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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事后
  裴应醒来的时候,秦洲已经走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光都遮住,只能从缝隙里勉强窥见一丝半点的微光。
  空气浑浊闭塞,床上一片狼藉。
  裴应又疼又冷,脑子里一片浑噩,他甚至都不清楚现在几点了,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淤痕,不仅这里,全身上下都遍布着秦洲故意留下的痕迹。
  那些耻辱又带着痛意的伤痕无一不在述说着昨晚的暴行。
  裴应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他才驱使着自己僵硬酸痛的身体下了床,他身上披着薄薄的被单,脚刚下地,就双腿酸软的滚下了床。
  眼前一阵阵发黑,裴应在地上卷着那床被单缓了很久才恢复了意识。
  他爬起来,呼吸里带着不太正常的热意,他却不曾注意,用被单裹着自己靠着床边愣了好一阵。
  眼皮滚烫,但掌心却是冷的。眼前昏花,看什么都是旋转的。
  他知道这样不行,他应该离开这里,他应该生病了。
  但意识却迟钝的停在那里,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撕扯成碎片的衣服,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漫上心间。
  这样……真的可以阻止未来的结局么?
  就用这具身体达成这样肮脏的交易,他这样做,真的对么?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秦洲张开腿,被他肏的死去活来,也从来没想到秦洲居然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欲望。
  不,不应该是欲望,那是折磨。
  一个声音在心底悄声说,这些都只不过是秦洲恶趣味的报复,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将他的自尊和羞耻心踩在脚下或许才是秦洲最满意的报复方式。
  薄薄的被单裹住战栗的身体,裴应苍白的脸颊漫上一层异样的红,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试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酸软的关节不听使唤,他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往浴室移动。
  “吧嗒。”
  轻轻地一声,裴应顿在原地。
  光洁赤裸的小腿露在被单外面,脚腕上也是一圈青紫的指痕,能看出当时那疯狂扭曲的恨意。
  一道浓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小腿肚缓缓淌下。
  又是一道,径直从双腿间滴落在地面。
  裴应怔怔地望着那滩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扶着墙的手颤抖着缓缓攥紧。
  没事,不要紧的……
  就当被狗咬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苍白干裂的嘴唇却再次被他咬出了浅浅的血痕。
  浴室里水声淅沥,裴应浑身发抖地站在淋浴下,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他咬牙坚持着清洗自己。
  指尖探到身后,屈辱地插进那个被侵犯的地方,一点点将里面残留的东西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裴应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白浊混合着浅淡的血丝堆积在脚边,很快就被流水冲走。
  裴应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好几次都站不住脚,神情也从最开始的屈辱变得麻木无情。
  做完这一切,他给林岫打了个电话,然后裹着被单坐在浴缸边缘,垂着眼安静地等待着,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即将支离破碎的苍白。
  林岫来的很快,他推开挂满水珠的玻璃门走到裴应身边的时候,连手都在抖。
  他看着裴应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心疼。
  “小应……”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他在浴缸边支撑了太久,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让他摇摇欲坠,看到林岫来了,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专门跑来一趟……”
  林岫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几乎要摔倒的身体,温和的声音里也透出了几分隐忍的愤怒。
  “是谁?”他攥紧了手,“小应,我们报警好不好?”
  裴应闭上眼摇了摇头,“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呢喃了两句就不再说话,林岫不放心,低头看他通红的脸,一摸额头,滚烫到令人心惊。
  他压下内心的愤怒和对裴应的心疼,拿出手机给自家医院拨了个电话,安排了一通后看到裴应半昏迷的模样,拿出带过来的衣物,帮他穿上。
  裴应却不愿让他看自己的狼狈,关上门自己勉强套上了衣服裤子,做完这一切他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岫难得沉下脸,弯腰将他抱起。
  “你不要动,把帽子戴上,我这就带你走。”
  裴应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太累了,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连抬抬手指都很艰难。
  他轻轻嗯了一声,就彻底昏了过去。
  梦里面,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撕咬着他的后颈,癫狂又焦躁。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否则
  什么?
  后面的话裴应听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宛如一叶扁舟,在整夜的惊涛拍浪中被卷进深渊,一直沉沦。
  ……
  路边的商务车。
  秦洲手里把玩着一枚毫不起眼的袖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他露出来的颈侧有一道青紫的抓痕,侧头望出去的时候,愈发明显。
  坐在一旁的助理看了好几遍欲言又止。
  秦洲没有回头,却淡淡开了口。
  “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没什么耐心。”
  助理顿了一下,委婉道:“您和裴家小少爷的关系用不用避开那边……”
  “我们的关系?”秦洲侧过脸,笑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酒店门口,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裹严实的另一个人,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他送进车后座,后又不放心似得,也一并钻进后座。
  他能模糊看到车窗里,那个男人低头正说着什么,神情温和。
  秦洲静静地看着,直到那辆车在街角转了个弯离开了他的视线。
  助理在一旁低声问,“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秦洲缓缓收回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幽光,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助理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秦洲的那句“好”。
  宽厚的掌心收拢,将那颗不起眼的袖口牢牢地攥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硌着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所觉。
  许久,秦洲才缓缓笑出了声。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否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你恨也好,闹也罢,我会把你锁在房子里,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13初识
  秦洲第一次见到裴应的时候,是在十岁。
  那时候他刚刚丧母,被裴父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带离一直生活的村子,说不惧怕也是假的。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碰见同龄人也想要接近,更何况那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
  那是一个小他两岁的漂亮弟弟,蜷缩在母亲的床上,像一头受伤的幼兽,沉默无声地流着眼泪。
  或许是他的模样太过可怜,又或许是他那安静流泪的样子和村子里一不合心意就大吵大闹的皮孩子完全不同,秦洲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在裴应哭累的时候,走到他面前。
  做完农活残留薄茧的掌心里,放着一颗包装粗糙的水果糖,花花绿绿的颜色,和大城市里的精美包装无法相比。
  水果糖在掌心里散发出一股清甜的味道,这是十岁的秦洲能够给出的最体面的礼物。
  但裴应却一眼都没看。
  这头失去母亲庇护的幼兽,被误入领地的秦洲惊吓到,他悲愤又恐慌地竖起爪子,用来恐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
  外厉内荏。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本能都刻在骨子里,面对危险,裴应似乎只会抬爪子。
  水果糖被拍到地上,也将秦洲第一次主动亲近的心践踏的一文不值。
  从那以后,秦洲再没和裴应主动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初中,哪怕在一个学校,裴应都很少理会这个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生。
  他们没什么交集,或许就这么一直冷淡无波的相处着,直到秦洲成年,他就会离开裴家。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也是好的。
  但就在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秦洲在学校组织的游学中,看到了另一面的裴应。
  活泼的,会无意识向人撒娇的笑眯眼的裴应。
  不同于秦洲的沉默寡言酷哥形象,裴应长相干净清爽,一副十足的少年气,男女同学都很喜欢他。
  这只是单纯的性格吸引,并没有掺杂着混乱且盲目的情情爱爱。
  那时候的秦洲,冷眼旁观并不会升起半分不甘,裴应想对谁笑就对谁笑,想对谁亲近就对谁亲近,他们原本就是互不相干的人,他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
  秦洲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平日里和裴应相处很好的男同学在裴应睡着时,偷偷凑过去想要亲他的时候,秦洲还是出手了。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裴应正一脸愤怒地指着他,“秦洲你疯了么?”
  秦洲看着自己沾了血的拳头,上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个男生的血,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受伤的只有自己。
  裴应推开他,从他手下把那个挨打的人拉出来,那人鼻血横流,看着秦洲又怒又怕。
  秦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怎么亲近人,很少说话,面相上总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但其实很温柔。
  同学借笔记他从来没推辞过,班上的活动他总是走在最前面安排布置,做的公益干的班务永远都没缺席。
  他看着凶,但从没真正冷过脸。
  但这一次他的脸色阴沉幽深,指骨攥的死紧,看着畏缩着躲在裴应身后的男生,眼睛红的像是被捅了两刀。
  裴应让他滚,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那天,他第一次品出点不甘的味道。
  后来裴应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他们越来越亲密,而秦洲和裴应的关系也从那次的打架事件越来越紧绷,从见了面就会冷脸讽刺到微小的摩擦,再到动手动脚。
  事态愈演愈烈,到了裴父都隐约知晓的地步,开口警告裴应不要乱来。
  后来,秦洲就催眠了裴应。
  他对着呆滞坐在那里的裴应,问了一句,“你就这么讨厌我?”
  第二句是:“别人可以,就我不行?”
  秦洲骨子里是有一股轴劲的,小时候去地里割草,锋利的草刃将他的手掌割伤,其他人让他放开手,掉就掉了,掉到地上回头再捡就行了,没必要死攥着平白伤了手。
  但秦洲偏不松手,他一口气把割下的草背到地垄边,从不回头。
  长大了,这份偏执随着遇到的人而逐渐凸显。
  ——别人可以,凭什么我不行?
  他说不出那种情绪究竟是被忽视的难堪,还是内心求而不得的不甘。
  他时常回忆起初见时,那个躺在母亲床上默默流泪的漂亮弟弟,想到那一颗蒙了尘的糖和不被在意的真心。
  如果放在这时的秦洲,肯定会嘲讽彼时那个少年秦洲的幼稚和沉不住气。
  他可以有很多手段去处理裴应,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朋友背离他让亲人无视他,然后再蓄势接近,理所应当地将裴应这个漂亮弟弟掌控其中,让他眼里只有自己,只和自己亲近。
  但他却选了一个两败俱伤的办法。
  他不停的激怒裴应,明知他的在意,却总要触碰他的底线,看裴应惊慌失措后的愤怒和仇恨,几乎是秦洲那一段时间最快意的事情。
  那些狐朋狗友都不能再占据裴应的心神,裴应满脑子只有怎么防备他、报复他。
  他能在裴应脸上看到不同于别人的情绪,愤怒、仇恨、和恐慌。
  小猫扬起了爪子,抓的身边人和自己都满身伤痕,说不清谁输了又是谁赢了。
  这种情绪,晦涩阴暗又扭曲,像是暗地里不断滋生的病毒,很快就侵蚀着秦洲的五脏六腑,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能回头。
  秦洲曾问过自己,他费尽心机,像个痴迷饥渴的罪犯般将裴应拢在掌心,一边激怒裴应一边又催眠他,喋喋不休地问他为什么讨厌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洲想不明白,他一开始确实很享受催眠后裴应对他的依赖,像是在看一个听话的玩具娃娃。
  但时间长了,内心的空虚就愈发让他厌烦。
  得不到最真实的,独享一个“假货”又有什么意义?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催眠裴应,只是冷眼看着清醒时的裴应对自己百般刁难,心里有一个念头悄然划过——养不熟的不如现在就丢掉。
  少年时的那点微妙的情谊早就在无尽的相互折磨中逐渐殆尽,现在的他,只是需要一个韬光养晦的地方。
  但是在这期间,事情却突然有了变化。
  不知何时,总是和他吵架的裴应突然开始沉默,不再找他麻烦甚至还躲着他,他惊异地在裴应的眼睛里看到了害怕。
  没有愤怒,只是单纯的惧怕。
  其实在那之前,秦洲曾做过一个梦,梦里的裴应真是个坏孩子,肉体的欺凌已经不够他解气,居然还在事业上处处针对秦洲,秦洲事业刚起步,不慎着了道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他也没再对裴应留手,把他关了起来,把在自己身上遭受的痛楚通通还给了他。
  裴应终于怕了,哭的很惨。
  但梦里的他好似格外无情,不管裴应怎么求饶都没放过他,后来……
  后来怎么了他没看到,直到醒来他都记得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裴应那张削瘦的脸和默默流泪的眼睛。
  秦洲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打裴应呢?
  现在的裴应见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那故作冷静实则每一步都在计划着逃跑的神情,哪里会是梦里那个无恶不作的坏孩子?
  如果说他有一天真的会把裴应关起来折磨他,那一定是另一种情况。
  秦洲看着手边属下辛苦整理出来的情报网,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在众多杂乱的消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刚从机场出来,鼻梁上架着幅宽大的墨镜,露出白净的下半张脸,薄唇微抿,细微观察之下,能看出此时那个青年不太明媚的情绪。
  他买了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慢吞吞地走着,手里的行李箱推一会停一会,短短一段路硬生生让他走出百里远的架势。
  秦洲看着,末了,笑了下。
  如果真有一种把裴应关起来的理由,那一定是因为裴应不听话,平白无故招惹他又不搭理他。
  这种情况下,坏孩子就得接受惩罚,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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