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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东西我们最好不要吃。”黎行从随身布包里拿出保温水壶,“给你装了点雪梨汤,喝这个。”
  季夏恋恋不舍收回手,用水壶上的小盖子倒了点梨汤,总感觉好甜。相比之下,女僵尸手里那杯饮料简直就是圣.药。
  “她跟我们不一样,她吃什么都没事。”黎行强行掰过他的脑袋转回来。
  走过这条充满诱惑、贪婪和欲.望叠加的路,来到十字路口,左右两边各一条路。
  黎行跟师兄提议:“分开走,一起太耗时间了。”
  “现在是三点五十三分。”安怀伸出腕上手表,“不管有没有发现,我们六点准时回到这里集合。”
  对过手表确认时间一致,四人分成两组,黎行带季夏左转走东边,安怀和女僵尸背道西行。
  *
  不知道往西走的那条路怎么样,黎行他们这条属实不太好,间隔足有五十多米才能看见一盏微弱的路灯,此后又要摸黑走一段路。
  视觉减弱,其他感官就会相应加强,好比现在,黎行明显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偷窥他们。
  这样一边查看四周变化一边还要顾及季夏感受,精神高度紧绷到了一个点。他道:“要是害怕的话,我们立刻返回。”
  “我没事。”
  比起他,季夏对这样的环境要游刃有余许多。
  只是在经过一棵大树前,看到树叶上数以千计同时眨动的单只眼睛,还是不免被吓到。
  偏偏黎行就停在这里,丝毫没发现距离他不足一手臂的树干上,有只半人高的眼睛,眨动一下,眼睛上几根睫毛放下又抬起。
  季夏都怀疑那些长睫毛眨下来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黎行,老是看他挠手背。
  挠了几下,估计是闻到人味儿,树干上的大眼睛,眼球忽然转了过来,叶子上数千只眼睛同时垂下。
  “有东西一直盯着我们。”黎行放下挠红的手背,抓牢季夏,放缓呼吸后就一个字,“跑!”
  话落,两人同频朝着下一盏路灯跑过去。
  黎行趁机捏出几张黄符,想想还是收了起来。盯着他们的东西数量太多,对付起来没完没了,只要跑到有光的地方,那些只能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就无法扑上来。
  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季夏,绝不能将他卷入危险中。
  五十米距离不远不近,赶在路边藤蔓抓住他之前,两人成功抵达路灯下方。一触及亮光,黑色藤蔓便缩回暗处,蛰伏着,等待下一次袭击。
  “夏夏,还好么。”暂时脱困,黎行将他从上到下来回检查两遍,当成了瓷器娃娃似的,生怕哪里磕着碰着一点。
  五十米其实对季夏来说就和走路差不多,气息都没有多大变动。
  他摇头:“我没事。”
  真正有事的该是黎行,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活人。
  季夏有些庆幸他还是跟来了。如果黎行一个人,被吃了怎么办?
  一想到他的血和肉要被那些脏东西分掉,季夏莫名开始烦躁,背对黎行转过身,黑暗中刹那亮起两道红光,吓得路边小藤蔓呲溜跑了。
  黑暗中垂涎的视线不知不觉减少,直至消失。
  “不见了?”黎行疑了一声。
  继续往前,就见不远处的矮屋门口,点着两盏硕大的白色灯笼。
  他带季夏过去,走近后发现白色灯笼上用黑字印着“奠”,想必就是之前在镇口遇到的那支出殡队伍主家。
  诡异的街道,危机四伏的马路,这丧主家估计也不简单。黎行此行任务仅为打探,不过多牵涉其中,再加上还有季夏要护着,几乎想都没想,转身准备离开这条路。
  正这时,大门咯吱一声开了。
  有人提着灯笼出来,亮光照到手上的一截衣袖上格外艳红,脖间好几圈银饰,额上绑着羽毛发带——是那支出殡队伍里吹唢呐的人。
  当时隔着车窗没细看,男人出乎意料的年轻俊美,两侧眼角各有一抹夺目的胭脂红,似刚从戏台子上唱完戏,妆都没来得及卸干净,又像是与生俱来的两簇胎记。
  “两位是?”季夏和黎行打量着他,对方也在打量他们,尤其是在看到季夏后,眼底浮起浓厚的兴趣。
  “来这里旅游,不小心迷路了。”注意到对方的眼神,黎行侧跨一步挡在季夏身前,“我们这就回主路上去。”
  “现在好像不行。”对方声音软绵绵的,颇有下一秒就要断气的错觉,他提起灯笼指向他们来时的路。
  方才上山送葬的人回来了!
  上山安葬、祭拜、封土,少说两小时起步,现在还不到一小时,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主家好客,两位不妨进去歇歇脚。”男人推开身后的门,立马有两人冲出来,到路旁点燃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走是走不掉了,只能进。
  “夏夏,千万别从我身边离开。”黎行低声叮嘱一句,牵着他上前:“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男人垂着眼,提起灯笼做了个请的手势。
  屋内进去就是间宽阔可容纳百人的院子,院子中央设灵堂、香案,案几上摆放着逝者的黑白相框,和季夏在车上看到的相差无几。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他记错了,镇口看到的那张照片上,女人是笑着的,而眼下这张黑白照上,女人木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既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登门,不论真假哪怕做个样子,黎行都要去上一炷香。
  取出三根线香点燃后挥灭火苗,对着逝者遗照拜下去。
  这次季夏没有看错,黎行弯腰拜下去的时候,遗照上的女人眼珠子直勾勾往下转。
  “你看到了什么。”提灯笼的男人无声无息靠近了问。
  季夏抬手指向那张遗照:“她在动。”
  “你……还真诚实。”男人全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噎了一下轻笑:“普通人不是该说什么都没看到么。”
  “什么都没看到,岂不是对不起她这么用心良苦。”季夏觑过去,女人费力转动眼珠,眼眶都给转红了,“而且我不是普通人,你也不是。”
  又一计直球打得男人猝不及防,眼睑痉挛抽搐两下。
  不等他回答,季夏又望向门外进来的一群人,“这些东西里有活人么?”
  许是受到他的影响,男人老实摇头,抱着的臂弯里伸出一根手指点点正在上香的黎行,“除了他。”
  “你们要吃他?”
  “拜托,可是你们先跑进来的。”男人答非所问,满脸玩味:“他倒是挺香的,这点我想在场的都闻到了。”
  贪婪的视线若有似无划过来。
  季夏脸一板:“我看谁敢!”
  “你倒是挺护着他的,他是你谁啊。”
  黎行上完香,扭头就见穿的跟个大公鸡似的男人紧挨着季夏,恨不得贴季夏脸上,阔步过去拉开人,语气不善:“找我男朋友有事?”
  “不是男朋友,是前男友。”身后传来一声较真的嘀咕。
  黎行:“……”
  “噗!”男人没忍住笑了一下,惹来其他“人”注目。
  五六岁的小男孩松开大人手跑到男人身边,仰头看看黎行再看向季夏,眨巴两眼,咧开缺了两颗牙的嘴奶声奶气:“十年雷,十年雨,风风雨雨又从前。红眼睛,金眼睛,跟我换换行不行?不行我再问,反正,生亦生,死亦死,眼睛一睁,还是死!死!死!死!!!”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说完之后,年迈老妇才赶来拉住男孩,连连躬身:“小孩子尽说些乱七八糟的,别往心里去……两位是?”
  混浊眼光下涌动着饥渴。
  “路过的。”红衣男人先替他们开口,“待一会儿就要走了。”
  “这样啊。”遗憾二字写到脸上,老妇虽不甘却也没有“挽留”客人,目光停在季夏脸上片刻扯走男孩。
  走远了还能听到那童言童语:“十年雷,十年雨……”
  “十年雷。”黎行不禁想起吕师兄说的应劫天雷,这其中会有什么关联?
  “待会儿大家就要吃饭了。”红衣男人靠在木柱上饶有趣味看着,季夏警告他一眼,笑着指向外面,“天快亮了。”
  黎行骤然回神,拉着季夏大步离开。
  “哦对了。”未等他们跨出灵堂,男人又道:“明晚回魂夜,两位如果感兴趣的话,饭后不妨再来一观,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哦。”
  他笑着冲季夏眨了下眼,正巧被黎行看到,脸当即黑地能滴出墨来。
  *
  回程路上,远比来时气氛凝重,且是黎行单方面的。
  生了足足十分钟闷气,还是他先开口:“我穿红的肯定比他好看,你看他,穿的跟只公鸡似的。”
  “你在想这个?”季夏真诚建议:“你不适合穿红的。”
  不适合穿红的,等于没有那只公鸡好看,等于季夏嫌弃他……黎行心上遭受一击巨雷,“你觉得我丑?”
  季夏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努力把话题掰过来,“当务之急,是找到林牧。”
  “这都开始转移话题了,果然是嫌弃我丑。”黎行摸摸自己的脸。
  这人一到三十,脸或多或少开始出点问题,他记得哪位道兄对这方面有点研究,改天得去讨教讨教。
  “你不丑,很帅。”
  季夏不能理解,明明在一群天师里已经顶顶好看了,怎么还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脸好不好看很重要么?
  他都是看牙好不好看。
  黎行牙挺白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三十了,比你大了整整七岁。”黎行哭丧着脸比划手,“三岁一个沟,这都俩沟了。”
  不是大七岁,而是小几百上千岁,这么算的话能有几条河了……思绪被带远,季夏晃晃脑袋坚持初衷:“找林牧。”
  “我很伤心,我很难过。”黎行捂着嘴,表情格外夸张,“我老了丑了,你不要我了。”
  “要的要的。”季夏急道:“别伤心别难过了好不好。”
  黎行抽噎两下,嘴角微微翘起,“真的?真的还要我?”
  “真的真的。”季夏忙不迭点头。
  黎行:“那我们复合吧。”
  “好……不行!”季夏差点被他诓进去,板起脸,“你到底找不找林牧。”
  “找找找。”黎行放下手,脸上哪有半分难过的样子,一路贫嘴直至走出这条路了才道:“实话跟你说吧,方才那间屋子里就没有一个活人,包括那只公鸡。不过那只公鸡还算好心,咱们但凡在那儿多待一会儿,怕是就要成为他们的夜宵了。”
  不是他们,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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