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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素搬回了后面,两人从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变故很快来临。
  似乎是一夜之间,殷素的父亲就被警察带走,母亲车祸,连房产都被法院查封。
  殷素从任性妄为的少爷,变成了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去世亲戚避之不及的孽种。
  亲戚避之不及,生怕和贪污扯上关系,更别提接济。
  好在当时还是交了住宿费,他还能在学校有个地儿歇息。
  床太小人太吵被子也硬得膈人,他哪里受过这个,整夜辗转反侧引来同宿舍人的不爽,差点第一天就和人家打起架来。
  小弟很快作鸟兽散,同学也因为他声名在外不和他接触。
  他身边不再簇拥着人,反倒是一地议论声。
  一开始,他很暴躁,有人说些有的没的他就要和人家打架。打赢了,骂声是没有了,但大家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将他刺伤。
  言栩反倒是为数不多帮他的人,听说在课间大家讨论他的时候,还出声制止过。或许这个人也只是碍于自己的人设和纪律委员、班长的身份而已。
  他才不会感谢他。
  伪君子!
  他在学校里倒也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只是很快要放假,他也不能再继续住在学校里。
  殷素咬咬牙,暗骂一声操蛋。
  娘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也要为这种事发愁!
  可生活不得不继续,于是他打起了打工的主意,开始浏览网上的招聘信息,试图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娇生惯养的少爷哪看过这个,一水儿禁止未成年人应聘。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黄色网站。
  他两眼一闭,靠在花坛边,心中哀嚎怎么如此苦逼。
  缺少了保姆阿姨的照料,他饱满的唇都蔫巴巴的,像一朵快枯萎的花,显得整个人憔悴极了。
  言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的衣服永远都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殷素,道,“我听说你家的事了。”
  “要你听。堂堂纪律委员还搞落井下石啊。”
  “…你想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大好人你要干什么?好玩吗?”
  言栩垂下眼,伸手把他拉起来,顺手还掸了掸他身上的杂草叶子,道,“你没地方去可以住在我家。”
  两人离得极近。
  鼻畔还传来少年身上淡淡的肥皂味,他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脸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谁…谁要去啊!!!”
  话是这么说,殷素还是跟人回家了。
  又到那条黑漆漆的巷子,殷素犹豫了一会儿,皮鞋在地上摩挲了几下,咽咽口水,“真的要走这里吗。”
  言栩偏头看他,“你怕黑?”
  “我没有!”殷素下意识说道,一看言栩似乎要往前走,他又急忙拉住,“一点点,就一点点。”
  言栩心下了然,反手握住人的手腕,笑道,“没关系。走吧。”
  “。。。你笑什么笑!我看到了!”
  打打闹闹的,终于来到了言栩家门口。
  很普通,甚至还有点破旧的房子。没有电梯,坑坑洼洼的水泥楼梯还嵌了污垢,铁栏杆泛起一层光亮的铁锈。
  殷素忧愁地看向楼梯,“你不会要把我拉进去拐卖吧,我们之间没这么大仇吧。”
  “……”
  言栩拉着他,一层层爬上了三楼。
  这层倒是干净很多。
  是很老式的铁门。绿色的钢铁花纹内是棕色的木门,贴着对联,和殷素原本冷冰冰的家不一样地透露出些许温馨。
  言栩推开门,不大的客厅就完全尽收眼底。
  看得出来都是便宜的塑料货色,但是在主人有序的整理下,显出一种舒适的生活气息。
  厨房使用的痕迹很明显,厨具也擦得锃亮,看得出主人很喜欢做饭。
  言栩见他打量,道,“这是我母亲的房子。”
  “阿姨人呢?”
  “她去世了。”
  殷素哑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那你家还有别人吗?”
  “我是孤儿。”
  殷素简直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言栩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没什么。”
  “你去看看房间吧。”
  “哪一个?”
  “…就一个。”
  殷素探头进言栩的房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整齐,温暖,黑灰色的棉布被子白色毛毯和书桌,给不大的房间占满了。
  “那你睡里面?”
  “不要!两个男人睡一起太奇怪了吧!你同性恋啊!”
  看着言栩一向温和的脸色一僵,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殷素其实也不知道同性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听他妈对这个词避如蛇蝎,便也想试试用在言栩这人身上看
  看他有什么反应。
  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努努嘴,想想毕竟也是人家收留了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睡沙发就好。”
  夜晚,两人都准备睡了。
  殷素拉着毛毯,躺在狭小的沙发上,黑黢黢的环境里只透露着言栩房间里的光,他实在是有点睡不了。但他一开客厅的灯,又觉得太亮,赶忙关了。
  思考了片刻,他拎起毯子就直奔言栩的房间,理直气壮地说道,“外面太冷了,我进来取取暖。”
  言栩好脾气地给他开门。他比殷素略高半个头,自然地接过人手里的毯子,“那你要睡外面还是里面。”
  “哎,这个随便!”
  殷素一蹦就蹦到了床上,他下半张脸捂在毯子里,只留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言栩,声音闷闷的,“睡。”
  言栩躺在他旁边,手上拿着本书,“我要看一会儿书。”
  殷素皱眉,不赞同道,“谁家好人放假还看书,你就装吧,死装。”
  “没装。”言栩低头道,“我给你读?”
  “不要。讲讲你家的事情。”殷素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点脆弱,“我妈也去世了,听听你的。”
  言栩却回避了这个话题,笑笑摇了摇头,“我明天还要去打工,你早点睡觉吧。”
  “打工???!”
  殷素起身瞪大了双眼,橙黄的灯光映在他的眼里,像燃起了什么希望的火苗一般,“我靠!你能打工?为什么我找不到!不是不招未成年吗!”
  “书店的工作,老板推荐的,所以没什么要求。”
  “你在里面干什么?”
  “搬搬货啊,给客人介绍书啊…之类的。”
  “好无聊的工作。”
  “也没有很无聊吧,一些书还是很有意思的,可以随便看,而且…"
  两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殷素渐渐感到困意,头一歪一歪的。
  言栩以为他要睡了,正欲给人拉上被子。
  之间手突然被抓住,一转头,殷素亮晶晶的眼睛就盯着他。
  “那你是不是有肌肉。”
  “……?”
  言栩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搞得懵了一瞬。
  “我妈让我少和男的玩,她说和男的玩就会变成同性恋。但我看网上男的长大了都有肌肉,你给我看看。”
  言栩无语凝噎。
  还没等他答话,殷素的手就探了上来。
  东摸摸西摸摸,言栩躲了上面的手躲不了下面的,一截腰线被殷素的咸猪手反复蹂躏,闹了半天,直到微微发红言栩才按住他的手,“…睡觉。”
  “睡不着。”
  但虚弱的语气也不像不困。
  “美人鱼听不听?小时候我不睡觉,我母亲就这样哄我。”
  殷素不答话了。
  言栩好笑地叹气,”真是个娇小姐。”
  殷素气得要去扯他脸皮,但实在是困得不行,手还没举起来就被人塞到被子里。
  “好好好,我错了。睡觉吧,再闹小心着凉。”
  殷素回忆至此,已然愣神许久,但言栩似乎还是没和他说一句话。
  他也自知理亏,这件事是他不太对…
  但是!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关心我的样子啊!
  自己罚站半天在那里静思己过也思够了吧!狗东西还玩冷暴力?
  好一会儿,言栩也还是没理他,电影都快结尾了。
  殷素站也站得实在难安,想不出什么方式道歉,更不想道歉。
  只得装作没事人似的,转头去厨房切了盘橙子自顾自地吃了,剩下的哐当一声放在茶几上。
  他双手抱胸挡住电影,声音离得远远的,“你讨厌我就直说,不理人什么意思。”
  言栩没看他,一贯温和的语气透着些隐隐的火,“不是正好吗?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管你。”
  言栩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殷素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又浮现出一些画面,狗日的,自己和人家说说笑笑,为什么对我就这个态度啊!
  他暴躁道,“去你的,老子发烧都是因为谁!”
  刚上大学,一切都新鲜。言栩做起了书店生意,他就靠一张好脸和嘴皮帮言栩拉客户。
  赚了些钱,租到了校外的房子里。
  同学调侃言栩是他的老妈子,他反驳道自己才是言栩的爹。
  言栩学校好,课业多,虽然殷素也算是奋发图强了一段时间,但无奈基础太差,最后只考到a大旁边的一所学院,两人联系的频率倒也不像高中那时紧密。
  他最近这段时间不太见到言栩,不知道又在忙什么。正想着,没想到看见这小子和一女生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前面。
  他脚下仿佛被火烫了一般,想追上去的步伐又缩了回去。
  a市那叫一个四季如冬,回来的时候还下了雨,他穿的又少,一到家就顿觉不妙,果然
  发烧了。
  迷迷糊糊中,他坚强地自己给自己冲了药,直到昏昏沉沉躺下才听见言栩回来的声音。
  呵呵。和妹妹出去约会去了就不管我死活了。
  殷素一甩脑子,怒火中烧,也不管言栩知不知道这事。
  现在又充什么关心我的样子生这气!
  臭傻叉!
  我还没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脑子里不断播放着言栩和那个女生说说笑笑的样子,嘴边也不挑话讲了,“我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管我。”
  言栩不说话了,他抬起下巴,神色不明。
  “讨厌我我明天就搬走,不碍您老人家的眼了!”殷素不甘示弱地也抬起下巴,心中暗道,呸,和你的姐姐妹妹过去吧!
  言栩眯起了眼睛,声音有点哑,“搬哪儿去?”
  “管得着吗!爷今晚就走!”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言栩拉倒在了沙发上,他正要发火,就看见言栩的脸和他凑得极近。
  他不是没有近距离看过言栩,之前两人挤在那小破房的时候,他一睁眼就是言栩。
  言栩长相是一种书卷气的锐利,大学后消瘦一些,线条更明显的俊美起来。他一向知道言栩长得好成绩又好,上高中的时候就没少收情书,大学没有限制,那肯定就更不少了。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殷素没来由地感到心脏砰砰乱跳,又烦躁又慌乱,“看什么看。”
  他听见言栩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别闹啦。我以后不管着你了。”
  明明是想听的话,他最烦言栩管他,但现在怎么听起来这么刺耳?
  殷素心中不爽,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爽,总之就是不爽。
  他一不高兴那个少爷脾气就起来了,“是是是,身边莺莺燕燕都管不完了吧!“
  他本以为言栩会生气,没想到言栩反而笑了。
  笑声在他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笑什么笑啊!默认的意思?
  他心口一阵无名火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好歹兄弟一场,人家有姻缘了不是好事吗,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简直像个怨妇!
  殷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挣扎地从言栩怀里出来。
  言栩也看他,”怎么了?”
  殷素咬咬唇,眼里透出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小心,“什么意思啊?你不解释?”
  言栩不知所以,但又难得看殷素因为这种事情发火,实在是…都差点让他误会了。
  哈,要他不看着殷素?怎么可能。
  这是我的。
  但殷素那些话无疑是锐刺,言栩往后一靠,他意有所指,“我是你的谁?”
  殷素:“……滚。"
  殷素气冲冲地一关门回了房间,完了还把门一锁。
  这套公寓说来也有两个房间,本来说好的一人一屋,但殷素半夜有事没事就找言栩打游戏,言栩有时候过来给言栩讲题,一来一去睡着了,便也不好定义哪个是哪个的房间。
  殷素忿忿地想,去他妈的言栩,他再也不会理他了!
  他往床上一躺,只见床上还有言栩的书,言栩的衣服,言栩的眼镜,言栩的……
  他越看越烦躁,索性一把把东西全部踢下床,半晌,又不情不愿地捡起来。
  干他娘的!
  言栩干净整齐的衣服在他手里被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他还是不解气,便当成是言栩的样子,发泄似的咬了上去。
  好端端一个少爷,此刻却和生气的猫一样咬烂主人的衣服示威。
  等他发泄够了,却发现虎牙卡在织物的纤维里,半天没弄出来。
  殷素此人深谙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之道,他索性放弃了,累得躺在床上喘气。
  等等…言栩的味道…
  洗涤剂淡淡的香味又萦绕在他的鼻尖,使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心。他正欲嗅闻更多,却始终无法闻到更清晰的味道。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他将整件衣服盖在自己脑袋上,味道包裹住他,总算更舒服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身下隐秘的部位,隐隐有了反应。
  他不受控制的勃起了。
  更荒唐的是,另一个小穴,莫名其妙,也湿漉漉的……
  他条件反射地夹了夹腿,一阵酥麻的快感过电般地让他酸软了整个身体。
  他无意识地追逐快感,流出的淫液逐渐把内裤打湿,“嗯…唔…"
  什、什么情况……好舒服……怎么会………
  殷素知道自己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但从小到大他也没看过其他同性的身体,父母早早离开,更没人教导他。他倒是想过看言栩的,但言栩死活不给他看。
  小气鬼。
  情不自禁又想到言栩,他的脑海里便不自觉全是言栩的样子。
  言栩的睫毛…眼睛…
  笑起来时候的嘴唇……言栩的手…他越想把言栩从脑海里赶出去,但却越想越多。
  小穴被退间的软肉摩擦得一阵酸麻,快感一阵赛过一阵,要是有什么更大更硬的东西顶一顶就好了…
  殷素握住自己的肉棒,试图夹在腿间。
  嗯…还是不够……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腰肢一挺一扭的,无师自通地挺起小穴摩擦起枕头来,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淫荡。
  他的脸还埋在言栩的衣服里,呼吸间都是淡淡的言栩的味道,他嘴里不自觉念起言栩的名字,“言栩…嗯……快一点…"
  花心嗫嚅着却无物可吞,只得饥渴地吐出一穴淫水,试图勾引雄兽狠狠侵犯。
  不行要更舒服
  小穴欲求不满地挺着,汁液越流越多,他正舒服地享受这种快感,枕头的角却突然摩擦到阴蒂!
  “啊!…"他眼眶含泪,被快感攻击得舒服到一抖,小穴整个痉挛起来!
  “呜呜呜…"大脑被突如其来的高潮震到痴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求饶!竟然被第一次小穴高潮弄哭了!
  他的小腹随着穴口张开的频率一阵不规律的起伏,乳头隔着衣服微微挺立,一双漂亮眼睛更是不自觉翻白,小穴里面也呆呆地流出一股股淫水,一派被爽傻的淫样。
  半晌,殷素面色潮红地痴痴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小穴酸麻的感觉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操!!!!!”
  一声巨雷划破夜空。
  门外传来言栩的敲门声,男人的语气关切,”怎么了?没事吧?我进来看看?“
  “没、没没没事!!!你别进来!!!”
  开玩笑,要是言栩知道自己拿他衣服自、自慰还得了!他会被当成变态同性恋抓起来的!
  “真的没事?”男人的语气充满疑惑。
  “真的没事!你烦死了!以后都不许进来!”
  “……”门外的男人沉默了。
  半晌,言栩说道,“好吧,有事记得叫我。”
  勾吧言栩!
  殷素又羞又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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