拿一个水果。
  十月一日,国庆节,学生共同期待的日子。
  于元不回家,把借的款项还了,在寝室里学习,在最近的测验里,成绩已经有了攀升迹象,于元为自己定了个目标,一定要考上「锡山理工大学」。
  假期开始,寝室中的人陆续走了,周是允,沙丽……
  于元展开课本:「你不走吗?」
  余之彬收拾完毕行李,目光毫不收敛,性情亦正亦邪,似同一只毒蛇,淬了一口毒牙,正窥伺猎物。
  长达16天的寡欲,此刻又有感觉。
  一只体温淡的手搭在肩膀上,只那一刹,于元的目光止不住地向左,偶然间撞到「极端」又富含「理性」的眼。
  「医药费已经赔你了。」于元说。
  余之彬拿出三张纸币,于元认出来那是她当初拿出的三张,被用作「医药费」的纸币,未等反应过来,一簇火光升在当场。
  三张纸币在于元的眼前燃烧。
  饱含了这段时间的屈辱,难堪,紧张,为了吃到一口饭,于元已经捡别人扔下的面包,啃别人吃剩的苹果核,香蕉是连皮带肉的吃。
  一切在余之彬眼皮下,一切在余之彬掌控范围,一切逃不出股掌,一切受监视。
  一切,不过旁人的「付之一炬」。
  「你的一切,不过我的付之一炬。」于火光下,余之彬的五官立体,「你是母猪而已,食物链的最底层,供人玩乐的产物。」
  于元在心下重复了一遍。
  「去我家。」余之彬的嘴角仍未愈合,「而你会在我手里,被玩到死为止。」
  于元竟然笑了,说:「你是女同性恋吗?」
  ——
  余家的车是白色。
  于元第一次体验到坐车,生怕把坐垫弄脏,坐在车后座,只
  能看见余之彬的脖颈。
  对于余之彬,于元有生理性的恐惧,每次见到时腿打抖,逼近时有排泄的冲动,负距离时下意识的想跪下。
  「你是要打我吗?」于元问,「还是别的什么?」
  声音已经打抖了。
  「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吗?一切重新计算,我们由头开始,过去的事情就当是过去,我们可以像普通的朋友那样手牵着手,一起结伴上厕所。」
  余之彬用手在调表。
  「沙丽我也可以原谅,我知道你和沙丽关系好,很有可能是为了朋友义气才这个样子,我没有恨你们任何人,只要我们和平共处……」
  「闭嘴。」余之彬惜字如金,「太吵了。」
  余之彬的家身处「华城国际」,当市的市中心位置,四周是商场、学校,停车场有五个入口,绿化辐地范围广大,区内有饮食、娱乐项目。
  司机把车停在停车场,余之彬拉开车门,于元同时下了车,找不到门把手,被司机带着下车。
  「你回去吧。」余之彬说。
  司机回到车上,女人看了于元一眼,用一只手扶着于元,类似于环抱的姿势,手臂架在于元肩膀上,从停车场坐电梯,升到8楼。
  停在805眼前,于元见到迄今为止最华丽的家,户型分楼上楼下,装修只用了黑白灰三种颜色。
  颜色的统一,同时是一种奢华。
  于元回忆起自己的家,花花绿绿的床单,堆在炕上的衣服,大街上发的广告日历,土墙上钉着的钉子,和地面上的水泥地,厨房是一个填柴的炉灶,上面是一展铁锅。
  现在的社会,已经进步这么大吗?为什么她像被时代抛弃了?
  余之彬坐在沙发上:「过来。」
  于元换了拖鞋,走在灰色的地毯上,到达沙发旁边,刚坐下一刻,被余之彬用一脚踹下去。
  「谁让你坐了?」女人的背向后,双腿敞开了,「跪在地毯上。」
  于元跪在地毯上,正在余之彬的双腿之间,像狗一样望向,已经毫无心理负担,不明白余之彬内心的想法,从心里不认为是一件能感到爽的事情。
  既然挣扎无用,那么顺受吧。
  余之彬说:「把我裤子脱了。」
  什么是把裤子脱了?
  于元的大脑一下炸了,不知该作何回应,两只手把在余之彬的膝盖上,怔愣着看向余之彬:「我不会。」
  窥不出喜恶的嘴角,居高临下的姿势,女人坐近了,身躯透出阴影,于于元身上密布,直至彻底遮盖。
  一只手罩过来,女人的手掌住于元的头,把于元的头朝胯下压,找到拉链的位置。
  「叼住拉链。」余之彬抚摸着于元的头,类似于哄的形式,于元的牙齿咬住拉链,向下移动,在移动时,肉眼中见到一片灰色。
  「那是你的内裤吗?」
  余之彬说:「嗯。」
  一只手替于元,似同「援手」,协助她登上腰带,解开腰带,一只手掌着于元的手,解开裤子的扣子。
  裤子脱下去了,女人只余一件内裤,眼皮朝下,把于元的头压下去。
  「舔。」
  于元的鼻子硌在肉里,可是怎样下口舔?脑子里装不下任何东西,侮辱的等级像是更高了,舔舐性器官,那不脏吗?
  试探着用舌头舔了一下,没有尝到特殊的味道,又试探着舔了一下。
  「继续。」余之彬说,「频率高一些。」
  一次舔舐露出淡灰色;
  再一次舔舐露出灰色;
  继续舔舐,则是露出深灰色。
  舌头住在了腿间,舔湿了内裤的大部分,于元控制不住口水,口水流延在沙发上。
  女人说:「内裤脱下去。」
  于元的手在内裤的边缘,这次学会了把内裤脱下去,真正直面性器官时,却不敢再舔了,犹豫在性器官之外。
  余之彬的性器官很直白,拥有毛发,遮盖住了私处,与光鲜外表相反,同时亦丑陋。
  「可以不舔吗?」于元说,「要不然你还是打我吧。」
  一只手又压在脑后,于元抬头,女人不容置喙,短暂的目光交汇,头又被压下去,磕在私处,不得不继续。
  肥厚的舌头舔上去,余之彬的一只手掌着于元,一只手揽在沙发上,调整舔的方向。
  过于上没感觉,过于下亦是;
  敏感的部位,力气大了会疼,力气小了又淡;
  唯有一个位置。
  于元跪在地上舔,从心里不情愿,感受到人格在地上,已经拾不全,但是只能够舔。
  女人闭着眼享受。
  「高潮」的临界点明显,从跪下开始,已经到达临界点,脱下裤子为前戏,脱下内裤之际,每次「舔舐」,似乎在临界点前挑逗。
  舔进去,会夹紧双腿;
  频率高,会小腹痉挛;
  余之彬的手起初松弛,而后
  愈来愈紧,于元起初舔得很慢,现在舔得着急了,感觉到余之彬的双腿。
  于高潮的一刹,女人的双腿直截夹在于元的脖颈。
  体内的水泄出。
  方才的痉挛,扭曲,一切为了此时一刻。
  于元吐着舌头,用力呼吸,感觉吸不上来空气,眼睛发出赤红,双手拍打着膝盖,像是即将窒息。
  片刻后,余之彬松下膝盖。
  于元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已经出来了。
  「别哭了。」余之彬说,「不会有人心疼你,眼泪没有任何意义。」
  于元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我可以去洗嘴吗?」
  未听到回应,则是默许。
  于元到洗手间内洗嘴,用手接了一捧水,含在嘴里,对着镜子双腮鼓动。
  把水从右腮运到左腮,重复数十次,把水吐出去,再重新含水,重新鼓动起双腮。
  洗到第三次时,于元感受到反胃,对着洗手台张嘴,掉下来的却只有口水。
  绵延在嘴唇底下,像丝一般坠下去,即使抠了喉咙,吐出的也只是带泡沫的口水,吐不出任何东西。
  于元回到客厅,看到电视上投了av,是别人交配的场景,一个女人在舔两个男人。
  余之彬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过来跪着。」
  于元继续在女人的腿间跪着,客厅内是群交的声音,偶尔于元回头看,偶尔对着女人的私处。
  女人似乎在回消息,从于元的角度,窥不到一丝一毫,只能在女人放下手机时,窥到一分半分。
  手机并没有锁屏,于元回过头,装作在看电视的样子,眼睛向桌面上瞟。
  对话框停留在「沙丽」的页面,余之彬在和沙丽聊天,最后一句话是:「我和于元做了,我们分手吧。」
  手机自动息屏了,余之彬说:「有感觉了?」
  于元回过头,知道说的是av方面的事情,难免看到了一些,也难免听到了一些,小腹部位的感觉很陌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于元说。
  一只手再次压在后脑,女人说:「我有感觉了。」
  于是于元再次去舔,但这次与上次不同,余之彬的「感觉」并不比上次浓厚,体温低了很多,与口吻不符。
  「含进去。」后脑被扣紧了。
  于元把整个阴蒂含进去,发现阴部一个部位在鼓动,找到鼓动的位置后,一股水流出来了。
  水流起初缓慢,后续快速,进入嘴唇。
  于元的眼睛睁大了,片刻内嘴里含着的愈来愈多。
  咸味,骚臭味,又一股茶叶味。
  意识到是尿液的那一刹,于元低下头,在卫生间内吐不出的,顷刻连汤带水吐了一地。
  极大的自尊破灭感,灭顶的无助感,眼眶又被泪水填满了,不情愿感促使于元推开余之彬,用手抠着嗓子。
  继续吐,像是要把胃整个吐出来。
  喉管不断地上下,食物烧在通道里,低下头的那一刹,消化过的未消化过的,通通在地毯上。
  「你已经用了洗嘴的机会。」余之彬说,「不能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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