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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错愕,不明白冕花的意思,更加缩紧身体。
  一时思绪万千,逼仄的空间竟然闷热起来。
  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翡翠捧住脑袋,像是洗脸似的来回摩擦。
  真奇怪,她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嗡鸣,像鼓声一样,震耳欲聋。
  “你什么意思?”
  冕花从口袋里取出花粉酒,问:“怎么喝?”
  翡翠闷不吭声,这么轻易就将事情翻篇了?
  不情不愿地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空瓶,接过酒瓶,咬开上面封着的蜡。倒入空瓶递给冕花。
  冕花举起,用口器尝了尝,味道甜滋滋地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之前喝过酒吗?”
  冕花摇头。
  “也对,你这么孤僻,独自一虫。况且,还是亚成年。”
  翡翠自言自语,她会不会喝多耍酒疯?
  冕花直接将酒液仰头喝尽。翡翠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瓶子放在柜面。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营养液递过去。
  “你这几天没有吃过食物吗?”
  冕花咬开营养液,口齿不清。“昨天,被你阻止。”
  翡翠语塞。“你还是来我这喝营养液吧。”她看向地面板料。这些就算是伙食费,总好过吃其他虫族。
  她摇头,怎么自然而然就说出这样的话。
  翡翠爬上床,忍不住嘟囔:“你铁定不愿意。喝完你就走吧。”
  冕花停下动作,盯着翡翠,伪瞳孔左右转动。她晃了晃肥硕的腹部,一言不发。
  等了一会,翡翠注意冕花的视线回到虚拟屏上。
  她气闷,这算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装作没听见吗?
  用前肢敲击地面,咚咚声响了半天。最后,翡翠还是挪动身体给冕花让开位置。
  冕花自觉爬上去。
  屏幕传来叽叽喳喳的交谈声,以往这样的声音会驱逐洞内的孤寂;此刻听起来却无比吵闹,她的心神不自觉被身旁冕花引走;前肢捧住营养液,慢慢吸吮,那样子真像电影院里沉浸于电影中的幼虫。
  高超的猎杀技巧在她身上褪色。此时,她只不过是一只花朵一般的亚成年雌虫。身上残留原始的无拘束的杀戮本能,却又因孤僻成性而保留了纯粹的懵懂天然。
  冕花突然转过头。“为什么看我?”
  翡翠一怔,讪讪地撇开视线,“这么躺着比较舒适。”
  “我很好看?”冕花又问。
  见翡翠露出惊疑的目光,她说:“你说过我很美丽。”
  翡翠抬起前胸,突感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是,你很美。”
  她用前肢摩擦床垫,越发觉得尴尬,气氛古怪。
  冕花的身形要比她小一圈,头部也是三角形,但是眼睛要比她圆形的眼睛更狭长,尖尖的立在头部两边;身上大部分是白色,非常清透,前肢以及足是渐变的粉红色。腹部饱满,侧面有淡黄色纹路蔓延,就像花朵中心的花蕊。
  翡翠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腹部轻轻颤动。
  冕花打量翡翠。“你像一片翠绿的叶子。”
  翡翠仰起头。“我该庆幸不在你的食谱上吗?”
  “不。”冕花说:“你看上去很美味。”
  翡翠身体僵住,金知说得没错,这只雌虫说不定想吃了她!
  “但我不会吃你。”冕花及时将后面的话说出。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冕花沉默下来,为什么?也许是这只雌虫很特别,活着的她,远胜过死去的她。
  冕花不再说话,注意力回到虚拟屏上。
  翡翠轻哼一声,趴在床垫也不再开口。这只雌虫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沉默。
  她在心底抱怨,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睡着了。
  明明身旁依偎着一只随时可能吃掉她的雌虫,她却一夜安眠。
  直到次日醒来,对上冕花近在咫尺的脸,也不知她有没有睡觉。
  翡翠惊慌地往后躲,带动床垫震动,把她们两只虫挤在一起。
  接着,她发现冕花顺势将前胸搭在她的身体上方,看上去就像她们相互交叠。
  “你在干吗!”翡翠音调提高许多。
  “在碰你。”冕花的回答直率。
  让翡翠一时无言,她忍不住晃动身体,把冕花推开。
  冕花歪着脑袋看她,活跃的视线看上去是在思考什么难解的疑惑。
  “你真奇怪。”翡翠说:“不让我靠近你,又主动靠近我。”
  冕花坦诚。“我在好奇。”
  翡翠向她询问,她却避而不答,脑袋四处转动,装作听不见。
  “算了。”翡翠跳下床。“柜子里有营养液,你饿了就喝一瓶,不要出去吃其他虫族。”她停顿。“很脏。”
  “你去哪?”冕花主动问。
  翡翠学着冕花的样子,也装作听不见。
  不料冕花直接说道:“去找那只雄虫。”
  “你怎么知道?”
  冕花又沉默。
  “你跟踪我!”
  冕花低下头,脑袋又四处转动起来,仿佛在打量屋内各种装饰。
  “等等,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冕花看向虚拟屏,翡翠将虚拟屏关闭,冕花就盯着床垫保持她的沉默。
  翡翠忍不住叹气。她真搞不懂这只雌虫的想法。说法和做法完全不同,充满矛盾。
  “既然你知道,那你要去吗?”这具战甲真的快要长苔藓了。
  本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询问,没想到冕花犹豫几秒后,竟然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让翡翠很诧异,她犹疑地问:“你不会是因为他说过你的坏话,准备吃了他吧?”
  冕花摇头,指了指地面营养液的空瓶。意思是翡翠让她喝营养液,不能吃虫。
  翡翠有些怀疑,连声嘱咐不准吃金知。她会帮金知。
  翡翠装好那些板料,冕花抱起战甲,她们前后飞出洞穴,并身向红薯地飞去。
  此时,天还早,外面的雌虫不多,没有虫看见这一幕。
  到了红薯地,翡翠带着冕花钻进去。之后敲击地面,洞口打开后,翡翠没有立即钻进去,而是继续敲击,很快响起金知疑惑的声音。
  “怎么不进来。”他没有观看外面的景象。
  翡翠挠挠头,又看向冕花,冕花也看着她。
  “她在这里。”
  “谁?她!”对面传来咚的一声,金知从悬浮椅上摔了下来。
  “她是因为我说她坏话,来报复我的吗?”
  “我要死掉了!”
  “不,她想修复战甲。”翡翠提高音量,希望能安抚金知。
  “她真的不会吃掉我?”金知声音颤抖。
  翡翠瞥向冕花。“我想她不会。”她加了一句。“我不会让她吃掉你。”
  冕花无聊,转头看向红薯叶,咬了一口。
  “什么声音?”
  翡翠从冕花口器下抢救回那片叶子。“她在咬你的红薯叶子。”
  “…”
  “我的红薯!”
  对面传来金知的惨叫声。这只雌虫就是在报复他,真是小心眼。
  “带她进来。”金知有气无力地说。
  等翡翠和冕花一前一后进入安全舱内时,屋里并没有金知的身影,桌子底下也空空荡荡。
  不过墙壁上有两个圆形空洞,分别露出金知圆溜溜的眼睛。他躲进睡觉的地方。
  “你怎么又和她搞到一起了?她不是咬了你吗?”金知问。
  这让她怎么回答?
  金知替她说出来。“又是银月出的坏主意,她总是想带坏你。”
  冕花好奇地打量充满科技感的舱内环境,前肢轻轻敲击墙壁。似乎在测试能否用前肢撕裂。
  金知紧张地盯着她。
  好吧,她的确很漂亮,不比他黑漆漆的,只有翅膀纹路好看,还残破无法修复。
  翡翠会被她吸引很正常,尤其是她还那么强大。
  翡翠趁机把战甲推到墙壁旁。“能修补吗?”
  金知扫了一眼。“损毁不是很严重,能修补。但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战甲的足完全损毁,我需要用材料修补,并调试。”
  “大概多久?”
  “一两个月吧。”
  翡翠沉思。“正好在冬季过去之后。”
  这时,金知却说:“本来我还想给你传讯,银月传来消息,她说战争要结束了。”
  “冬季前,将会是最后一次携带战争废弃物的垃圾投放。”
  “到时候,那些东西一股脑儿运送过来,也许会有非常珍贵的能源。”金知视线落在战甲上,“也许,你会需要它。”
  “但是,时间上来不及?”翡翠说。
  “如果有液态金属,修补的进程会快一些。”
  “我有。”她说:“之前我有捡到一把断刃,就是液态金属。”她看了冕花一眼。
  金知不爽。“你要给她用吗?液态金属可以留着修补你的外附骨骼。”
  “可是这次的垃圾投放会有很多好东西,说不定能抢到更多的液态金属。”
  冕花走过来。“你想要?”
  翡翠点头。
  冕花视线定住,似乎是记住了。而后走到金知身前盯着他的眼睛,吓得金知在后面疯狂后退。
  翡翠让冕花退回来。“你吓到他了。”
  冕花退回翡翠身旁。“胆子小,还会说我坏话?”
  “他只是比较担心我。”翡翠替金知解释。
  “担心我会吃掉你?”
  金知哆哆嗦嗦地把眼睛凑回洞口。
  “我不会吃你。”冕花再次保证。
  金知真想把足伸出去,高喊不要听她的鬼话,可惜他不敢。
  翡翠随意说:“我知道了,你不用一再重复。”
  听起来很奇怪。
  “不过,你不能再咬我。”
  金知听得快晕过去,这只雌虫又咬了翡翠?
  金知在里面疯狂敲击墙壁,刚想说什么,却对上冕花转过来的脑袋。话语堵在口中,他用足抱住头。
  “…好。”冕花的回答,听上去有些不情愿。
  翡翠向金知询问:“银月有没有和你透露,都会有什么好东西运送过来。”
  金知的眼睛在洞眼后左右平移。“战争毕竟还没有结束,她可能也不清楚。”
  “等你将液态金属送来,我会抓紧时间修复,争取垃圾飞船到来前可以让…她使用。”金知小声嘀咕几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金知望向地板上的板料,墙壁打开只能供营养液瓶通过的洞口,示意翡翠过去接住。翡翠侧过身体,让口袋接住一瓶瓶掉落的营养液。
  金知趁机和翡翠说:“她现在住在你那里?我就知道!你睡觉时一定要小心,最好留着一只眼睛盯着她。”
  翡翠哭笑不得,回头看了眼静立在原地的冕花,对金知说:“你最好祈祷她没有听清,不然你的红薯叶就遭殃了。”
  墙壁内传来咚的一声,金知撞到头,他仰面翻过来,足缩在腹部。循环念叨着他的红薯。
  前肢敲击墙壁,翡翠透过洞眼看向里面的金知。“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红薯叶。”
  金知受到惊吓时有趣的反应。也难怪银月总是喜欢吓唬他。
  翡翠向金知道别,带着冕花离开,一段时间后,独自送来液态金属。金知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缠着翡翠,恨不得编造出防备冕花的108条守则;但即使金知如此惧怕冕花可能会对翡翠造成伤害,却依旧愿意尊重翡翠的选择。
  一只孤独的雌虫寻找到另一只同类,尽管走向彼此的过程危机四伏。可也许注定将如两颗互相吸引的星辰,相遇只是为碰撞、爆炸,肆意在宇宙间迸发耀眼的光芒。
  他无法擅自定义她们的相遇,同样不能带有悲观的想法揣测结局。
  他选择尊重翡翠,顺应命运,并虔诚祈祷,一切如翡翠所愿。
  之后数日,又下起连绵不绝的细雨,让潮气几乎具象化,形如波涛一般,层层涌向四周大地。
  从洞口向外望去,草丛根系弥漫层数分明的雾霭。
  翡翠只好用石头堵住洞口,调亮绕着卧室一圈的蓝线灯。丝带一般纤细的光芒,让一切覆盖上犹如海水一般波光粼粼的蓝色光波;美与虚幻碰撞,一切便不再真实。
  尤其是光线随着冕花活动,而在她身上产生波动时,她被自然所赋予的在动态昆虫里强大的力量感与澎湃生机,和静止的植物似的外形,化作任何顶尖画家都无法复刻的美丽。在翡翠眼中,便长久驻足,以至于某一个瞬间,让她认为自己的复眼也带上些许粉色。
  而这逼仄空间,搭配淅沥沥的雨声伴奏,仿佛一处躁动的心脏腔室。跟随寄居在内的两只生物的思维波动,而发出不同强度的跳动。
  有时,即使洞外阴冷。这腔室内依旧会时不时升起诡异的热流。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去往何处,翡翠只知道,她们身体触碰的那一刻,就是这热流温度到达临界点的时候。
  翡翠偏过头,根本不关注虚拟屏在播放什么,她的视线只要稍稍对上冕花的视线,她们就会立即默契地移开彼此目光。直到下一次碰撞,再重复以上行为。
  这几天她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一开始,偶尔冕花看过来,翡翠也回看过去。她们匆匆移开视线。接着调换成翡翠去看冕花,视线交接,再忽地避开。
  这一行为,数日内,频率增加。仿佛成了心照不宣的游戏,竞赛谁能看对方次数最多而又不引起注意。
  她们交谈不多,也不知道能畅谈些什么话题,显然都不是健谈的虫。尤其冕花惜字如金,一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装成聋子。
  所以,总的来说。虽然洞内有了另一只虫存在,但还是如翡翠独自栖息在内时一样静谧。
  不过,也并非全无好处。冕花的存在让翡翠变得顾家,几日内再未去过镜子酒馆,除了中午金知会打过来和她聊会天,她连红薯地也没有去过。
  翡翠对此的解释是,她讨厌阴雨连绵的天气,像是在水面下行走,随时有被淹死的可能。
  冕花则被娱乐剧吸引,有甜滋滋的营养液供给能量,使她也没有那么迫切渴望厮杀。
  然而,她曾想出去寻找物资,被翡翠阻拦。营养液足够维持两只虫一段时间所需,可治疗液却所剩无几,她真怕冕花无所顾忌的行事准则,再引起追杀。
  不知为何,自从冕花携带板料找上门来后。她意外地好说话,对翡翠的提议以及劝阻几乎没有拒绝过。
  好吧,她没办法隐藏,这的确让翡翠有一些满足感在心底某一处暗自欢呼。
  她仿佛在饲养一只凶残危险的幼年猛兽。在她的影响
  下,猛兽似乎开始接受来自外界的善意,有了那么一丝温驯。
  翡翠再次移开目光,游移不定的视线,恍若要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精彩绝伦的画作。
  取名为《做贼心虚》
  虚拟屏上的画面闪烁几下,自动跳转到时事新闻。转播有关103星附近蝎子与蜘蛛战争的结果。
  一切如银月所说,战争结束了。柱尾蝎奇袭银板蛛的阵地,不料银板蛛女王早有预料,反过来包围柱尾蝎星舰群,击碎大部分星舰后,迎来战争胜利。柱尾蝎战败,正与银板蛛女王商谈战败赔偿款。
  翡翠与冕花注视屏幕上在星空炸裂的一束束如烟花般的光雨。
  那些对她们而言,从不曾见过的珍稀星舰,正逐渐变成能丢来103星的垃圾,作为最后的战争见证者,被她们拆分,各自带走。
  翡翠向冕花瞥去一眼,她目不转睛地凝视身披战甲相互厮杀的雌虫战士,身影微微伏低,举起前肢。
  翡翠怔愣,视线在冕花与屏幕间移动。
  “你想去星空参战?”
  冕花转向翡翠,伪瞳孔在紫色竖线上下跳跃。“她们比垃圾区的雌虫更强。”
  翡翠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和正规军厮杀。”
  冕花点头。
  “为什么?”虽说雌虫善战,但并非全然的渴望战斗。
  “变强。”她说。
  翡翠若有所思,银月说有一类虫,终其一生只进不退,宁可死在杀戮中,也不肯苟活一天,原来竟如此具象地在冕花身上体现。
  她面对更强者,愿与之一战。
  翡翠低头,她其实如非必要,不愿与其他雌虫正面厮杀。
  她的存在对于虫族抑或103星的虫族而言,就像正确答案中,出现错误的符号一样突兀。
  翡翠无声笑了下,她们如此不同,竟然还能聚在一间小小的山洞里。
  “我们大概没机会离开103星。”虚拟屏播报结束,跳回娱乐剧。
  “我们…”
  翡翠察觉到自己失言,及时找补。“你。”
  “103星没有飞船。”
  冕花没有表现出类似失落的情绪,看上去根本不在意。但是,翡翠隐约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坚定。
  仿佛,当她第一次抬起头看向星空,举起前肢厮杀时,就注定某一日她会在星空中追寻埋藏于体内的本能。
  倏地,冕花凑到翡翠身前。“你讨厌。”
  “我不知道。”翡翠后退几步。“周围的虫族一直在争斗,我也是。没有什么讨厌与喜欢,一滴水只能顺应河流,翻不起浪花。”
  “可你热衷于救虫。”
  翡翠哑然。“可能每一只虫体内都潜藏一种本能。你会追寻强大,我会在某一刻昏头。”
  她刻意无所谓地说。
  转过身,她用狭长的翅膀面对冕花。
  “你很特别。”她依旧用那种平稳听不出喜恶的语调。就像陈述不变的真理。
  “特别蠢吗?”翡翠回头笑了一声,跳下床垫,留下冕花上下颤动。“金知总说我做了太多蠢事,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银月则说没有正确或者错误的答案,追寻内心才会不后悔。”
  “她教会我许多对事物不同的看法,金知的话也同我提供不少新思路。”
  “我不像你一样强大,也不想在星空中厮杀。”
  翡翠想把身体挤进光线照不到的角落。
  “我只想装点这间屋子,过平凡又不会引虫瞩目的生活。”
  “我喜欢‘家’这个字眼。尽管它与103星格格不入。”
  “家…”冕花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反复重复。
  翡翠向她解释。“一处温暖没有伤害与饥饿的地方。可能居住一只虫,或者…很多只虫。”
  “很多是几只?”
  翡翠没想到冕花关注点是数量。
  “对数量没有要求。”
  “你还准备救援其他虫带回来吗?”
  冕花活动口器,不自觉用前肢戳着床垫。
  “这里又非救助站。”翡翠奇怪她的蠢问题,摇摇头,觉得她们的话题跑得太偏。
  明明刚才她还在心底感叹,她们就像两块完全相反的物质。
  她接着说:“不过这应该很难实现,也许某一天我就会死在垃圾区。”
  冕花挺起前胸,将前肢收拢。
  “你脾气古怪,未必会在这里滞留多久。”翡翠咳嗽几声,这听上去像是在抱怨。
  她转移话题。“下一次垃圾投放的时间快到了,我得去问问金知战甲修复怎么样了。”
  她向外走去,冕花伸出前肢勾住翡翠后足。
  翡翠疑惑地抬起后足收回。
  冕花沉默,看向自己前肢,并没有说什么。
  但是,翡翠一往外走,她就去勾翡翠的足。看样子是没组织好言辞。
  过了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我不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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