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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戚顾景暗地的推波助澜下,詹世杰和唐诗音很快便划清了界限。而詹世杰也无力去追究戚顾景和唐诗音骗了他的事情,因为赵雅馨为他怀的孩子不幸滑掉了,一时之间悲痛欲绝,扬言对不起他们詹家,让詹家二老重新为詹世杰娶一门更好的媳妇。
  “你现在选举需要资金,不能就这么把她放走,赶紧去哄哄她,流了一次没什么,以后也能怀上。”
  “再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二婚,又加上这段时间绯闻缠身,我和你妈再给你找也不能按原先的条件去找相亲对象了。”
  詹世杰低头受教,不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上,赵雅馨都是他结婚的首选。
  而另一边,
  赵雅馨在某个私密的餐厅厢房内,见了这段时间非常忙碌的戚顾景戚先生。
  “你答应我的报酬还要加码,毕竟我可是赔了一个孩子出去。”她强调道。
  戚顾景嗤笑,把叼在嘴里的烟碾灭,“咱俩都打交道这么久了,就别做这种多余的把戏了吧。你怀没怀上还不一定,怀了也不是他老詹家的种。”
  赵雅馨冷眼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一切跟唐诗音说?”
  “说你故意叫我去演这场戏,故意破坏她的婚姻。”
  戚顾景耸耸肩,“你去说啊。”
  “只不过……能不能见到她还不一定,我倒是能提前把你赶出赵家。”男人扯出一个狂狷的笑。
  赵雅馨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刀恨不得化成实质。
  “这么久了你从詹世杰身上捞的也该够了吧,不然怎么会选这个节骨眼把他踹了。”
  “你安安分分,别瞎想一些不该想的。我瞅瞅最近的日程,空了就帮你把那个私生子弄走。”
  多有意思啊,他戚顾景有一天竟然去帮正室子搞掉私生子。
  “你最好别食言,也尽快快点。”
  应付完这个女人,戚顾景翻出电话,
  “喂,心肝儿,在哪儿呢?”
  唐诗音羞恼的语气从听筒里传出,“别叫这么肉麻,我在家。”
  前几天两人一起去见了唐父唐母,唐母很惊讶原来女儿姘头竟然还是个优质男股,唐父看着有些不忿,但最后也气哼哼地应了下来,谁叫女儿肚子里怀了这男人的种呢。
  “说好今天见家长的,我现在去接你了啊。”
  “嗯……你来吧。”
  唐诗音有些紧张地扫了扫裙摆的皱褶,清点了一下带过去的礼物。虽然戚顾景一脸无所谓说什么都不用人去了就行,但她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
  病房里,
  戚权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儿媳妇。
  长相出乎意料地宜室宜家,看着就很书卷气。向他问好也非常恭敬,可谓是礼数周全。完全就是跟顽劣的戚顾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戚顾景,暗道这儿子找媳妇的眼光确实还可以。
  “伯父,你好。我叫唐诗音,您叫我诗音或者小唐就行。”唐诗音忐忑地将礼物递给戚权,这位一手打造起庞大集团的人物,估计一般的礼品也看不上。要看的还是她的表现。
  戚权不语,仍在打量她。
  一旁的戚顾景没耐心了,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小娇妻被冷落呢。
  他一屁股坐到病床上,伸出两个手指暗示道:“您老赶紧给个准话啊。”
  “……”这兔崽子就半刻都等不了,还要拿两个哥哥来威胁他!
  他只好转身,从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饰品盒,
  “这是顾景他妈妈传下来的镯子,今天就做见面礼了。”
  唐诗音受宠若惊地伸出手臂,配合戚权的动作戴上。
  戚顾景心里好笑,但面上仍是一本正经。
  玉是好玉,水色十分足,打眼看过去就知道价值连城。但他那当年拿了钱就丢下他跑了的老娘哪里能给出这么好的镯子,一看就是戚权拿祖母留下的首饰来做礼。
  从医院出来后,唐诗音还感觉有些不真实,脸颊红扑扑的,有些激动。
  “没想到伯父是这么亲切的人,我还以为他会很严肃呢。”
  她本以为伯父知道她刚离婚还会对她有些意见,没想到全程都很热情亲切,甚至还说出希望他们早点结婚的这种话。
  “我都说了不用怕,你还不信我。”
  戚顾景很臭屁地邀功道:“这都多亏了我在老头面前一直夸你,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
  “你想我怎么对你好?”唐诗音睨他。
  戚顾景坏笑,“比如……今晚来一发,嗯?”
  还没等唐诗音眼刀飞来,戚顾景急忙举双手道:“咱这都过了四个月了,吃多了素偶尔也要给人开个荤嘛。”
  “难道你不肖想我的肉体?”
  他揶揄地牵着唐诗音的手去摸他的腹部,那是他特意锻炼的腹肌,块块分明。
  唐诗音没办法,她心里也是有点想的,只好羞涩地点点头。
  夜晚
  戚顾景把唐诗音扑倒在床上,准备‘霸王硬上弓’。
  唐诗音因为肚子有些显怀,便改穿了宽松的裙子,这可大大方便了戚顾景,扣子一解开,衣服就从肩膀滑下褪了大半。
  唐诗音有些担心地推推他,“你小心点。”
  “我晓得分寸,今晚光伺候你行不行?”戚顾景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我就吃一点肉末。”
  因为担心压倒肚子,也为了方便戚顾景动作,唐诗音只能选择侧卧。
  带着热度的手指从后往前,穿过大腿的缝隙,扒开紧闭的肉缝,往里深挖探索着。
  两人自怀孕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做了,这会只能慢慢来。
  戚顾景一只手解开唐诗音的内衣扣,顺着身体曲线像蛇一样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一只大白兔上,摸着滑腻的乳肉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肆意揉捏着。
  唐诗音颦着眉,上下都被戚顾景掌握,快感像潮水一样渐渐涌上她的心头。
  “嗯……”
  像叹息又像难耐的声音如丝一般钻入戚顾景的耳朵里,弄得他发痒。
  裤子里也有了抬头的倾向,硬挺挺地顶着唐诗音的屁股。
  他捏胸的手停下来,牵着唐诗音的手摸向胯部。
  纤细的手甫一摸到便被烫得瑟缩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才拉开拉链,将早已激动万分的肉棒握在手心里,上下套弄起来。
  即使没到真正那步,但两人都很满足此刻的温存。
  戚顾景往前一顶,污浊的精液便射了满手。
  他将唐诗音翻过来,两人视线一接触便不可抑制地黏到了一起,情不自禁地深吻起来。
  唐诗音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迟疑道:“我好像记起了一些,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好像是在初中还是高中……”
  戚顾景讶然,后又笑起来“不得了,你这鱼脑子竟然想起来了?”显然对唐诗音把他忘了的事耿耿于怀。
  “但是好奇怪,我觉得你跟一个学弟很像,他以前是胖胖的,脸比较可爱。难道真的是你?!”
  “什么胖胖的!”戚顾景梗着脖子反驳。
  这话一出还有什么不知道。
  唐诗音嗔他一眼,“非要我想起来才肯告诉我。”
  “你真的在这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戚顾景难得窘迫羞涩的脸色。
  其实故事也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在校内因为私生子的身份经常被世家排挤,而普通家庭的同学又把他当成世家子弟那一边,同样排斥他的靠近。
  因为情绪不佳,导致他自暴自弃地暴饮暴食,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阴郁怯懦的胖子模样。
  直到有一次,又被人逮着欺负的时候,作为学姐的唐诗音像英雄一样出现,把他解救出来。
  扎着马尾,手臂带着红章的唐诗音一脸正义道:“如果有人再来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们学校不允许霸凌这种行为出现!”
  “哦……好……”
  后来……
  “咦?怎么又是你?你又被欺负了吗?”
  “嗯,学姐我可不可以在你们办公室坐一会……我有些害怕。”
  “没问题啊,要喝水吗?”
  “学姐,遇到你了真巧!”
  “是你呀,你好呀。”
  “学姐,那个……我有两张多余的电影票,你要去看吗?”
  “不好意思啊,我爸爸给我安排了补习,我没什么时间。”
  “好吧……”
  “学姐,我不太会这道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这个啊,很简单的,你看……”
  “学姐,我爸爸说帮我申请了国外的高中,我就要走了……”
  “恭喜你啊!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嗯……谢谢学姐……”
  “那,再见?”
  “再见……”
  小胖子一直谨记着学姐的教诲,有好好地照顾自己。
  为了靠近心上人,努力学习,努力锻炼,从无人问津的路人甲变成了人人称赞的大帅哥。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去靠近缠绕在梦里无数次的容颜。
  安排的剧情已经上演,
  看着前面那个低着头黯然失落的身影,
  他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
  “呀,这里怎么有只哭得这么可怜的小猫?”
  “夫人,公爵的信。”
  穿着讲究的管家先生微微弯腰,敲了敲金色涂漆的房门。
  没有什么声音,管家耐心地等了几分钟,再度轻敲了几下房门。
  片刻后,雕刻着金雀花花纹的把手一转,一张妩媚动人的美人面便出现在门的阴影那头。
  “你把信给我吧,沃恩刚睡着。”她解释了一下自己不应答的原因。
  “好的,夫人。”
  管家没什么反应,微
  微一笑,鞠了一躬将信放到她的手心里。
  宁芙拿着信回了房间,用羽毛笔轻轻拨开凝固的红色蜡液,金色的信封看上去很是讲究,花式的字体十分优雅,只从字上看,一定会觉得字的主人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将信大概浏览一遍后,宁芙有些疲惫地靠在红色丝绒铺就的椅背上。
  公爵很快就要回来了,她的丈夫很快就要回来了。
  可是……
  她心里却难以升起喜悦。
  她的丈夫,贝德福德公爵是个新崛起的贵族。从前的阿克特·贝德福德只是一个刚继承了子爵的低等贵族。却在巴黎世的战场上打下了重要堡垒——马赛而一战成名,当时斯图尔特二世正因几个战场连连失败而发了几天的火,蓦的见到此战果竟打破规矩,破例将其升成侯爵。
  起初,包括教皇在内的一众老牌贵族都不是很看得起他,认为他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可随着他在战场上一路披荆斩棘,从南部一路北上,逼得巴黎世同意签署归还领土的协议后,阿克特·贝德福德这个名字便席卷了整个上层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等到国王召见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竟然才是个不满二十五的小子。
  从小镇崛起的人,即使是贵族,也多多少少带着乡土气。可阿克特·贝德福德并不是这样,他会见国王的时候,梳理精致的领巾,每一道折痕都恰到好粗,雕刻高超的宝石戒指在他的?指上熠熠生辉,异于常人的英俊面容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面对这个国家的国王,也不疾不徐地上前,脸色从容,弯腰行了一个贵族礼,动作标准得哪怕是最严厉的人也很难挑出什么毛病来。
  “阿克特,你在战场的表现很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斯图尔特二世问道。
  阿克特微微一笑,“陛下,如果我的地位还能再升一升,那就好了。”
  此话一出,几个贵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甚至有的暗啐他不知所谓。
  侯爵再往上升就是公爵了,而一个偌大国家能得到公爵爵位的人也才十个手指头不到,且无一不是承袭已久极有底蕴的老牌世家。他一个不满二十五的小子就想要成为公爵?!
  国王沉吟了,显然很是犹豫。
  他确实是很喜欢这个容貌英俊能力卓绝的年轻人,可是他也要顾虑到长老院的想法。得罪了这些贵族,以后谁给他监督地方,缴纳税钱。
  斯图尔特二世正准备拒绝,可阿克特显然明白他的想法,开口道:“尊敬的陛下,公爵的爵位很是珍贵。作为交换……”
  他缓缓伸出一根手指,“一年内,我会将失去的伏特河以北的领土全部夺回。”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就算是开国大将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将几十万的领土在一年内夺回,一个小子竟然能夸下这样的海口。
  斯图尔特二世被挑起了兴趣,“你真的能?如果夺不回怎么办?”
  阿克特回道:“那就让骑士们带着我的头颅回来给陛下谢罪。”
  这是一场生死赌注。
  斯图尔特二世扫视了一圈贵族们的脸色,“大家也知道夺回伏特河的目标从我父亲开始为之努力,如果在座有人也有此能力和胆魄,我也愿意许以公爵之位。”
  贵族们铁青着脸,无人应答。
  于是在一年后,
  阿克特·贝德福德变成了荆棘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公爵。
  英俊的面容加上卓绝的战斗天赋,像极了话本里无所不能的骑士。无数夫人小姐趋之若鹜,甚至有的自愿成为情妇,就为了与他春风一度。
  皇宫花园里,
  斯图尔特二世为新引进的蔷薇修剪着花枝,开得灿烂的蔷薇一株就抵得上平民一个月的粮食,而在国王的花园里却只是诸多品种中的一个罢了。
  “阿克特,现在战事平息,你是不是该考虑婚姻了?”
  已经有很多人明着暗着向阿克特递出橄榄枝,国王显然也有所耳闻。
  “你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新夫人必须要对我的儿子视如己出,也要接受将来我的爵位会传给卡佩。”阿克特回道。
  国王了然,阿克特收养了他哥哥的孩子—卡佩,听说他哥哥也是在战场上为了他死的。
  斯图尔特二世一边觉得阿克特太死脑筋硬要报恩,一边又觉得这样的行为才是一个贵族骑士该有的品德。
  他又爱又恨,“你这条件足以让大多数小姐望而却步,能配得上你的家世的小姐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
  “那就不配。”
  “陛下,实际上,我已经找到了妻子。”
  即使是亲生子不得继承爵位,但阿克特·贝德福德的自身条件还是吸引了一些公爵以下的贵族们青睐。
  但出乎意料的是,阿克特公爵最后竟然选择了一个伯爵家的长女。
  贝鲁尼迪伯爵,是个出了名的浪子。靠着祖上封荫苟活的无能之人,在贵族都要上战场的今天,他军
  功没看到一件,但情事却一桩又一桩地传。
  但最令人诟病的是,在他的前妻因肺结核死后不到三个月就娶了新妇。贵族们不管私下如何,但表面上总会维持一些基本的礼仪道德。贝鲁尼迪伯爵此举令贵族们所不齿,自然也就不会多家来往。偏偏贝鲁尼迪伯爵本人丝毫不在意,该玩还是玩。
  他的长女乃是前妻所出,名为宁芙,意为泉水旁的仙女。长得很是漂亮,甚至是漂亮到有些不端庄。
  微挑的眉眼让她即使不笑也看上去像是在调情,殷红的唇瓣粉嫩得像波旁庄园里刚采下来的新鲜樱桃,虽然她深居简出,但见过她的人无一不为她的美貌愣神。很多男人为此趋之若鹜,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娶她为妻。贝鲁尼迪伯爵一心想用这个长女攀上高枝,但愿意娶的,却都是一些看不上的货色。是以,宁芙的婚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直到阿克特公爵的亲自上门。
  “唔哇……”
  沃恩不安稳的呓语打断了宁芙的出神。
  她急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婴儿幼嫩的肩背,直到孩子又呼呼睡去。
  照料婴儿很是费神,一般的贵族夫人会让女仆来照料。但宁芙出于担心和一些道不明的原因,最后还是选择自己亲自来。
  她解开盘起的头发,换上柔软的白色睡裙。看了看睡得沉沉的孩子一眼,这才放心躺下,缓缓睡去。
  厚重的暗红色窗帘遮挡住外头的风雨声,只有闪电能偶尔照亮房间的一角。
  “吱呀”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走了进来,在床前站定。定定地看着沉睡中的美人。
  宁芙犹陷在梦中,不自觉地颦着眉,似乎在做着一个可怕的噩梦。人影依旧在看着她,不言语。半顷,她的身子猛地一顿,惶然地睁开了双眼,彻底从梦中醒来。
  玻璃窗并不紧实,从缝隙中钻进来的风吹开了遮挡的帘子,将闪电的光亮送到床前,“轰隆”一声,照亮了黑色人影的脸。
  “啊!”
  宁芙吓得惊呼一声。
  她定睛一看,黑色短发,深邃的眉眼,这不是公爵是谁!
  “您……您……”宁芙反应过来,急忙掀开被子站起来,“公爵,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阿克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注视他的妻子前去将房间里的蜡烛点燃。
  即使是普通人,这么眼也不眨地看着你也会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是从刀山火海的战场里走出来的人。阿克特的视线让宁芙紧张到手心发汗。
  她倒了一杯水,硬着头皮走过去,“公爵,先喝点水吧。”
  “嗯。”
  火光照亮了房间,宁芙这才发现男人里面还穿着软甲,显然是风尘仆仆刚回到城堡。
  她踮起脚帮男人取掉扣子,卸下软甲,忐忑道:“您不是刚写信说快要回到吗?我还想着到时去城门接您。”
  阿克特伸着手,方便她动作。似有若无的香气从鼻子里钻进来,阿克特的眼神深了几分,开口道:“巡查提前结束就回来了。”
  “哦……”宁芙干巴巴地应下,也不知道是该谈些别的还是安静些好。
  “今晚您要在哪儿睡?”
  宁芙要照顾孩子,怕孩子晚上吵闹影响到公爵休息,于是搬出了主卧,到客房起居。但她不敢擅做主张地帮男人安排,便开口问道。
  “在这里睡。”
  “好的,那我服侍您更衣。”她心里一坠,从柜子里取出白色里衣,帮丈夫换上。
  蜡烛再一次被吹灭,
  两人沉默地躺下,距离不远不近,似乎是还能在中间再睡一个人的程度。
  宁芙的心扑通跳着,震如擂鼓,捏着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仿佛能以此得到勇气。
  说起来不可置信,但她害怕极了她的丈夫。
  “你刚刚睡衣胸前是湿的。”
  男人突然开口道。
  宁芙愣了愣,轻声道:“不小心漏了点,生完孩子都会这样……”
  此时,婴儿的呓语再次传来。
  宁芙伸手到婴儿床里,熟练地拍了拍,直到声音消失才把手收回来。
  “他晚上一直这样?”男人问道。
  “不是的。”宁芙怕男人会讨厌婴儿,急忙回道:“因为我最近在给他断奶,他不习惯就睡得有些不安稳。”
  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不解,“为什么要断奶?”
  “嗯……他已经七个月了,可以吃些其他东西了。”
  “再喂一阵吧。”男人说道。
  宁芙疑惑,丈夫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可能是心血来潮吧,她应下道:“好的。”
  。
  他怀念地摩挲着这个记号,这里承载着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他从出生起就是怪胎,
  吸血鬼们为了封地和食物几千年来不断上演着争斗。
  成群结队的人类被引诱着踏入深渊,最后成为摆上餐桌的食
  物。
  身为十二亲王之一的父亲问他,“你为什么不喝?”
  彼时,年幼的阿克特看着酒杯里鲜红的血液,疑惑道:“他们明明长得和我们一样,为什么我们要吃他们呢?”
  “他们从哪里来的?我可不可以去看看?”
  父亲很不高兴自己有这么个爱问东问西的儿子,“你该学学你哥哥,吸血鬼从来不会关心食物的由来。”
  他血缘上的哥哥睨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怪胎,露出嫌恶的眼神。
  “……”阿克特垂下眼眸。
  后来,他成年了。有了媲美父亲的实力,在逃过审判所的追杀之后,从缝隙来到了传说中的人界。
  如果说深渊是一望无际的暗红和黑暗,人界就是广阔的绿色和白光。
  身上还有重伤的阿克特猝不及防照射到阳光,魔力立刻像灰尘一样散去,他连人身都保持不了,倒下化为了黑猫。
  阳光真烈啊……
  他撑着破碎的身子踉踉跄跄地爬行,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处阴影。
  被灼伤到血肉模糊的他趴在地上,还有余力嗤笑,如果将阳光引进深渊,不知道有多少讨厌的吸血鬼因此灰飞烟灭。
  等夕阳西斜,树荫再也无法庇护他的时候,他便会死吗?
  越来越狭窄的视线,身上的皮肉像砂砾一样快要被风吹散。
  但或许撒旦还不想将他放逐,
  昏迷之间,他被一双手抱起。
  “小姐!这猫这么脏您怎么还把它抱起来!”女仆手忙脚乱地试图让宁芙将猫丢掉。
  “安娜,这猫受伤了。”她怜惜地看着气息微弱的小猫。
  “但是这是女巫的黑猫啊!会带来不幸的!”
  “安娜,你也信那些话吗?如果真的带来不幸,那还打什么仗?直接丢几只黑猫到敌人城里不就好了。”
  安娜看着油盐不进的小姐,急得额头冒汗,“可是……这……”
  “我要治好它,只要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宁芙讨好地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安娜向来奈何不了她。
  随着黑夜降临,灼人的阳光终于消失了。涌动的血脉之力在自动为他修补着伤处。
  “小猫,你终于醒了吗?”宁芙小心握着它受伤的爪子。
  阿克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得发光的肌肤。
  他被视若珍宝地抱在怀里,触及到的是云朵般柔软的胸脯。
  “喵~”他叫了一声,当作回应。
  宁芙露出惊喜的笑容,“安娜,你瞧,它听得懂我说的话!”
  安娜扶额,“小姐,小猫都是这么叫的。”
  “你看它的眼睛是金色的。多好看啊。”宁芙新奇地凑近了些,金色的竖瞳像极了华丽的宝石,在灯火的映照下,波光流转,“奥绒,叫你奥绒好不好?”
  “喵~”
  他就这么在这座小别墅里安顿了下来。
  大概是法的手法在穴里乱捣着,不小心刮蹭到了小豆豆。
  宁芙唔的一声,反射性地夹住了腿。
  阿克特愣住,他又继续刮了刮那颗小豆,宁芙的腿便越夹越紧,还忍不住磨蹭起来。
  手臂被禁锢在腿心之间,被拉扯着来回磨蹭,阿克特身子随着她的动作往前移动。
  绸缎做的床单被动作弄出了折痕,阿克特支撑在床边的手不慎按到了折痕上,没有了摩擦力的阻拦,身子往前探的一瞬间,本就被夹在穴里的手就这么伸了进去。
  “唔!”
  小穴瞬间将手指从指尖吞吃到了根节处,没了二分之一的长度。
  阿克特以为她难受到了,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
  谁知道,带出了一道水痕,透明的水液顺着指尖滑下,几滴沾湿了他的手掌。
  嗯?
  为什么宁芙发情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虽没那方面的经验,但他也知道雌性如果感到难受的话是不会发情的。
  这次,他又试着把手再度伸进那条缝隙里,左右探探,手指起起伏伏,噗嗤噗嗤搅弄出了更多的水声。
  枕在身下的床单渐渐染上了水痕。
  宁芙白玉般的脸颊像打翻的颜料一样晕染出红,明明还沉睡在梦里,身体却不自觉随着手指的动作摆动。微启的红唇溢出时高时低的嘤咛,透出难耐的意味。
  而这时,面对勃起的下身,阿克特已经能镇定面对。
  他学着兽类交媾的样子把柱身插进宁芙夹紧的双腿里,凭着身体的本能开始挺动。
  久违的,作为冷血生物的他竟然流汗了。
  他全身的温度好像也随着摩擦被点燃,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熔浆,腾升的热量热得他忍不住张口呼吸,瞳孔不受控制地从暗金色变成完全的明金色,连尖牙也露了出来。
  手指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两指,将蚌壳插得越来越开,噗嗤的水声回荡在宁静的夜里,柱身摩擦得越来越涨红,
  青筋虬结,看着有些骇人。
  随着男人的闷哼,阿克特脱力地倒在宁芙的身上,鬼魅的金色眼瞳闪烁着不知名的神色,他垂下头将紧咬的唇含进嘴里,她实在太乖了,连高潮都只会小声尖叫,双腿紧张地夹着他,似乎不敢吵醒月亮。
  唇舌交缠间,小舌舔上了来不及收回的尖牙。
  敏感的齿牙被猝不及防地舔弄,阿克特顿时打了个冷颤,下身躬起,喘息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将又浮起来的欲望压下。
  远处不合时宜地响起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
  阿克特不耐地啧了一声,
  双手撑起,他看着少女酣睡的脸庞,不舍地摸了摸,她对他而言是如此特别。
  尖牙的顶端流出一滴金色血液,
  顺着引力滴落到少女锁骨下方,神奇地陷进了皮肉里,片刻后,形成了一枚鲜红的火焰纹章。
  “等我。”
  当清晨给他传递了讯息。
  “两位王子十分抱歉,请允许我有事先失陪一下。”阿克特礼貌地鞠了一躬。
  大皇子见状打趣道:“怎么刚来就要走?莫不是哪家小姐正在找你?”
  阿克特笑而不语。
  “还真的是?”皇子愕然。
  阿克特沿着纹章的魔力行走,不疾不徐的脚步回荡在空旷的走廊。
  他用手杖推开其中一扇白桃木门,被定身的男人,脸上带着绝望和惊慌,脸色惨白。而躺在床上的宁芙,因为被下了药,加上心绪起伏过大,早已晕了过去。
  阿克特俯身,捏着宁芙的脸颊,喃喃道:“没想到再次见面是送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带着些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染指被血族标记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詹姆斯正要扑上去的时候,就被宁芙锁骨处浮现的纹章给瞬间定住,堕入了噩梦里。
  他俯身抱起昏迷的笨蛋,随手招来蝙蝠,将詹姆斯带走,顺便消除了这个房间的所有痕迹。
  他的领地离皇城有些远,这里原先只是一个普通的原野,但这里终年弥漫的阴郁和黑暗气息让他非常舒服。于是他向国王买了下来,取名为堪布思并以此为名建造了一座城堡。
  阿克特指尖轻划,一个紫色的六芒星阵便浮现而出,阵里赫然是他卧房的景象。
  阿克特将宁芙放到卧床上,端详片刻,面容长开了些,少了些青涩稚嫩,多了些妩媚迷人,就像一朵展开的月季,已经到了该摘下的时候了。
  原先的小山丘已经长成了傲人的山峰,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阿克特将其束缚的胸带解开,白花花的乳肉像花一样绽开来,他用手抓了抓,发现还是记忆中的触感,如她的性子般绵软温暖。
  就在阿克特又忍不住开始捏捏碰碰的时候,
  宁芙醒了。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看到坐在床旁的男人,好像有一种亲近感。
  宁芙撑着身子坐起来,凑到男人跟前嗅了嗅,淡淡的味道勾引着她的嗅觉,让她忍不住嗅闻更多。
  阿克特轻笑,醒了,但是没完全醒。
  迷糊的宁芙像小动物一样,撑着半露的上身,埋到他怀里,在他脖颈胸前嗅来嗅去。有时还因为身体躁动不安的闷热发出不舒服的哼哼。
  “傻瓜。”
  阿克特转过宁芙的脑袋,毫不犹豫地亲了下去。
  口腔的领地瞬间被另一种气息占领了,宁芙慌乱起来,想用舌头把它推出去,却被更大力地吸住,动弹不得,揪着她强迫交缠。
  毫无经验的宁芙被亲得呜呜叫,羞人的吞咽声和交缠声在她耳侧回响。等阿克特终于放开她时,宁芙唇瓣肿了,口脂也被亲没了,大大的眼睛盯着某一处,显然已经被亲懵了。
  将其欺负了一通的阿克特总算解了心中郁气,此刻心情大好,将她搂到怀里,大方任由宁芙将他的衣装扯得凌乱。
  宁芙躁动着,说不出的难受,但只要靠近这个人,她就会舒服几分。靠近多一些,舒服就多一些。
  她像个拱食的动物,杂乱无章地将衣服扯得七零八落,趴在他的怀里轻喘。
  “难受吗?”男人问。
  宁芙发出几声哼哼表示回答。
  被宁芙坐在身下的器官已经被磨蹭得抬起头,阿克特皱眉,还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于是他将宁芙的裙子脱下,此时的两人,从背影看去,一个仿佛还衣装整齐,另一个已经接近全裸。
  头发早已散开,海藻般的卷发遮住了胸前的两点。
  阿克特拨开其中一边,含住细细碾咬。一边将跨坐在身上的宁芙打开,用手从前往后地伸进去,用指甲挑逗着敏感的阴阜。
  宁芙本能地想坐下去,迎合手指的动作,将它深深地捅到深处,好解除这恼人的痒意。
  而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噗’的一下,液体溅出来,三根手指被紧紧地含在身体内部。
  她无师自通地开始上下动了起
  来,胸前的大白兔雀跃地跳动着。阿克特被她这幅娇憨求欢的模样逗笑,竟也任由她动作。
  窗外的蝙蝠拍打翅膀,提醒主人舞会已经到了尾声。
  阿克特可惜地将手收回,宁芙顿时发出不满的声音,眉头皱着。
  他轻声说道:“下次还有机会。”
  “现在,你该睡了。”
  说罢,阿克特露出尖牙,将宁芙的手腕翻转过来咬了上去。将药物的余效全部吸出,宁芙顿时又陷入了沉睡。
  等阿克特抬起头时,手腕竟神奇的一点伤痕也无。
  布谷钟敲过三下,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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