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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听说过那个都市传说吗?”
  阮如义背靠着墙,面色平静地伸出中指,慢慢拨弄眼前的刘海。
  太长了,应该听妹妹的话,剪短点的。
  就这么想着,他把遮住右眼的头发拨弄到了左边。
  “欸,你小子,什么态度!”一个身材麻杆儿似的男子站在光头壮汉身侧,嚣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唾液精准地飞射进了壮汉的人字拖里。
  壮汉默默扣紧了下脚趾,碍于脸面,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在他身后,几个同样瘦削的男子吊儿郎当地站着,形成包围状。
  “你小子,伸中指比划是几个意思?”
  “就是啊,别给脸不要脸的,什么态度!”
  “等等。”壮汉伸手阻拦了身后蠢蠢欲动的小弟们,看向平静的阮如义:“你说,什么传说?”
  阮如义仅露出来的右眼闪过一丝轻蔑,明明长着张娃娃脸,下唇却肉嘟嘟的带着一丝性感。
  只见他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
  “王不见王。”
  “哟,挺狂的啊。”壮汉一声冷笑,拎着钢管直指阮如义: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扯那么多犊子,这二百八十块钱什么时候还给哥几个!”
  “大哥,准确来说是二百八十五,上次咱们吃烤串,这小子路过抓了两把花生米就跑了。”
  “就是,还是一把麻辣一把五香的。妈的太贱了,虎口夺食,忍无可忍!”
  “我很抱歉。”阮如义眼神闪烁,慢慢低垂下长睫:“如果爱吃花生米也是种过错的话,那么我已经罪无可恕了。”
  “不是……那是吃花生米的问题吗?稍微抓一点点得了,你怎么能抓一把麻辣再抓一把五香,看不起谁呢?”
  “就是就是,我吃不了辣,大哥专门给我点了一小碟五香,全被你抓走了,你什么意思!”
  眼看着小弟们又要和阮如义吵起来,壮汉伸手举天示意,学着电视上的老大做派:
  “肃静,都稍安勿躁。”
  “大哥让安静,你别说话了。”
  “是你先说的。”
  “你先说的。”
  几个小弟在壮汉身后推推搡搡,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继续歪七扭八地站着。
  “大哥,干脆别跟他废话了。”麻杆儿男的三角眼里满满都是阴狠,他刻意压低声音:
  “这小子太滑头了,这个月找了他多少次,见到咱就跑,这次好不容易堵住他,绝对要给这小子吃点教训!”
  “就是啊,大哥。”麻杆儿男身后一光脚男子气得跺脚,“他跑得也忒快了,为了追上他,这个月我已经跑丢三双拖鞋了,这次绝对不能放了他!”
  光头壮汉点头,不动声色地擦了下被光脚男喷上口水的后脑勺。他打量了阮如义一番,确定这人不会再有什么反抗,直接冷声放话:
  “兄弟,我知道你在涣水街这边儿称王称霸,咱们都是混得有排面的人,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谁还没有个落寞时候,是不是?”
  “兄弟大义。”阮如义抱拳。
  “但是——”壮汉猛地把手中钢管砸在地上,吓了周围小弟一跳:“咱把你当兄弟,你也不能欺负兄弟好说话啊?你看看你把咱兄弟几个都害成了什么样了,你今天必须给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钱还了!”
  “这……”阮如义为难状,“要不这样吧兄弟,我陪你拍段抖音怎么样?就带个同城偶遇的话题,我流量很不错的。”
  “拍抖音干嘛,要你还钱,还钱!谁他妈不会拍是啊?”
  “就是就是,大哥,他一定在嘲笑你抖音限流。”四周小弟们纷纷应和。
  “行吧,那就只能这样了,终于…还是要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了……”
  阮如义提了提黑色的紧身裤,心中无奈。
  唉,他也不想打架的,一不小心又把人打进医院怎么办?赔又赔不起,家里小妹还又要急得哭着跳脚。
  在他活动着手腕估量着力度的时候,突然听到巷口传来一句笑声。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
  赵诠收拾完外婆的遗物,拖着大箱子下楼。
  说实话,他对外婆的印象并不深,出国上学家里聚餐时见过一面,当时也只是客气又疏离的寒暄。
  外婆是以继母的身份看着妈妈长大的,两个人关系还不错,但也谈不上多亲近。自从外公走后,这位老太太就搬到了她老家f市,平时也只有两个护工陪着她。
  死讯传来时,大家都很惊愕,好像突然发觉老太太年事已高,而家人从来没有好好陪伴过她,妈妈当即就愧疚地哭了起来。
  赵诠还记得爸爸的反应。他这位父亲一如既往地冷静,只是坐在妈妈身边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背,同时抬头命令他:
  “赵诠,你去外婆家一趟。”
  “赵诠……”赵诠在嘴里轻轻念着自己的名字,谁家
  父母会从小直呼其名?他们这个家,有时候真的冷漠得古怪。
  就像妈妈明明会为继母的离世哭泣伤心,却不愿再多费一丝力气举办葬礼一样。
  明明这种事,钱到位就能安排下来留个体面的。
  破旧的居民楼,箱子里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响在楼道内循环。
  “谁啊?”一个敷着面膜的男子猛地开了门,对着楼道里探身:“吵死了,动静能不能小点!”
  他猛地睁大了眼,只见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对着他,男人魁梧的身材显得昏暗的楼道都变得拥挤起来。
  “我操,这身材顶啊。”男子心里揣测着,等男人一转身,更是被那张英俊清贵的脸冲击得说不出话。
  赵诠正弯着腰看箱子底下有没有破损,抬头对着男子歉意一笑:
  “吵到你了吗?抱歉,我很快就下楼了。”
  “呃…那个……没事。”男子立马红了脸,又想起来自己敷着面膜穿着睡衣,赶紧退回了门内。
  “那个……帅哥,加个微信嘛?”
  赵诠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不了,我不怎么用微信。”
  “哦…哦……好吧。”男子明白这只是托辞,遗憾地合上了门。心里还在暗恨,要不是他现在形象不太方便,早就扑上去了。
  赵诠把箱子拖到楼下,给展培航打了个电话:
  “培航,睡够了没,过来吧。”
  “嗯……东西不多,开个小点的车,我看着这边掉头不太方便。”
  “好,回头谢你。”
  等到展培航嘻嘻哈哈把车开过来时,立马发觉了赵诠情绪不太对劲。
  赵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来得晚了。”
  “哎哟,哥这次办的可是正事啊,你是绝对猜不到我刚才去干嘛了!”展培航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和陌生女孩搭讪?”赵诠挑眉。
  “不不不。”展航培摇头,“我去英雄救美去了!”
  “就你?”赵诠深表怀疑。
  “当然啊,就我。你不知道,我经过一个巷口,看见一群小混混围着一个高中生喊打喊杀的。哎哟我去,得亏我路见不平一声吼,那群大汉立马被我吓跑了。”
  展培航想起来那几个瘦猴似的混混,心虚地咳嗽了两声:“那什么,总之你知道我打了好几年地下拳击,这不顺手的事儿吗?”
  赵诠很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但还是捧场地夸了句:“行,挺好的,打击黑恶势力的展大英雄。”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
  展培航还在回味着:“那个高中生弟弟长得真不赖,露出来的一只眼又圆又亮,可惜了。”
  展培航在可惜阮如义的穿着。
  黑色紧身短袖下是黑色的紧身长裤,再往下一看又是黑色的老布鞋。这么热的天气,他一身吸光吸热的黑,只露出来两条纤细白嫩的胳膊,像半遮半掩的女郎一样欲语还休。
  明明有着又纯又俏的一张小脸,却还配着个遮住眼睛的杀马特发型,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写着几个大字:
  [别惹我,我是傻叉。]
  想起那个怪模怪样的弟弟,展培航又趴在方向盘上笑了半天。
  赵诠却听到“只露出的一只眼”这句话时忍不住皱眉,他以为是指阮如义是个残疾人,就不悦地开口劝道:
  “别拿人家身体特征开玩笑。”
  “行,行,不说了总行吧。”展培航不知道又戳到这位大少爷哪个不爽的点,赶紧敷衍了两句,认真开车起来。
  “对了,这次咱俩不是来f市嘛,刚好去看下张岷麟呗,今晚我和他喝一会儿,你去不去?”
  赵诠看着车窗外略过的高高低低的建筑楼,脸上又露出了展培航熟悉的那种温和的笑容:“去,正好没什么事干。对了,张岷麟是不是那个…嗯……我们高中楼下班里的?”
  “你还记得啊。”展培航有点惊讶,“是啊,高中他一直跟着咱们几个玩儿,你还说过他说话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的人,我都会记得。”赵诠低低笑了句。
  ————
  f市富塘酒楼顶层的包厢里。
  “真难得,你们俩还记得来找我玩,咱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张岷麟一手搂着个漂亮男孩,一手对着对面沙发的人笑着举杯。
  展培航轻轻和他碰杯,押了口酒,故意暧昧地压低声音:“这不昨晚梦到你了嘛。”
  “得了,别打趣我了。”张岷麟知道展培航在笑他这几年男女荤素不忌的事,也不生气,又捏了捏怀中男孩娇嫩的小脸。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赵诠本来在一边慢慢喝着,听着张岷麟文邹邹的话笑着放下了杯子。
  那边的展培航还在嚷嚷着张岷麟不够地道:“张大少,怎么只有陪你喝的啊,你看把我们诠哥寂寞成什么样了。”
  张岷麟也笑:“我最近认识的都可是些男孩,难道你
  们也要试试?”
  “算了吧。”展培航摇头,“给我们来几个能唱会跳,活泼点的小姑娘。”
  等到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姑娘鱼贯走进包厢时,赵诠却突然站起了身。
  赵诠:“我出去抽根烟。”
  张岷麟拍沙发:“咱们谁跟谁啊,这儿也能抽。”
  “喏,你还不知道他啊。”展培航随手指了两个姑娘,示意其他的回去:“长得是张渣男的脸,过得是苦行僧的日子。这么多年了,鸡巴跟镶了钻一样宝贝,就差挂把锁说生人勿近了。”
  赵诠也没反驳展培航的话,他知道这是在为自己解释,他点点头,还是拿着烟走了出去。
  赵诠一离开,张岷麟立马兴奋地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这么些年居然也没一个爬床成功的?”
  “那可不,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
  “难得。”张岷麟唏嘘,“谁能想到诠哥还是个纯情的。”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人家说了以后是要跟他老婆好好过日子的。”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两人哪个笑点,一个个笑得前仰后翻,身边的人虽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跟着笑了起来。
  而他们口中纯情的赵诠,在卫生间又推脱掉两个纠缠过来的男孩,一时觉得有些疲惫。
  他给展培航发了条短信,决定下楼走走。
  烦,闷,不管哪里都是这样。
  赵诠也设想过自己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大概,也是个符合父亲标准的名门淑女。
  他并不抗拒,反而有些期待。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在期待,有个温暖的家,有个温柔的妻子,有个可爱的小孩。
  就这么想着,赵诠站在路边叼着烟,旁边停了一辆挂着劣质彩灯的小摩托,上面坐了个人,似乎已经停很久了。
  赵诠看了眼,并不关心,当他快抽完一根准备走时,车上那人突然开口了。
  “那个…嗯……打……打劫!”
  很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抓住了赵诠的耳朵,只是说话的内容让赵诠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看了看自己与摩托车两米的距离,主动走了过去。
  “你说什么?”
  阮如义身子都想发抖,他努力平缓呼吸,伸出中指把右边的刘海扒拉到了左边。
  “兄弟,打劫!”阮如义终于有勇气喊出这句话。
  而赵诠也看清了他的脸,是个有着奇怪发型的,瘦瘦的漂亮男孩。
  年纪看着这么小,就敢来勾搭自己?
  赵诠心里有点痒痒的,还是板正了脸:“对不起,不谈。”
  “哎哟,不是我说你……”阮如义想和这人好好掰扯一下什么叫“不谈”,他人生第一次打劫怎么这人一点都不尊重下自己。
  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余光看到有交警已经骑着车气势汹汹往这边赶。
  阮如义一下吓得变了脸色,戴上头盔,蹬起自己心爱的鬼火就赶紧溜。
  “皇朝中我指鹿为马,一人一刀破金甲——”
  鬼火自带着全损音乐,一路摇摇晃晃,红绿光噼里啪啦闪烁。上面坐着的男孩就像份只闻得到香甜却吃不到嘴里的美味小甜点,从赵诠面前溜走了。
  赵诠目送着那辆鬼火远去,它就像个显眼的指路灯,把周围都渲染成热闹的色彩。
  “若是有谁还不伏法——砰!”
  鬼火歪歪扭扭一头栽进沟里,音乐却还在响着。
  “满门抄斩千刀刮——”
  “哎呦我去,救命呀——谁来扶我一把。”
  沟里传来男孩的叫声。
  交警停了下来,和男孩说着什么,男孩还在叫嚷着:
  “大兄弟,行行好吧,我知道错了,这次是真的改了,快把我扶上去,哎哟压着我的黄金左腿了。”
  赵诠忍不住笑了,踏着音乐走了过去。
  交警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原本正兴致勃勃说着:“你小子,抓了你多少次了,就是不改,说你没安全意识吧,你还知道戴头盔。行了,现在禁摩查的正严,这辆改装车先扣我们这儿了。”
  听到心爱的鬼火被无情收押,男孩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
  “不——”
  音乐还在应景地响着:
  “九重天外我苍生劫——”
  待赵诠走过去时,正好听到音乐唱到“不想再做另类神,今生踏入蛮族门”。配合着音乐,男孩双手抓起鬼火,直接从沟里掀到了马路上,人也麻溜地站了起来,用仅露出来的一只右眼瞪着交警。
  大概脸蛋长得太可爱,阮如义的愤怒也像只小猫在撒娇。
  交警大叔直接被逗乐了,还想说点什么,扭头一看赵诠走了过来,想了想,解释了一句:“这孩子打小力气大。”
  赵诠想撩汉的心已经在阮如义掀飞摩托车那一刻,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又变成了那个清心寡欲的赵大公子。
  赵诠脸上勉强露出温和笑容:
  “哦……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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