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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往事
  “元望哥哥,你又欺负我!”跌坐在地的男童委屈地撇撇嘴,看样子就要哭出来。
  “这明明是你叫我陪你练武的”元望颇有些无奈道,“怎么这下变成我欺负你了?”他摸了摸后脑勺,况且他已十足的手下留情了。
  元望伸手把地上的男童拉起,“没伤着吧?”
  “没,嘿嘿。”男童吸溜了一下鼻子,刚才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这下又展开笑颜,“元望哥哥,以后还要陪我耍啊!”
  “只要你别说我欺负你就成。”元望叹了口气,“俗话说”
  “愿赌服输!心服口服!”男童抢在元望面前答道,“不过谁叫元望哥哥这么厉害呢!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你呀?”
  男童一脸崇拜地仰视着眼前少年,只见这少年人身姿挺拔,面容周正,眸若朗星,端的是一派正气凛然。他的面容与体型皆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只如此这般,已让人隐隐察觉出他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之气度,不禁让人期待其成长后的模样。
  “只要努力,假以时日”
  “可是我的体术慧根只有59%,元望哥哥你却有74%,我还从没见过这么高的,连爹爹也只有71%,我再怎么努力肯定也”
  “别被这些空有其表的数字给迷惑了。”
  “是嘛”男童眨眨眼,望着一脸认真的元望,听得似懂非懂。
  元望笑了笑道,“况且我这74%其实也并不算高,比我高的大有人在,等你长大了,去到更多地方,遇见更多的人,便知道了。”元望略微弯下腰,摸了摸男童的头。
  “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那些恶霸又在欺负王大爷了。”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少女从房顶跃下,停在两人身边。少女扎了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她面容白净,眉目清秀,一双凤眼狭长,眼尾略微上挑,虽是女子,却长枪不离手,身形高挑,腰板挺得直直的,看上去倒是颇具英气。
  “哦就来!阿青你先去!”元望转过头大声回道。
  元青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元望,就又跃上了房顶。
  这名为元青的少女正是元望的妹妹,体术慧根所占的比例更高,甚至在他这个做哥哥的之上,足有81%。虽年龄比他小一岁,又是个女孩,但却一点也不娇弱,兄妹俩比试的时候反而是妹妹获胜的次数更多,甚至还有好几次把他这个做哥哥的打得站不起来。
  妹妹肯定会在自己之前,成为万人景仰的一代女侠,元望不禁在心里为这样的妹妹感到自豪。
  ***
  “这次多亏了元望小哥和元青妹子了…”头发花白的王大爷感激地握着元望的手,不禁感慨起眼前这少年人虽小小年纪,就有这般不凡的身手,不仅如此,还端的是一身侠骨正气,将来必有所成。
  “没事儿!下次那些恶霸要是再欺负您,尽管和我们说!我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不敢再踏入王大爷您家半步!”元望拍拍胸脯保证。
  “我看你还是打得不够狠,否则他们就不会再来欺负王大爷了。”元青淡淡道。
  听元青这么说,元望不禁想到刚才元青勇斗恶霸时的情景,还真是丝毫不手下留情,而且专攻男人的弱点部位…嘶,只是这么想想,元望就觉得下体隐隐作痛,还真正是把那群恶霸打的一个个鬼哭狼嚎拔腿就逃啊…哎,他家这个妹子啊…厉害到不让哥哥太过操心固然是好,不过什么时候也能习得女子的一点温婉便更好了…
  “这只是一点小心意,你们且收下吧…”王大爷递给元望一小袋大米,“我知道你们兄妹俩也不容易…”
  “哎那怎么行!”元望赶紧推辞道,“不用不用,王大爷你自己留着便…”
  “那就谢谢王大爷了。”元青伸手,毫不客气地接过。
  “诶阿青你——”元望见元青捧着大米转身就想走。
  元青扭头瞪了眼元望,“又不是你做饭。”她丢了这么一句便走了。
  元望摸了摸脑袋,之后又对着王大爷欠了欠身,“王大爷,那谢谢您了…”
  “哎不客气不客气,你们能收下就是最好的。”
  ***
  元望和元青两兄妹住在一所破庙里,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庙宇了,据说这里风水不好,所以一直也没人收购,倒是给他们提供了安身之所。
  元望和元青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相依为命,两人过着虽时有困顿但不失平和的生活。好在一直有好心的邻里街坊的相助,不至于让他们顿顿都饿着肚子。作为回报,他们会帮助这些热心肠的人,也时不时做些力所能及的行侠仗义之事。
  元望和元青这兄妹俩天生爱好武学,一有空闲便会修行习武相互切磋。他们本就无依无靠,早就知晓了凡事都要靠自己双手的道理。他们虽不是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但也希望能在将来凭着一身武艺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深夜,只听得一声声刀剑挥舞的声响。
  且见月夜下的少年人身姿矫健,眼神更是坚毅有神,他上半身赤裸
  ,有汗水顺着他肌肉精实的后背流下,手中利剑被他挥舞出道道寒光。
  此时,寂静的深夜里,只有一轮明月,一口古井,见证着少年勤奋的汗水。
  不,还有一人。
  只见她正背靠一处略微破损的柱子后,双臂抱着剑,闭着眼像是在假寐。
  听着那熟悉的挥剑声,元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呼…”元望停下,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暂作休憩。
  在深夜仍要习武,只因不想浪费时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罢了。
  元望的年龄虽不大,内心却有着极强的责任感。虽然他现在习武的确小有所成,但在从前,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孤苦无依又手无寸铁的兄妹俩曾饱受恶人欺凌。怀抱着哭泣的妹妹,少年识清了自己的无能和弱小,他明白了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不受他们欺侮的道理。少年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妹妹。
  虽说他74%的体术慧根并不算高的,和那些江湖上厉害的家伙也根本不能比,甚至连妹妹都比他厉害,但只要自己更努力点就一定可以…
  元望猛地凌空挥出一刀,他再也不要过挨饿受冻,受人欺负的日子了!
  ***
  午后,和煦的阳光下,一名青年正安静地坐在石凳上看书。
  “沈先生,沈先生,再多教我几招嘛!”元望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高昂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静谧。
  青年被打扰也不恼,只是收起书本,扭头看向少年,不急不缓地道,“之前教你的都学会了?”
  “会了,会了,都会了!”元望赶紧点头。
  “那之前课上教的七言诗也会背了?”
  “这个嘛…”元望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地笑了两声,有些心虚地别过眼。
  “你啊,成天就知道习武,我看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吧。”
  “嘿嘿,男人嘛,自然是要用拳头说话的!”元望屈了屈臂,亮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之后又对着空气呵哈地打了几拳。
  见少年这副健气满满的模样,沈碧渊不禁翘起嘴角笑了笑。
  望着面前貌美青年的笑容,少年呆了一呆,一时间没能回过神。
  随即少年便赶紧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不…不能怪他,他就没见过何人长得有沈先生好看的,这一溜边儿的姑娘有哪个不倾心于沈先生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皆有之…元望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再教我几招呗,好不好嘛,沈先生,师父——”元望改口道,开始撒娇耍赖。
  沈碧渊是名教书先生,他人好心善,收留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无偿教他们念书识字,偶尔也会指导学生习武。偶然被元望发现他不俗的武学功底,元望便缠着他教自己习武,且私底下开始称沈碧渊为师父。沈碧渊一开始也很无奈,之后便也随他去了。
  “好吧…那便再教你两招。”沈碧渊摇了摇头妥协道。每次被这小子这么喊他师父,他都好像没法儿拒绝似的,本来故意弄的软糯的音调听在耳里倒真的很像是撒娇了,因此也被这机灵的小子逮着了软肋,反而“叫师父”一招成了这孩子惯用的伎俩。
  沈碧渊站起身,“那你先把我之前教你的拳法打给我看看。”
  “好好~”
  少年摆好姿势,铿锵有力地出着拳,有师父围观,他可不敢怠慢,他的视线时不时会瞥向站在一旁的沈碧渊。
  青年穿着的衣袍略有些宽大,露出纤细的手腕和精致的锁骨,他本就雪白细腻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像是散发出莹白色的光。
  他的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笑,玉洁冰清,仙风道骨,用这样的词来形容面前的青年似乎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本该受到万众瞩目的人居然只窝在这一方小地方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像他这般的人,又岂会只是池中之物?就连涉世未深的元望都可以感觉得到。
  可每当他问起青年有关他自身之事,青年都借口他话,不愿对此多言。
  自从遇见了沈碧渊,元望想要变强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他想自己可以追上面前这个人,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让这人的视线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他想自己也可以同他比肩。
  打完了一套拳,元望有些气喘吁吁,“哈啊…怎么样,师父?”
  “还不错,步子挺扎实,拳头也更有劲了。”沈碧渊娓娓道来地评价着,“就是似乎仍有些许急躁。阿望,你在急什么?”
  “……”见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望着自己,元望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是啊,他急什么…
  见元望没回答自己,沈碧渊只是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来到元望面前,打量着少年人,“之前倒是没太在意,不过你这个子倒是窜得快,都快有我高了,嗯…”沈碧渊的手在元望身上摸了摸,“身体也壮了不少。”
  面前青年的话元望没能完全听进去,他的视线全然只停留在沈碧渊的手上了,他看到一只纤
  纤玉手正在自己身上抚摸碰触,少年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脸也有些红。
  再战
  “这也修炼了一些时日了,只是你的体术修为仍是没有太大长进啊…”元妄对轻骑道。
  “那要怎么办?”轻骑有些苦恼。
  “怎么办?我这里倒是有个修行的捷径。”
  “什么捷径?”轻骑问。
  本来元妄还是穿戴整齐的,只是这下不知为何下半身光溜溜的了。
  轻骑看到元妄朝自己张开双腿,暴露出股间秘处,他伸出双臂,他的表情好像有些羞涩,轻骑的眼睛都瞪直了。
  “和我双修吧…来,轻骑…只要进入这里,你就能分得我的体术修为,只要进入这里,和我双修…”
  进入这里…双修…双修…进入…
  犹如魔音绕耳。
  “唔啊…!”轻骑猛地睁开眼。
  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还在练武场上,元妄站在他身边。视线下移,元妄还穿着裤子,他也没有张开腿叫自己和他双修…原来刚才那些都只不过是他的脑中神游,元妄的一拳倒是把他打醒了。
  “专心点,你刚才在想什么?”元妄严厉道。
  “哈,没…没什么…”轻骑摸了摸后脑勺,心虚地瞄了一眼元妄。就是啊,那个战神大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还有秒脱裤也不符常理…
  元妄垂眼瞥了一会儿此时的轻骑,“你最近气血倒是很旺盛。”
  “哈…是吗…”不经意间垂下头,轻骑看见一滴滴鲜红的血正往下滴在地面上,咦?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定睛一看,满手都是血。
  ……
  啊啊啊太丢人了!他居然流鼻血了!幸好元妄没问他流鼻血的原因…
  不,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最近总是脑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不都是因为…因为…他和战神大人上床了…
  每每想到这儿,轻骑都满面通红,和元妄做爱时的情景时不时钻入他的脑海,他根本就没法儿专注修行嘛…
  又瞄了几眼抱着臂站在一旁的元妄,他今天穿了身简洁利落的劲装,倒是让身体线条愈加突显了出来。
  要是让轻骑来评价,他一定会竖起大拇指,捂着流鼻血的鼻子道,完美——
  只是…看着穿戴整齐又面无表情的元妄,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般若无其事啊…拜托你也稍稍体察一下我的心思吧
  “你那天差点走火入魔在如今看来,倒也不算坏事。”
  “啊…?”
  “竟弄巧成拙地打通了你体内部分的筋脉,你现在运气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更容易也舒畅了许多?”
  “唔…”轻骑闭上眼试了一下,身体里体法两股经络终于不打架了,能感到两股气流缓慢流淌的感觉,甚至运气的时候还有些舒服,“真的!”轻骑睁开眼,有些高兴。
  “嗯,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初始,你的修行之路还很长。”
  “哦…”
  “还有,酒也莫再碰了,那东西毕竟伤身,且我想你也听过酒乱心智这个词。上次算你幸运躲过一劫,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哦…”轻骑点头如捣蒜,是是,战神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为补偿,这个给你。”
  “这是…?”轻骑眨眨眼,他见元妄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串糖葫芦,跟变戏法似的。
  “我禁止你在修行期间喝酒,但也知那是你喜好之物,考虑到你们这些小孩心性,便想着夺你一物也要给你些什么,偶然间想起之前曾见你吃过糖葫芦,便想着糖葫芦该也是你喜好之物吧,所以便想拿它当做酒的替代。”
  听元妄这么说,轻骑脸红了,他张口否认,“我并不喜欢糖葫芦,只是偶尔吃罢了。”还有什么“小孩心性”!轻骑心情又低落下来,我们不是才上过床吗,怎么就又小孩了在战神大人眼里,自己就这么不成熟的吗
  “是么,这么说,你不需要?”
  “嗯不用。还有战神大人你也别太小瞧我的意志力了,酒什么的我答应你不喝就不会再喝,所以你不用操心!”轻骑言之凿凿,不过他此话倒是不假,轻骑一向对自己的意志力很自信,除了在不穿衣服的战神面前。
  “你要是真想给我点什么的话,不如…”
  “不如什么?”
  把你自己作为奖赏吧…
  啊啊啊!这种风骚邪魅的话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没,没什么…”又瞟了眼元妄手上的糖葫芦,“不过战神大人你都替我买了,以免浪费,这串糖葫芦…我就收下了…”战神这么为自己考虑,心里毕竟还是有些小雀跃的,轻骑怎么说也自诩为内心温柔之人,他不想负了战神的好意。况且这糖葫芦的确算是他喜欢吃的,只是为了在战神面前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他才养成了口是心非的坏毛病。
  “嗯,那且暂作休息吧。”元妄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轻骑。
  舔着自己手
  中的糖葫芦,轻骑见元妄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弯着腰绑紧小腿上的系带。
  “那个…战神大人…”
  “嗯。”
  “你之前,怎么就同意和我…额…那个…”轻骑装作休息时闲聊的模样对元妄轻松道,不过一些关键词语他还是不好意思就这么说出口。
  问完这句话后,轻骑就感到元妄一直在看着自己,这让轻骑的小心脏跳个不停,装的淡定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了。
  “轻骑,你今年多大了?”元妄终于开口了。
  “啊?”
  “我在问你的年龄。”
  “我十九了…”
  “嗯,你也十九了,两个成年人上床,一定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
  竟无法反驳…
  好,好像的确是这样啊…是啊,一定需要特别的理由吗?所以就只有自己还会那么介怀…只是真的就只是这样吗,不过轻骑你还指望他回答你什么啊…
  轻骑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元妄,“那还,还会有下次吗…”轻骑嘟囔着脱口而出,本以为他那么小声元妄不会听到的,但好像还是被他听见了。
  轻骑看到元妄翘了翘嘴角,“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看你的表现…
  这,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要是自己表现得好,努力习武,修为大有长进的话,就可以爬上战神大人的床?!
  不,不要吧…咱不要成为这种肉体交换关系啊!可不可以走点心!
  但,但…
  “轻骑,你今天表现很好,来,这是给你的奖励…”
  啊啊啊!轻骑在心里抓狂道,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而且为什么在自己的脑补中,战神大人总是秒脱裤张开腿,面露羞涩啊!!!
  明明他现实中完全不是这样的人啊…果然一脸娇羞的战神大人只会存在于自己的臆想中吧…
  不过话说回来,战神大人是不是说真的啊…想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捉摸不透的语气,所以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只是开玩笑啊…战神大人您别总是这么高深莫测啊轻骑在心里琢磨了起来,不过这要是真的的话…虽然我坚持修行的确需要些动力,但你这动力一下也给的太足了点吧…
  “好了,继续吧。”元妄从石头上站起了身。
  “哦好…”
  ***
  轻骑正一人在习武场,百无聊赖地挥着拳,莫怪他偷懒,他已有三日没见到元妄了,实在是提不起劲习武。
  虽说之前战神也并不是每天都会陪自己练习,但连续三日没见着他的身影,轻骑的情绪还是不免有些低落。
  明明之前还说好的,只要自己修习有进步,就会有奖励的这下可好,人都不出现了,轻骑在心里小声嘟囔起来,不禁觉得有些委屈。
  不过府上其他地方也没见着他,元妄是外出了吗?
  这么想着,轻骑已不自觉地来到了元妄的卧房前。
  刚想再往前迈出一步,轻骑便又收回脚,他毕竟是想到了之前想靠近战神卧房时,那万箭齐发的种种机关。
  算了,轻骑皱了皱眉,他现在可没心思管这些。
  轻骑又往前走了一步,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什么机关也没触发,他就这么安然无恙地来到了元妄卧房前。
  轻骑犹豫许久,刚想敲门,便见那门自己从内打开了,沈碧池从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眼下有些阴翳。
  “那个沈公子”
  沈碧池见是轻骑,蹙了蹙眉,“你有何事?”
  “就是在下已有三日未见着战神大人了,也不知他是外出了还是这下才不免有些担心,便不请自来了,还请”
  轻骑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碧池打断,“阿妄并未外出,他最近身体抱恙,需要静养,轻骑法师还请回吧。”沈碧池果断地拒绝了轻骑,把他拦在门外。
  身体抱恙?战神怎么了?
  轻骑伸着个脑袋想往里看,只是门内光景被沈碧池挡去了大半,他只勉强能看见床上被子隆起的弧度,看来确实如沈碧池所言。
  只是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啊
  “不知战神大人是感染了风寒还是?”这句话说出来连轻骑自己都不信。
  听闻轻骑的进一步问话,沈碧池再无之前的和颜悦色,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一句客套话也不想再多说,“这还轮不到你多问。”他只想赶紧打发轻骑走人。
  “可是”
  “我战神府已无力再教导你,轻骑法师还请回吧。”这个“回”已不是之前那个“回”了。言下之意,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这是在赶人了?
  搞什么啊,轻骑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这才待了多久就赶人了啊,他还什么都没学会呢,而且他和战神大人的关系似乎刚有那么点起色,怎么就突然况且就算要赶人也不是你赶我吧!听闻沈碧池这般不客气的言辞,轻骑不免有些生气。
  只是
  说完这句话,沈碧池便走了。
  “诶沈——”
  “滚。”
  随后的两日,轻骑也没再见着元妄,而战神卧房又被那沈碧池盯得紧,真是连想亲自问清楚的机会都不给他。
  既然都被那么明确地赶人了,轻骑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再待着,隔日便拿了行李匆匆离开了,他想毕竟来日方长,之后有的是机会再去拜访,他战神府又不是什么禁地,学学项兄的厚脸皮又如何。
  只是眼看着就要走到青城山的山脚了,轻骑却迈不动步子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除此之外,还有些愤慨。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担心元妄,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想了想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就又折返了。
  只是刚到战神府门口,抬头便见先前还书写霸气十足的“战神府”的牌匾竟掉落在了地面,从中间裂开去。
  这出什么事了?
  轻骑心里一紧,赶紧快步走进门,只见战神府中的门客皆横七竖八地瘫倒在一旁,显然一副战败之姿。而正中一人不借外力便能悬停在空中,不是那术仙玉灵龙还能是谁?
  ***
  “战神!”轻骑下一眼便瞧见了元妄,只见他还穿着睡服,双眼紧闭着,他全身都被碧玉锁捆了起来,那锁链长长的另一端被拴在一根修长的手指上,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戴在手上的碧玉戒指。
  而操控碧玉锁的人,正是那术仙玉灵龙。
  “战神,战神大人!你醒醒啊!”任轻骑如何呼喊,元妄都不复清醒,只一双眉头越皱越紧,像是陷入了恶梦中去。
  “喂,你做什么!快放开他!”地面上的轻骑仰着头,气急败坏地冲着玉灵龙大喊,而后者只是冷冷地看了眼轻骑,像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接着便微微勾动手指,被碧玉绳索绑着的元妄就被朝着玉灵龙的方向拽去。
  元妄被拽到了玉灵龙的身边,只见他两指指尖点在元妄额头正中,玉灵龙缓缓闭上眼,似乎是在内心默念咒法。
  不一会儿,元妄的额头就好像突然被击中一般,他整个人朝后倒去,好在及时被玉灵龙一手拖住,这才稳住身型。玉灵龙放下手指,便见元妄的额中心多了一个碧玉色的印记,没一会儿便又消失不见。
  等等——这家伙对战神做了什么?!
  玉灵龙手指牵引着碧玉锁,转过身便想要离开,像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带走战神而已。
  可恶——这术仙玉灵龙,居然公然上战神府来抢人!
  轻骑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了上去,同时暗自在心里琢磨起来,他深知那术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儿,想到之前亲眼所见的他和战神的种种…不过他这次来,又是要对战神做什么!
  轻骑咬了咬唇,加快了步伐,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他已经跑离战神府几里外了,虽然这家伙的名号是术仙没错,但也不是真的神仙吧,这腾云驾雾的是什么情况啊!追的累死了…轻骑只恨自己不会飞。
  “术仙大人…有话好好说,您这一言不合就抢人…小的也很难办啊…”
  “术仙大人,术仙大人啊…!!!”拜托你理一下我!
  在轻骑的不懈努力下,前方的玉灵龙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轻骑,“你为何穷追不舍?”
  “哈啊…哈啊…”轻骑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这家伙终于停了“因,因为你抢了我的…不,是大家的战神大人啊…您这,也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吧据闻战神大人这几日本就身体欠佳,您再闹这么一出”
  “我并无意伤害他。”玉灵龙淡淡道,“只是如若他还待在那里,待在那个人身边,只怕”他说着便垂下眼,眉间微蹙,像是在自言自语。
  啊?玉灵龙后面声音过小,轻骑并没能听清。
  “就算您并无恶意总之,要不要先把战神大人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哈”
  见轻骑一副不准备放弃的模样,玉灵龙无意与之纠缠,还是速战速决罢。他缓缓抬高手臂,挥了挥衣袖。
  “哇啊!哇啊!!!我的法杖没作用了!!!”轻骑突然大惊失色地抱头乱跳。
  “……”这边玉灵龙顿了片刻,“我还什么招都没出。”
  “……”
  玉灵龙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被封住术法,那就如你所愿——!”
  接着,轻骑便看到碧玉色的锁链缠在了自己的法杖,就和之前那次中了他的封系法术一样,“啊啊,完了啊!我的法杖!什么招儿也使不出来了啊!”轻骑夸张地大叫,“要是再被近距离挨一掌那肯定…啊完了…”轻骑跪在地上自暴自弃,好像天塌下来那般绝望。
  玉灵龙飘到轻骑面前,打量了一眼轻骑,“原来你是那天晚上的小子,哼,那天没能结果了你,不过…现在把你了结了也不迟。”
  见轻骑仍在手足无措地哭叫,玉灵龙嘲讽地笑了一下,就在他想要朝轻骑挥掌的时候,轻骑赶在他之前近距离地快速伸出一拳,直接击上了玉灵龙的腹部。
  “什…么?!”玉灵龙被打了个正着,脚踏尘土,朝后退了好几米远,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玉灵龙抬起头,一只手捂住腹部,嘴角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怎么会,我明明已经封住了你的法术…”玉灵龙突然一惊,“这是体术?”
  “呼…真是千钧一发啊。”另一边的轻骑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拳头,
  “听着,轻骑。玉灵龙的法术已经修炼至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阴阳五行八卦他皆有应对的方法,可以说他几乎是毫无弱点之人。”
  “那要怎么办啊…”轻骑撇撇嘴。
  “他的弱点不在他的修为上,而是性格。”
  “哦?”
  “此人尤其高傲自负,自然就很容易轻敌。”
  “……”
  “如果你不幸再次对上他,切莫慌张,他的对敌套路一般会先封住对手的法术或体术,而后再做攻击。不过,即使玉灵龙封住了你的法术也没关系,因为…”元妄翘起嘴角笑了笑,“你还会什么?”
  轻骑听闻,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还会体术!”
  “没错。”见轻骑会意得很快,元妄点了点头,“他的封系法术的命中率极高,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如此高傲的一个人,见你的法术被封了之后便一定会放松警惕,但他不知道的是,你还会体术。所以这个时候,在他攻击你之前,你一定要用体术先发制人。”
  “哦哦…明白。”
  “修习法术的人普遍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肉身防御力较低,虽然同时他们还具备闪避高的优势,不容易被击中,但一旦被一击强力的体术所击中,则很难有翻身的余地,我想轻骑你该也有所体会吧。”
  轻骑连忙点头,吃一记体术可不好受,有时候能疼上好些天。
  “虽然作为术仙的玉灵龙的防御已经强很多了,但他对体术的抗性肯定还是存在有薄弱的地方,我想你出其不意一拳打过去也绝不会是那么好受的。轻骑,这也是我要你好好修习我教给你的切裂拳的原因。”
  “嗯明白,我会好好练的,多谢战神大人指教!”轻骑笑道。
  “嘿嘿怎么样啊,脆脆的术仙大人,我这一记切裂拳的滋味可不好受吧?”轻骑嘚瑟了。
  “你…是体法兼修之人?”
  “是啊,虽说是最近才开始的,所以术仙大人您也没料到吧,以为封住了我的法术就万事大吉了?嘿嘿我还会体术~被我高超的演技骗住了吧,以为我真的束手无策了?所以说啊术仙大人,你也别太小瞧人了。”战神大人对我的谆谆教诲我可是铭记在心的。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之前被术仙吊打,这下自己居然能打中他,让他也吃了点教训,这滋味,真是别提多爽了。而且,这也证明了自己这些天的努力修行终于小有所成了吧?
  “好了,快点把战神大人还过来吧。”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俯视着单膝跪地的术仙,还以胜者的姿态对他下命令。
  不得不说,轻骑有些飘了。
  “可恶…你这个臭小子…”玉灵龙皱紧了眉,他双手发抖,握成了拳。
  只见玉灵龙身后的碎石和砂砾在一瞬间全都漂浮了起来,大地好像都在颤动,轻骑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唔哦哦…喂术仙,你冷静点…”他见玉灵龙的束发之物也断了,白色长发飘散开来。
  “竟敢对我颐指气使——!”他何时受到过此等屈辱!
  “哇啊啊——!”轻骑仰起头,他看见玉灵龙居然在霎时之间就变成了那种鬼魂样儿的灵体状态,整个人都漂浮在了空中。
  我…我的天!轻骑只感到一股强力的威压,他勉强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型,连地面都被他踩出了两个印。
  啊啊啊…他就不该太洋洋自得的!
  看来实力上的差距不是靠一点小聪明就可以完全填补得上的啊!
  虚灵态的玉灵龙瞧着着实是有些可怕,双眼看不见眼瞳,连带着衣服都好像不是实体的了,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切裂拳,切裂拳…!”轻骑想赶紧先发制人,只是他一招招挥过去,却全然打不着玉灵龙,这已经不是闪避高了吧…这完全就是免疫了吧?!
  “兼修又如何,我一样封了你——!”
  接着,轻骑便看到两道碧玉色的锁链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上了自己的双臂,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哇啊啊啊,别啊…!”轻骑哭丧着脸,这下是真的慌了。
  “这种小伎俩,只在碧渊
  “…!”轻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轻骑法师,你醒了?”
  轻骑蹙了蹙眉,脑袋还有些疼,“沈公子…?”轻骑见床边正坐着沈碧池。
  “是的,你可感觉好些了吗?”
  “唔…”晃了晃脑袋,“我怎么…?”
  “你因此前身体遭受重创,又因跌下悬崖受到惊吓,所以暂时昏迷了,现在才醒过来。”
  重创…?悬崖…?轻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沈碧
  池的肩膀,激动道,“战神大人呢?!对了…那个术仙不是…战神他现在在哪里?!”
  “轻骑法师不要着急,阿妄已经安全回府了,他正在房中休息。”
  听沈碧池这么说,轻骑舒了口气。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不等一下…
  那术仙不是把战神绑了吗?战神是怎么…
  难道…是这沈碧池?
  皱了皱眉,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沈碧池,轻骑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是沈公子把战神救下的…?”当时还在场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然?”
  见沈碧池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是啊,不然还能是谁呢
  沈碧池站起身,“轻骑法师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照顾阿妄,就先行告退了。”
  “哦好,有劳沈公子了…”
  真的是这沈碧池救的…?
  只是如果对方是别人那还好说,那可是术仙啊…
  沈碧池是怎么从术仙手上救人的?
  他之前不是说过不管是体术还是法术什么都不会的吗?
  只是又把自己从悬崖间拎上来,又是和术仙干架抢人,这这…完全不像是柔弱多病又什么都不会的沈碧池沈公子干的事啊!
  而…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干得过术仙?!
  开玩笑吧这…
  自己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昏过去呢,要是可以亲眼见到神仙打架就好了…
  只是…轻骑暗自琢磨了起来,这沈碧池之前为什么又要说谎呢…明明就不是什么都不会啊…而且,很可能会的多着呢吧…
  又想到自己坠崖时他看自己那嫌恶的眼神和他刚才状似贴心的样子,轻骑咽了口口水,这沈公子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刚这么在心里碎碎念,沈碧池又给轻骑体验了一把他的“阴晴不定”。
  走到门口的沈碧池回过头,“哦对了,轻骑法师你应该感谢阿妄他如此器重你,为了不让他为你的死感到惋惜,我这才出手相救,否则你可能早就因葬身悬崖而粉身碎骨,尸首无存了吧。再者,我怎么可能让他因为你因救他而死——而对你这个人感到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看着沈碧池嘴角的冷笑,轻骑不禁有些胆寒。
  “还有,养好伤了就滚罢。”
  ***
  红色床帐内,身型健壮的男人正全身赤裸,双腿大开地跪在床上,他未朝前跌去,只因他被身后一人怀抱住。
  他的身型比男人要清瘦许多,此时他白皙的双臂正紧紧地箍住男人,这使得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丝毫缝隙。他就像是条凶狠的水蛇,不放过比他要大的猎物。
  葱葱玉指环绕上男人前端早已勃发的性器,淫液沾满了他的手指,他缓缓朝上,两指指尖滑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滑过他颤抖的喉结,之后,伸进他的嘴里。
  “嗯”男人挺直腰,他对于喉咙被触碰感到些许不适,朝后靠去,却也因此吞入进身后人更多的器物。
  沈碧池缓缓吐出一口气。
  “唔嗯”男人主动摇晃起屁股,只见他大汗淋漓,脸颊潮红,双眼迷茫,眼前皆空,像是一直都未曾转醒,不知身处何地,也忘了自己是谁,只放任自己沉沦于肉欲的快感之中。
  世人只当他战神在床上也必然冷漠如斯,却何曾看见过他如此情潮上涌的媚态?
  男人现在的身体尤其敏感,他腿间的肉物已胀成了紫红色,他只希望那只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手能给他痛快。男人吞咽着口水,口中吐出热气,情欲难耐。
  “啊碧碧渊”
  身后人身型猛地一顿,他擒住男人的下巴,一指指节扼住他的咽喉,眼神逐渐发狠,“你叫我什么?”
  “啊嗯”元妄并未再答话,此时的他已根本就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也自然无法回应背后人的问话,只晓得哑声呻吟。
  见男人不会给他回应,沈碧池兀自垂下眼,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对谁。
  ***
  “阿望,这么早就在习武啊?”
  “是啊,哪像你啊师父,日头都上三竿了您老人家这才起床。”元望有些不满地看了眼正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的沈碧渊。作为弟子的他这么刻苦,师父倒好,一副悠闲十足的样子。
  沈碧渊坐在石凳上,用手支撑着下巴,微敛着眼皮,视线跟随着习武少年人的动作。
  看了一会儿他道,“阿望,没记错的话,你的体术慧根是74%吧?嗯…倒也并不算是特别高的资质啊,有必要…这么努力吗?”沈碧渊轻声问。
  少年听闻停下动作,眼神一凛,“怎么没有努力的必要了?”他不禁提高了些音量。
  “是嘛…这么看重自己的努力啊…”沈碧渊眯起眼,看着这个经常把努力挂在嘴边的少年。
  “当然。如今经商的或是当官的,也有不少体法慧根是80%,90%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一拳打过去,这些人还不是一击一个倒?”
  “哦?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的是,即使他们天资再高,如果后天不加以利用训练,在武学道路上也同样是张白纸。同样的,古往今来也不乏资质低的人战胜资质高的人的先例,这便让我看到了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沈碧渊挑了挑眉。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体法慧根并不是最决定的因素。体法慧根最高也就是100%了吧,没法儿比这更高了,但我认为后天努力却可以发挥超过100%的作用,甚至是200%,300%,400%,无穷!即使上天给予我不算高的慧根,但我相信通过后天努力依然可以扭转它,我想向世人证明努力的力量。”元望翘起嘴角笑了一笑,眼神清明而坚定,“我相信人定胜天。”
  听着少年关于努力的慷慨陈词,望着他嘴角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沈碧渊也不免怔了一怔。
  回过神后便在心里轻轻地笑了笑,人定胜天,人定胜天啊…
  “况且我觉得我的74%的慧根算已经挺厉害的了,我可不贪,还要感谢上天赐予我的资质呢,我自不会辜负。”
  “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你还说我呢,师父你不更是那个不愿意服从天命的人吗,我说的没错吧,逆水行舟——沈碧渊?”
  “明明是法术慧根更低,却偏偏无视它来修行法术,估计古往今来您还是法乱窜的精气,而那巨痛感也已经不允许他分心用在化清诀上了。
  “啊”元望疼得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下,他咬着下唇忍着痛,跪在地上,一只手勉强撑着地,之前被洗髓的记忆在此刻仿佛顷刻间全涌了上来。
  元望全身打着颤,他只感到好像有湿滑粘腻的东西游走于自己的身体之上,像条无孔不入的蛇一般,钻进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密道,又是如何在顶进去之后疯狂地搅动元望根根汗毛倒竖,冷汗直往外冒,他动弹不得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跪趴在地上。
  那种滋味他此生不想体验第二次,可如今,他却觉得自己仿佛仍身处于那牢笼之中
  指甲在地上抠出血来,元望身上的亵衣在一瞬间便全汗湿了。
  与此同时,他感到自身体深处升腾起一股燥热,这令他不禁大喘起气来。
  逐渐地,那燥热感凌驾于痛感之上,却更加令他觉得难耐。他不自觉地扭了下屁股,他不知自己那处为何会如此麻痒,他此时的大脑也如浆糊一般,这竟要令他怀念起被那粗壮的髓根狠狠进入进出的时日,这至少可以给他止止痒。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动了动干渴的喉咙,眼神早已不复清明,面上一片潮红。
  “好热”元望扯起自己的衣领,起身灌了一大口凉茶,却分毫没有减缓的作用。
  “好热,怎么办”元望推开门,夜里的凉风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仍觉得热,好像全身都在燃烧,即使指甲硬生生地在皮肤上刮出血来,也未能有丝毫缓解,那种瘙痒感近乎渗透进了他的骨髓和血液。
  他不知用何种方法,又或是找谁才可缓解他体内翻腾的燥热,只能如无头苍蝇般在寺庙中乱窜,堪堪行走到一处幽深小径,似有暗香传来。
  他不记得流萤寺有这般地方,那俩小和尚也没领他来过这儿,可他显然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觉那方向有丝丝凉气袭来,令他感到十分舒服。
  元望跌跌撞撞地沿着弯曲的小径走,小径两旁便是深绿色的竹林,似有点点萤光悬浮在这曲径通幽之上,一直延伸至小径尽头。
  尽头是一处石洞窟,元望没细想便走了进去,甫一进去便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的气温比外面要低上许多,常人恐怕不堪忍受数秒,只是这洞窟内的寒气似乎恰能稍稍抗衡他体内的燥热,元望手扶着那凹凸不平的墙壁,踉跄着朝前走,洞窟的墙壁上仍偶见那洞外的点点萤光,让他不至于看不清去路。
  越往洞窟深处走温度便越低,那萤光也越少,却似乎能瞧见那洞窟尽头更亮的光源,这令他不禁想寻着这亮光源头走去。
  “哈哈”
  元望扶着墙壁大喘着气,终是走到了尽头,狭长的隧道也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入眼便见一块巨大的冰块,正是这块寒冰发出的冷气和亮光。
  寒冰的表面是平的,其上盘腿坐了个人。
  只见这人身着白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他闭着双眼,面上无任何表情,好似和座下寒冰已然融为一体,仿若一尊了无生气的冰雕。
  眼见此情此景,元望并未感到惊讶,甚至由于这洞窟内还有一人,令他感到些许心安,虽不知这人是生是死。
  元望绕着寒冰在洞窟内走了一圈,好生地打量了一下洞窟内的环境,便又把视线移向寒冰上坐着的人。
  这人生得极美,鼻尖仿若雕刻一般,多一分少一寸都难达此等天工造物的水准。有霜华凝在他纤长的睫毛之上,眉间一点朱砂,平添了一分艳丽之姿。
  元望更靠近了一些,他只觉这人身上散发的寒气比他座下寒冰还要冷上许多
  当指尖碰上他的
  脸时,面前人唰地一下睁开了眼。
  此举一出,这座优美的冰雕似乎霎时便活了过来,那双碧玉色的眼灵动又漂亮,眼里似有隐忍的怒气,把此时的元望看得一阵心神荡漾,不禁咽了口口水,只觉更为干渴了,想到此人不动时便已足够赏心悦目,这一下真正是惊艳至极。
  他一直隐隐感受到,亦或说期望这人是活的。
  ***
  在有人踏进洞窟的那一刻,玉灵龙便感受到了。
  他明明已经叮嘱过,在他闭关期间,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搅!
  听那虚浮而杂乱的脚步声,并不像是寺中人,到底是谁?!
  本是不想去管他,可在这人碰触上自己的时候,玉灵龙忍无可忍地便睁开了眼。
  但见这漂亮的男人只是怒瞪着自己,又毫无作为,元望不禁大起了胆子,他用手更多地去碰触他,他只觉这人身上好凉,好舒服好想更多地靠近他亲近他
  双唇吻上玉灵龙的唇角,很轻,蜻蜓点水一般,好像怕伤害到他,那般的小心翼翼。
  细密的吻一直往下,一点点地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
  玉灵龙瞪着眼,他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有人敢对他做出如此无礼之事。
  不行,不能为这人分心——!
  玉灵龙赶紧又闭上眼,他此刻正处在闭关修行的最关键阶段,他正全力突破虚灵神功的第三重,不能有任何分心,眼前人不管做什么,即使拿刀刺他一剑,他也绝不能做出任何反应,绝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可他越是极力忍耐,就越是能感到那双唇轻柔又温热的触感,他不由地收紧呼吸,眉间微蹙。
  此时玉灵龙一侧的衣物已然滑落,露出了雪白光滑的肩颈,元望亲亲玉灵龙的脖子,又十分温柔地把吻落在他的肩膀处。
  但看此时衣衫不整的玉灵龙,倒真的像是被登徒子给轻薄了一般。
  不仅用唇在轻薄他,元望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轻轻抚摸。一只手缓缓下移,来到玉灵龙的两腿之间,那里不像这人身上的其他地方一般寒气逼人,似是有些温度,但却并不令此时的元望感到讨厌。
  隔着那布料,都能摸出它的形状来。
  元望在寒冰前跪下,他拨弄几番玉灵龙的衣物,便让那蛰伏的阳根暴露出来。
  玉灵龙似是忍耐到了极限,他猛地睁开眼,双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他何曾——何曾受到过这般侮辱!
  元望似是好奇地看着那肉物,不曾想这人看上去清心寡欲,玲珑之姿,身下阳物竟也生得如此生猛。
  这要是不用上一用,岂不可惜了——?
  似是能预想到它勃起之后的样态,元望不禁皱起眉闷哼一声,他难耐地缩了缩股间密穴,却欲盖弥彰地流淌下更多的淫液来。
  把那柱身捧在掌心,伸长舌头,从这肉枪的根部一直舔到顶端,舌尖狡猾地在那敏感的头部滑动。
  玉灵龙倒吸一口气,垂下眼便见自己身下的少年人,只见这少年生得颇为俊朗正派,眉间亦难掩英气,他明明并未露出丝毫淫态,甚至在做这种事时,神色也极为认真,就好像就好像他在用舌头替自己拭剑可玉灵龙却觉此时的元望比那只晓得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更淫乱妖娆。
  真是不堪入目——!
  玉灵龙又闭上眼,只是一直都很平稳的呼吸却有些端不住了,此时的他不好发作,反而让全部感觉都集中在了下身,那东西很快便在少年人的舔舐下,变得又硬又粗,宛如烙铁一般滚烫。
  到底仍是有欲望的男人,元望不明所以地笑了一笑,似是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他隐约便知,只有这粗长的利刃方可缓解他体内的瘙痒。
  接着他便站起身,从容地脱掉自己的亵裤,缓缓爬上那寒冰,叉开双腿,跪在玉灵龙身上。
  他似是知道到了自己享受的时候了,便放松下自己的身体,任红潮爬上他的脸,任情欲遮住他的双眼,他的喉间发出喑哑的呻吟,“呼嗯”
  他双手扶着玉灵龙的肩,抬起自己的屁股,那里早已流水潺潺,那淫液一滴滴地往下流,似是想将那千年寒冰都就此融化。
  往事流萤二
  当终于坐下的那一刻,元望仰起头,喉间发出一声极媚极媚的低吟,只堪堪进入了头部,便叫他激动非常。
  那物事属实粗大,元望缓缓朝下坐,那一点点淫入的感觉只叫这交合两人的额上都渗出了薄汗。元望仰头吐息,而玉灵龙则紧闭着眼,轻咬下唇。
  “全,全进来了”
  当完全没入时,元望也并未着急动作,他享受了片刻这被填满的感觉,接着便又去亲玉灵龙,好像知道自己如此叫面前人受苦了一般,又好像他只是想这么做,他亲他颤动的睫毛,那睫毛上的霜华早就融化,凝成了水珠。
  少年人的双臂如若无骨般挂在玉灵龙肩上,他燥热难耐的身体越是想亲近面前人冰冷的身躯,身下密穴就越是想迎接那火热肉棒的穿刺。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带
  给元望无上的快感,他缓缓摇动起身体自行淫乐,让那肉棍能持续研磨在自己骚浪的肉壁上。
  玉灵龙紧闭着眼,专注于身体里的经脉流向,不管这不知廉耻的歹人对自己做什么,都绝不能去理会,万不可在此处功亏一篑——!
  “唔嗯好舒服啊”
  不要去管他
  不要去管他
  玉灵龙猛地睁开眼,便见眼前一副蜜色的精壮肉体,少年人的亵衣早就滑落,松垮地挂在了腰间,有汗液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那胸前两点饱满的朱红就像是不攫取到他的视线不罢休一般,上下乱晃。硬是把视线下移,入眼便是更为不耻的画面,只见那濡湿的密林间,高翘着一杆漏液的淫枪。瞧那主人微微蹙起的眉间,似痛苦,更似欢愉。
  玉灵龙瞪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愤怒的双眼深处潜藏的是已然苏醒的欲望,眉间朱砂更是如同滴血一般鲜红。
  “你真漂亮”元望一手摸上玉灵龙的脸,低下头又去亲他紧闭的唇角,亲他的鼻尖,那吻真正是温柔至极,好似不带任何情欲,而下一刻,他却又伸出那滑腻殷红的舌头,极色情地去舔他白玉般的耳廓。
  玉灵龙握紧一拳,身体轻颤,呼吸紊乱,像是在极力忍耐,却不知是在克制这少年人的轻薄,亦或是其他什么。
  “你好大肏得我舒服极了”
  少年人口中吐出淫言浪语,那肉刃被他饥渴地吞满还不够,现下两人皆是坦诚相见,他便用自己的胸膛贴上面前人的,那肌肤上下摩擦的感觉让双方都不由自主地战栗。
  “你也动一动,好不好?”眼前人当真是不动如山,如果他也动上一动,迎合自己的话,想必自己应该会更舒服
  玉灵龙不为所动,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动作分毫了,便当真如那入定之人般岿然不动。只是他虽并未动作,双眼却死死地盯着元望,而后者也回望着他。虽然玉灵龙并未真正参与进这场媾和中,但双方那交缠在一起的眼神,就好像两人正在用眼神交媾,纠缠,难舍难分。
  那未进的行动似乎都写在这凶狠的眼神里了,元望觉得玉灵龙仿佛在用眼神肏自己,顶自己,这令他喘息连连,那后穴也激动地留下更多的蜜液来。
  “啊好棒,你好棒”
  元望狠狠地往下坐,他感受到那肉刃比先前更胀大了几分,他身体发着抖,却是由于兴奋,他只想叫那大肉棒更狠更快地肏自己,贯穿自己,顶他,顶进更深处,把他彻底搅坏。
  玉灵龙闭起眼,睫毛轻颤,他的理智越是专注于修炼,欲望就越是不加约束。他的脑中都是条条心法口诀,而下半身却泡在那样水流不止的骚浪肉穴里
  极寒的洞窟内升腾起热气,说不清此时是该是冷还是热,而两人火热的媾和竟让那座下的千年寒冰都化了——
  “啊哈”喑哑的呻吟回荡在洞窟内,其间是何人极力忍耐的呼吸。
  当面前人的精元终于尽数泄进体内时,元望仰着头,全身都在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被卸了所有力气般,整个人都靠在了玉灵龙身上。
  待起伏的胸膛平复,玉灵龙睁开眼,那眼中欲望尽褪,一片清明。
  元望堪堪起身,那玉灵龙便一推掌,元望整个人便猛地朝后飞去,重重地砸在了洞窟的墙壁上。
  “唔!”元望呕出一大口血。
  玉灵龙再凌空推出一掌,只见这一掌比之前还要刚劲,似是能看到强力的掌风,而这一掌竟硬生生地把那洞窟的墙壁给打穿了。如若这一掌打在那少年人的肉身之上,恐怕凶多吉少。
  玉灵龙来到元望身前,毫不留情地一脚便把元望踢飞了出去。
  他似是还嫌不够,又飞出去,对准蜷着身子的元望便又是凌空一掌,元望登时又吐出好几口血,紧皱着眉头,面色一片惨白,这几下打得他彻底昏厥了过去。
  玉灵龙悬在空中,面上极冷,那模样瞧着竟比他在那寒冰洞窟中时的还要冷上三分,眼底皆是愠怒。
  想到这少年人对自己做的事,玉灵龙更是忍无可忍,他动了动手,竟想一掌便砸向这少年的天灵盖去——!
  “破——!”
  玉灵龙的虚灵掌被猛地弹开,连他都不免后退了几步。
  定睛一看,原是慧甲和慧乙俩小沙弥,两人双手对着双手,用尽全力合力圈出了一招金刚壁,硬是把玉灵龙的虚灵掌给截下了。
  “不知小施主做了何事,惹的术仙大人如此生气——”慧甲慧乙两人双双跪在地上,额上冷汗直冒,想到如若方才不是他们及时赶到,那一掌下去,恐怕小施主命休矣——!
  虽然与元望相处时间不长,但慧甲和慧乙亦是真心相待,且二人本就心善,他们不希望小施主出事。
  做了何事
  玉灵龙握了握双拳,不置一言。
  “怎么回事?!”
  此时那逍遥和尚也赶了过来,只因听到轰隆一声,正是那玉灵龙打穿寒冰洞窟的声响。
  看了看自己下跪在地的俩徒弟,和
  重伤早已不省人事的元望,以及那高高在上的玉灵龙,眼下情景,虽不知事故缘由,但想必元望现在这副模样必是玉灵龙所为,心里暗叫不好,赶紧低头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何处冒犯了术仙,竟让术仙如此手下不留情——”
  “”
  “这位施主乃是流萤寺救下的人,本已身受重伤,慧根难测,本应了无生机才是,这些天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万万不可再受伤,如此这般,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虽然看元望现在的情形已是十分不妙,逍遥和尚语气诚恳,动之以情,想这术仙自十三岁出世起便以100%的法术慧根名扬天下,而后这些年的法术修为更是精进迅速,法术之高强自不必多言,再加上此人性子何其高傲说一不二,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而这样的人现在似乎是气极但看元望伤势,定是已挨了他全力的几掌
  玉灵龙的虚灵掌非体术招式,而是以气化劲,实乃法术修炼之极高境界方可练成,中招之人从皮肉往往看不出异样,却会直伤人根骨,毁其经脉!如若再挨上几掌恐怕皱着眉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元望,逍遥和尚只望面前这我行我素的人能听得进自己的劝。
  “莫要多言——!”
  这看来是不听劝了!
  见那玉灵龙又要发招,逍遥和尚赶紧挡在元望面前,硬生生地接了玉灵龙好几下,可到底实力天地之别,只见那玉灵龙攻势极快极猛,逍遥和尚也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只觉胸口隐隐作痛,也吐出一口血来,跪倒在地。
  “师父——!”慧甲和慧乙赶紧上前搀扶住逍遥和尚。
  “无事”捂着心口,逍遥和尚道,“术仙也当消消气了,再这么闹下去,我流萤寺亦怕是难逃一劫”只见那寺内的地砖都被玉灵龙掀去大半,唯有的一处方亭也散了架,空余一堆破损的石砖。
  “我佛慈悲,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
  见这和尚又开始念叨出家人的那套,玉灵龙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平复了一下心绪,他现下实则已冷静了少许,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元望,玉灵龙冷哼一声,拂了拂衣袖,转身便走了,只留下剩余三人均劫后余生般地长吁出一口气。
  ***
  洞窟内,玉灵龙正端坐于一处水流之下,任那冰凉的水流冲刷在他的头顶之上。
  只见他眉头轻蹙,脸色也不甚好看,眼底似有些青黑色,眉间皆是郁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全身都湿了,他也不在意,只径自朝前走,穿过一处水帘,来到一处更为宽阔的洞窟中。
  洞窟内并无特别之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老和尚,动也不动。
  但见他身材矮小,干瘦如柴,满脸褶皱,面目呈死灰之色。老和尚闭着目,胸膛亦不见起伏,那垂垂老矣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活了百年,千年。又好像这老和尚早已圆寂,只剩下这尊肉身,仿若碰一下便会灰飞烟灭。
  不管是化清诀还是飞来石,流萤寺实则都难以与前三大寺相提并论,不论武功秘籍或是奇货法宝,前三大寺也必不会少。江湖上鲜少有人知道,流萤寺真正可被称为四大寺的原因,正是因为有这一人——法术慧根99%的不动祖师坐镇。
  玉灵龙只单膝跪地,垂着目。
  “发生了何事,需要你来此处冷静?”过了许久,不动祖师缓缓开口,那嗓音何其苍老。不过也正因为他还能说话,叫人察觉到此人仍生还。
  “我逾矩了。”
  “哦?是喝酒了,还是吃肉了?”
  “”
  见玉灵龙未回答,不动祖师一只眼睁开一道缝,“难道是——女色?”他的音量不禁提高了半分,听不出喜怒。
  玉灵龙握紧了拳,牙齿咬了咬下唇,他闭上眼,像是对此十分不耻地开口道,“是男色。”
  往事流萤三
  玉灵龙握紧了拳,牙齿咬了咬下唇,他闭上眼,像是对此十分不耻地开口道,“是男色。”
  此言一出,洞窟内一片安静。
  “哈哈哈哈哈——!”随即,爆发了阵阵大笑声。
  只见那不动祖师从石头上跳下,来到玉灵龙跟前,不曾想这中气十足的笑声竟是这看似气若游丝的老和尚发出的,瞧他那身手也是相当敏捷灵活,和方才真正是判若两人,“哈哈哈哈,男色——?”不动祖师围着半跪在地的玉灵龙转,对着他左瞧瞧右瞧瞧,“玉灵龙,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听着耳边那聒噪的声音,玉灵龙握紧一拳,眉头紧皱,可恶这不正经的老秃驴——!
  “我已教训过他”玉灵龙咬牙切齿道。
  “是谁?说来听听?”不动祖师咧着嘴八卦,只瞧得那一张嘴里已没几颗牙了,这么一笑,脸上的褶子便更深了,瞧他这副老来顽童的模样,属实和传言中的不动祖师大相径庭。
  “就瞧你这小子怎么一脸萎靡的样子,我还想是发生了何事呢。怎么,这第一次就被人榨干了?”这倒真是让人好奇是何人能拿下这玉灵龙了。
  “师祖!”玉灵龙只觉羞愤
  难当,那不动祖师的言语也令他觉得不堪入耳,“我只想知道,我和人那样了,会否对我的修炼有所影响?”
  “那样是哪样啊?”想到这被世人尊称为术仙的人居然连交合一词都说不出,那性子该是有多直啊,“你又不是武当那群牛鼻子,修炼的那劳什子的纯阳功,即使你破身了,怎会有什么影响?”
  “当真如此?”其实因与人交合,而对他的修炼产生些什么负面影响,是玉灵龙眼下最担心的,也是他如此生气的原因。当然,他也并不是只气这个。
  “再说了,即使你真的修炼的纯阳攻吧,那得要是近女色,吸了那阴气才会破功,可你那是男色,男色啊!你二人皆“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当要如何破功啊?哈哈哈哈——!”
  玉灵龙憋着气,“师祖,莫要再取笑于我了!”
  “再者,你虽暂拜于我流萤寺门下,却实则并未真正入佛门,自是不必遵守佛门的那套清规戒律,你我二人皆清楚这点。”不动祖师收起调笑神色,面色也认真起来。
  “是。”
  不动祖师乃法术慧根99%唯一一人,只差1%方可登顶。虽说他玉灵龙100%的法术慧根已达顶峰,但他毕竟入世不深,然也不知这不动祖师在这人间活了多少年,悟道和经验自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因此如若说当今法术修炼集大成者,这不动祖师实乃当之无愧的第一,为了能让自己的法术修为更精进,玉灵龙才会暂拜于这流萤寺,在此地静心修炼。即便如此,两人也从未以师徒相称过,也是知道这人当不会久留。
  “就算你真因此破功,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心术不定,又如何怨得了他人?”
  玉灵龙纠结了片刻便道,“是。”自行反思的这些时日,玉灵龙的内心实则已平静了不少,如今,他觉得不动祖师说的并没有错,他虽心高气傲,但也绝不是不通事理之人。
  不动祖师又回到了那块石头上,盘腿打坐,似乎已然又进入了那入定内观的状态,接着缓缓道,“还因此迁怒于他人,这便更是你的错了。”
  ***
  慧甲和慧乙俩小和尚正在照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元望,木门被从外推开,两人扭头一看,便见玉灵龙走了进来。
  只见他今日穿了件修身的法袍,银白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之前脸上那不郁之色看上去也好了许多,此番仪表仪态,更显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俊美不凡。
  玉灵龙负手而立,未置一言,只眉间微微蹙起,望着床上的人。
  慧甲和慧乙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知术仙现在过来要做什么。
  本来还紧张地暗暗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不过看那术仙似乎并未有要再发难于小施主的意思,两人心里皆吁了口气,还好还好
  玉灵龙走上前坐至床边,抓起床上人的手,两指附上他的脉搏处,闭上眼,只瞧得他的眉头逐渐越蹙越紧。
  须臾,玉灵龙放开元望的手,睁开眼,“叫什么名?”
  俩小和尚又望了望对方,“慧甲。”“慧乙。”
  听闻俩小和尚的回答,玉灵龙只抿了抿唇,“”
  见玉灵龙没什么反应,俩小和尚到底是聪明伶俐,赶忙道,“元望!”
  “小施主叫元望!”
  元望
  “他不像是寺中门人。”
  “小施主重伤昏倒在寺门前,是师父救得他!”
  “”
  瞧这少年结实的身子,定是习武之人,不过他对江湖中人向来知之甚少,只因他自入世起便行事高调,踏破八大门派自不必说,也不曾真正记过谁人的名字,即使这叫元望的少年真是江湖中人,他也必不知晓。
  这边的玉灵龙还在暗自思索,一旁的俩小和尚便动了心思,两人相视,眼里精光乍现。
  “哎,元望小施主已经昏迷好些天了”
  “是啊自那日起,小施主便吐血不止,前天夜里还发了高烧,整个人就跟着火了似的,可把慧乙我吓坏了,直到今日清晨才略有好转”
  “”
  “本来小施主就已身负重伤,经脉尽损,好不容易靠化清诀撑了几日,这下竟又哎!”小和尚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啊,也不知小施主这下能不能熬过去啊难道真就回天乏术了吗?怎的这苦都让小施主给受了呢”
  只见这俩小和尚愁眉苦脸地说了一大堆,玉灵龙又怎会不知晓两人心思,蹙了蹙眉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就等您这句话呢!
  慧甲和慧乙赶紧溜到门外,互相捂嘴偷笑,又纷纷乖巧地把门给带上了。
  待听不到俩小和尚远去的脚步声,玉灵龙眼睛只盯着那木门,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便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继而执起床上人的手,为其把脉,细探这少年人经络,玉灵龙眉头紧锁起来,那俩小和尚所言非虚,此人经脉多处损毁,且精气匮空,体息也十分的不稳定,他不成想一个人体内的脉络竟能乱成这般模样。
  玉灵龙自是能探知到
  有几处是他自己的虚灵掌所为,但在此之前,这少年的经脉便已有多处受损,且看那损毁的程度,并不像寻常功法所为,实是诡谲。如此旧伤加新伤,才造就如今这番模样。实话说,很难相信有人能拖着这样残缺的身体活着
  “嗯”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发出一身极不舒服的呻吟。
  那虚灵掌是他作为,他自然有解救的法子,想必那俩小和尚也是清楚这点,方才一唱一和演了那么一出苦情戏。但这少年的那些旧伤,他也只能试试看了
  “阿青”
  玉灵龙听到床上少年的这一声低吟,他没去理会,只更深地去探少年人的根骨经脉。
  “阿青阿青不要你不要走”
  阿青
  玉灵龙眉头蹙起,一直念叨着这名字,也不知是这人的谁玉灵龙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师父我”
  玉灵龙睁开眼,扭头便见这少年人的嘴唇颤动着,而那紧闭的眼角竟落下泪来,只见那清泪一直没进少年人耳后,直至看不见踪影。
  玉灵龙没有任何动作,只一直垂目看着这喃喃自语,兀自哭泣的少年。
  ***
  玉灵龙闭着目,一掌贴于元望的肩头处。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在为元望运功疗伤。虽说他伤人只需数秒,可要把人再给还成原样,那可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且他的修炼多长于进攻,这等治疗的事他委实并不十分擅长,好在这伤是他打的,他自然也非全然没有办法。
  玉灵龙放下手臂睁开眼,便见元望面上多了些血色,不像前些时候那般苍白了。
  玉灵龙闭上眼,又为其静心把脉了片刻。
  当再次睁开眼时,扭过头便对上少年人的一双明目。
  元望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玉灵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睁着眼和他对视了数秒之后才晓得反应,他“唰”地一下便站起了身,为元望把脉的手也在瞬间离开了他的手腕,这番模样,就好似那惊弓之鸟一般。
  而床上的元望又轻轻地抓住了玉灵龙的手腕。
  “!”玉灵龙这下反应极快,他猛地甩掉元望的手,就好像床上那刚苏醒的少年是什么洪水猛兽般,真正是避之如蛇蝎。
  木门“吱呀——”一声响了,慧甲和慧乙走了进来。
  “啊,小施主醒了!”
  “小施主醒了!”
  一见元望醒了,俩小和尚便开心地跑到床边,“小施主,你终于醒啦!你可知不知,慧甲和慧乙这些时日可担心你了!小施主,你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元望摇了摇头。
  “那小施主可要用膳?”只见这俩小和尚就如同变戏法一般,两人手上分别又多了一碗粥和一杯茶。
  元望轻“嗯”了一声,还连点了几下头。
  照顾人他们可最擅长,俩小和尚忙把斋饭递给元望,已有好些时日没进食了,床上的元望吃得有些狼吞虎咽,吃完后还连灌了好几口茶。
  “小施主,吃慢些,这儿还有呢!”
  这边三人正忙乎,全然忘了这屋里还有另一人。只见那玉灵龙只站着,在元望进食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背对着床上的少年,负手而立。
  玉灵龙感到自己的衣袖被很轻的力道拽了一拽,对此,他没有任何反应。之后,那力道锲而不舍,又拉了拉他的袖口,玉灵龙顿了数秒,终是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人。
  “吃吗?”只见床上的少年一手捧着碗热气腾腾的粥,一手拽着他的衣袖,双眼直盯着他,轻声问着。
  玉灵龙抿了抿唇,他甩开被元望抓着的衣袖,这一次并没有用很大的力道,玉灵龙收回视线,道,“不用。”
  见二人这般,慧甲和慧乙这才意识到房里还有一人,只怪元望醒了让他们太开心便有些顾不得其他了,可不能冷落了这尊大佛啊,便凑过去殷切道,“术仙大人这些天也辛苦了,您这是用膳啊还是喝茶啊——?”
  玉灵龙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不用!”刚想往前迈步子便被慧甲和慧乙俩难缠的小和尚拦住了去路,“术仙大人,既然来了,不如替小施主把把脉吧!瞧他恢复得如何了!”
  玉灵龙停下脚步,顿了片刻后又坐回床边,他看都不看那床上的人一眼,只象征性地摸了一下元望的手腕便收回,“我之前实已替他把过脉,并无”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床上的元望拉了拉玉灵龙的袖子,玉灵龙显然是没料到这一出,身型往元望的方向倾了一倾,而少年人也在同时迎了上去,他伸出舌头,在玉灵龙光洁的侧脸上从下至上地舔了一下。
  “!”
  “!”
  “!”
  此举一出,余下三人都震惊了。
  特别是那瞪着眼睛僵坐在原地的玉灵龙,好些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先是看到面前俩小和尚瞪圆的眼睛,那眼里都是惊讶之色,嘴也无意识地张着,因为看到刚才那一幕,似乎是闭不回去了。
  “你们两个出去——!
  ”玉灵龙握紧一拳,气急败坏地呵斥了一声。
  “是是!”俩小和尚也是吓了一跳,纷纷垂着目退了出去。
  此时屋内又安静了。
  而元望在此时又拽了拽玉灵龙的衣袖。
  “你到底要做什么——?!”玉灵龙忍无可忍地转身道。
  视线对上少年的,只要一看这少年,就会想到寒冰洞窟发生的那些事
  这少年人当时的神态和动作,他一丁一点都没忘。
  “我”元望张了张嘴。
  好生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少年,便见他那有些迷蒙的眼神,玉灵龙心神一凛,这人竟还是没完全清醒——!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玉灵龙正色问道。
  少年摇摇头,“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少年笑了笑,“知。”
  话音刚落,他便吻上了玉灵龙的脸,就如同之前在寒冰洞窟里一般,细碎的吻如雨点一样落在玉灵龙的肩颈上,一如之前那般温柔。
  虽然此时玉灵龙身上的温度已不像之前在寒冰洞窟里那样冰冷,但他身上那种清冽的气息仍是令此时的元望感到着迷。
  玉灵龙任由面前人在自己身上索吻。
  之前在那寒冰洞窟中,他是不能反抗。
  而眼下,他没有反抗。
  他的呼吸不由地收紧,他任由眼前人“轻薄”自己而毫无作为,那之前还避人如蛇蝎的人仿佛早已没了踪影——
  元望仍是蜻蜓点水般吻着面前这不动如山的人,见他并没推拒自己,少年似是隐隐知道,对这人不能来硬的,他喜欢自己这般酥软温柔的情态,他喜欢自己这样吻他。
  神智一旦不复清醒,对他人情绪的察觉便会更为敏感,而显然——他这无意识的想法并没有错。
  “我可以亲你吗?”元望问。
  “”
  等不到他的回答,元望的唇便已然大胆地凑了上去,他似是知道,即便那一日在寒冰洞窟中这人断然会火冒三丈,但此刻,他是不会拒绝的——
  少年的唇印在玉灵龙的双唇之上,那冷淡的薄唇堪堪只开了条缝,便让少年的舌头钻了进去。
  “唔嗯”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两片舌头也搅在了一块。
  便是这双柔软的唇亲的自己,这湿滑的舌舔的自己
  像是报复又像是较劲,玉灵龙勾了勾舌尖,也回吻起面前的少年。
  当然他自不会是这般意气用事之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和这少年人做什么,他们在接吻。他此前并未同谁做过这种事,但现下和少年接吻的感觉却并不令他感到讨厌。
  他的术法何其精妙,必是聪明绝顶之人,即使这情事中的事也学得很快,玉灵龙很快便摸索到了门道,逐渐掌握了主导,只吮得那少年嘤嘤呜呜,招架不住逐渐呈退败之势,只晓得张着口任人侵占索取,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玉灵龙乘胜追击,他把元望压在床头,若是叫人瞧见此情此景,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术仙把一男人压在床头索吻,这可真是叫人贻笑大方了。
  两人正吻得火热,便听见门外的人声,元望听出是那慧甲和慧乙俩小和尚的声音,惊了一惊,模糊的词从两人相黏的嘴唇溢出,“有人”元望扭捏了一下,似是想要逃离。
  玉灵龙自是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他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别管”他也模糊其辞,明明之前是少年胆儿更大,而他却如此在意自己和面前人在他人面前亲近,还连忙赶那俩小和尚走呢,这下倒好,倒像是完全反了过来。玉灵龙对此倒像是完全不在意般,他现下在意的是面前人想要逃离的唇,他快速噙住这少年的唇,更深地吻了上去,不让他离开,同时衣袖一挥——
  那刚要开出一道缝的木门便又唰地关上了。
  门外的慧甲和慧乙面面相觑,本来还担心两人,想要去问清楚怎么回事,现下倒好,那紧紧合上的两扇木门间竟挂上个碧玉锁,这标志性的术法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所为。
  那意味何其明显——
  闲人免进。
  往事流萤四
  过了许久,两人才唇分。
  元望靠在玉灵龙身上大喘着气,片刻后,他把埋在玉灵龙脖颈间的头微微抬起,瞥了一眼门口。
  察觉到了元望的举动,玉灵龙缓声道,“放心,不会有人进来。”
  听闻此言,元望又抬眼看向玉灵龙。
  玉灵龙也回视着他,两人的脸离得极近,鼻尖都要靠在一起。少年并未言语,只见这少年人澄澈的眼神,就好像在问他——
  放心什么?
  为何不让人进来?
  “”玉灵龙蹙了蹙眉,生生别开眼去。
  见这人又不理自己了,元望便又去亲他。他亲他的下巴,脸颊,撩开他的衣服,去亲他白玉般的胸膛。
  元望察觉到了面前人正忍着微颤的身体,他的呼吸也已然不复平稳,细碎的吻便一直往下,他
  知道自己这般星星点火必会燃起燎原之势。
  双唇从玉灵龙的腹部来到耻部,鼻尖感受到了些微温度,垂眼看去,那处的布料已然隆起。
  这次倒是硬得比之前快——
  隔着衣物去亲那大家伙,舌头灵活地滑在那布料之上,只将那处布料舔得一片濡湿。用牙齿解开衣带,待那勃发的肉刃甫一露出,便被人饥渴地吞含进了嘴里。
  “嗯!”玉灵龙闷哼出声,一只手猛地按住了少年人的头部,不知是在推拒还是想让这人含得更深。
  口腔裹着那粗长的肉茎,舌头滑动,牙齿轻咬,耳边能听到面前人克制的喘气声,他感到那肉根逐渐在自己口腔里胀得更为粗大,直顶着他的喉咙,这令他无法全含进去,只堪堪能唆着那上端。
  吐出那阳根,只瞧见那巨龙青筋盘踞,龟头怒张,生猛异常,看上去颇为狰狞可怕,鼻尖也满满都是雄性的气味。
  “看什么?”玉灵龙哑声道,喉咙干涩,元望那直勾勾的视线瞧得他不甚自在。
  玉灵龙一手抓住少年身下的阳根,竟是反客为主。
  “啊!”元望吓了一跳,低下头,便见那白皙的手圈上了自己的孽根,那五指修长,指甲圆润光洁,那般干净漂亮的手竟拿捏着自己那个地方元望低喘一声,他喜欢这个感觉,就好像那日在洞窟中,他硬是要与这冰清玉洁的人淫乐一般,少年舔舔唇道,“你也摸摸我要轻轻一点”
  话音刚落,那葱葱玉指竟真的圈住了少年人的肉棒上下套弄起来,那手指还有些凉,却拿捏在自己那么火热敏感的地方
  “嗯嗯”
  虽然那抚弄的动作有些生涩,下手也时有轻重,却还是让元望激动地喘息连连,他靠在床头,双腿大开,只把那根满载欲望的孽根交于他人之手,想必是舒服至极。
  玉灵龙看着眼前的少年,之前在洞窟中,因为忍怒他并未多打量元望,之后也对他避之不及,这下他的视线毫不避讳地逡巡在这少年人的身上。
  只瞧见少年人微张的双唇有些红肿,想必是同他接吻,也是之后替自己口淫所致。他的样貌十足的英挺端正,而此时面上神态却迷离而不自知。因勤于习武锻炼,少年人的身型尤其结实矫健,此时他正大张着双腿,连那脚趾都舒爽地全张了开来,只因那柄淫乱的肉枪正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视线再往下,便见股间那处隐秘的洞口,正一缩一缩地流淌着淫液,像是张小嘴儿般,饥渴地一开一合。玉灵龙的视线有些移不开了,就是这个地方,把他全部吞含了进去
  “啊哈啊再快一点”元望扭动起身子,脚跟在床上乱蹭,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迷离,“啊要要去——!”只见这少年身子一挺,那勃起的肉根便高高喷射出一道白液,那精液全落在了少年人的胸膛上,还有数滴落在了他的手上。
  到底是这只晓得修行,性子又直的人,哪儿见过这等淫乱的景象,玉灵龙登时秉住呼吸,不发一言,连那白玉般的脸颊也难得的染上了红霞。
  少年轻哼出声,靠在床头,闭起眼,眉头舒展开来,似是仍在回味高潮的余韵,如同头餍足的小兽。
  片刻后,元望复又睁开眼,便看见玉灵龙那张尤为精致漂亮的脸,视线下移,便见这人腿间仍杵着那条粗长的肉龙,瞧上去竟比之前还要狰狞几分,少年的屁眼又开始止不住地痒了,他毕竟是忆起了这大东西在自己体内肏进肏出的感觉,眼看着上下两张嘴儿都要流出水来——
  “我忍不住了,给我吧”像头淫兽一般,元望跪在床上,便想朝玉灵龙的方向爬去。
  还未等这少年行动半分,便瞧见面前人长臂一伸,一下便把少年抱个满怀,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上来。”
  这句应允让元望激动不已,他扶着玉灵龙的肩,抬起自己骚浪的屁股,便对准那肉枪坐了下去——
  这一下便是尽根没入,“好满”
  少年人艰难地上下移动,原以为这一次也会同上次一样,却没想到,一股力将他朝上狠狠一顶——
  “啊!”元望惊叫了一声,垂眼望去,便瞧见一双暗流涌动的眼,那饱含情欲的美目真正是瞧得他心神荡漾。
  “你”还未等元望说完,玉灵龙便又是朝上狠狠一顶,只顶得那少年差点从他身上摔下去。
  没给元望喘息的功夫,玉灵龙凶狠地朝上顶去,那粗长的肉棒直肏进那密道深处,碾在少年人饥渴的肉壁上。
  那日未尽的行动,似乎全部在此刻补了回来。
  玉灵龙发狠一般,直肏得面前的少年颤抖不止,很快便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
  “啊不太快快了”元望直起身子,被肏得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他根本无暇去迎合,只一味地被面前人顶上顶下,欲海沉浮。
  “慢一点太太猛了呜呜”元望全身都是汗,那媾和速度之快竟叫他落下泪来,他只觉得自己后面都要被这人给肏坏了。
  他的双臂也不知往哪儿放是好,只堪堪被那根粗壮的肉棒支住身子,好像飘零无依
  的落叶。
  此时,面前人轻轻地拥住了他,不成想这人身体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眼下竟也会有如此令人心安的体温。
  元望去看这拥住自己的人,只瞧得那双眼里已不复淡漠。
  两人对望着彼此,玉灵龙伸出手,轻轻地为元望拂去眼泪。此后,他们的视线便一直胶着在一起,谁也移不开,几乎是同时,他们的双唇贴在了一起。
  “唔嗯”他们一边交合,一边接吻,啧啧的水声不绝于耳,不知是何人轻咬那红肿的下唇,又是谁吮着那舌头不愿放过。
  之前荒唐一番,眼下两人也是未着寸缕,他们搂着彼此,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当玉灵龙朝上顶入的时候,元望也会往下迎合,每一下都是那么深地嵌入,而每一次的分离都叫两人感到可惜,只快速地又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
  夜里一片安静,偶可听见蝉鸣。
  入眼即是黑,除了天上一轮明月,便是眼前的点点萤光。
  元望记得这处地方,这里便是之前通往寒冰洞窟的那处幽深小径。
  先前他因体热难耐,并未来得及细看,原来那点点萤光竟是夜里的萤火虫发出的。
  只见这弯曲的篱笆小径两旁皆是深绿色的竹林,有点点萤光闪烁其间,忽明忽暗,倒是难得的美景。
  “火荧绰绰,是以流萤。”
  听见人声,元望转头看去,便见是玉灵龙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此处。
  “流萤寺。”也不知他这惜字如金的寥寥数语,可否为少年人解答流萤寺名称的由来。
  玉灵龙来到元望身边,只见他轻轻地握着拳,接着摊开手掌,便见一只萤火虫停于他掌心之中,尾部发出忽闪的萤光,接着,羽翅展开,飞上了高空,直汇入进数点星光中,再也瞧不见踪影。
  元望一直仰头寻着那只萤火虫的踪迹,直到全然看不见了才又摆正了头,不料刚收回视线,就见身旁的玉灵龙一直盯着自己。
  元望未移开视线,与玉灵龙对视良久,只见那摄人心魂的双目中似乎也染上了这夜里的萤光。
  “元望”只听得那人轻启薄唇,用清冷又似缱绻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
  “你是何人?”玉灵龙的手抚上元望的脸,轻轻地摩挲。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面前?
  “”
  见这少年迟迟不回答自己,玉灵龙收回手,闭上眼。
  ——冥冥之中,自有命数。
  “罢了,你是何人并不重要。”
  想他自入世起,便被冠以术仙这等虚名,他对此并不看重,也向来不在意浮生间的人和事,慧根为何,什么称号,叫什么名,他从不会去在意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
  为何会出现于流萤寺?
  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日为何会如此情动?
  玉灵龙并不是没想过这些,但一直未去深究少年人底细,只因他并不在意罢了。
  是何人,从哪里来,有何过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只知道,这人,于此刻,在这流萤寺中,在他身边,便足矣。
  ***
  “你说今天给小施主做什么好呢?”
  “小施主最喜欢吃我做的青团了!”
  “才不是,小施主喜欢的是我做的——”
  慧甲和慧乙俩小和尚刚踏进屋,便见一旁木椅上坐着一不速之客。
  一根檀木簪横插于脑后,黑发有如泼墨,身着一件十分朴素的青绿色外袍,即使这般,也难掩此人天人之姿。
  俩小和尚看着眼前人,嘴微张着,早就忘了方才要说什么,想他们上一次看何人能看呆,还是初见到玉灵龙的时候。
  来人见有人来了,便从椅子上站起,“啊便是这两位小施主吧。”
  但看他嘴角弯弯,一双含笑的美目,实是不让人心生好感都难,直叫俩小和尚看了好些时候才回过神来。
  怎么,这人认识自己?慧甲和慧乙面面相觑。
  “想来爱徒暂住于流萤寺的这些时日,便是你二位悉心照料,多有劳烦之处,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你你是?”
  “啊,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实在是失礼。”来人拱手作揖,微微一笑,“在下天命教教主——沈碧渊。”
  往事流萤五
  天命教教主沈碧渊。
  两小和尚对视一眼,天命教天命教!可是那传说中的魔教——?!
  传闻那天命魔教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干尽丧尽天良之事。且他们的武功路数极其邪门外道,相传教众不是六根手指,就是人首蛇身,当真是群魔乱舞,阎王索命,只搅得江湖武林一片腥风血雨,众人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天命教教主魔头们的头头,那岂不是个大魔头?!
  见俩小和尚早已神游天外,面上也是一片惊恐之色,沈碧渊轻咳了一声,有些好笑地摇摇头道,“没有你
  们想象得那般恐怖。”
  “”
  “况且我说我是天命教教主,你们便真信了?”
  “那你是?”
  沈碧渊但笑不语。
  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啊但看这面带微笑的男人,实在是让人有些瞧不透。但即使不是那天命教教主,能孤身一人上来流萤寺,也必定是不可小觑之人,这么想着,慧甲慧乙便又多了分心眼。
  “不过不愿与之同流合污,便孤立为魔教,正道中人也不过尔尔。”沈碧渊又笑了一笑。
  “你刚刚说,爱徒”俩小和尚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元望,“这么说,你是元望小施主的师父?”
  “没错。”
  既然这人自称是天命教教主,那作为那大魔头的弟子,小施主岂不也是那魔教中人了?小施主也干了那些坏事吗?慧甲和慧乙赶忙在心中直摇头,他们可不信。
  俩小和尚虽年龄尚幼,但也并非不能明辨善恶是非,眼下这些说辞也不过是这来路不明之人的一家之言罢了,又如何叫人信服,他们可不是那种会被别人两句话便牵着鼻子走的人。
  “小施主,元望小施主,你醒醒呀——”俩小和尚来到床边,便想叫醒元望当面问个清楚。
  可不管怎么喊,那床上的少年当真是毫无所觉。
  沈碧渊长袖一挥,挡在床前,只瞧得他面上仍是一派春风和睦,“我已在屋内点燃一柱定神香,对我徒儿凝神聚气实有益处,还望二位勿打搅他休息。”
  俩小和尚抿抿唇,便见一旁木桌上果真燃着一香炉,闻那气味也确是定神香,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俩小和尚怀疑的眼神盯着面前人。
  “此次在下也是为我这爱徒才专程前来。”沈碧渊道,“此前他身受重伤,身残体虚,命悬一线,我倾尽全力,堪堪也只能续他一口气。无路之下,我恳请逍遥大师带我徒儿来此流萤寺。我自知流萤寺修于飞来石之上,实乃集天地之灵气的宝地,寺内更有化清心决,如若我徒儿也能习得一星半点,想必对他的恢复定是大有助益。逍遥大师能答应沈某的请求,实是感激不尽。”说着,便又拱手作了个揖。
  见他语气诚恳,俩小和尚险些都要信了,转念一想,便觉察出不对。怎么是他托的师父救的小施主?难道不是师父发现寺庙门前重伤的小施主,慈悲心肠才救的小施主吗?
  怎么两人说辞不一致啊
  那他们肯定是相信师父啊!
  “你撒谎!”两人异口同声,那语气听着委实铿锵有力,好像终于逮着了这人的破绽。
  “沈某确是所言非虚,何来撒谎一说?”
  “行,不承认是吧,你等着,我这去找师父来!”
  “我也去!”他们倒是要把逍遥和尚找来,拆穿这人伪装的真面目!
  “可以。”
  见沈碧渊仍是淡定从容,小和尚直指着那沈碧渊道,“魔教妖人,莫要嚣张!”
  “沈某说的都是实话,自是问心无愧。倒是你二位,沈某虽不知这件事在逍遥大师口中又是何种情形,但二位竟真如此相信逍遥大师口中所言吗?”沈碧渊翘起嘴角笑了笑。
  可恶!这人竟还挑拨离间!
  “不相信师父,难道还要相信你!再说了,师父他为什么要撒谎!”那般光明磊落,菩萨心肠的师父又何故要欺瞒于他们,撒谎的只可能是你这个大魔头!
  “那这你们可就要问他了。”
  行,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俩小和尚愤愤不平,赶紧转身就像往前走,这脚步才刚迈出门去,便迎面撞上了个人。
  小和尚捂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额头,入眼便是那一尘不染的鞋尖,赶忙抬头,“术,术仙大人!”
  看着眼前俩冒冒失失的小和尚,玉灵龙不禁蹙起眉,没去再多管他们,只径直走进屋内,一眼便瞧见那屋中负手而立,一派从容的沈碧渊。
  “你是何人?”玉灵龙面无表情地问。
  “这人是天命教教主!”
  “他说自己是小施主的师父!”
  “我不信小施主是魔教妖人!”
  “他说是自己领小施主上流萤寺来的!”
  “和师父说的不一样!”
  “他肯定撒谎了!”
  听着那俩小和尚前言不搭后语的七嘴八舌,这边的沈碧渊实是有些无奈,但好歹也算把他刚说的八九不离十地复述了一遍,便有些无奈道,“正是如此。”
  师父?
  所以他口中的师父,便是这人吗?
  玉灵龙并没有忘了那夜,昏迷不醒的元望哭着喊师父的场景。
  “我看他在流萤寺也有些时日了,今日前来,见他气色的确恢复了不少,便想不能再多叨扰流萤这等佛门净地,也是时候带他走了。”
  “带他走?”
  “是。”
  “不可。”
  沈碧渊挑挑眉,“为何?”
  玉灵龙看了眼床上的元望,“他是我的人。”
  ***
  “你的人?”但见沈碧渊嘴角一翘,好像在笑,但那微眯起的眼中却藏着危险与不悦。
  “是。”
  “此话怎讲?”
  玉灵龙只看了眼沈碧渊,无意与他多说,走至元望床边,一只手刚想碰上他,却被另一只手臂拦下。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有了短暂的交锋。
  “他本就是暂住流萤寺,沈某作为他的师父,本意是不想再叨扰,今日才前来流萤寺想要把他带回,沈某不觉自己所做有任何不妥之处。”
  “我也说了他是我的人。”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是他师父,或者说不管是谁——都没权力带走他。
  听闻玉灵龙所言,沈碧渊闭上眼似是长呼了口气,再睁开时,那眼里已是极冷,看来多费口舌无意。
  “我今日,便就是要带他走了。”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术仙大人,你可别叫小施主被魔教妖人掳了去啊!”虽然平日里是有些害怕玉灵龙的,但眼前共临大敌,俩小和尚自是站在玉灵龙这边。
  “术仙?”沈碧渊冷哼一声,“真是好大的口气——!”
  话音刚落,那房顶便被一阵强力的气劲给掀了去,两人直接从屋顶飞上了天。
  仰起头眼睁睁地看着空中的两人,“术仙大人,小施主在他手上!”慧甲和慧乙朝着上方大喊。
  玉灵龙神色凛然,他自是瞧见了那沈碧渊竟一手把昏睡的元望从床上提了起来。本想正面对决,不成想这人竟趁其不备,把床上人先夺于手中。
  “术仙大人,快把小施主抢回来啊——!”
  沈碧渊先发制人,玉灵龙一招拦下。此二人皆是轻功了得,在空中过了数招也不见丝毫不稳,一时间难分胜负。
  不想再浪费时间,玉灵龙对着沈碧渊便使出了几式术法,招招都朝那致命要害处攻去。
  沈碧渊皆以防御之势挡了下来,随即竟还以相同的招式,此般做法,就好像是在讽刺他术仙之名。
  玉灵龙蹙起眉,看来此人也何其精通术法,即使不是那天命教教主,也绝对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
  “术仙当真有几分本事,若能拜入我天命教门下,想必定可人尽其才!”
  “口出狂言——!”
  玉灵龙伸出手臂,刚想再击出一式虚灵掌,便瞧见元望不知何时被拽到了沈碧渊面前。
  不好!玉灵龙赶紧收手——
  这便给沈碧渊逮了破绽,凌空一掌便推了过去。
  “!”玉灵龙直接被这一掌打得落了地,竟是被正中要害!他捂着胸口,脚踏地面退出去好远,一滴血顺着嘴角流下,“卑鄙!”
  “是你关心则乱!”打中了玉灵龙,沈碧渊并未有丝毫得逞之色,反而面上更是不悦。
  这人竟真的对元望如此上心!
  沈碧渊神色冷然,当即一挥袖,只见他身前竟凝成了一招气剑,直冲那半跪在地的玉灵龙而去——
  “术仙大人——!”慧甲和慧乙及时挡在玉灵龙面前,两人合力圈了一招金刚壁。
  “雕虫小技。”沈碧渊冷哼一声。
  只瞧见那气剑虽被金刚壁拦下,却并未就此化无,反而那剑尖指抵金刚壁中心,数秒之后,竟叫那金刚壁从正中破开几道裂缝去!
  “撑住啊——”俩小和尚咬牙切齿,眼睁睁地看着那裂缝越来越大,就快要撑不住了!
  “啊——!”
  金刚壁从中心碎裂开去,俩小和尚也在同时跌落在地,便见那毫无阻拦的剑尖就要直取玉灵龙命门——!就在这毫厘之间,气剑硬生生地被弹飞了出去。
  只见那气剑在空中绕了几圈,最终化为无形,同时,一颗佛珠出现在了玉灵龙眼前。
  正是这颗佛珠抵住了气剑的进攻。
  “何人大闹我流萤寺——?”
  只见一老和尚坐在一块悬空的石头上,缓缓向几人移动过来。
  “师祖!”
  “师祖大人——!”
  但见那老和尚满脸皱纹,一派垂垂老矣之姿态,正是那流萤寺的不动祖师。
  ***
  “我只道是谁,没成想竟是天命教教主光临寒寺。只是我自忖流萤寺并未有能入得了沈教主眼的东西,也不知沈教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沈碧渊双手作揖,低头恭敬道,“惊扰到不动祖师,是晚辈唐突了。晚辈此次前来,也只不过是想要回本该属于我教中之人。倒是贵寺,怎么一副不愿还人的姿态?沈某属实困惑至极,还望各位不要——”他倏地抬起头,一字一句道,“不、识、好、歹——”
  此言一出,数道气剑便直冲那不动祖师而去,堪堪只离那不动祖师一厘之距,全部化为无形。
  沈碧渊攥紧一拳,这老秃驴的金刚壁倒真是坚不可摧,可比那俩小的难缠多了!
  “慧甲慧乙,你们带术仙回去。”
  “是!”慧甲慧乙刚想扶
  住玉灵龙,便被他甩开手臂,“不可!”玉灵龙捂住胸口,眼神却死死地盯住沈碧渊手上的元望,手里暗暗发劲,竟是想再朝那沈碧渊攻去。
  “你现下有伤在身,不是他的对手。”
  玉灵龙仍只盯着那昏迷不醒的少年,“他不能走!”刚想起身,便又因胸口剧痛半跪在地,五指不甘地紧握成拳。
  不动祖师自是察觉到了玉灵龙执着的眼神,心想便是这人罢,“我流萤寺中人,自然是走不得!”
  只见不动祖师手中的佛珠一颗颗飞了出来,悬在空中。
  “师祖,我!”玉灵龙话还没说完,一颗佛珠便打在了他肩颈处的穴位上,只叫他刚想起身便又毫无知觉地倒了下去。
  “慧甲慧乙,快带他下去!”不动祖师到底是惜才,不忍瞧他年纪轻轻便折在此地。
  “是!”
  不动祖师见俩小和尚带着玉灵龙走远了,才再面对沈碧渊。
  “本座的徒儿,怎么成你流萤寺中人了?想不到一向襟怀坦荡的佛门,竟也能如此偷天换日,颠倒是非黑白!”沈碧渊怒极反笑。
  “此人之归属,上天自有定夺。”不动祖师闭起眼。
  话音刚落,只瞧得那悬停在空中的佛珠有如离弦的箭一般,极速直击那沈碧渊而去。
  沈碧渊没料到那佛珠速度竟如此之快,连闪数次只堪堪躲过,只那本该被躲过的一颗佛珠,竟从他视线看不到的背后又反击了回来!
  “!”沈碧渊后背被打了个正着,没想到那珠子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竟直接把他一骨给生生打断了。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那悬在空中的几颗佛珠陡然变大,再变大!沈碧渊仰起头去看,只见那几颗黑色的佛珠此刻竟大比滚石,隐隐有整天蔽日之感,接着,那巨大佛珠不招呼一声便全部朝下砸了下去!
  可恶!
  沈碧渊快速闪躲着身型,那巨大佛珠硬是把地面都砸出好几个大窟窿,若是真被这佛珠砸到,后果定不堪设想!
  沈碧渊喘着气,瞪着那不动祖师,想不到他竟被几颗破珠子搞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是还没完,只见五颗佛珠又嗖地缩小,悬在空中围成一个圈,接着,五颗佛珠上分别燃起了五种不同种颜色的火。
  金、木、水、火、土。
  竟是五行念珠——!
  没等沈碧渊反应,金念珠便冲沈碧渊袭去。
  见状,沈碧渊赶紧使了一招飞萤流火,便见那金念珠上的火顷刻间便熄灭了,如普通珠子般掉落于地面,化为粉尘。
  这五行念珠必须使用相克的术法,方能化解!
  接着,木念珠、水念珠、火念珠、土念珠,余下四颗念珠竟一齐朝沈碧渊袭来——!
  沈碧渊心中念决,直将其中三颗念珠以相克术法全部击毁,只留有最后那颗土念珠,他实是难以再发招,硬是用一掌给生生截了下来,只见他五指收紧,手背已然暴起青筋,土念珠堪堪悬于手掌间,被沈碧渊用力给推了回去——
  “不动祖师真是好身法!”不愧为法术慧根99%,当今术法第一人!
  “沈教主才是,这世上能接下我五行念珠的可没有几人!”
  那被弹回的土念珠正中不动祖师额头,片刻,便见那被砸中之处竟生生裂开几道裂缝,接着,裂缝越来越大,而那不动祖师的肉身竟有如泥塑般破裂了开去!
  只见那老和尚的皮肤一块块剥落,连那座下石头也裂开了,霎时迸出数道金光,便见一绽开的莲花宝座上,竟坐着一全身冒着金光的佛童。
  什么?!
  眼前这一幕,连沈碧渊都不禁讶异。
  元神出窍这不动祖师竟是练成了最高阶的虚灵神功——!
  只见那佛童突地睁开眼,双眼冒出金光,他快速飞至沈碧渊身前,便对着沈碧渊连续出掌,那速度之快直叫人肉眼都难以跟上!
  想不到这三岁小儿的身法竟如此轻盈,那掌击也招招柔骨化劲,连沈碧渊都要接不住他的掌法,竟是硬生生地挨了好几下!他不堪抵挡,直叫人打下地面,面色苍白,口中腥甜。
  几招气剑从地面凝出,接着便是数剑横发朝那佛童攻去,可即便那气剑直直击穿了金光佛童的身子,那佛童也像是未有丝毫受损般。
  “莫要再负隅顽抗,还望沈教主速速交回我流萤寺中人,方能饶你一命。”只见那金光佛童并未张嘴,却能传音于人耳。
  片刻,只听那沈碧渊冷笑一声,“饶我一命——?”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我看今日,到底是谁,饶过谁——!”
  只见他又直起身子悬在了空中,伸出一掌对着流萤寺中的一处草木,只见那草木之前还绿意盎然,竟在瞬间枯萎衰败,化为黑灰消散于空中,而那草木之灵气竟肉眼可见地被沈碧渊的手掌吸了进去!
  竟是无相神功——!
  看那术法之诡谲,威力之巨大,不动一眼便认了出来。
  想不到那本应早就失传的神功秘法竟被天命教教
  主掌握手中,且这无相掌也仅仅只是那无相神功的其中一式!这要是他掌握了完整的无相神功,恐怕——
  “怎能说流萤寺中无入得了沈某眼的东西,这流萤寺本身不就是吗——?”
  不好!
  不动赶紧飞到沈碧渊跟前,朝他猛地击出数掌,可竟全都被弹开了去,如此堪比佛门绝学金刚壁的结界,便是无相神功的另一式——天罡罩,他竟是完全也伤不到沈碧渊分毫!
  只见那沈碧渊伸着手臂,无相掌所到之处,皆是草木衰败之景,再瞧其人自身,面色竟逐渐恢复了过来,连嘴角的血也消失不见。接着,他又把昏迷不醒的元望拉到了身边,右手对着他的头顶,竟是左手无相,右手传功。
  仅仅只是须臾,流萤寺中便已无半点生灵,入眼一片残骸废墟,想不到片刻前还草木生长,万物有灵的流萤寺竟变成眼下这般模样!哪儿还有半点遗世独立之姿!
  不动堪堪看着眼前这情景,心中五味杂陈难言,看来自己还是没能护得它周全!
  沈碧渊手掌对着地面,只瞧那飞来石陡然震了一震,竟往下坠了几分!
  “我可不如你们这些和尚那般——慈悲!”
  此人竟是想吸收飞来石的灵气!如若他成功吸收飞来石所有灵气,那这块巨石将不复悬浮之力,后果便是直直坠入人间!
  沈碧渊的无相掌使那飞来石不断下坠,不动咬着牙,倒立悬在空中,手掌对着地面,竟是想把那飞来石再硬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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