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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竞思休了两天后又马不停蹄跑去拍戏,之前赶着时节拍柳絮外景,现在拍摄的情节大部分是在室内,也就是韩是絮和孟予行的对手戏。
  因着和赵听周认识,两人配合起来还算得心应手,一些场景看着就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默契,倒很是符合韩是絮和孟予行多年未见有些生疏却仍能看出至交的感觉。
  这天,谢竞思起了个大早从顾通淮家里赶到剧组,他走进化妆间正好碰上赵听周换好服装出来,两人打了声招呼。
  “谢哥。”
  谢竞思疑惑地看向赵听周,他见赵听周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的脖子,那里分明没有一丝痕迹。
  “谢了,听周。”
  他想到昨晚做得那场性事,因着分别,两人都有些激动,被翻红浪时留了不少痕迹。
  抹了点东西遮住,谢竞思又去上工,王导正和赵听周讲戏,见到他后也拽着他来听,“你们觉得……”
  ……
  拍戏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不断地磨台词、学古人的说话语气、设想场景还要对当时的社会有所感悟,毕竟韩是絮的年龄跨度不算小。越是临近收尾,谢竞思越是觉得所要学习得还有很多。
  好久没有通稿了,急得李继亲自下场逼谢竞思发了个照片,结果火出圈的是他的手里拿着的一个抱枕。据顾氏公司员工说,这个抱枕本来是要做成只在内部流通的一种文化产品,但现在还没有批量生产,只做了几个让部门老总看看。
  【思思在大公司有人?】
  【不是,哥,苟富贵勿相忘啊。】
  【男神这么帅,我斯哈斯哈,新出的杂志也好棒,我舔舔舔舔≧?≦?】
  有粉丝附和自然也会有一些人想到不正当的关系,毕竟一个明星和大公司老总有交集的也就那几样了。
  【怎么又是一个卖屁股的,真ex】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网上环境里,剧组照常杀青了。一声“cut”,谢竞思看了眼旁边的赵听周,他显然还陷在戏里,满眼的眷恋疏散不开。他又去看这里的布景,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切都布置得很仔细,似是一场异时空的梦。
  “结束了。”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还是有血色,执着酒杯的手指微颤。韩是絮苦笑着心痛着说完他要成亲了,韩是絮不敢再去看孟予行,他饮着杯里的酒,竭力忽略发疼的心脏。
  “小谢,小赵,过来。”
  王导在组织大家拍杀青照,谢竞思收拾了心情走过去,他挽着长袖走得很慢,每一步却都很稳,希望明日的路也是如此吧。
  真的结束了。
  谢竞思坐上回去的车,他喝了不少酒此刻脑袋有些昏沉,靠着车窗又很不舒服,车载音乐放的是一首小清新的歌,能听见媛媛小声的哼唱。
  “想你被风牵起的衣角,想你在白夜沾雪的眼睫……”
  他发现他想顾通淮了。
  可是那个人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和他说几句话,就一句“恭喜”还是他先提起的话头。不想打字,他发去了一句语音。
  “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谢竞思握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屏幕,嘴里嘟囔他怎么还不回我,恍惚间他觉得车子好像停了,一具带着些凉意的躯体拥上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你来了。”
  “嗯。”顾通淮轻轻地应了一声,他让谢竞思靠在自己肩上好让他睡得安稳些。
  他本来是打算今晚和他说的,可是看着他这个样子只好笑笑,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安排。他捏了捏谢竞思的脸,“败家。”
  阳光已经找好角度钻过窗帘进入了屋舍,隐隐跳动着踏过床上人的额,谢竞思被略有些刺眼的光吵醒了,他做起来看了看四周。
  是顾通淮的卧室,只不过没有一个人,他捞起手机果然见到了顾通淮的留言,【醒了就和我去吃个饭吧。】
  消息是早上九点发的,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他敲下字。【吃早饭还是午饭?】
  顾通淮回的很迅速,【你说了算。】
  【在上班?】
  【没有。】
  他下床收拾好仍旧没有见到顾通淮,吃了两口桌上留的饭就驱车赶往约定的地方,市中心备受好评的一家餐厅,他平时很少来这里。
  偌大的一家餐厅里没有吃饭的人,谢竞思猜想顾通淮是不是包场了,他按着工作人员的指示往里走,转过拐角就看到了团簇着的几大捧鲜花,连同天花板上都是轻舞的旖旎晕彩。
  “竞思。”
  是顾通淮,他穿得很正式,衬衫马甲西装裤俱都熨帖,他替谢竞思拉开座椅,举手投足间都像是一个绅士,可是谢竞思就是无由地想要笑。
  “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他坐下要拉顾通淮的手,结果却被那人给甩开了,还用眼神示意他正经点。
  谢竞思又开始笑了,他低头抿了抿唇,在这一刻发挥出一个演员所有的职业素
  养,脸上瞬间正色,只是说出的话却不是那样。“老板,要做吗?”
  顾通淮不与他玩闹,清了清嗓子开口,“竞思,你之前说要解除合同,我当时以为你是要离开所以没有答应,现在我想要解约。”
  “在这段关系里,你是处于低位的,不管我承认或是不承认,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我一开始不在意,不在意你的感受、你的心情,不在意外界如何看,毕竟火烧不到我身上。关于这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让我在以后的生活里照顾你。”
  “但是现在我开始在意你了,也可能是很久以前。今天这一切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突然改变心意让你陷入麻烦的境地。”
  “所以,谢竞思,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吗?”
  走入餐厅的时候,谢竞思就猜到了顾通淮要干什么,但当这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有所准备的他还是会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悸,心脏砰砰跳动着,泵出的血液温暖全身。
  他没想到顾通淮会认真到这个地步,尽管知道他实则已经俘获了他的心,知道顾通淮喜欢他,但还是会为他这番话感到动容。
  他偷偷呼出一口气,脸上荡开一抹笑,“好啊,顾总要怎么追我?”
  顾通淮也笑,“还没想好。但是觉得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谢竞思疑惑地出了声,并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却听到顾通淮只是说,“我看出来的。”
  爱与不爱可能在某些时候是很好辨认的,端看那个人有心无心了。
  “我不信。”
  他明显是在说假话,顾通淮也纵着他,耐心地再次说了一边,“我就是能看出来。”
  还是那种清冷的声音,清澈雪水一般的淙淙,里面却似乎又糅杂了一种柔,似是流至平洼处缠了一朵玉英,冷意被消磨,留下满园清芳。
  两人今天都没有安排,吃完饭在郊外小路上散着步,慢慢地走着走着,星星也慢慢地跟随,不过它还是要走的快一些,赶在两人前面到达了黑夜。
  高楼上,明亮灯光“啪”地一下熄灭,床被压响,喘息蔓了出来。
  “顾总,你还没追上我呢。”
  谢竞思抓住在他下体处胡乱抚摸的手,他抵着顾通淮的额头蹭了蹭。
  “也不可以亲?”
  他看见顾通淮微微皱着眉头,翁声翁气的不高兴。“嗯,不可以。”
  顾通淮紧紧抱着他,“不会也不能抱吧?”
  “这个可以。”
  谢竞思伸手逗了一下抵在他腹部的东西,他笑着说,“看在顾总你这么难受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解决方法。”
  他声音低沉蛊惑,“老板,你包我一晚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顾通淮就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唇被堵住,他坦然地邀着口中的异物共舞,舌头相触引起战栗,酥麻的感觉由口齿传到下身。
  谢竞思抹了下顾通淮的嘴角,将那里的水渍弄干净,他捻着顾通淮湿红的下唇,“顾总,还满意吗?”
  “别勾我了。”
  胸腔震动,笑声从喉咙里溢出,他一翻身将顾通淮压在身下然后双手举起一撑就脱掉了上衣,紧致的肌肉线条露出,引得顾通淮上手摸了又摸。
  “念着顾总是老客户了,我今晚一定好好伺候你。”他的前一句话就已经不正经了,下一句话又带了粗俗,“肏得你下不来床。”
  顾通淮并不放在心上,“我等着。”
  视线交触时似有一串劈里啪啦的火星子迸溅,要把对方吞拆进腹的欲念昭昭,接触到的所有皮肤都整装待发,摩擦起烈火。
  “嗯唔……”
  唇舌相贴自然地引发了喟叹,多日未做又是刚表明心意,两人一个比一个急躁,衣物早就被抛到了一边,赤裸的躯体互传热量。
  下身被抓住,谢竞思任凭那只手动作,他能感到顾通淮掌心的细腻皮肤揉弄龟头的软糯,也能在指甲轻微剐蹭柱身时感到快感。
  那握着他性器的一只手,他闭着眼也能想起它各处的细节,知它细长的指节压在柱身上的轮廓,感受过它掌心的炽热温度,更懂它主人的满腔情意。
  两个人互相给彼此撸着,对视便会交换一个吻,啧啧的水声、从性器顶端流出润湿手指的腺液,渐渐地,这些刺激也已经不满足他们了。
  疏解过一次的性器还没有软下来,谢竞思这时在顾通淮的后穴处做着开拓工作,那里已经有了隐隐的水液,感受到他的气息后翕张着等着被贯穿。
  “嗯……”
  顾通淮趴在他腿上喘息,身后插着一根手指弄得他胸膛极速起伏,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嘴里因含着一根东西而合不拢。
  谢竞思只是浅浅地抽送着,借着顾通淮的涎水润湿了大半个性器,“吃够了吗?”
  “唔,嘴……疼。”
  他抽出来替顾通淮捏了捏酸麻的脸,看他说话也说不利索的样子顿感无奈,“谁要你非得吃呢。”
  “我、
  我在追你嘛。”
  “趴好挨肏就行了。”
  谢竞思抽出手指将自己的东西送进去,被开拓过后穴软肉尝过滋味,待更粗的棒子进来后立马就缠了上去。
  他被绞得泄出一声舒爽的喟叹,转而深深浅浅地动了起来,一时之间屋里只剩下啪啪的抽插声和难捱的呻吟。
  身下人的身子一耸一耸的,不一会就移出了一段距离,他只好扯着顾通淮的脚腕将他拽回来,然后用力将他钉在原地。
  “呵啊……”
  一次异常猛烈的撞击后,顾通淮身前的东西生生被顶弄地泄了出来,粘腻的液体沾到床单上,汗湿的腰腹被谢竞思握在手里,仍旧回味着射精的余韵。
  等顾通淮缓了一会,谢竞思又开始大力操弄,性器抽出来的时候会留一部分在里面,再次插进出的时候又是一次没到最深处,如此循环重复几十次,交合处的淫水已经变成了细细的白沫子,附在白嫩的臀肉上也是一处风景。
  呻吟还在继续,床咯吱咯吱地响动,窗外漫天流云掩着旁人的眼,不让他们窥到这一处的情事。
  “哈——”
  “顾总,爽了吗?以后还要不要包我?”
  刘季恒提着外卖向宿舍走去,新学期开学,军训的大一学弟学妹们饿虎扑食般把食堂搜刮一空,连外面的外卖都堆积成山,顶着大太阳从人堆里抢到自己的饭,此时他身上的体恤已经湿了个透。
  终于到宿舍了,一想到马上就能吹着18度的空调心里就美的不行。
  他伸手推门,“嗯?”
  门被从里面锁上了,今天他们三个都有课,里面的人大概是转专业新搬来的舍友了。
  “江冉,你在里面吗?
  他敲了门,里面传来声响,“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门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大团水汽,潮湿混着凉意。他看向门后的人,江冉的头上顶着条毛巾,身上的衣服歪斜,还带着大片的水迹,看来是匆忙穿上的。
  “你吃饭了吗?”
  刘季恒客气了一下,他扯了扯汗湿的衣襟然后一下子把上衣脱了下来,身上黏黏糊糊的,他正打算去冲个凉,转身却见江冉脸上不自在的神色。
  他没有问而进了浴室,里面还是湿淋淋的一片,雾气里还有一股甜香,发着腻。他皱了皱鼻子,“这几把也太香了。”
  快速冲完凉出来,他照例没有穿上衣,未擦的水滴顺着胸膛流下。结果就听那个新来的舍友小声问他,“季恒哥,你、你能穿上上衣吗?我……”
  刘季恒斜了眼江冉,看他那副腼腆羞愧的神情突然就懂了,他想到宿舍里另一个基佬,这两人不会内部消化吧。
  “行。”
  康致也是个同,但他似乎是上位的,对刘季恒没有一点兴趣,刘季恒一开始还会回避,后来就随便了。但康致那个人,刘季恒是这么评价他的。
  傻逼玩意儿。
  夜深了,宿舍熄了灯,刘季恒放空脑袋就要睡去,朦朦胧胧的意识飘着,正飘着飘着就被一声粗重喘息和吱呀吱呀的晃床声给摁了下来。
  卧槽。
  他紧了紧拳头,想着那傻逼最好赶紧完事儿,不然就掰折再也别用了。
  正佯装着听不见,对角那床又嚎了一嗓子,同时传出来的还有一声不属于这屋里四个人声音的娇滴滴的一句,“好哥哥?”
  康致应该是在打电话和他男朋友或是炮友之类的胡搞,怒气上头的刘季恒一下子把手边的塑料水杯扔了下去。
  “砰”地一声里,还有另一道声音。
  “傻逼。”
  刘季恒憋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看向发声的方向,是他对床的江冉,这小子不是个窝囊蛋吗,怎么这时候又多长了个胆儿?
  “康致,你毛病又犯了是吧?”
  上一学期康致就干过这事儿,那时候他把校外的人带进宿舍云雨,被刘季恒看见后臭骂了一顿,两人差点动手,要不是老好人王哥在场,这件事得闹得全学校都知道。
  “刘季恒,你麻痹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来,老子非得让你看看谁是爹!”
  “sb。”
  刘季恒不想在大半夜里打架,他拉上床帘不想要再闹,结果康致翻身下床扯开了他的帘,“怕了?刘季恒,滚下来让老子肏一回,这事就算过了。”
  “操,你他妈再说一遍。”
  康致手机里的人应该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惊叫着将电话挂了。江冉和王哥也立马下床去拉就要打在一起的两人。
  刘季恒挥出的拳头力度不小,含着破风之势,打到身上怎么也疼得要命,结果康致被王哥拉扯着躲了过去,他也被人拦住了。
  “季恒哥!”
  “季恒哥,不值当跟那个傻逼计较,不气了啊。”
  怀里的人比他要矮,几乎才到他的嘴巴处,柔软的头发丝搔着他的脸、下巴,那人死死地抱着他的腰,没有了衣物的阻隔,胳膊直接接触腰身,体温互相传
  递着。
  刘季恒又闻到了白天在浴室里的那股香,还是甜得要命,似乎还伴有温度。
  他呼了口气推开怀里的人,此时旁边宿舍的人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一起劝着,康致还是在指着刘季恒破口大骂着,“呸!你给我等着,老子非得找人弄你。”
  大家都是要脸的,碰上康致这个狗东西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刘季恒眼神冰冷地盯着康致,这种话他听多了,倒没有害怕。
  “你他妈还有脸叫唤,精虫上脑的傻逼玩意儿,你做的事你敢说出去吗?嘴里这么不干净是吃屎了吧,这么臭可得好好刷刷牙,也顺便刷刷下面,据说脏臭得狠就硬不起来了。”
  刘季恒看了眼正张口输出的人,那小嘴叭叭的,说得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的。他又想到中午这人的腼腆样子,不是,哥们儿你是不是有第二人格?
  他看着江冉伸手把康致指着他的手指给撅了,怕康致发怒打到江冉,就扯了一下他的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他拘到身边,“差不多得了,他都让你给说萎了。”
  这句话看着是在劝江冉少说两句,实则杀伤力也不小,围着的同学有一两个没收住声就笑了出来。
  “好吧,季恒哥,我不说了,万一他以后硬不起来找我事怎么办?”
  操。
  刘季恒磨了磨牙压下喉咙间的笑意,却悄悄捏了捏江冉的肩表示对他的肯定。
  因着学校的记过和处分在上头威逼着,两人最终也没有打起来,但是康致是彻底记恨上刘季恒和江冉了。这事说起来肯定是康致不占理,但他背后有人有钱,一时之间学院也没有惩处他。
  康致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处罚,但据说他爹打了他一顿让他长记性,然后他就搬出去住了,不过他在宿舍里的东西都还没有动,有时课业忙也会回来歇上一觉,但和舍友们再不说一句话。
  随着和江冉相处时间的增长,刘季恒发现这小子真是个妙人儿,平时腼腆很少说话,面皮薄遇上事爱纠结,但一但当他受欺负了或是某些事让他不爽了,他的嘴可不会饶了人。
  “季恒哥,季恒哥……你等等我。”
  夜跑的人不少,刘季恒带着耳机跑了几圈,听到声音回头见江冉正弯着腰剧烈喘气,面上的红似要冲破禁锢。
  “跑不动你就别跑了,至于么。”
  刘季恒也喘,他平复着呼吸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声音听起来也是冷冰冰的。
  身边不断有同学超过他们,灯光从斜上方打下,在刘季恒的鼻梁侧处留下了阴影。江冉收回目光,以为他是生气了,“抱歉,季恒哥,我……”
  “道什么歉,回去吧。”
  江冉看刘季恒没有先走而是站在前方等着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快走了两步追上。在走过去的这两步里,他一直高兴着,可能是因为刘季恒很独,可以一个人学习生活得很好,而他不行,他就像群居动物一样需要找个伴,但是呢,刘季恒又迁就着他和他走在一起了。
  好高兴哦。
  转专业到这个校区,和原来舍友也不太熟的江冉几乎是将刘季恒当成了唯一可以深交的朋友,他的骨子里其实很懒,不爱尝试新事物,不爱结交新朋友。
  好在,有了一个伴儿,剩下的三年也还可以吧。
  宿舍里就他们两个人,王哥在外面和女神吃饭也不知道今晚还回不回来,刘季恒拿着衣服先进了浴室,这次里面没有那股甜腻味道了。
  他摇了摇头,骂自己神经病,那么难闻的味儿倒还念念不忘了。
  “季恒哥!哥,卧槽,你快来,呜呜呜。”
  听到江冉在外面已经嚎上了,刘季恒连忙关掉花洒围了条浴巾就出去了,他刚一推开磨砂的浴室门就被江冉扯住了胳膊。
  “哥,我、我害怕。”
  江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看得出来他是真怕,让本来打算嘲笑两句的刘季恒都保持了沉默。
  “呃,没事昂,我把它踩死了。”
  刘季恒将蚰蜒的尸体踢到一边,他扯了扯自己的胳膊没扯出来,低头一看江冉的眼睛还紧紧闭着,算了,这哥们儿自有他的特点。
  “季恒哥,它怎么那么多条腿啊,还那么大,呜——”江冉又把自己说害怕了,一想到那有半个手掌大的虫子要是在他身上爬,他非得吓晕过去。
  北方很少见那么大个儿的虫子,刘季恒也能体谅害怕的江冉,但是此时的他还没有穿衣服,上身未擦的水滴蹭了旁边人一身,不仅如此,胳膊是被江冉紧紧抓着的,所以那人手心里的温度和湿度他都能感受的到。
  有些奇怪。
  “你差不多……”得了。
  话没说完,刘季恒却忘了开口,因为他又闻到了那股甜得不行的味道。
  不像幽闭浴室里的味道那样刺鼻,淡了些,却还是过于甜了。
  原来是江冉悄悄睁开眼往蚰蜒的尸体那里看了一眼,零碎肉沫里带了点汤水儿,毫不意外,他被吓得窜了起来,正好碰到刘季恒的下
  巴。
  “操。”
  那人身上的味道和他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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