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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昏暗。
  雨中站着一对争吵的情侣。
  白榆眼角泛红,声音吼出来时候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白榆面前撑着伞,穿着黑色包臀裙,大波浪长发披在肩上,被风吹的有些凌乱,涂着烈焰红唇的女人,抬起手优雅的拨开面前的发丝,看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镯说,语气平静,“没意思。”
  白榆愣了一下看着她着装打扮华丽,与之前的清秀淑女形象完全不同,“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女人声里都是不屑,“字面意思,还要我说的更明白些吗?”
  “不用了,和我在一起觉得没意思是了吧”,雨滴顺着白榆的头发,一颗颗往下掉,他颓丧低着头看着地面,面前的女人看他这幅样子,不由的轻嗤一声,“就是那个意思还不算蠢嘛看来。”转过身摇曳着身姿,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的副驾驶,绝尘而去。
  白榆不知道是怎样回到家的,灯也没打开,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打开一瓶接一瓶的全部喝完,喝的头都晕乎了,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卧室,身体栽进床上,闭上眼,这算什么事啊,谈了一年的恋爱,因为穷被人当面甩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白榆昏沉的睡过去。
  轰!巨大的雷声,惊醒了白榆,猛的睁开眼,有些模糊,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大脑一片空白混乱,他艰难的支起身子,心口骤痛,看了看周遭环境,整个房间烛光晃动,他正躺在一张红纱笼罩的白玉床上,低下头看见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轻纱,像什么也没穿一样,轻纱下的一切一览无余,他的大腿根部,布满像是被掐的红痕,还有些不可描述的液体,胸部的位置布满咬痕,而且因为动作,还被磨的有些又疼又痒。
  白榆这才有些清醒过来,一只手抚着额头,脑子里出现些不属于他的画面。
  红浪翻滚的白玉床上,暧昧的声音和画面在他脑子里回荡一遍又一遍,穿着红色薄纱的长发男子被另一个长发男子压在身下,满脸通红,又很满足的呻吟,“哈啊~轻…轻点……”,“再重些……呃啊……”,“白榆,你可真浪真美啊真有些不舍……但你的日子到头了,对不起了。”
  被叫白榆的人,迷离的眼神,恍然间聚集但已经来不及,一把冒着黑气短匕刺进心口的位置,他一脸震惊和愤怒,但都无济于事,他死了,刺他的人见他昏睡过去,一脸爱惜抚摸他身下的人,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大拇指抚平他微皱的眉头,然后起身从他身体里退出了,穿好衣服,平白无故的转了个圈然后消失在房间里。
  白榆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红了又白,不是原身怎么也和他一个名啊,白榆看了下心口的位置,刀痕已经没有了,但干涸的血迹,和一身暧昧的痕迹都证明了这个原身不仅被情人日了,心口还被情人捅了一刀子,真是可怜,不由的想起自己也被谈了一年的女朋友甩了,不由的也有点同病相怜。
  他忍着腰部的酸痛下了床,下半身像是被人撕扯一般,腿也发软的站不直,在房间慢慢挪步打探,突然看见一面镜子,走过去,除开痕迹,白榆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身型高挑,但又有丝柔美,面容姣好,眼尾细长上挑,睫毛纤长,嘴唇粉润,是个很美的男子,虽然他上辈子也不丑,但镜中这个人,美的不分性别,他转过身看着背后,突然间怔住了,等等等等!这尾椎骨处为什么有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啊?!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会兽装py???!白榆有些质疑的伸出手抓住尾巴一扯,随即疼痛的感觉立马从尾椎处传到大脑,靠!这他妈是真的,真的长在身后的。
  终于得出一个结果,是的他穿越了,还是个玄幻的世界。
  白榆看着这房间的装潢富贵华丽,想应该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他开口试探的喊道,“有人吗?”
  房门立马被推开,进来四个姿容美丽的姑娘,身后和他一样有同样的尾巴,但没有他的光滑白洁,四个侍女低着头走进来,蹲下身,最面前的穿粉色衣服的侍女,“大王,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虽然已经震惊很多次了,但是被叫大王时他还是愣住了,白榆轻咳两声,“我要洗……我要沐浴。”侍女转过身,领着白榆去浴池。
  白榆在冒着热气的池水里泡着,舒服的发出一声喂叹,算了好像这个世界也没那么糟。
  换好干净的衣服后,他叫来刚刚的侍女,他坐在椅子上,吃着桌上的葡萄,叫她们也坐下别老站着。侍女们觉得今天的大王有些不一样但面前的人没变啊,还是她们的大王,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坐了下来。
  白榆高兴的笑了笑,揪一颗葡萄放嘴里,“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啊?”
  侍女疑惑,大王怎么了,不记得我们了?
  白榆看出她们的疑惑,就着事实添油加醋解释道,“咳咳,那个我被人刺伤了有些严重,运功疗伤的时候,气息错乱,不小心伤到脑子了,就忘记了一些事。”
  侍女们听到大王遇刺,面容凝重,腾的站起身,“刺客
  ?什么样的刺客能伤了大王?”
  白榆被侍女们吓了一跳,拍着他们的肩膀,示意她们坐下,“没事了没事了,刺客已经被我打走了。”
  侍女们坐下,白榆与她们聊了许久,终于弄明白,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是人神妖魔都共存的世界,神族居于九天之上,人族和妖族皆处于九天之下,地狱之上,地狱之下便是魔族。
  妖族分为三大种族,陆地,水生,飞禽三大种族,相互依存,相互制衡,狐族首领则为陆地上所有妖族的首领,也就是白榆;鲛人海伊诺则是水族的首领,是一个爱听曲的风度翩翩的少年;孔雀绿水是天空的首领,据说是一个神秘爱搞怪的女人,但没有妖见到过。
  神族是权利最大的也是实力最强的,他们掌管世间万物,日落月升,命运星盘,包括妖族和魔族的事宜,他们也有权力管控。因为这是上古神的旨意,不容置喙。
  人族生命最脆弱的,却是情感最丰富的种族,他们会因爱生恨,也会因恨生爱,世间很多的美好和痛苦都是这个种族创造的,他们里有着神族一样的强大意志,也有着妖族的热情真挚,甚至更有魔族的阴暗,这是个让神妖魔甚至包括他们自己也爱恨交织的的种族。
  比起人族的普通魔族则是纯粹最阴险狡诈的,看似千年的沉默老实,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总会猜不到他们会干嘛,他们血液里沉寂的血腥,像是一把淬毒的刀,滋养着他们的心。
  白榆接受了他穿越,还是只狐狸,甚至还是大官的事实,但是唯一个就是他不能接受的且无语至极的一件事,什么叫他身中媚毒,每隔三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浑身燥热,x欲极强,还有个硬性要求,发作时必须和男的做,否则爆体而亡,当然和男的那个那个也有好处,那就是功力大涨,卧槽这有用吗,请问。又不是世界末日需要拯救,我白榆做了什么孽吗,什么奇葩都能撞上。他猛然间明白,原来他穿之前,原身的媚毒发作了,和那个刺伤他的男人滚了床单。
  白榆扶额苦笑,然后拍桌而起,什么他妈媚毒,什么他妈三个月,管他呢吗,他现在要去人间游玩,三个月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就是一死。
  九天之上,星河灿烂,一颗原本明亮的星,变的暗淡。
  “太白星暗淡,星月命盘出现裂痕,恐是天枢封印异动,上古神留下的预言难道就要发生了吗?”沧溟君忧心忡看着身边与他同站身穿银色神袍,仰头看着太白星的灵晔君,
  灵晔转过头,声音清冷,“我下界一趟。”说完便消失在沧溟身侧。
  热闹的长街上——
  “公子!”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长相可爱的女孩,喘着粗气插着腰朝跑在她前面,穿着白袍,黑发冠起的少年大声喊道,“公子,你等等我啊。”声音大的与长相不符着实让周围的人惊讶,人果然不可貌相。
  而少年却仿佛没听见一样,右边看完卖玉佩的摊子,左边又看看耍杂技的。
  “白檀,快!给我些银两。”白榆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抖猴耍杂技的,手朝后面伸去,可许久都没有银两放到手里,有些疑惑,挤出人群,看了眼,“白檀,你这么这么慢啊。”
  白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公子,你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叫你都不理我,哼!”
  白榆尴尬的轻咳一声,“你…你就是这么给你公子我说话的,哎呀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们去找个客栈休息吧。”
  城外的竹林,茂密翠绿,时而能听见鸟儿离开竹枝的声音。
  林中一位年迈的老者挑着早上装的满满的蔬菜而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的扁担,高高兴兴的哼着歌往城外十几里的村庄赶去。
  夜晚深近时,老者这才到村口,一片宁静,就连隔壁老黄家爱叫唤的狗,也没出声,自家老婆子今儿也没站在村口相迎,老者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继续往里走。
  “老婆子!我回来了”,老者进了门,把扁担放下,走进屋里,“奇怪什么味儿这么腥,这天黑了老婆子也没点灯。”
  老者摸摸索索找到桌上的火折子,吹燃点亮桌上的蜡烛,转身是脚下被东西绊倒,一整人倒在地上,老者痛呼一声,睁开眼这才看清刚绊倒他的竟是些一只断腿,地上也有血液拖拽的痕迹,老者被吓得赶紧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里屋,推开门,接着窗外的皎洁的月光,床上躺着一个四肢不全没有头颅的,血还在滴的尸体,老者兀的失去力气般跪在地上,痛哭,他认得床上的尸体是他的老婆子,今早出门的时候就穿着那件衣服送他到村口。
  咕咚!一个圆滚的东西滚到老者面前,老者猛的被吓一跳,一个人头睁着眼,嘴巴张着,像是死前被吓得还没来及呼救就被砍下头颅。
  老者已经麻木了,伸出颤抖的双手,抱起头颅,像是拥抱般放到颈侧,另一只手轻抚着头发,“老婆子,我回来了。”
  突然颈侧的头颅,发出咯咯的笑声,“老头子,”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起还伴随着笑声和咀嚼的声音,然后变弱,在最后
  一切声响都没了,村庄又回归到宁静祥和。
  “嘿你听说了吗,城外的云竹村,一夜之间全村的人都死了。”
  “真的吗?我开始也听说了,据说死相特惨呢。”
  “可不是是吗,身首异处啊。”
  “我瞧着不像人干的。”
  “那你说像啥做的?”
  “鬼!”
  白榆对于听八卦他耳朵一向特别敏感,再加上现在他不是人,隔壁房间谈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他头发立起的白色茸毛耳朵。
  近来的时间里,白榆已经对这幅身体很熟了,法术和武功都像是身体自主习得一样,他也能信手拈来。
  白榆一直都是个比较好奇心重的人,听到这儿,他也想去云竹村看看,二话不说的拉着一旁还在高高兴兴吃烧鸡的白檀,白檀感觉衣领猛的被收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只手扯着衣领,另一只手朝桌上还没吃完的烧鸡挥手,眼睛里都是泪光,“公子…咳咳……我烧鸡…还没吃完,呜呜。”
  “回来给你买十只吃个够。”
  “真的吗?”小狐狸高兴的尾巴都摇起来。
  “嗯。”
  天气有些阴沉,天边的黑云厚重的挂在上空,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感觉。
  白榆和白檀刚走到云竹村的村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人差点就把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公子,这是死了多少人啊?这么重的血腥味。”白檀捏着鼻子。
  白榆看到一家农户,推开门进去,血腥味更重了,看着地上的断肢和墙上一些快要干涸的血迹,眉头紧蹙,心想这他吗是把人分尸了吧,走到里间看到一扇半开的门,呼吸顿时变得轻,脚步放慢缓缓走过去,推开门,眼睛顿时瞪大,感觉头有些晕,收到了冲击。
  而白檀却走进去,低头凑近看了看,又闻了闻,感觉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一丝其他的味道掺和在其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床上只有颈部以下膝盖以上的人体组织,向左看去,地上跪着一个六七十的老者手里抱着一颗头颅,老者的颈间已经被啃食了能看见森森白骨,而他手里的头颅布满鲜血,嘴角还挂着一些类似肉体的东西,白榆感觉胃里有些排山倒海,猛的扶住一旁的白檀干呕起来。
  白檀扶住白榆,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公子?我们出去吧。”
  白榆点点头,出来后的空气明显比屋子里的好多了,缓了一会儿,才有些精神。
  “公子,我刚从那具尸体和头颅上,嗅到了一丝魔息。”
  “魔息?”白榆想着原来刚靠近云竹村的时候除了血腥之外他还闻到一缕其他气味,原来是魔息。
  白榆想上辈子看的玄幻里,全村被灭,除了仇杀还有另一种可能——献祭。
  白榆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些,正想着,突然间他感觉到一丝寒气逼近,迅速推开白檀,一个转身躲开,他侧眼看到一个身穿银袍的男子,手中举着一把通体碧玉的剑,又向他逼来。
  “霜序!”
  恍然间,白榆的右手中出现一条血红长鞭,他单脚点地,飞身到一旁,甩出长鞭,长鞭立时像是有生命般朝银袍男子飞去。
  “我与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偷袭我们。”
  银袍男子声音冷冽,眼神淡漠的瞥了眼眼前穿着浅红薄衫的男子,“那你与他们有仇?”
  白榆脑子宕机,“啊?啥?我和谁有仇?”
  银袍男子见他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握住剑柄的手重了重,剑身顿时泛着幽幽蓝光。
  远在一旁观战的白檀,对着白榆喊道,“公子!他的意思是我们杀了那些村民!”
  什么!白榆看着再一次刺向他的剑,左手捻决,一道红光煞时出现挡住袭来的剑,嘴里立马解释道,“兄弟!你搞错了,我也才刚到,那些村民不是我们杀的,冤枉啊!真的不信你自己先去看一遍,如果我骗你我不用你动手,我直接自己动手,你说好不好。”
  灵晔看着白榆一脸认真的样子,将剑收了。抬脚走向屋子里去。
  白榆收回长鞭,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灵晔出来。
  白檀走过来,替他捏了捏肩膀,“公子,你说他会信吗?”
  “不知道。”
  “要是他不信咋办?”
  “不知道,他功力远在我之上,我感受到了。”
  “呜呜呜要死了要死了,他肯定不信。”
  屋内血腥浓重,灵晔蹲下身,捻决两股黑气从尸体的印堂飞出来,然后消失。
  灵晔心里有了答案,外面两人是狐妖,身上有妖气,但却不是魔息,看来魔族有人在试图解天枢封印。
  白榆抬头看见灵晔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有些愣住,白檀却一脸戒备。
  卧槽!这么帅,不是这霸道清冷的气息,绝世的容颜,宽肩窄腰,身高起码也有一米九了吧,这不千万里纯纯的男主嘛。
  白檀看自家公子呆愣的样子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你没事儿吧?”
  白榆答非所问,“这个美男我见过。”
  白檀有些懵,不知道他家公子在说什么,虽然她也觉得灵晔的容颜算是完美了,可是在她心里,她家公子可是狐族有史以来最最最最最美的了,无人能及,遗世独立的那种。
  白榆盯着灵晔,一脸笑意,“帅…哥,哦不是公子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灵晔作揖以示歉意,“刚多有得罪,见谅。”
  白檀双手环胸,“哼!”
  白榆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儿。小小误会而已。”
  灵晔抬手衣袖一挥,面前凭空浮现一副太极八卦图,八方位其中有三方位地坤,泽兑,天乾位都散发着黑气,而其他五位皆是正常的金光色。
  白榆没看懂,但能猜到这应该是某个阵法,他想问灵晔,可看到灵晔一脸冰冷的神情,不由分说的有些害怕,又把话咽了下去,问了其他问题,“呃……请问公子如何称呼,在下白榆,白日的白,榆树的榆。”
  “灵晔。”
  “嗯,确实名如其人好听好看。”
  灵晔没有搭理白榆的调侃,而一旁的白檀一脸闷闷的看着白榆仿佛再说,公子?你记性这么差吗?他刚刚可是想要你的命来着。
  白榆一脸宠溺的笑了笑,揉了揉白檀的头。
  然后跑着跟上远走的灵晔,“灵晔君要去哪?”
  灵晔继续走没回。
  白榆又问道,“游玩吗?那正好一起吧。”
  依旧沉默。
  白檀看着自家公子一张不要银两还倒贴的嘴脸,暗自跺了跺脚,也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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