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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子落下,祺已经下完了。
  避风仙人笑着摸了摸胡子,看着隐尘离去的模样,又感叹了起来。
  神爱世人,神应当理解任何去爱,也应当有爱的能力,这样才能明白如何爱世人。
  倘若一个神太过于冷漠,那不该称为神。
  而隐尘,虽然功劳甚高,却并不能称之为神。
  他不懂爱,因此在凡间毫无香火可言。
  如今却有一个凡人,做着他最忠实的信徒,用自己的十几世,来期盼一个眼神。
  真是傻子。
  不,也许正是契机。
  九天之上的仙人们智慧、美貌和才情一样都不缺,唯独缺少了那个凡人这样偏执的感情。
  南海的龙公主当初闹得最凶的时候,也不过是拿着自己的元珠威胁隐尘。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就她就捏碎,失去一身修为。
  但是仙人们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放弃自己身份和力量的,他们虽然懂爱,却太过理性,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偏颇任何一方。
  仙人正缺少这些,而这些,也许就是一把钥匙,开启清羽仙君感情的钥匙。
  ————
  地府之下,一如往常的阴森可怖。
  蔓延加剧了。
  白凡看着自己手上黑色的鳞片,他的手已经完全变黑了,扭曲成了恐怖的形状。
  这就是执念的代价吗?
  他坐在桥边,看着桥边来来往往的魂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快了。”孟婆撑着红色的伞,站在白凡的后面,一世不见,她眼神依旧如常。
  “再这样下去,你将永远在地府游荡,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游魂。”
  “不能入轮回,也不能坠入地狱。”
  孟婆说这话时,彼岸花被风吹得扬了起来,花瓣被卷上了天空,更添了一丝凄凉。
  “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无法再入你的眼了吗?”孟婆问到,她的眼中充满了怜悯。
  “我从前这样想过。”白凡回忆起了前世。
  “一个在山村里无忧无虑的砍柴夫,假如不出意外,他会像他的祖辈一样,度过别无二致的人生。”
  “可是砍柴夫从来没有想过,世界如此广阔,还有这么珍贵的宝物,他只见了一眼,就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不想再做芸芸众生的一员,他想见到宝物。守护宝物。”
  白凡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平平淡淡的,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孟婆问。
  “再轮回一世,我只希望他能看着我,眼里能够看我一会,哪怕一会也好。”
  “我现在也不再追求什么了,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个结果。”
  孟婆听到了答案,并不意外,她拿出了一颗珠子,那珠子泛着黑色的光,看着就让人感到恶寒。
  “它可以延缓你的症状。”
  白凡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然后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发出了难受的呻吟。
  他心中虽然已有疑心,但是他还是放不下,他还没有得到答案。
  他想要一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好还是坏,他都不在乎。
  哪怕最后他变成了鬼,永远飘荡在忘川河边,他也不想后悔。
  白凡再次回到了这座庙宇,这一世,他依旧注定短命而亡。
  他在乞丐堆长到了四五岁,便独自离开,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了这里,等他到达这座庙宇时,已经七岁了。
  清羽仙君的庙宇香火更加旺盛了,据说是先帝花了大价钱好好地修葺了一番,扩建了规模,还把仙君的金身重塑了一番。
  庙里多了不少的道士,他们本来想要拒绝白凡,但是一听说白凡的名字,便将他迎了进来。
  白凡不解。
  道士向他解释,向庙宇捐钱的富商说了,假如有一个叫白凡的人来了,那就接纳他,让他住下。
  至于那位富商是什么身份,道士说自己也不清楚,富商不肯透露姓名,他们也不愿去深究。
  白凡便在庙中呆了下来。
  他所做的事情和前世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早起,清扫庙宇,在门口等待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
  这些事他已经做了几百年了,早已经烂熟于心,庙中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清清楚楚。
  这天来了一个特别的人,那是一位老者,他白发飘飘,颇有几分仙人气质。
  他的手上牵着一个孩童,那个孩童长得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但是那个孩童不像其他的孩童那样活泼,他非常安静,只是跟着老者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老者将孩童交到了白凡手上,说:“麻烦你了,白公子。”
  原来这孩童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他一出生手上就握着一块玉,那玉上镌刻了两个字——清羽。
  因为他是家中独子,家里人异常疼爱他,虽然知道这是异常的现象,却也
  不愿去深究。
  直到老者路过,才发现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命犯孤星,虽然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却注定独身。
  倘若让他在家中再呆久一点,那迟早会克死全家人。
  所以老者将这个只有三岁的孩子带来了。
  白凡不明白为什么老者要将孩子交给自己,他现在的年纪还不大,也不过十四五岁,看着就不大靠谱。
  老者神秘一笑,说:“我偷偷算了那个孩子的命运,发现他会和一个名为白凡的人纠缠,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我不过是遵循了命运罢了。”
  白凡不想接收这个孩子,他平常照顾自己都困难,更别提照顾一个孩子了,可是他看到那个孩子,只能收下了。
  他从未养过孩子,也没有人给过他指导。
  虽然之前和轻墨有过接触,但是轻墨也都是由老道士照顾,他操心的地方不多。
  白凡牵着孩童的手,想到了什么,蹲下来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青竹”小孩回答,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全然没有伤心的样子。
  “你难过吗?”
  小孩摇了摇头,白凡把小孩的外衣脱了下来,送他上了床,给他盖好了被子,说到:“一路奔波肯定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青竹嗯了一声,乖乖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白凡则抱着小孩的衣服,有些手足无措。
  他突然才回过神来,自己收养了一个孩子,而自己现在毫无准备,甚至没有小孩穿的衣裳。
  白凡扶额,只好趁青竹睡觉期间出门去采购衣服了。
  养孩子这事说难也不难。
  青竹虽然才三岁,但是不像其他的小孩一样吵闹,带他去哪里,他就只会安静地待着,不会乱跑。
  青竹已经会说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对家人的思念之情。
  庙里其他的道士替青竹看了,纷纷摇头叹息“他天生就无法体会情感。”
  他们全劝白凡不要养这样的孩子,最后这个孩子也不会认他,根本就养不熟,最后还是徒增伤心。
  而亲情之间,最重要的便是情字,倘若一方无情,另外一方再怎么样都会感到厌倦的。
  白凡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稳睡着的青竹,轻笑着拒绝了道士们的劝说。
  “我本来就是这么傻的人,再傻一点又怎么样呢?”
  “他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天地,不管他是否记得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白凡揉了揉青竹的头,青竹皱起了眉头,小巧可爱的脸缩成了一团。
  “既然我和他有缘,那我便陪他度过这一程吧。”
  只是养孩子没有像白凡想象的那么容易。
  青竹年纪还小,白凡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虽然他小心翼翼,但是难免会有疏漏。
  这年冬天,青竹早早就睡下了,白凡给他点了炭火,便去了大殿清扫。
  雪飘得很大,等白凡清扫完已经是深夜了,他回到了屋内,却看见了熄掉的炭火。
  青竹在床上,脸红红的,呼吸略显急促,脸上都是汗,一看就不好受。
  白凡心里警铃大作,他飞奔过去,探了探青竹的额头,不出意料地十分滚烫。
  顾不上其他,白凡给青竹穿好衣服,背着他就跑了出去。
  眼下正是过年期间,那些道士都回家探望自己的亲人了,只留下白凡和青竹。
  白凡不懂医术,他只能先给青竹擦了一遍额头,随即他用一件衣服盖着青竹,自己则冒着大雪奔跑着
  大雪纷飞,前方雪路茫茫,白凡的头发上、肩膀上全是雪花,而青竹在他后面痛苦地喘息着。
  “好难受。”青竹稚嫩的声音响起,白凡安抚着他“马上就到了。”
  这一分神,白凡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冰,他朝前倒去,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膝盖处火辣辣地疼,他没有在意那里的疼痛,而是先看青竹有没有摔着。
  青竹还好端端地在他的背上,并没有摔跤。
  白凡舒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朝着医馆走去。
  因为是大半夜,医馆已经关门了,白凡用力地敲门,敲了半天终于开门了。
  大夫披着外衣,本来面露不悦,看见是白凡,便立马将他迎进了屋,说:“怎么了?”
  白凡把青竹放下,说:“大夫,青竹他发烧了,赶紧救救他吧。”
  大夫摸着青竹的额头,便马上将他带进了里面,为他施针,并嘱咐白凡去熬药。
  白凡拿到药方,才终于缓过来了一点,他这才感觉膝盖钻心的疼,一掀开裤腿,膝盖已经摔出了血。
  他把裤腿放下来,将熬好的药给了大夫,大夫喂着青竹喝下,青竹脸上的痛苦之色才消失了,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你也上一些药吧。”大夫说,他把跌打药交给白凡,白凡接过了,此刻他才觉得这疼痛如此让人难以忍受。
  “这个孩子天生就无情,你却这么为他费心吗?”大夫说。
  看来这个消息传得这么快,白凡苦笑。庙宇里人来人往的,那天老者说的话也被爱嚼舌根的人听见了。
  “他不是你的亲人,又何苦这么费心呢?”
  “大夫”白凡看着大夫,眼神坚定。
  “我已经决定养他,和他是否有情无关。”
  “这是我的决定,我不打算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只是觉得他和我有缘罢了。”
  其实白凡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执意要养青竹,他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高尚的品德。
  他只是觉得青竹很可怜罢了,出生便手握着清羽的玉佩,也许跟他一样,是仰望着神明的可怜虫罢了。
  怜惜他,也许也是在怜惜自己。
  白凡走到青竹面前,青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睁着大眼睛,侧着头看着白凡。
  白凡摸了摸他的手,说:“再睡一会吧。”
  “醒来病就好了。”
  白凡正要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稚嫩又沙哑的呼声:“哥哥”
  “谢谢你。”
  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比情更能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了吧。
  它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稍不留神,便会化作泡影,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南海的三公主便是如此。
  她唤做碧影,生来就是最被疼爱的南海公主,从小便在南海无忧无虑地长大,从未受过什么委屈。
  后来,她终于成年了,可以去参加天庭的宴席了。
  刚刚成年的公主自然不愿意去参加宴席,她心里还都是好玩的东西,光是宴席中要注意的礼仪,就让她稚嫩的脸皱成了苦瓜。
  只是她不得不去,于是在碧影公主痛苦的表情中,宴席开始了。
  碧影坐在席位上,虽然她需要端正坐姿,但是年纪太小,到底是沉不住气,她的眼睛四处乱瞟,很快就被牢牢吸引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无法形容,她只知道她看着那一袭白衣,灵魂仿佛出窍了一样,再也无法离开。
  碧影悄悄地问:“父王,他是谁?”
  龙王看着碧影痴迷的目光,叹气道:“清羽仙君。”说完着四个字,他便不肯再说什么了。
  碧影本来想问更多有关清羽仙君的事情的,可是龙王什么都不肯透露,她不满地撅起了嘴。
  待到宴席快要结束时,碧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清羽仙君的身边,开心地说:“仙君你好,我叫碧影,是南海的三公主。”
  清羽仙君看了一眼碧影,客气地点点头。
  碧影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她的父王一把拉住,任凭她怎么挣扎,也被强行拉走了。
  可是人是拉走了,魂却落在了清羽仙君的身上,她日日茶不思饭不想,遥望着天庭出神。
  向来疼爱女儿的龙王哪里受得了女儿这样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陷了进去,而且大概率是飞蛾扑火。
  可是他却于心不忍,虽然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悲剧,可是没准碧影会是那个例外呢?
  所以他选择了帮助碧影。
  他经常用一些理由邀请清羽仙君,好制造碧影和清羽仙君相处的时间。
  可是每一次,碧影都不太开心,龙王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她只是摇头,而后说:“他会回应我,可是他没有情。”
  “我说话他会应,我邀请他一同品茶他也会品,可是他没有情。”
  渐渐的,碧影的叹息变成了流泪,随着她和清羽仙君见面的次数增加,她流泪的时候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她经常哭得眼睛通红,嘴里念叨着为什么,就像是为爱痴狂的傻瓜。
  她就是为爱痴狂的傻瓜。
  直到那次。
  碧影手上是她的元珠,闪着火红色的光芒,就像是那熊熊烈火一样。
  她流着泪,也不顾一旁惊惧的龙王,她问清羽仙君说:“你对我可有一丝情?”
  清羽仙君手上掐着诀,随时准备着救下碧影。只是他神色漠然,他摇头,说:“没有。”
  “情这一字,我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你执着于在我身上找到情。”
  碧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作势要捏爆元珠,却在关键时刻犹豫了,最后被清羽仙君救下了。
  她浑身仿佛失去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她苦笑着,说:“你真像一个诅咒。”
  “谁要是倾心于你,那便是噩梦的开始。”
  碧影的眼泪止住了,她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频繁地去往凡间游玩。
  龙王觉得她也许是为了逃避,逃避清羽仙君,他很是担心。
  终于在杳无音信的碧影,和可能再度伤碧影的心之前,他选择先找到碧影。
  所以他拜托了清羽仙君蓬莱山寻找碧影。
  那时候蓬莱山虽然被称为仙山,可是传闻有一个强大的妖魔占据了那里。
  天庭迟迟不派兵去蓬莱山一探虚实,龙王也不敢冒险,只是请清羽仙君前去看看。
  于是这便成为了白凡的缘起,也成为了他永生永世的孽缘。
  生生世世,连死都逃脱不了。
  碧影最后还是被找到了,她在凡间偶然遇见了另外一位下凡游历的仙人,并且二人彼此倾心。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她便嫁了人,清羽仙君过去喝了几杯喜酒,在快要离席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是穿着嫁衣的碧影。
  碧影看着清羽仙君,她现在已经稳重了很多,眼里也没有丝毫迷恋了
  仿佛那个当初闹着要挟清羽仙君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看着清羽仙君,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距离,她说:“仙君,过往的事情希望您能不计较。”
  “是我当时不懂事,以为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
  她的话里话外带着冒犯,但是清羽仙君没有在意,他说着客套话“今天恭喜你。”说完转身便要走。
  “仙君。”碧影叫住了清羽仙君,她说:“仙君,即使我知道这会让仙君不快,但是我还是想说”
  “倘若仙君也生了情,那一定要好好爱护那人。”
  “情这一字,太过于脆弱了。”
  清羽仙君没有说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何每个人都在向他索取情呢?
  为何每个人都想要他生出情来。
  现在的他不明白,等到他明白的时候,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只是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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