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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墙下,十二岁的“小环”正试图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名曰:杀鸡。
  一从青郁的绿萝从头顶穿过,遮蔽了大半毒辣的日头,即便如此全身上下汗水依旧跟不要钱似的流,手底下的大公鸡生得肥硕魁梧,大红冠,全身是毛,像个西瓜大的猕猴桃,两扇大翅膀扑腾得那叫一个凶猛,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返祖。
  “小环”前十年都是养尊处优过来的,哪干过杀鸡这种粗活,他见过的鸡都是端上桌不动的、喷香的,哪知它竟是猛禽,当即有些手足无措,刀子“哐当”掉一旁,用两只手去捉它。
  谁料技巧不到位,大公鸡一下便扑飞了出去。
  溅起一地泥。
  “咯咯咯!”
  大公鸡满院子发疯,所到之处尘土离地,飞起的鸡爪子将绿萝扯得乱七八糟,原本僻静清幽的院落转眼变成热闹的菜市场。
  逃荒回来一般面黄肌瘦的“小环”追得胸闷气短,视野里只剩下那顶艳丽无双的大红鸡冠,放肆的张牙舞爪。
  “你是哪里的饭桶!”像是平地刮起一股冷风,“捉只鸡都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大公鸡叫不出声了,它被人掐住喉咙,拎到手里。
  “小环”也不动了,低下头,扯动脸上的肌肉,“…少爷。”
  少爷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模样不过八九岁,他单手拎住一只肥鸡,握住的手掌圆润白皙,本该十分娇憨可爱,但他冰凉的灰色瞳孔如一柄利矢直射过来,是雷霆般的威严。
  “小环”这个名字就是他给起的。
  “废物!”
  樱花瓣上覆着霜雪,所以这张唇吐出的话语能冻到你心里。
  确实,他就是一个废物。
  如果他不是废物,他为何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
  最后,是他不满十岁的少爷亲自动手把大公鸡给解决了。
  少爷一菜刀砍飞鸡头时,他别开了脸。
  其实,他晕血。
  他见过太多本不该流的血了,从他母亲的身上、从他的父亲身上、从他的哥哥、从府上的门槛一直蜿蜒到厅院的血…像一片红海,万物死寂。
  人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啊,不停的流,像是永远不会干涸,又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它们流淌不止的样子?
  汝南颖氏。
  每到见到少爷时,小环脑海里总会冒出这四个字。
  “销儿,去找汝南颖家。”唯一幸存的姐姐双目含泪,将一块玉佩塞入他手中,“颖家家主是爹的故交,你去投奔他,求他帮忙,学好了武功,回来救我。”
  那天晚上,他姐姐缠住押送他们的士兵,他趁机从没锁牢的囚车上跳了下来。
  他逃走了。
  广袤无垠的星空下,他不停奔跑,如同刚刚拥有生命的稻草人,要趁着黑衣的屏障,躲到主人找不到的角落里去。
  找到的稻草人会被主人拿走生命。
  路上荒草丛生,嶙峋的碎石是不怀好意的幽灵。一路上他跌倒、爬起,他又跌倒又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任凭冷风灌入他的胸腔,声带嘶哑,一次都不敢回头。
  就像他克制想像一向端庄文秀的姐姐的遭遇,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给予了他生路。
  他害怕一回头就会看见那张秀丽的脸颊流泪的模样,那么自己绝对会忍不住冲上去跟那群畜牲拼命,去撕咬他们的皮肉。
  用他手、他的脚、他的牙齿、他的骨头!不计代价!
  可他的命一文不值,所以他必须得活着,他要到汝南去,去找武林颖家。
  …颖家的家主换人了。
  晴朗的天空好端端地下起了雨。
  他像只过街老鼠,不断被驱逐。
  父亲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的膝盖跪得惨不忍睹。
  谁也救不了他。
  以前有父母兄弟,现在只有他自己。
  “吃吧!”
  可爱但不活泼的少爷大方的一摆手。
  面对眼前热气腾腾的鸡肉,小环十分汗颜。
  因为在大公鸡走向“成熟”道路上,他总共参与了两件事。
  烧水、拔毛、没了。
  见他不动,少爷有些生气,觉得自己的一番好意喂了狗,白皙的面皮一点点涨红,“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即使再装得少年老成,他终究依然是个孩子,自己的情绪还没办法做到完全掩藏,活像刚煮熟的螃蟹。
  少爷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孩子,没有之一。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对我好。
  “你是我的门面。”思考半响,少爷回答道。
  小环不懂。
  “门面就是要拿出给别人看的。”少爷一本正经道,“你是我捡回来的小厮,我得对你负责。”
  我得对你负责。
  要不是怕被揪耳朵,小环估计就
  笑出声来了。
  听起来他像个爬上了主人床的丫鬟,雪白软糯的小主人拍胸脯保证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即使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懵懂无知的少爷,心机深沉的丫鬟。
  仔细想想,还挺不错的。
  小环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木桌是一条界限。
  “少爷。”他手肘撑住桌面,身体前倾,故意凑到离少年耳廓很近的位置,那浪荡的姿势真像勾引主子的丫鬟,“你知不知道小厮是用来干什么的?”
  少爷耳朵痒酥酥的,下意识躲开,不自然道,“扫地,伺候笔墨纸砚。”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泄火。”
  嘭!
  滚烫的汁水迎面砸来,淋了小环一头一脸。
  如同踩到尾巴的猫,少爷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桌,“放肆!”
  的确很放肆,换作以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龌蹉,下流。
  别说是碰,就是想都不敢想。
  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变了,他知道。
  两年真的太久了。
  他早已记不清上一次捧书晨读是什么时候了。
  清晨,父母赌书泼茶,姐姐巧笑嫣然,专心描着绣样,大哥最没出息,收到心上人的信后一脸憨笑。
  一切本该很好的。
  可一切都不会好了,连他也跟着坏了。
  坏家伙,当然会受到惩罚。
  逼兀的柴房跟变坏的他是绝配,老鼠全家和他做伴,不孤单。
  颖半夏,小环一开始就知道他。
  颖府新鲜出炉的三少爷。
  为什么会是“新鲜出炉”呢,据说是因为生母出身低微,颖家家主并不承认这个儿子,不过最近这位家主似乎是良心发现,又把儿子从犄角旮旯给提溜了出来。
  乍一亮相,众人惊呼:美姿容!
  连那位一开始明明嫌弃他出身的家主也开始关爱有加,一副慈父做派。
  至于那个出身低微的夫人,小环想,大抵是死了。
  真是越想越也有意思,世上没有绝对的偶然,一切的偶然最后都是必然。
  若此时,有人与小环同处一室便会发现这位平日里笨拙到甚至有些愚蠢的少年,此时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表情。
  他真名当然不叫“小环”。
  他姓卓,名销。
  太原卓氏的“卓”,卓尔不凡的“卓”。
  折戟沉沙铁未销的“销”。
  就因为奸臣的一句“包藏祸心”,百年的书香门第血流成河,男贬为奴,女贬为娼。
  他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怎么可能放弃。
  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
  “就算是这样了,你也不想死。”阴霾天空下,小小的少年说。
  是的,他要活着——哪怕恶心得像蛆虫,令人作呕。
  他是他处心积虑才抓住的“神迹”。
  如他所料,颖三少爷是个会心软的人,并未关他太久。
  他出来后,规规矩矩地向少爷认了错,声情并茂地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不再犯。
  颖三少爷眉毛一挑,面色不算好看,但他很给面子的顺着台阶下,居高临下地用眼尾瞟一眼,示意此事揭过。
  之后的日子不快不慢的过着,颖府有座守卫颇严的建筑,是颖府的藏书阁,里面不止有颖氏本家的武学精妙,还有历代颖家先辈从江湖上收罗的武林秘籍,是一座真正的宝库。
  卓销就是为它而来的,多番观察实践后,他终于找到了进入里面的方法。
  君子见得思义。
  但他曾经奉为金科玉律的东西救不了他,更救不了他的家人。
  道理,本就是说给别人听的。
  雪花如羽,轻轻飘落,翩跹飞舞于寂静的夜晚。
  蜀地的雪是极柔软的,剔透的晶体一触即化,冰凉仿若幻觉。
  “下雪了。”又一片雪花悄然消融,颖半夏推了一把撑在脸边的手臂,“起来。”
  “有颗痣,”卓松泉不为所动,“红色的。”
  “什么?”
  他微笑补充道:“右腿。”
  冷不丁,腿根忽就被暧昧地刮了下。
  那里本就常不为外力所及,肌肤尤为娇嫩,因此哪怕一丁点的力度,也足以令人血液不听使唤,逆流而上。
  此时,正按耐不住去瞧颖半夏表情的某人,突然感觉手腕处被人握紧了。
  定睛一看,颖半夏右手的五根指头已经放到他左手腕上,单从姿势看可以说是相当亲昵。
  美中不足的是——亲昵的力道似乎有点太大了。
  对方显然不想给他反应的机会。
  就在这一瞬间,颖半夏双目一冽,手掌攥紧,抬腿贯住他的腰身,紧接着向外
  一拧,再顺势一蹬!
  四两拨千斤,用了十成十的巧劲。
  “啪叽!”
  卓松泉屁股先着的地。
  “好狠的心!”他夸张的大叫一声,吃了一屁股灰,脸上的委屈丝毫不做作,“干嘛发火。”
  “你不听话。”
  “明知故问”说的就是面前这人——你和他较真,等于把自己往窘迫的死胡同里逼。
  “嘶…原来你好这口。”从来不知礼义廉耻该怎么写的卓庄主,既不要脸,也不要命,“难得月色正美…”
  “雪会越下越大的,”打断施法是应付他绝佳策略,“我们去拆几个柜子。”
  卓松泉震惊:“你都湿了!”
  对此,颖半夏漠然地把歪出边疆线的领口扯回国土。
  雪色与月色交融中,那份独属于灰瞳的沉静神秘越发璀璨。
  是的,当“打断施法”不奏效时,动作要干脆,态度要坚决——这能有效避免出现撒泼打滚情况。
  见此,卓松泉知情识趣地闭嘴了。
  他默默捂住屁股,准备起身,几块布料兜头而下。
  “穿好再起来。”
  “…”
  预判他的动作,能制止得寸进尺的行为。
  这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庭院扫雪的干、严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
  先跨出门的颖半夏神色黯然,一头稠密乌发凌乱地扎到了侧边,一副深受打击的摸样。
  后面的卓松泉跟被人日了似的,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一手扶住腰,脸色苍白。
  肾虚,尤其是在过度劳累后。
  他们异口同声道:“我们还是请个泥瓦匠吧!”
  …趁无人注意,干将豆悄悄溜到他们身后,朝小院门里看去一眼。
  原来,那屋顶已经全没了。
  ———————————————
  花了钱的,奏是不一样!
  卓庄主很满意自己的新屋顶,举折和缓,四翼舒展。
  短短四五天,整座宅院由人修整过后,再次焕发青春活力。
  比如,大门不再掉漆,灯笼不再随便咧嘴笑,地面不再尴尬的鼓包,梅花…呃…梅花依旧瘪。
  问题不大,卓松泉全部改种了山茶。
  红白泼墨,娇姿靓丽。
  欣赏完修缮完毕的屋顶,他准备去颖半夏。
  近两天来,他发现对方特别爱到竹林溜达。走一步,停一步,时不时拿手掂量一番,那状态可不像是在单纯的欣赏竹子或者丈量土地。
  他也因此感到些许不安…以及…兴奋。
  那人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对于他而言似乎都携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与生俱来。
  林间小道,两旁竹叶莎莎作响,颖半夏边走边摩挲一根根青竹,比较指腹下的触感。
  这片竹林生长的大多是寻常的毛竹,韧性不错,做竹篾藤椅倒是合适。
  只是…
  一双手握了过来。
  “别闹。”颖半夏想拍开他,鬓角却忽的一重。
  “没有闹。”卓松泉收回手,一朵研丽的山茶别到颖半夏发间,连花瓣边的水珠都未曾掉落。
  雪后的竹林,竹枝弯弯的,积雪宛如一片片雪白的梨花静静地绽放,显得比平时更加深邃。
  卓松泉一靠到他肩上立刻便嗅到了那股想念的幽香,带着体温,很温暖,就像是在被人温柔的爱着。
  “你好香。”
  身后,热量越来越高,颖半夏能清楚的感觉到,卓暝已经勃起了。
  卓松泉硬了。
  “……”这就是…青春吗?
  “半夏…我…”
  他哑着嗓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朝手中的腰带扣动手了。
  颖半夏大脑开始放空。
  自己是涂了春药吗?
  还是说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他很确定自己如果现在说一些“我不想”、“你走开”、“不要”,“放手”之类的词语,只会刺激得卓松泉更加兴奋而不会让他停下来。
  “现在是在外面。”
  颖半夏试着抓了一把腰间的手,但此刻卓松泉动作明显比他快捷,没让他成功,一双大掌轻车熟路地摸索他层层衣物包裹下的柔韧躯体。
  似游蛇滑下,按住凸点,拨弄春潮。
  蜜露如酒液缓缓渗出,直达腿根。颖半夏闷闷咬唇忍耐,还想说什么,突然,酸软的私处涌上刺痛,如蜜蜂蛰咬。
  他居然!
  “不会有人来的。”卓松泉前一句语调轻快,后一句则充满暗示性:“你已经完全好了。”
  布帛之下,湿润的浅绒于粗粝的指尖抚弄。
  “噗通!”
  一团小小的积雪从枝头掉落,砸向地面。
  竹林中,装饰用的假山后,颖半夏颤动长长的睫毛,雪绒轻飘
  飘地融化。
  “今天我可要好好的看清楚。”
  美色撩人,卓松泉继续推开颖半夏一双长腿,令那久不见天日的私密处,细节更多地暴露出来。
  他的身体无疑曾受过良好的训练,韧度绝佳。因此,一些对于常人来说异常困难的姿势卓松泉对他实施起来轻而易举。
  那处生得甚是秀致,无论见到多少次卓松泉都会为之赞美。就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睡莲,花型丰润优美,绷起一道引人遐想的弧度。
  它甚至不及自己手掌的一半大小,又有如羞涩的雏鸟。
  先前当然不是卓松泉胡诌,颖半夏腿根确实生有颗小痣,针扎似的,平日里都小心地躲藏在主人大腿的最内侧,稍一侧腿便立马隐匿无影。
  此时避无可避,腿根水润的玉色越发衬得其明艳无匹。
  卓松泉伏下身,埋入他无遮无拦的腿间…
  察觉他的动作,颖半夏抬身想要制止他。
  “卓暝!”他喊道。
  “乖。”热气拂过,花埠一阵战栗。
  卓松泉张开嘴用力含住了这颗痣,牙齿围绕它上下左右扯动。
  尖锐的酸涩宛如迅疾的电流,一瞬百转千回。山茶花瓣中的莹莹水珠婉约一转,划过颖半夏如画的眉眼。他细长玲珑的脖颈往后一仰,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呻吟,铺垫的厚实披风硬是揪出了几道发白的痕迹。
  他两条修直的腿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打开,菡萏两瓣凝花露,因羞耻克制不住地打颤。
  光是逗弄这颗小痣当然不可能满足卓松泉。于是,他另一手抓揉着娇嫩的花苞,渗出的蜜露很快将手心煨得温热。
  “心肝甜蜜饯,要叫相公了。”
  卓松泉留下几个湿红的牙印,终于不再折腾那块薄弱的肌肤。他直起身,随意扯一把自己的领口,露出分明的锁骨与下方胸膛精悍的肌肉。
  他拿开颖半夏挡在眼前的手臂,让他看着自己,不许逃避。
  手臂底下的眼睫毛是湿的,像是因为欢愉又像是因为迷茫,或许都有。
  卓松泉用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水渍,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温柔的吻下去。
  想汲取甘美的果实,一定的阻碍是肯定的。
  他虚压在颖半夏身体上方,大掌护住后颈,耐心地撬动对方的牙关。
  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他的好,他的坏,一幕幕闪现,浓重得不留余地。
  或许他不应该太矫情,但他想要喘息。
  颖半夏抬起一只手掌,想要推开他的肩膀,想说他们能不能暂时换一种方式相处,掌心却一把按到了卓暝的胸口。
  一道疤痕贯穿此处。
  感受到的狰狞,皆是他尚年少时,无人相问的苦难。
  可我本就是一个大大的俗人。
  我不相信神话。
  半夏,我喜欢你。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头涌出,他不由得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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