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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兮用小拇指都能猜到,冉瑜约自己出去是因为程瑾的事。
  正好她晚上也闲着,去看看她想说什么也没关系。
  见面地点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公园。
  晚上很多人都在这里活动,小朋友奔跑嬉闹,大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时不时有人遛狗从这里经过。
  何兮找到冉瑜的时候,她坐在长椅上,望着一个骑在父亲脖子上的小孩发呆。
  何兮坐到她的旁边。
  冉瑜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抱歉,麻烦你出来一趟。”
  何兮摇头,“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冉瑜张了张嘴,面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开口:“程瑾没有和你讲过他的家庭情况吧。”
  何兮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的老老小小花花草草,轻轻应了一声:“确实没有。”
  曾经她还疑惑程瑾为什么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但他不主动开口说,她也没有问的必要。
  冉瑜露出一个笑,有些伤怀,“也对,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何兮扭头看向她,露出疑惑的目光。
  倒不是好奇具体的故事,而是想知道冉瑜这样拐弯抹角的到底是要说什么。
  “其实我是程瑾的姐姐。”冉瑜无奈地说,“亲的。”
  “哦,原来如此。”何兮丝毫不意外。
  她一直觉得程瑾和冉瑜关系看起来挺好的样子,但不存在暧昧。说是好朋友吧,又比这种关系更亲近点。
  思来想去只有亲人最适合安在他俩身上。
  “他一直不让我和你说。”冉瑜脸上还有一丝纠结,似乎在为自己的失信而感到抱歉。
  何兮随意地问:“为什么。”
  程瑾的上下唇比两块磁铁闭得还紧,有什么事一般就自己闷在心里,唯一不会压下的就是情热期。
  高兴或者伤心的事从来不会跟她分享,需要信息素的时候倒是非常直接。
  何兮突然反应过来,她成人形按摩棒了?
  “我们的亲生父母很早之前就离婚了。”冉瑜突然开口。
  何兮微微侧头,表示自己在听。
  说不好奇是假的,特别是这还关系到程瑾。
  冉瑜抬头望向远方,眼眸中流露出感伤的情绪。
  “从我有记忆起,父母的感情就不怎么好。”
  她说完这句话,张着嘴,似乎被卡住了喉咙,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小瑾的身上有很多伤吧。”
  何兮默默地听着,点头回应。
  她当初第一次注意到程瑾身上的伤痕时,问过程瑾,但是他不肯说,为此她还生了气,跟程瑾冷战了好久。
  即便如此程瑾也没有告诉她,每次何兮摸到那里还会被避开。
  冉瑜接着说:“那是被父亲打的。”她轻笑,“妈,我,小瑾,无一幸免。”
  “我们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父母离婚了。”她的表情又染上歉意,“我跟妈妈,小瑾跟父亲。”
  她问过母亲说为什么不能把弟弟也接过来,得到的回答是母亲冷漠的表情——我只养得起一个,你要心疼他就去和他换。
  “之后我和小瑾断了联系,直到高中……”
  冉瑜虽然比程瑾大两岁,但上学的时间和他是一样的,所以他们同级。高中报道的时候,她偶然和程瑾撞见,才发现他们是同校。
  正在生长期的少年连件衣服都撑不起来,普通的短袖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宽松。
  冉瑜的眉头越皱越深,眼睛越来越红,“我看见他快瘦得没有人样。”
  她深深吸了口气。
  何兮摸向自己的口袋,发现没带卫生纸,只能伸手拍了拍冉瑜,以表安慰。
  说起来她高中报道那会撞到过程瑾,看来那时候叫他的那个人是冉瑜。
  “我问他怎么过的,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和那个人一起生活……”冉瑜满脸的不忍,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她抬手擦掉溢出的眼泪,“不过幸好,父亲在高二那年就意外去世了。”
  冉瑜仍然记得那天葬礼上,程瑾披着一身白麻,无悲无喜。
  “妈的事业那时候已经稳定,提出接走小瑾。”她的声音低落,充满遗憾,“但是被拒绝了。”
  月亮挂在黑夜中,静谧沉默。
  房间没有开灯,程瑾坐在床边,瞳孔里印着城市的璀璨灯光。
  从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独自一个人生活。
  父母离婚之后,易怒暴躁的父亲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不再一个不爽就殴打妻子和孩子,但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在一次晕过去后,他发现这样等下去真的会死。
  于是他去外面的餐厅,想要用打工来换口饭吃。
  遇到过善意,但恶意也有。
  特别是他大了一些,分化
  成oga。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接近他,尽管他都没有成年。
  意识到问题后他立马买了抑制链,从此便养成了一直戴着抑制链的习惯。
  所以他一直讨厌第二性别,更讨厌管不住下半身的人。
  学习之余抽空打工不容易,特别是未成年一般没人敢要,经常饿一顿饱一顿。
  总之万幸,他没有饿死。
  某一天,父亲突然良心发现,面目不再可憎,外出工作后,每个月会寄给他一点钱。春节回家,也会在饭桌上问他的学习,像个寻常家的父亲一样。
  时间久了,他觉得这样就是安稳的生活。
  高二那年,父亲去世的消息传来。
  很俗套的死法,在工地上被钢筋砸到了。
  举目无亲,程瑾茫然地接过骨灰盒。
  多年未见的母亲带着姐姐赶过来,讽刺地说了一句“报应”。
  程瑾说不上伤心,但也不能平静,浑浑噩噩地办完葬礼。
  母亲提出可以带他走。
  程瑾看着已经变得强势锐利的女人,想不起记忆中妈妈的影子。
  从前会在混乱中护着他们的母亲,也已经舍弃糟糕过去。
  他没有答应。
  母亲没有留下别的话,扯着冉瑜走了。
  她们的背影越来越远,就像小时候,他无论怎么哭喊也追不上的画面。
  “幸好现在我们都活得很好。”冉瑜说完,嘴角勾起,露出清浅的笑,面上释然。
  何兮一言不发地听完冉瑜的讲述,内心毫无波澜。
  冉瑜描述的只是她的视角,只能让人有感而发“程瑾好可怜啊”之类的同情。
  在冉瑜的眼里,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是程瑾如何想呢?谁都不知道。
  毕竟只有他是被一直抛下的那个。
  如果是程瑾自己来和她说说以前的事,她也许还会心疼一下。
  “一不小心扯远了,其实我是想让小瑾去趟国外,这些年妈她一直在心里担心着他,就是没有说出口。”冉瑜不好意思地笑,“你们不是有孩子了嘛,我想着都一块儿去,好久之前就让小瑾问问你行不行,但是他一直没给我答复。”
  何兮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原来嘴硬是遗传母亲。
  “我和程瑾已经离婚了。”
  她淡淡地扔下一个雷,把冉瑜炸得外焦里嫩,过了好几秒才像没听清似的,疑惑地问:“什么?”
  程瑾坐在地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离婚而已,一个人也能活。
  他是这么想的。
  何兮与他完全相反的一类人,家庭幸福,性格开朗。
  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类型。
  原生家庭造成的伤口随着时间已经痊愈,但疤痕不会消失。
  他面对爱意不知所措,对痛苦却欣然接受。
  于是各种感情杂糅在一起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伤害了何兮。看她为自己难过,内心可耻却地产生了满足感。
  虽然父亲已经死去多年,但作为他的儿子,继承了他恶劣的基因,仍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伤害着一个人。
  程瑾每次面对何兮时,脑子都是一团缠绕着的线,太过复杂,他完全理不清爱恨。
  其实离婚对双方都好,何兮和他待在一块不会快乐……
  程瑾抓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恨不能直接撕下一块肉。
  他应该开心才对。
  明明一直觉得应付何兮很麻烦。
  程瑾将头埋在胳膊之间,尽管这间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也死死掐着自己不发出声。
  面对冉瑜惊愕的目光,何兮悠悠地说:“刚离,一个星期左右?”
  她向来拿得起放得下,加上这几天都忙着收拾新家,确实忘记自己已经离婚多久了。
  何兮的态度过于淡然,冉瑜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从惊讶转为了然。
  “小瑾的性格很别扭吧?”冉瑜没有质问原因,似乎已经猜到他们是为什么离婚。
  何兮并不想讨论具体是谁对谁错,走到这个地步又是谁的问题,但很赞同冉瑜对程瑾的评价。
  一肚子心思九曲回肠的,让人看不透。
  她干笑了两声,接着说:“何止是别扭啊,拧成麻花了。”
  冉瑜跟着笑了两声。
  天色已晚,公园的人都陆续地回家。
  夏夜,微风吹来有点热,伴着蝉鸣,显得格外静谧。
  “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他。”冉瑜郑重地对何兮说。
  何兮看着对方有些严肃的脸,终于有了自己和程瑾已经分开的实感。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她和冉瑜不会再见面了吧,和程瑾也是。
  才怪。
  一个星期过后何兮就碰见程瑾了。
  这天放学后,她接到球球,球球说有东西想买,
  于是她们绕路去了附近的商场。
  球球年纪小视力好,刚进超市呢,她眼尖看见了程瑾,摆着胳膊就兴奋地跑了过去,何兮都没来得及拉住。
  “爸爸!”她一把抱住对方。
  程瑾扶住球球,睁着眼睛微微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抬头,一眼看见了何兮,然后怔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久没有见面呢。何兮朝他点头示意。
  “爸爸什么时候忙完呀?”球球仰头,满眼期待地望着程瑾。
  程瑾回过神,低头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又瞄了眼何兮。
  何兮一直在旁边看着。
  当时搬出来对球球的借口是程瑾最近一段时间非常忙,为了不打扰到他所以她们搬出去住。
  她抢在程瑾开口之前回答球球:“还有一段时间呢。”跟程瑾僵在这怪尴尬的,何兮催促道:“快点去买东西,咱们早点回家。”
  球球应声,拉着小推车钻进货架中。
  何兮确保自己的球球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才正眼看向程瑾。
  现在才下午五六点左右,通常没见过他下班这么早。
  “你来买什么?”何兮顺嘴问。她不是那种和一个人分开了就老死不相往来的类型,更何况她还得程瑾帮忙暂时忽悠球球,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让球球知道。
  程瑾撇过头,避开她的视线,言简意赅道:“菜。”
  何兮见他似乎不是很想沾到自己的模样,表示理解,立马开口:“再见。”
  说完她迈开步子,越过他去找球球。
  程瑾没想到道别得这么快,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
  何兮侧过头,他却垂下眼,说:“没什么,你快去找何求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程瑾又消瘦了点。
  可是她也没有必要花多的心思再去关注他。
  何兮四处望了望,找到球球的身影,快步追了过去。
  程瑾回头,望着她的背影情绪不明。
  望梅止渴只会越来越渴。
  之后他恍惚间总能看见何兮,再一眨眼又消失不见,只有空荡的房间。
  浑浑噩噩之中,程瑾上班忘记带抑制链。
  本来是不足轻重的事,但偏偏有个顾从南。
  他之前见过何兮,还挨着她坐过,自然记得她的信息素。所以在发现程瑾身上的标记是谁的时候,他相当错愕:“师兄的结婚对象是学姐啊?”
  程瑾操作着实验仪器,不太想搭话。
  无论是不是,何兮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顾从南显然不会轻易放弃关于何兮的事,一直不停地问:“师兄你和学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谁先求的婚呀?”
  一副十分八卦的样子。
  程瑾有点烦了,直接说:“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顾从南这才止住声,讪讪地说:“抱歉……”
  程瑾没有回应,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我可以追学姐了吗?”顾从南一字一句地说。
  原本流畅的动作顿住,又恢复,程瑾淡声回答道:“随便,与我无关。”
  何兮今后和谁有故事,又与谁在一起……
  他思维放空一瞬,如鲠在喉。
  “那为什么师兄的标记还没有消掉呢。”顾从南盯着他。
  程瑾抬手,下意识地想向脖子后面摸去,反应过来这是在人前,及时停手。
  何兮在那之后确实没提起过消除标记的事。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可能只是忘了吧。”程瑾放下手,平静地说。
  其实何兮没忘。
  她看着桌上摆的两根试剂沉思,颇为犹豫。
  标记消除后是无法再次标记的,意思就是说用了试剂她和程瑾就是彻底结束。
  何兮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事到如今她还在徘徊什么呢。
  有人打电话过来,她有气无力地接起:“喂?”
  “喂,何兮,出来玩。”对面豪迈地说。
  何兮瞄了眼来电显示,是方思乔。
  “去哪里?”她问。
  方思乔说了个酒吧名字。
  何兮有些无语,“你干嘛总是致力于让我去混迹声色场所。”
  从成年之后,他就经常邀请何兮,虽然她很少答应。
  “你别忘了我连孩子都有了。”
  方思乔声音变小,嘀咕道:“你不都离婚了吗。”
  何兮没有说话,对面似乎也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她侧眼望向窗外的夜色,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
  离婚的事,她没和任何人说过。
  方思乔有些发虚:“我不是和程瑾的那个同事认识吗……打听到了。”
  “这样。”何兮了然。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寻找下一春?”方思乔又恢复神气十足的样子。
  “我不去只是因为我不想,而不是别的限制。”何兮的声音冷冽不少。
  “还有,你别忘了之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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