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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奶奶背到了秘密基地。
  我哥说,先让奶奶在这睡一天,等明天早上再去镇上买棺材,给奶奶睡。
  我哥把奶奶放好,带着我走了出来。
  他把爬墙虎放下,除了我们,没人知道里面有一个小洞。
  我和我哥回了家。
  外面已经黑了,三平姐来敲我们的门。
  她叫我们晚上去她家吃饭。
  我哥谢过她,说她家马上要有喜事了,沾着我们不太好。
  三平姐没有说话,见我们态度很坚决,她叹了口气,走了回去。
  屋子里很热很闷。我和我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来到了楼顶。
  我们铺了个小席子,躺在了地上。
  天上没有星星,我哥看着天,在发呆。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
  梦醒了,我还会像每天早上一样,叫醒我奶奶。
  我哥抱着我,拍拍我的肩,轻声喊着,小颜,不哭,不哭,哥哥在。
  还有哥哥在。
  现在,只有一个哥哥,在我身边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了奶奶房间。
  奶奶不在房间里,我接受了奶奶已经去世这件事。
  明天是端午节,我把买来的艾叶挂在门上,往常这个时候,奶奶会笑呵呵说,好香,好香。
  赛龙舟在县城里面,离村子很远,我也不打算去了,在家里包着还没包完的粽子。
  我想着奶奶教我的方法,一个一个冲,冲了没一会,它又散开了,我冲一个,它又散开了。
  我看着我奶奶包好的那些,举起来,看了很久。
  我想着,就这样算了吧。
  我哥下来了,他抱住我,给我擦着眼泪。
  我哥也不会包,三平姐早上来敲门,给我们送了几个粽子。
  奶奶包了八个,我回三平姐四个。
  三平姐摆手不要,把门关上,跑回了家。
  我看着三平姐给我的粽子,心里空空的。
  我奶奶真的去世了。
  我好难受。
  我哥在灶房里给我喷粽子,我洗干净手,坐在门口扯着艾叶发呆。
  前面突然来了几个人,我抬起头,看见地主一家走了过来。
  地主长得贼眉鼠眼,老婆前几年跟别人走了,现在是他一个人带着斜刘海和龅牙。
  地主有点小钱,爱吹牛逼,村里人都叫他地主。
  地主怒气冲冲,龅牙跟在他后面畏畏缩缩,一直低着头。
  斜刘海趾高气昂,指着我叫嚣着小偷。
  我继续扯着艾叶,不想理他们。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问龅牙,是不是我偷了包?
  龅牙抬头看我,点了点头。
  我脾气直接上来了。艾草甩到地上,指着龅牙,是你先偷我哥的游戏机的!
  地主问龅牙,你偷了她哥的游戏机?
  龅牙看着我,吞吞吐吐,说没有。
  斜刘海在旁边说,游戏机值几个钱,你知道我爸的一个包多贵吗?你偷了,赔的起吗?!
  我瞪着他。
  周围人多了起来,他们围着我们,在看热闹。
  我哥出来了,问我怎么了?
  斜刘海在那里喊,早上打我的仇还没算,现在还敢指挥你妹偷东西?!
  我哥问我,你偷什么了?
  我说,是龅牙先偷你的游戏机的!
  龅牙忙说,我没有我没有。
  我瞪着他,死贱人不承认!
  斜刘海在旁边搓火,你看你看,气急败坏,还骂起人来了!
  地主走上来,把我的包包拿出来!
  我哥挡住我,你先把我的游戏机还回来!
  斜刘海说,我弟说了没偷,怎么还你!
  周围几人面面相觑。有几个跟地主玩的好的说,小颜妹你就把他的包还他呗。
  铁柱哥来了,冲出来护住我们,喊道怎么一群人欺负人家两小娃啊!
  斜刘海喊,她是小偷!她偷了我爸的包!
  我终于理解到我哥说的,斜刘海就是一根搅屎棍的意思了。
  周围人喊,小妹你到底偷了没有?
  不说其他的你到底偷了没有!
  我哥也在问我,小颜你告诉哥哥,你偷了吗?
  我看着我哥。
  我拿了。
  我哥说,小颜,你把包包拿出来,就知道他是不是先偷我的游戏机了。
  我把包包藏到了我和我哥的秘密基地。
  我哥没说话了。
  我去拿。
  地主一家跟着我们走了,我和我哥的秘密基地藏不到了。
  奶奶的尸体臭了,他们几个人没进来。
  我进里面,发现我和我哥的袋子里面只剩下三沓钱了。
  地主的包包在那躺着
  ,我拿出来,打开里面,确实有个游戏机。
  那是我哥的游戏机。
  地主脸都绿了,斜刘海在那胡搅蛮缠,说就算我弟偷了你哥的游戏机,你也不能偷我爸的包!你游戏机值几个钱!我爸包多值钱!
  铁柱哥说,你弟偷了就是偷了!小颜再偷,也是你弟先偷的!
  村里人大多都巴结地主家,他们直呼,要我道歉!
  你也偷了地主的包,地主的包比你家的游戏机更值钱!
  铁柱哥一个人的声音被埋没了。
  他的声音没有其他人的大,还有几个人喊,铁柱你再帮他们是想跟地主结仇吗!
  铁柱哥没说话了。
  我哥护着我,说要道歉也是龅牙先道!你弟错在先,我妹错在后!
  斜刘海说,管谁错没错!谁偷的东西贵谁先道歉!
  我哥瞪着他。他嘴斗不过斜刘海,抡起拳头就想打过去!
  村里人更加来劲了,他们指着我和我哥,说没人管的娃就是欠教!
  我哥气的眼睛都红了。
  铁柱哥还想挤进了帮我们,但被几个平常跟他要好的人拉住,其他人围着我们指指点点,口水淹没,我突然感觉好窒息。
  我想离开这个村子。
  最后是我先道了歉,村里人才散开。
  龅牙畏畏缩缩地看着我,斜刘海指着我哥骂,走狗养出走狗。
  地主家走了,我哥一直都护着我,等到人走光了,我哥才抱起我,说,小颜,等奶奶葬了,我们就走。
  村里的习俗人死第一天要盖上白布,入棺放两天,第三天才能下葬。我哥去定棺材,我在秘密基地陪着奶奶。
  奶奶睡着的床单上好多奇怪的虫,它们踩在我奶奶身上,我一个一个捏下去,虫越来越多,我捏不完,捏着捏着,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站起来,看见龅牙站在门口。
  他哭的鼻涕出来了,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想理他。
  龅牙过来拉我,说对不起我,请我去镇上吃好吃的。
  我打掉他的手。
  龅牙一直说真的对不起,喊我不要不理他。
  我走了出去。
  龅牙一直跟着我,说了一路对不起。
  我烦了,说我原谅你了。
  龅牙又过来拉我,说要请我吃好吃的,吃了他才肯定我真的原谅他了。
  我很烦,问他去哪吃。
  他说带我去。
  我跟着他一直走。往林子里越走越深,我看见前面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直觉告诉我这很不对劲。我停下来,转过身,想跑回去。
  跑了没几步,就看见斜刘海带着龅牙的三兄弟从茂草里走出来,他们围着我,朝我这边走来。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前面有斜刘海,后面是茅草屋,左右是他的三兄弟,往哪边都不好跑。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斜刘海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看着我,说这小脸还真是出名。
  他把我推进了茅草屋里,里面很黑,他带着龅牙和他的三兄弟走进来,把门锁上。
  他们围着我,斜刘海蹲下来,抓住了我的手。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斜刘海的五官变得扭曲。他的嘴角裂到了耳根,他对我笑。
  房间里太黑了,我很害怕。我喊着我哥的名字,我好想我哥来救我。
  可是我哥去镇上买棺材了,他刚刚去不久。
  我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我现在在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我哥能找到我吗?
  斜刘海拖着我,把我拖到柱子边。他扣着我的手,顶到了木柱上的凸出来的尖尖。尖尖戳着我后背上的骨头,很疼。我尖叫着,乱踢他,斜刘海绕到我身后,他从旁边不知道扯了根什么,把我的双手绕到了柱子上。
  那根线很硬,绕着我的手腕转了几圈,勒到我的手腕上的小骨头,我卡在柱子上,手根本扯不出。
  我心里越来越惊慌,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我看见斜刘海拍了下我的脸,开始脱衣服。
  带着汗臭的衣服塞到了我的嘴里,我闭不上也吐不出。鼻子里全是一股恶心的汗臭味,我好想吐。
  斜刘海蹲下来掐着我的脸,叫嚣道,不是清高婊吗?让你清高,让你清高!
  他开始掀我的裙子。
  我踢他,踹他。他卡住我的腿,喊龅牙的两个兄弟过来拉我的腿。
  他们掐住我的膝盖,我发不了力,抽也抽不了,踢也踢不出,他们控制着我,眯着眼睛看着我的下体。
  斜刘海把我的内裤扒了下来。
  他啧了几声,说还是个毛都没长的小处女。
  我听不懂他说的意思,但我觉得这样张开腿好羞耻。我只有在我哥面前光着身子过,我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光过身子。直觉告诉我这很不对劲,我要快点离开。
  我用力抽回我的腿,那两人放开,我抬
  腿踹,他们往后跌了几步,又上来死死的压住我。他们抬着我的两腿,往旁边分开。
  斜刘海站起来,把龅牙喊过来,哥不是说带你了解女人结构吗?你看,这就是女人跟男人不同的部分。
  他们对我的下身指指点点,斜刘海伸出手指,戳着我的下面,对龅牙说,哥教你操女人。
  他手指不知道摸到了我哪,我感觉有些痒,想踢他,那两个人抬着我的腿,见我抽了又扣紧,用力往外掰,我的腿抽筋了,下身动不了,我努力直起身子,让疼痛缓解一些。
  斜刘海脱掉了裤子。他把一个和我哥一样的东西抽出来,对着龅牙说,你看就是这个洞,插进去。
  他拿着那个东西,往我下体戳。
  那个东西顶着我平常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小口,擦着口子外面的皮,插了进来。从口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疼痛感传了上来,它还在深入,我的下面要撕裂了,它扯着我的皮,挤压着我的肉,疼痛感越来越大,我看见它全部插入了我的体内,它顶着我,我看见斜刘海俯下来恶心的脸,他笑的扭曲,那东西开始抽插。
  每插一次,撕裂的感觉就加重。斜刘海扒开口子上鼓起来的两小肉,他插着,说真干。
  太痛了,我开始挣扎。我抽回我的腿,用力踢着斜刘海。
  斜刘海骂了句娘,扯着我的头发,插得更快了。
  我的口子要烂掉了。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它就像是活生生把我的小口挤开,撕裂的感觉一直延伸到了我的后背,那东西突然抽了出来,接着是比刚刚更痛的分裂感,我感觉我的下面在流什么东西,我看不见,鼻子里全是衣服的汗臭味,我害怕了,我真的好害怕,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在哪——哥,你在哪——
  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我喊不出。
  太疼了,我止不住我的眼泪。
  我的口子在抽搐,它一吸一合,在流着什么。
  我用力夹紧我的腿,这样疼痛来的时候会缓解一些。
  斜刘海骂着臭婊子,上来扳我的腿。
  我夹的很紧,不给他扳。
  下面还是一阵一阵地发痛,膝盖的两个骨头用力挤着,它们带来的痛感盖住了口子带给我的疼痛,我的腿在发抖,我全身都在发抖。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我哥不在——为什么我哥还不来救我——
  斜刘海喊着龅牙和另外一个人过来扳我的腿。
  他们手指抠着我的腿,拳头锤着我的膝盖,我的骨头要碎掉了,我合不住了,斜刘海扳开,他踩着我的右膝盖,把我的右腿踩到了柱子上。
  另外两个人又抬起了我的腿,这次比上次抓的还要用力,他们肩膀卡住,我现在一点都动不了。
  大腿打开之后,我的下体又开始痛了,这次比上次还要痛,我抠紧我的手指,只能流眼泪。
  身下已经不流了,我低头一看,地上滴了好多血。
  斜刘海提起裤子,拍拍龅牙的肩,哥刚刚插进去的那个洞,你看见了没有?
  龅牙畏畏缩缩,抬头看我。
  斜刘海皱眉,你怂什么,都满12岁了,连个女人都不敢上,怂货!
  龅牙吼道,我不怂!
  他拉下裤子,拿出了和斜刘海一样的东西。
  那个东西又插进了我的下体。
  我能感觉到它在我的身体里动。
  臭味充满整个房间,我不想看见他们恶心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那东西出来了。
  热流从我口子里流了出来,我听见斜刘海在说,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空间里充满了恶臭味。我睁开眼后,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脸了。
  我哥为什么还不来?我哥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我好害怕,我好难受。我已经痛的没有力气挣扎了。
  斜刘海说,你们还有谁想来?小处女,干净的很。
  那两个男的松开了我的腿。
  我的腿撞到木柱上,我整个下身都没有了知觉。
  我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屋子里很黑,我看见我哥在角落里笑着看着我,眼睛在发亮。
  我看见我哥踩着七彩祥云,从天上飞了下来。我踩到了祥云上,和我哥肩并肩,我哥说,带我回家。
  我们回到家,奶奶笑呵呵地站起来,说回来啦,我给你们买了最爱吃的酱香饼。
  我们吃着,屋子里都是酱香饼的香味,我找了酱最多的那块,喂给了我哥。
  我哥喊着好吃,亲了我一口。
  奶奶摇着扇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我哥吃着吃着,说我的那包比他的好吃。他不吃自己的了,过来抢我的这包。奶奶扇子盖了下他的头,喊道李昱不能欺负妹妹!
  我哥被奶奶打怕了,赶紧蹲下来抱头求饶。
  我抢过我哥的
  那包,把里面酱多的挑出来吃光了。
  我哥还来要抢我的,我赶紧护住,跑了起来。我哥在后面追着我,喊着把酱香饼还给我!奶奶在后面追着我哥,喊着李昱要让着妹妹!
  我跑到绿油油的大草原上,鞋子太碍事,我脱掉了它。小草戳到我的脚窝窝,痒的我跳了起来。我哥也脱了鞋踩进来,他还没走几步,就被痒到摔到了地上。
  我哥最怕痒了。
  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滚到了我的身边。
  我们手拉手,一起躺在大草原上。
  天空很蓝,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
  我哥说,小颜,我们离开这个村子,带着奶奶,一起去北方生活。
  奶奶也躺了下来。她笑呵呵,撑着手给我们扇风。
  奶奶说,我们三人一起去北方生活。
  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我从草地上爬起来,我哥和奶奶突然消失了。
  我站起来,要找他们。大草原上空荡荡的,我想呼喊,但嘴巴被堵住,它很臭,我喊不出来。
  我想要离开这个草原。
  我开始奔跑。
  阵发阵发地撕裂感充满我的整个下身,我的胸口突然刺痛起来。
  我停下来,开始挣扎。
  可是我的手腕被硬绳子给扣住了,我用力抽,绳子挤压着我的拇指,它挤着我的手背,我整只手都痛的没知觉了,我拼命抽,我的手在一点点出来——
  突然涨潮了。
  河水淹到了草原,它一直在涨,涨的好快,一下就埋过了我的膝盖。
  地上很滑,我摔了一跤。我被压在了草地上,我想爬起来,可是身体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我控制不住它们!河水一直在涨,它已经没过了我的胸膛,没过了我的脖子,没过了我的耳朵——
  河水淹没了我。
  我不能呼吸了。
  我想呼救,可是我的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我的面前是一片永无止境的水。水里很暗,我游不上去,我找不到方向——
  我要死了。
  只是为什么,不让我在死前再见到我哥一面。
  我想抱着我哥,跟他说,我刚才真的好痛。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的脚,它拉住我,一直把我往下拉!水面离我越来越远,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色的水。
  我想见到我哥。
  想听见他喊——
  李颜!!!
  拉着我的东西松开了,我在慢慢往上浮。
  水面离我越来越近,像是隔着一面玻璃,我在玻璃外,看到了我哥的身影。
  我看见我哥——在等我。
  我不再管动不了的脚了,我用我的手,拼命上划。
  我哥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水面击破,我不敢相信。
  光亮透进来,屋子门口那,我哥手上拿着斧头,他逆着光,呆呆地看着我。
  我哥在缓缓走近。
  他手上拿着斧头,斧头上有血。
  我哥的脸上也溅了好多血,他的表情很惊恐,他蹲下来,扯掉了我嘴里的臭衣服。
  他抱紧我,全身都在发抖。
  我哥的身上好大股血腥味,他为什么这么热还穿着一件外套?
  我轻轻喊了一声,哥,是你吗?
  李昱,是你吗?
  我哥哭的我肩上的小花都湿了。
  他抱起我,颤抖地说: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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