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有宝宝了
顾云抬手，黑色的火焰从掌心冒出，她的黑火无人可解，仅片刻功夫，就听见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他们尖叫着，发出绝望的嘶吼。
“你想看看吗。”顾云低头向怀里的人儿询问。
“不想”贺宁远揪住顾云的衣服，他不想看，他讨厌这一切。
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着，痛苦的惨叫声连绵不绝。顾云大手轻拍贺宁远的后背，待到二十三个怪物全都化为灰烬，本命的精气被顾云收集起来，他们离开了。
贺宁远感到眼睛一阵刺痛，回神间，眼前一片草绿花香，与现在肮脏的自己格格不入。
“这是哪里？”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对这一切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
“这是我家，我们先洗澡好吗。”顾云小心将人带到浴室，放了满满一池的水。
贺宁远试探性地踩实在地面上，黑色的大衣掉落，镜子里倒映出，他青红相间的肌肤，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顾云向水里添加了乱七八遭的药剂：“先简单洗洗。”
贺宁远呆呆楞楞的，镜子里的他完全变了样，哪还有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满脸泪啧。
他眼眶湿湿的：“我恨你。”
他再也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偏执固执，没有逃避逃离，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好。”
顾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贺宁远已经自觉进入浴池。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溃烂的伤口处疼得厉害。
他倒在浴池里，他忽然觉得好累。
顾云手里黑气浮现：“张嘴。”
“你想干什么？”贺宁远虽是疑问，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黑色的气顺着喉管进入身体，流经全身，最后汇聚在断臂处，大量黑气缠绕，贺宁远断掉的手臂莫名开始痉挛。
“啊！”贺宁远咬紧牙关，整个人疼得在浴池里打滚，一时间黑水四溅。
顾云没有停手，一直持续地向他身体里注入黑气，直到二十三个怪物的本命精气，全部进入他体内。
贺宁远已经疼得晕厥过去，浴池的水变得又黑又粘稠。顾云将他捞出，重新接了新水，这次自己也脱光了衣裳下水。
水换了一遍又一遍，贺宁远才慢慢有转醒的迹象。
他是在顾云怀里想来的，顾云搂着他，睡着了。他艰难移动身子，却惊讶发现，断掉的手臂能轻微活动了。
“醒了。”
“我的手”贺宁远抬头看向顾云，他知道一定是顾云干了些什么。
“我说过我会负责。不过，你这只手以后可能拿不了太重的东西。”顾云解释道。
贺宁远眼底还是有些失落。
顾云拍拍他的背：“起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贺宁远想问，去什么地方。最终只是努努嘴，没问出来。
他收拾干净，再次出现在顾云面前，低着头，没有与顾云对视。
顾云拉开大衣，上前罩住他，将他揽在怀里：“在此之前，我真心的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贺宁远猛然抬头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眼前一黑，有些头晕目眩。他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悄然身处在一座庄园之中。
顾云向他伸出手：“跟我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抓住顾云的手，二人携手走进别墅大门。
“德林，老朋友来了。”
窸窸窣窣间，贺宁远听见让人尴尬的一幕。
“啊啊啊啊～老公～你朋友来了～嗯嗯啊啊～快放开我～老公～”
“我马上就射了，让他们等着。”
“呵啊啊啊～老公～”
莫约半个小时后，一个金色头发，长相酷似人类的男人走了下来。
“嗨，顾云，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顾云起身和德林来了个熊抱：“我来找你叙叙旧，怎么没见你夫人。”
“你知道的，他在楼上，最近又有身孕了，收拾收拾就下来。”
“那真是恭喜你。”
“这位是”德林随口询问道。
贺宁远竖起耳朵，忽然很想知道顾云会怎么介绍自己。
顾云倒是没什么，面不改色：“一个朋友。”
贺宁远低着头，他有些懊恼，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老公～”清脆的少年声打断几人的谈话。
贺宁远感觉后背一阵冰凉，他看向顾云。
少年扶着肚子小心下楼，德林上前揽住少年的腰，搂着他下楼。
“小心点。”
“嗯，好。”
先前顾云挡住了少年的视线，当少年的视线与贺宁远的视线交汇时，少年一瞬间呆滞。
好半响，少年才试探性开口：“哥哥？”
贺宁远眼眶微红，不敢上前：“贺丹？”
“哥哥！”贺丹激动上
前，想要抱住贺宁远。
德林小心搀扶，随后空间留给二人：“看来这几点我没有床榻之福了。”
顾云拍怕他的肩：“你就当做好怪好事，出去喝两杯。”
偌大的客厅，现在只剩下兄弟二人。
“哥哥，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来的？”贺丹惊喜万分的同时，又有无数想问的问题。
贺宁远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丹丹告诉我，你第一次吃巧克力是什么时候。”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贺丹知道哥哥顾虑，他回忆道：“那天，天气特别好，福利院难得举办一次六一儿童节，我装哭引来老师、院长、副院长的注意，哥哥你悄悄溜进副院长办公室，偷了院长的小铁盒，里面是一块包装特别好看的巧克力，我们一人吃了一口”
泪水模糊了贺宁远的双眼，他紧紧上前抱住弟弟，语气有些哽咽：“我丹丹”
“哥哥别哭，以前都是丹丹哭，哥哥安慰我，现在换丹丹安慰哥哥。”
贺丹拍拍贺宁远的背，轻轻安慰他。
好一会儿，贺宁远才抬起头，看着贺丹：“你的肚子，你有宝宝了，那你”
贺丹知道哥哥想问什么，他甜甜一笑：“是德林将军的孩子。”
一想到德林将军，贺丹心里其实挺幸福的：“哥哥别担心，这是我和将军的第五个孩子了，不会有问题的。”
贺宁远满脸不赞同，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德林将军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爸爸，他对我很好，哥哥。他只爱我一个人，为了我学习人类的作息，吃人类的饭菜，学习人类的育儿方法，家里的孩子都是将军教导。”
贺丹摸着肚子，耐心跟哥哥解释道，不想让哥哥误会德林将军：“哥哥，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贺宁远看着弟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
“德林将军是顾厂长介绍给我的，没有顾厂长，也许我也不是如今的我。”贺丹笑看着自己的哥哥，“今天看到你和顾厂长一起来，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可他们是怪物啊！”贺宁远思想来会被拉扯，心里怪怪的，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怪物又怎样。顾厂长和德林将军都待我很好，虽然他们想要占领我们的世界，但那又怎样。哥哥，你凭心而论，你在人类世界过得快乐吗。”贺丹狠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醒来都是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我们被社会上的混混，按在地上打的时候，可没人为我们撑腰；被污蔑都东西的时候，可没人为我们澄清谁人看我们，不是带着鄙夷目光。”
说着，贺丹竟有些哽塞，“哥哥，我是真心想留在这里德林将军，他从不舍得让我受伤；我被其他怪物嘲讽，将军也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我；我生子疼痛难忍的时候，将军也会一直陪着我、照顾我，从来不嫌弃我。”
贺宁远抱住贺丹的手臂逐渐变紧，贺丹回抱住他：“哥哥，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良久，贺宁远声音有些沙哑：“好只要丹丹幸福，哥哥都支持你。”
隔着一扇大玻璃门，顾云和德林轻轻碰杯。顾云喝着血，德林喝着红酒。
“怎么，怪物不当了，要当人类。”顾云戏谑开口。
德林浅浅一笑，望向屋里的贺丹，一脸宠溺：“习惯了。其实红酒也不差，至少是为数不多，比较和我胃口的人类食物。”
顾云却望向屋内的贺宁远：“看来你挺喜欢。”
“是的。多亏你的福，让我遇到了丹丹。”
德林举起酒杯，酒杯边缘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爸爸！爸爸！”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群小怪物在管家的带领下，欢脱朝德林跑来。
德林蹲下身子，挨个在他们头上轻轻一吻。
“爸爸，顾姨，妈妈在跟谁说话啊？”一个长相与人类无异，却长着尖尾的男孩奶声奶气说着话。
“那是妈妈的哥哥，也是你们的舅舅。”
一群小孩虎头虎脑的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爸爸，那我们可以进去找妈妈吗？”孩子们忽闪着大眼睛，询问自己的爸爸。
德林爱护地摸了摸他们的头：“去吧。”
“妈妈！妈妈！妈妈！我们回来了。”
小屁孩一窝蜂跑进屋里，兴奋地叫着贺丹，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往贺丹怀里蹭。
贺丹低头一个一个地轻吻他们的额头：“知道这是谁吗？”
“我知道，这是妈妈的哥哥！”
“胡说，这明明是舅舅！”
“爸爸说是”
小孩子们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喳喳争论着。
贺丹眼睛弯弯，笑得很甜：“这是妈妈的哥哥，也是你们的舅舅，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哦。”
小家伙们盯着贺宁远，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个撒泼似的，扑进贺宁远怀里。
“舅舅！”
“舅舅！”
“舅舅！”
良久，贺宁远摸摸他们的头，应了一声。他看着一瞬间多出来的小鬼，抬头往顾云的方向看去，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饭是大家伙一起吃的，人类的晚餐。德林一家吃得很开心，顾云吃得很闹心，贺宁远吃得很惆怅。
饭后，贺丹热情地邀请哥哥多住两天，在顾云的点头下，贺宁远这才同意。
本来贺丹还想拉着哥哥聊聊，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结果被德林将军以怀孕不宜走动为由，带走了。
贺宁远独自一人坐在偏僻的花园里，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云悄声在他旁边坐下：“为什么不开心，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才对。”
“你为什么要骗我。”贺宁远偏头，反问她。
“我比较喜欢用最高效的方法，达成我的目的。”顾云也看着他，“当时那是我觉得最有效的方法但现在不是了。”
贺宁远垂下眼眸：“也对我只是一个宠物而已，没有必要费劲细思管理。”
“你在生气吗。”顾云不太理解贺宁远的情绪。
“没有。”贺宁远闷闷出声，“弟弟过得很好，我很开心。”
“你不开心。”顾云直接戳破他。
贺宁远不看她，不想和她说话。
“你干什么。”贺宁远惊呼。
顾云捏住他的腰身，手臂用力将他整个人抬起，贺宁远张开腿，跨坐在她身上。
顾云搂住他不然他跑，贺宁远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唔唔唔～”贺宁远瞪大眼睛，只一瞬间的失神，嘴唇便被撬开，顾云的舌头牢牢勾住他的舌尖。
顾云吻得热烈，每一寸每一里，都势必要沾染上她的气味。
贺宁远的手，下意识抓住顾云的衣领，脸色有些涨红，呼吸越来越短。
终于，顾云放开他，盯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很是得意：“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
贺宁远咬着唇，在顾云的注视下，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我我我就是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了支柱感觉自己的前半生像个笑话”
顾云伸手擦拭着贺宁远眼角的泪水，在他的脸上胡乱吻着，一下又一下：“别哭。”
“你想看看吗。”顾云低头向怀里的人儿询问。
“不想”贺宁远揪住顾云的衣服，他不想看，他讨厌这一切。
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着，痛苦的惨叫声连绵不绝。顾云大手轻拍贺宁远的后背，待到二十三个怪物全都化为灰烬，本命的精气被顾云收集起来，他们离开了。
贺宁远感到眼睛一阵刺痛，回神间，眼前一片草绿花香，与现在肮脏的自己格格不入。
“这是哪里？”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对这一切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
“这是我家，我们先洗澡好吗。”顾云小心将人带到浴室，放了满满一池的水。
贺宁远试探性地踩实在地面上，黑色的大衣掉落，镜子里倒映出，他青红相间的肌肤，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顾云向水里添加了乱七八遭的药剂：“先简单洗洗。”
贺宁远呆呆楞楞的，镜子里的他完全变了样，哪还有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满脸泪啧。
他眼眶湿湿的：“我恨你。”
他再也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偏执固执，没有逃避逃离，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好。”
顾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贺宁远已经自觉进入浴池。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溃烂的伤口处疼得厉害。
他倒在浴池里，他忽然觉得好累。
顾云手里黑气浮现：“张嘴。”
“你想干什么？”贺宁远虽是疑问，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
黑色的气顺着喉管进入身体，流经全身，最后汇聚在断臂处，大量黑气缠绕，贺宁远断掉的手臂莫名开始痉挛。
“啊！”贺宁远咬紧牙关，整个人疼得在浴池里打滚，一时间黑水四溅。
顾云没有停手，一直持续地向他身体里注入黑气，直到二十三个怪物的本命精气，全部进入他体内。
贺宁远已经疼得晕厥过去，浴池的水变得又黑又粘稠。顾云将他捞出，重新接了新水，这次自己也脱光了衣裳下水。
水换了一遍又一遍，贺宁远才慢慢有转醒的迹象。
他是在顾云怀里想来的，顾云搂着他，睡着了。他艰难移动身子，却惊讶发现，断掉的手臂能轻微活动了。
“醒了。”
“我的手”贺宁远抬头看向顾云，他知道一定是顾云干了些什么。
“我说过我会负责。不过，你这只手以后可能拿不了太重的东西。”顾云解释道。
贺宁远眼底还是有些失落。
顾云拍拍他的背：“起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贺宁远想问，去什么地方。最终只是努努嘴，没问出来。
他收拾干净，再次出现在顾云面前，低着头，没有与顾云对视。
顾云拉开大衣，上前罩住他，将他揽在怀里：“在此之前，我真心的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贺宁远猛然抬头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眼前一黑，有些头晕目眩。他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悄然身处在一座庄园之中。
顾云向他伸出手：“跟我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抓住顾云的手，二人携手走进别墅大门。
“德林，老朋友来了。”
窸窸窣窣间，贺宁远听见让人尴尬的一幕。
“啊啊啊啊～老公～你朋友来了～嗯嗯啊啊～快放开我～老公～”
“我马上就射了，让他们等着。”
“呵啊啊啊～老公～”
莫约半个小时后，一个金色头发，长相酷似人类的男人走了下来。
“嗨，顾云，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顾云起身和德林来了个熊抱：“我来找你叙叙旧，怎么没见你夫人。”
“你知道的，他在楼上，最近又有身孕了，收拾收拾就下来。”
“那真是恭喜你。”
“这位是”德林随口询问道。
贺宁远竖起耳朵，忽然很想知道顾云会怎么介绍自己。
顾云倒是没什么，面不改色：“一个朋友。”
贺宁远低着头，他有些懊恼，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老公～”清脆的少年声打断几人的谈话。
贺宁远感觉后背一阵冰凉，他看向顾云。
少年扶着肚子小心下楼，德林上前揽住少年的腰，搂着他下楼。
“小心点。”
“嗯，好。”
先前顾云挡住了少年的视线，当少年的视线与贺宁远的视线交汇时，少年一瞬间呆滞。
好半响，少年才试探性开口：“哥哥？”
贺宁远眼眶微红，不敢上前：“贺丹？”
“哥哥！”贺丹激动上
前，想要抱住贺宁远。
德林小心搀扶，随后空间留给二人：“看来这几点我没有床榻之福了。”
顾云拍怕他的肩：“你就当做好怪好事，出去喝两杯。”
偌大的客厅，现在只剩下兄弟二人。
“哥哥，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来的？”贺丹惊喜万分的同时，又有无数想问的问题。
贺宁远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丹丹告诉我，你第一次吃巧克力是什么时候。”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贺丹知道哥哥顾虑，他回忆道：“那天，天气特别好，福利院难得举办一次六一儿童节，我装哭引来老师、院长、副院长的注意，哥哥你悄悄溜进副院长办公室，偷了院长的小铁盒，里面是一块包装特别好看的巧克力，我们一人吃了一口”
泪水模糊了贺宁远的双眼，他紧紧上前抱住弟弟，语气有些哽咽：“我丹丹”
“哥哥别哭，以前都是丹丹哭，哥哥安慰我，现在换丹丹安慰哥哥。”
贺丹拍拍贺宁远的背，轻轻安慰他。
好一会儿，贺宁远才抬起头，看着贺丹：“你的肚子，你有宝宝了，那你”
贺丹知道哥哥想问什么，他甜甜一笑：“是德林将军的孩子。”
一想到德林将军，贺丹心里其实挺幸福的：“哥哥别担心，这是我和将军的第五个孩子了，不会有问题的。”
贺宁远满脸不赞同，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德林将军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爸爸，他对我很好，哥哥。他只爱我一个人，为了我学习人类的作息，吃人类的饭菜，学习人类的育儿方法，家里的孩子都是将军教导。”
贺丹摸着肚子，耐心跟哥哥解释道，不想让哥哥误会德林将军：“哥哥，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贺宁远看着弟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些不知所措。
“德林将军是顾厂长介绍给我的，没有顾厂长，也许我也不是如今的我。”贺丹笑看着自己的哥哥，“今天看到你和顾厂长一起来，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可他们是怪物啊！”贺宁远思想来会被拉扯，心里怪怪的，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怪物又怎样。顾厂长和德林将军都待我很好，虽然他们想要占领我们的世界，但那又怎样。哥哥，你凭心而论，你在人类世界过得快乐吗。”贺丹狠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醒来都是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我们被社会上的混混，按在地上打的时候，可没人为我们撑腰；被污蔑都东西的时候，可没人为我们澄清谁人看我们，不是带着鄙夷目光。”
说着，贺丹竟有些哽塞，“哥哥，我是真心想留在这里德林将军，他从不舍得让我受伤；我被其他怪物嘲讽，将军也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我；我生子疼痛难忍的时候，将军也会一直陪着我、照顾我，从来不嫌弃我。”
贺宁远抱住贺丹的手臂逐渐变紧，贺丹回抱住他：“哥哥，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良久，贺宁远声音有些沙哑：“好只要丹丹幸福，哥哥都支持你。”
隔着一扇大玻璃门，顾云和德林轻轻碰杯。顾云喝着血，德林喝着红酒。
“怎么，怪物不当了，要当人类。”顾云戏谑开口。
德林浅浅一笑，望向屋里的贺丹，一脸宠溺：“习惯了。其实红酒也不差，至少是为数不多，比较和我胃口的人类食物。”
顾云却望向屋内的贺宁远：“看来你挺喜欢。”
“是的。多亏你的福，让我遇到了丹丹。”
德林举起酒杯，酒杯边缘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爸爸！爸爸！”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群小怪物在管家的带领下，欢脱朝德林跑来。
德林蹲下身子，挨个在他们头上轻轻一吻。
“爸爸，顾姨，妈妈在跟谁说话啊？”一个长相与人类无异，却长着尖尾的男孩奶声奶气说着话。
“那是妈妈的哥哥，也是你们的舅舅。”
一群小孩虎头虎脑的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爸爸，那我们可以进去找妈妈吗？”孩子们忽闪着大眼睛，询问自己的爸爸。
德林爱护地摸了摸他们的头：“去吧。”
“妈妈！妈妈！妈妈！我们回来了。”
小屁孩一窝蜂跑进屋里，兴奋地叫着贺丹，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往贺丹怀里蹭。
贺丹低头一个一个地轻吻他们的额头：“知道这是谁吗？”
“我知道，这是妈妈的哥哥！”
“胡说，这明明是舅舅！”
“爸爸说是”
小孩子们你一嘴我一嘴，叽叽喳喳争论着。
贺丹眼睛弯弯，笑得很甜：“这是妈妈的哥哥，也是你们的舅舅，是妈妈最重要的人哦。”
小家伙们盯着贺宁远，看了好一会儿，一个个撒泼似的，扑进贺宁远怀里。
“舅舅！”
“舅舅！”
“舅舅！”
良久，贺宁远摸摸他们的头，应了一声。他看着一瞬间多出来的小鬼，抬头往顾云的方向看去，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饭是大家伙一起吃的，人类的晚餐。德林一家吃得很开心，顾云吃得很闹心，贺宁远吃得很惆怅。
饭后，贺丹热情地邀请哥哥多住两天，在顾云的点头下，贺宁远这才同意。
本来贺丹还想拉着哥哥聊聊，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结果被德林将军以怀孕不宜走动为由，带走了。
贺宁远独自一人坐在偏僻的花园里，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云悄声在他旁边坐下：“为什么不开心，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才对。”
“你为什么要骗我。”贺宁远偏头，反问她。
“我比较喜欢用最高效的方法，达成我的目的。”顾云也看着他，“当时那是我觉得最有效的方法但现在不是了。”
贺宁远垂下眼眸：“也对我只是一个宠物而已，没有必要费劲细思管理。”
“你在生气吗。”顾云不太理解贺宁远的情绪。
“没有。”贺宁远闷闷出声，“弟弟过得很好，我很开心。”
“你不开心。”顾云直接戳破他。
贺宁远不看她，不想和她说话。
“你干什么。”贺宁远惊呼。
顾云捏住他的腰身，手臂用力将他整个人抬起，贺宁远张开腿，跨坐在她身上。
顾云搂住他不然他跑，贺宁远低着头，不与她对视。
“唔唔唔～”贺宁远瞪大眼睛，只一瞬间的失神，嘴唇便被撬开，顾云的舌头牢牢勾住他的舌尖。
顾云吻得热烈，每一寸每一里，都势必要沾染上她的气味。
贺宁远的手，下意识抓住顾云的衣领，脸色有些涨红，呼吸越来越短。
终于，顾云放开他，盯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很是得意：“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开心。”
贺宁远咬着唇，在顾云的注视下，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我我我就是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了支柱感觉自己的前半生像个笑话”
顾云伸手擦拭着贺宁远眼角的泪水，在他的脸上胡乱吻着，一下又一下：“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