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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榕醒过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晕。
  他脑袋空空地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垂着眼眸看着自己两只手背上的两块医用胶布,半晌才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下床。
  “——嗯?”他眼角瞥见自己小腿上有一块儿红印,便蜷起腿来看了看。
  在左边小腿上,偏近足踝,不知道哪儿来的红印子,正好盖在一颗淡色的小痣上。
  像虫子咬的?颜榕有点怕虫子,但是伸手摸了摸,不疼也不痒,什么感觉也没有。
  说不定是磕在哪儿了。
  他也没放在心上,穿上拖鞋,就磨磨蹭蹭地出了房门。
  叔叔阿姨早上去公司之前说帮他给学校请了假,中午会叫阿姨来做饭,还有医生叔叔会照顾他,醒来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给他们打电话。
  现在不知道是几点,他身上肌肉发酸,脑袋胀胀的,鼻子也闷闷的,不过这些都是发烧的正常反应,没什么好去给叔叔阿姨说的,榕榕已经是个大人了,都是小事,不用……
  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在他踏入客厅的那一刻,看见了厨房里围着围裙的高大男人时,全面瓦解破碎。
  颜榕怔在原地,心里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轻飘飘的痒,又涌出了酸酸的泡泡,他就坐在泡泡上,快乐地像是要飞起来。
  “哥哥~”他想要跑过去扑进秦宥的怀里,只可惜脑袋晃当当的,迈了两步就又停了下来,扶着桌子稳了稳身体。
  秦宥在煮粥,阿姨走之前手把手教他做的,提醒他要时不时就要搅一下,他想着颜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让阿姨教着他做完就回去了。现下正一边搜着网上的煮粥视频一边搅着手里的勺子,神情严肃,太过于专注都没有听见颜榕下楼的动静,直到颜榕喊了他一声,才意识到他过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把火调小,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把桌边的椅子拉开,抱起颜榕就放在自己大腿上坐了下来。
  这般亲昵又自然的举动,颜榕一霎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时心尖都是麻的,耳根瞬间就红了,坐在秦宥大腿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秦宥看着他红通通的小耳尖,笑了笑,只当不知道,捏着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额头。
  颜榕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连呼吸都快不会了!
  这、这是干嘛呀……
  “还在烧。”秦宥的嘴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一触即分,只带着几绺卷发微晃,轻轻搔在皮肤上。
  哦、哦、只是在测体温……
  颜榕讷讷地低下头。
  “怎么发烧了?”秦宥捏了捏他的后颈,声音很轻,“昨晚蹬被子了?”
  昨晚……做梦了。
  颜榕不敢看他,哼哧哼哧地小声“嗯”了一下。
  做了那样的梦,哪能不一身大汗淋漓,可能是梦里……动作大了点,连被子都直接蹬下了床,等到冷的时候都找不着盖的。
  总而言之,一大早,于俐来喊他起床时,床上就只有一个额头滚烫冷汗直冒缩成了一小团发抖的颜榕。
  秦宥揉了揉他的小耳垂,也没说什么,只给他找了件外套披上,让他乖乖坐着,一会儿喝粥。
  喝完粥吃了药,颜榕就又被秦宥抱上了床。
  药有助眠成分,又有秦宥在边上陪着,不一会儿颜榕就勾着他的小尾指,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再醒来时,颜榕的精神就好多了。
  本来就是少年人,平日里金贵着养得又好,小烧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仔细披好了秦宥的外套,想出门看看哥哥还在不在,就听见了客厅一阵说笑的动静。
  他走下楼,就看见沙发上几个人影。
  “呀!榕榕!你醒啦!”苏童最先看到他,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榕榕!”付希宜连忙回头看他,长长的双马尾划过了一道流线,差点甩到万崇脸上。
  “哎哟!”万崇吓得一躲,然后又直了腰跟他打招呼,“颜榕,你好点没?”
  颜榕没想到他们会来看自己,笑着走了过去:“好多啦,头都不怎么晕了,你们还特地来看我。”
  秦宥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闻言向颜榕招了招手,颜榕乖乖地走过去,他站起来让颜榕坐,俯身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两人一瞬离得太近,颜榕甚至微微屏住了呼吸。
  “好多了。”秦宥抚了抚他的后脑,“我去拿体温计给你测一下。”
  颜榕抬头看他,眼神飘飘忽忽地从他棱线漂亮的唇瓣上掠了过去,压下心底的那一点点遗憾。
  没有用嘴巴来测了哦……
  苏童和付希宜紧紧攥着手,差点没尖叫出声。万崇挠了挠脑袋,没看懂这微妙的气氛,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果汁。
  颜榕看他果汁都要喝完了,站起来道:“我帮你去加点果汁。”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你还生着病呢!”万崇连忙道。
  “没关系。”颜榕浅浅一笑。
  药箱放在茶水台上面的储物柜里,秦宥正在找酒精给体温计消毒,就见颜榕过来倒果汁,他便接过颜榕手上的玻璃杯,把体温计递给他。
  颜榕拎开衣领,把体温计放在腋下,乖乖地夹好了手臂。
  秦宥把那杯果汁倒满,然后便靠在茶水台上。
  两人都没说话,好似只是在等体温结果。
  颜榕抿了抿唇,心尖淡淡的痒怎么也散不去,想抱抱哥哥,可是夹着体温计,他不敢抬手,只好仰头,声音有点儿软:“哥哥,你抱抱我。”
  秦宥脑子里全是他刚刚掀起衣服时那一片润白的锁骨,闻言喉间动了动,伸手把颜榕揽进了怀里,下巴刚好抵在颜榕的软发上。
  他身高腿长,半靠在茶水台边,颜榕轻轻攥着他的衣摆,整个人陷在他的怀抱中,鼻尖抵在他的锁骨中间,深深吸一口气,就是哥哥身上好闻的暖香。
  颜榕轻轻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像只讨宠的小狗崽,然后就听见秦宥轻轻笑了一下。
  温暖的晚霞晕进室内,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打在磨砂屏风上,像是两株交缠的花枝,一片安谧。
  苏童坐在沙发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人掩在屏风后的身影,看不真切,只是知道他们挨在一块儿。
  她晃了晃玻璃杯中的果汁。
  鲜榨的果汁,微微一晃,沉在杯底的果肉都荡了上来。
  她问:“你们有没有感觉,颜榕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和跟他哥在一起,挺不一样的。”
  付希宜眨了眨眼,没说话。
  苏童就笑:“你们跟颜榕待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万崇想了想,道:“跟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他难得有感觉这么细腻的时候,认认真真思忖了半天,“颜榕爱笑,长得又好看,对谁都很好,像个……”
  他憋了半天,又憋不出来了。
  “像个小王子一样。”付希宜道。
  “对。”万崇眼睛一亮,“跟个小王子似的。”
  颜榕知礼又温和,不能说是人人都喜欢他,毕竟又不是人民币,谁能保证人见人爱呢?
  但是他就天然带着很温柔的气质,像是和谁都能笑着相处。哪怕真的有人不喜欢他,他很敏感,不需多言,自然地保持社交距离,不让人反感也不让自己憋屈。聪明有分寸,总之就是……
  “就是让人很舒服。”万崇道。
  苏童笑眯眯道:“他和他哥哥在一起时,是自己很舒服。”
  不用去管自己是什么样的,不用去管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可以放纵地、任性地……
  付希宜“噗”的一声笑出来。
  “颜榕在他哥哥面前,是个小公主。”
  当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原上时,秦宥已经很习惯地意识到这是又做梦了。
  他懒懒地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环望四周。
  空无一人。
  偌大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他自己。
  秦宥蹙了蹙眉,站起来。
  边上有一汪水塘,映着天空,透彻地像是一面镜子,他走过去,却发现看不清自己。
  看不清眉眼、看不清身体,仿佛在水面上印出来的只是一团墨汁。
  他蹙眉,低下头,伸出“手”看,却发现哪怕这样,他眼中自己的身体也只是一团模糊。
  不知为何物。
  背后忽然一道破空声,秦宥警惕回头,同时侧开身体,避开了刺过来的利器。
  他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或许可以叫做……铠甲勇士?
  是一个做工细致的金属玩偶,和他差不多高,一身铠甲,双手持双刃——现在只单手了,刚刚扔过来了一把,被他躲开了。
  铠甲勇士锲而不舍地高举着那一把银剑,嗷嗷地向他扑过来。
  秦宥一时有些无语,却也并没有要被他砍一下的想法,果断地避了开来,并做好了下一步夺刃回击的准备。
  结果,“啪叽”一声,铠甲勇士一头栽进了水塘。
  秦宥站在岸上,静默两秒,走开了。
  他走了很久,路上遇到了很多如同刚刚的铠甲勇士一般,朝他扑来的铠甲勇士,看上去挺猛的,实际上挺萌的,他大多不费力气地绕开了那些铠甲勇士。
  偶尔有几个不依不饶的,他只好心狠手辣一些,掰掉了铠甲勇士握着利刃的胳膊,就像拆乐高一样,啪的一下就掉了。
  铠甲勇士在胡乱挣扎,利刃划在他的手指上——应该是手指,虽然他也看不清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了疼痛。
  梦里竟然也会疼痛。
  他有些惊讶,却又好像并没有那么惊讶。
  走到了草原的尽头,眼前出现了连绵的高山。
  秦宥思考了一下,开始爬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个想法,迎着这些铠甲勇士来的方向而去,直到尽头,就能找到他
  想要的了。
  越过高山,穿过密林,蹚过大川,解决无数笨手笨脚却又勇往直前的铠甲勇士。
  他比他们更勇往直前。
  终于,他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城堡下。
  他敲了敲门,门上的花纹渐渐扭曲,组成了新的纹路。
  【你是谁】
  我是谁呢?
  秦宥想。
  他伸出“手”来,仍然是一片模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秦宥说。
  门打开了,秦宥走了进去,顺着长长长长的台阶向上走去,阶梯的尽头,是一扇雕花大门。
  他的心脏忽然疯狂地跳动起来。
  秦宥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缓缓地推开了大门。
  房内昏暗,只有一张纱幔笼罩的大床。秦宥走过去,屏住呼吸,轻轻挑开了薄纱。
  颜榕乖乖巧巧地安睡在大床正中央,睡颜沉静,呼吸安稳,唇瓣如花瓣一样泛着漂亮的红。
  秦宥笑了。
  他俯下身,吻了吻颜榕的唇瓣。
  “我的小公主。”
  我是远道而来执念抢走你的恶龙,也是披荆斩棘一心解救你的王子。
  我可以永远只沉默地站在你的身后,也可以挽着你的手与你共度一生。
  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童话故事都是纯爱战神。
  由此可见,颜榕并没有那么喜欢童话故事。
  他是被秦宥吻回了意识的,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窝,亲密又暧昧,湿热的舌头在颈侧摩挲,有些痒。
  颜榕的意识还没落下来,就眯着眼睛轻笑,小声喊“哥哥”。
  “嗯。”秦宥紧密地搂着他的腰,去亲他的鼻尖、眼皮,声音带着笑意,“睁开眼,看看我。”
  “小公主。”
  什么呀……
  颜榕有点害羞,这又是什么称呼,他睁开眼,见到了一个纱幔围绕的床顶,四角是精美的雕花柱,床上是华贵的丝绸床单和软软的抱枕。
  当真是公主床。
  他有些讶然,想撑起身子看个仔细,却不曾想随着动作,他的肩头一痒,似是有什么滑了下去。
  吊带。
  秦宥的眸色微微一沉,低头吻在了他的肩头,牙齿轻咬,吮出了淡红的印子。
  颜榕脸红了,他看到自己正穿着什么了。
  是一条吊带裙,领口还有漂亮的蕾丝花边。
  怎么回事呀。
  要么什么都不穿,要么穿着裙子,他怎么这么……这么……
  哎呀,说不下去。
  秦宥像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羞窘,鼻尖顶着他的锁骨轻蹭,手上搂他地更紧,笑他:“是不是小公主?嗯?”
  尾音像是带着钩子一般,挑着颜榕的心都要扬起来了,他赧于作声,一只温热的大掌却已顺着他的大腿,撩开了裙摆,向上抚摸。
  颜榕浑身一僵,然后就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
  裙摆空空荡荡,太适合让人在下面干些什么坏事了。
  秦宥的掌心好像带着什么电流,抚在大腿上激起他一阵阵战栗,颜榕小口小口地喘息,不由自主地夹起腿想要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摸了。
  偏偏秦宥的手指长而有力,手掌被夹在腿根,手指却已轻而易举地隔着薄薄的布料蹭上了——
  嗯?
  秦宥的眉头轻轻一挑,指尖摸到的布料柔软而带着点花纹,微微按压着内裤再揉上细嫩的会阴,刺激地颜榕夹着他的手直蹭,嗯嗯啊啊地哼着腻人的呻吟。
  蕾丝内裤。
  秦宥舔了舔嘴角,笑得不怀好意,他的宝贝公主真会玩儿。
  他低头吻上颜榕的唇,手指却已经放肆地在后穴开拓勾挑,指尖夹着蕾丝内裤带进小穴里,薄薄的小内裤被扯成一条细线卡在会阴。
  蕾丝内裤的前段勒在欲望高涨的阴茎上,浅浅的花纹磨着细嫩的马眼,刺激地颜榕扭着腰想躲,性器也哭了一般腺液直流。后面的布料深深陷在两瓣臀肉中间,穴口被磨着,一下一下的发麻。
  秦宥还没动呢,颜榕就夹着腿痒了起来,那一小条蕾丝内裤像是什么引线,不用点燃颜榕就烧了起来,丰满的臀肉在他的扭动下一晃一晃地蹭在秦宥的手背上。
  “哥、唔嗯……哥哥……好痒——”
  他断断续续地发着不成段的呻吟,秦宥咬着牙不曾理会,食指和中指夹着蕾丝内裤,深陷在小穴里,顶在那块敏感的软肉上碾磨,颜榕整个人一抽一抽的,长腿都绞成了一团,脚趾蜷缩,眼角红得可怜。
  “这么湿啊。”秦宥咬着他的嘴唇笑,眼神沉得可怕,“内裤都被你的水湿透了,小骚宝贝。”
  哥哥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他,颜榕羞愤欲绝,内心却“砰”得烧起了一团火,烧的他快要死了,只能缠着哥哥渴求一丝清凉。
  他蹬着软绵绵的腿去勾
  秦宥的腰,声音又软又哑:“哥哥不要玩了……好痒……哥哥……”
  秦宥粗硬的性器顶在他的会阴处磨,龟头上流出来的淫液把颜榕的下体涂得湿淋淋的一片,他咬着颜榕的耳垂,压着嗓子低声道:“哥哥用鸡巴顶着你的小内裤操进去好不好?嗯?反正都已经这么湿了,宝宝……”
  “不要!不要——呜!”颜榕被吓哭出声来,他去亲秦宥的嘴唇、喉结,一下一下,可怜得不像话。
  “不要别的东西,只有哥哥可以操进去,哥哥不要……我害怕呜呜,啊——!”
  他哭求的语调一哽,喘息声瞬间就变了个调子,是秦宥扯出了那根被骚水泡得湿唧唧的蕾丝布料,挺胯直接捅进了小穴。
  “嘶——”秦宥咬着牙,艰难地顶动。
  早知道就不逗他了,紧的要命,连动都不好动。
  颜榕算是见识到了男人的恶趣味,被吓得狂跳的小心脏到现在还在乱扑腾。
  他哭得一哽一哽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小颗的泪珠,漂亮的不像话,偏偏抽一口气就不自觉得带着绞一下肉穴,绞得秦宥都要被他逼疯了,舔了口他泛着红的眼角就开始抽送起来。
  胀得紫红色的肉棒在肉粉色的小穴里抽插,浅出深入,只抽出来一点就要急急地顶回去,顶回去不算,还要撞到深处磨,磨得颜榕哼出好听的呻吟,小穴里浪汁直流,才堪堪往外退一点儿,不带喘一口就又撞了回来。
  颜榕眼角的眼泪都被他顶地从睫毛上甩飞了开,碎在床单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湿痕。他小口小口地喘气,甚至能感受到肉棒上狰狞盘亘的青筋。肉棱刮在柔嫩的穴壁上,磨得红肿充血,再操过时就带来热辣辣的快感。
  无法言喻的快感。
  秦宥仗着腰好力气大,操得又急又猛,每次撞进深处的时候,嗓间都会一声闷闷的哼,像是舒爽,又像是被颜榕绞得吃不消。他小腹的肌肉紧绷,汗水从胸肌间的沟壑流向腹肌的棱线,又流向两人交合湿成一团糟的那处,更多的还没流淌下来,在下巴、颈间,就因为操弄的幅度大而甩在了颜榕身上。
  颜榕喜欢这种被他笼着的姿势,很有安全感。
  他抬起头去舔秦宥涨得通红的脖子,又去含他凸起的喉结,叼在齿间轻轻地咬,能感受到他喉间轻喘时的颤动,却不曾想自己的动作带给了秦宥多大的刺激。
  秦宥被他撩得眼里都是隐忍的血丝,性器狠狠地操进小穴里摆着胯碾磨,肿胀的龟头捅在嫩穴深处横冲直撞,马眼像是会咬人一样,顶在嫩肉上嘬,退出来时甚至带出来了艳红的媚肉,就又莽莽地操了进去。
  颜榕受不住,嘤嘤呜呜地求他轻一点、慢一点,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只可怜无辜的小奶狗。
  他身前挺立的性器在秦宥的操弄下甩起来一抖一抖的,被夹在两人之间,在秦宥的腹肌上画出了一道道腺液。
  小东西被甩得可怜又可爱,秦宥伸出手帮他撸,略粗糙的指腹狠狠碾过细嫩的龟头。颜榕浑身都绷着了一张弓,脚尖拧着床单蹭出淫荡的褶皱,尖叫声哑在喉间连喘都喘不出来。
  偏偏秦宥在这时一指堵住了眼儿不让他射,颜榕又燥又委屈,难受地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
  他一哭秦宥就更鸡儿梆硬,掐着他的腰咬着牙飞速顶胯,濒临高潮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话,高热、紧致、湿软,是秦宥甚至愿意把命填进去的销魂窟。
  颜榕感觉自己一定是短短地失去了一会儿意识,等到他再被秦宥的吻拉回神的时候,两人的腹间已经被他射得一片狼藉,后穴里也是熟悉的黏腻饱胀,还有秦宥射了也舍不得退出去的畜生玩意儿。
  秦宥亲他亲得很重,舌头一直往他口腔里伸,勾着他的舌头卷起来嘬,像是能吸食什么花蜜一般,搅起津液吞噬,舔得他舌根发麻。颜榕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软着手去推他的胸口,却被秦宥按着手贴在胸肌上,声音模糊地低笑:“好不好摸?”
  谁、谁在摸了!
  颜榕小脸通红,手掌却诚实地贴在柔韧的肌肉块上,轻轻地用指腹摩挲。
  秦宥的呼吸更烫了,胳膊卡着颜榕的腰肢按进自己怀里,咬着他的嘴唇吮吸,亲得恍若渗血的花瓣,又红又肿,却漂亮地惊人。
  他用舌头模拟性交的姿势顶进颜榕的口腔深处,摩挲着上颚、舌根软肉,舔得啧啧作响,下身也一下一下地轻轻顶着他。
  小穴被操得合不上,被鸡巴堵着精液也流不出来,真就像个盛满了液体的套子,随着秦宥有一下没一下的深顶发出“唧唧”的水声。
  喉口都几乎要被舔到,颜榕有些难受,嗓子哽了两下,眼泪就涌了出来,他推开秦宥,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喘息,细细柔柔的呼吸尽数喷在秦宥颈间,暧昧又瘙痒。
  秦宥捏着他的后颈,像是在撸毛茸茸的幼崽,又硬起来的性器哪怕只在小穴里不动都被绞得很舒服。
  他亲了亲颜榕的耳廓,低低地笑:“不喜欢?”
  颜榕轻轻咳了一下,声音有点儿哑,娇娇地咬了他一
  口:“亲太深了,咳……”
  秦宥又笑了声,抚着他后颈的大手摸到前面,轻轻按了一下他精巧的喉结。
  颜榕乖巧地躺在他怀里,微微仰起头给他摸。像是猎物投入了猎人的怀抱,赤诚又笨拙地送上自己的命门。
  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好像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
  秦宥又按捺不住他恶劣的性子了,咬着颜榕的耳垂,声音沙哑:“不深的。”
  “下次要给哥哥舔的,嗯?”
  梦里也可以说下次吗?
  颜榕懵懵地抬起头看秦宥,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酸涩的果子堵着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秦宥。秦宥低头亲他漂亮的眼睛,被泪水涿洗得分外水润透亮。
  颜榕埋头蹭了蹭秦宥的胸肌,想说其实这次也可以,但是想了想,他好像并不会……嗯,舔……还要学一下……
  “好哦。”他闷声闷气地在秦宥怀里,小声应允。
  “下次给哥哥舔。”
  如果还能有下次。
  秦宥吸了口气,微微咬了咬牙。
  太乖了。
  “知道要舔什么吗?”他压着颜榕,胯下的凶器又开始了抽插,“可不是让你舔嘴唇也不是舔手指。”
  当然知道的。
  颜榕又羞又怒地剜了他一眼,眼尾飞红,红唇如血,被他操得颤起来,鼻尖上的汗粒顺着泪痕滚下去,滚过凝脂般的颊侧,艳丽地恍若花精。
  秦宥被他凶地心都酥了,浑身发烫,对着他又亲又咬,叫着“乖宝宝”就又恬不知耻地提枪往里撞。
  怎么会有这么听话、这么漂亮、这么好操的宝贝是他的呢?
  颜榕皮肤很白,此时被他操得却浑身发红,掩在酒红色的吊带睡裙下,是平日里都不曾有过的情色。
  过于松垮的领口堪堪掉在胸口处,两颗软软的乳粒在被操弄的抖动中时而探出头来,磨蹭在衣领边,已经小硬果一般挺立,待人采撷。
  秦宥从他的唇畔吻到脖颈,舌尖绕着喉结打转,外力的压迫使颜榕“嗯嗯”地唤出声来,秦宥就好心地放过他,却还没等他松一口气,放肆地咬住了胸口稚嫩的奶尖。
  “呀……哥哥,轻一点,嗯哼,疼~”颜榕猝出泪来,小奶尖多娇气啊,轻轻撞一下都要疼的,现在被人毫不客气地叼在齿间嘬咬,激得颜榕身体都要弹了起来,又被秦宥牢牢地箍在怀里。
  颜榕身上的敏感点仿佛都连成了一个串儿,上面舔他的奶头,下面的小穴都会绞紧。
  秦宥缓缓抽出湿淋淋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时还会被温柔地嘬吻,爽得他浑身都是一个激灵,性器硬得更粗了一圈,跟疯狗似的操弄,大开大合拔出来又顶进去,听穴肉绞缠他时发出的“啵唧”声响。
  淫红的穴口被他操得不成样子,偶尔拔出来后莽莽然没对准,被操开的小穴一时也合不上口,汩汩地流着黏糊糊的液体。肿胀的鸡巴也不急着操进去,就在会阴和屁股缝里乱蹭,哪哪儿都被涂的全是淫靡的水液。
  颜榕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被秦宥撞碎了,粗长的性器捅在他的身体里,仿佛要把他钉死在床上,他只会勾着秦宥的手指,断断续续地哭着喊“哥哥”。
  秦宥教他说荤话,一开始清醒时怎么也说不出口,就会被鸡巴很凶地操进来惩罚,一股一股的精液射在肠壁上,像是箭射上去一般,他连口水都控制不住。
  直到被操得怕了、乖了,委屈巴巴地趴在床上高高地撅起小屁股,掰开穴口,带着哭腔,又娇又软地请求男人。
  “哥哥……呜——哥哥,哥哥操操我的小骚穴,穴里好痒……”
  秦宥撸动着性器,硕大的龟头陷进穴口又拔出来,他握着根部把沉甸甸的鸡巴拍在被操得淫靡的穴口,看艳红的穴口溢出白色的浊液,被鸡巴打得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
  “刚刚哥哥说了什么?宝宝怎么还是学不会?嗯?”
  颜榕侧脸压在床上,软嫩的肉被压嘟了出来,咬着真丝床单洇出一滩湿痕。他羞耻地连脚趾都蜷在一起,性器打在穴口带来一阵阵的瘙痒,哭喘着呻吟:“哥哥!要哥哥的大鸡巴操小穴,想要吃哥哥的鸡巴……呜啊——”
  “啊~哥哥!操进来了!呜呜好深,哥哥~哥哥疼疼我……”
  “想要、想要天天被哥哥操……”
  秦宥摸着他被操得顶出了一块儿的小腹,眼神疯狂里藏着温柔,他坏着性子按那一块儿凸起,摆着胯向里凿,揪着颜榕被啃肿的奶头在他耳边吻:“宝宝看,操到你的肚子里了。”
  颜榕被他外面压着里面顶着,小腹酸软地直翻白眼,他想说他要被操坏了,可是又想,反正这是在梦里啊,怎么会坏呢?
  于是他夹着后穴绞,扭着腰淫软地哼了起来。
  “哥哥,射给我,想被哥哥射满……”
  秦宥的鸡巴猛地弹跳起来,他死死地搂住颜榕,喉间闷哼,性器抖动着,尽数射进了媚穴的深处。
  颜榕得意地笑了
  ,像个小狐狸似的,舔了舔唇角,奖励般地亲了亲秦宥的唇角。
  “谢谢哥哥~”
  “小榕。”
  于俐见颜榕下楼翻零嘴,喊了他一声。
  颜榕从茶几上的零食盒里摸了一块盐渍桃肉,叼在嘴里“哎”了一声,往桌边去了。
  于俐把最后一枚小芒果削好放进果盘,喊颜榕给一起端上去,叮嘱道:“跟你哥一块儿吃去,盯着他多吃点蓝莓,天天对着电脑的……”
  “噢好!”颜榕应了,双手稳稳地端起果盘往楼上走。
  秦均峰躺按摩椅上看电视,拿着他刚吃的那盒盐渍桃肉,又拈了一块出来,挑眉向他挥了挥。颜榕嘿嘿笑着往他面前绕了一圈,秦均峰把那块桃肉喂到了他嘴里,很有投喂的满足感。
  “去做作业吧。”
  二楼书房。
  书桌很大,秦宥和颜榕面对着面各占一半。一边是满满当当铺了半张桌子的书本练习本,草稿纸上俱是歪七扭八的图案数字;另一边简简单单,只一台亮着光的电脑。
  颜榕把果盘往“楚河汉界”上一放,拈了一颗蓝莓送到秦宥唇边,还诱着他“啊——”
  秦宥敲了两下键盘,张开嘴把那颗蓝莓含了进去。
  很新鲜的蓝莓,还挂着水珠,微凉微涩,偏偏执着小果子的手指温温软软,蹭在唇边上,秦宥心尖不动声色地跳了一下。
  颜榕像是无知无觉般,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脑袋,拈了颗蓝莓自己吃了。指尖在唇瓣上不留痕迹地摸了一下,用手捂住的一边小耳朵默默地红了。
  书房内一片静谧,只有敲击键盘轻轻的“哒哒”响。
  颜榕看着秦宥专注地敲电脑,不敢打扰他。
  发烧请了几天假,落下了好多功课,虽然老师没催着他,但总归是要补上的。
  那么一大片一大片的题目,他看了就头疼,不是很想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就无所事事地吃水果、喂水果。
  他看着秦宥蹭到了蓝莓皮上零星水渍的嘴唇发呆,又顺着人中看到高挺的鼻子,再往上就是平日里见不到的、哥哥带着眼镜的模样。
  长时间用电脑时,秦宥就会带上副防蓝光眼镜,金丝边的镜框,颜榕选的,特别帅、特别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他神游云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中和大学好像有壁,颜榕特好奇秦宥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秦宥给他形容了之后,又因为自己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想象不出来。
  颜榕学习成绩中上,说不上顶尖,不过他们上国际高中的学生,倒也不怎么需要用常规的“成绩好”来标榜,反正基本上完高中都要被家里送出国的,总之就是让他去考秦宥的大学肯定还是不可能……
  颜榕吃水果的动作忽然一顿,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他忽然想到,他高中毕业秦宥不刚好大学毕业吗?
  虽然秦宥好像对管理秦叔叔的公司不感兴趣,学的也不是金融方面的专业,但不管怎么说,他毕业了应该都是要在国内发展的吧?
  那他怎么搞?
  他都没想过要拼国内高考的事情,突然这个担子一下来,颜榕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他水果也不吃了,草草地擦了手就低头翻自己的课本。
  其实他们学校连教材都是专门的,在学校的课程更注重素质教育,旨在建立国内国外具适应的成绩认证体系——
  简单来说就是和普通公立高中难度不在一个层次上。
  哪怕这样,颜榕还经常要喊秦宥给他讲题。
  秦宥当初念的就是普通公立高中,要说不普通一点可能也就是那是市内1的高中。还在厮杀这么激烈的情况下,三年稳坐年级前十,最后高考成绩还被学校——近几年教育部都不让宣扬排名,要低调——学校低调地拉了个横幅。
  颜榕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怨过自家“只要宝宝开心就好,成绩都不重要”的爹地妈咪,他蹙着眉盯着书本上绕过来窜过去的电路图,眼神像是要把线路图中的小灯泡给盯短路了。
  秦宥看着他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就表演了一出变脸剧,内心世界还不知道要多丰富,好笑地敲了敲他的额头:“看什么?哪题不会?”
  “哥哥。”颜榕表情严肃,“你说——我现在开始好好学习,高考还有机会上重本吗?”
  秦宥倒是有点吃惊,颜榕从小就不是能耐下性子学习的,颜家也就没打算过让他在国内上大学,倒是课外拿过许多奖,申请国外大学只要高考成绩上一本线,还是比较稳的。
  “怎么了?”
  颜榕瘪了瘪嘴:“我不想一个人出国……哥哥又不陪我。”
  秦宥眼神动了一下,却道:“我不能陪你一辈子。”
  “吱——”地一下,颜榕顶开椅子就站了起来,椅脚在大力之下刮在地板上,发出了难听噪耳的声音,颜榕抿着唇盯着秦宥,没什么表情,小脸却刷的就白了。
  秦宥瞬间就后悔了。
  又在说什么呢。
  他最近的确有点……撩小孩的意思,想激颜榕一激,但又控制不好程度,自己也是心麻意乱的。
  他起身去牵颜榕的手,把呆呆的颜榕按在自己腿上,伸手去揉他的嘴唇。外面看上去没怎么,但秦宥知道颜榕肯定又控制不住在咬自己嘴巴肉了,不由得语气有点沉:“张嘴,不许咬。”
  颜榕脑子里嗡嗡的,下意识松开牙齿。他想反驳,想跟哥哥闹,但是潜意识里却知道,哥哥说的没有错。
  他怎么会陪他一辈子呢。
  秦宥捏开他的下唇看了看里面,很深的齿印,但好在没有见血,见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和颜榕分开,等颜榕出国了,他就跟着出去读研,学校里有教授提过要给他留推免名额,他都婉拒了。
  他怎么可能放颜榕一个人呢?
  刚准备告诉颜榕,却见怀中的小孩怯怯地揪住了他的衣摆。
  秦宥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颜榕都要哭了,没想到并没有。
  颜榕眼睛还是泛着点儿微红,语气倒是很坚定:“我、我好好学习。”
  “不用哥哥来陪我。”
  “我会很努力去哥哥身边的。”
  秦宥怔了一下,笑了。
  忽然很想亲他,嘴巴怎么这么甜。
  但是他喉间轻轻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妄动,只是揉了揉颜榕的后脑,笑道:“我好感动啊。”
  然后把自己出国读研的打算告诉了颜榕,甚至详细到已经和颜爸爸颜妈妈商量过要送颜榕去哪所大学、是否可以同时满足秦宥的专业需求等等。
  颜榕眼角还可怜巴巴地红着呢,眸子却顿时就亮了。
  他反应过来的,沾上印泥替他仔细印上。
  不管以后能不能寄到,至少这一刻的浪漫留下了。
  周六就这么一晃眼便过去了,晚上颜榕慢慢吞吞地收拾行李。
  虽然他们周一才要上课,但是至少周日就得回家,这么一看,好像也没有几分玩乐的时光。
  尤其这还是难得的独处时光。
  已经玩了一天,该高兴才是的,可是颜榕不知怎么的,盘腿坐在地上,心里郁郁的,总提不起来劲。
  好像该延续下去的好心情被戛然而止了一般难受。
  今天也没有玩的很彻底……轮渡来回排队都用了好久呢……
  一回去就又要和哥哥天各一方了……
  颜榕越想越难受,下一秒像是都要委屈得哭出来了。
  于是秦宥一过来,见到的就是一张苦巴小脸的颜榕榕。
  他顿了一下,旋即失笑,走过去搂住了颜榕的腰,温声哄:“怎么了榕榕,玩得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和哥哥在一起很开心。”颜榕微撅着小嘴,忍不住撒娇,“可是就是……就是感觉不够……”
  所以……果然他的选择还是对的。
  秦宥捏了捏颜榕的后颈,把手机伸到他的面前:“猪包,看看。”
  “什么嘛……”颜榕已经很失落了,还要被叫猪包,登时更不高兴了,瞥一眼到秦宥的手机上,却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游乐园?真的吗?”颜榕惊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哪还能见到上一秒郁郁寡欢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秦宥浅笑。
  颜榕从小就很喜欢去游乐园,他对出去旅游走遍名胜风景没什么兴趣,却对走遍所有的游乐园兴味十足。
  今天的江心小洲显然没有玩到他心坎儿里,颜榕肯定是会觉得不够痛快的,于是秦宥略一思索,就决定推迟了回去的票,临时再加一趟带他去游乐园的行程。
  “真的去吗?”颜榕眼睛亮亮地看着游乐园的门票,反而担忧起这个担忧起那个了,“可是我们的行李怎么办?明天中午不就要退房了吗?哥哥我们晚上能不能看烟花?那回去的票能赶上吗?后天上学我起不来怎么办啊?”
  “行李不是问题,找个寄存就行,可以看烟花,但是周一得要按时起床上学。”秦宥淡定地一一回应他,最后还不免逗他一逗,“起不来吗?要是真的起不来,我们就还是明天一早回家好了。”
  “我!起!得!来!”颜榕一窜而起,整个人挂在秦宥身上,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哥~哥~去的去的!要去游乐园的!”
  那双弯弯的眼眸终于又盈满了笑,秦宥托着他的小屁股抱着他转了两圈,看着他的笑颜,才终于定下心来。
  从江心洲回酒店的路上,颜榕就意识到要回家了,一路都垮着小脸发呆,看得秦宥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希望他的宝宝能永远这样微笑。
  隔日。
  这座城市就在邻市,最大的游乐园两人小时候就来过了,但那时的颜榕还太小了,身高不达标,很多娱乐项目都不能玩,坐在妈咪怀里像只鼓气的白嫩包子。秦宥便也和他一起,到最后反而成他俩来陪两个妈妈玩儿的了
  ,两个小朋友拼了一下午的乐高。
  不过颜榕现在已经对那时的场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秦宥还能记得点,拉着他到一根雕花路灯下捏他的小脸。
  “就是这里吧?”他用两根食指比着颜榕的嘴角向下耷拉,笑道,“不知道哪个小朋友,抱着路灯柱子哭哭啼啼地不放手。”
  “是我吗?”颜榕睁着圆圆的眸子看他,眼尾微微下垂,神情无辜又娇憨。
  他微微一偏头,嘴唇轻抿住了秦宥在他唇畔作乱的指尖,“那为了哄一哄哭包小榕,哥哥能不能给大榕买个发箍呢?”
  来游乐园玩一定要戴的就是卡通毛绒发卡啊,仪式感不能少!
  秦宥失笑,抽出指尖,搔了搔颜榕的小下巴,哄猫似的:“可以,不是哭包也给你买。”
  “耶!”
  颜妈妈很疼颜榕,不过也不是事事都依着他,不会他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是以颜榕和妈咪出去的时候,都会收敛自己的物欲。
  他倒是可以自己买,但是自己买和男朋友送,意义必然是不一样的!
  于是,主题商店里多了一只在镜子前臭美的兔子。
  “哥哥!”颜榕左手拿着星黛露的紫色发箍,右手拿着朱迪的奶茶色发箍,纠结得脸都皱了,“你觉得戴哪个好?”
  秦宥站边上,从镜子里看他。颜榕一头卷发弯弯的,特别像毛绒绒的小动物,温暖又柔软。他的小下巴很尖,不笑的时候感觉小脸就那么一丁点大,可是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又嘟出了软软的脸颊肉,大概是还没消退的婴儿肥,小尖脸顿时就变成了小圆脸,又无端平添稚气。
  特别有感染力,看着秦宥也不自觉地会跟着微笑,明明两个人之间榕榕才是喜欢依赖人的性格,却又总会在不经意间,反而让他有归巢的感觉。
  小兔子就倚在他身边,刚好到他鼻尖的个子,太适合接个吻了。
  这么想秦宥就这么做了,他很淡定地低下头,在颜榕唇畔轻轻贴了一下。
  然后在颜榕疯狂扑闪眼睫毛的当下,拿起了朱迪的发箍戴在了他的头上:“这个吧。”
  “嗯……嗯!”颜榕很喜欢秦宥亲自己,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还好这座货架只有他们没有旁人,不然他都想钻进地下了。
  他强装镇定地把头上的发箍戴戴正,就见身边秦宥伸手从货架上又拿了一个橘色的发箍,很自然地戴在了自己头上。
  秦宥从镜子里看他,偏头笑着问:“怎么样?”
  狐狸尼克,兔子朱迪。
  那可必须太合适了!
  颜榕弯了眼,小手搭在秦宥肩上,踮起脚在他下巴印上了一个亲亲。
  “好看!喜欢哥哥!”
  现在并不是游乐园的旺季,是以路上人虽然多,项目也要排队,但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更何况颜榕的兴致实在很浓,就连排队都是笑眯眯的。
  他来游乐园都很野,越是刺激越要玩,过山车跟打卡似的坐。太激烈的项目不能带着装饰玩儿,容易掉落,颜榕也不把毛绒发卡放在的储物柜里,就攥在手里在过山车上颠了一路。
  ——怎么说呢,秦宥特别喜欢他这种把人放在心坎儿上的小模样。
  其实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么一路玩下来,颜榕今晚十有八九会因为残存失重感,睡觉动不动抽搐一下。
  但是难得来游乐园,秦宥不想扫他的兴,只是拨了拨他毛绒发箍兔耳边上的小胡萝卜,道:“榕榕,快花车游行了,还去排过山车吗?”
  颜榕立时精神一振,看了看手表,抬头冲他笑:“不排了!会来不及的!哥哥我们逛一会儿吧!”
  就是孩子心性,有的玩了就不会一直只惦念着一个。
  游乐园里有很多主题公园,颜榕拉着秦宥的手,闲闲散散地拐进了一座。
  入园就是满目绿茵,空气中都是青草的香。路边都是奇形怪状的钟表雕塑、大小各异的哈哈镜、串成一溜串的扑克牌小矮栅栏,还有穿着小动物服装端着小蛋糕小杯红茶的工作人员。
  颜榕拉着秦宥从哈哈镜前一一试过,越逛越觉得眼熟,直到看见好几个女生围着一个黑西装红头发的工作人员拍照,才恍然:“啊!疯帽子,哥哥,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不远处就是红皇后的上半身雕塑,表情严肃,十分高大,人站在她面前仿佛在被蔑视。颜榕蹬蹬蹬地跑到她面前,偏头盯了雕塑一会儿,然后瘪起腮帮子撅起嘴转向秦宥。
  “哥哥!”他努力咬住腮帮肉,特别含糊地问秦宥,“像不像?”
  秦宥看了看红皇后标志性的唇妆,又看了看非常努力s红皇后的颜榕,没忍住笑了,单手捧住他的下巴,捏了捏他瘪瘪的小脸蛋:“像。”
  怎么这么可爱啊。
  秦宥在他撅起来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颜榕瞬间咬不住腮帮了,脸颊肉弹了回去,就嘴巴还像只小亲吻鱼似的撅着。
  “什么呀!”他蓦地笑了,“
  哥哥偷袭!”
  园子不大,两人没一会儿就逛完了,出口有个主题商店,颜榕在货架上挑挑拣拣,秦宥问他要挑礼物吗,颜榕“嗯嗯”两声。
  “童童很喜欢爱丽丝,给她带个伴手礼。”
  秦宥挑了挑眉:“这么了解人家?”
  颜榕偏头看他,笑得又坏又乖的:“认识很久了嘛!我也知道哥哥喜欢什么的!”
  “是吗?”秦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特别执着喜欢的。
  “是呢!”颜榕可神气了,“哥哥最喜欢我呀~”
  秦宥漫不经心翻动小礼品的手顿了一下,又忍不住转向去捏颜榕,笑骂:“好厚的脸皮啊颜榕。”
  “干嘛——”颜榕给苏童选了个手链,尾音被捏地很长,“难道哥哥不喜欢我?”
  “呵。”秦宥修长的手指勾了个货架上的钥匙扣出来,“我喜欢兔子。”
  不知怎么想到了梦里的颜兔子,秦宥的神色微微一深。
  颜榕看他手心的钥匙扣,正是引着爱丽丝掉进奇境的白兔,他想了想,又闷头在货架上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形状。
  “你喜欢呗~”他晃了晃翻出来的钥匙扣,小表情羞赧又骄矜,“那我就要赖在你怀里嘛!”
  兔子先生的怀表在颜榕的指尖晃啊晃,又像是晃在了秦宥心尖。
  这根本没有办法不喜欢他啊。
  下午看花车游行的时候,颜榕也是异常兴奋,站在栏杆后面又蹦又跳,冲每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露出大大的微笑,遇见向他回应的,激动地拽着秦宥的手不停地蹦,小脸粉扑扑的。
  旁边的小孩羡慕极了,问他妈妈:“妈妈,为什么公主不理我,只向那个小哥哥抛亲亲呀?”
  那位妈妈哪知道啊,只能安慰道:“宝贝,你多向公主笑笑,公主就会亲亲你了!”
  秦宥听见他们的对话,竟然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对啊,他们家宝宝就是很受欢迎啊。
  “哥哥?”颜榕头也不回地拉秦宥的手,“爱丽丝来了!你看!你喜欢的兔子——”
  小记仇精。
  秦宥失笑,不知为何心潮涌动,好像身体里的喜欢突然一下子就噗啦噗啦地喷出来了。
  可能是在游乐园里,所有人都有幼稚放肆的理由,秦宥也没了往日的冷静淡然,忽然很想抱抱颜榕,于是他就抱了。
  从身后搂住颜榕的腰,“唰”的一下把他抱了起来,甚至转了两圈,才把他又放到地上,弯着腰,头埋进颜榕的颈窝里狠狠蹭了两下。
  “啊啊啊——哥哥!!”颜榕一边叫一边笑,笑声淹没在花车游行的音乐声里,一点都不突兀。
  两人甜蜜蜜地抱在一起,继续看游行。
  只有身边的小朋友,眼巴巴地看了他们好久,向妈妈伸手:“妈妈,我也要抱。”
  这哪是一个性质的抱哟。
  妈妈无奈,好吧,那就抱吧。
  晚上果然在城堡前看烟火晚会。
  为了维持秩序,所有人都被工作人员安排坐在地上观赏。
  秦宥没有坐在颜榕身边,而是坐在他身后,两条大长腿微微一伸就把颜榕圈了起来,手也很霸道地搂在颜榕腰间。
  颜榕入迷地看着夜幕中绚烂的烟花,晶莹的瞳仁中也是一闪一闪的光芒。
  忽然,颈间一痒,他微微回神,用侧脸蹭了蹭秦宥的侧脸,声音像是棉花糖:“哥哥~怎么啦?”
  秦宥仍埋在他颈窝里,没说话,摇了摇头,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又轻轻亲了一下。
  颜榕瑟缩了一下,却也不躲,小手勾住秦宥搂在他腰间的手指,甜甜地笑。
  “宝宝。”
  秦宥低声叫他。
  颜榕耳根微烫,长大后哥哥就不怎么叫他“宝宝”了,现在怎么突然这样,好犯规。
  但是他可一点都不想显得很没用的样子,于是轻轻挣了一下,扭身在秦宥怀里转了半圈,微微抬起头,捧起秦宥的脸。
  “秦宥!”他明明在努力严肃了,一汪泉似的笑眼却还是藏都藏不住。
  秦宥就也低低地笑,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不许撒娇了!”颜榕板着小脸跟秦宥对视。
  可是喜欢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啊,两个人只对视了一秒,就又各自笑开了,偷偷地在人群中交换了一个很浅的亲吻。
  “喜欢你……”
  “嗯,我也是。”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太晚了怕打扰到于俐秦钧峰,是以都没有回秦家,而是回了秦宥靠市中心那套房子。
  颜榕兴奋了一整天,回到家也安定不下来,洗漱后在床上滚来滚去,趴在床上翘着小腿翻手机相册看照片。
  秦宥回来后收拾了好一会儿行李,这会儿正在洗漱。浴室水声淋漓,颜榕转了两圈眼珠子,还去暗戳戳地去折腾秦宥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结果一解锁,就发现秦宥主屏幕的壁纸已经换了,正是颜榕站在红皇后雕像前撅起嘴巴,被秦宥捏住了小脸的照片。
  “什么呀,这张好丑……”颜榕小声嘟嘟囔囔,嘴角又忍不住上翘,纠结好久要不要把他壁纸给换掉。
  正纠结的时候,秦宥从浴室出来了,短袖长裤,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头发还没有全干,凌乱着有些翘,眼帘懒懒地垂着,整个人又随性又帅的。
  “哥哥。”颜榕眨了眨眼,道,“我帮你吹头发。”
  让颜榕吹头发只会越吹越乱,再睡一觉起来,明早都要费不少功夫整理发型。
  秦宥没说什么,从边上的抽屉里找出吹风机,走到了床边。
  吹不好归吹不好,要是吹得好他都能去当tony老师了嘞,总归颜榕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总归暖风吹着,软软的小手在发间拨弄着,还是很舒服的,这种小事上秦宥向来都很纵着颜榕。
  突然一下,秦宥被颜榕揪痛了一撮头发,他下意识“嘶”了一声,颜榕也像是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秦宥那块头发:“呼呼——很疼吗?哥哥对不起。”
  “没事。”秦宥偏过一些身子看他,“怎么了?”
  颜榕也像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手突然自己就动了一下。”
  他满脸无辜,大眼睛真挚诚恳,写满了“是手自己先动的手”。
  秦宥忍俊不禁:“好吧,知道了。”
  这次两个人终于没有分床睡。
  颜榕熟练地钻进秦宥怀里,还想跟哥哥再说睡前悄悄话的模样,只是没说两个含混的音,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秦宥看着他眼皮打架的模样好笑,亲了亲他的眼皮,低低的声音很温柔:“晚安宝宝。”
  “哼嗯……”颜榕鼻尖轻轻哼出嘤声,手攥着秦宥的衣摆,呼吸渐渐均匀。
  秦宥安然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也打算闭上眼睛入睡。不料下一秒,颜榕就在他怀里轻轻抽了一下,还没睡熟的颜榕自己都抽醒了,迷迷胧胧的眼中还含着点浅薄的水雾。
  “……哥哥?”他嘴巴只轻轻启了一个缝,轻唤了声,还是困顿的模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
  秦宥心里叹了口气,手上却捏了捏颜榕的后颈,小声哄着他没事,睡吧。
  直到颜榕再睡着,秦宥才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疯子。”
  一跑进游乐园就什么都不顾了,过山车甩开来玩,也不管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就知道今晚睡觉颜榕不得安分,这下好了,真的开始抽抽个不停,还是给爸妈发个消息,做好明天给他请假的准备吧。
  这一顿两人都折腾得不轻。
  浅眠时颜榕蹬了两三次脚,把自己给蹬醒了一次,咕哝了两句,往哥哥怀里贴贴蹭蹭几下,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熟了终于好一点,身体偶尔弹一下,倒是没醒过来,睡得跟头小猪似的。
  就是秦宥怕他抽着抽着能把自己掉下床,一直不敢睡熟,搂着颜榕在怀里,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看人没什么事才再闭眼。
  一直到大半夜才真正睡了。
  当再一睁眼进入一个暖色空间的时候,秦宥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
  甚至因为最近对梦境多有想法,他带着点探究地打量起了这个空间,仔细体会自己的感受。
  说要说在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甚至连醒来身体里都会残存有梦中所经历过的余欢。
  可若是在梦中还能有所感觉,那似乎就已经不能被称为“梦”了吧。
  秦宥思忖了半天,把思绪整理好压下,举目向四周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他就看见不远处多了一团——东西。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起来有些凌乱,堆成了一堆,又有些眼熟。
  秦宥抬脚向那里走去,凑近了忽然发现,好像是个衣服堆?
  你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这就是个普通的衣服堆,秦宥甚至看到了几件熟悉的衣服,成人礼时颜榕妈咪送他的西装外套、妈妈给他和榕榕买的同款棒球服、还有他……高中校服?
  但你要说这坨乱七八糟的衣服堆普普通通——衣服中央,侧卧着一只颜榕,睡得小脸粉扑扑的。
  秦宥不禁失笑,蹲下身,手指在颜榕的脸颊肉上轻轻蹭过。
  颜榕似有所感,耳朵小幅度抖了抖。
  ——他的兔耳朵尖微微一颤,绒毛被呼吸抚过,晃晃悠悠。
  秦宥瞳孔微微一缩。
  在一堆衣服的掩埋下,他竟没发现颜榕还是上次的小兔子模样。
  很好,这就更不像个梦了,至少这辈子他还没做过什么会自己接上后续发展的梦……
  秦宥冷静地思考着。
  所以在这里出现的颜榕呢?到底是被他臆想构造出来、只存在于这里的,还是会和他一样……
  “唔……哥哥
  ……”
  颜榕揉着眼睛,小脸在被他当成枕头的毛衣卷上蹭了蹭,微微偏过头看向秦宥,他的眸中泛着睡意的朦胧,盈润的水汽潋滟动人。
  “嗯?”秦宥还在思考着他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他们两个会有多大的概率共享一个“梦境”呢?还有,为什么恰好是他和榕榕……
  “哥哥~”颜榕又喊了他一声,甜软的语气里含了几分欣喜和羞赧,连南瓜裤边缘的小兔子尾巴都骄傲地翘了翘。
  他牵起秦宥的手,眼眸亮亮地盯着他,咬着嘴唇,唇肉都被他咬得热热嘟嘟的。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捺不住心底的雀跃,终于小声宣布——
  “哥哥!我有哥哥的兔宝宝了。”
  那么颜榕会不会也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兔宝宝,嗯……
  “什么?”秦宥蓦地抬起头,直撞进了颜榕含羞带怯的大眼睛。
  手掌已经被颜榕带着贴上了他的小腹,柔软的,温热的。
  秦宥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再也无法继续思考了。
  “哥哥,你摸摸宝宝。”
  兔子筑巢是天性,陷在秦宥的衣物里让颜榕安全感满满,幸福地连大眼睛都眯了起来,拉着秦宥的手就把他也往衣服堆里面拉。
  秦宥的表情有几分不可言说,眼神复杂地搂住了颜榕,手掌覆在颜榕的小腹上,动作还有些生疏不自然。
  这辈子就没想过还有做这个动作的一天……
  颜榕肩上还搭着一件秦宥的旧格子衬衫,这种穿久了的衣服已经变得非常柔软,让颜榕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
  手掌下的小肚子暖暖地起伏着,颜榕向来是个懒性子,不爱运动,也就是骨架子生的小,其实身上都是软软的薄肉。
  “真的——有小兔子?”秦宥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低声问他。
  “有的呀。”颜榕餍足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我能感受到,虽然还只是小小的……唔——”
  他忽然皱起了眉头,身子也微微蜷了起来。
  “怎么了?”秦宥俯身搂住他。
  别跟他说什么宝宝在踢他……他可能还需要先接受一下……
  “撞到胸了,疼。”颜榕小手按着胸口,轻轻揉了揉,抬眸颇有些责怪地看着秦宥,“哥哥,都怪你身上太硬了。”
  秦宥:“……”
  秦宥:“抱歉,那我……”
  “哥哥帮我揉揉。”颜榕轻哼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拉着他的大手就从蕾丝小吊带的下摆钻了进去。
  还在一边咕哝:“胸口好涨哦,哥哥要轻一点……”
  秦宥看上去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实在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本还想稍稍缓一下,结果手指就被带上了白嫩的乳肉。
  他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手指轻柔地捏了捏细嫩的乳肉,力度和缓,恰缓解了一阵阵酸胀,颜榕舒服地哼了哼,半眯着眼睛窝在秦宥怀里:“舒服……哥哥,再捏捏……”
  秦宥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低声哄着他:“宝宝把衣服掀起来好不好?”
  “唔……”颜榕乖乖地把吊带边卷了起来,乳白的蕾丝边遮掩着锁骨,一时都不知道是蕾丝更白还是肤色润白。
  胸口好像真的微微有些胀了起来,平日里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挺翘的乳肉,现在就像是个小奶包似的,刚好秦宥一掌之握,顶端一抹嫣红,勾人地要命。
  秦宥一手搂着颜榕在怀里,另一手从奶子的底部开始慢慢按揉,腻滑的乳肉在手指的按压下轻缓地起伏,像是雪白的乳波。
  他的手很暖,力度虽有些大,但却是能缓解了酸胀感又留下一丝丝酥麻的程度,颜榕渐渐地红了脸,鼻尖也哼出了淡淡的嘤声。
  “嗯,哥哥~”
  “怎么了?”秦宥耐心地问着他,像是真的在专心地做着按摩工作,“不舒服?”
  “不是,嗯啊~”颜榕眼下红扑扑的一片,又捺不住胸口仿佛电流窜过般的酸麻,另一边还胀着,他咬了咬嘴唇,诚实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秦宥轻轻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再用手去揉捏另一团乳肉,而是俯下身,用嘴巴含住了那边小奶尖。
  “啊~哥哥!”颜榕忍不住挺了挺胸口,声音中含着难耐,“怎么、怎么用嘴巴……”
  “不是榕榕说会有奶的吗?”秦宥用舌头卷着小小的樱果舔弄,吮得湿淋淋热涨涨的,“让哥哥尝尝。”
  男人的劣根性是刻在骨子里的,嘴巴上亲着什么的时候,手也安分不下来,一定会到处乱摸。
  他搂在颜榕背后的手慢慢地滑了下去,从深深的脊沟而下,在他的腰窝处绕了绕圈,颜榕浑身一颤,就被秦宥准确地拢住了小尾巴球。
  “哥哥……嗯哈……”
  颜榕小口小口地喘气,胸口起伏,秦宥含着他的乳尖,却能感觉到乳肉直接贴着他的脸蹭过来,当下就有一团火窜了上来,大口叼住了乳肉,舌尖顶着奶孔反复舔舐。
  胸口的酸胀竟然真的因为这样孟浪的抚慰而有所缓解,颜榕的双手放在秦宥脑后,一时也无法拒绝,两条长腿缠在一起,脚趾无力地蜷缩,又用力地勾住一边的衣服,蹬地乱七八糟。
  灵活的舌头还在挑弄奶尖儿,时而大力的吮吸扯起,激得颜榕一阵身颤,时而又用舌苔温柔地一遍遍舔舐乳晕。
  颜榕咬着自己的手指以免自己叫出太过淫荡的呻吟,激情的泪珠却不停地从眼角向下滚,断断续续地哼着咽不下去的嘤声。
  身后的小穴像是与奶头尾巴共同享受着快感,在秦宥接连的刺激下已经微微翕动,一张一合地泌出了晶莹的水液,顺着他的股缝向后流,直把毛绒尾巴都沾上了湿意。
  秦宥感受到了小骚兔子的发情,半抬起身,伸手捏了捏另一边的奶尖,声音沙哑带着点遗憾:“没有奶水。”
  “有的……”颜榕还在哼哼着,“怎么会……没有呢?”
  秦宥摸了摸他柔软的小腹,神色很深:“是啊……都怀宝宝了,怎么会没有奶水呢?”
  “榕榕真的怀宝宝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颜榕倒也有了几分迟疑,犹豫着坚持道:“有……有宝宝的。”
  “那哥哥来检查一下。”秦宥微笑。
  颜榕刚想问哥哥要怎么检查,就感觉屁股被托了起来,再落下的时候,灼热的巨棒就顶在了他臀缝间蹭动。原本抱着他的秦宥伏在他身上,慢慢地向他压了过来:“我和宝宝来打个招呼,嗯?”
  一边说,一边沉下腰,用力捅开了紧致的肉穴,沾染着满满的浪汁一分一分向里挺进去,把穴口撑出一个圆圆的洞。
  颜榕被他撑得很满,秦宥入得又很慢,这就更让他有一种直被顶到了咽喉的窒息感。
  秦宥拉起他的一条腿折在他胸口,找着熟悉的点顶过去,用硕大的龟头一下一下地碾着磨。
  尖锐的快感瞬间顺着脊骨窜了上来,颜榕一个激灵绞紧了后穴,夹的秦宥轻抽了口气,然后就绷紧了腹部,对着那一处接连撞上去。
  “哥哥,嗯啊~慢,慢点……”颜榕被他撞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他噙着泪捂着小腹,“呜呜,哥哥坏蛋……宝宝……”
  “嘘。”秦宥亲了亲他肉肉的唇珠,一刻不停地抽送着性器。
  颜榕被他操得两腿大开,折起来的腿搭在了秦宥肩头,后穴一片湿润。秦宥操得很重,每每都是顶到最深在里内研磨,才又抽离开,硕大的龟头在穴口暧昧地蹭动,把穴口沾染上一片汁水淋漓,翕动着来吸他的性器,才又对准了直直撞进去。
  两人没一会儿都是大汗淋漓,颜榕皙白的肌肤在汗水的浸润下却显得更加细腻了,秦宥看得口干舌燥,偏过头亲吻他搭在他肩上的小腿。
  “宝宝……”
  秦宥用手指碾着他踝足上的小痣,轻咬着小腿内侧的嫩肉,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留下了一道道齿痕,小痣上也被揉得一片晕红。
  他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却忽然想到每日醒来,身边睡得安稳、肌肤洁白无瑕、恍若什么事都没有经历过的颜榕。
  秦宥的心头略过一丝不虞。
  如果,如果在梦中的这真的也是榕榕……
  他一定会让他的身上留下真实的印记。
  秦宥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颜榕绷着小腿抽搐,嘤嘤地哭:“哥哥!哥哥……受不了了……呜呜,腿疼……啊~”
  在变了调的呻吟中,颜榕直接被操射了出来。秦宥被他的叫声拉回了神,稍稍缓了缓动作,温柔地亲了亲颜榕,拿过身边的衣物仔细把他肚子上的白精拭去,抽出了性器,揉着他的小肚子把他翻了过去。
  颜榕整个人都跪伏着,只有腰臀被高高拎了起来,这样恍若兽交的姿势让他感到羞耻,却还没来得及缓一缓,就又被滚烫的硬物狠狠侵犯了进来。
  “啊——嗯哈,太、深了唔,哥哥——”
  淫水被性器直撞进了小穴深处,噗嗤噗呲的水声在交合处唧唧作响,高潮后的小穴柔媚紧致,暖暖地绞着粗壮的性器不断嘬吻,秦宥被他咬地头皮发麻,死死地咬着后牙向里挺。
  颜榕的眼泪把格子衬衫都洇湿了一片,他眯着眼睛咬住衬衫领子,却压不住呻吟声,随着身体被冲撞的快感断断续续地哼叫着。
  秦宥紧紧地搂着身下的人,手拢在他的小腹上,嘴角却是不怀好意的笑:“深吗?就是要深,不深怎么去看看宝宝呢?”
  颜榕咬着衬衫呜呜地哼,委屈地摇头:“没有……没有宝宝了,呜呜,哥哥轻一点,啊~”
  “又没有了吗?”秦宥好笑地看着他偷偷摸摸地向前蹭,想要躲一躲这骇人的凶器,揽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地又一捅到底。
  “没有就怀一个。”
  油嘴滑舌!
  怎么说得一套一套的!
  颜榕被他操得一颤一颤地在抖,秦宥的大手绕到他身前,跪趴的姿势使得颜榕胸口两个小奶包因为重力的原因微微下坠,摸上去却更软了,
  晃晃悠悠被大掌拢住,肆意揉捏。
  秦宥本是对他泌乳没有什么执念的,这下却不知抽了哪根筋,真心想要尝一尝了。
  “宝宝。”秦宥暧昧地含住他的耳垂轻舔,又用手指揉弄他的唇珠,伸进去搅乱舌头,轻声诱哄,“宝宝是有奶的,对不对?”
  “是……是的……”颜榕哪能仔细去听他在说什么,泪眼朦胧地含吮着秦宥在他口中作乱的手指,“有奶的……嗯哈……”
  这么乖顺的颜榕,秦宥简直按捺不住心里的占有欲,他猛地搂紧颜榕,不断地顶开穴内深处的嫩肉,撞开紧绞的内壁,像是要在他身体内再凿出一个通道来容纳自己汹涌的欲望。
  “不要~啊——哥哥!哥哥顶到了~啊哈……”颜榕在他的怀里挣扎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向下掉,扭着腰不知道是要摆脱秦宥的桎梏,还是想要吞下更多。
  跪的太久了,连膝盖都蹭着发痛,颜榕再也没劲支撑自己的身体了,脱力般的软了腿坐进身后人的怀里,秦宥接着他软下来的身体,两人叠在一块坐在了床上。
  这个姿势使后穴里的性器顿时入地更深,秦宥的眉心都抽了抽,颜榕却只狼狈地喘了两口气,连躲都没有力气了。
  挺翘丰润的臀肉压在秦宥肌理分明的腹肌上,随着主人的动作小幅度磨蹭,又在抽插间被腹肌撞出了淫荡的肉浪,臀瓣间一根粗大的肉棒沾满了晶莹的淫汁,反反复复地没入两瓣白臀间。
  这个姿势并不方便大开大合的动作,秦宥便也放缓了操弄的速度,反而埋在颜榕小穴深处碾磨。他的双手环在颜榕身前,一只手放肆地揉捏他肿胀的乳肉,另一只手插在颜榕的口中,夹着舌头玩儿得颜榕口水都吞咽不及,顺着唇角流了下去。
  颜榕的性器颤巍巍地翘着,在秦宥的顶弄下摇头晃脑地乱甩,他卷着秦宥的手指舔,声音模糊:“哥哥、嗯哈……摸摸……”
  秦宥低低地应着,沾着他津液的手指捏了捏饱满的唇珠,就从他口中撤了出来,沿着双乳中间,一路滑到肚脐眼,可怜的肚脐眼在他的魔爪下一缩一缩,大魔王才又慢悠悠地去帮他撸动性器。
  被他这么一路摸下来,颜榕都已经又想射了,却被秦宥堵着马眼揉弄肉根,腰间一紧,是秦宥又压着他趴了下来,下身大力地撞击起来。
  颜榕咬着小牙,被操地眼泪直飙,胸口、下身、后穴,所有的敏感点都在秦宥的掌握之中,他根本无力挣扎。
  秦宥仿佛发了狂的野兽似的,在颜榕双腿间又顶又撞,揪着娇嫩的奶尖揉捏乳肉,快速激烈的抽插让颜榕张大了嘴断断续续地抽气,却连呻吟都叫不出声,只能听着秦宥哑着嗓子在他耳畔说话。
  “宝宝什么时候有奶呢?”
  “怎么到现在也没流出来,一会儿再吸吸好不好?”
  “等有奶了,哥哥就全部喝掉,然后等着宝宝再喂给哥哥,嗯?”
  一句一句搅的颜榕脑子里乱哄哄的,他只能小声呜咽着好。
  “都给、都给哥哥……呜呜……”
  秦宥红着眼睛抱着颜榕又亲又咬,揉着他的小腹往自己下身按,深深地插在软穴里搅得一片狼藉,良久,才终于低哼一声,挺身射进了小穴深处。
  两人抱在一起喘了好久,秦宥微微直起身,半硬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从小穴里滑了出来,顶端都是白花花的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
  秦宥心里的恶劣因子大作,扶着性器把黏唧唧的液体都蹭到了颜榕的奶尖上。
  小奶尖刚刚被又咬又捏,现在红红肿肿的,还被秦宥硬热的性器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乱磨,颜榕当场就红了眼睛。
  “哥哥!”他抽了抽鼻子,“讨厌哥哥,我要洗澡!”
  秦宥心里有些遗憾,心道白腻的精液挂在鲜红的奶头下面……倒是有几分像是乳汁流了下来。
  颜榕呜咽着要洗澡,秦宥抱起他,正想着这里怎么有洗澡的……就看见不远处多了一个浴室。
  ……很好。
  本来真的只是想替他洗一洗身体,结果走进浴室,却发现对着浴缸的一面巨大的镜子。
  秦宥的眼神霎时就变了。
  颜榕也不知道秦宥受了什么刺激,明明是来清洗的,却又复在身上染上了更多的黏腻。
  后穴里刚刚才被秦宥射了满满的精液进去,略有些凉的精液被高热的穴肉捂着一直都是温温的,这下被秦宥突然又顶进来,晃荡荡的液体在后穴里直接激溅了起来。
  颜榕捂着小腹咬住了下唇,这感觉太奇怪了,他仿佛是个热水袋,暖热的液体在他的体内灼烧、沸腾。
  秦宥喉间溢出一声餍足的叹息,抬眼看着映入镜子的画面。颜榕双膝分开跪坐在洗漱台上,软腰塌陷,臀部高高翘起,几个角度还能看见臀部后面的一小截肉棒进进出出。
  他的乳头被啃噬地艳红肿大,许是感受到了镜子的冰凉,颜榕含着眼泪向前膝行两步,用乳头去贴镜子,一下一下地磨蹭。
  可是这副景色太过淫靡,仿佛是两个一模
  一样的美人正在贴在一起摩擦抚慰身体,颜榕根本不敢看镜子,紧紧地闭着眼睛,泪滴从睫毛上被挤下,摇摇欲坠地挂在眼角。
  这副活色生香的模样看得秦宥甚至微微屏住了呼吸,挺在小穴里的肉棒仿佛又涨了一圈,硬得几乎发疼。
  秦宥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将颜榕两瓣丰满的臀肉掰开,龟头磨着穴口挑逗,勾着穴口的薄肉上下滑弄,偶尔向里挺入一点点却又很快退开,含住龟头嘬的穴肉就会发出轻轻的一声“啵”,臊得颜榕浑身发抖,秦宥却偏要哄着他睁开眼睛。
  “宝宝,睁眼,看哥哥是怎么操你的。”
  颤如蝶翼的睫毛掀开,两人的目光在镜子中对上,秦宥轻轻勾了勾唇角,在外面磨蹭许久的肉棒终于整根没入,颜榕不禁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快感却从穴道深处席卷而上。
  身体被冲撞着一下下贴上镜面,冰凉的镜子都被呼出的气息蒙上了一层白雾。
  他将脸贴在镜子上,眯眼看着紫红的巨棒在他身后一进一出,腰部扭动着套弄起那根疯狂抽插的肉棒,硕大的囊袋一次次地撞上穴口,拍打得一片通红,被顶到敏感点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尖叫。
  “哥哥~呜哥哥好深……好爽嗯哈,要……哥哥……”
  秦宥贴在他的背后,精壮有力的腰身摆动,紧绷的肌肉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水,浅麦色与润白色碰撞,撞出淫靡的“啪啪”声响,色情又性感。
  颜榕仿佛失了魂似的看着镜子里的画面,看秦宥在他的肩侧、锁骨、脖颈上留下缱绻暧昧的吻痕,视觉上的刺激炸地他浑身都敏感异常。
  秦宥只觉得他的穴肉紧得要命,抽插的动作都比往常艰难许多,这却更让他兽性大发,青涩又柔媚的颜榕让他怎么吃都不过。
  “宝宝,转过来……”秦宥哑着嗓子道。
  颜榕像是个被玩坏的性爱娃娃一般软软地伸手让他抱,秦宥稍稍撤出了他的小穴,抱着他转过来后又迫不及待地操了进去。
  粗大的阴茎深深地埋在他体内转圈碾磨深处的敏感点,上上下下地搅动,穴肉却像是上好的丝绒套子似的裹在肉棒上,被搅出一股股的淫水直往外淌。
  秦宥放弃了从镜子里欣赏颜榕被操爽的情态自然是有原因的,他高挺的鼻尖蹭了蹭颜榕的鼻尖,就一路向下滑去,直到滑到他的锁骨下方,贪恋地将鼻子贴在柔软的乳肉上,深深地嗅了一口气。
  “宝贝儿。”他的声音含着欲望,像是在作正式宣布。
  “我要吃你的奶了。”
  颜榕羞耻地轻挣,却并无反抗的意图,他的双乳的确胀痛酸麻,哥哥的揉弄舔吮反而能让他感到松快些……
  布满吻痕的乳头一阵湿润,被男人含进了嘴里,吸得啧啧作响,还用舌尖顶着小小的奶孔用力钻,像是真的要给他疏通奶道。
  在这又吸又顶的攻势下,颜榕根本无力招架,身子像滩软泥一般酥麻,喉间哼哼着难耐的呻吟,身下更是被秦宥乱撞地淫水直喷,只能无力地喘气。
  忽然,胸口一阵激痛,还刚好被秦宥轻咬着用力一嘬,颜榕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蜷起身子就要捏着小拳头去锤秦宥,下一秒,湿润的液体却从乳尖涌了出来。
  他怔怔地垂眸看下去,却见秦宥也是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神色,喉间明显地吞咽了一下——
  “操……”秦宥想说些什么,却又根本舍不得挪开嘴唇开口,迫不及待地抿进了奶头,复又吮吸了起来。
  黏腻的奶汁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甜,秦宥努力想把这股味道刻在脑子里,却不知怎么的,明明尝在嘴里是香稠的,大脑里却什么都留不下来,仿佛舌尖正品尝的不过是一捧最寡淡的水。
  秦宥的眼睛都泛了红,咬着可怜的小奶尖不停嘬弄,一股一股的奶涌出来,一个小奶包能有多少奶水给他这么吸,颜榕眼睛红得像是个兔子,委屈巴巴地蹬秦宥的小腿。
  “疼……哥哥……没奶了,别咬了呜呜……”
  秦宥本没有觉得他撒娇似的一踢有多重,不曾想腿上淡淡的痛感竟然鲜明又真实,是与梦境中截然不同的,仿佛和感觉接受器传来的其他刺激都隔了一层屏障。
  他微微一愣,却还没缓过神来,就感觉脑海中一片眩晕,意识缓缓飘高……
  终是一场会醒来的梦。
  秦宥睁开眼,身体还微微发着烫,不用看就知道身下硬得厉害。
  颜榕睡在他身侧,亦是很不安稳的模样,蹙着眉头,小腿伸在薄被外搭在他腿上——
  一看就是又蹬腿踹人了。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秦宥现在思绪有些乱,无法思考太多,只是下意识地伸手要帮颜榕把被子拉好。
  不曾想,在他微微探过身时,颜榕却睁开了迷蒙的睡眼。
  他的意识还未回笼,眼神都茫茫然地不聚焦,只是虚虚地眯着眼,看到了眼前的秦宥,微微瑟缩了下身体,带着点淡淡的鼻音,可怜地含糊梦呓。
  “哥哥,没有、奶……呜……疼……”
  秦宥的瞳孔震缩。
  晚风轻拂,云层渐散,清泠的月光一缕一缕地洒进昏暗的室内。
  房间里安静地有些异常,仿佛连呼吸都被放轻了。
  颜榕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太对,他心里“噔“了一下,睡意顿时就醒了大半,脸上都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晕红。
  他在干什么啊!做了乱七八糟的梦不够,竟然还在哥哥面前胡言乱语,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颜榕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试图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紧紧闭上眼睛,放平呼吸,一副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
  “榕榕……”秦宥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耳畔,颜榕瞬间腰间一麻,差一点就要装不下去了。
  他哪知道他的睫毛颤得仿佛在跳霹雳舞,本就是一点都没装成功的。
  “榕榕?”秦宥的声音好温柔,甚至带上了一丝诱哄,但又好像深藏着危险,“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那都是梦话哥哥你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睡觉吧……
  颜榕疯狂在心中祈祷。
  但是很遗憾秦宥并没有听见他的心声,又或许是秦宥自己的心声已经太过汹涌澎湃,导致他已经不想去听颜榕的心声了。
  秦宥浑身发烫,心底压抑的那一点猜测现在几乎被证实,让他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了。
  他喉间轻轻动了动,只道:“既然宝宝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猜了?”
  哥哥怎么又在叫他“宝宝”,呜呜,太犯规了。
  明明他长大了之后哥哥就不怎么……
  不对,他最近明明经常听见哥哥这么叫他的。
  是……在梦里!
  颜榕一惊,眼睛唰地睁开,可就在同时,秦宥拉下了他胸口的被子,埋首俯了下去……
  “哥——啊!哥哥……”
  柔嫩的乳头隔着衣服被秦宥猛地含住,口水渐渐的濡湿了那一小块布料,黏在敏感的乳尖,磨得颜榕猝然出声。
  这个感觉……
  刚从梦中醒来,激烈的快感还残留在身体里,颜榕几乎是一秒就被秦宥勾了起来,身子仿佛过电似的酥麻,他咬着嘴唇断断续续地叫“哥哥”。
  “哥哥……不要……”
  太奇怪了。
  在梦里的时候以为梦中的快感是真实猛烈的,可是到了现实中,才会意识到现实和梦境终究是不同的,现实中的他……仿佛更加受不了哥哥的逗弄。
  秦宥亦有同感,隔着衣服吮弄小小的乳尖,仿佛都能闻到淡淡的奶香,乳肉娇嫩,总让他觉得粗粝的衣物都会把榕榕的乳尖蹭破……
  怎么会这么软,这么嫩。
  秦宥直起身来,吻上颜榕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啄吻,手却从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轻轻抚摸他的腰肢,哑声问他:“哥哥舔得舒服不舒服?”
  他的大手温热又仿佛带着魔力,抚上皮肤会让颜榕觉得身上发麻发烫。哥哥的亲吻让他身体深处都好像漫上了细细密密的痒,让他想要蜷起身子来忍耐,又或者缠上哥哥求他的抚慰。
  颜榕含含糊糊地喊着舒服,悄悄地用脚去蹭秦宥的脚踝,又勾勾弄弄地缠上了他的小腿,一路磨磨蹭蹭地向上缠,搂着哥哥的后颈让他继续亲亲。
  秦宥恍若未闻,仍然隔着衣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顶尖,那样触之可及又若即若离的亲吻让向来饱受宠爱的颜榕无法忍耐,委委屈屈地睁着泪眼看他。
  要上钩了。
  秦宥的手已经勾在了衣摆处,碾着衣物,诱着问他:“隔着衣服舒服,还是直接舔舒服?”
  颜榕迷迷糊糊地哪会多想,诚实地回答:“直接舔舒服……”
  秦宥就笑了。
  他什么时候在颜榕清醒的时候直接亲吻过他的胸乳。
  “小笨蛋。”
  他掀起了颜榕的衣摆让他咬住,终是低头含住了褐粉色的乳尖。
  现在的颜榕仿佛比梦中还要敏感,他轻轻一咬嫩尖儿,颜榕就会夹着他的腰一颤。
  纤薄白嫩的乳肉在昏暗的夜色里都能看出一片莹润,而秦宥却在这上面肆意地留下了一颗颗红痕。
  颜榕太紧张了,不论怎么说,这副身子是极青涩的。或许是意识里潜藏着被情欲浸过的滋味,他会尝到快感就挺着胸乳往秦宥嘴里送,却又会在秦宥舔着乳晕狠嘬乳尖时发出难耐的呻吟。
  这样清纯和淫媚结合的矛盾体让秦宥欲罢不能,他的下身滚烫肿胀,顶着颜榕的会阴轻蹭,像是烙铁一样,憋的他浑身热汗,也勾的颜榕后穴发骚。
  双腿紧紧地盘在秦宥腰间,颜榕用手指抚去了秦宥额头上的汗,捧着秦宥的下巴低头吻了吻。
  “哥哥……我可以的……”他说话很小声,大胆的邀请让他害羞,却又期待不已。
  秦宥死死地咬了咬后牙。
  这终究不是在梦里,他不能全然无所忌惮。
  硕大的龟头沉甸甸的,顶着颜榕的精囊轻蹭,年轻的身体怎么经得住
  他这么撩拨,更何况颜榕本就是朵火星,轻轻一吹就烧起了燎原的火。
  秦宥咬着颜榕的下唇吮,声音很哑。
  “帮我舔。”
  他几乎没有用这样的祈使语气和颜榕说过话,强势又霸道,一时间颜榕被他苏得腰都软了,而秦宥还在亲着他的脖子越吻越下,叼住他的喉结轻轻一抿。
  “哥哥教你。”
  颜榕年轻、好奇、又对自己的恋人充满依赖,上次看了那场gv之后,他就一直对这些事情跃跃欲试。
  但是他也没有想过当自己真正尝试情事之时,会是这般的刺激。
  秦宥说着“教他”,就真的是言传身教,蒙在被子里跪坐在颜榕腿间,含住了他身前翘起的嫩茎。颜榕身上的味道浅淡,腹下还有浅棕色卷曲的毛,秦宥只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可爱。把他含进了口中用舌头卷着舔舐,还用手指去勾弄软毛。
  颜榕是半点都受不住他的,脚趾揪着床单呜呜咽咽地哼,咬着手指,却什么呻吟声都没咽下,反而用小腿勾着秦宥的腰,轻软的声音都像含了把沙。
  “哥、哥……嗯啊……好奇怪、唔……”
  快感难耐,颜榕泪眼朦胧地在床上扭蹭,又迫不及待地挺身往秦宥口中进,那样湿软又高热的包裹,激得他浑身都发麻。
  秦宥温柔地包裹他,舌尖勾弄着孔眼轻吮,又退出来用嘴唇磨蹭光滑的龟头,哑声道:“不能用牙齿。”
  而后又探出了舌头,从根部一点一点地舔到顶端,把整根性器都舔得湿漉漉的。
  颜榕浑身都泛着好看的情红,蹬着腿像是能发泄浑身的燥意,舌根生津。
  他用膝盖顶着秦宥的肩膀让他起来,迫不及待地也想要展示自己学到的。
  秦宥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让颜榕转了个身子趴在他身上。
  颜榕这还是第一次直面秦宥的性器,被这大玩意儿硬着烫着顶了这么多次,颜榕一只手都圈不过来,用两只手包在一起握着根部上下撸动了两下,就伸出舌头,钻进孔眼里,像小猫似的小口舔了两下。
  秦宥还想着要教他,可是实际上颜榕真正舔上来时,光是只要想到这是颜榕,就已经足够他兴奋的了,哪还需要什么技巧。
  他咬了咬后牙,亲了亲颜榕的小腹,暗自喘了两口气平复,才哑着声音开口:“宝宝,舔下面。”
  马眼太敏感了,他怕颜榕这么舔下去,没两下他就要缴械,这哪受得住。
  说着,他又含进了颜榕的性器,耐心地舔舐起来。
  颜榕乖巧地应允,舌头又在龟头下的浅沟出绕了两圈,听着秦宥的闷哼,才张开小口,学着秦宥的动作将他的性器含了进去。
  和哥哥相比他的个子不算高,每次盘着秦宥的腰要抱的时候怪舒服的,却没想到在这时候倒是犯了难。
  秦宥含他含得很自然,他含着哥哥却很不舒服,颜榕心里好不服气,嘴唇包着大龟头模糊地开口:“哥哥……太大了……”
  他说话的时候舌头就在龟头上轻拂乱蹭,秦宥一瞬被他逼得汗都出来了,圈着颜榕的性器撸动,从口中退了出来,挺胯就操进了颜榕的口腔里。
  “等着。”秦宥道,“以后……有你哭的。”
  颜榕乍一下被他顶得深了,沉甸甸的整根性器压在他的舌头上直撞喉口,他无意识地被噎了一下,眼泪都哽出来了,秦宥却生怕他再说什么撩人的话,轻抬着胯就往他的口中顶。
  粗壮的性器把颜榕的小嘴撑得圆圆的,口水根本含不住,直顺着性器向下淌。秦宥握着他的性器,从根部一点一点向上舔,颜榕就学着他的动作,舌头缠在性器上,沿着鼓起的经络摩挲。
  秦宥含住了他的性器给他做深喉,他就也跟着努力去含咽粗硕的龟头,磨得他喉间发痒,闷闷地想要咳嗽,却吸得秦宥浑身舒爽,连连在他口中顶了好几下。
  淫液混着口水被咽进了腹中,像是在身体里升起了一把火,颜榕忍不住在秦宥坚硬的肌肉上磨蹭。秦宥被他扭得耳朵都燥红了,拍着他的小屁股让他别发骚,臀肉晃起一阵肉波,臀尖红嫩嫩的,像是桃子尖尖。
  秦宥看着眼红,手指在会阴线上轻轻抚摸,一路向着后面的小穴蹭去,没忍住在他的臀肉上咬了一口。
  颜榕浑身一颤,性器抵着秦宥胸口的肌肉就没忍住射了出来,白白腻腻的精液溅在了两人腹间。
  两人却都顾不上擦拭,颜榕握着含不进去的部分撸动,上半截迫切地往嘴里含,他想着在gv里看到的,吸着腮帮子用口腔去包裹,性器在他口中进进出出,像是要摩擦出火来,连嘴唇都微微蹭肿了。
  龟头敏感,他就用舌尖舔着马眼搔弄,口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肉根向下淌,他哼哼唧唧地趴在秦宥身上,娇气地耍小脾气让哥哥快点射。
  秦宥就故意逗他,要他再努力深一点,才射得出来。颜榕不经逗,说什么就信了什么,乖乖地给他做深喉,小手揉着两个囊袋,艰难地含住了性器,用紧窄的喉口容纳他,含含糊糊地问哥哥够深了吗
  ,哥哥舒服吗……
  舒服,秦宥都快爽死了,小嘴黏湿高热,舌头柔软灵活,颜榕的动作生涩又热情。他断断续续地轻抽了两口气,绷着腹部又在颜榕口中进出了几个来回,就要拔出来射精。
  偏偏颜榕小笨蛋看不出他濒临极限,还懵懵地含着他吮吸,喉间哼哼嘤嘤的,秦宥一个没忍住,顶在颜榕的上颚就直射了出来。
  颜榕猝不及防被射了满口,秦宥拔出来的时候黏腻的精液顺着他的唇角就流了下来,他睁着圆眼睛看着秦宥,含着口中的精液不知所措。
  秦宥没忍住笑了,亲了一口他鼓鼓的小脸蛋,抱起他带他去浴室漱口。
  颜榕将口中的精液吐在了水池里,剩余的还黏黏唧唧地勾在他舌头上,他就吐着小舌头等精液淌下去,艳红的小舌头,被磨肿的唇瓣、黏浊的白精……秦宥从后面搂着他的腰,看镜子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低头在他单薄的肩上轻咬了一口。
  其实精液的味道不是很好,颜榕含了一口薄荷味的漱口水吐掉,又忽然回过头看向秦宥,眉眼弯弯的上扬,笑得像个小狐狸:“哥哥,我要是喝了薄荷再给你含,你会不会被辣到?”
  他向来坦然又直白,虽然面对秦宥的逗弄会害羞,却从来不遮掩喜欢。
  秦宥忍俊不禁,捏着颜榕的小下巴亲了亲他红艳艳的小嘴巴:“那下次让你试试。”
  辣不辣不知道,总之一定是甜的。
  气温渐高,步入六月,就到了颜榕最喜欢的季节。
  因为六月是他的生日月,连爹地妈咪都从国外回来,要迎接他的18岁成人礼。
  安雅音和颜江辰回来那天,秦宥开着车带颜榕去机场等他们。
  很久没有见自家的宝贝,安雅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絮絮叨叨:“宝贝为什么不来y国过生日哦?外公外婆很想你了,舅舅都给你买了辆车,sion还说要教你开车,现在就只能等车子再运回国了哦?”
  sion是他的表哥,颜榕深受其“哥哥太喜欢捉弄我了怎么办”的荼毒,表示敬谢不敏:“我会跟uncle说谢谢的!但是妈咪,我有哥哥教我学车的!”
  安雅音远远地望着前面帮颜江辰提行李的秦宥,又看了看身边的颜榕,挑了挑眉。
  两家人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孩子处得又亲,那关系自然是不用说的好。
  回了家,安雅音都还没进自己家门,就去了隔壁秦家,要跟于俐分享带回来的新化妆品,钻进她的房间之后,门一关就说起了悄悄话。
  颜榕在客厅里拆爹地妈咪带回来的东西,扯着嗓子问:“爹地!这件衣服是给我的吗?好像有点大哦?”
  “大吗?”颜江辰路过把衣服拿起来比了比,“你妈买的,是不是你们现在喜欢的那个什么,oversize?”
  “不得了。”颜榕感叹,“被妈咪熏陶得你都知道oversize了。”
  “小宥,你来看看。”颜江辰喊着边上任劳任怨收拾颜榕拆下来包装袋的秦宥,“是不是你的码?”
  “来了。”秦宥把一叠盒子摞好,才走过来。
  颜江辰打量了他两眼:“好小子,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秦宥就笑了:“没,这两年都没怎么长了,可能是有在锻炼,所以看起来结实了。”
  “哥哥也不分我两厘米。”颜榕悄悄地从后面摸过来,手一搂腿一蹬就蹦上秦宥的背了,把下巴垫在秦宥的背上,居高临下去看颜江辰,笑嘻嘻的,“爹地你看,我长这么高怎么样?”
  “比我高这么多啊?”颜江辰夸张地笑了,“那你这是基因突变。”
  颜榕不满地蹬了蹬腿,刚要说什么,却就感到秦宥托着他屁股的大手捏了捏他的臀肉,瞬间一下子就哑了火,咬了咬牙要蹦下来。
  偏着秦宥就不给他下来了,面上平淡无波,背后的手却又趁机抟了一把软肉,导致颜榕终于挣扎下来的时候红着脸,脚都差点软了。
  两家一起吃了晚饭。
  现在安雅音和颜江辰都回来了,颜榕哪还有住在秦家的理由,晚饭回家的路上磨磨蹭蹭地拖,偏又不敢明说。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小孩儿在别扭什么,连秦宥都觉得好笑,当着几个家长的面被他紧紧揪着衣袖,难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偏就颜榕一个人,还感觉自己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装得好的不得了,实际上小嘴都咬瘪了。
  安雅音跟于俐对了个“我就说吧”的眼神,忍着笑把小孩儿提溜回家了。
  “18岁生日可以跟我们许一个愿。”安雅音循循善诱,“你想要什么爹地妈咪都会同意的哦。”
  晚上颜榕躺在床上辗转半天睡不着,他穿的是一件普通白t,要说不那么普通一点,就是这是秦宥的白t。
  “不是oversize,是男友衬衫。”
  秦宥低低的笑声好像就在他耳边,颜榕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朵,抱着怀里的小玩偶,乖乖睡觉。
  颜榕不去y国过生日还是有理由的
  ,临近期末了,他最近是真的有在好好学习,所以并不想把期末复习的时间蹉跎掉。秦宥不知道在学校忙什么,有的时候晚上给他打电话都接不上。
  这导致颜榕还有一点点犯小脾气。
  “我赌上我cp性福生活的名义。”苏童敲了敲颜榕的桌子,“秦宥哥是在给你准备惊喜。”
  “准备惊喜不是让我高兴的嘛?可是我现在在不高兴诶。”颜榕有气无力地把付希宜递来的礼物袋收好,还乖乖道了声,“谢谢,吃蛋糕了吗?”
  他们班传统,谁过生日都会带蛋糕过来。中午颜江辰就让人送来了几个冰淇淋大蛋糕,让同学们当做餐后甜点分。
  “吃过啦。”付希宜笑眯眯的,“若若送你的礼物也一起在里面,颜榕,高兴点嘛!今天生日诶!”
  “放学要一起出去玩吗?”
  可巧,今天是端午节放假前一天,下午放学早。
  “不了。”颜榕摇了摇头,倔强道,“我还是对某人抱有一点点期待的。”
  哥哥最好是像话一点哦,童童都赌上她cp的……
  等会儿,她嗑的cp是谁来着?
  放学时,颜榕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了秦宥的车,登时嘴角就翘了翘,特别没出息。
  苏童看着他超努力地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好笑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好了好了,我说秦宥哥肯定有安排的吧,快去吧,生日快乐啊!”
  颜榕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向苏童道谢拜拜,奔向车子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偏偏到了也不上车,绕到秦宥的窗边,板着小脸敲了敲车窗。
  秦宥配合地按下了车窗。
  “提问。”颜榕抿着唇,超严肃,“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宥失笑。
  “6月21。”笑归笑,秦宥回答得却很认真,“生日快乐,榕榕。”
  颜榕终于忍不住了,憋着小嘴笑:“好吧,你答对了。”
  他抬了下小下巴,完完全全就是骄矜公主的模样:“允许你邀请我上你的车了。”
  秦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颜榕有所预感他要做什么,偏偏在这人声喧嚣的停车场内,他也根本生不出一丝拒绝的念头,于是赧红着脸轻轻俯身。
  仿佛只是凑近低语一般,两人接了一个很简短的亲吻。
  秦宥捏了捏他的耳垂,轻唤了声:“宝宝。”
  颜榕都不敢看他了,生怕被人看到,连忙钻上了车,直到关上车门才不好意思地嘟嘟囔囔:“都18岁了……还叫‘宝宝’。”
  88了也是我的宝宝。
  秦宥心道。
  只是太肉麻了些,他都说不出口,只是扬了扬眉:“走了,带你去过生日。”
  “嗯?”颜榕听他这语气,偏头看他,“不回家吗?”
  “不回。”秦宥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小尾指,笑得随性帅气,“把你偷走了。”
  过生日嘛,颜榕本以为秦宥怎么都要带着他去市中心找玩儿的,没想到在车上却看着一路的风景越来越偏,到最后甚至已经变成了城郊小路。
  他不禁有些疑惑:“哥哥?我们去哪儿?”
  秦宥轻笑了下,却也没直说:“把你卖了。”
  颜榕皱了皱鼻子,也没继续问了,眉眼里都泛着笑意。
  直到车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颜榕就迫不及待地蹦了下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是个环境很好的农家乐大院,青砖绿瓦,流水淙淙。
  秦宥停好车走到他身边,勾了勾他的手指:“走吧。”
  “去哪儿去哪儿!哥哥怎么带我来这里!”颜榕像只放出来撒欢的小狗,蹦蹦跳跳地跟在秦宥身边。
  秦宥真的很容易被他感染,明明在外总是个随意寡淡的性格,在颜榕面前却总忍不住会笑。
  颜榕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说不出来,有点臭又没有特别臭,混着青草味儿,就是感觉空气忽然凝了一瞬。
  “哥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颜榕抽了抽小鼻子,皱眉,没忍住又闻了闻。
  好怪,再闻一下。
  “嗯。”秦宥倒是很淡定,“我们到了。”
  正说着,迎出来了一个大姐姐,特热情地来招呼:“来了啊!”
  这姐姐在跟谁说话?
  正疑惑着,就见边上的秦宥应了声:“来了。”
  颜榕迷茫地眨了眨眼。
  姐姐看着他笑,语气带着点调侃:“味道是不是有些大,小弟弟闻不惯。”
  “没事。”秦宥捏了捏颜榕的后颈,“也就这么一小会儿。”
  “哎哎,好,我带你们去看看。”
  姐姐带着他们往一间小院里面去,帮他们推开门,还在絮絮叨叨:“它这两天状态可好了,能吃能睡的,保给你养得健健康康的。”
  什么……谁?
  颜榕听着晕晕乎乎的,入目却是雅致的木色栅栏装饰门,栅栏围
  起来的整个房间里,一丛一丛遍布着白绒绒的小团球。
  “呀!”都不需要人带,颜榕一蹦就蹲在了栅栏前,直勾勾地望着里面。
  “小兔子!”
  大姐姐和秦宥站在他身后,忍不住都笑了。
  秦宥也在他身后蹲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看那只,嗯,就是那个空花盆里躺着的那只纯白的,以后就是我们榕榕的兔子了。”
  “我的?”颜榕又惊又喜,“我可以养小兔子吗?”
  “当然可以。”秦宥心都要给他笑软了,“喜欢吗?”
  颜榕眼睛都不会转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只小兔子,“嗯嗯嗯”的拼命点头。
  这么喜欢,那就不枉秦宥这么费心弄来的小兔子了。
  他哪懂宠物这些的,是托学校里相熟的学长找的,结果学长一听他说是送对象的,拍着胸脯就说绝对帮他找个品相血统极佳的。
  佳是真的佳,学长帮着搞来了国外同学家里的纯种荷兰垂耳兔后代,毛茸茸软乎乎的一小团,头圆圆的,毛毛又软又厚,眼睛乌润明亮。
  ——就是带回国时蔫巴巴的。
  秦宥一没有精力二没有经验,拿这小家伙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也是学长给他推荐了这个兔舍,干脆把兔子寄养在了兔舍,这才终于把孩子养好了。
  所以秦宥这段时间忙也是真的,兔舍主人经常给他发兔子的视频他也放心不下,自己都跑来了好几趟。
  姐姐给他们穿上了一次性鞋套,又把手清洁消毒,才进了栅栏门。
  是只纯白色的小垂耳兔,躺在花盆里小小的一团,另一只白色黑眼圈的垂耳兔跟它一起躺在花盆里,被阳光晒得仿佛毛毛都在发光,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秦宥伸手摸了摸兔子的额头,许是熟悉他的味道,小兔子都没怎么躲,扭头又在它身边的兔子颈窝蹭了蹭毛。
  颜榕也试探着去摸它的绒毛,又软又绵,大概白云也就是这样吧。
  他看着小兔子呆笑,傻兮兮的。
  边上的大姐姐看他实在好玩,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兔耳朵发卡,走近戴到了他头上。
  颜榕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
  “好看的。”秦宥笑着去拉他的手,不让他摘下来。
  “哥哥,给我拍拍。”他也想看看这个兔耳朵是什么样,但这里好像没个镜子。
  秦宥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了两秒。
  哎哟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边上的姐姐看着这对傻瓜情侣,已经要笑疯了。
  “弟弟,看这儿。”她拿了个拍立得,站在两人不远处,“姐给你们‘拍拍’。”
  秦宥这才回过神来,颜榕的“拍拍”是让他拍照,不是……拍拍头。
  阳光正好,不消不躁,两个人拥在花盆前微笑,褐色的花盆里探出来了白软软的小兔兔绒毛,看着这幅画面就叫人心里暖融融的。
  姐姐给他们拍完照,把相片留了下来,就退出去了。
  颜榕一指轻轻地摸着小兔子的毛,小兔子被他摸得很舒服的模样,三瓣嘴嘬了嘬,又往它身边的兔子身上蹭。
  “哥哥。”颜榕看着看着,忽然眼巴巴地转头问秦宥,“我们能不能,把它边上这只也一起养了?”
  “嗯?”秦宥思索了下,道,“可以当然可以,一只也是养,两只一样养,怎么突然这么想?”
  “就是感觉……他们俩的感情好像很好。”颜榕伸手摸了摸另一只黑眼圈兔子,这只不像那只纯白,除了两只眼睛边上一圈是黑色的,耳朵上也仿佛染色一般溅着零零散散的墨点,看上去特别艺术。
  “如果家里只有一只小兔子,那它也会寂寞吧。”颜榕嘟囔,“反正……如果我没有哥哥,肯定会很难过的。”
  秦宥的心尖轻颤了下,看着颜榕的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他摸了摸颜榕的后脑勺,轻声道:“榕榕给小兔子取个名字吧。”
  要叫什么呢?
  颜榕沉吟了一会儿,摸了摸纯白小兔子的耳朵:“你叫做丽兹。”
  又摸了摸墨点兔子的小耳朵:“你就叫小帽子。”
  爱丽丝与疯帽子?
  秦宥笑了,低头亲了亲颜榕的发顶。
  晚餐是回了市里,去秦宥专门订的一家西餐厅用了烛光晚餐。
  餐厅就在离家不远处,是以他们带小兔子回家安置好,才晃晃悠悠步行去的店里。
  颜榕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跟哥哥吃烛光晚餐,偏偏自己还穿着校服,特别幼稚,跟个小孩子似的,懊恼的不行,回去的路上还在咕哝哥哥怎么不提前让他准备一下。
  “我喜欢看你穿校服。”秦宥手搭在颜榕的肩膀上,他喝了一点红酒,动作有些轻佻,撩了撩颜榕的耳垂,弯下腰来跟他咬耳朵。
  “漂亮,让我很想……”
  后面的几个字音特别低,颜榕的脸唰的就红了,
  揪下秦宥的手跺脚:“你!不要乱说话!”
  这还在大街上呢!
  秦宥耸了耸肩,很顺从地应:“ok。”
  可是没走两步,他又不安分地摩挲颜榕手腕内侧的嫩肉:“今晚就穿着?”
  啊啊啊啊啊!
  颜榕要疯了,又羞又怒,狠狠地瞪了秦宥一眼,小眼神却湿漉漉的像在勾人,甩开秦宥的手就径直走了。
  秦宥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眸中却全是笑意。
  没办法,男朋友太可爱了,忍不住逗。
  到了家楼下,都要推开院门了,秦宥忽然想到什么,道:“榕榕,车子里好像还有小兔子的东西没拿。”
  “噢?好。”颜榕就跟在他身后,乖里乖气的。
  反正他是从来都没有能真跟秦宥生起气来的。
  到了停车的地方,秦宥打开后车门进去拿东西,又让颜榕去开后备箱。
  颜榕无知无觉地绕到车子后面,按开后备箱门。
  “啪——”
  被满车厢的红玫瑰惊得微微瞪大了眼。
  两束爱心气球没了压制,晃晃悠悠地飘高了起来,直往颜榕脸上荡,颜榕愣愣地向后小退了两步,目光顺着气球向上飞。
  直到系在车上的绳子被绷直,爱心气球被拽得轻轻一颤,他的呼吸仿佛也乱了一瞬,才懵懵地低下头。
  满厢的红玫瑰泛着甜蜜的清香,丛中还挂着一串一串的小灯泡,映着微微暖黄的光芒,漂亮得让人忍不住心动。
  “喜欢吗?”秦宥含笑的声音从边上传来,颜榕怔怔地抬头,就见秦宥侧靠在车上,两条腿修长,唇畔的浅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暧昧隽逸。
  颜榕想开口说喜欢,说很喜欢,但他唇瓣轻轻翕动,竟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有点老套。”秦宥笑了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仍然道,“但我想着,就算老套,我们榕榕也要收到他的玫瑰。”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过来,附身从玫瑰丛中,拿出了一个方形小盒子。
  “丽兹和小帽子是哥哥送你的礼物。”
  他的眉眼深邃,看过来的眼神中像是藏了无尽的深情,手指轻轻一动,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对男士对戒,盈盈地映着光,仿佛星子坠落。
  “这个是男朋友送你的礼物。”
  “榕榕,生日快乐。”
  晚上的颜榕特别乖顺又特别热情。
  哥哥逗他说喜欢看他穿校服,他就当真穿着宽宽松松的校服,里面空空荡荡地一丝不挂,趁着秦宥刚洗漱完,在浴室门口直接堵了上来。
  于是秦宥一推开门就扑上来了一个嫩生生的小糯米团子,浑身泛着玫瑰的香,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去车后备箱去打了个滚。
  秦宥刚笑着想说些什么,就被小卷毛踮着脚搂着脖子劈头盖脸地亲了上来。
  “榕榕,榕榕……”秦宥被他亲得唇畔都是黏答答的口水印,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承认小孩儿莽乱又青涩的献吻让他喉间都略微干涩。
  颜榕根本不听他说话,咬着他的嘴唇往他身上贴,小腿也勾着秦宥的小腿轻轻蹭。
  “哥哥~”他像是个讨糖吃的小狗,圆眼湿漉漉地透着渴望。
  秦宥不得不稳稳搂住他的腰,校服肥大,真正搂起来小孩儿的腰却只有那么一捧。
  颜榕顺势跳盘上秦宥的劲腰,大腿上蓦然一凉,他低头看去,是秦宥揽着他的腿根,中指上的戒指贴了上来,微微硬凉的触感。
  两人的目光都凝在那枚戒指上,忽然就笑了。
  颜榕把头埋在秦宥的颈窝,轻吻着他的脖子,小声道:“哥哥……就用这根手指……”
  秦宥的呼吸一顿,彻底乱了。
  他抱着颜榕往床边走,把他放倒在深色大床中央,深深地攫着他的目光。
  “你想好了吗?”
  颜榕的回答是用腿搭着他的腰,往自己这儿又勾了勾。
  于是他就不再多问了,白净的颜榕乖乖巧巧地躺在他的床上,这是多少次梦中才能见到的场景。
  秦宥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支润滑液,颜榕抬头吻他的喉结,咯咯地笑:“哥哥也是想的嘛~连,嗯啊——”
  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秦宥的手指带着湿滑的润滑液,轻轻地摩挲着穴口细嫩的褶皱,一点一点地揉开。
  这个动作让他莫名地羞臊,搂着秦宥的脖子埋进他的颈窝,抱紧了他,完全不敢多看他一眼。
  秦宥生怕自己的体重压到他,可是一手还在给他做扩张,无法把自己撑起来,只好搂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轻吻他的耳垂,让他不要那么害羞:“宝宝,是不是这根手指?嗯?”
  手指像是带着电流,从穴口一点一点钻进来的时候,颜榕整个脑子都烧乱了,他咬着秦宥的肩膀,小脸炸红,只“嗯嗯”地胡乱应着,但其实根本不知道他进来的是哪根手指。
  从未有外
  物造访过的穴道柔软紧致,手指摩挲着浅处的软肉,一点一点地寻着不同寻常的那一点。颜榕太紧张了,手指轻轻一动就浑身一颤,搞的秦宥都摸不准,只好用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腰安抚,一边跟他说小话:“你感觉到戒指了吗?嗯?宝宝是不是很喜欢戒指?”
  颜榕根本不敢接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甜腻的哼叫,可是哥哥摸着他的腰,他又忍不住地颤栗,喉间控制不住地逸着断断续续地喘息。
  “不……不知道,呜啊~”
  一声惊喘,颜榕像是只被蓦然拎起后颈皮的红眼兔子似的,无助地蹬了蹬腿,可怜巴巴地憋着嘴。
  原来颤和颤还是不一样的。
  秦宥满意地用手指去碾刚刚揉到的腺体,又一点一点地探进去了第二根手指,他细细地啄吻颜榕耳后的小片软肉,笑他:“小笨蛋,刚刚的手指没有带戒指。”
  这根才带着。
  秦宥话音刚落下,颜榕就……就感觉到了。
  高热的穴口碰到了硬硬的金属质感,下意识地就是一绞,秦宥却揉着他内里的穴肉,哄着他乖乖地一点一点吞下去。
  颜榕腰间软成一团,像面条似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恍惚间只觉得让哥哥用那根手指……其实可能折磨的是自己。
  嫩薄的穴口紧紧地箍着手指,艰难又柔驯地接纳一切,幸得男士对戒没什么花里胡哨的饰品,只是暗刻花纹内嵌点缀的素戒。
  颜榕涨红着耳朵,薄薄的耳缘都能看到血管,他清晰地感受到带着戒指的指根被穴口含进去,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细汗缀在额角,像是经历了一场折磨。
  秦宥叼着他的耳尖用牙齿轻轻地磨,夸他:“榕榕真厉害。”
  两根手指夹着凸出的腺体捻玩,一进一出地开拓娇嫩的穴道,颜榕细细地哼着,穴道在耐心的按揉下愈发柔软,开始分泌黏液,与润滑液一起方便着秦宥的动作越来越顺畅,渐渐地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颜榕瘫在秦宥身上喘息,视线飘忽忽地不聚焦,穴肉里渐渐地泛起了燥热的麻痒,他并起腿蜷着想要摩挲,却蹭到了秦宥火热肿胀的那根。
  秦宥不由得一声闷哼,他死死地压着火给颜榕扩张,现在实在经不起哪怕一点挑逗。
  可是颜榕心疼他这样隐忍,轻轻地舔吻他的唇角,小声问他:“哥哥,很难受吗?”
  秦宥咬了咬他的唇珠:“你乖乖的,就不难受了。”
  他满头的汗珠,脖子上的青筋都性感极了。
  颜榕着迷似的用舌尖去勾勒他脖子上的青筋,秦宥呼吸一滞,颜榕的大腿却已经磨磨蹭蹭地盘了过来,把他那根夹在腿根处,轻轻地扭着小屁股去蹭。
  “嗯~嗯哼……”
  两根同样火热的性器撞在一起,颜榕眯起眼,吐息火热,他趴在秦宥的胸口,听着激烈的心跳,反手去撸动他坚硬如铁的性器,往自己的股缝里按。
  “哥哥……想要……”
  他浪得出水,秦宥也再无法忍耐,撤出沾满了穴内淫液的手指,燥燥地撸了两把鸡巴,就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一条腿支在他两条腿之间,分开他的腿根,沉下身,粗茁的性器就抵在了腿间。
  几乎涨紫的性器经络虬结,遍布亮晶晶的水液,顶端的龟头鲜红硕大,碾着会阴的嫩肉磨,磨得颜榕浑身发抖,他才转去了后面的小口,用龟头去戳弄那汪小口,偏偏挑开一点又不进去,只是把穴口玩儿得湿乎乎地淫水直流。
  “宝宝好浪。”他哑声笑,滚烫的吻落在颜榕的唇角、脖颈、胸口。
  “根本不用润滑液,用宝宝流的水就好了。”
  颜榕哪经得起他这么逗,支支吾吾地就要说不是的,秦宥却已从边上拿了个软枕,垫高了颜榕的后腰,哄着颜榕去边上床头柜里拿避孕套。
  “上次教过榕榕的,还会不会?”
  会,当然会。
  颜榕细嫩的手指都在轻颤,是秦宥握着他的手撕开的铝制包装袋,颜榕吸了口气,一手捏住了避孕套的顶端,一手去握秦宥的性器。
  微凉的小手刚一触碰到热烫的性器,秦宥就忍不住叹了口气,颜榕被他喘得脸红心跳,伸手摸了摸光滑湿润的龟头,又顺着系带蹭下去在浅沟处轻捋了一遍。
  他是无意识的,秦宥却哪经得住他这么玩儿,受不住似的在他手心里挺了挺,伸手捏住了颜榕的手腕,声音里含着危险。
  “你要是不想带……我们就不带了。”
  颜榕被他吓的手一抖,抬眼看秦宥满眼压抑的欲火腾升,小心翼翼地把避孕套给撸好了带上去。
  秦宥再没多的一句话,翻身就把颜榕压了下去,性器沾了满当当的淫液抵在小穴口,一点一点地向里顶。
  伞状的龟头几乎带着穴口的薄肉一起往里肏,颜榕蹙着眉细细地喘气,放松身体要接纳哥哥的进入,手指却拧着床单死死揪在掌心。
  秦宥像是比他还疼,伸手覆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咬着后牙,连颊侧都微微抽动了一下。
  好在扩张到位,穴肉柔软熨帖,温柔地包裹着入侵物,再驯服不过地尽数吞纳。肿大的龟头终于全部进入,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秦宥俯下身去亲颜榕的眼角,吻去他的泪水:“榕榕好棒。”
  “呜……”颜榕搂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撒娇,“涨……哥哥,慢一点……”
  “好。”
  只是进去了一个龟头,穴口就被撑得几乎泛了白,秦宥一边吻着颜榕的面颊,一边揉着他的腰侧,缓缓地向里挺进。
  颜榕的腰一向都很敏感,不能让人触碰,却从来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这样的敏感会让他一边细颤一边绞紧了后穴的异物,下一秒却又能吞进更多。
  秦宥被他咬得断断续续地抽气,只觉得他的榕榕真的是个大宝贝。
  太爽了,穴肉乖乖巧巧地全然包裹,温热、湿嫩,仿佛越插越软,能够承受得起所有他给予的,于是他微微向后撤了一点点,再然后就是尽数撞入。
  “嗯啊~哥哥——”
  整根操进来的感觉并不好受,颜榕仿佛整个人都被撞成了两半,他的腹中水花四溅,却氤氲出了别样的滋味。
  他很喜欢这个滋味。
  “哥哥~要~”
  他情不自禁地用腿去盘秦宥的腰,想要让哥哥和他更亲密地贴在一起,像是只贪欢的小兽一般黏黏糊糊地缠了上来。
  性器被穴肉紧紧地吮吸着,柔嫩又温暖,让秦宥几乎一刻不想撤离,可是不退不进,秦宥提腰又向后撤开一点,复又整根撞了进去。
  他也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儿,情欲蚕食光了所有理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抽插起来,劲瘦的腰部肌肉都绷起一块一块的,跟个打桩机似的向里顶撞。
  本就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两个人撞在一起就是火花四溅,你烧着我我烧着你,唇舌相交,谁也离不开谁。
  雪白的臀肉被撞得“啪啪”作响,激烈又陌生的快感盘旋而上,颜榕攀在秦宥身上,被他带着起伏翻涌,叫声浪得没边。
  “啊哥哥~好深……呜……再、啊——好喜欢,哥哥——”
  他扭着腰绞着后穴,贪吃的穴肉被性器快速的摩擦已经有些红肿,更多的却是弥漫上全身的燥热,龟头一遍一遍地鞭笞着娇嫩的穴道,恨不得次次都是从穴口一路撞进的最深处,泛滥的淫液在激烈的动作下被拍打成一片白沫,糊在两人交合的下身,一片乱七八糟,又被带着捅进小穴。
  秦宥死死地卡着颜榕的腰肢,大手几乎将他的腰卡出了指痕,颜榕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黏黏唧唧地跟他要亲亲,他低头吻咬那张丰润的红唇,哑声道:“宝宝,叫我的名字。”
  “秦、宥……”
  “我好喜欢你,秦宥……呜……”
  颜榕还穿着校服,夏季短袖露着他白生生的两条胳膊,深蓝色的polo领一边翻开一边掖进去,三颗扣子一颗也没有扣,大敞着露出少年润白的脖颈胸口和精巧的喉结,偏偏向上看去是薄红含泪的绯颊,向下看去是被操得一片狼藉的下体。
  太……太漂亮了。
  秦宥又在怀疑这甚至是梦境,他该如何分辨现实和梦境,更何况他的梦境本就不是一般的梦境。
  他俯下身,贴着颜榕的耳朵亲吻,声音低沉,竟是想要向颜榕寻找一个答案:“榕榕……这是真的吗?”
  一边说,下身还在一刻不停地向里操弄,把穴肉搅得翻天覆地,性器上的经络剐蹭得肉壁上一溜串儿的惊栗快感。
  “我梦到的你,也是这样的……榕榕,那是你吗?”
  他仿佛只是想要宣泄内心的躁意,并不是要问出一个结果,眸色暗沉,眼中几乎迸出了血丝,一下比一下重地往小穴里凿,坚硬的小腹把颜榕白嫩的腹下撞得一片通红,两颗卵囊甩在穴口发出臊人的清响。
  颜榕哪经得住他这么不要命地顶撞,手指抠着他的背肌留下一道道红痕,呜呜嘤嘤地落泪,挺着腰泄了出来。
  高潮中的小穴紧得要命,秦宥被他吸得咬牙抵御,发着狠又向里撞了好几十下,才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扯下套子扔掉,紧紧地抱着颜榕喘息。
  颜榕大脑里一片混乱,却还记挂着秦宥刚刚说的话,他伸手去勾秦宥的小指,晃了晃,声音又软又哑。
  “哥哥会认不出我吗?”
  他其实都不知道秦宥在问什么,以他的心思,哪能把梦境和现实联系到一起,只是向秦宥露出了一个甜呼呼的笑容。
  “哥哥觉得是我,那就是我~”
  后面两人又在浴室做了一回,这次干脆没有戴套,还是颜榕黏黏糊糊地说,反正都要洗的,那就不带了吧。
  肉贴肉的触感更加真实,快感愈发蓬勃。
  颜榕缠着秦宥哼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想要,被秦宥按在墙上一顿狠干,捧着他的屁股双腿悬空,只有后背贴在白瓷砖墙上,全靠秦宥插在他体内的性器支撑。
  偏偏这都没把小孩吓到,眼角的都是被操得太激烈掉出来的泪水,还伸
  着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秦宥胸口的肌肉。
  “嗯啊~哥哥……好深——顶到了嗯哈……”
  他的小肚子都被顶出了明显的轮廓,穴肉也有些红肿,在秦宥退出去的时候都微微张着小口合不上,像是亟待着含吮些什么,肉棒一顶上来便又柔又媚地吸吮,绞着往里吞。
  这个姿势实在是操得太深了,颜榕一开始还能耀武扬威地跟秦宥叫嚣,没被顶着腺体狠操了几下穴道深处,就狼狈地喘着气泄身了,趴在秦宥的肩头软绵绵地磨牙。
  秦宥亲了亲他被热气濡湿的睫毛,小混血像个洋娃娃一样漂亮,从小就是哥哥的小玩偶。
  “哥哥能射进去吗?嗯?”他一边问,一边挺身往里面碾。
  颜榕的腿根蜿蜒着黏液,是他分泌的肠液,也是秦宥操进去的腺液,还沾染着清水,在腿间流出暧昧淫荡的痕迹。
  “可以……”颜榕小下巴搭在秦宥的肩头喘气,尾调都懒洋洋地透着餍足。
  于是这场情事的最后,秦宥就毫不客气地选择了内射,粘稠的白精尽数射在了颜榕身体最深处,射得颜榕一抽一抽地吸气。他却还在恶劣地进进出出,把白浊带着染透了整个小穴,黏黏哒哒地顺着大腿向下滑。
  秦宥像是个得寸进尺的大尾巴狼,又文质彬彬地问:“那晚上哥哥可以插在里面睡吗?”
  颜榕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伸出手一巴掌呼上了秦宥的脸,有力无气地把他推开了。
  深夜,颜榕靠在秦宥怀里睡得安稳。
  他的睡姿像个小孩子,两只手微微地蜷着放在胸前,缩在秦宥怀里乖乖的一团。
  微张的小手像是想要握着什么东西,秦宥看着心软,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指递过去,就被颜榕握牢了,半紧不松地攥在暖暖的掌心,满意地砸吧两下小嘴,像是握住了什么宝贝。
  秦宥就微微地笑了。
  两只带着同款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他看着看着,浮躁的心绪却竟然一点一点地定下来了。
  他想,其实很多时候,颜榕比他通透多了。
  不管是年少时梦中朦胧的他,开窍后梦中清晰的他,还是那个奇怪的梦境中再真实不过的他……
  ——那都是颜榕。
  在秦宥梦中出现的,都是他心里的颜榕。
  而未来,还会在他的心里住很久很久。
  静夜风疏云淡,零碎的星星偶尔闪烁两分微茫,少女的房中桌角,锁屏的pad上无声掠过一道暗光,又终隐匿无踪。
  像是藏住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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