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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日,天气有些反常,虽然是已过了芒种,开始进入了高温阶段,但还是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下了一场暴雨,还不等人们露出轻松的表情,雨便停了。
  宗盐站在菜市场门口,把刚掏出来的伞收回包里,右手接过左手上的一个袋子。
  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想出院了,是小清按着她,说医生检查发现,她还有轻微的胃出血,让她住院观察两天。
  但宗盐不想花这笔钱。
  她提了药,在菜市场采购了一些必需菜品,准备自己在家里随便煮点吃的。
  雨水浸湿大地,灰尘漂浮在低空,吸进鼻腔里,便是难闻的铁锈味。
  没走几步,天色又暗了。
  宗盐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于是加快了脚步,刚一走进烂尾楼,“哐哐当当”,重物砸击地面、车子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一看,空中竟然吓起了冰雹!
  半个拳头大小的冰球以可怕的速度坠落,这要是没有任何防备,被砸伤不是没有可能的。
  宗盐皱眉,没有再看,回到自己家中,把菜和肉都塞进了冰箱里。
  今天不出门了。
  就着小台灯复习吧。
  她叹了口气。
  然而她才刚刚进入状态,手机便收到了一条通知。
  ——宗盐的助学金将被取消。
  明明是夏日的下午,因为异常的天气,阳光无法穿破黑暗,整片天空暗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遁入黑夜。
  宗盐的心情也一片灰暗。
  学校收到举报,有人拍下了她在酒吧的照片,作为违规的证据。
  穿着暴露,又在酒吧这种场所,姿势似与异性暧昧亲密。
  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贫困生能做出来的事。
  加上不久前,宗盐因为旷课的事,在老师心里记了一笔,所以这张照片一出,更将她定了性。
  除非宗盐能够拿出证据,解释这张照片上发生的事,扭转局面,这个助学金的名额才可能保留。
  “证据?”
  又是证据。
  宗盐手指都快陷入肉里。
  让她说,因为没了奖学金,所以她去酒吧打工,在里面碰到了司疆,被司疆灌酒,不认识照片里这个男人,只是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后面她还进了医院?
  宗盐是不太通人情世故。
  但她不是蠢。
  甚至她都不需要怎么想,就知道把这些话说出来,学校里那些传统的领导会怎么扭曲其中的意思。
  更不用说,另一个主角,是司疆。
  司疆啊,呵呵。
  就算学校安排司疆到场,来对口供,她相信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说实话。
  ……不对。
  宗盐猛地抬头,对面皱眉看着她的辅导员差点吓了一跳。
  能拍到这张照片的,还能是谁?
  只有这个包厢里的人。
  包厢里谁讨厌她?谁和她之间有嫌隙?还知道她领助学金?
  只有一个人。
  司疆。
  司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徘徊,宗盐咬牙,恨不得从中咬出血肉来。
  罪魁祸首在哪?
  无言的愤怒充斥在宗盐心间。
  她沉着脸,行走在校园里,路过的人见她脸色,都避之不及地远离了几步。
  如果让她找到司疆。
  呵。
  宗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长着同龄人都难以磨出的后茧,手指手心处,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沉淀的岁月,纪录着每一个难忘的时刻。
  她握紧了拳头。
  她只是想平平淡淡地,按部就班地,把这几年过完,把欠下的账都还清。
  就这么难吗?
  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她呢?
  明明只剩两年了。
  阴郁又可怕的念头像蝗虫一般,侵蚀着宗盐早已破碎的理智。
  做坏事的人,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
  就像她小时候,因为反抗生父杀那只幼犬,被扔在地上踹得神志不清,然后塞进笼子里,只能抓着生锈的栏杆,五指抠出了血,看着一条生命变成散发着腥气的烂肉。
  所以生父后来也死了。
  就像生母病情还不是那么疯癫的时候,还会流露出一丝温情。生父死后,她抱着宗盐,说只剩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了。
  可是宗盐被打的时候,她从来也只是远远地看着。
  但是有这句话,宗盐干枯的心里,竟也扭曲地长出了嫩芽。
  相依为命吗?
  因为都只剩下彼此了,因为只能依赖对方了,因为失去了彼此,就不能活了。
  所以就可以拥有这种紧密的关系吗?
  就像幼犬,紧紧跟在她身后,也是因为全家只有她,能够给它生存的希望。
  但是,生母又找了继父。
  后来又只剩下她和继父,互不相熟,又互相憎恨对方的两个人,像贪婪的藤蔓和干枯的树干纠缠在一起。
  要吸干对方的生机,却也分离不开。
  生母是生父的可随意对待的所有物。
  继父是生母玩弄于手掌心的玩具。
  她是继父扣留的劣质遗产。
  那她,不开心的时候,也应该拥有可以发泄的玩物,不是吗?
  宗盐,冷静点。
  她劝自己。
  宗盐,那个人现在会在哪里?你能猜到的。
  另一个人对自己说。
  是啊,像司疆这样的人,还能在哪呢?
  宗盐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司疆是由管理亲自接待的,而如果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公子哥,或许还不必管理这么重视。
  加上她这件事后,除了小清之外,经理和老板都没有表态,说明司疆的地位或者本事比她想象得更特殊。
  那天应该是司疆第一次来酒吧,因为小清不认识他。
  但是上的伏特加里,已经加入了指定的饮料。
  宗盐拿出手机,给小清发微信:“那天给1号包厢送的酒,是客人点的吗?”
  小清过了一会才回:“你问这个干嘛,好像不是,是提前就配好的。”
  宗盐眨了眨眼。
  看来,司疆或许和酒吧的老板有关系,甚至于,他有可能,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之一。
  而酒吧最近周年庆,主题活动连续进行七天。
  作为一个和酒吧有密切联系的老板或者股东,或就算是老板朋友,也会尽量来给酒吧捧场冲营业额。
  今天是活动第四天。
  宗盐手指一动:“今天我可以来值班。”
  “你身体好了?!”
  “不影响工作。”
  “牛逼。还是算了吧,我听到经理他们聊天了,今晚1号包厢也定了,估计是同一个客人,你还是别来触霉头了。”
  “好,谢谢。”
  宗盐满意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等到时间跳到六点。
  宗盐对着镜子最后整理自己的着装。
  一顶劣质的短假发,宽大的口罩,鸭舌帽压到眉间。
  宽松的衣物看不出身材是男是女。
  可以出门了。
  迈出烂尾楼盘,大概走过一个公园,就是酒吧所在的街道。
  因为天气实在太过闷热,公园里的人屈指可数,蝉鸣比平日里要喧嚣数倍,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危险的到来。
  群鸟从树木中急匆匆地飞向远方。
  宗盐走过公园里荒废的喷泉池,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水面泛起涟漪。
  她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两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再次退回来,看向喷泉池。
  此时此刻,无风无雨,绿植都离这块空地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也没有树叶飘落。
  那,为什么水面在动?
  宗盐的心跳不知为何跳动频率骤然提高,一股压倒性的心慌逼得她后退几步,远离了这诡异的一幕。
  紧接着,从大地深处,好像传来久远而又浩荡的轰隆声,宗盐下意识撤到了公园的广场中间。
  突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然后,天崩地裂,大地哀嚎,整个世界都开始震动。
  地震,毫无预兆地到来了。
  世界在片刻之间,摧枯拉朽地成为了废墟。
  四处都在尖叫和哭嚎。
  只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默默地走向一片倒塌了一半的双层楼房。
  这里被压住了很多的人。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在跑来跑去的惊恐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她绕到了建筑物的后侧,这里人明显少了很多。
  因为这一片是各个商家店面的后门区域。
  宗盐钻进了还算完整的后门,马上发现地上倒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柜子压在下面,生死不明。
  她忙跑过去,手臂用力,把柜子移开,果然是小清。
  宗盐拖着昏迷的小清,把她放到了街上的空地。
  想了一下,又钻了进去。
  里面大部分区域已经墙体倒塌,有些人已经清醒过来,在疯狂喊着救命,还有的,虚弱地趴在地面呻吟。
  宗盐看了一圈,视线突然停在了一个角落里。
  那是她很眼熟的一条裙子。
  裙子的主人下半身都埋在了水泥板下,精致的妆容已经被灰尘和鲜血代替,她哭喊着:“救命啊,我被压住了,有没有人来帮帮我。”
  她无助地四处望,很快就定在了唯一站在不远处的宗盐身上。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宗盐冷漠地看着她。
  在这个曾经的室友开始面露希
  望的时候,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好像,不需要她去惩罚谁了。
  天灾突至,无论是罪恶还是慈悲,都被平等地降临了天罚。
  宗盐把小清背到了一片看起来还算安全的空地上。
  地震后会有余震。
  她也应该早点离开这里了。
  然而才刚绕过一个转角,一双手,突然从废墟中伸出,抓住了她的鞋子。
  宗盐低头。
  “帮……帮……我,我的腿,被压断了。”
  “求求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许是之前被拒绝过。
  对方的声音里已失去往日的骄傲,只剩下卑微的乞求。
  宗盐摘下口罩,蹲下身。
  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露出一个不熟练而显得格外诡异的笑。
  “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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