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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惟站起身,将玻璃杯口向下扣在桌面,无视场中紧紧黏在他身上的道道目光,抬手抹掉唇角的酒液,看向贺锦洲。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贺锦洲仍维持着刚才喝交杯酒时微微前倾的坐姿,几缕发丝自额角垂落,遮住了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让他此刻看上去多了几分异样的幽沉。
  他稍扬下巴,语气有些心不在焉的。
  “嗯,可以了,你们走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宣惟架起旁边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学生仔。不知道他们到底给他灌了多少酒,刚靠近就能闻到他周身浓烈的酒气,纯白校服上布满凌乱的脚印和酒液。
  这群毕竟是客人,宣惟在出门前回过头,朝他们略俯了俯身,“刚才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今晚的酒水都记在我个人的账上,算给各位赔罪了。”
  这里谁都不差那点酒水钱,但宣惟刚才跟纪琛争人的时候那么不近人情,现在姿态忽然放低,一个个就都有些受宠若惊似的,靠近门口那个看他扶着人不方便,还伸手帮他开了下门。
  玻璃门重新关上,宣惟把失去意识的学生仔交给主管,目送他们离开后,他按下电梯,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电梯缓缓下降,头顶灯带在金色蚀刻的轿厢中投射出淡黄光晕,宣惟却感觉晃眼得让他目眩,整个人有种踩在云端的虚浮感。
  宣惟酒量蛮好,一杯洋酒不至于让他这么难受,也许是今晚体力消耗太大了。
  走出会所,甩了甩不怎么清醒的脑袋,宣惟点开打车软件。
  这个点接单的司机不多,订单页面一直显示等待中。
  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宣惟感觉自己越来越晕,好像每过一秒钟意识都在一点一点消散,他几乎站立不住,只能在街边随便找了张长椅躺上去。
  最让他崩溃的是,后穴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难耐的空虚,密密麻麻的发着痒,那股痒意有生命似的在他身体里乱窜,爬虫般粘腻蚕食着他仅存的理智。
  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烧得他心脏怦怦直跳,后穴也饥渴地绞紧,渴望着被人粗暴肏弄。
  这个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在夜场见惯腌臜事,宣惟迅速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下了药。
  一时间他又惊又怒,只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失去意识。
  但情绪把药性催发地更加猛烈,宣惟从裤袋中翻出手机都费劲,他几乎看不清手机上面的字体。
  靠着记忆拨通应远霄的号码,机械的女声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重复。
  求你了应远霄,接电话……
  快接……
  可惜应远霄并没有听到他几近崩溃的哀求,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接通。
  体内又是一阵情欲汹拥而来,手机不受控制地摔落在地,宣惟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把它捡起。
  呜……
  好痒好热……
  宣惟难受得快死掉了。
  绝望宛如巨手般攥紧心脏,他颤抖着闭上双眼。
  “喂,你怎么在这躺着。”
  有人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
  贺锦洲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改用微凉的掌心放上他额头,感受了一会,嘟嘟囔囔地说,“奇怪,也没发烧啊。”
  他触碰过的地方传来丝丝凉意,解药似的透过皮肉,扑灭些许底下翻滚着的情热。
  宣惟忍不住舒服地呻吟起来,察觉到那只手有要离开的意图,下意识伸手将他抱住,焦急道:“不准走!”
  染上情欲的嗓音像是浸过蜜,黏黏腻腻的。
  贺锦洲一下就僵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用力摁在了一个无比绵软的地方,宣惟身体极高的温度透过衣料,直烫到他心里。
  见贺锦洲不说话,宣惟以为他还是要离开,半睁着眼觑他,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帮帮我,好痒、好热,我受不了了呜呜……”
  宣惟此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里水光泛滥,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他这是……被下药了?
  贺锦洲玩味地挑起眉头,如看到合心意的猎物的猎人般,眼底骤然燃烧起隐隐的兴奋。
  “需要我帮忙的话,”他用另一只手蹭蹭宣惟的脖颈,放低声音诱哄道:“乖乖起来跟我走,能做到吗?”
  宣惟似懂非懂,胡乱地点了点头,没骨头似的被他搂在怀里带着走。
  顾不上挑剔,贺锦洲在旁边随便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酒店,抓上房卡就往上走。
  两人刚进入电梯,宣惟就不管不顾地把手伸进他衣服下摆,紧紧贴在他的腰上,一张发烫的小脸也深埋在他脖颈间,鼻息间泄出几声带着媚意的低哼。
  贺锦洲被他喘得心烦意乱,索性用指尖卡住他下巴,低头将他的声音堵得严严实实。
  “碰。”
  房门被随意地甩上。
  宣惟让推了
  一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背脊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皱起眉,有些不满地看向始作俑者。
  贺锦洲抬手摸了摸他被撞到的地方,又凑上去吻了下他的唇角,用哄小孩的语气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宣惟却得寸进尺,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了,还嘴硬地扬起下巴道:“不好。”
  “啊……”贺锦洲用指腹抵在他下唇,轻轻摩挲。
  “那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由于经常打球,贺锦洲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粗粝地按擦过唇肉,惹得宣惟唇色都加深了几分,像涂了口红似的。
  宣惟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垂眸,纤长睫羽朔朔抖动,“要、要亲才行……”
  贺锦洲简直要被他这样迷死了。
  宣惟在包厢里时多傲啊,长着张比女人还精致漂亮的脸蛋,却狂得快没边了。明明只是个会所经理,就敢跟他们叫板说有本事把他弄死。
  盯着他们说那句话时,那眼神劲劲儿的,透着股野性的不驯,很容易就能让人产生最原始的征服欲。
  贺锦洲当时差点都硬了。
  没想到被下了药,又是这样一副乖顺痴钝的模样。
  这种反差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贺锦洲也不例外。
  他嗤嗤的笑,炙热目光犹如实质,沉甸甸地落在宣惟脸上。
  “嗯,当然会满足你啦。”
  说着,他复又把宣惟压回门上,顶开他的膝盖,一条腿强势地挤进他腿间,以不由分说的力道把他禁锢在这块狭小的空间中。
  鬣狗叼肉般大口吃着宣惟的软唇,可怜的唇肉被尖齿肆意拉扯,连小舌都让吸出来细细吮吻,发出咕滋咕滋的淫靡水声。
  这种狂乱的吻法,宣惟只感觉自己像一道摆上餐盘的菜肴,连骨带肉都要被品尝的人嚼碎生啖,本能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宣惟用尽气力去抵御,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压根不是贺锦洲的对手,挥动的两只腕子被交叠在一起压在胸前,只能任由人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贺锦洲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他被吸肿的嘴唇,偏头咬了口他脸肉,在皮肤表面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不是自己要亲的吗?”
  他垂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宣惟看,显得讶异又无辜,“怎么又哭呢?”
  宣惟脱力坐在他腿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神都涣散了。
  想反驳他,但话到嘴边,又迷迷糊糊想起好像确实是自己主动要求的。
  可哪有人是这样亲人的,搞得他嘴巴简直痛死啦。
  宣惟羞恼地瞪他一眼,吸吸鼻子,带着点鼻音闷声说:“那下次你要轻一点。”
  贺锦洲很满意他这句“下次”,用柔软的舌尖舔掉挂在他眼尾的泪水,“好,我记住了,下次会让哥哥舒服的。”
  “你、你不要乱喊,”宣惟薄薄的耳垂红了一片,眼珠轻轻颤动着,仰起头特认真地对他说,“我只有一个弟弟的。小锴他读书可厉害了,每次我去开家长会老师都让他代表上台发言,有些孩子小时候调皮爱捣蛋,但小锴从小就特别懂事……”
  贺锦洲完全听不清他在嘀嘀咕咕地讲什么,只能看见他嘴唇一张一合地,肉嘟嘟的舌尖若隐若现。
  好想亲。
  可是刚刚才答应过他,反悔的话又要生气了。
  贺锦洲忍不住“啧”了一声。
  真麻烦。
  即使因为中迷药脑子都不清醒了,宣惟讲起弟弟仍自豪又得意,“小锴上周还得了市里的竞赛一等奖,我、唔嗯……”
  一侧奶头忽然被隔着衣服含在口中,宣惟被刺激的哆嗦了一下。
  “哥哥真敏感……”贺锦洲口中还叼着他的乳肉,含糊不清地说。
  这次宣惟再分不出心思去纠正他了。
  软滑湿热的舌头将衣料完全舔湿,凸显出底下胀大的整片乳晕,贺锦洲抓着两个奶子用力揉搓,吃奶似的又吸又咬,边用牙尖扯着乳粒轻轻地磨。
  痛苦与欢愉交织,宣惟只能抬手搂住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唇齿间偶尔泄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胸肉被这样情色的亵玩,宣惟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饥渴,不自觉地把手探到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上,不得章法地胡乱捋动起来。
  可是任凭他怎么摸,欲望都在即将到达一个临界点时,骤然卡住,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放。
  性器涨得发痛,宣惟难受极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爽,手上力道越来越重。
  “别急,别急,松手我帮你弄,”贺锦洲制止了他自虐一般的动作,目光不赞同地落在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弄得泛红的阴茎上,“都快破皮了。”
  “唔……痛……”
  宣惟这时候才慢半拍地察觉到来自下身的不适,双手顺从地垂到身侧,哀哀地看向贺锦洲,眼里雾蒙蒙
  一片。可怜的肉棒还孤零零挺翘在小腹下,密密麻麻的吻痕自裸露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在他肌理分明的皮肤上显出一种暴力的欲感。
  真是够淫荡的一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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