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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昭敲了敲厚实的密室大门,沉闷的声音让人心安:“不知晋王这是在提防谁?”通文馆那几位门主武功再高也越不过自己和李克用,若是他们偷听立刻就会被发觉。可若是巫王……她看李克用相当信任他啊。
  “让岐王见笑了。这些时日本王总怀疑身边有不良帅的人,故此打造了这座密室,岐王不会觉得本王小家子气罢?”
  二人国书往来已久,可在此以前正式见面只有一回。当年李云昭还是依偎在兄长身边的天真女孩儿,如今俨然是和李克用平起平坐、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怎能让人不感慨时节如流。
  “怎会。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只是我看晋王倒是很信任巫王,不知是为何?”
  李克用很坦荡:“一月多前本王义子李嗣源叛逃出通文馆,多亏巫王神通,才在大漠深处抓住了他。这不孝子苦苦哀求我饶他一命,最后还是认命自戕。这点家丑,让岐王笑话了。”
  “原来如此。”李嗣源武功一道天资不算出众,但论头脑称得上老谋深算,真的就这么轻易伏诛了么?李云昭按下疑问,无比正色道:“不过,接下来本王所说,请晋王不要同任何人说起,包括王后与王妃,还有……巫王。”王后与王妃虽然深居简出,但保不齐通文馆那些门主会去探望她们,从她们那里套话。巫王更是亮了明牌的不良人,不可信。
  李克用听她说得郑重其事,明白事关重大,当即答应下来:“本王明白了。”
  李云昭将如何移花接木在汴州救出李存勖,如何派人将他送往岐国一一与李克用说了,只是李明达身份特殊,暂且略去她不提。
  李克用年事已高,经历丧子之痛以后,又加之失而复得的惊喜交集,一时如在梦中,呆呆地翻来覆去说道:“老天开眼,老天开眼!”他抚着心脏消化这天大的好消息,不掺假地朝李云昭连连致谢。
  李云昭摇摇头:“晋王应当清楚我与存勖……我做这些虽然行险,但为了他总是值得的。可眼下处境更凶险的,是晋王你啊。”
  以李存勖的年龄而言,他这样的武功修为难能可贵,但还入不了袁天罡的眼。而李克用截然不同,他的武功放眼中原是最顶尖的那几个之一,袁天罡要除掉他恐怕得亲自动手。
  谁能在袁天罡手底下全身而退?
  李克用接到儿子死讯时刹那间万念俱灰:唯一的儿子死了,晋国大好的基业终归要落到旁人手中,生前身后事一望即知。
  而眼下他得知儿子还活着,晋国后继有人,一颗心放下大半,决心和袁天罡摊牌。与其在袁天罡阴影下惶惶不可终日,不如主动上门拼个鱼死网破,若能重伤袁天罡或是直接带走他那就再好不过了,为儿子排除大患。
  李克用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李云昭吃惊道:“你不是练功走火了么?”原来是在装瘸。
  他豁出老脸,朝面前这个儿子中意的年轻姑娘跪下:“存勖武功智谋皆不如岐王,将来他执掌晋国,还请岐王帮衬一二。”李云昭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上上之选,和儿子又有感情基础,将儿子托付给她能让人放心。
  本来李嗣源精通政务,才干不低,论治国理政胜过存勖,若他是自己亲生孩儿,自己绝不会杀他,甚至有可能考虑将权位传给他。可他只有存勖一个亲儿子,焉能让他向其他人俯首称臣。
  李云昭抓住他双臂,用上内力才将他抬起:“晋王何必如此?快快请起。岐晋两国向来交好,我与存勖两情相悦,晋王不出此言我也当和他守望互助。”她幼年失恃失怙,是由兄长拉扯大的,她不太懂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做父亲的会为儿子做到这一份上。
  李克用从怀里取出一页羊皮纸递给李云昭:“这是我这么多年修炼至圣乾坤功的心得,落笔时蘸墨特殊,需用火烧灼方能显现字迹,还请岐王转交给我儿存勖。我教导麾下十三太保时没有藏私,可却无一人能将这功法修炼至登峰造极,归根到底是资质有限。存勖是这些孩子中天资最高的,但少年时最不肯用功,蹉跎岁月,希望他瞧了这些心得能大器晚成罢……可惜,我没有机会亲自点拨他了。”
  李云昭接过羊皮纸,卷起藏进袖子里。她瞥见李克用脸上悲伤哀默的神色褪去,狠厉老辣显现,想来不肯坐以待毙。
  她还能帮些什么?她见过袁天罡施展武功,那已经超出了人们对武林高手的最极致想象,所谓山外有山,他就是那无法逾越的最高峰。她肯定假使自己从旁协助,也无法助李克用获胜。阿姐……她的武功是够了,可她身为李唐公主,绝不能联合别人对孤忠老臣痛下杀手。
  她只有提醒道:“昔日不良帅麾下人才济济,后来风流云散,有的听说去到了一些化外之地,瘴疠之乡。”比如号称坐拥十万大山的苗疆。
  巫王、蛊王都曾是不良人啊。
  李克用遽然一惊,他生性多疑,想到巫王用来折磨李嗣源的手段,毛骨悚然:“岐王说得很是,本王是该好好留意一番。”
  二人密谈结束后,李云昭自去灵堂前扮哀恸状,李克用推着轮椅缓缓而出,李存忍
  低头跟在他身后禀报:“启禀义父,刚刚无人接近书房。”
  “好,张子凡那边怎么说?”
  “张天师谢绝招揽,说他感激义父您帮他报了杀父之仇,可天师府向来与世无争,他不想出山卷入天下纷乱。”
  李克用冷笑道:“我看他只是不想和咱们晋国搅和,若是李星云有事相求,他会这么推三阻四么?也罢,本王也是要脸面的,学不会三顾茅庐的谦卑!随他去罢!”
  张子凡家传的五雷天心诀与他的至圣乾坤功相辅相成,两者若能互相印证,对彼此都大有裨益,亦可免去修炼瓶颈之苦。但若把至圣乾坤功修炼至他这个境界,五雷天心诀的启迪倒也无关紧要了。
  比起张子凡的功夫,他更看重张子凡这个人。李嗣源把义子教得好啊,文采武功,韬略谋算,样样出色,又和李嗣源反目成仇,四舍五入能看作自己人,若能留在晋国辅佐自己或是儿子再好不过了。可他既然不愿留下,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毕竟天师府在武林中的威望摆在那里。
  李克用目不斜视地继续推着轮椅往前,缓缓道:“老十三,若为父将来有何不测,你就往岐国投奔岐王。”
  李存忍是个孝顺忠心的姑娘,大惊伏地:“义父!勿作此不祥之言!”义父身体康健,好端端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克用无暇与她仔细分析时局,声音格外严厉道:“你只管依本王的吩咐做!”
  “……是。”
  “还有,”李克用和李云昭聊完,总觉得骨血里有什么东西在牵扯,怀疑巫王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你去找几个大夫或是什么巫师蛊师回来,记得不要惊动王府内其他人。”
  李存忍这回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下一凛:“是!”
  李存勖未登基而“暴毙”,晋国方面不能太逾矩,以诸侯之礼五日而殡,五月而葬。看到“李存勖”的棺木送入地宫,李云昭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料来无人识破。她这几月来尽量躲着哭成泪人的晋王后和莫名其妙殷勤有礼的李存礼,现在葬礼一结束就提出辞别,回到岐国。
  出乎意料的是李明达比她还要晚回数日。她败兴而归,意兴阑珊,一见面就开口问李云昭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到侯卿。
  李云昭果断回复没有。侯卿漂泊无定,哪是那么容易联系上的。
  她看阿姐一脸失望,吩咐幻音坊的弟子们在江湖上探访侯卿的下落。
  李明达道:“雪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看形容她应当是中了蛊。侯卿不会解蛊,但能救人。他所习泣血录,能以换血之法将蛊虫引出。”
  不过她找侯卿不全是为了救雪儿,更是想通过他找到另一位尸祖。她和降臣很熟识,但降臣表示她真的不清楚其他尸祖的下落。
  李云昭喜道:“那太好了!”连忙加派人手去寻找侯卿,她又想起受苗疆圣蛊波及的妙成天,满含希望地问:“那妙成天也能通过换血救回么?”
  李明达不忍心地泼了她冷水:“妙成天准确来说不是中蛊,而是中了苗疆圣蛊勾勒的幻术,换血是没用的。只能指望有人正确打开宝盒,那时圣蛊的影响就无法维持了。”
  “……好罢。阿姐,你能去瞧瞧存勖么,他脉象平稳,可一直醒不过来,我真的担心他……”
  她一回来就去探望了李存勖,可他仍是毫无知觉的样子,问炎摩天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明达:“……我知道了。”起身和她一起去看李存勖。她手上扎针扎得可稳,嘴上没忘了调侃李云昭:“之前隔着面具没仔细看,原来是这样俊俏的小郎君,难怪咱们昭昭念念不忘。”气得李云昭去掐她大腿肉,李明达躲闪两下笑道:“别乱动哦,我要是扎偏了,吃苦头的可是这小子。”李云昭才气哼哼罢手,托着脸在旁边看着,嘟囔道:“我才不是只看脸啦。”
  “啊对对对。”李明达随口敷衍了两句,行云流水一套针法下来,她收起银针道,“往后每十日我来行针散淤,大概需三月他才能醒来,还有相佐的方子,我等会去拟定,每日两服。”
  李云昭抚平李存勖微蹙的眉头,低声道谢。
  “这没什么。天师府天师即将大婚,你要去凑凑热闹么?”
  李云昭思考了一下:“我与张子凡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点头之交而已,亲自去祝贺不必。我派自在天和娑罗天携礼物登门祝贺。”
  **
  动漫里从第二季结尾到第三季开头过去了半年,这边我偷懒水时间,按照周礼的诸侯葬礼五日而殡,五月而葬。
  李云昭怀抱着小猫枚果,有一搭没一撘地和身后神色紧绷的多闻天和广目天闲聊:“你们别害怕。”袁天罡要真想杀她,压根不必请她来藏兵谷一叙,直接闯进岐王府便是。
  广目天两手交叠,放于小腹处:“属下并不畏死,只是女帝为何不同意瑶姬大人同来?”
  李云昭揉了揉枚果耳朵:“……我不想让阿姐难做。”
  她曳地的长裙上以玫红为底,绘着大片盛放的花团,走动间仿佛带起一片
  旖旎的香风,盛极的美貌让幽微的藏兵阁为之一亮。她瞧见弯腰驼背的孟婆,语调上扬地问候了一句:“孟婆?”
  孟婆,也就是石瑶,她为了重掌玄冥教,又扮作又老又矮的模样。她手杖轻点,微微屈身行礼:“老婆子见过女帝。”
  李云昭抿嘴一笑:“听说不良人中有位石瑶,易容之术世所罕见,不知可否引出一见?”
  孟婆不动声色道:“听闻半年前乾陵一战,岐王也曾凑过热闹,不知可有什么收获?”
  李云昭道:“岐王行止不定,有些事,本座知道的还没您老人家多呢。”
  孟婆道:“不良人众多,有些人呐,老婆子认识得还没有女帝全乎呢。”
  这几句话一聊,二人都知对方知晓自己另一重身份,不过无心戳破。李云昭这边更多一层顾虑:不良人果然知道龙泉宝盒落在她手中。
  孟婆道:“咱们都是客人,还是等会儿听听主人有何见教罢。”
  李云昭瞥了一眼一旁入定似的巫王:“是啊,袁天罡以信鸽相邀,我可不知道是这样大的阵仗呢。”她转向巫王,假作不认识地问道:“看这位老人家的穿着打扮,莫非是万毒窟的蛊王?”巫王身后低着头的随从,有一人身形有些眼熟啊。
  巫王在太原晋王府见过李云昭,懒得拆穿她:“蛊王是我胞弟,老朽乃是巫王。”
  枚果从李云昭怀里跳出,似感不详,朝巫王汹汹地喵喵大叫,巫王转过脸来,他形同枯木,连眼皮都是绀青色,甚是可怖,吓得枚果又躲回李云昭怀里。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幻音坊、玄冥教、万毒窟,要再来一个通文馆,武林几大势力那就齐聚一堂了。
  “各位远道而来,本帅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李云昭自觉武功比之在汴州皇宫时又进一步,但还是无法捕捉到袁天罡的身法,一弹指顷,袁天罡便负手站在了眼前石阶上。
  孟婆和巫王以及他们身后的随从纷纷见礼。李云昭兼任岐王,论身份理当不逊色于袁天罡,怎能对他屈膝,有意搪塞,对多闻天和广目天道:“本座怀抱枚果不便行礼,你们两个替本座罢。”
  袁天罡长笑一声,转身道:“方今天下不宁,百姓饱受离乱之苦。诸位都是一方豪强,所以本帅需要诸位助我止兵治乱,重归大唐旗下,济世救民。诸位,以为如何?”
  巫王和孟婆本就是他属下,自然满口答应,义不容辞。他又转向李云昭:“你怎么说?”
  李云昭算是看出来了,巫王和孟婆是来捧哏的。她轻笑道:“当今天下唯我岐王用大唐年号,唯我岐国奉大唐正朔,不良帅对岐国的立场不必怀疑。”这个尊奉大唐有多大水分大伙都心知肚明,扯大旗作虎皮罢了。
  “我三晋也用大唐年号,也用大唐正朔,可不良帅却没有把我李克用当自己人呐。”
  李云昭心里叹了口气:李克用,终究是来了。
  “晋王这话从何说起?”
  李克用握紧了轮椅旁的扶手:“半年前,本王嫡子存勖遭奸人暗算惨死汴州,十三太保至今已去其六,本王心有不甘呐!”
  “你儿子短命,与本帅何干?”袁天罡此言一出,李云昭也面色一冷,随即低头抚摸着枚果,用得力重了些,枚果的哀叫在寂静的石室显得尤为清楚。
  “大帅如此刻薄,也太不把本王这个盟友当回事了罢!”
  “哈哈哈哈,本帅的眼中,没有盟友。”
  “你想摊牌?”
  “李克用,你所图过大,留着你只会碍事!”
  若是李克用半年前去了乾陵,他便有机会让晋阳公主把李克用一并除去,能省不少力气。不过么……现在他也能假手旁人除去李克用。
  袁天罡话音刚落,一掌拍向李克用。李克用不敢怠慢,抓起身旁两个侍从向前一扔,暂缓袁天罡的来势。袁天罡两掌打得这俩喽啰筋断骨折、肝肠寸断,但这么缓得一缓,他落地时轮椅上空空如也。
  袁天罡、李云昭和巫王三人武功或远高于李克用,或与他相去不远,一瞬间就锁定了李克用的身影。孟婆武功差他们许多,左顾右盼了许久也没发现李克用。
  李克用一个翻身站到了石阶上,与袁天罡四掌相抵比拼内力,带起的罡风走石飞沙。袁天罡微讶:“原来你一直在装瘸。”
  需知高手比拼,全神贯注,略一分神,略一张口都可能会泄了真气。李克用觉他内力趋微,以为他徒有虚名,大喝一声将他震开,五指成抓向他面门袭去。袁天罡偏头躲过,脸上戴的面具却被浑厚内力震落。
  孟婆关心则乱,喊了一声:“大帅!”
  李云昭双瞳一缩。她可不会认为袁天罡如此不济。
  李克用冷然道:“天下为棋局,世人为棋子。袁天罡,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袁天罡笑道:“是么?”扑上去两掌齐出,“放眼天下,能与本帅的天罡诀相持一二的,李克用,你是头一个。”两人又是四掌相抵,胶着不动。
  “本王蛰伏多年
  ,练习至圣乾坤功,已臻化境,岂是朱友珪之流能比得了的?”言外之意自然是他李克用可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可是你本事虽大,却不能为本帅所用,本帅只好找个懂事的人来替你了。”
  李克用余光瞟到巫王拿出铃铛与巫术娃娃,身后又有掌风凛然,心知不妙,想故技重施震开袁天罡。可袁天罡一直留劲不发,此刻才施展真功夫,掌力之强如泰山压顶,逼得李克用甩不脱又不敢后退,生怕内脏被震伤。
  “晋王啊,你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身后之人结结实实一掌拍在他后心,他喷出一口鲜血,正好为巫王施展本事提供了引子。他惨然道:“堂堂不良帅,竟也要玩这种背地偷袭的小伎俩么?”
  “晋王放心,本帅要你死,只要假手你儿子就行了。”袁天罡可怖的脸上带着瘆人笑意,叫人如堕深渊。他又加了一成功力,轻松震开元气大伤的李克用。李克用扶着膝盖半跪在地上,微微调息后又想攻击偷袭之人。
  巫王一晃铃铛,便让他举起的手掌再没法往前一步。他被李云昭提醒以来,一直小心防范巫王,可此刻受伤呕血到底给了巫王可乘之机。偷袭之人一翻掌,以至圣乾坤功的手法袭来,扼住了李克用咽喉。李克用受巫术和掌力两方夹击,无法还手,又认出了此人的功夫:“你……到底是谁?”
  头顶倾泻的一线天光照在袁天罡身上,只映得他衣襟上掌毙二人飞溅的热血更加鲜艳:“哈哈哈哈!怎么,父子重逢,晋王不高兴么?”
  “什么?!”
  袁天罡从完整的石床上抓下两块碎石充当暗器,打断了李克用双腿髌骨:“本帅还是习惯晋王瘸腿的样子。”
  李克用惨叫一声,跌坐在地。
  在场诸人皆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但瞧见李克用一代王侯落得如此收场,不能不心生恻隐。李云昭爱莫能助,不忍直视,捂住枚果眼睛微微偏过头去。孟婆亦是心软,摇头叹息。
  李克用颤抖着手摘下了眼前之人的面具:“你?!”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认出来了,这背后偷袭之人正是被认为早已身死的李嗣源。他躲在外头风吹日晒,脸却没瘦,李云昭瞧见他没完全遮住的脸就隐隐猜测是他。
  “晋国由我执掌,义父可放心去了。”李嗣源面相不正,说这番话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叫人心生厌恶。
  “李嗣源!”李克用咽喉受制,说话有气无力,他咳了两声道:“纵使本王活不过今日,也有李星云陪葬!袁天罡,你终究还是输了。”
  袁天罡嘲笑道:“李星云武功是本帅亲传,就凭一个李存惠,也想杀他?”
  什么?李云昭回忆了下在太原的日子,“李存勖”正式下葬前几日,她确实没看见通文馆排行十一的李存惠,当时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李克用问完反应过来自己这个问题愚蠢了些,对巫王道,“你……果然是你,背叛了我。”
  巫王收起铃铛,诡秘一笑。李嗣源不欲多废话,下重手扭断了李克用的颈骨。
  瞧着李克用死不瞑目的尸身,李云昭心头寒意阵阵。客观来说,在场并非袁天罡心腹的只有她一人李嗣源不予置评,袁天罡是不把她这女流之辈放在眼里,但杀李克用这一举动未必没有杀鸡儆猴之意。她若是将来起了异心,必定要忖度忖度自己有没有李克用的功夫,能不能抵挡住袁天罡三拳两脚。
  然而……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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