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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宝宝死了,他却再次大了肚子。
  可他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乖乖地怀孕。
  云卿觉得自己真是悲哀,可那个人拿师门之人性命威胁他,他压根别无选择。
  魔尊冷眼看着他。
  他再度摸上了云卿的肚皮,云卿这次很乖顺地任他抚摸,魔尊却能够感觉到手掌之下躯体的颤抖。
  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大了,有时候,会轻轻地踢一脚。
  他明明应该高兴地,如今师尊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而不是某个不知名野男人的孽种。
  怀着他的孩子,大着肚子被他占有着。
  可他现在还是不痛快。
  如果说最初做脔宠那些日子云卿对侍寝是忍受,后来对暴虐是麻木,那么如今就是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不知道为什么,云卿怀上第二胎后很怕疼,特别怕。
  但与其说是他怕疼,不如说是怕他。再次怀孕之后,他总是想要把肚子藏起来不让魔尊看见,在他的反复强调、纠正下,才会晾出来让他摸。
  云卿对他的恐惧已经深印进骨子里。
  魔尊摸着摸着师尊的肚子,他滚热的气息扑在云卿的肌肤上,云卿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他怀孕的样子特别勾人,微隆着肚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气息,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云卿已经很久没被允许穿过衣服了,几乎终日待在床上,锁链重新扣在了手腕上,与雪白的皓腕相比,却比显得比原来大了一圈。
  他在前些日子的折磨中瘦了很多,怀孕之后养了一些回来,但肚子的崽子越长越大,也在疯狂攫取母体的营养。
  云卿浑身赤裸,肌肤软白香腻,身上全是几天前欢爱后的斑驳痕迹,还没有完全褪去。
  这是可以任他予取予夺的一具躯体。
  魔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直接就着肚皮向上滑动,将一只小巧精致的雪腻奶子放在手中把玩,玩了一会儿之后,手又往下滑,分开了他的腿。
  然后便是常事了。
  粗壮的性器插进了他的身体里,狰狞的肉棒在柔软的蚌肉里来回抽送。云卿仰面失力,任由身上男人肆意侵犯,他的双腿绕在男人劲瘦的腰上,被一次次撞出乳波。
  好疼。
  魔尊好像极其喜欢他大着肚子的身子,几乎日日都要搞他,他似乎是尝到了粗暴对待身下之人时的甜头,奸淫他时照样毫不留情。
  有时候云卿会想,魔尊之所以让他怀孕,是不是怀了孕的身子玩起来会更加地舒服。
  也许是的。
  他有时候甚至会胡思乱想,这个孩子生了之后,会不会也是一样的结局呢。
  但是他安慰自己,不会的。虽然魔尊好像看上去并不多么在乎他肚子里的这一个,毕竟是魔尊的亲骨肉,生下来怎么也能善待的。
  肚皮上的弧度随着身体的前后摆动,也如同波浪一般的动弹起来。
  云卿已经很少求饶了,这些事情虽然疼痛但仍能忍受,他木然地承受着一切,偶尔在魔尊冲刺到最里面的时候配合得淫叫两声。
  这种顺从的、屈辱的承欢,尤其是马上又一次地怀孕,让他觉得很对不起第一个宝宝。
  他试图忽视掉之前那段痛苦的记忆,但即使是刻意遗忘也做不到。
  可是,他对如今肚子中的这个孩子,也实在生不起来憎恶之心。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他该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呢?
  云卿的记忆在痛苦中总是混淆,他本能地抗拒如今怀着仇人的孩子,总觉得自己肚子里仍是第一个。
  旁人不在时他就摸着肚子偷偷和宝宝聊天,魔尊撞见过一两次,知道他总是搞错,恼怒得厉害。但云卿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瞅着都五个月了,腹中的魔胎一直在折腾他,看在他怀这么辛苦的样子,顾哲彦没有再和他计较这些。
  这天云卿的精神又恍惚了,他又在哄他的孩子,他摸着肚子:“宝宝乖…”
  “爹爹以前练剑的时候……”
  他跟肚子里的孩子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仙界的习俗,说到自己以前的事情。
  顾哲彦在殿门口听了许久,心中有些百味杂陈,难得地没有去打断他。
  过了许久,殿中才终于没有了动静,顾哲彦以为云卿终于说完了,刚准备进入的时候,又听见了云卿的声音。
  他最后喃喃道:“宝宝……你父亲去哪里了……要是你父亲在就好了。”
  顾哲彦的身形一僵。
  这说的当然不会是他。
  他忽然怒火中烧起来。
  他大步转入室内,直接上前攥住云卿的手腕,把云卿吓了一跳。
  “君上……”
  “你方才在说什么?”
  “你刚才在问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去哪里了?嗯?”顾哲彦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就在这里吗?”
  他嗤笑了一声,攥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来,摘下来,看看你这腹中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云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略有些苍白,魔尊虽然已经有几日都没有来了,但腹中的魔胎却折磨得他数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
  他不明白魔尊所言何意,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有些吃力伸出手去,将魔尊脸上的鎏金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
  这方面具这样的薄,也这样的轻,不曾施加任何的魔力,即使是被完全封住灵力的云卿也很容易地便取了下来。
  云卿曾经以为魔尊面相有损,亦或是修炼独门秘术,这才不愿意将脸露出来。
  魔尊喜怒无常,又对他极狠,他生怕做出格的事情会激怒魔尊,从而连带伤了孩子和宗门,因此从来没有想过要探求他的真面目。
  只是一遍遍地躺在床上,任由这个甚至不知长相、带着面具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若说一点无动于衷当然是假的,那些个疼痛的夜晚里,很多时候即使咬牙忍耐也依旧承受不住。加注在身体上肆无忌惮的狂风暴雨,鞭挞着这具肉体,将他蹂躏得千疮百孔,毫不留情。
  每每狰狞的宛若刑具的阳物进入到身体里几乎撕裂他,云卿甚至会恐惧这张面具本身。
  在魔宫的那些个被侵犯日夜里,无数次,这个面具紧紧贴着他的脸、他的肌肤,冰冷、凸起,狰狞的表面让他从各种意义上不寒而栗。
  但他始终不曾想过这张面具下的脸是怎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既没有强烈的好奇心,更因为这件事对于那时的他毫无意义。
  对于他而言,承欢和活着已经是极为痛苦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探求魔尊的事情呢。
  男人的脸终于自上而下地缓缓展露,从额头、眉眼一点点顺下来,面具突然从云卿的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是顾哲彦第一次看到云卿露出那样的表情。
  震惊、慌乱,无所适从。
  云卿怔然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眼前的这张脸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棱角分明,却带着几分抹不去的阴郁之色。
  这张脸,云卿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看,亲眼看着他褪去稚气,长成少年,再变成如今的成熟模样。
  只是那个时候,他身上还不曾有如此浓郁的邪气,也不曾如此冷酷冷峻。
  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身前,然而却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云卿张了张嘴,他的身形晃了几下,几乎不敢置信,声音沙哑:“是你?”
  他呼吸迅速急促起来,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就像有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一样,他最终挤出来像是要哭了似声音:“是……你?”
  “是我。”
  “怎么……怎么会是你?”云卿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崩塌了,“怎么会是你?!”
  顾哲彦冷冷地看着他:“为什么不会是我?”
  云卿回答不上来这句话,强烈的情绪要冲垮了他,他几乎要碎掉了,他弯下腰去,胸口处犹如撕裂般的疼痛。
  他想起了数百个粗暴侵犯的夜晚,那些个被肆意折磨的日子,大着肚子被当成玩物、泄欲工具,到后来成了男人人形的肉棒套子,都没有令他如此绝望过。
  有好几次被折磨到几次想要自裁时,他都硬生生地挺了下来。
  不光是为了宗门,那时候他想,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徒弟,他怎么死呢?
  他的徒儿应该还活着,但是山洞一别后他就失去了顾哲彦所有的痕迹,再也找不到他了。
  自那以后他在魔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魔族会欺负他?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求魔尊帮他寻一寻徒弟的下落,可他还是放弃了,他已经沦为了魔尊的脔宠,怎么可以再把徒弟卷进来?
  他那么担心他的安危,那么想着他的生死,但如今却告诉他,凌辱他这么久的,就是他的徒弟本人。
  “这些日子来折磨我的都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云卿几乎崩溃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牢牢地攥住,被一寸寸捏碎。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呢?我要不让你日日张开大腿等着男人阳根进来的话,怎么知道你那么骚呢,真是让徒儿大开眼界,魔界娼馆里的妓子都没有你这么耐肏……”
  这几乎于恶毒的羞辱刺痛了云卿,他颤抖着:“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师尊,可你一直骗我……你一直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
  “我骗你什么了师尊?”顾哲彦坐在了床边,好似温柔至极地抬起云卿的下巴,“我说过我不是你徒弟吗?”
  “你知道你每天在我身底下承欢的时候,我都想把你肏死吗?”
  云卿睁着眼睛看着他,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牙齿都在打颤:“你明知道我是你师尊……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那个孩子……为什么?”
  “不然呢?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报复你啊师尊,”顾哲彦脸色刷得就变了,他恨透了云卿时时刻刻想着那个孽种,念着别的男人的孽种,他厉声喝道,伸手掐住云卿的脖子,“你是怎么对我的,嗯?”
  “你把我打下悬崖,废了我的仙脉!”
  云卿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
  他无法反驳这句话。
  可是……
  顾哲彦却不想听他再分辩了,把云卿的四肢用锁扣锁住,粗暴地侵入进去。
  好痛。
  云卿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咬出血来。
  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飘忽:,“你都记得,对吗?”
  顾哲彦在他身体里肏干,闻言狠狠撞了一下:“不然呢!”
  云卿终于绝望了,他忽然哭了:
  “你为了报复我,连孩子也不放过吗?”
  顾哲彦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锁链扯开,换了一个极其刁钻的姿势。
  “当然,”魔尊俯下身,残忍道,“我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孽种,师尊,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报复你。”
  这个姿势进得实在太深了,没有丝毫润滑和扩张,身下再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云卿眼前一黑,嘴唇都在颤,冷汗都在不停地往外渗。
  他怀上第二胎后,就很少被这样的强暴了。
  顾哲彦把他按在了床榻上,丝毫不顾身下人的死活,直到完全尽兴了才结束。
  他离开了。
  云卿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如果不是那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和死人没有区别。
  有热流持续不断地从他的双腿流了出来,好像是精液,黏在腿根处,很不舒服,他很想去洗一洗。
  可云卿很疼,他起不来,液体还在不停地流,只是逐渐小了些。
  顾哲彦留在殿中里的阵法缓缓运转着,将新的力量注入到他的腹内,渐渐地止住了血。
  腿间的疼痛轻缓一些后,腹部的剧痛终于明显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搭在了肚子上。
  这个孩子已经四五个月了,已经成型了。
  即使他再怎么被对待,殿中的阵法都能维持住腹中孩子的生机。
  曾经云卿也是以为魔尊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如今……
  只是为了折磨他才让他怀上的吗?
  他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会被扔进狼群吗?
  既然如此……
  顾哲彦第二日来的时候,看见云卿依旧躺在床上。
  他隆起的肚子相比之前平了些,但胎盘还在肚子尚未排出,腹部下仍有血在不断地流出,浸透了床褥。
  很多的血,腿间有不明的血块。
  他流产了。
  顾哲彦语气异常平静,他看着地上已经被破坏的阵法,云卿显然挣脱了被锁住的灵力,他问:“你把它打了?”
  云卿虚弱地不成样子,他似乎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连嘴唇也不曾翕动,只是疲惫地合上眼睛,甚至没有精力去思考顾哲彦的问题。
  “很好,这是你自己选的。”
  云卿做了个梦,很长的梦。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茫然地出现在了不知道何地,怀中则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孩子的脸看有些模糊,云卿看不清楚,他有些奇怪揉了揉眼睛。
  孩子忽然哭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哄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他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宝宝。
  云卿抱着他,脑海里浮现了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孩子竟然还活着吗?
  这想法着实有些荒谬,按照常理说无论如何他第一反应都不应该是这个。
  好奇怪。
  宝宝一直在哭。
  云卿哄不住,好半天才意识到:
  是不是饿了?
  他把孩子抱起来给他喂奶,孩子果然立刻不哭了,急切地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显然一副饿狠了的样子。
  云卿把他抱得紧了些。
  但奶子里几乎没有奶,孩子吸吮两口口便没了,换到另一边也是一样的。
  宝宝依旧很饿,饿得又哭了。
  云卿很心疼他,可他也没有办法。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其塞入孩子的口中,充当奶水。可是鲜血也是有限的,他已经把十个手指头全部咬破,也喂不饱怀中的宝宝。
  他抱着孩子跪在了不知谁的殿前,他求那个人,他说他什么都可以做的,只求能够管一管他。
  他被拒绝了,又或者说,跪了很久都没有人理会。
  云卿很失望,抱着孩子跌跌撞撞走回去,又割了手上很多道口子,勉强喂了孩子一顿。
  他思来想去,去求了魔宫里的侍卫。
  这些人云卿似乎都认识。
  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这些人都上过他的。
  明明之前恐惧得不行,如今却像
  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求他们给他一点可以下奶的吃食,他什么都可以做。
  于是他的乳很快就涨了起来,没有人来的时候,他就能把宝宝抱起来给他喂奶。其实他的奶水还是很少,孩子吃不饱,但至少不挨饿了。
  他看着孩子,心疼得要命,其实他根本不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干嘛要到这个世上受苦呢,孩子本来就瘦,又没有什么营养。
  云卿躺在床上的时候,孩子就在不远处的床上呼呼大睡。
  有时孩子半夜醒了,云卿就求他们能停一停,宝宝醒了,该喂奶了。
  他站不起来,就一点点爬过去,身上都是欢爱留下的痕迹,穴里还含着男人的阳精,流了一路。
  他把孩子抱起,尽量不让孩子的身体接触到他身上的赤裸肮脏痕迹。
  等孩子吃饱之后,再接着爬回男人的身底下挨肏,一边歪头看着熟睡的宝宝,一边被男人撞得几乎乳波晃动。
  可是有一天,他的孩子突然不见了。
  他发了疯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求了能求的所有人,有些人告诉他没有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
  云卿懵了,怎么会呢?他明明喂了宝宝这么久。
  那些人反问他:“你的孩子什么样子的?”
  云卿拼命地回忆着,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孩子的长相,他每每看向孩子的脸时,都如同有一层雾拢在上面一样。
  他养了那么久,竟然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
  怎么会呢?
  ……
  哦。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孩子的,他并不知道孩子的长相。
  他只知道孩子生下来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甚至没有摸过,没有抱过的。
  因为他生宝宝的时候,早已经看不见了。
  拼命伸出去的手不曾够到任何东西,即使是带着温度的血肉。
  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世界陷入了黑暗中。
  “师尊,师尊。”
  云卿病了,十几日一直都在发高热。
  “怎么一直在呓语?”顾哲彦凑过去听,云卿如今很少说话了,即使在无意识病中吐字也显得艰难不清,他听了半响,才在里面听到到了“孩子”两个字。
  顾哲彦的手一僵,他想起来魔医来诊治时候告诉他的事情。
  几日后云卿醒了过来。
  顾哲彦在他手上写:“师尊,你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他又双叒叕怀了。
  云卿终日病怏怏,郁郁寡欢地蜷缩在墙角。
  这已经是他的第四胎了。
  他没有什么精气神,脸上惨白一片,不见半点血色。
  腹中的孩子才不到三个月,因此没有起伏。
  顾哲彦想要哄他开心,问他:“师尊,你的生辰就要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云卿微微抬起些头来。
  他已经很多年没过生辰了,成日被按在塌上肏干,几乎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哪里还记得什么生辰。
  他似乎过了很久才理解这句话,掌心依然维持着向上的方向,他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其实想要死。
  但顾哲彦不会答应。
  他也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顾哲彦也一定不会答应他的。
  既然如此,他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云卿似乎很累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都显出一种疲倦的状态。刚从病中才恢复了几天,仅仅是维持着手掌摊开,让旁人在上写字的状态都令他耗费了精力。
  他的眼睑半垂着,竟是连眼皮也睁不开了,头昏昏沉沉的。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云卿想。
  他很难受,他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可还是不得不熬过这一天天。
  他明明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一点就要崩溃。丹心早就碎了,仙骨也被断了许久,只剩下残破的仙体,不比寻常的普通人好上多少,几乎全靠外界的天材地宝强行维持着。
  那些东西一点点滋润他的身体,一将生机慢慢灌入,强行点燃着躯体的生命。
  就像甘霖浸入干枯已久的土地,可云卿每每感受到四肢百骸涌进来的那些灵力,都会想:
  他为什么还不死呢?
  为什么还要强行要他活着呢?
  这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要是能早日死了,就可以免去这许多的折磨。
  怀上孩子、生下孩子,再看着孩子死,这样的过程,好像漫长的没有尽头一样。
  哪怕凌迟也好啊。
  ……
  顾哲彦见他如此的悒悒不乐,心中难免有些不自在,默然了一会儿,看着云卿,忽然想起来他在病中的呓语。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在他手上写:“师尊,你想不想……见宝宝?”
  犹如一颗石子被用力投入平静的水面,溅起层层涟漪,顾哲彦看见他师尊一直暗淡的眼睛里,终于流露了些许光亮。
  那是数个月都不曾有过的东西。
  云卿原本半阖的眼睛忽然张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颤抖,断断续续吃力地写道:“宝宝?”
  云卿恍惚了,有时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哲彦方才写的,是宝宝两个字吗?
  宝宝?宝宝?
  是他几个月前生下的那个吗?
  醒来以后他不曾再问过孩子的任何消息,顾哲彦不和他主动说起,他便一点也只字不提。
  便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非是又死了。
  与其撕开血淋淋的伤疤,倒不如默认的沉寂,他听与不听,又有什么区分。
  可是现在顾哲彦却问他,想不想见宝宝。
  他怎么会不想见,那是他受尽折磨才生下来的孩子,他以为自己撑不住了却仍然给孩子求活路,若是宝宝还在……若是还在……
  云卿真的很想问,你没有杀他吗,但最终还是:“宝宝还活着吗?”
  “活着。”顾哲彦握住他的手,很快回复了他,他顿了顿,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云卿的反应,接着写道,“他现在养得很好,你想不想见他?”
  云卿怔了怔,像是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像是被不知是喜悦还是什么东西冲昏了,一时间头脑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像是即将溺亡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油尽灯枯的人,竟也似乎重新有了几丝生气。
  云卿大抵是想写:“我想。”却竟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两个字如何写了。
  情急之下,他张了张嘴,因为许久不曾吐字了,声音沙哑之极,难免带着生涩的感觉:“我想见……宝宝,求君……上……”
  他本能就想张开腿,做出讨好的姿态,被顾哲彦按住了。
  “明天让你见宝宝,”顾哲彦低头亲了亲他,“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明天把他给你抱过来,好不好?”
  云卿从来没有被允诺过如此痛快过,以往无论何事都要他千求万求。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于是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
  云卿睡着之后,顾哲彦便从内殿出去了。
  他去找了景怜雪,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本座师尊生下的那两个孩子的长相?”
  他当时只匆匆一看,没有看清,是让景怜雪送去葬了的。
  景怜雪回答道:“回君上,我也不记得了。”
  顾哲彦沉默了一会儿:“罢了,左右他也看不到,本座随意捏一个脸便是了。”
  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君上。”他刚欲转身离去,景怜雪将他叫住了。
  她着急地说道:“您要做什么?要骗他孩子还活着吗?”
  “本座只是想让他开心一些!他每日郁郁寡欢……本座……”
  “您明明知道……他如此痛苦的原因,他分明已经不想再怀孕了。”
  顾哲彦的声音低了下来:“本座只让他怀这最后一次……等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了……”
  这些天的云卿让他惶恐,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如此轻盈,仿佛几个呼吸之后就会不在,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云卿身上浓厚的求死欲。
  如果有一个孩子好好活着的话,他师尊是不是就不会舍得离开了。
  云卿的喉结上下滚动,指尖微微的颤抖暴露了他的紧张。
  他用手去轻轻触碰,摩挲着襁褓周围的床面,却始终不敢将手伸到襁褓里面。
  顾哲彦告诉她,这是个女孩子。
  她哭了吗?云卿想。
  应该是没有哭的,不然的话,旁人一定会告诉他的。
  以前没有看到孩子的时候,云卿总是会一遍遍幻想孩子的模样、状态、性别,后来事情多了,由于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实在痛苦不堪,他便只能本能地去遗忘掉。
  但如今孩子就在前面,他却生起了几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来。
  一股甜腻的味道散发出来,那是孩子带着的奶香味。
  云卿能猜想到襁褓里的小家伙一定很可爱,又软又香,孩子应该生得不大,小小的一只,就如同一个白嫩的面团一样。
  他也许在睁着黑晶晶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早些年他也曾见过别人家的小婴儿,那时只觉得乖巧有趣。如今换了自己的孩子,才知道,原来是不一样的。
  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在梦境一般。
  原来孩子真的还在,孩子没有死。
  算一算日子,已经生下来有五个月了。
  这是宝宝,是他的孩子。
  是他十
  月怀胎,受尽了折磨才生下来的,尽管他的出生不被期待,但是作为娘亲,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个孩子。
  他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云卿用指腹去摩挲宝宝的娇嫩脸蛋,试图勾勒她的五官,他一边勾勒一一边想,这个眼睛一定很漂亮,鼻子也一定长得很好。
  突然,他感觉手指似乎有些一团东西环住了。过了许久他才意识:
  那是宝宝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的心都要化了。
  原来孩子是这样软的,他想,不是冰冷僵硬的尸体,也不是狰狞残酷的血块。
  真好。
  云卿就这样紧紧抱着她,像是终于寻回了丢失已久的珍宝,再也不肯放手松手,生怕别人夺去了一样。
  他抱了许久,直到顾哲彦把孩子接了过去。
  云卿脸上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他匆忙起身,手搭在顾哲彦的手腕上挽留他,示意不要把孩子抱走。
  顾哲彦在他手里写:“她饿了,要吃奶了。”
  云卿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喂她吗?”
  他似乎生怕魔尊不答应,又急忙写道:“不会耽误伺候君上,可以给我多喂些催乳药的。”
  顾哲彦哪里敢真的让他喂,这孩子本就是假的,是他幻化出来的,能做出几个动作已勉强,也亏的他师尊现在看不见又听不见,这才没察觉出异样来,若是真的让他喂了孩子,指不定觉出什么端倪来。
  他哄着云卿:“孩子吃惯了乳娘的奶,怕是不习惯。”
  云卿怅然地坐了回去,又想到了什么,一笔一划地写道:“那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我以后每天这个时辰就把她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云卿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日日衰败下去,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东西,他肉眼可见地有了精些神,整个人都随之变了。
  他每日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孩子被送过来。往往时辰还没有到,他就早早地等着。
  可惜他只能摸到,亲到,却看不到,听不到孩子的声音。
  他想看见孩子的情绪预发强烈。云卿想,要是能看见孩子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我好想亲眼看看她,可以治一治我的眼睛吗?”终于有一天,云卿恳求道。
  云卿看起来小心翼翼,他写完这些字后便乖巧地跪在一旁,等着顾哲彦的回复。
  可他明明那么迫切,那么渴望,他真的很想亲眼看孩子一眼。
  看看他费尽艰难生下的孩子,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好爱她,这是他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了。
  云卿这般恳求,顾哲彦也不好拒绝。
  但是他说,现在不行,能够治疗眼睛的沧羽草生长在魔界的偏地,这个时间,还未长成。
  云卿可以等,没有关系的。
  等多久都可以。
  云卿每日见到孩子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会在固定的某段时段抱给他。
  其余的时间给他的解释是,孩子要吃奶、要睡觉,自有专人照料,因此不能给他。
  云卿没有提出太大的异议。
  他如今眼盲,自然无法事无巨细地照顾好孩子。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知道孩子活着,能够每日和孩子在一起就已经好了。
  但在孩子送过来后,他几乎一刻也不肯撒手。
  只是有些时候会问旁人,他这个力道去抱,会不会太紧,有没有把孩子抱疼。
  每日抱抱他,亲亲他,感受自己生下的生命在怀里慢慢长大,一天天重起来的感觉,比这世间什么事情都要奇妙。
  他真的好高兴。
  他怀了那么多次,终于活下来了一个。
  最初的时候,云卿抱着孩子哄,顾哲彦就坐在旁边,他的手指总是微动,控制着师尊怀中的孩子一点点做出动作。
  抬起……落下,小手张合。
  但云卿不知道。
  他只一心一意地握住孩子的手,全然不曾察觉,在他意识不到的地方,透明无形的丝线从不远处人的五指延伸到了孩子的躯体身上。
  顾哲彦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一切,生怕云卿察觉到端倪。
  他师尊现在很开心,他不想破坏掉。
  顾哲彦在后来古籍中寻到了傀儡咒,这种咒术用在死物上面,能够让物体做出活人般的反应,就无需他再亲自动作了。
  绝大多数在这个时候他都会陪着云卿,但偶尔也会有些事情去做。
  他跟云卿说,他去去就回。
  顾哲彦一走,云卿的身体本能地松弛下去。
  他真的很怕。
  尽管顾哲彦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虐待他,可他的身体还是本能地记住了从前的一切,顾哲彦一碰他他就剧烈的颤抖,只有用尽全力才能将发抖压下去。
  顾哲彦变得总是很快,以前喜欢看他哭看他痛,如今仅仅在他怀里颤抖都会在意。
  云卿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要做出一副心疼他的样子,明明他什么事情都让他做过了。
  但他还是按照顾哲彦想要的样子做了。
  他喜怒无常,云卿不想惹恼他,哪怕一点点的。
  他现在有宝宝,就更不敢了。
  即使一点点怒气,万一牵扯到了孩子身上,他都不敢去想。
  只要他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他可以一辈子在这里心甘情愿当个性奴。
  这个时候云卿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肚子隆起的弧度了。
  他抱着怀里这个的时候,有时腹中的宝宝也会偶尔地踢他一脚。
  他现在有两个孩子,肚子中还怀着一个,现在月份也已经不小了。
  现在再感觉腹中孩子的动静时,已经没有原先的那般绝望了。
  魔尊愿意对他的孩子好了。他是不是折磨他折磨得够了,终于大发慈悲,已经能够放过他的孩子了?
  他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能好好活的,不至于生下来就处死的。
  对吗?
  云卿低头,细密地亲过孩子的额头、脸蛋。
  宝宝把脸侧过来,似乎也在亲他。
  落在脸上的温热感觉令他如在云端,他的心在砰砰地跳。
  她是知道我爱她吗,云卿想。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他都爱的。
  他摩挲着,又把手指慢慢按在孩子的额头上。
  这个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却生长在魔界,虽然如今长得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具体检查过身体。
  他将自己的意识探入孩子的额头中,想要看一看孩子的魂魄是否受损。
  孩子年纪小,若是有损,越早弥补越好。
  虽然失去了修为,但早年依托魂体而修炼的东西,却并未因此完全废掉。
  只是每次单独使用,都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云卿有些虚弱,可还是勉强支撑着身体,一寸寸地探过去。
  顾哲彦回来的时候,云卿抱着孩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
  云卿没有像往常那样逗弄孩子,只是低着头,好像在看她一样。
  墨发顺着这个角度垂下来,遮挡了他的面部。
  怀中的孩子宝宝去抓他的头发,咯咯咯地笑,那是顾哲彦早就设置好的动作。
  云卿没有反应。
  顾哲彦看不到云卿的表情,但觉得今天的师尊与往日有些不同,可也一时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于是他将这一切,归为了孩子的原因。
  平日孩子要被抱走,云卿总会情绪低落,还要摩挲着一路追到门口,今日想必也是如此。
  顾哲彦想了想,便凑过去亲了亲他。
  “我让孩子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云卿这才微微抬起头来,好似才意识到顾哲彦回来了。
  他本能地又将孩子抱紧,整个人一时抖如筛糠,下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嘴唇微颤,绝望地松开了力度。
  这不是他的孩子。
  顾哲彦抱走也没有关系的。
  他怀里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这个够着他的头发,小手握紧刮他的宝宝,他抱了这么久,哄了这么久,视为珍宝的小东西,是一具被捏造出来的傀儡。
  他的孩子呢?
  云卿真的很盼望是他搞错了,他被废了仙骨,没有灵力,浑身修为尽数除去,有时出了问题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知道不是的。
  他所修炼的魂术,依托灵魂之力而成,只要他不死,就不会出错。
  这不是他的孩子,不是。
  怎么会呢?
  这如果不是他的孩子,那他真正的孩子,去了哪里?
  如果真的孩子还活着,怎么会弄一个假的来呢?
  云卿知道的,明白的,可他本能不愿意再深入去想,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给了他希望,又让他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联想到这些日子的种种,其实不难察出其中的一些端倪,只是那时他一度沉浸在孩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
  他能够见上孩子一面就已经很高兴,就连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个低贱的性奴和生育工具。只要主人给一点点赏赐,让他见一见孩子,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他除了张开腿讨好男人,其余的事情也不太会做了。
  他真的好蠢啊。
  他实在太蠢了,他竟然信了,他怎么能信呢?
  因为他找不到顾哲彦要骗他的理由了。
  为什么还要骗他呢?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呢?
  他只有乖乖地张开腿挨肏,这些事情,即使不用告诉他孩子活着,他也会做的。
  哪怕是为了同门的性命。
  他明明又一次被迫地怀上孩子,明明几乎
  油尽灯枯还被强行灌入生机,吊着他的一条命。
  顾哲彦要干他,不给他避子汤,分明是又要让他生,他拒绝不了,连死都做不到。
  他在魔界待了三年,自从到了这里,没有一日是不痛的,他要不停地怀孕、生产、挨肏。
  折磨他,凌辱他,已经成了魔宫里的一件寻常事情。
  他连轮暴都可以视作一件常事了。
  这样的日子,犹如没有尽头一样。
  每次做爱时他真的很痛,长月累月的暴行,让他的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任何程度的欢爱了。
  到了后来,即使轻之又轻,不去刻意虐待的交欢,对他而言也往往是宛如酷刑。
  可他只能忍,只要生理上还能承受,他就从来不敢说。
  魔宫的人都喜欢他顺从,不喜欢他求饶,他每每如此,往往带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折辱。
  顾哲彦最初问他疼不疼,他惨白着嘴唇说很疼,甚至都不曾求饶。
  既然很疼,那再疼一点也无所谓了。
  后来再问他时,他就只说自己不疼了。
  他一日日地等,等着肚子长大,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等着这个孩子再生下来,然后不知道再被如何处置。
  他根本别无选择。
  他都已经要认命了,他竭力去遗忘过去的所有事情,不去想他的那些孩子。
  只渴望着等什么时候顾哲彦厌弃了,终于可以不让他生,他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为什么?
  明明顾哲彦可以没有任何阻碍地掌握他,折磨他。
  为什么要偏偏看着他被骗得团团转?
  为什么要骗他孩子还活着!
  这样的骗他,很好玩吗?
  他明明知道他反抗不了,即使加给他的任何事情他都只能承受,他连寻死都不敢,也做不到。
  他很乖,他乖极了,顾哲彦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为什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骗他!
  难道这些年来的日日夜夜,光靠肉体上的践踏,还没有折磨够吗?
  他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玩法要作弄他?
  绝望的恐惧笼罩了云卿。
  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不能失去了,但他也不清楚顾哲彦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他还能承受的住吗?
  他好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他真的不敢。
  他实在生不起来任何的勇气,也承受不起代价,他怕顾哲彦被揭穿之后再一次的恼羞成怒。
  上一次是被扔给旁人轮奸,这一次呢?
  魔兽?妖兽?
  他真的受不了。
  大着肚子被一个个地上,干到昏死过去,再醒过来,因为被喂下丹药锁住宫腔,所以不会流产,怎么虐待也没有关系。
  真可怕。
  顾哲彦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看到云卿“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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