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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所在的位置是坦城的郊区,赫希只有在下半年回到坦城的时候才有机会到塞西的墓碑前同他说说话。这次出发去别的城市前,赫希到了墓地,正巧碰见了复生的塞西,便不着急走了。
  得先给塞西修好复活点,给他买几身衣服和复生后会用到的东西一起放在暂时的居所中,再问问塞西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别的城市。
  洗过澡穿了一身新衣服坐在床上的塞西一点走路的想法都没有,在尼亚那他都没走过路,跟着宅虫尼亚窝居在寝殿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现在乍一下要自立自强起来,塞西还真有点不习惯。
  赫希贴心的半跪在地上,把袜子套在塞西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拿起皮靴小心翼翼替他穿好。
  塞西有了被乖巧后代照顾的似曾相识感,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想着要不要转化他成为自己的乖孩子。但随即想到自己的逆子们,还是立刻打消了这个不妥当的念头。
  “你好像变强了许多。”塞西手指抚摸上赫希俊逸的面颊,聆听他心声,惊讶的与之对视,“你融合了新的基因?”
  赫希轻描淡写的说,“是的,你走的那一年我接受了新的手术。“
  离奇。塞西一连碰上了两个混血都可以融合多基因,但自己做不到。
  “别再融合了,那次应该是侥幸。”塞西觉得他挺强的了,没必要拿命相搏变强。
  赫希点头,“不会融合了,我察觉自己到了极限。“
  “塞西,你这次要和我一起走吗?“赫希问他,金绿色的竖瞳与蓝绿色瞳孔对视。
  “要去哪?“塞西无所谓的说,”只要包吃包住,去哪应该都一样吧。“
  赫希说,“去前线,你会害怕吗?“
  “你们的部队在和谁交火?“直觉不妙的塞西皱着眉头。
  “至强新人类喀罗所带领的战士军团。“
  一听到这句话,塞西果断说,“去不了,打不过,别送人头了。“
  “你会死的。“他郑重地提醒对方,”命最重要。“
  “我一旦退缩,我的家族和信赖我的士兵们会以叛国罪被逮捕入狱。“赫希轻轻摇头。
  塞西残酷的说,“你真的打不过他,你的士兵也打不过,你们只会战死在前线。“
  “我知道,战死比临阵脱逃好。”
  “不对,喀罗不是说要征服大海吗?为什么和你们打仗?“塞西不解。
  “你没发现,我们就在海岸线旁边吗?”赫希比划了一下,靠近海岸线很长的一部分都在他们国家的领土上。“如果喀罗想要征服大海,首先就要打服我们国家,夺下我们的船只工厂,占据港口和重要物资补给点,才能源源不断的往大海上派兵。”
  “难怪你这么有钱,原来你的家族是做海上贸易的。”塞西的思路歪曲了一下。
  赫希笑而不语,他家有几个港口,还在内陆有着各类工厂,出口和内销两把抓。
  “我成长在坦城,家族养育了我,培养了一个完整的我,现在到了我为家族奉献的时候,我无法退缩。”赫希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也有奉献牺牲的决心。
  “我是劝不了你了,我帮你收尸吧,就像你帮我收尸一样,你提前和我说一下埋在哪,要什么样的墓地,我都给你安排。”塞西说着说着情绪有点低落,“你会像我一样诈尸吗?”
  “不会,我没有你那样的顽强生命力。”赫希伸手揉了揉他的脸。
  塞西这个时候没有追究好友僭越的动作,不高兴的说,“所以,你死了真的就死了。”
  好友,等你死了我再转化你为我的直系吧。塞西在心里想,到时候你得做我的乖孩子,可不能变逆子啊。
  两个人的棺材并排摆放,塞西将自己的长刃放在里面,赫希出于留个纪念的想法放进去了一把自己的佩刀,又拿过干净崭新的衣物密封装好压在一角。
  “下次把衣服穿好再出来。”赫希叮嘱道。
  塞西想了想,对他说,“你也放一套衣服在里面吧。”
  赫希没有多问,挑了一身常服放在其中。
  “我要走了,你也多保重。”穿着轻便骑士服的塞西牵着匹黑马,朝赫希道别。
  这次换成赫希目送他离去。
  “接下来该去哪里比较好呢?”
  塞西慢悠悠骑着马,腰间别着华丽且锋锐的骑士剑,无忧无虑像个贵族子嗣出门游玩,却又编发戴着花环,如同少女独自行走在郊外。
  “我还有什么好友吗?”塞西思来想去,只剩下联邦的弗伦可以去投奔了。
  但联邦和坦城距离实在太远,不想坐飞艇的塞西骑马得换成大船,在海上漂流数天,才能到达联邦的土地上。
  “要不然还是去找尼亚混吃混喝吧。”塞西仰起白净的小脸,眼中有点迷茫,“说起来,尼亚的邪教在哪个位置来着?”
  如今他的精神力远没有尼亚强大,并不能和尼亚互相感应对方的存在,也无法通过精神体和尼亚传讯,更没有尼亚
  手下那些混血种的交流方式。
  “算了,随便走走吧,只要别去海边的城市,到哪都一样。”
  可塞西没有变动和遮掩的容貌,使得喀罗迅速获悉了他现在的位置,带领几队非自身复制品的战士在一个单行道上包围住了塞西。
  等塞西发现喀罗在自己前面不远,想掉头就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身后是手持重剑和巨盾组合的人类重装兵队,身前是独自一人挡住前路的逆子,没有犹豫,塞西在两个都捏不碎的硬石头选择了人类重装兵队,试试看能不能逃之夭夭。
  遗憾的是,他转身露出了自身的破绽,喀罗像是瞬移般穿到了塞西背后,单手握住的长刀向前一送,将载着塞西卖命奔跑的黑马拦腰斩断。
  黑马惊惧的嘶鸣,塞西不得不跳下了他的爱马,从腰间拔出骑士剑与喀罗正面相对。
  “怎么不用我的那把长刃?”喀罗手腕轻颤,抖落刀刃表面的血珠后,换手举起长刀,雪白的刀面映出塞西略显严肃的柔美脸颊。
  塞西听见喀罗没有张口叫称呼,心知肚明对方已经彻底摆脱了血脉的影响,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的美好幻想,于是抿嘴露出不得已的笑意,轻声回答对方,“我舍不得用。
  得到回答的喀罗愉悦的勾起了嘴角,猛地上前一步,长刀仿若刺穿空间般穿过了塞西肋骨之间的缝隙,刀尖避开心脏要害处,将他整个人串了起来。“这次我送你一把更好的刀。“
  塞西完全没感受到疼痛,就被刺穿了。他还得谢谢喀罗手下留情了,没把刀抬高几分,不然身体会顺着锋利的刀面没有阻碍地往下滑落,将贯穿伤势加剧。
  “我认罪,我错了,我当时不该捅你,不该骗你。”塞西丢下了手中只起到装饰作用的骑士剑,不敢乱动身体,直接投降。
  “跟我回家吧,塞西。“喀罗的语气像是在对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家人抱怨,“我们已经太久没见面了。”
  喀罗并未治疗塞西的伤势,只用干净纱布在他胸口缠了数圈没让血流出。
  远不如寻常混血种身体素质,自愈能力较差的塞西忍着痛跟在喀罗身后上了蒸汽车,脚才踩上车人就昏死了过去,让眼疾手快的喀罗接住抱在腿上。
  喀罗凝视着塞西苍白的脸颊,目光久久无法挪开,一直漂泊的灵魂似乎找寻到了理想的居所,就此安定下来。
  “我们应该是一体的。“喀罗手指描摹着对方的五官,低声说,”我还会给你一次机会。“
  别让我失望,妈妈
  “我是死了吗?”
  塞西疑惑的看着熟悉的黑暗环境,觉得自己是在坦城墓地的棺材中。
  轻抬起手掌往上摸,什么都没摸到,伤口还隐隐作痛。他有些麻木的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随着靴子落在地上的脚步声,室内从外亮起了柔和的灯光,塞西偏了偏头,见到逆子开门进来。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会语言,想学着人类说几句甜言蜜语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眼睛一和喀罗的猩红瞳孔对视,塞西就闭上了眼流出泪来。
  糟糕,被精神力反噬了。塞西哭了。
  “灯太亮了吗?”喀罗忽视一闪而过的天蓝色眸子,把灯关了,优越的视力使得喀罗在黑暗下也能清晰视物。
  不过塞西不行,无光的漆黑环境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也没听见身边人的心跳和呼吸。
  塞西有点害怕,他请求的说,“喀罗,打开灯。”
  开了一盏小灯,喀罗坐在塞西的身边,双手握住塞西的小手,亲昵的贴在脸颊一侧,温驯的像只家养大猫。
  塞西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望向令他不安的来源,瞧见喀罗白色的额发末端染着几缕鲜红,和他深红色的瞳孔相得益彰。
  “我想吃一点止痛药。”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的塞西,想要一点临终关怀。
  喀罗诧异的看了一眼疼的冒冷汗的塞西,手法轻柔的用小刀割开绷带,发现伤口还在流血,而且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皱着眉头叫了一位医疗兵过来。
  给塞西喂着温水喝药的喀罗委婉道,“你脆弱的好像个孩子。”
  “是的,所以我不能被严刑拷打,你要问什么我都会老实说的。”塞西语气诚恳,心道只要别让我受到身体上的折磨,心灵上的折磨你尽管来。
  他觑着喀罗的脸色,慢慢吞吞的说,“我也不能像生你一样成功的诞育后代,是你自己太争气,靠那一点点养分活下来的。”
  “我的身体太弱小,作为母体根本不足以支撑到后代出世,尤其是如你这样强大的后代,会在孕育的时候直接就吸干我体内的生命能量。”塞西说着实话,没有掺杂一点水分,“除非你想把我作为一次性的孕育工具,去赌不到20%的成功率。”
  塞西以为听完他一番话的喀罗会以为自己撒谎,气急败坏的削了自己,但对方似乎相信了他的话,神情慎重的思考着。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喀罗的手摩挲着塞西的脸颊,没有透露出一点外在情绪。
  “要不然,你自己生吧。”塞西还是那句话,“我生不了。
  喀罗不语,准备带塞西去一个地方。
  复制品的坟场,生命力耗尽的复制品会躺在各自的房间内等待死亡。
  塞西沉默着走过每一个透明的窄小房间,都能感受到逆子们透支生命能量的痕迹。
  “他们从出生到死亡只有三年的时间,寿命换来的强大自愈能力和缩短的成长期使他们化身人形兵器,工程师也不需要缓慢成长寿命悠长的战士,所以在进行基因编辑的时候上锁了。”喀罗俯视着一言不发的塞西,平静的问他,“你可以为他们解除基因锁吗?塞西。“
  “你能放我走,不再追踪我的足迹吗?“塞西抬头看他,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可以。“喀罗拒绝,目光依旧注视塞西。
  冷静目光下倍感压力的塞西小声说,“我只能为未来的复制品解除基因锁。“
  “那就够了。“喀罗继续行走,将塞西从坟场带到生命实验室。
  喀罗没有介绍塞西的身份,让一位头发旺盛的工程师领走塞西,交代对方,“他会解决基因锁的问题。“
  工程师对喀罗很畏惧,交代什么就会不打折扣的完成。
  虽然塞西对那些专有名词不太熟,但他使用精神力稍微分析,就可以加入到解析和重新编辑的工作中。
  塞西有想过偷偷在实验中动点手脚,添加点不能伤害自己的血脉压制在新基因中,可惜工程师的业务能力还挺强的,自己竟没有找到机会动手。
  “这是最后一批旧基因的复制品吗?“休息的塞西看着某个屏幕上显示刚诞生出来的混血种们,好奇的问。
  工程师瞄了一眼,说,“应该是的吧。“
  塞西还没有见过快速成长的混血种,多偷懒一会,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里的画面。
  四肢俱全的小混血种有些狰狞血腥,身体带着或多或少的虫族特征,先是躺着大哭几声,后换了个姿势趴在孵化室地面,渐渐的可以坐了起来,慢慢爬行,被工作人员抱走了。
  人类要用一两年时间才能达到的生长速度,复制品片刻就能完成。
  随着孵化室里一个个孩子被抱走,地面上还剩下几个动作显得十分笨拙无法坐也无法爬的孩子,非常明显的虫族特征阻碍了他们肢体的灵敏度。
  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切断,陷入黑色。塞西不解的问旁边累得想死的工程师是不是屏幕断电了。
  工程师有气无力的回答他,“剩下的都是失败品,现在培育室里应该正在进行销毁操作。”
  “失败率有多少?”
  “2%左右。”工程师决定起身继续工作,不和摸鱼的同事说话了。
  “有点高了。”塞西突然很想揉泥怪,揉搓布丁手感的泥怪能舒缓情绪。
  晚上喀罗来接塞西下班,跟在喀罗身后的塞西分明看见工程师们都绕着喀罗走,连招呼都不敢打。
  睡觉的房间出奇简洁,没有柔软大床,没有舒适的毯子,整体像是监狱风格,犯人住的一样,但据塞西看过的监狱都比这好,就是房间人太多。
  “我就睡这?“塞西怒了一下,调整心态,”好歹给个枕头吧。“
  喀罗坐在硬床上,脱掉外套鞋子躺了上去,声音传到塞西耳中,“我也睡在这。“
  塞西很不适应拮据清贫的生活,他不开心的踹掉靴子,脱掉外衣,和喀罗挤在硬的像棺材板的床上,碎碎念,“这是人能睡的床吗?“
  喀罗问塞西,“你睡的床是什么样的?”
  塞西的心头闪过各式软的像云朵的大床,愈发觉得喀罗是在公报私仇,故意刁难。
  于是他着重描述了一下天鹅绒的毯子,丝绸的床单,房间里地上铺满毛毡,充斥着花果香味。
  “这是你的生活吗?”喀罗已经能想象到塞西陷在柔软大床上安然入眠的模样,却并不憧憬,只觉得自己没有给到他应有的生活。“抱歉,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对生活水平得过且过的喀罗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弄好一个舒适安稳的环境再让塞西呆在自己身边。
  喀罗以为和塞西重逢会在很多年以后,花费巨大的时间精力才能得知塞西的消息。
  但突然间,塞西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那么的漫不经心,像个喜从天降的礼物送到自己手中。
  他到现在都有种恍惚的感觉,觉得不太真实,又无法从幻境挣脱。
  塞西,你是真实存在我身边的吗?闭上眼假寐的喀罗伸手握住塞西的手,柔软小小的手被自己握住,似乎心脏中缺失的那一部分重新回到了身体。
  “我睡不着。”塞西出声,“你杀了我吧。”
  一点苦日子都不能熬的塞西觉得在喀罗身边格外压抑,没有好吃顶饱的生命能量补给,没有轻松舒适的生活环境,还要接受喀罗无时无刻的摧残。
  “我不会杀你。”喀罗侧身,认真的望着只在他胸膛位置的塞西,想和
  他说说自己这些年的想念,想把自己软弱眷恋的那一面向他露出,可惜塞西不会想听这些的。
  塞西不明白,“我对你还有什么价值吗?”
  “有很多。”喀罗把塞西往上提了提,解开他衣服的扣子,手指摩挲着伤口愈合的地方,那里
  只剩下一条小的肉粉色疤痕,在药剂的作用下连疤痕也会很快消失无踪。
  塞西裸露出大半个胸膛,被他手摸的痒,想要闪躲差点一屁股摔下床去。
  喀罗长臂一揽,捞住了塞西的腰,将他带回床上。
  “你应该多吃点。”喀罗觉得这腰太细,容易断。
  塞西摸了摸自己的老腰,也觉得自己应该多吃点,可整框整框的生命能量吃下去不长肉还不长个,他能往小了调自己,不能往大了调。于是身材一直小小巧巧,比寻常人都瘦弱。塞西寻思主要还是精神力耗太多,有可能不用精神力了就能长大许多。
  “你别老摸我。”塞西夺过薄被盖在身上,语气娇矜的警告对方。
  塞西不敢放狠话,毕竟现在的喀罗已经不是曾经有限制无法伤害自己的喀罗,他的长刀会捅自己。
  喀罗摸完腰,紧接着轻声说,“我想亲亲你。“
  塞西裹着被子立刻跳下床,不给逆子一点可趁之机,“我看你今晚上有点不太冷静,我还是出去睡好了。“
  后退往门那去的塞西没留后背给逆子,但后脚刚迈出去,刀尖便抵在他心窝处,大有塞西敢再走一步,喀罗就捅他个对穿的明确意思。
  “你拿这么长的刀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喀罗手中的刀十分灵活的挽了个刀花,刀尖刺破了薄被,将有所防备的塞西吓得险些窜起。
  塞西觉得自己曾几何时还是有可以管教这个逆子的机会,把他屁股打肿,脸打成猪头,在喀罗心里的精神世界造成巨大的阴影,可惜没珍惜,让喀罗狂野生长,长成坏透腐烂的坏果子。
  “我很后悔,“塞西心情沉重的说,”后悔打孩子没早点打。“
  “喀罗,妈妈爱你。“塞西主动承认了妈妈的称呼,并希望用母爱唤回逆子的良心和沦丧的道德。
  喀罗眸光微微一动,深红色瞳孔扩开,勾起唇角轻笑,“妈妈,我也爱你。“
  好像有戏。塞西正准备趁热打铁,就听见喀罗柔声诉说。
  “可是妈妈,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又想骗我。”他一步步走下床,不离身的长刀在地上擦出折磨耳朵的声响,逼近塞西,将其堵在紧闭的房门板上无法后退。
  “妈妈,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愿意和我交合吗?”
  送命题出现在塞西面前,说不爱好像会被刀串,说愿意会被日穿,他咬住下唇,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逆子,蓝绿色眸子浸出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小心翼翼地唤着喀罗的名字,带上了亲昵的前缀,想要再救一救悬崖边上悲催的自己。
  喀罗面无表情的俯视塞西虚伪的作态,心头淡漠的想,妈妈真的不爱我呢。
  喀罗发现自己有在流泪,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从心脏处泵出,他用手背抹掉了无声无息溢出的泪水。
  “十个数之后,我来找你,两个小时时间躲好了,别被我抓住就放你走,塞西。”喀罗将瑟瑟发抖的塞西从房间放了出去,并开始计数。
  如兔子猛地逃窜的塞西没有注视到喀罗看他惊慌失措的背影,满眼失望。
  塞西只听见自己心脏像争鸣的战鼓澎拜,腿脚渐渐疼痛也不敢停下。
  他突然转身不跑了,因为对方声音出现在他耳边,数着九。
  逆子根本没打算放他跑。
  “我们再商量一下。”塞西主动靠拢提刀的喀罗,手去抓住喀罗持刀的手背,语气强装出平和,“交合也不是不行,就是上下的位置,我觉得不太好。”
  “你看我这么小小个,你那么大个,我下你上,是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他用手比了比自己又矮又瘦,再比了比喀罗的大体形,使劲的踮起脚都亲不够喀罗的下巴,心下有点恼火不配合的对方,手臂勾住逆子后脖,手腕稍微使劲让喀罗知道和自己亲一下是得弯腰的。
  实际上,喀罗被他亲密的举动惊呆住了,关节不太灵敏的俯身弯腰,感受到软软的一个吻甜蜜蜜的亲在了嘴角,长刀没握住,清脆的掉在了地上。
  感觉有胜出一局,不是总被喀罗牵着鼻子走了。塞西潇洒的落下脚后跟,把滑落肩头的衬衫拉回原位,蹲下身去捡起长刀,这次可不是捅人了。
  塞西把刀扔远,像和小狗玩飞盘游戏,扬起脸对逆子说,“去捡回来。“
  处在巨大精神冲击中的喀罗身体和灵魂处于两个维度,灵魂在咆哮,身体却没办法不听他的话,转身捡刀又交给了塞西。
  怕逆子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塞西还是没去拿刀,让喀罗自己拿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质朴的房间,脚步声踩在过道上,随着塞西的碎碎念,喀罗慢慢回神。
  “我要一张足够舒适的软
  床,要一个柔软蓬松的枕头,什么颜色我不挑,但是必须得是崭新的,不然我不会和你一起睡的。“塞西抱怨的说,”哪有人光睡铺了薄绵床单的木床板上,多难受啊?“
  喀罗手指隔空触摸着嘴角,脚下一步没错,脑海却反复回味那一瞬间。
  听不到回答的塞西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眉头紧皱,感情自己说了那么久,他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啊?噔噔的跑回房间,把逆子关在了门外,让他好好回神。
  咚。
  逆子没停脚也没看前面,撞门上了。
  还撞出了个洞,刚好进屋。
  塞西都想摇醒逆子了,只是亲一下嘴角就傻成这样了,这副德行还天天把交合挂在嘴上,更生气的是每次都唬住了自己,吓得他心惊胆颤。
  但是傻儿子更好。塞西心道,喀罗一定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论他武力值再强,两人体型差再大,那都是无用的,自己看过的真人片比逆子的知识实在丰富太多了。
  狠狠安慰到了自己的塞西不去管发呆的喀罗,一个人躺上硬床,闭眼假寐。
  闭上眼一阵后,一脸冷漠的塞西起身去了生命实验室。
  由于塞西躺在了床外侧,没上床的喀罗坐在了床尾的位置,同时起身跟在塞西身后,看见他打开个无人的生命舱,爬到里面安然沉睡。
  “这床真的很难睡吗?“喀罗困惑,并打算现在去买塞西说的软床和枕头。
  一大早上班的工程师看见新来的同事安详的躺在生命舱内,内心闪过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念头。
  或许是他注目的时间太久,塞西缓缓睁开了眼。
  虽然是绝美的容颜,但工程师吓得面容失色,头发都掉了几根。
  “早上好。“塞西从生命舱跨步来到工程师的身边,睡得极为安稳且宁静的塞西还有心思朝一脸见鬼的工程师笑笑。
  “早”受到喀罗和塞西双重迫害的工程师人麻木的道早。
  改善基因的工作已经步入收尾的进程,没什么事的塞西又想回到生命舱偷懒。
  工程师拉住了少年模样的塞西,小声问他,“你是纯人类还是改造的新人类啊?”不然怎么能在生命舱里躺那么久,睡得像回到老家一样。
  塞西和他对视,从他眼中看出对方希望自己是前者,但很可惜,塞西两者都不是,所以塞西小小声的对工程师说,“”
  “啊?“工程师没听清,塞西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勾起嘴角,塞西愉悦的耸肩,踮起脚拍拍工程师的肩膀,挥挥手走了。
  工程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反应到,大喊,“塞西,你又偷懒去了!“
  “塞西。“喀罗正好看见了轻松悠闲的塞西,把他叫住。
  塞西一下就不轻松了,慢慢慢慢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对喀罗打招呼,“亲爱的逆子,有什么事吗?“
  坏了,心里话直接说出口了。塞西快走两步,手缠住喀罗的手臂,身体贴住逆子猛地梆硬的肢体,语气温温柔柔的说,“喀罗,你吃了吗?没吃我们去吃点什么甜点吧?“
  喀罗真没办法不吃他这套,酷哥形态的他眼尾下垂,像只白毛大狗般亦步亦趋的被塞西带着往前,实际上他的脚步轻快,眸光闪亮,脸上不知不觉出现那种眷恋依赖的神情。
  塞西点了两种口味的布丁,自己一个,喀罗一个。
  可喀罗和塞西面对面坐着,光盯着他吃,一口没动。
  塞西歪头看着神色略微有些期待的逆子,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喂他吃吧?
  “塞西”喀罗耐不住的开口。
  低头吃着布丁的塞西咽下了一口接着一口的布丁,假装没听见。
  喀罗把布丁往前推,算盘珠子都要崩到塞西面前了,再不理会逆子对方就要进入叛逆期了。
  “好吧,我只能喂你一口尝尝味道。”塞西用银匙在精致的焦糖布丁上敲敲,将上面一层焦糖敲碎,轻轻盛起一勺软软的布丁探身举到喀罗嘴边。
  喀罗的目光始终望着塞西的脸一下都没有移开,而塞西视线向下,闪躲开了与他的对视。
  血色很足的唇瓣抿住了匙子,银白色没入朱红,短暂停留,塞西人都恍惚的垂头瞄着被咬弯了的匙子前端,沉默了。
  片刻,他缓解尴尬气氛的张口问,“好吃吗?“
  喀罗点头。
  塞西把顶端摇晃的布丁推回喀罗手边,“好吃那你就都吃掉吧。”
  “塞西,我喂你吃。”喀罗试图礼尚往来,被塞西迅速制止了。
  少年直接端起还剩一半布丁的盘子倒进嘴里,心道那简直是灾难。
  “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塞西推拒着强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的逆子,语重心长的说,”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吗?“所以不要老黏着我啊。
  塞西被抱的双脚离地,心如死灰,感受着喀罗这黏糊劲,莫名觉得当时捅自己一刀的喀罗样子
  更顺眼一点。
  你要不塞西欲言又止,认为自己也不是很想被长刀串起来,还是闭上嘴了。
  “晚上见吧,喀罗。”塞西主动伸手勾搭上喀罗的脖子,用脸蹭蹭对方胸前的衣服。
  只是蹭一蹭都可以对着自己发情吗?温柔的语调有些保持不住了。
  “妈妈”喀罗的声音低沉嘶哑,深红色的眸光暗沉。
  顿时感觉不太妙的塞西尝试唤醒逆子的一丝理智,苦口婆心劝他,“现在大白天,正经事要紧。”
  喀罗仍不放手,低语,“塞西,我想亲亲你。”
  “你这样不好,”塞西哪敢顺着他的意思说,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塞西嘴里发苦的说,“我不喜欢那张硬梆梆的床。”也不喜欢你。
  “有柔软的大床,蓬松的枕头,舒适的毯子,”喀罗止不住的亲亲塞西脸颊,捉住纤细的手指在白嫩指腹轻咬。“我们交合吧。”
  “那好吧。”塞西心说准备糊弄一下喀罗就得了,即便如此头依然隐隐作痛。
  喀罗的身材结实却不肌肉虬扎,线条感流畅富有力量,是塞西真心实意认为自己该有的样子。
  在床上要面对这样的体型,塞西十分有压力,他小心地从床上站起来,面对屈膝在床上一角低了半个身子的喀罗,才做到平视对方。
  深红色的眸子看得塞西太紧张了,他用手盖住逆子的眉眼,亲了亲形状很适合接吻的嘴唇。
  喀罗心里是有准备的,但在塞西凑近的时候,不免呼吸一滞,不自觉张口。发觉亲吻一触即离,心头失落。
  塞西敷衍的亲了亲唇瓣就向下亲吻,在喉结,锁骨,胸膛上慢慢亲过,手轻柔的摸着起伏不定的腹肌,逗弄着逆子,估摸着时间简单玩一下就收手。
  喀罗抱住塞西的腰,争抢过主动权,渴求着塞西的亲吻却又更喜欢热烈的接触。
  “等等,“塞西被亲吻着脖子,外在的衣服渐渐滑落,奶白的身躯稍微吮吸就印上了红色的痕迹。他被推倒在了床上,软床很好包容住了要弹起来的塞西。
  计划不该是这样进行的
  喀罗一手卡住塞西的脖颈,头埋在了他香香软软的肚子上舔舐亲吻,另外一只手还能分出心神去固定住挣扎乱蹬的腿。
  “喀罗“塞西呼唤着忤逆孩子的名字,声音颤抖。
  对方的手顺着腿弯把他的一条腿抬高,慢慢滑下大腿,在大腿根抚摸,在两腿间摸了摸敏感的地带。
  “逆子”塞西欲语泪先流,后悔自己答应的还是太草率了。
  “妈妈,你喜欢我这样亲你吗?”喀罗连接上塞西的精神体,没有遮掩的亲昵。
  塞西二话不说,把他从自己的精神世界赶了出去。
  “妈妈,你在流水。“被塞西屏蔽了精神沟通,喀罗只好停下亲吻,面对面说。
  塞西不听,把腿夹紧了点,底下湿漉漉的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这不争气的身子。塞西暗自唾弃。
  “妈妈,腿分开点。“喀罗可以强行掰开塞西的双腿,但他更喜欢妈妈把腿分开,让他埋头轻嘬一下那里的嫩肉。
  不肯照办的塞西于是被捞了起来,屁股压在了床边,双腿让逆子打开的大张,强迫的露出两性齐全的隐秘处。
  喀罗双膝跪在了床下,先是端详了一眼可爱的男性体表性器,紧接着舌尖从下往上缓慢的仔细舔,然后流连忘返的探寻。
  塞西叫的娇气,脾气不太好的对着逆子指指点点。
  喀罗尝试了好几次进入塞西的精神世界,可惜没有一次成功,不然他得细说这美好的感觉。
  “喀罗,舌头不准伸进去。”塞西手摸到了湿漉漉的下身,手指挡在了喀罗的面前,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阻止一下,逆子都得舔到里面去了。
  喀罗对细白的手指也没有放过,将每根手指的指节,指缝,手背毫无遗漏的吮吸亲吻。
  塞西恶意的一面占据上风,他往前坐了坐,只剩下一半屁股坐在床上,肉棒都要顶到喀罗鼻尖,晃动着小腿脚趾有一下没一下的踹到对方硬挺的性器上。
  很不客气的说,“既然这么喜欢舔我,那这里也要全部吃下。”
  意外之喜,喀罗本来是想的语速放慢了些。这是他这几年来有限的好心。
  到了傍晚换班的时间,李常没有丝毫懈怠的交接事务,连主子白天多喝了几盏茶估摸着晚上会多起夜的小事都提醒着对方。
  再细致的小地方李常就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行事方法,他得留几手,不能把隔半个小时烧小壶水随时方便主子喝茶的招都说出去了。
  生活起居的事务全凭着细节,事事用了心,主子才会想着你是个贴心的,靠着这些在景和宫李常才长长久久的呆着。而不是像那几个觉得自己没出头机会就怠慢主子的蠢笨太监,呆不到一个月便被撵出去,在各个不受宠的妃嫔手里磋磨岁月。
  这位废太子再怎么虎落平阳,那都是天家血脉,到了年纪自
  然是会封王迁走别居,伺候过一场的也会带出去,好过老死在宫里一辈子。
  大抵是读书明智,李常对前程想的很明白,像他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在宫里是毫无出头之日的。
  磨剑五年,唐定安还是不能出剑,父皇正当壮年,兄弟天资聪颖,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这个废太子想一飞冲天,再磨五年的剑都不一定能成事。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他生来就是要光照天下,龙飞九天的,如此狼狈下场看别人在权谋的戏台上热烈表演,争夺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椅子,真是叫人生恨又恶心。
  到了深夜,高明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门,但屁股一坐到床就忍不住叫喊。
  李常听到有动静就会醒,他借着月光起身瞄了眼对面床铺。
  一头冷汗的高明坐不住也站不起来的两手扶着墙,见李常醒了,像只落水狗眼巴巴的望着他。
  白天才炫耀过一番,晚上就凄惨可怜的回来。
  “是被杖罚了吗?”李常叹气,在枕头下摸索几下,拿出管伤药从舒服的被窝里起身,好心的去给对方上药。
  高明不是末尾写出个朱色的允,允了史官如实记录先皇的死因。
  五更,帝夜御三女忽马上风发作,药石无医。
  三个月,李常的字才能勉强入眼。
  唐定安不太满意的对粉袍总管大太监说,“还需努力。“还从自己私库拨了一套笔墨纸砚作为激励,毕竟他身边就这一个能摆在明面上忠心耿耿的侍从,要是传出去皇帝最亲近的大太监是个不识字的,实在有点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励精图治的新皇对黎民百姓可能是好事,对宫里的太监宫女就不一定了。
  唐定安皱眉一句宫内乌烟瘴气的,李常就开始编规矩,清算人。
  先是已经做好册子要放出宫的宫女通通查一遍,犯错误赶出去的都还可以发还原籍,但要是做了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有别的去处了,比如手脚不干净的拿了主子的财物偷带出宫卖了,这样的要扣下不放出去直接送去做劳苦繁琐的工作。
  但也有查出来的几对太监和宫女对食,没有被宠幸过的宫女理论上属于皇帝的女人,深宫寂寞不是他们取暖慰藉的理由,先皇不查是他不在意,而唐安定在意,所以李常召集了各宫的太监总管和管事宫女,将这几对胆大包天的太监宫女当面杖杀以儆效尤。
  痛呼和求饶声渐渐无了,血滴落在石砖缝隙,风刮在人脸上冰凉,李常干哑声音说,“都警醒点,殿下厌恶的,咱们别去碰。“
  行刑结束,高明看着血前粉袍的旧人,咽了咽口水,心底惧怕起印象中一贯是老好人的李常,觉得对方的背影有些高不可攀,连上去打招呼的想法都歇住了,快步走远。
  李常的双眼所见都是猩红,清秀的脸颊苍白,想呕又吐不出来。
  他认得其中一个太监,也认得和那个太监对食的宫女,曾经收过对方红纸包着的点心,回赠过二两碎银。
  这个时期你怎么还留着香囊在身上,被人不小心瞧见举报上去,白白丢了性命。
  李常能做的只是把他们葬在了同一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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