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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里又死人了。
  据说是村长家大儿子被人发现横尸在荒野,面目狰狞,七窍流血,眼眶内已然没了眼球,好不凄惨。
  其实单看村长大儿子死了可能没什么问题。让这小村子陷入恐慌的原因是:这已经是这个月死的第四个人了,而这个月才过了五天。
  万幸村里有个大祭司,略通鬼神道,天天嘴里咕哝着普通人听不懂的咒语,看上去神神叨叨。算他有几分真本事,在这村子里倒是享受到了百人敬仰。
  这位祭司鼠目猴腮,他看着愁得满头白发的村长,眼睛滴溜溜一转,俯身在村长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村长听完后觉得办法可行,立刻下令,搜全村八字纯阴,在子时出生且即将成年的女性。
  可惜这村子重男轻女,大部分女婴还未落地便没了声息,被弃尸在山脚。
  面对八字全阴,子时出生又即将成年这几个条件,没有一个女性满足。
  祭司掩面一笑,用阴柔的语调在村长耳边提示道:“男娃娃也不是不可以。”
  幺幺要被带走的时候,还蹲在祠堂角落里眼巴巴望着供奉台上摆放的摸摸,时不时擦着因为馋而分泌的口水。
  他在村子里是个不详,母亲因生他难产而死。在这小村子里,不存在难产而死这种话,只存在他克死了母亲这种言论。
  父亲嫌他晦气,不肯要他。但他父亲是个大龄光棍,连幺幺母亲都是他父亲从别村掳来的,现下更是没人嫁给他为他续灯,只能先养着。
  幺幺不受重视,三天饿两顿,还是同村一个老婆婆不忍见一个小婴儿饿死,主动过来喂他羊奶水,这样断断续续把他拉扯到十几岁。
  老婆婆的孩子早就死了,见了幺幺乖巧不哭不闹的模样,心里充满爱怜。
  只是前些年老婆婆死了,在这村里也没什么人对幺幺好了。
  由于吃的不多,幺幺营养不良,发育远没有同龄人好,再加上那遗传了母亲的柔美面容,瞧上去就是个女娃娃。
  幺幺饿极了,想吃馍馍,却又不敢伸手拿。他小时候拿过,差点被打了个半死,连老婆婆都差点没能救下他。
  这村子叫葬花村,建在半山腰上。村民们大多姓李,也被成为李家村。
  据说村长祖宗们为躲避战乱和追杀,慌乱间来了这座山逃命。可这山着实有些怪,村长祖宗带着家眷来回饶了几圈还是在原地。
  同行有个通鬼神之人,便是现如今大祭司的祖先。
  那位一眼看出这山不普通,说这里坐拥着一位山神。便劝掇着村长祖宗世世代代都信奉着这位山神。为了活着,村长祖先发了毒誓,只要不再忠心信奉山神,便会七窍流血,惨死荒野。以灵魂献祭。
  村长祖宗不仅自己发誓,连带着他们整个一群人都发了这个毒誓。
  果不其然,这誓言一发,再试探着走了走,就能进山了。
  只是这忠心程度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了,到了村长这一代,供奉更少了,连带着贡品都由原来的大鱼大肉变成了三个寒酸的黄馍馍。
  祠堂门被打开,幺幺还未有所动作,就被村民粗暴掳走。
  同村有个媒婆,也被祭司找了过来,给幺幺梳洗打扮。
  涂上红色口脂,画上艳丽浓妆,套上那凤冠霞帔,最后盖头一罩。幺幺还没弄清楚发生了甚么事,就已经被团吧团吧扔到喜轿里。
  他太饿了,没力气反抗,只得趴在轿口,却没想到听到了村长与媒婆的谈话。
  “待会把他扔到山上,随后等在山顶到村里的路上,见他下来就把他杀了。”
  “若是一天内没下来,就不用等了,直接回来。”
  媒婆点头哈腰称是。
  幺幺扁着嘴,他虽蠢笨,却还是明白些道理的。他想起来刚在里屋媒婆对他说的话。
  那会儿媒婆没有现在搁村长面前那么慈眉善目,反而阴狠狠地冲他说,“村子里养你这么多年,现下也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村长仁义,给你找了个夫家,到时候要记得对人家好。”媒婆说着发笑,显然也觉得对于一个活人嫁给山神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到时候估计是把幺幺扔在山上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幺幺明白,他这是被村里人给抛弃了。
  喜轿被村民抬起来,一摇一晃。轿子是新轿子,跟随动作间发生吱呀吱呀的声音。幺幺在里面待的难受,他本身就饿的头昏脑涨,现下更是差点没晕过去。
  可不能给他吃东西,结婚时不宜下饭,再说了,若真吃饱了,回头跑了怎么成。
  媒婆没甚么同情心,跟在轿子旁一路上山。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些绿的发狠的树木,奇形怪状,扭曲异常,看上去跟被火烧而挣扎的活人一样。
  他们时不时还能从背后听到些许动静,只是一回头便瞧不到人影。
  目前是子时三分,雾气升腾。
  媒婆壮着胆子,却也不敢回头。送亲的不能走
  回头路,一但回头便是破戒,需要见血的。
  又是半时辰过去,媒婆终于看到了山神庙的影子。
  那庙宇依稀只能从砖瓦看到几分过去华丽的影子,现如今残破不堪,鬼气森森。
  村民们把幺幺放在蒲团上就赶紧离开了。
  远离了那看上去就邪恶的山神庙,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只除了李二狗。
  刚刚五个人中就他没忍住回了头。
  媒婆看出他不对劲,正想开口询问,却见李二狗双目翻白,嘴唇毫无血色,没有一丝表情。
  李浩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还没说话就发现李二狗直挺挺倒在地上。
  泥土上蜿蜒出一道道血迹,越流越多,流到了其他四人的脚底下。
  场上还活着的四个人吓的双腿发颤,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幺幺对此毫无所知。
  山神庙内有几缕奇怪的异香,幺幺被这甜美的异香熏得脑袋晕晕乎乎,不多时脑袋一歪靠着山神石像就睡了过去。
  窄小的蒲团空间不大,幺幺委屈巴巴缩在上面,紧皱的眉头可见他睡得并不安稳。
  幺幺只感觉像被魇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他觉察到自己被抱起来走动,不多时就躺进了柔软的被褥内。
  鼻尖萦绕着清冽冷香,又带着些许雨后的泥腥味。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有种诡异的契合感,倒没有难闻。
  艳红色的婚服很是繁杂,那人很有耐心,一件件脱掉,最后剩下白色的单衣。
  白皙的肌肤一下子接触到冷空气,激地幺幺起了鸡皮疙瘩。他无助的呜咽一声,企图用示弱换取对方的同情心。
  空气中出现了血腥味。
  幺幺被动吞咽着粘稠液体,铁锈的味道并不是多好吃,他皱起眉头躲避着,又被身后的人按住背部,逃脱不得。
  肚子不再叫嚣饥饿,幺幺甚至打了个饱嗝。
  其实他没咽多少,那液体似乎有很神奇的作用,只是吞咽几口就会有饱腹感。
  他睁开了双眼。
  讶异发现自己还躺在蒲团上,连婚服还是完完整整穿在身上。
  大概是做梦了吧。
  庙宇内没有蜡烛,一片漆黑。幺幺刚开始因为饥饿困倦不觉得害怕,现在没了饥饿感,睡了一觉清醒许多,内心便是控制不住害怕了。
  他委屈缩在角落里,心里埋怨那所谓的夫君是谁,都半夜了还不来接亲。
  又害怕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成亲,只是村民们不想他继续待在村子里碍着他们的眼睛。也是,他本来就是被讨厌的。
  幺幺不禁想起已经逝去几年的婆婆,他难过的直掉眼泪,小声抽泣。
  或许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幺幺想,死了也没什么不好,还能下去陪着阿婆。
  天不遂人愿,庙宇门骤然打开,屋外还应景劈过几道闪电。
  幺幺吓了一跳,他慌忙爬到石像后面,浑身颤抖,生怕来的是个屠夫要把他大卸八块。
  屋外响着人声,“迎—新娘——!”
  下一刻,敲锣打鼓声震耳欲聋,幺幺捂着耳朵,呆愣愣看着一位侍女打扮的美人为他盖上红盖头,搀扶着他走到屋外。
  这才是真的上了喜轿。
  这喜轿比之来时的那个粗制滥造的喜轿好了不知多少倍。
  美人声音娇俏,安抚他别害怕,现在这是去夫家入洞房。
  幺幺小幅度点着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他脸上还残留泪痕,颇有些不好意思,借着红盖头遮掩,用白嫩嫩的小手擦着脸蛋。
  内心还留有不真实感,居然真要结亲啊。
  很快轿子停了下来,幺幺视线被红盖头遮挡住,他下轿子之际,瞧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这是要他搭上去的意思。
  幺幺把手放到面前人的手心里,他的手被对方握住,随后被对方牵着下了喜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幺幺哪里知道,他拜的高堂压根没有一个人影,就连发出声音的司仪都是个纸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最后——送入洞房——”
  新郎要去敬酒,新娘先行至房内坐着。
  幺幺局促不安的坐着,身上的婚服都被他拽入几分褶皱。
  他笨笨的小脑袋瓜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是个男人,该怎么跟对方洞房呢?
  不待他细想,新郎官便推门进来了。
  那人遵着礼数,用喜秤挑开了他的盖头。
  幺幺这才见到自己的夫君是何模样。
  出乎意料的,面前人长相很是精致俊郎。唇角带着的一抹笑看上去就很温柔。
  “你名唤什么呢?”
  声音清冽磁性,听得幺幺耳热。
  “我,我名字叫幺幺…”幺幺声音越来越小,眼尾发红。他实际上叫李夭,是他爹希望他快些夭折的
  意思。
  后来遇见阿婆,阿婆从不喊他李夭,而是唤他幺幺,告诉他,他是阿婆最疼爱的孩子。
  晟夜抬手抚上他的眼睛,揩去亮莹莹的泪珠。
  “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晟夜安抚的拍着幺幺的后背。
  “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夫君。我会好好爱你,敬你,疼惜你。”晟夜语气温柔,面容柔和,让幺幺不自主卸下心防。
  “唔…”
  幺幺难耐的呜咽着,他躺在放着喜被的床上,双手被晟夜箍住,两条白嫩的细腿蹭着柔软的被子。
  幺幺的皮肤因为常年待在小房间里的原因导致有些苍白,而在这红色的喜被上显得格外淫靡。
  他的脖颈至胸脯被晟夜烙上一个又一个吻痕,密密麻麻,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晟夜的另一只手在幺幺身下的性器周围打着圈,时不时探索幺幺的敏感点。
  “别,别碰…”,幺幺急促呼着气,他的乳首被晟夜含在嘴里,舔舐地滋滋作响,听得幺幺又羞又燥。他摆弄着身体想逃离晟夜的唇舌,只可惜效果不尽人意,反而像是他主动给对方吃一样。
  首先是包裹住胸脯上那一点红豆,用舌尖仔细碾磨;随后需要吸吮推弄,看能不能吸出些奶水来。最后不要忘了小心一点,免得把红豆舔破皮。
  幺幺脑袋晕晕乎乎,左边的红豆被吸吮,导致右边的极其空虚。他忍不住哼唧求饶:“右边的,也舔舔。”
  “听夫人的。”
  幺幺的肉棒是淡粉色,模样好看。他眼泪汪汪要求晟夜帮帮他,他难受。
  这种青涩的,不谙世事的眼眸盯着你,嘴里却说着没有一点委婉的求欢话,这种反差感最是让人难以自持。
  “呀——”
  幺幺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狭窄的甬道里,那甬道里都是些触手,攀爬在他身上,让他呼吸不得。
  晟夜的动作很快,重重落下又上升,刺激的幺幺头皮发麻,忍不住求饶道:“慢点,你慢点,别太快。”
  “叫我夫君”,晟夜与幺幺唇齿交缠,离开间拉起一抹银丝。
  “呜呜…夫君,你慢些…”幺幺用手推搡着晟夜的肩膀,可惜他力气小,这点推力跟挠痒痒一样无济于事,倒是显得欲拒还迎。
  “你坏蛋,你刚刚还说要疼惜我,现在又欺负我。”
  晟夜应了一声,他这下不动了,只专注于幺幺胸前两颗茱萸。
  下体的快感突然停下,幺幺浑身不自在,性欲无法满足导致他不满的哼唧几声。
  “你,你别不动呀。”他小声嘟囔着。
  晟夜眼里满是笑意,偏生嘴里故意跟幺幺唱反调。
  “夫人不是让我别欺负你吗?怎么不欺负你了,你又想要了?”
  幺幺脑袋被性欲糊住了,心里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哦~我懂了,是骚老婆想要,却又不好意思,于是故意说不要是么?”晟夜逗他。
  “不是…”幺幺被他的浑话吓到,羞的白嫩的身体都染上粉红色。
  晟夜故意慢慢研磨着幺幺的肉棒,只是太慢了,欲望得不到满足。
  幺幺为了舒服,只能哭叫道:“是骚老婆想要了,夫君给我吧。”
  下一瞬,晟夜快速起伏,把幺幺爽的两眼翻白,直接缴械投降。
  可惜晟夜根本不打算放过他,把这只美味的食物煎了一遍又一遍。
  翌日,幺幺睡到晌午才悠悠转醒。
  他一动弹,就发觉浑身酸软,连动一下都费劲。幺幺不可避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荒唐事,不禁面红耳热,整个人如同煮熟的大虾。
  晟夜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香腾腾的米粥。
  现在的他穿上月牙白袍,温润如玉,公子无双。与昨晚的那副禽兽模样简直像是两个人。
  幺幺头埋在被子里,羞得不愿出来。还是被晟夜柔声哄了又哄才探出头来,小口喝着晟夜喂的米粥。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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