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我想你了，我来找你好不好？”
直接说可能还不会有什么，但阮宁刚才一躲，加上顾沉舟最近有点不对，他没能说自己就在顾沉舟的家门口。
但是在他话音出口，还没落下，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而顾沉舟那边也传了过来。
阮宁顿觉糟糕，不会这么凑巧，顾沉舟今天回家了吧？
果然，画面中的顾沉舟蹙起了眉头：“宁宁，你现在在哪？”
阮宁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因为他看见了从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汽车。
“顾沉舟，别赶我走，我很担心你。”
阮宁放下了手机，看着缓缓降下的车窗，对驾驶座的人说道：“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们是情侣，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阮宁说的深情款款，一双漂亮到极致的含情眼直直盯着车窗内，就差把真心掏出来给顾沉舟看了。
车窗完全降了下来，里面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白人，凶神恶煞，膀大腰圆，怎么看都和顾沉舟不沾边。
他恶狠狠的说：“What are you sneaking around here for I've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 If you don't leave again, I'll call the police.”
阮宁：“……”
悲伤的情绪一下碎了。
第八十七章 我们订婚
就算阮宁再怎么脸盲，也能看出这不是顾沉舟。
保安看他不动，开始掏手机，看样子是准备报警。
阮宁慌忙伸出尔康手，喊道：“You misunderstood me. I'm a friend of this family. Come and see if he's at home, not a bad guy.”
好好一出不离不弃的感人戏码，突然变成了喜剧，阮宁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垂在腿边，还未挂断的电话里传出顾沉舟疑问的声音：“你来找我了？”
“是的，还差点被扭送公安局。”
白人壮汉已经下了车，像一座小山一样挡在了阮宁面前，对他的说辞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一边眉毛下压，用怀疑的目光看他，问他有没有证据。
这话隔着电话的顾沉舟也听到了，他说：“宁宁，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阮宁听到了顾沉舟微微扬起的尾音，好像在笑，是有点羞恼的。
但是一想，这些天顾沉舟肯定不好受吧，胸腔里就只剩下心疼了。
变喜剧就变喜剧吧。能让顾沉舟心情好一些，也不错。
顾沉舟的电话洗清了阮宁的嫌疑，白人保安问顾沉舟什么时候回来，他要确认户主身份。
“刚好，我在回来的路上，请不要对我的恋人无礼。”
C国的治安很好，在这个区域住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很多巡逻保安日夜巡视。
阮宁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想到自己会差点被这些保安抓住。
没等几分钟，顾沉舟的车缓缓驶来，也是一辆黑色的车。
阮宁想到自己刚刚对保安一脸深情的样子，有点尴尬的低下了头，不太敢看下车走来的顾沉舟。
ptsd了。
等顾沉舟跟保安交涉好走来，一把把低着头扭捏的阮宁抱进怀里，微微低下头，在他脖颈蹭了蹭：“来了怎么不说？”
顾沉舟比他高了不少，被他抱住，阮宁的视线就只剩下了一点。
瞥见保安走了，阮宁松了口气。
他深情款款的表情，就随着保安的离开消失吧，永远别让顾沉舟看见，太社死了。
刚放松下来，就听到顾沉舟的话。
一说这个阮宁就生气，可又不舍得给顾沉舟发火：“你这段时间很忙吧，我担心我来会打扰到你。”
他这辈子经历过最恐怖的事情，恐怕就是醒来没摸到顾沉舟的手。
虽然顾沉舟的离开告诉过他，但仍然让阮宁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想告诉顾沉舟，别对他们的感情没信心，但这种事，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他会让顾沉舟意识到，这段感情，不需要他像《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一样维持。
顾沉舟触及阮宁的眼里的担忧，心里一颤，又酸又暖：“不打扰，你来找我怎么会是打扰？我很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你为什么连让我送你去机场都不愿意？”阮宁终于把话问出了口。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买下一班飞机赶过来。”顾沉舟不想在自己父母的事情上谈论太多，但他更不想让阮宁不安：“宁宁，我想我得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他们被逮捕的原因。”
“不是信息素依赖的问题吗？”阮宁从顾沉舟话语里听出了些，可又不完全了解。
“不止。他们招募志愿者，用称得上诱导的手段，骗取了他们的腺体，其中有alpha，也有omega，连beta都有，他们甚至有想过我的，我很担心他们对你……”
顾沉舟的声音很沉重，有一丝压抑的极深的痛楚：“在学术的舞台上他们很伟大，贡献出了很多研究硕果，但在我的立场上，我很难称他们为人。”
“他们……更像两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在说这些的时候，顾沉舟一直在发抖，很轻微又极力压抑住了：“虽然那些人是自愿的，但是……警方仍然认为，这威胁到了社会安定。如果其中无人反悔，都还好，有人反悔了，他们就是实打实的犯罪。”
阮宁完全震惊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是这个原因，顾沉舟才不想让他和他的父母有接触。
他仿佛看见了小小的顾沉舟，是怎么从父母手中活下来的。
漠视、忽略、遗忘……
奔腾的水汽从阮宁的眼中落了下来，心脏更加不可抑止的绞痛着，他伸手捂住胸口。
“你……我，顾沉舟……”
阮宁语无伦次了。
腺体的重要性，不用多说，失去腺体调节身体机能，不说影响寿命，更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顾父顾母牵扯进去，确实不好解决。
“别操心，对于他们，我只能说尽力。”
他对于父母，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没什么必须救出对方的想法。但爷爷想要他救他们，这是他唯一承认的亲人，他便答应了。
“你陪着我就好了，有你在我很高兴。”
顾沉舟看着阮宁，眸光一寸寸柔和下来，去牵他的手：“你在外边站了多久了？我们进屋说吧。”
时隔一个月，再次进到这栋房子，阮宁心头百感交集。
这里是顾沉舟十岁前生活的地方，十五年过去了，房屋的主人都不怎么回来了，显得空落落，冷冷清清。
“我能去看看伯父伯父吗？有些事情，我想向他们问清楚。”
顾沉舟顿了一顿，说：“好。”
他知道阮宁有他的理由，而他拒绝阮宁，只要一想到阮宁不开心，他就会无可抑制的难过，恨不得什么都顺着他。
顾沉舟这些天各个州来回跑，他的几个助理也派出去分头联系政府高官，没回过家。
冰箱里还有一些食材，顾沉舟给阮宁简单做了个午饭，而后，两人一起去了关押着顾父顾母的看守所。
有顾沉舟周转，他们没有受到任何苛待，相反的，警察们还很照顾他们。
探视时间，警察回避了。
他们坐在拘留室内，隔着玻璃能看到仪容仪表很整洁，眼睛盯着虚无的地方，顾沉舟带着阮宁来了，目光也没什么偏移。
顾沉舟只要一见到他们，肌肉就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阮宁感受得到，轻轻回握了一下对方的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了。”
顾沉舟犹豫着点了下头：“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
“嗯。”
等顾沉舟离开，阮宁坐到了探视窗口前：“伯父伯母，你们现在方便和我聊一聊吗？”
顾沉舟的父母都是alpha，从外表来看，身高差不多，都是强势冷淡的人。
但阮宁真的很难想象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他看的出来，顾沉舟对于亲情，还是有一定的渴望的。
先开口的是顾母，一个冷淡的女alpha。
她推了推眼镜，缓缓地隔着玻璃向阮宁看来，像一台缓慢启动的电脑：“请说。”
上次没了解始末，现在阮宁看他们已经很不适了：“伯母，我接下来说话可能有些冒犯，我想问，顾沉舟、你们的儿子，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些话他来说不合适，可顾沉舟更不会说。
阮宁只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化解顾沉舟和父母之间的问题，这样的想法，连他也觉得天真，但只要有一丝能让顾沉舟感觉到幸福的可能，他都想试一试。
顾母想了整整两分钟，或者说死机了两分钟，回答道：“他拥有我百分之七十的基因。”
顾父比顾母更像人一些，他看到阮宁震惊的表情，垂了垂眼睛，有些歉疚的说：“我们知道你的来意是什么，但顾沉舟对我们来说，除了有血缘关系，没有其他意义，不止顾沉舟，我们对彼此也是，我们是很好的伙伴和对手，为了避免各自的伴侣影响到我们，才组成了家庭。”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顾父笑笑：“有你在，顾沉舟缺失的东西，都会慢慢回来的。”
他们都这样答了，阮宁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难怪顾沉舟不愿意问，这由他来问，和自取其辱没区别。
顾母也开了口，很冷淡平静的声调：“实在没办法，让他别费心了，腺体的事情，我认为我们没做错，科研就是这样，需要牺牲和失败，即便我被关到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我感兴趣的议题。”
听到这话，顾父眼中罕见的闪过一抹柔和的色彩。
他抓住顾母的手，像抓住与他严丝合缝的另一块碎片：“我们是知己，无论如何，都会在彼此身边。”
阮宁无法评说他们的感情。
他也不想评说，听了这些话，阮宁一言不发，只有离开前说了一句：“对你们来说，顾沉舟可有可无，可他从来不是多余的，或许你们不能理解，但我还是想说，感谢你们将他带来这个世界，能让我遇到他。”
阮宁走出探视房，顾沉舟靠在门边上等他。
直接说可能还不会有什么，但阮宁刚才一躲，加上顾沉舟最近有点不对，他没能说自己就在顾沉舟的家门口。
但是在他话音出口，还没落下，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而顾沉舟那边也传了过来。
阮宁顿觉糟糕，不会这么凑巧，顾沉舟今天回家了吧？
果然，画面中的顾沉舟蹙起了眉头：“宁宁，你现在在哪？”
阮宁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因为他看见了从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汽车。
“顾沉舟，别赶我走，我很担心你。”
阮宁放下了手机，看着缓缓降下的车窗，对驾驶座的人说道：“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们是情侣，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阮宁说的深情款款，一双漂亮到极致的含情眼直直盯着车窗内，就差把真心掏出来给顾沉舟看了。
车窗完全降了下来，里面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白人，凶神恶煞，膀大腰圆，怎么看都和顾沉舟不沾边。
他恶狠狠的说：“What are you sneaking around here for I've seen you for a long time. If you don't leave again, I'll call the police.”
阮宁：“……”
悲伤的情绪一下碎了。
第八十七章 我们订婚
就算阮宁再怎么脸盲，也能看出这不是顾沉舟。
保安看他不动，开始掏手机，看样子是准备报警。
阮宁慌忙伸出尔康手，喊道：“You misunderstood me. I'm a friend of this family. Come and see if he's at home, not a bad guy.”
好好一出不离不弃的感人戏码，突然变成了喜剧，阮宁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垂在腿边，还未挂断的电话里传出顾沉舟疑问的声音：“你来找我了？”
“是的，还差点被扭送公安局。”
白人壮汉已经下了车，像一座小山一样挡在了阮宁面前，对他的说辞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一边眉毛下压，用怀疑的目光看他，问他有没有证据。
这话隔着电话的顾沉舟也听到了，他说：“宁宁，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阮宁听到了顾沉舟微微扬起的尾音，好像在笑，是有点羞恼的。
但是一想，这些天顾沉舟肯定不好受吧，胸腔里就只剩下心疼了。
变喜剧就变喜剧吧。能让顾沉舟心情好一些，也不错。
顾沉舟的电话洗清了阮宁的嫌疑，白人保安问顾沉舟什么时候回来，他要确认户主身份。
“刚好，我在回来的路上，请不要对我的恋人无礼。”
C国的治安很好，在这个区域住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很多巡逻保安日夜巡视。
阮宁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想到自己会差点被这些保安抓住。
没等几分钟，顾沉舟的车缓缓驶来，也是一辆黑色的车。
阮宁想到自己刚刚对保安一脸深情的样子，有点尴尬的低下了头，不太敢看下车走来的顾沉舟。
ptsd了。
等顾沉舟跟保安交涉好走来，一把把低着头扭捏的阮宁抱进怀里，微微低下头，在他脖颈蹭了蹭：“来了怎么不说？”
顾沉舟比他高了不少，被他抱住，阮宁的视线就只剩下了一点。
瞥见保安走了，阮宁松了口气。
他深情款款的表情，就随着保安的离开消失吧，永远别让顾沉舟看见，太社死了。
刚放松下来，就听到顾沉舟的话。
一说这个阮宁就生气，可又不舍得给顾沉舟发火：“你这段时间很忙吧，我担心我来会打扰到你。”
他这辈子经历过最恐怖的事情，恐怕就是醒来没摸到顾沉舟的手。
虽然顾沉舟的离开告诉过他，但仍然让阮宁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想告诉顾沉舟，别对他们的感情没信心，但这种事，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他会让顾沉舟意识到，这段感情，不需要他像《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一样维持。
顾沉舟触及阮宁的眼里的担忧，心里一颤，又酸又暖：“不打扰，你来找我怎么会是打扰？我很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你为什么连让我送你去机场都不愿意？”阮宁终于把话问出了口。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买下一班飞机赶过来。”顾沉舟不想在自己父母的事情上谈论太多，但他更不想让阮宁不安：“宁宁，我想我得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他们被逮捕的原因。”
“不是信息素依赖的问题吗？”阮宁从顾沉舟话语里听出了些，可又不完全了解。
“不止。他们招募志愿者，用称得上诱导的手段，骗取了他们的腺体，其中有alpha，也有omega，连beta都有，他们甚至有想过我的，我很担心他们对你……”
顾沉舟的声音很沉重，有一丝压抑的极深的痛楚：“在学术的舞台上他们很伟大，贡献出了很多研究硕果，但在我的立场上，我很难称他们为人。”
“他们……更像两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在说这些的时候，顾沉舟一直在发抖，很轻微又极力压抑住了：“虽然那些人是自愿的，但是……警方仍然认为，这威胁到了社会安定。如果其中无人反悔，都还好，有人反悔了，他们就是实打实的犯罪。”
阮宁完全震惊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是这个原因，顾沉舟才不想让他和他的父母有接触。
他仿佛看见了小小的顾沉舟，是怎么从父母手中活下来的。
漠视、忽略、遗忘……
奔腾的水汽从阮宁的眼中落了下来，心脏更加不可抑止的绞痛着，他伸手捂住胸口。
“你……我，顾沉舟……”
阮宁语无伦次了。
腺体的重要性，不用多说，失去腺体调节身体机能，不说影响寿命，更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顾父顾母牵扯进去，确实不好解决。
“别操心，对于他们，我只能说尽力。”
他对于父母，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没什么必须救出对方的想法。但爷爷想要他救他们，这是他唯一承认的亲人，他便答应了。
“你陪着我就好了，有你在我很高兴。”
顾沉舟看着阮宁，眸光一寸寸柔和下来，去牵他的手：“你在外边站了多久了？我们进屋说吧。”
时隔一个月，再次进到这栋房子，阮宁心头百感交集。
这里是顾沉舟十岁前生活的地方，十五年过去了，房屋的主人都不怎么回来了，显得空落落，冷冷清清。
“我能去看看伯父伯父吗？有些事情，我想向他们问清楚。”
顾沉舟顿了一顿，说：“好。”
他知道阮宁有他的理由，而他拒绝阮宁，只要一想到阮宁不开心，他就会无可抑制的难过，恨不得什么都顺着他。
顾沉舟这些天各个州来回跑，他的几个助理也派出去分头联系政府高官，没回过家。
冰箱里还有一些食材，顾沉舟给阮宁简单做了个午饭，而后，两人一起去了关押着顾父顾母的看守所。
有顾沉舟周转，他们没有受到任何苛待，相反的，警察们还很照顾他们。
探视时间，警察回避了。
他们坐在拘留室内，隔着玻璃能看到仪容仪表很整洁，眼睛盯着虚无的地方，顾沉舟带着阮宁来了，目光也没什么偏移。
顾沉舟只要一见到他们，肌肉就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阮宁感受得到，轻轻回握了一下对方的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了。”
顾沉舟犹豫着点了下头：“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口。”
“嗯。”
等顾沉舟离开，阮宁坐到了探视窗口前：“伯父伯母，你们现在方便和我聊一聊吗？”
顾沉舟的父母都是alpha，从外表来看，身高差不多，都是强势冷淡的人。
但阮宁真的很难想象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他看的出来，顾沉舟对于亲情，还是有一定的渴望的。
先开口的是顾母，一个冷淡的女alpha。
她推了推眼镜，缓缓地隔着玻璃向阮宁看来，像一台缓慢启动的电脑：“请说。”
上次没了解始末，现在阮宁看他们已经很不适了：“伯母，我接下来说话可能有些冒犯，我想问，顾沉舟、你们的儿子，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些话他来说不合适，可顾沉舟更不会说。
阮宁只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化解顾沉舟和父母之间的问题，这样的想法，连他也觉得天真，但只要有一丝能让顾沉舟感觉到幸福的可能，他都想试一试。
顾母想了整整两分钟，或者说死机了两分钟，回答道：“他拥有我百分之七十的基因。”
顾父比顾母更像人一些，他看到阮宁震惊的表情，垂了垂眼睛，有些歉疚的说：“我们知道你的来意是什么，但顾沉舟对我们来说，除了有血缘关系，没有其他意义，不止顾沉舟，我们对彼此也是，我们是很好的伙伴和对手，为了避免各自的伴侣影响到我们，才组成了家庭。”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顾父笑笑：“有你在，顾沉舟缺失的东西，都会慢慢回来的。”
他们都这样答了，阮宁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难怪顾沉舟不愿意问，这由他来问，和自取其辱没区别。
顾母也开了口，很冷淡平静的声调：“实在没办法，让他别费心了，腺体的事情，我认为我们没做错，科研就是这样，需要牺牲和失败，即便我被关到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我感兴趣的议题。”
听到这话，顾父眼中罕见的闪过一抹柔和的色彩。
他抓住顾母的手，像抓住与他严丝合缝的另一块碎片：“我们是知己，无论如何，都会在彼此身边。”
阮宁无法评说他们的感情。
他也不想评说，听了这些话，阮宁一言不发，只有离开前说了一句：“对你们来说，顾沉舟可有可无，可他从来不是多余的，或许你们不能理解，但我还是想说，感谢你们将他带来这个世界，能让我遇到他。”
阮宁走出探视房，顾沉舟靠在门边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