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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下去?
  这般口气他偏不滚!
  鄢亓玉被插得酥软间还不忘炼化元婴和扶脉晋功法,尽管交合之后一股精纯灵力来的奇怪,眼下他却顾不得思虑来由。
  他为着稳境修炼都肯强忍呕欲让男人肏破了身子,这会儿要紧时刻又那肯叫人坏了他的事?底下这人便是不从也得从!
  他停歇下施展禁法,没成想这柳苍术的灵力虚空,他一施便将人拿住,再稳妥些,他更是取了敷仙绳困住一轮,原是拿来对付黑蛟的,现在给这圣极峰的师兄先用上。
  “找死……”这般举动饶是淡漠如柳苍术也震了一惊,他出身仙门自幼孤修,少年至今都对情事无趣,怎料一遭吞仙失算,竟被人捆着用强!
  柳苍术俊脸上青白交错,他那两层灵力破不开鄢亓玉初踏元婴的暴涨,再者他不知是否错觉,自他苏醒便对身这人有种奇怪感应,不晓得是因着正在行那事的缘故还是旁的。
  如此屈辱,尽管不能动弹,青年修士那墨深的眼睛盯着那明显是男子的肩背,里面的色彩黑得的像要噬人,待他恢复灵力,定要将此人……
  “哼……”鄢亓玉跪退出来的时候被肉棒磨着穴芯没忍住呼出一声,这才干了几次他便腰酸体累,雌穴胀疼。他仍跨坐在柳苍术身上停歇,缓和着自个儿,他那师兄的性器还挺立着亦不管了。
  歇着没吃上几口气,令一道气息却带着不可忽视的焦急,鄢亓玉这才想起他这宗门师兄,死躺太久他已然将作玉势器物拿来用。
  他喘度着要不要回头,毕竟人醒了。原先想着神不知道鬼不觉用完便罢,那里晓得这人半途醒来,还是相熟,他面子不好看。这般行径恐怕也惹恼了人,以后更不好相与。
  背对柳苍术,鄢亓玉悄然又掐起法决,企图令他这宗门师兄再度昏晕或摄魂忘却,但术法皆行不成,碰上人便被霸退。而他的束定身法也渐渐被柳苍术强横的灵力攻的土崩,这才没多久的功夫,这人的灵力竟又在快速恢复,鄢亓玉亦不明了。
  “滚下去。”那道冷声仿佛已经容忍至极。
  柳苍术被捆绑躺地,修士衣物完好,只不过胯间被扯开,肉物高高立起。这会儿无人侍候,那处吹着凉风,这副场景简直可耻可笑至极。
  一连三声言滚,便是鄢亓玉无理,他亦没什么好脾气,他这阴体在衍宗不是秘密,又因着他颜色不错,宗门中也有不少人打过与他双修的心思,他全然推拒。
  而此刻,倒不是说他对柳苍术这人喜与不喜,只不过这一声声的喝滚叫他想起从前许多不悦的情景。
  原本这雷云不至,荡放他心魔以至破身一事便令他烦心,说到底他又没对这柳苍术做何?俱是男子借用一下前边而已又不是真将人辱奸,这人乱叫什么?
  少年修士吐着气脸色渐阴,遂扭过身去。
  “柳师兄方才难道肏得不爽利?”
  他扎的那股针劲该过了,但有的人那玩意儿还立着,还却震言叫他滚?
  柳苍术骤然见人,目光一摄,只见那人形貌昳丽,浑身衣物凌乱,肩头胸骨湿汗细珠。而其中最为醒目的是,年轻修士忘却自个儿拉扯开的衣物,贪图清凉不自知而露出腻玉上的两粒,殷红肿立,颤颤巍巍……
  那少年面孔神色嘲讽。
  柳苍术却并未因这话嘲讽生恼怒,他亦不应前话,双目微阖道“是你?”
  他的目光从那两粒避开,凝神望着鄢亓玉那张脸,那副全然男子的身躯,面上肃厉。
  “解开。”柳苍术冷言。
  他自是不听,谁知道这会儿松开这人会作何?
  如此情景,鄢亓玉自然再进行不下去,他这会儿身子没得那般难受,体内相撞的脉灵也也归于平息,灵力运转一通,功法已然是晋升成功。
  心魔元婴被炼化得莹白巴掌大,他试了试,却召唤不回来,关联间隐隐觉着差点什么。若能问些个元婴前辈,便能懂这个中干系,他师尊不在此,地上淫器外露这个他又不愿张口,柳苍术这动怒模样也未必肯答。
  鄢亓玉拉扯衣物,两腿虚软的从柳苍术身上起来,只是他才站起来一动,牝户中的东西便都流了出来,那流溢感令鄢亓玉僵住。
  他正对着这冷面宗门师兄,柳苍术自然是注意到他的行动,见人愣住,柳苍术冷暼。而这一暼也叫他同鄢亓玉一样微愣。
  只见男子两条腻白的大腿间,点点干涸腥红,浓白蜿蜒。
  哪儿来的血?
  目光往上,那两条腿间光滑无毛,坠着半硬的一截肉茎,并无囊袋。泥泞会阴的位置怪异地长了条细缝,似女子阴穴,长在个男子胯间,肉瓣被肏得翻红,娇嫩的芯子穴口一时半会儿合不拢,湿黏的续吐……
  “你……!”鄢亓玉捕捉到柳苍术眼中的几分惊惑,本能想合腿又有些恼。可他随即又心生一念,问道:“柳师兄不知方才肏得是什么么?”
  “我叫师兄明白。”
  他原本跨在柳苍术身上,为了把肏烂的女穴给人看,腿动
  着近乎是使宗门师兄的头从他跨间过。
  自幼年少时他便忌讳双腿之间,不自看也不令旁人知晓,可从小伺候他的人露了消息举国震惊,爬到仙门后又被半数人知道,他的遮掩全然是无用功!如今这身子已破又何必藏掩羞赧?!
  他这一念起,识海“咔嚓”声响,莹白的元婴碎了一层变作透明状,修炼者自元婴境入天道,首要便是摒除执念浊魔。
  能唤动与心神相连的元神婴灵这境便是稳了,鄢亓玉顿时欣喜,连清洁术都忘了施,提拽亵裤便快步到空地上打坐固境。全然不顾他那师兄看了女穴之后如何,被人跨首又如何……
  而跨过之时那女穴被弄得污脏厉害,不知是什么水液混合嘀嗒,柳苍术脸上沾了,霎时他墨眼翻滚黑云,冷脸蓄着风暴。
  可即便他再动怒此时也无法。灵力虚空被器绳捆束,青年修士狼狈躺倒,闭目之后柳苍术胸膛伏落不止,被术法强定的身躯居然还能震动,震动间,那具身躯亦被器绳陷肉捆的皮肉血红。
  鄢亓玉固完境本欲过来和解一二,可当他对上那宗门师兄如同要吃人的眼神,顿时脚底生风。
  他已入元婴境界更能明切柳苍术身上那层威压,缚仙绳根本困不了柳苍术多久,他还是先走,则为妙。
  鬼魂不知它那所谓的“师兄”究竟拿它炼了什么,原先的洁净寒泉如今像被下了辅助人间五谷的大料,里边飘沉着什么兽血骸骨,药草松枝的,一潭腥臭。
  它被柳苍术压在潭中浸了七七四十九日,又或是七七四十九月?浸泡中它总是昏沉模糊,时不时鬼体隐痛,那隐痛宛若抽芯,好似魂魄中长出了别的东西来。而那新长出的东西又密密铺散开,续着,再而生扬,某一日,鬼抚摸身体,竟如同真长合了骨……
  鄢亓玉暗地吃惊,这修士并不是个好招惹的存在,所以柳苍术将他抱离寒潭的时候,它不敢抗拒,假寐任由。
  出了别院寒潭,它被带回置有青羊尊的寝居中,整间屋子朴木素冷,鄢亓玉嫌弃那塌硬梗得它难受,卧塌不该都是香软的么?眼下这块和木板子有何区别?
  纵然做鬼,它也是个挑剔鬼,不然怎会跟着陈蕴回府中。
  只是它在柳苍术这儿不敢挑剔,胆敢有怨言,那丧心病狂的狗修士便会拿灵力燎灼它,只那般几回,它便被烧怕了。
  放它躺着的时候,因着它困在所谓的师兄怀里,抱放一瞬,柳苍术起身它身体下滑,一人一鬼头脸相近,蓦地。一人一鬼便相擦了嘴唇,温软刹那,快得不能论及是个吻。
  虽然修士强它做淫秽事,他们交媾的次数多,却从未亲密触碰过,而这亲密并非是指常言的肌肤相贴。
  鬼假寐不动,修士确乎是顿了,不过随后也将它安然放下。听着衣袂脚步声不远,修士大抵是在屋内入定,鄢亓玉等了又等,它不愿与这“师兄”搭话。
  经过强它那事后,他更是不愿活着在柳苍术面前,只是它是鬼,实在死得不能再死。再往前一步便只能魂飞魄散,天地无存,而它又凭什么要因这修士泯灭至此?
  修炼无岁月。
  鄢亓玉在那张塌上装死装得受不住,柳苍术几乎就在它跟前儿,害它连吸纳灵气都不敢快,但即便是再藏再掩,它的吸纳速度确实也比被强前的鬼体快了不止两翻。
  它都不清楚自个儿现在是个什么,有血肉躯体,却不是人,又不像原先的薄薄魂身。
  而拿住它的这修士像个哑巴,也不如如何说话,它摸不清这修士的心思,只是做鬼流浪那些时日,道听途说记得些趣事荒谬事,对人警惕,修士们则早便是鬼怪的死敌。
  生前事皆不记,它却自有一股意识,自灭尚可,绝不能叫旁人轻贱了去。
  鄢亓玉醒了,不再像上次那般冲门败去。它在素冷的屋子里游荡,修士闭目,皎白素紫盘坐于屋子中央,周身泛着莹莹白光。
  不知这修士姓甚名谁,它只好试探叫着“师兄。”
  先时的两声修士未应,唤至凤姿的体面修士胯下茂林,被淫水沾湿……
  鬼修怒眼瞪视,柳苍术却冷凝它,耸腰凿得又重又深,自个儿的呼吸亦粗重。
  “亓官玦。”
  “哈……哈”亓国消无皇子的扭头。
  浮图秘境那时它并未留意细致,现才亓官玦看得不适,陡然想起它方才还含过什么,那会子炙乱它没那般厌弃,登时不断往外吐。
  本来便被肏得不时失神,这会儿更是被干得舌尖连带涎液都收不住。
  但越到后面鬼修越清醒,间或被肏得迷乱,亓官玦上边并下边都快嚎干了。它肚子被修士肏得鼓胀,嗓声喑哑,那畜牲居然还绑着它!
  “柳苍术……唔!”一动下边便流,日光熹微,一人一鬼竟交媾一夜。
  完事后修士也全然没有给它解开的意图,将自个儿身上清理尽,任由鬼修软趴趴的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双腿精斑颤张。
  尽管浑身的灵力因着交合再次泉涌波动,亓官玦却调用不得,身上被过度
  使用和被抽打地方便只能缓慢修复,虽然也不是大伤,却叫人难耐又难启齿。
  姓柳的畜牲果真是将它当作禁脔!
  亓官玦被捆着,胸膛起伏声越大,柳苍术关上房门便出去了。它在木床上扭着,雌穴隐痛,鬼修掌握拳拢上腿,暗自冲脉强挣。
  “嘎吱”一声,去而复往。
  多此一举。
  修士分开它的腿间擦净检查,问它是否难受,亓国消无的皇子不答,猫哭耗子假慈悲,松绑解脉它自然便好得快!
  “嘶……”亓官玦深吸一口气,修士的手指裹着冰凉的汁膏,往它雌穴中送。而那些汁膏一送进入,便消解里边的刺痛热炎。
  鬼修无动于衷,它敞着大腿任其作弄,瞧着很是有几分麻木。
  “呃……啊!!”
  那修士竟然又抬起它的一条腿,肉棒裹满汁子耸入,一下又一下,将汁水带往深处。
  狗修士!!
  ……
  直至日昳之际
  圣极峰
  “啊……啊啊啊……哈啊”
  屋内的情色未散,鬼修被人抓着两条赤白的大腿肏干,交合处肿烂糜艳泥泞。再被修士的肉棒抽插顶入宫苞射精,激烈之下,亓官玦浑身痉挛搐动,但这长久的交合令快意变成折磨,它腿间的肉茎半硬着摇头晃脑,最终只堪堪吐出些许清液。
  那丹力早便解了,肏弄却行了一日一夜,它已然被干得心眼神识混沌模糊,觉着全身碰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被过度使用的肉茎阴穴,越到最后,每被柳苍术那畜牲碰一下,亓官玦都觉崩毁的受不住,嗓音破碎的叫着师兄。
  “呜呜”
  鬼修被肏得泥烂瘫软,身上的绳结却仍尽解,双腿大开呈上,它上身的衣物还算完整,下边裸露的却近乎没快好地,腿肉俱是掐痕掌红,更别提那双腿之间的惨状。
  “还自损与否?”射完那通柳苍术冷声问它,亓官玦胡乱淫叫,拼命摇头。
  “师兄……不敢损了师兄……”它并未十分清醒,但此刻只要能摆脱这交媾折磨,它便什么都能顺口托出。
  谁晓得那修士竟还计较则个!
  亓官玦简直要被插干坏了,一声求着“受不了啊师兄……受不……啊师兄……柳苍术……师兄哈”
  那哭腔干涩,吞呕两声,鬼修挤着一张脸,面色难看得竟像是要被肏得吐呕。
  见此柳苍术便终于松开它,收了那缚绳,将鬼修拽抱怀中,手掌拍背抚弄几下,亓官玦这才没真呕出来,锁眉阖眼,缩在修士怀中只晓得不停喃喃“受不住了师兄……”
  “受不住了……”
  便是交媾中修士亦多处于漠绪神色,激烈之时也不过薄面微红。
  将人搂在怀里,亓官玦缩得东倒西歪溃不成样。
  柳苍术伸手捋了捋鬼修被汗湿的鬓发,完全展露着娇矜又雌雄莫辨的红脸,不复冲怒,那毫无防备之困状竟也叫人觉着能有几分可怜,不过修士却是无甚表情的低视着。
  像头张牙舞爪的异兽。
  如此低看了一会子,他遂解开亓官玦上身的衣物,皮肉柔韧湿汗,伸手探入鬼修的胸膛,柳苍术静静玩弄着两粒情动的乳头,揉着那微微突起的乳肉。
  亓官玦被肏弄太久,又无灵力支撑,一停下便累晕厥,沉沉之际被人摸奶头也不觉。
  又或是觉的,只是此时只要不大力弄它,它便都能够忍受。
  “呜……”
  衣物尽除,柳苍术一手抚摸着那两粒殷红,一手再度掰开鬼修的肉腿,他一动拨弄那阴核鬼修的身躯便本能的抽动,雌花污精浊液不堪,他摸着入口,续扶着性器一点点耸入。
  又迫吞含,亓官才松懈下来的神容慢慢又变得挤皱,但因着这回动作不大,它一会儿半睁一会儿闭目,靠着修士的胸膛低低的喘。
  柳苍术食指拇指并搓磨那小小的乳孔,他面色未改,腹下的器物却浅快的抽动。
  “师兄……!”它突然难耐的吟叫着挣扎,却被柳苍术强按腰腹。
  肏弄滋滋,这会子木床上的一人一鬼交合幅度不大,修士的气息却反而格外冷促起来。
  情动气染,最后伴着两道低吟交织,这才将歇。
  事毕后亓官玦沉目不醒,柳苍术清理着脏污的被褥,并上脏污的鬼修。
  鬼体精污斑驳,漠静而深的眸子似毫无触动。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亓官玦只觉自个儿的身体被那姓柳的牲畜给肏烂了。
  顺利度过元婴境中期小劫后,鬼修拣尽话好求歹求,修士这才不将总将它封脉捆困在床上。
  且左右浮峰上无旁人,柳苍术便也任由它在圣极峰乱窜。
  风清日朗
  光将树影拉长,摇曳斑驳,底下树根蔓延水岸,亓官玦泡在透彻的溪中,鬼体异数不似活物,水边有几只带角的小兽似觉未觉,小心翼翼的伸长舌头舔着水流。
  那几只带角小兽似鹿非鹿,黑亮的眼珠机
  灵乖巧,却被鬼修突然重拍溪水“噌噌”吓走。
  它让自个儿顺溪飘流,一边打量溪岸的活物。
  别说是人了,这圣极峰上居然连头开智的畜牲都没有!
  ……
  又或是有一头。
  亓官玦闷烦,随水流绕山间飘至日落。从前它俱是坐修阳火,现今却只能背道吸收些水阴之灵。而这些水阴之灵它亦不能纯纳太多,非人非薄魂,它连灵根都没有,重塑后竟都是靠交媾吃纳修士的元精而修为暴增。
  也不晓得这姓柳的究竟有多少灵力拿来喂养它?
  夜了回木居交缠,休憩之际,亓官玦被干的浑身发软,两眼弥欲痴贪。
  自那一日一夜的肏干后,鬼修醒来变得老实许多,原先还敢与修士过口呛顶,那夜过之后,修士说什么它便都依附着,像是被人困锢肏干怕了。
  双修一事与其被人无知无觉强要,倒不如它顺从还得好受些。
  两粒珠子痴空一阵后清明,它探问柳苍术:“师兄……师兄如今是何境界了?”
  从前至今,它都未曾摸透过这“师兄”的修为,神识探查俱是深渊无底,以它这元婴境摸不到半点边际,那便只能是大乘了……
  仙修驻颜,它是死地重筑,这姓柳的面容却百年不改,夺天之巧的冷峻上细纹褶皱俱无,难不成还真是个怪物?!
  “师兄?”
  它见柳苍术系上衣物似不愿理会,鬼修双目中的殷切溜了一圈又溜回来,被褥坐滑,亵衣披散,亓官玦白玉胸膛上一片咬痕,两只奶头又红又肿的立着。
  鬼修像是不在意自个儿的淫姿,柳苍术微微侧头看了,便令它将亵衣整齐穿上。
  它拢上衣物后他才言“问这做什么。”
  对于鄢亓玉还是亓官玦,柳苍术向来无甚满意的,两两相对一贯冷言冷语。又许不单单是对鬼修,亓官玦也从未见过他和颜悦色。
  “往后我都要一直跟着师兄么?”亓官玦也不明晓一人一鬼如今算何干系,非要有个名儿,恐怕只能算作被宗门师兄困作做禁脔?
  说起来它变成这般模样,圣衍宗不便留它,这便是又被除名了?亓官玦认叹。
  “自然,不若你还想去那。”柳苍术睨着它,墨深的眸子不尽善。
  亓官玦快速眨了下眼睛,神情更加唯妙唯俏:“我自是想跟着师兄,缘才有此一问,只是忧心往后,若我与师兄修为相较境落过多,师兄先我坐化,我又如何去。”
  其实待在这修士身侧,等他坐化自弃,这未尝不是个法子,毕竟它这“师兄”除了拿它肏弄双修,竟也挑不出旁的什么坏处。
  前些时日小雷劫进元婴中期,它又得了一身护甲灵丹,那古龙的护心鳞都还在它胸口镶嵌着,没被柳苍术收回去。
  但亓官玦也没觉着这法子有多妙,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因着这如坐牢笼的时日太久,且也太未知了些。
  可谁叫它修为不如人被强食,这大道如此。
  沁水桃花,黑点转溜着却如强人如盗,白费一番容色。
  他对着鬼修冷目无波,沉声道“这便不是你能思虑的。”
  说罢离鬼修更远了,移至别塌,开阵冥坐。
  没问出修为,亓官玦被抽离的莫名,嘴唇蠕动,终了亦盘腿打坐。
  但它没多久又飘离起身,窗外朦白,它从前一人独修时鲜少心躁,如今却总觉着很是难以静心入化,极易气血上涌生恼。
  眼下这一身修为得来太过容易,它恐是不适应原先那枯燥,亓官玦望了柳苍术两眼,那修士闭目倒显得十分安稳。
  它越看越是别有一番心恼,而这异样心恼意躁,俱是在吞食丹蛊之后才显现。它此前不挂心,重塑后却越发如此了。
  这究竟是结情的作用?
  还是它这异数被天道窥扫?!
  若是结情,它亦不该只是心躁。传闻中所有能摄取人心智的东西,不是极为霸道瞬噬,便是不断与心眼神识绞缠,可食丹蛊后它均未感如此。
  想来还是这鬼体与修炼不同寻常的缘故。
  不过几载便从聚炼灵气踏入元婴,它自个儿都每每自感自骇,内里不安稳。
  亓官玦本欲推门直出,却又是从窗户无声飞走。
  它躺进溪水中运转身体内被强塞的精纯灵力,泛热的躯体与凉水相抵,那该死的浮图老儿不正经,否则怎么会弄出这种东西,竟以吞转元精为精益!
  腹腔摇液,而它竟也甘愿这般受着了?
  顺水流动,它这身修为得来都未曾施展过……
  鬼修飞出后柳苍术睁眼。
  这院中本来就有一处制引而来的药灵寒潭。
  寒凉幽黑
  亓官玦亦不知道自个儿顺着水流飘到了何处,它不过闭目休憩一会子,再睁眼就已然以一种扭曲姿态卡在寒水洞窟中。
  点点微光不知从何而来,洞窟内石壁坚硬光滑,身上堆了不少残叶枯枝,它拦腰卡在寒水暗道不
  得入,再往前看更狭。
  闲来无事,它自以为将这浮峰上的水流林洞,并灵兽都探量过了,怎知还有这么一个地底暗穴?寒水积的愈凉,冷得都快赶得上姓柳的破院内那一小谭了,鬼修把身子摆竖,立着躯体顺水潜往。
  原先它独修时无论多少光阴不过弹指一瞬,自打被人结困后,十载,它当真是活的极不痛快,时常躁动难安,又感无趣,地上的野狗,水里的游鱼,被它捉着都要抽打两下方才丢开。
  亓官玦一脚踹飞鱼头上岸,顺着水流居然来到了个宽阔的寒洞地方,洞顶开光,内能落脚,虽瞧着仍旧昏暗些,却比暗道更明。
  鬼修在岸上探寻,圣衍宗立世不知多少千秋,这圣极峰上说不得有什么先辈遗留的宝洞,它从前在听心峰翻腾过,但没什么可得。
  从最宽阔的大洞窟中分出多条洞道,有的是死穴,有的串连又回转原地,亓官玦进进出出几条,其中一个洞道越走越冷。
  那股凉意令它有些熟悉。
  入目是比柳苍术那无名小院中大了两倍不止的潭水,袅袅白烟散,谭边还有一张石床,几只宝箱,连着地上的焦黑痕迹,无不彰显着此处曾经有人迹。
  这便是机缘了。
  亓官玦顿时兴奋,抬脚之余又展开神识细细探查一番,除了那潭水总给它一种异样之外,再探不到其他古怪。
  “咔嚓”启开宝箱,鬼修翻了翻,将剩下的都开尽了,一张脸更是愤慨。
  他奶奶的,里边全是一堆破烂的幼子之物,竹木蜻蜓、桑麻旧衣、贝壳珍珠、光滑鱼骨……
  这都是堆什么玩意儿?!也值当使那几只宝箱来装?亓官玦满脸失望,转而望向那寒潭,走过去伸手搅腾,果然是熟悉的寒水,且比院里那口更加精纯。
  此地说不得与那姓柳的有几分干系。
  它搅腾着寒水,内里生出一股渴望,最终将自个儿全然浸入其中。半人半鬼的妖异,竟也觉着寒凉彻骨,可在这寒入骨髓的同时,居然也伴随着修为的猛增。
  亓官玦又惊异又似在料想之中,自它骨肉重塑于寒潭,它便对水多一分亲切,可那院内的潭水似乎取用有限,越浸越是平常。
  而这处这洞窟,如今看来,才是那寒水的源泉!
  ……
  柳苍术近来发觉那鬼修留宿山野的时日越发长了。
  他有时跟着亓官玦前往,那厮不是泡水里便是挂树上,鬼模鬼样悠闲,丝毫不为修为所困,对修炼十分懈怠。
  对此柳苍术也未多言,只是将双修的次数与时长增多。
  “砰!!”
  高阶修士的对决出手便是地动山摇,须臾间便能分胜负。
  亓官玦被修士雄浑的灵力掌击至以身躯撞断崖尖,好一会儿,稀稀拉拉从碎石中爬出来,整只鬼灰头土脸。
  柳苍术射立而至它身前,半响,疑似欲伸手扯弄它起来。亓官玦一腿跪蹲侧脸,低眸垂在阴影中,对那伸出来一半的手,权当作没看见。
  原是它自个儿求着动手对炼,怎地如今伤了又这般。柳苍术时也觉着这鬼修不光生的奇怪,脾性更是变化无常。
  “起来。”面容冷峻,其声质冷,他一贯如此,倒也并非是刻意。
  待那股暴涨的郁闷劲行过,亓官玦才从地上自个儿撑起来,它心中此刻烦闷非常,这会子不欲跟柳苍术多讲一个字,多谈一句话。
  他们原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一人一鬼,一前一后,俱默不作声,在山林间行的突兀。
  吱叽鸟虫鸣。
  亓官玦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粒珍珠放在手中把玩,这东西在凡间算是华贵之物,幼时它有许多。
  但这东西在修士们眼中,便是等同于无用沙珠。
  确实无用。
  “师兄。”
  它突然叫了一声转头,那修士自始自终淡漠,静看着它,既无赢者的高傲意气,也无甚么疼惜之色。
  但仿佛又像是在等它。
  相距不过一丈,柳苍术挥升手掌,中空浮现一枚莹绿的丹丸,那丹丸被一团灵力裹着,亓官玦闻不到半点丹香,眼睛却不自觉盯死,内里咯噔,神识止不住的兴奋。
  它几乎是看到那枚丹丸出现的瞬间,郁闷便一扫作空,心眼神识全是那枚莹绿。柳苍术见此,便将莹绿推向它,亓官玦更是兴奋得嗓音大变,话声抑哑:“师兄……给,给我么?!”
  那莹绿一出周遭躁动,便是没开智的精灵亦是左顾右望,本能地探寻。
  天上的乌云又凝,似要聚雷,但圣极峰这一片天脉底下,却无人晋升。
  柳苍术漠看它不说话。
  亓官玦当即便伸手抓拿,那速度快的在空中抓出一道残影,像极生怕柳苍术下一秒反悔被夺走。
  而从伸手取丹到稳入囊中,鬼修原本微抿恼怒的嘴唇咧得不行,它根本无法控制嘴巴笑成朵开烂的春花。
  “咳,师兄……师兄真是……”亓官玦简直喜得不知该如
  何夸。
  “咳咳……”它咧嘴咧得不行,这会子瞧柳苍术那张冷峻,真心实意觉着无论怎样看,怎样都异常俊美顺眼。
  “咳咳咳……”
  约莫是太过得意忘形而将一口瘀血真咳了出来,亓官玦手掌一抹,柳苍术看的嫌弃,叫它“再咳喋不止便还回来。”鬼修这才止住,让修士走在它前面,它暗戳戳的后跟着像条尾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咳动并荡漾着嘴脸。
  激动并内心震动,磨蹭至无名小院,亓官玦被馅饼砸晕的头这才找寻出稍许的方向,它方才是想问柳苍术什么来着?
  元府真君?
  否。
  它恼恨柳苍术这一身修为,由此想问柳苍术那从未被人提及的生母是谁,元府真君人尽皆知,没道理元府真君的道侣在修真界却没留下只字片语。
  这姓柳的未免太过得天独厚。
  木屋里
  “珰珰”珍珠坠地吸引了一人一鬼的目光,相视而过后,亓官玦欲捡,却被柳苍术先拣在手中,凑近嗅了嗅。
  问它:“你到过那地方。”
  “啊……”亓官玦张口,眼珠转动,言“什么地方”,“给我吧师兄。”它遂伸手,向修士讨要珠子,那是它误入洞窟在一箱破烂中抓来顽的。
  柳苍术眸子幽静,瞧着伸到他面前手掌,略犹疑,还是将那两粒放在鬼修的手心,且神色莫名,颇为欲言,又止。
  亓官玦一直看着他,便是将这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疑似九品的帝丹说给就给,不过两颗无用珍珠,这修士磨蹭什么?它倒觉得奇,但又不愿多问,担忧将它发觉的宝地献了出去。
  可它又觉着那寒潭与无名小院这一汪定然是有干系的,亓官玦犹豫。
  双修交媾。
  床笫间,鬼修大呲呲地敞开双腿,露出肉茎和穴缝。
  那姓柳的不时逼迫它用嘴吞吐腹下之物,亓官玦抗不过又气不过,便也哼叫着要他为自个儿舔含。
  柳苍术便埋首在那肉腿间,鬼修腹部斑斑点点,肉茎已然被他含泄一次耷软。唇舌拜弄着两片嫩肉,又裹着情液刺入皱缩的穴口,一探进去的亓官玦就强拽他的长发,冠发松散,修士冷脸挂着些许透明体液。
  这淫态他似乎未觉有什么难为情,甚至表情上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无绪感。
  但鬼修不这般。
  它内里如今对这档子事自认熟稔,可每每被舔穴之际,却脸色赤红,别有隐忍,又要强撑。
  每回被舔下边都痒得难受又流溢的厉害,被掌着身体蜷缩颇为丑态百出,这淫态它不喜,但它的腮帮子不能白白撑疼。
  阴珠被吃含得充血,亓官玦挺着硬起来的肉茎,肉臀在床褥上搓磨,腿间湿痕,它不知是不是做的太多的缘故,这副躯体越发不耐受。
  “师兄……”
  它定然是被这姓柳的强坏了,否则这会子怎么会肖想根粗长的东西,往下它下边捅一捅。
  柳苍术面无情,他亵衣不乱,在床笫间很是体面,可胯间的肉棒粗挺,又彰显得十分荒淫。
  要不说这姓柳的拿它当鼎炉,强淫它又作冷态,且总是伴着怪异的规训。它赤条条的又恼,想抓衣物被褥的手被冷盯退回。
  奇了怪了。
  它似乎知晓这修士想做什么。
  可它没失忆。
  亓官玦不肯。
  柳苍术便翻出一只玉瓶。
  它自是知道玉瓶里装的是何物,亓官玦只得乖顺,这修士是个记仇的变态!倘若能重来,它一定不会慌忙抢吞那飞丹,浮图塔内再忍忍,宁可强迫他人也不打这狗师兄的主意!
  亓官玦掰开逼穴别过眼,恨叫道:“师兄……肏我!”
  柳苍术这才扶着肉棒慢慢全插进鬼修的雌逼里,手掌立马自然而然的掐着鬼修的乳尖,拉扯着上下并重肏干鬼修的身体。
  亓官玦含着粗壮的肉棒被干得潮水,它四肢修长莹润,扭折又被打开,骨肉渐布满密汗将着喘息。
  ……
  “那潭灵泉,许是我母亲。”
  事毕后它被柳苍术圈在怀里调养被射转的灵力,交欢后总是这般困倦,明明是不必入睡的鬼修,听着冷调,亓官玦突然激灵。
  这狗修士与它说这个做甚?虽然它的确有些好奇。
  等等……
  那一潭?!
  亓官玦陡然觉着有些头皮发麻,灵泉?母亲?它未搭话,气息却变了。
  “她并非人族……而是一种,精灵。”柳苍术说这话时仍旧是带着固有的,淡漠且生硬的语气。
  亓官玦听着吃惊又烦躁。
  柳苍术不说话了。
  它忍不住问:“后来呢?”
  “消散了。”
  幼时在那暗无天日的洞窟生存,纵怀抱冰冷,但那柔软的细语却叫人别有暖意。某一日那冰冷就消散了,柳苍术只能从转变成寒潭的水中略感知她的气息,他从洞窟水道寻出来,得见天
  日后撞见圣极峰上的弟子,人人都问他是不是柳长道的亲子。
  那时年幼,他亦懵懂不认,可衍宗长辈都言他们父子一个模样。他便被带去见了柳长道,那时的元府真君已濒临飞升,同去往那寒潭证实,柳苍术问能不能将她复生,柳长道却只说“天命”。
  天命。
  天命人就不该与天争,柳长道却飞升。
  “师兄?”亓官玦叫喊。说过那三字柳苍术又寂了,明明相依偎着,它亦是只鬼,可却觉着这拥抱越来越冷。
  “为什么会消散?”
  “不知。”他后来尝试过,寒潭死水别无生机,却格外能养人聚灵,但柳苍术却不用。再后来,便是取了一方水引入院中,为这将散的魂魄筑聚。
  “那她什么时候消散的。”
  “幼时。”
  “幼时是什么时。”
  “大抵六七岁。”
  修士的话今日也算格外的多。
  亓官玦这一作算,居然与它逝母时所差不多,没曾想势如柳苍术,竟也有这么一段不快的过往,不禁感到有些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我母……亲!也是那时候去的。”它用头蹭了蹭柳苍术的脸,宽慰道“别难过了师兄。”
  难过?
  柳苍术望着这只娇鬼,他其实并不太懂得难过是什么。
  他这般说来,亓官玦心中思量着,那寒潭它也不敢浸了,这由头怪瘆人的,早说它也不去碰。
  话说如此,鬼修扯着被褥叫柳苍术陪它入眠,它失忆那会子总这样干,近来越有那势头。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亓官玦也不知道自个儿现在是谁了。
  柳苍术无言搂着它。
  睡了一会儿鬼修惊坐起,问道:“所以珍珠是师兄的?!”
  那潭中箱中只有幼子旧物破烂。
  柳苍术道是。
  亓官玦赤条爬起来,立时要将那珠子还他,它怎么拿这种东西?柳苍术的幼时玩物?
  鬼修将东西递还,修士脸更冷了,它最终又只得讪讪揣回口袋中,续缩回修士的怀里,安然相偎并睡。
  对柳苍术而言,搂着这么一只鬼入睡,是暖是冷他不确切,有无必要也未可知。
  ……
  几年恍惚又过,鬼修的身子被“师兄”肏弄得稍碰便出水儿,亓官玦也顺至元婴后期。除却时时肏弄,它亦常与柳苍术交手,将修为固实。
  浮峰只一人一鬼,时月经久,情愫便由不得鬼与人,何况他们本就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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