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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把一切交给我。“塞西和喀罗交换了上下的位置,看着他闭上了双眼,一只手往床头的位置摸索。
  喀罗的全副心神都在两人接触的地方,妈妈正坐在他的身体上,肌肤是那么的柔软,丝毫没注意到猛地破空声。
  长刃在塞西手里也没有削弱半分杀伤力,锋利的刃尖穿过心脏牢牢的把喀罗钉在了床上,温热血液很快浸湿了惨白的床单,蔓延到了塞西披散着的长发,为上面染上了血腥气。
  “妈妈“喀罗想起身伸出手想去抚摸对方冷漠的脸,身体每起来一公分,就穿过刃面一公分,最后他伸手拔出长刃,血液溅射在了塞西的脸上,为他精致的相貌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魅力。
  “我还会来找你的,妈妈。“喀罗深深地凝视,最后闭上眼把对方的相貌烙印在心底。
  “废物。“
  塞西拿起长刃,赤脚下了床,血色脚印走出了房门,走进了陌生的后世。
  这是一个边陲的小镇,因接壤邻国而变得繁荣一时,也因此成为了最先燃起硝烟的战场。
  割断了长发的塞西手提长刃,身着一件咖色的长风衣,内里是衬衫长裤,他沉默的看着故土,惋惜着已经是一片黄土的平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在离他三百公里外的前线,黑色短发的战士忽然闭上眼,再睁开,深红瞳孔望着塞西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嘿!”年轻的金发男孩冲着塞西打招呼,见塞西看了过来,有些难为情但勇敢的说,“我可以认识你吗?”
  塞西摇摇头,偏柔美的外表让不少人认为他是个女的。
  “你要去哪里?”利姆斯不死心的问。
  “我不知道。”塞西用着能明显听出性别的声音说道。
  利姆斯大惊失色,“你是男的啊?”
  塞西蓝绿色的漂亮眸子瞥了他一眼,“是的。“
  利姆斯捂着心脏跌跌撞撞往后退,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又没忍住去看一眼那人,却发现他已经走远,想追上去,已经没有了勇气。
  “或许我该找个地方住着,去品尝各地的美食,享受身为人类的生活。”游离在人类之外,站在喷泉旁的塞西看着人来人往,自言自语。
  一只白鸽飞到了他的肩头,歪头用深红的眼睛贪婪凝视塞西。
  塞西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赶走了这只突然闯入他周遭的鸟,觉得如果定居下来可以养只毛发蓬松的猫。
  那么,赚钱是他的首要事情了,从来未因缺钱烦恼的塞西一时间想不出赚钱的方式。
  转身离开的塞西突然被叫住。
  “别走。“一位手臂夹着画板的男人急忙喊到。
  塞西转身,不太愉悦的心情却没显到脸上,因为对方给了他一份工作。
  “我想聘请你做我的人体模特。“男人身体不太好,跑了一小段路都累的挺不直腰,气喘吁吁的对塞西说。
  “包吃包住还给钱?“塞西上下扫视看着还算体面的画家。
  “是的,我很有钱的。“画家拿出皮夹,里面鼓鼓胀胀,手上戴了三个闪着光彩的大钻石戒指。
  “那走吧。“塞西把长刃收了回去。
  画家住的地方在城镇的中心。
  塞西跟着他上了马车,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很有意思,人们穿着有的时尚,有的古典,马车和蒸汽车行驶在同一条道路上,骑着巨鸟的人和以蒸汽为动力的飞艇先后掠过天空,郊外的人类还在地里刨食,城镇的人却认为不吃饭是时髦,他们崇尚享用各种食物的提取物。
  战场上,持有冷兵器和热武器的士兵朝着对方互相攻击,有地位的人受伤之后用治疗仓和治疗胶囊恢复,断肢后接上仿生学义体,普通的士兵还是用着绷带和合成药缓慢治疗,断了腿就真成残废了。
  科技上,工业和军事互相影响,所有人都在追求更强大的个体,导致武器方面落后的像原始人在用烧火棍打架。生物学较为发达,从地缝里挖出的类人形虫族被科技家称作古代种,对死透了的古代种大胆研究,疯狂的与人类基因混合,奇形怪状的人类形态层出不穷,塞西有的都认不出是来自虫族的哪个种群。
  有时候看见博物馆里的虫族尸骸,塞西都会觉得想笑,完全体的虫族被科学家们认为是古代种饲养的战斗伙伴,类人形的古代种则是他们的祖先,只是慢慢退化成了现在的样子。
  甚至有些早被研发出来的混合产物完全就是人类的模样,毕竟是以人类的审美加入古代种基因借此繁育出最完美的人类,然后这些产物深信不疑自己确实是人类。
  但有着塞西血脉的这一支虫族和人类混血,因为塞西的精神引导,所以没被洗脑,反叛成独立的存在。
  不过塞西没管他们,乱七八糟的玩意,看着就烦。
  “妈妈“阴魂不散的声音呼唤着塞西,塞西手动屏蔽了那道声音,走进了像是城堡的尖顶房子。
  经画家科雷希姆介绍,这栋房子是家族房产,目前在他
  哥哥的名下,兄弟两上半年住在这,下半年回坦城。
  “我叫塞西。“塞西微微一笑,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类他并不会吝啬友善的微笑。
  科雷希姆近距离看着毫无瑕疵的脸颊,被似乎天生微笑唇的红色唇瓣迷住了目光,很没有志气的说,“你别这样笑,我受不住。“
  塞西抚摸着发尾,敛住笑容,“我的房间在哪?”
  “在楼上,我带你去。”科雷希姆挥开上前来的女仆,亲自领路。
  古典的房间内饰,各式家具看着有几百年历史了,只有挂在卧室墙上的画作崭新且突兀。
  见塞西的视线落在了那副画上,科雷希姆暗带自傲的说,“这是我两年前画的。“
  “画的不错。“塞西移开眼神,没多大诚意的捧了他一句。
  “要吃下午茶吗?“科雷希姆听出他的漫不经心,有些失落的转移话题。
  “不用,直接工作吧。”塞西喜欢纯粹的生命能量,前几天进食过,现在还不太饿。
  “那你洗个澡,换新衣服过来画室找我吧。”科雷希姆退出房间,让女仆站在门口一会领着塞西过来画室这边。
  塞西洗了一个澡,穿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站在镜子前观赏。
  很繁琐的一套衣服,上衣的袖口和领口都堆叠着白色蕾丝的,裤子自带束腰,下方裤腿从膝盖收紧到脚踝,布料颜色极为艳丽,却意外的十分贴合塞西的气质。
  科雷希姆眼前一亮,腾出一张靠椅给塞西,看他还湿着头发,不禁拿了条毛巾走上前。
  塞西扭头避开,水珠滴落在他眼尾慢慢滑落,精致到即使凑到面前也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对科雷希姆再一次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科雷希姆心想,就算是自己哥哥,最完美的新人类,长得也不如对方的一半。
  “你擦一擦吧小心着凉。“科雷希姆递出毛巾,言语结巴。
  “谢谢。“塞西接过毛巾,擦拭头发,礼貌的道谢。
  “我只要坐着就可以吗?”塞西问。
  科雷希姆回他,“你要是坐累了,可以站起来走一走,我会尽量画快一点的。“
  “嗯。“塞西随性的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梳理又长长了不少的发丝,无聊的给头发编出了一条麻花辫又散开。
  “塞西,你是哪里的人啊?“科雷希姆画着画着,瞅见他无聊,分出心神和塞西聊天。
  “卡司镇。“故土现在的地方。
  科雷希姆握画笔的手一顿,怜惜的看着塞西,“那里已经被战争摧毁了。”
  “是啊,我无家可归。”塞西随口说道。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吗?”科雷希姆竖起耳朵等待他的回答。
  “还不知道呢。应该是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定居,再养一只毛发蓬松的猫。”
  科雷希姆听到这个回答邀请他住在自己家,“我哥的朋友有养大猫,来之前已经下了崽,我让他带一只幼崽回来吧。”
  “这方便吗?”塞西学着人类说客套话。
  “当然方便了。”科雷希姆生怕他拒绝,连忙说,“你放心的住在这就行。”
  塞西又对着眼前平平无奇的人类男性笑了笑,说,“那麻烦你了。”
  科雷希姆咽了咽口水,埋头画画。
  几天后,一个大的笼子被运进城堡,塞西下楼的时候听见了像是龙一样吼叫的奇怪心声,走到一楼,他的目光扫过看见了那个拥有奇怪心声的混血种。
  接近一米九个子的男人站在和他差不多高的笼子前,抱出来了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老虎。
  赫希转身,英俊的外貌夺走了周围人的视线,科雷希姆却一眼就看见了刚到楼下的塞西。
  “哥,你说的大猫就是老虎吗?“他埋怨的说,想着在塞西面前搞了个大乌龙有些丢人。
  塞西抱过小老虎,揉了揉小老虎的耳朵,对科雷希姆的哥哥说,“很可爱的猫呢。”
  在赫希手里不敢挣扎的小老虎到了塞西的怀里也不敢挣扎,就是塞西还没它重,抱了一会就把它放在了地上。
  “你看着很眼熟。”赫希的声音像大提琴般深厚,语气不像是在搭讪,倒像是在和故人打招呼。
  塞西仔细看着他的脸,在绿色瞳孔里找见了自己的身影,但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很抱歉,是我冒昧了。”赫希忍下心里的悸动,转身离开。
  哥哥在场时候的科雷希姆自卑极了,连插入两个人说话都觉得打扰,他蹲在地上去抓小老虎肉垫,低调的像是无处不在又没有存在的空气。
  把猫送到就得走了的赫希,上车前回头望着那抹身影,心跳剧烈。
  “我一定认识他,或许是前世。”他喃喃道。
  塞西没检测出对方体内存在自己的血脉,那就不可能和自己有关,应该是他虫族基因里残留着追逐母巢的意志驱使赫希对自己有好感。
  毕竟这年头,就剩他一个还活生生的虫母精神体
  了。
  但塞西不想光复虫族,因为目前有限的精神力控制不了混血种的虫族们,很容易遭到反噬。
  更有可能会被对方强行求欢,用现在的身体充当母体繁衍种族。
  虫族有两个本能,一是侵略,二是繁衍。
  他们拥有极强的战斗天赋,同样具有旺盛的繁衍欲望,不过只要精神体足够强大,那就不会出现以下犯上的事情。不过精神体只能压制本种族,一旦遇到其他种族,那也是无用的。
  但现在满地的混血种身体里不知道混了多少个种族基因,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后就更难操控了。
  塞西叹息,有自己血脉的后代以及后代的复制品们既是杂种又是逆子,正儿八经战斗打不过,用精神力控制也比较困难,只能先礼后兵,趁逆子不注意刀了他。
  科雷希姆看着莫名叹气的塞西,强抱起昏昏欲睡的小老虎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塞西揉揉不掉毛的小老虎,相似的手感想到了曾经摸过的某个白毛,瞬间不喜欢大猫了。“你留着养吧,我养不起它。”
  “我给你养。”喜滋滋的科雷希姆叫来仆从,把小老虎塞回笼子里。
  难得的好晴天,科雷希姆拉着塞西到草坪晒太阳。
  穿着柔软衬衫的塞西躺在草坪上,用一本书遮住脸,晒着充满光热的太阳,驱散了全身的寒凉。
  科雷希姆轻手轻脚的躺在塞西身边,不起眼的棕发在阳光下变成甜蜜的焦糖色,他不想打扰平缓呼吸似乎睡着了的对方,于是放慢了呼吸,侧着身子,小心注视着被书挡住的面容,觉得此刻很温馨。
  自卑也让阳光驱散开了。
  精神世界离着越来越近的厌烦声音使得塞西想搬家了,一旦他在某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复制品们就会寻来,想让塞西重新担起壮大种族的职能。
  塞西曾经想过和他们说清楚,让他们自己玩去,但没想到复制品们继承的是喀罗的记忆和执念。谈不拢的塞西骗一个杀一个,但上次来的那个复制品武力值有点高,塞西没打过,跑走了。
  这次要是战斗力更强的复制品,塞西打不过更跑不过,就得被抓着生孩子了。
  所以,塞西要离开这个舒适的城堡,开始流浪了。
  听到塞西离开的消息,科雷希姆显得很暴躁,他质问仆从为什么不拦下对方。
  “塞西大人看着只是出门去买点东西,什么东西都没带,是女仆为他打扫房间的时候看见书桌上写着一封信才意识到塞西大人的离开。“仆从瑟瑟发抖的说,心道暴躁的二少爷根本就没有改变。
  科雷希姆写信给哥哥,希望对方能把塞西带回来。
  赫希收到信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的,但科雷希姆的用词很夸张,像是见不到塞西就要死了一样。他对自己这个从小各方面就不是很出众性格暴戾急躁的弟弟,只有一点点兄弟情谊。
  赫希犹豫一下之后,他还是帮忙了,毕竟万一科雷希姆死了,家族就没人能生孩子。
  新人类唯一的缺点,后代堪忧。
  塞西步伐轻快,和流浪诗人学了几首曲子,唱的时而欢乐时而悲伤。
  赫希带着一队轻装人马拦在了他身前,率先下了马,说,“跟我回去吧,塞西,科雷希姆很想念你。”
  “我给他留了信,说我要继续我的路途了。”塞西不想拿出长刃,因为他有极大可能打不过这个龙吼般心跳声的混血种,而且赫希还带了这么多人。
  “可是科雷希姆希望你回去。”赫希一步步走了过来。
  塞西一步步后退,但轻装骑兵已经将他包围,阻挡了他四面八方,不留一条后路。
  在挨打一顿被抓回去,和直接被抓回去的选择中,塞西果断选择了后者。“我跟你回去。“
  赫希朝他伸手,让他坐在了自己的马上,随后翻身上马。
  这个姿势的塞西很想捅赫希一刀夺马逃走,细想了一下抢马逃走的成功概率,塞西忍住了。
  “别动。”赫希有点不适应带人骑马。
  塞西安分的应道,“我不动。”
  “听说你是卡斯镇的居民,你多大了?“赫希放慢了骑马的速度,空闲的问。
  “十六。”塞西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赫希细看了一眼塞西的面容,说,“难怪看着这么小。“
  ““塞西没有辩解自己如今的高龄,一言不发望着前方。
  赫希把塞西押送回城堡已经是深夜了,科雷希姆站在门口等的望眼欲穿。塞西没有搭理凑上前来的对方,直接上了楼。
  科雷希姆尴尬的笑了笑,问哥哥要不要留下来休息一晚上。
  赫希倒是不用休息,但跟着他的部下和马匹得修整才有精力出发,于是他带着人分散住进了一楼的空房间中。
  塞西闭着眼躺在床上,等着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掀开被子,收拾起随身物品,把长刃贴身,拿起钞票放在胸前的口袋,全身没有会发出声音的物件。他光着脚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脚踩在草坪上轻的像一阵风。
  没睡着的赫希站在窗前,看见了塞西下落在自己面前的全过程,眼疾手快的打开窗户拉住了对方。
  “你还没睡?“塞西被扯得踉跄,震惊的问。
  赫希平静的把烟头摁灭,将人从窗外扯进了屋里。
  “你又要走?“他质问。
  塞西面露难色的说,“我有个仇敌,他追杀我,我不走不行啊。“
  “仇敌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赫希问的仔细,似乎想帮塞西解决仇敌。
  复制品每次不一定相同模样,名字塞西也不清楚,只能含糊的说,“我的仇敌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组织。“
  赫希追问,“组织的名字?“
  “不知道。“塞西编不出来。
  “你留在这,来一个我帮你干掉一个。“赫希说的很自信。
  但塞西不能这么自信,万一复制品强的连赫希也打不过呢?到时候被瓮中捉鳖了。
  “你就放我走吧。“塞西苦苦哀求。
  赫希摇头,“科雷希姆不想你离开。”
  塞西辩说,“我和他是正经的雇佣关系,他请我来做他的人体模特,我现在不做这份工作了,你们不能强迫我留在这。”
  “你能说通科雷希姆,我就让你走。“赫希准备带着塞西去找他的冤种弟弟,当时收到信不知情的赫希还以为两人是小情侣闹脾气,一个气跑了才插手的,搞半天,人对你没意思啊。
  “那我尽量。“塞西对自己使用精神力劝服普通人类的信心还是有的。
  可怜的科雷希姆看见哥哥和塞西一起从房间出来的场面人都气炸了,他像个原配捉奸在床一样的咆哮,“你们为什么睡一起?”
  “对,我们睡在了一起。“塞西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契机,抢过话头,手臂挽上没及时反应过来的赫希。
  赫希想开口,但觉得这样断了两人的孽缘也不错,就闭上了嘴。
  这一幕落在科雷希姆眼中,那就是两人勾勾搭搭,确有其事。他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打了赫希一巴掌,嘴唇气的发抖。
  赫希硬挨了这一巴掌后,瞳孔猛地竖起,像是蛇类生物般的眼睛吓了科雷希姆一跳,他是的卡交给塞西,“有我可以解决的麻烦尽管找我。”
  “我到时候应该怎么找你?”塞西真诚发问。
  “我给个地址给你,有事写信,”财大气粗的赫希补充了一句,“卡里钱很多,随便用,没有密码的,但如果刷不了卡的地方还是准备点现金在身上。”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塞西被他感动了,“就是你再强一点就更好了。“
  “我会的。“赫希心想今年年底回到坦城,家族就会让他再融入一份据说是很高匹配度的古代种基因提高身体素质,到时候就会变强可以保护自己的好友了。
  “加油,“塞西友好为他打气。毕竟以赫希当前的身体来讲,各方面都已经达到了他的天花板,再提升也提升不到哪去。
  两人共骑一匹马来到城外,赫希将他在大路旁边放下,然后策马离开。
  塞西看了眼主干道的其他几条分支,选了一条最偏僻的小路前行。
  在他走后不久,长得和喀罗一模一样的白发战士背着长刀顺着塞西走过的道路前进。
  塞西拿着长刃不知道该怎么打,似乎一点赢面都不存在,对方的刀似乎有自己整个人那么长,而自己当初顺手拿走的长刃还没有对面刀一半长。
  两人对峙的站了一会,谁看了不得夸一句塞西勇气可嘉,敢于朝对面亮刃。
  “妈妈“喀罗冥顽不灵的叫着这个称呼,他是真心邀请塞西的,”我们去创造新的世界吧。“
  塞西沉默的转身,脚步越来越快。
  喀罗像只刚出生睁开眼认准了母亲的鸭子,小步伐跟在塞西身后,亲昵的叫着妈妈,似乎完全忘记了被塞西捅穿心脏死了一次的经历。
  只能闭紧自己嘴不去刺激喀罗的塞西甩也甩不掉对方,绞尽脑汁想着哄骗的法子好让对方别跟在自己身后。
  于是他调整笑容,和喀罗温柔的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妈妈,你还会回来吗?”喀罗对答案心知肚明,却站在原地乖乖等待,眼睛直直盯着塞西水天蓝色的眸子问。
  “我会回来的。”塞西肯定的说,人很快就没了身影。
  喀罗等到天黑,也依然站在原地。
  最后看着天空中出现的太阳,喃喃,“你又一次丢下了我。”
  “塞西”
  这个方法的语速放慢了些。这是他这几年来有限的好心。
  到了傍晚换班的时间,李常没有丝毫懈怠的交接事务,连主子白天多喝了几盏茶估摸着晚上会多起夜的小事都提醒着对方。
  再细致的小地方李常就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行事方法,他得留几手,不能把隔半个小时烧小壶水随时方便主子喝茶的招都说出去了。
  生活起居的事务全凭着细节,事事用了心,主子才会想着你是个贴心的,靠着这些在景和宫李常才长长久久的呆着。而不是像那几个觉得自己没出头机会就怠慢主子的蠢笨太监,呆不到一个月便被撵出去,在各个不受宠的妃嫔手里磋磨岁月。
  这位废太子再怎么虎落平阳,那都是天家血脉,到了年纪自然是会封王迁走别居,伺候过一场的也会带出去,好过老死在宫里一辈子。
  大抵是读书明智,李常对前程想的很明白,像他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在宫里是毫无出头之日的。
  磨剑五年,唐定安还是不能出剑,父皇正当壮年,兄弟天资聪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这个废太子想一飞冲天,再磨五年的剑都不一定能成事。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他生来就是要光照天下,龙飞九天的,如此狼狈下场看别人在权谋的戏台上热烈表演,争夺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椅子,真是叫人生恨又恶心。
  到了深夜,高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门,但屁股一坐到床就忍不住叫喊。
  李常听到有动静就会醒,他借着月光起身瞄了眼对面床铺。
  一头冷汗的高明坐不住也站不起来的两手扶着墙,见李常醒了,像只落水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白天才炫耀过一番,晚上就凄惨可怜的回来。
  “是被杖罚了吗?”李常叹气,在枕头下摸索几下,拿出管伤药从舒服的被窝里起身,好心的去给对方上药。
  高明不是末尾写出个朱色的允,允了史官如实记录先皇的死因。
  五更,帝夜御三女忽马上风发作,药石无医。
  三个月,李常的字才能勉强入眼。
  唐定安不太满意的对粉袍总管大太监说,“还需努力。“还从自己私库拨了一套笔墨纸砚作为激励,毕竟他身边就这一个能摆在明面上忠心耿耿的侍从,要是传出去皇帝最亲近的大太监是个不识字的,实在有点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励精图治的新皇对黎民百姓可能是好事,对宫里的太监宫女就不一定了。
  唐定安皱眉一句宫内乌烟瘴气的,李常就开始编规矩,清算人。
  先是已经做好册子要放出宫的宫女通通查一遍,犯错误赶出去的都还可以发还原籍,但要是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有别的去处了,比如手脚不干净的拿了主子的财物偷带出宫卖了,这样的要扣下不放出去直接送去做劳苦繁琐的工作。
  但也有查出来的几对太监和宫女对食,没有被宠幸过的宫女理论上属于皇帝的女人,深宫寂寞不是他们取暖慰藉的理由,先皇不查是他不在意,而唐安定在意,所以李常召集了各宫的太监总管和管事宫女,将这几对胆大包天的太监宫女当面杖杀以儆效尤。
  痛呼和求饶声渐渐无了,血滴落在石砖缝隙,风刮在人脸上冰凉,李常干哑声音说,“都警醒点,殿下厌恶的,咱们别去碰。“
  行刑结束,高明看着血前粉袍的旧人,咽了咽口水,心底惧怕起印象中一贯是老好人的李常,觉得对方的背影有些高不可攀,连上去打招呼的想法都歇住了,快步走远。
  李常的双眼所见都是猩红,清秀的脸颊苍白,想呕又吐不出来。
  他认得其中一个太监,也认得和那个太监对食的宫女,曾经收过对方红纸包着的点心,回赠过二两碎银。
  这个时期你怎么还留着香囊在身上,被人不小心瞧见举报上去,白白丢了性命。
  李常能做的只是把他们葬在了同一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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