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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完一百遍,安陶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他发誓李今呈三个字一定会被他从屁股记到脑子再刻进灵魂里,就算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都不会忘。
  腰疼,屁股不疼,但屁股上一定被水笔戳了几下,安陶洗了半天,揉的穴口泛红,可对着镜子看,仍旧有几个小黑点儿。
  “主人,老板,呈哥,阿呈,”他爬过去抱着老板的腿诉苦,“我屁股洗不干净了。”
  老板答非所问:“到底叫我什么。”
  安陶打蛇随棍上,连着叫了三遍:“阿呈,阿呈,阿呈。”
  李今呈眸色一暗,把人推进浴室:“我帮你洗。”
  安陶感觉自己的菊花凉飕飕的。
  涂了甘油和免洗的洗手液,李今呈把人压在洗手台上,两根手指在后穴边缘来回按揉,揉着揉着就探了进去。
  安陶哼哼:“阿呈,我腰疼。”
  “是谁说只要是被操多久都不够的。”李今呈凉凉打断安陶的求饶,“才一下午就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
  “主人……”
  “今天可以不叫主人。”
  不叫主人的下场就是,安陶去驾校练车的时候差点踩不动油门。
  科一科二他都低分飘过,今天是科目三的模拟考试,安陶没带眼镜和口罩,肉痛的买了瓶防晒霜。
  教练从他身边路过,又走回来:“嗯?你谁啊?”
  “安陶啊。”
  教练一脸稀奇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整天捂这么严实,我都快忘了你长啥样了,不过你脸色好多了啊,刚来那天就跟张纸似的,我都不敢骂你,怕你倒下去讹我。”
  安陶心想那后来也没耽误你骂我只有悲欢没有离合。
  他敏感的问:“你是说我胖了吗?”
  教练一巴掌拍他肩上:“夸你呢,长得跟大明星似的。”
  安陶本来就腿软,教练手劲大,差点被他拍地上去。
  模拟成绩负785,教练唾沫横飞指着他鼻子骂人:“你以后上路别说是我教的,别人问就说隔壁学的车听见没?我这半辈子招牌都要砸你手上了……”
  安陶不信邪地又在场地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一个负1150的。
  教练脸都绿了,但安陶很开心,他嬉皮笑脸地和教练挥手告别:“明天见啊教练。”
  教练看起来想和他再也不见。
  回家之后的安陶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胖了?没有吧,脸色到确实是好了不少,毕竟天天吃阿姨做的营养餐,不像以前那么面黄肌瘦了。
  他明明就是个唇红齿白腰细腿长一米八二的帅气小伙子,跟胖完全不搭边。
  十分钟后,安陶出现在了小区一楼的健身室。
  人得有忧患意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胖是迟早的事。
  但作为一条合格的狗,除了得摇着尾巴讨主人开心,还得保持自己皮毛顺滑外表可爱,没人会对一坨肥肉感兴趣。
  而且万一、万一老板就喜欢瘦了吧唧风一吹就倒的类型呢。
  ……所以这些玩意儿怎么用?为什么没有说明书?安陶对着一溜黑色的健身器材傻眼。
  跑步机和动感单车他还能操作一下,史密斯架龙门架罗马椅这种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安陶拉了两下划船机,又试试下拉机蝴蝶机,差点被引体向上机闪了腰。
  专属铃声响起时,安陶简直长舒一口气,扔下那堆用不明白的器材火急火燎地回家了。
  阿姨在厨房做饭,李今呈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问他跑哪儿野去了。
  安陶简明扼要地说了健身的事,李今呈听得直皱眉,伸手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你bi还没到十八,都营养不良了还减肥?”
  前半句没听懂,但后半句还是明白的,安陶被捏了痒痒肉笑个不停:“教练说我胖了。”
  “不胖。”李今呈托着他的屁股掂了掂,“还是得多吃点。”
  安陶嗯嗯地应着,心里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就是男人他可太知道男人的话没一句能当真了,他要真是个胖子老板才不会管他在工地打架是为了什么,只会让人把他轰出去。
  所以该减肥还是得减肥。
  李今呈也看出来他没听进去,晚饭盯着安陶把饭吃完,才道,“书房也有健身区,不用去楼下。”
  安陶有点迟疑:“不好吧,毕竟是书房。”
  除了上次送文件,安陶还没进过书房,这种比较私人的地方他一向知道分寸,不过李今呈说没事,重要的文件都在保险箱里。
  安陶还是不愿意离那些比他命都值钱的东西太近,他手搭着李今呈的肩晃:“楼下的健身器材我都不会用,主人你教我好不好。”
  说完又改口:“求求阿呈了,拜托拜托。”
  阿呈两个字一出,李今呈的眼神明显变了,安陶想起昨天的惨状,手慢慢松开,转而捂住了屁股。
  捂住了,
  又没完全捂住。
  阿姨不住家,打扫完就离开了,安陶在浴室里拿着根假阳具往后面塞,阳具后面有两根固定杆,尾端分别用皮带固定在大腿上。
  如果不动的话,其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一走起路,两根固定杆分开就会把假阳具拉出一段,腿合拢又会顶回去。
  运动裤是宽松款的,就算走路也看不出异常,但安陶不放心地看了好几遍,还是觉得紧张。
  他磨磨蹭蹭地出去,走一步被假阳具顶一下,肉体的快感并不强烈,但心理上的刺激无可言说,“阿呈……主人,我们真的要这样出去吗?”
  李今呈让他走了几步,仔细看了两遍,点头,“看不出来,放心。”
  安陶不是很放心,不过他早做好了室外调教的准备,没多说什么,同手同脚地下楼了。
  住的是六楼,李今呈干脆带着安陶走了楼梯。
  小区是一梯一户的设计,又位于市中心,能住的人非富即贵,所以住户很少,楼梯更是个摆设。
  安陶挪着小碎步下楼,都快忘了要怎么走路。
  步子大了阳具拉出的部分就会变长,顶回去的时候感觉就格外明显,步子小了又显得很扭捏,自己也不习惯。
  稍微快点阳具抽插的速度也会变快,那感觉就像一边被操一边走路一样,安陶又紧张又兴奋,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但性器还是硬了,又被贞操锁箍着不得伸展。
  他抓着李今呈的袖子,指节都泛了白:“主人……”
  李今呈明知故问:“怎么?”
  安陶脑子一抽,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上。
  难得见安陶主动,李今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隔着那层薄薄的运动衫用力拧了一下。
  安陶疼的差点叫出来,但那点痛感很快就散了,变成麻麻的快感,他感觉自己要完,不会真被调教出受虐倾向了吧。
  但转念一想那也挺好,玩的更开,自己多配合那老板的新鲜感兴许还能保持久一点。
  一侧被刺激,被冷落的另一侧就透出不满足来,安陶勾着李今呈的手心,又叫了声主人。
  可惜李今呈就像是没听懂一样,只捏着那一侧又拧又捏,每一下都疼得厉害,偏偏乳珠不争气,硬的像粒小石子,另一侧缺只能软软的趴着,安陶哼哼:“主人……”
  李今呈收了手,“不是说健身,不去了?”
  安陶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不去了想回去挨操,话到嘴边又刹住了车,忍着一身不上不下的情欲下楼了。
  健身区没人,安陶挨个试过去,李今呈教他怎么用,如何正确发力避免受伤,又告诉他哪些更适合初学者。
  安陶不太分得清什么叫有氧无氧增肌减脂,但无所谓,他本来也没想像举重运动员似的练出一身腱子肉,他只想保持现状。
  毕竟老板看中他就是因为一张脸,万一胖了不好看了就容易被扫地出门,不过这句话安陶没敢说。
  李今呈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那平时跑跑步做下健美操就可以了。”
  安陶听到跑步两个字,脸一下就热了,“主,主人,那我们回去吧,你书房不是有跑步机。”
  “来都来了。”李今呈把他推上一台跑步机,替他调整坡度和速度。
  安陶真的很想说这个时候可以不用讲究来都来了。
  他被迫站上跑步机,一开始的速度是二十,扶着两侧扶手倒也没什么不适,阳具缓慢地抽插着,一下一下顶弄着肠壁,安陶低着头,努力忽视那股异样的感觉,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跑步机上。
  身下的阳具忽然震动起来,安陶猝不及防,被震得腿一软,从跑步机上滑了下来,李今呈把他接住,冷酷无情地又把人推上去:“继续。”
  安陶欲哭无泪:“主人,别……”
  “不是要减肥,减肥贵在坚持,你这还不到一分钟。”
  速度逐渐从二十往上升,从三十升到四十,最后停到了六十,不动了。
  安陶被迫一点一点提高速度,带得阳具也跟着越来越快,酥麻的感觉让他完全用不上力,只麻木地重复着跑步的动作,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跑步还是被操。
  性器涨的发疼,后穴明明塞着东西,心里却很空虚,想要被更大更热的填满。
  这还是公共场合呢……安陶抬头还能看到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他气喘吁吁,说不出是羞还是累,体力消耗得格外快,看起来和运动出汗的人没什么两样,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层薄薄运动衫下的身体有多淫荡,含着的假阳具更是又插又震,让人连腿都合不拢。
  坚持了三分钟,李今呈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他。
  跑步之后不能立刻停下,跑步机的速度被降下来,后面那根东西也跟着慢下来,让安陶更加欲求不满。
  他索性直接跳进李今呈怀里,人形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连声叫着主人,仰头一下一下舔着喉结。
  这晚安陶入睡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和老板做
  爱不比跑步更能减肥吗。
  在继请安之后,安陶又一项自作主张的想法无疾而终。
  科目三安陶拿了92,比他负分还高的兄弟拿了满分,教练一直念叨邪了门了。
  他兴高采烈地去公司报喜,并在大老板心情愉悦的时候拿到了特许,能去看何时月。
  上次闹的不愉快,也不知道何时月吓到没有,但他俩没怎么联系,何时月怕又被误会给安陶添麻烦。
  李今呈说下班去接他,安陶欢天喜地的应了。
  已经到了暑假,何时月申请了留校住宿,安陶转了四五趟公交车,到的时候何时月已经在等他了。
  沉夜的工资到账了,六位数看得安陶跟做梦似的,还没捂热乎就全转给了何时月。
  毕竟是自己挨操挨打换来的,比刷老板副卡名正言顺多了——虽然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钱依旧来路不正。
  可一见面何时月穿的还是上次他买的七十块钱的连衣裙,连杯奶茶都舍不得买。
  何时月兴致不高,看起来郁郁寡欢,两人坐在校园的长凳里吹风,何时月道:“桃子,你把钱还回去别跟着他了,我下学期能拿八千块的奖学金和助学金,你不用再给我钱了。等我毕业咱俩就去外地,我可以找个好工作养你的。”
  安陶被呛了一下:“只可能是他玩腻了让我滚,我说不跟着他,活腻了?”
  “而且……”安陶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一点。”
  何时月一脸茫然:“你喜欢他?你疯了?”
  安陶瞬间理直气壮,还十分骄傲:“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啊,帅还有钱的大老板,不喜欢才不正常吧。”
  “你……”何时月气结,“他喜欢你吗?他就是包养你,所谓的对你好也是顺手的事,你为什么要喜欢他?恋爱脑吗?!”
  “他当然喜欢我,不然为什么找我呢。”安陶大方坦然地笑着,“虽然是和喜欢小猫小狗一样,但至少现在他还愿意对我上心不是吗。”
  安陶不知道有句话叫君子论迹不论心,但这不耽误他领老板的情,“月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忍不住呀,他一直都在帮我这还不够吗,你管人家为了什么呢。”
  “安陶!他打你!还让你叫他……叫他……他拿你当什么?你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何时月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就因为他有钱,所以你就去给人家当情人,明明再有几个月我们就能好过了,你为什么就这么等不及?!”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何时月所有的火气都停滞消失,她伸手试图挽回什么:“安陶,桃子……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陶起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何时月的手僵在半空,什么都没能抓住。
  “何时月。”安陶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你是在说我下贱,觉得我给你的钱脏吗?”
  “我是心疼你,怕你受委屈,我也可以养你的啊,我兼职挣钱了,你不用那么委屈自己的。”何时月快要崩溃了,“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辍学,不用因为几千块钱就到处求人,安陶,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安陶看着她,眼眶红着,“丁妈妈说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管是辍学还是给人当……包括我喜欢谁,都是我自己选的路,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不会后悔。”
  两人不欢而散。
  他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喜欢老板是错的吗,安陶扪心自问,除了何时月,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不喜欢他难道要讨厌他吗,可那样除了让自己难受又改变不了什么。
  他没何时月有出息,也不懂那么多道理,以前他只想让何时月好好念书,现在除了何时月,他还想能和老板多待久一点,哪怕明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扫地出门,他还是忍不住贪恋这点随时会消失的温暖。
  所以喜欢老板有什么错呢,安陶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有人在卖氢气球,拦住了安陶,安陶盯着那簇太阳花团看了一会儿,扫码买了一个。
  线缠在手腕上,气球往上飘着,上面画着大大的笑脸,以前安陶根本不会看一眼这玩意儿,现在居然会花钱买,可能是被老板惯出来的毛病。
  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小时候明明很羡慕别的小孩子可以拿着它到处玩。
  安陶索然无味地解开绳子,气球晃晃悠悠地升上高空。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李今呈。
  【at:[图片]气球飞走了,会掉在哪儿?】
  【阿呈:会在半空爆炸。】
  【at:真可怕。】
  没人牵着的气球会爆炸,安陶有点矫情地想,那他和气球也没什么区别,总想找个什么人拉着自己,不然他会不知道飘到哪儿
  ,然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炸成一堆碎片,变成污染环境的垃圾。
  从前是何时月拉着他,现在又多了个李今呈。
  可能他天生就是给人当狗的命,非要套上个项圈被牵着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
  气球在天上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然后就看不见了。
  安陶百无聊赖地发了会儿呆,想他还真是贱,以前在工地要累死的时候只会想拌面酱能不能再便宜点,现在居然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人果然不能吃太饱。
  他找了个地方坐着,这是家火锅店,外面排队的人居然还不少,店门口摆着一张积木桌,安陶拿着它摆起来。
  他摆了个城堡出来,桌上的积木都被他霸占了,几个小孩儿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城堡气势磅礴,安陶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他拿出想拍个照,却发现手机关机了。
  嗯?没电了?
  安陶抬头想找人借个电话,冷不防就有人递过个手机来,他刚想道谢,就发现给他手机的人是李今呈。
  安陶挺意外:“你怎么来了。”
  李今呈冷冷地道:“你说呢。”
  安陶不明所以,用他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六点了。
  夏日天长,现在依旧大亮,安陶一点没发现已经到了这时候,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搂着李今呈的胳膊晃:“我刚才没留意时间,不知道这么晚了。”
  诶不对啊,这又不是公司又不是大学城,他怎么找过来的?
  李今呈凉声道:“你玩的倒是开心。”
  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李今呈还没多想,毕竟一天了手机没电也正常,但何时月说安陶早就走了,慌里慌张地问他安陶没回去吗,会不会出事,他这才知道两人吵了架,吵的还挺凶。
  可能是对孤儿这个群体多少有点偏见和刻板印象,加上何时月也在担心,李今呈就这么被带偏了,还以为安陶真想不开,他根据微信那张图片露出来的店铺找过来,才发现安陶搭积木搭的不亦乐乎,纯粹是他们瞎操心。
  李今呈把安陶推进车里,看起来心情极差,安陶被他的低气压吓得不敢吭声,李今呈没理他,拿回手机给何时月打了个电话:“人找到了,没事。”
  安陶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问,他偷偷摸摸把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发现何时月的消息噼里啪啦跳个不停,才知道俩人以为自己想不开。
  安陶看完聊天记录,无语凝噎。
  我和你们这些聪明人真的格格不入,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
  阿姨得了通知早早就下班离开,一进家门安陶就飞快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在玄关就跪下了,他扯着李今呈的裤脚撒娇:“主人我错了,我以后绝对随时注意电量汇报行程。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是么。”李今呈淡声道,“我还以为你跟气球一样飞了。”
  安陶想起下午丢脸且矫情的心历路程,有点无地自容。
  但他脸皮厚,羞耻了一秒钟不到就抱住了李今呈的腿,尾调缱绻的勾着人:“不是气球,是主人的小狗,只要主人不松手,小狗就一直跟着主人。”
  李今呈没说话,扯下领带扔给他,安陶不太乐意,但还是把领带蒙在眼睛上系紧,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他跪直身体,摸索着去咬裤子拉链,李今呈解开腰带,安陶就叼着内裤往下拉,然后张嘴将那个硕大勃发的性器含进去。
  干涩的柱身磨着嘴角并不好吞吐,安陶就用舌头一点一点舔湿,可李今呈忽然扯着他的头发一插到底,突如其来的深喉让安陶十分不适,他拼命深呼吸放松,试图接纳那根巨物,可喉咙还是不断收缩着,让他忍不住想吐。
  没有抽插操弄,那根性器单纯就是抵在喉咙深处折磨人,安陶甚至能摸到喉咙被顶开撑起的弧度。
  他努力适应深喉的感觉,却还是生理性地反胃恶心。
  在他坚持不住快要窒息的时候,李今呈终于松开手,安陶刚喘了口气,又被拽着头发一插到底。
  反复如此几次,安陶被逼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什么都看不见,领带隔绝了所有光源,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这么遮光。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李今呈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主人并没有动情,安陶感觉得到。
  恍惚间安陶有种错觉,他好像变成一个物件,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去听去看,只需要安静待在某个角落,等待主人的临幸,供他发泄欲望。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因为能够泄欲才被带回家的工具,机械类的工具需要保养上油,而他是人,所以李今呈会对他好。
  这次插入的时间好像格外的长,安陶努力适应,可坚持的时间明显超过他的极限,他试图推开李今呈,可那根凶器却在喉咙里进的更深,安陶终于忍不住反胃吐出来,中午晚上都没吃东西,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了一股酸水。
  一半吐在李今呈裤子上,一半吐在地上,安陶瘫软在地捂
  着喉咙大口喘息着,却又被踩住肩膀压在地上,脸抵着那团酸水,领带被蹭下来一半,突然的强光刺得他忍不住眯眼。
  “为什么和何时月吵架?”
  喉咙好像彻底被撑开了一样,嘴里还有胃酸的味道,安陶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难听,忍着不适避重就轻地答:“她觉得我给她的钱太多了,所以拌了两句嘴。”
  周围又静下来,安陶被踩在地上,看不见李今呈是喜是怒,后背上的脚挪开,他刚爬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李今呈扬起手,安陶瑟缩了一下,却又生生克制住本能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眼。
  可巴掌没有落下来,掐着脖子的手也松开,安陶诧异睁开眼,只看见李今呈抽了两张纸巾把手擦干净,“去洗干净。”
  安陶躲过一劫,立马扬起笑脸,“谢谢主人。”
  都说打人不打脸,主人最喜欢他这张脸了,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安陶有点得意。
  但一进浴室,他的笑容立马垮了。眼泪和酸水糊了一脸,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脸色惨白,嘴角和眼睛都红着,看起来又脏又潦草。
  没挨抽绝对是因为主人觉得脏。
  他泄气地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然后爬出去跪好,仰起脸道:“主人,我洗干净了,您可以打了。”
  李今呈没理他,丢给他一条黑色的项圈:“不是小狗吗,戴上吧。”
  自己戴吗?安陶耍赖不动:“小狗是小狗,不会自己戴项圈。”
  “娇气。”李今呈嫌弃,却还是伸手把项圈给他戴上,只是扣在了最里面的孔上,项圈紧紧贴着脖颈,安陶有种轻微的窒息感。
  链条被李今呈绑在桌角,安陶跪趴在地上,看着李今呈去热菜热饭。
  饭菜热好,李今呈又拿了个蛋糕出来,安陶瞬间脸绿了,他疯狂回忆,不应该啊游乐园之后他就把跟李今呈有关的都背下来了,今天不是他生日啊难不成自己记错了?
  要死了他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还有救吗?
  安陶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链条被他带得哗啦作响:“主人……这蛋糕……”
  李今呈瞥他一眼,看他一脸慌张瞬间了然,问:“我生日什么时候?”
  安陶简直绝望:“不是三月十一吗,你那天自己说的,现在是七月啊。”
  “你的呢。”
  “五月十九。”
  “所以你在怕什么,蛋糕又不是只有生日才能吃。”李今呈把蛋糕摆在地上,“这是庆祝你科三通过的。”
  “……”安陶呆了下,“啊?……哦,这样。”
  科一科二的时候他可没这待遇。
  安陶瞬间精神了,“那能点蜡烛许愿吗?”
  “神仙一年关照你一天都很不容易了,不要给神仙增加额外工作量,有愿望不如对我许。”
  安陶觉得这话不对,他二十年没许过愿,让神仙今天给他补个班怎么了。
  不过自己赤身裸体还带着项圈被拴在桌角确实不太适合许愿,亵渎神灵万一神仙生气了怎么办。他让李今呈帮忙拍了照片,然后仰头眼巴巴地等着李今呈给他切蛋糕。
  “不用切,我不吃。”李今呈用盘子装了饭菜放在地上,也没给安陶拿筷子,“吃吧。”
  真当小狗啊,那不得吃的满脸都是。
  安陶认命地低下头,在蛋糕上咬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好甜,好软,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又咬了一口,奶油蹭得鼻子脸上都是,兴高采烈地:“蛋糕好甜。”
  李今呈的目光落在他鼻尖的奶油上,然后伸手替他擦了一下。
  安陶瞬间脸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奶油。李今呈把手指递到安陶唇边,安陶红着脸舔了。
  真是脑子进水了他居然以为李今呈会自己尝尝他脸上的奶油。
  安陶欲盖弥彰地低下头继续小狗一样啃蛋糕,李今呈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道:“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挨罚。”
  安陶呛了一下。
  蛋糕毕竟太甜腻,安陶吃了两口也吃不下了,转头埋在盘子里吃饭。
  没有筷子实在不方便,更别提还要四肢着地只能用嘴巴去舔,动一下链条就跟着晃一下,饱经摧残的喉咙被项圈禁锢着,每次吞咽都犹如上刑,和被圈养的牲畜没有区别。
  而他的主人坐在餐桌前,穿着名贵的真丝睡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与生俱来的优雅矜贵。
  有人生来为主,有人俯首称奴。
  如果不是那次的机缘巧合,他们本该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说该享受享受,人生没那么多机会,遇见了就得及时行乐,安陶又啃了两口蛋糕。
  真甜。
  一顿饭吃的十分狼狈,又是饭粒又是奶油,安陶厚着脸皮凑过去让李今呈给他擦脸。
  李今呈抽了张湿巾给他擦了:“吃完了?那我们来算账。”
  他问:“知
  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安陶疯狂思考——火锅店离他买气球的地方也就五十多米,找过去用不了多久。
  公司下班时间是五点,他看时间是六点十一,而那个时候李今呈已经是等着他摆完积木才出现的,他又习惯加班晚走,还要联系何时月,所以找自己应该不会用很长时间,主要是路上耽误的时间多。
  他试探开口:“半个小时?”
  “差不多,自己数着。”
  跪了半天的安陶终于能站起来,他两腿分开,把后穴展露出来,链条系在桌角直不起身,他只能双手扶着椅背半弯着腰。
  一个加长版的避孕套被塞进后穴,里面似乎装了什么珠子,稍动一动就有清脆的摩擦声。
  具体有多少安陶不太清楚,避孕套被塞进去之后李今呈又开始塞珠子,珠子的尺寸似乎不大,和拇指的指节差不多,很容易就被推进去。
  但随着珠子越塞越多,肚子沉沉地往下坠,最开始那几颗珠子被推到里面,又凉又重,安陶甚至能感受到珠子滑动的痕迹。
  珠子冷冰冰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刺激得肠道不断蠕动,安陶逐渐感受到了吃力,试图求饶:“主人,小狗装不下了。”
  李今呈不为所动:“那就用手托着。”
  安陶只好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捂着肚子,努力绞紧后穴,免得把珠子漏出来。
  塞完二十颗,李今呈终于停手,拿了条尾巴肛塞塞入后穴:“好了小狗,你可以下去了。”
  安陶慢吞吞地跪下去,动作稍微大一点肚子就往下坠,内脏好像都移位了一样。
  尾巴很长,毛茸茸地扫着腿,安陶揪过来看,黑色的,蓬松暄软,手感很好。
  难怪小动物都喜欢玩自己尾巴呢。
  安陶把尾巴拿在手上玩了半天,不小心扯了一下,后穴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疼的他立刻捂住屁股,老实了。
  李今呈拿了颗珠子给他看,珠子是白色的,质地圆润细腻,入手冰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很有些份量。
  安陶捂着肚子,感觉里面像是塞了冰块一样快要把他冻僵:“主人,肚子好凉。”
  李今呈把珠子放回盒子里:“玉的导热性好,过一会儿就热了。”
  安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这不就是让他拿肚子捂珠子吗。
  总觉得有文化不应该是拿来干这个的。
  李今呈问:“知道放了多少颗吗?”
  后放的安陶记着数,但前面跟着安全套一起塞进去的他没办法数,他恨自己屁股上为什么没长只眼睛。
  具体数量实在模糊,他犹犹豫豫地回答:“二十七?”
  “答错了。”
  答错问题的小狗要被惩罚。
  项圈的链条被解开,一个红色小型的镂空球被丢出去,里面的铃铛晃荡出清脆的声响,李今呈没用什么力气,但地面光滑,小球还是骨碌着滚远了,安陶的目光一直跟着它,直到客厅某个角落。
  “去叼回来。”
  安陶装着满肚子珠子实在爬不快,他甚至听得见珠子在肚子里滚动的声音,尾巴拖在身后,像扫把一样扫过地面。
  随着他的动作,肠壁蠕动得越发明显,那股冰凉的感觉在身体内部始终挥之不去,顺着肠壁蔓向四肢百骸,让他手脚都跟着发冷。
  镂空球滚过大半个客厅,即便是直线过去也有十几米,中间还要绕过沙发茶几,折返回来的时候安陶几乎快要跪不稳。
  李今呈:“再猜。”
  安陶牙齿打颤:“二十八?”
  这次李今呈连开口的兴致都没有,直接再一次把小球扔出去。
  安陶这次用的时间更久,他四肢都在打颤,镂空球的铃铛晃荡不停,他可怜兮兮地抬头:“主人,我……小狗知道错了,珠子根本捂不热,我肚子真的好疼。”
  李今呈拿纸把球擦干净,眼皮也没抬一下:“现在知道多少了吗。”
  安陶在26和29中间犹豫:“二十六?”
  李今呈又一次把球扔出去:“叼回来,然后自己数数到底多少颗。”
  这下安陶是真快哭了。
  他哆嗦着往前爬,双腿双手都发软,爬一下就要歇一下,肠肉不住地蠕动着,想要排出体内那些冰冷的异物,即便有尾巴肛塞堵着,安陶也快坚持不住了。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冷汗涔涔,体力消耗殆尽,趴在李今呈腿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李今呈顺手把尾巴取下来,穴口一经破开瞬间失守,珠子争先恐后地往外挤,安陶赶紧用手捂住,免得它们掉在地上摔碎了。
  玉好像都挺值钱的,谁知道这些珠子会不会比他命都贵。
  李今呈踢了下他的腿:“排出来。”
  安陶抽着冷气下去,犹豫片刻,从餐椅上拿了个垫子铺在地上,放松穴口把珠子排出来。
  被刺激许久的肠壁终于得到释放,珠子如洪水决堤般流出来,每颗珠子又都不是很
  大,安陶根本来不及数到底有多少颗,只觉得肚子一空,那股折磨了他很久的凉气终于散了大半。
  “多少颗?”
  “……”安陶压根就没数,但刚才已经排除三个错误答案了,总不会这回还错,“二十九。”
  “错了,重新数。”
  安陶赶紧回头去看垫子,安全套里还装着几颗珠子,但大部分都在外面,他反复数了几遍,一脸怀疑的趴在地上找是不是刚才滚出去了。
  李今呈慢条斯理地问:“数清楚了吗。”
  安陶茫然又震惊,“主人,我好像不识数。”
  李今呈闻言抬头,“数了多少颗。”
  安陶:“二十八。”
  “这不是识数吗。”
  安陶:“……”
  那他法地胡乱亲吻,小狗似的。
  他想起什么:“有几个朋友说下个月聚聚,要去吗?”
  安陶顿了下,敏感意识到是什么样的聚会,他没直接拒绝:“我去会给主人丢脸吧。”
  “怎么这么想。”李今呈说,“你很好,不会丢脸的。”
  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安陶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然后敏感点就被重重顶了一下,他瞬间失力,一下子趴在李今呈身上,好在求生欲爆发,没让他彻底贴上去,在鼻尖和嘴唇差那么毫厘的位置停下了。
  安陶察觉到李今呈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也一样。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安陶一动都不敢动,他再把头低下一些两人都能亲在一起。
  但不行,他们两个没接吻过,亲手亲脸亲额头都有过,唯独没亲过嘴,安陶不敢越这个界。
  他只会在李今呈心情好的时候撒娇求饶,有没有效果无所谓,权当情趣,免得让金主觉得自己是个闷葫芦,至于其他时候,他一向很有分寸,不该说不该做的一概不碰。
  但真的太近了,近到安陶能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他还有心思东想西想,老板的嘴唇看起来有点软,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做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还不给亲呢。
  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安陶踉跄着下去,还没站稳就被掐住脖子,脸上啪啪挨了两记耳光,力道极大,打得他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真被打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没有数据线抽的疼,安陶有点后悔,敢情他还是过界了,那还不如刚才直接亲下去呢,大不了多挨几巴掌。
  血亏。
  现在他是没胆子再凑过去亲了,不然就不是挨罚了,是容易死。
  他小心觑着李今呈的脸色,有点意外大老板居然没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估计还在震惊养的小狗居然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
  安陶从桌子上抓了把夹子塞进他手里,强行打断李今呈的沉默,免得他回过味儿来把自己打生桩灌水泥:“主人您用这个。”
  李今呈接过夹子,眼神晦暗不明,安陶被他看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他跪在李今呈两腿之间,讨好的挺了挺上身,吐出舌头给他夹。
  李今呈笑他,“小狗才吐舌头。”
  安陶汪汪地叫了两声:“本来就是主人的小狗。”
  李今呈毫不手软地把夹子夹上去,夹子是小号的,夹不到舌根,所以只夹到了舌尖,李今呈犹嫌不够,又在两侧夹了两个上去。
  一个已经够疼了,更别提三个,夹尾硌着脸,舌头彻底没办法收回来,只能张着嘴吐在外面,安陶口水眼泪齐流,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今呈。
  李今呈又拿了两个夹子,试了试松紧,安陶偷偷揉了下胸,为这两个即将遭罪的地方默哀三秒钟。
  门口传来声音,不知道谁在敲门,安陶下意识想躲,但李今呈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睁圆了眼睛无助地看着李今呈,嘴里唔唔地哼着。
  李今呈把按摩棒的震动开到最大,又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把解开的扣子扣好,才道,“去休息室等我。”
  安陶如蒙大赦,顾不上屁股的异样,拿着裤子和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进了休息室。
  隔着一扇房门,安陶隐约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他不敢发出声音,嘴巴被迫张着,口水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后穴的高强度震动让他浑身发软,快感潮水似的涌上来,一层一层几乎要把人吞没,但安陶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射了,李今呈把他吊起来打都得算是轻饶。
  他一手握紧性器根部,一手堵住顶端,死死遏制释放的本能,忍得异常辛苦。
  等李今呈进来,安陶已经快脱力,他没上床,就跪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忍耐性欲,口水在地上汇成一滩。
  可能是夹子夹着舌头实在太疼,他眼尾红着,泪珠挂在睫毛上,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哭起来还挺好看。
  李今呈这么想着,走进衣帽间,朝安陶勾了勾手指。
  安陶试
  着往前爬,可浑身上下都被刺激到敏感得不行,稍微动一动,他就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
  他根本不敢动,只能无助地摇头。
  李今呈在手机上点了一下,一股电流抵着脆弱的敏感点释放出来,且一直在持续,刺激性不亚于就像是鞭子直接抽在神经上,安陶疼得哆嗦,性欲确实被压下去几分。
  “过来。”李今呈命令着,“不然就继续。”
  过多的刺激快要让安陶失去思考能力,但听话已经快成为一种本能,他颤抖着爬过去,五米不到的距离他却爬了几分钟,电流在肠道内壁尽情肆虐横行,让人浑身发抖。
  爬过去之后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终于停了,李今呈牵着安陶的手放到后面,按摩棒上有两个小按钮,他把安陶的手指放到其中一个上面,道:“这是电击的键,别按错了。”
  安陶懵懵懂懂地抬头看过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原本混沌的神智都清醒了几分。
  这是让他自己电自己的意思吗,为什么要让他自己来?如果他控制不住怎么办?
  要疯了。
  李今呈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镜子,落地镜清晰映出他的身影,舌头上黑色的夹子极为显眼,口水汇成一线落在地上。
  膝盖分开双手背在身后,衬衫下摆并没有遮住多少隐私部位,镜子里依旧能看到性器的青筋一下下地跳动,顶端吐着水,看起来放浪又淫荡。
  安陶有些难堪,注意力却又被后穴里那根东西的强烈震动唤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往前往后都是难受,堵哪儿都不对。
  还没消退的情欲又被勾起,安陶甚至想自暴自弃射了算了,可真到了欲望登顶的时候,他还是按了按钮,亲手给自己施加一场酷刑。
  电击之后,又是无休止的震动,安陶痛苦地蜷起身子,可他的主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淫荡的自己。
  欲求不满的自己和冷静自持的主人在镜子里形成鲜明对比,安陶唾弃自己的下贱,又忍不住紧盯着镜子。
  他按着电击键,试图让自己别迷失在欲海里,后面却突然一空,李今呈把按摩棒抽出来,大手覆在性器的顶端,指腹不断摩挲着。
  长时间的刺激下龟头敏感得不行,但被手指堵着无法释放,安陶的手抓着李今呈的胳膊,拼命摇头无声祈求着,李今呈把他拽起来,手在安陶的性器上撸动几下,安陶痉挛着,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在镜子上。
  安陶急促地喘息着,李今呈揽着他的腰,免得他摔到地上,又伸手把夹子一个一个取下来。
  夹子虽然被取下,但麻木的舌头依旧吐在外面,安陶眼神迷离,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骚。
  等高潮的余韵过去,安陶就被按到镜子上,李今呈把他的脑袋按在镜子上:“舔干净。”
  安陶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要。”
  他能接受给李今呈舔,也能吃得下他的东西,但舔自己的算什么,他也没这么饥不择食。
  可李今呈不给他反抗的余地:“舔。”
  安陶意思地挣扎了一下,还是屈服于李今呈的淫威,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认命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镜子上的精液。
  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粉色的舌尖和白色的精液混成淫乱又荒唐的画面,让人无法直视。
  安陶逃避似的抬起头,却又被按回去,他的主子在这种时候从来不会心软,屁股上忽然挨了两巴掌,他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然后身体再一次被填满。
  只不过这次是有温度的。
  他撑着镜子,刚射过精的性器在身后的刺激里又一次抬头,安陶说不出是羞耻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他已经盖好,金额单位以亿开始,以分结束。
  原来不是好聚也可以好散,真难得啊。
  安陶莫名想笑,可能是李今呈的退让又勾起了他那股不知死活的嚣张,他曲起手指在支票上弹了一下,“都填9的话那不就是十个亿?”
  虽然能猜到安陶的选择,但看到安陶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李今呈还是微眯了下眼,心里升腾起一股暴虐的戾气。
  宠物野性难驯,想离家出走,就该把它关进笼子里,关到它再也没有这些心思为止。
  但不行,安陶是人。
  “可以。”李今呈移开目光,语气冷淡,“算我对你的补偿。”
  安陶再一次被刷新了对金钱的认知。
  他不知道李今呈有多少钱,可能几十亿几百亿几千亿,但安陶想,他发了三千块工资的时候也舍不得给何时月买杯十块钱的奶茶,这么类比一下,李今呈对他还真大方。
  安陶感慨:“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值钱的时候,做梦似的,还是说遇见你这件事本身就是我在做梦?”
  他也没客气,转身拿了支笔,问他身边这个搞房产的老板:“那京都四环内的房子全款大概多少钱?”
  李今呈思忖一瞬,“有些是不对外出售的,以你能看到的房源来说,
  算上装修大概七个亿。”
  安陶沉默了下,这他妈是要去买御书房养心殿吗?一环也是四环内是吧?文字游戏就这么好玩?
  他换了个问法:“二环外四环内八十平左右的中档小区居民房大概多少钱?”又补充,“别太夸张了,我自己也可以上网查。”
  “三千万吧,南河岸的院子大概都是这个价。”
  “什么中档小区四十万一平,”安陶匪夷所思地问,“你是在欺负我读书少吗。”
  李今呈就笑,他习惯性想揉安陶的头发,却又把手放下,“嗯,所以以后好好读书。”
  安陶目光落在他手上,挑眉,“我会的。”
  他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借着窗台开始填写数字,但是台面太过光滑,笔尖刚抵上去就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李今呈接过笔在上面写了个void然后撕掉:“这张不能用了,明天我让梁执拿新的给你。”
  “老板真大气。”安陶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语气轻快地问,“那我可以先睡觉吗?有点累。”
  “去睡吧。”
  安陶扔掉毛巾就要上床,李今呈叫住他:“把头发吹干再睡。”
  安陶摸摸自己脑袋:“已经干了。”
  “还湿着呢。”
  “真干了,不信你摸。”
  李今呈没动,声音听不出情绪:“算了,去睡吧。”
  安陶又用毛巾擦了两下脑袋,把手伸到他眼前:“那这个呢。”
  李今呈这才想起安陶手臂上绑着绳子。
  在浴室的时候安陶身上沾了水,袖口稍微有点湿,已经盖不住麻绳的颜色,露出一抹殷红。
  李今呈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道:“自己解开。”
  亲手施加的束缚,却要奴隶自己解开,这跟抛弃有什么区别。
  “主人总是这么绝情,不管是对许言意还是对我。”安陶揶揄,“不过还好我也不喜欢感情用事。”
  李今呈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默认了这个说法。
  安陶解开袖扣,仔仔细细把绳结看了一遍,然后找到尾端的活扣,把绳子解下来。
  一只手不太方便,他解的很慢,绑的时间有些久,手臂上留下了痕迹,坠下来的绳子在半空来回晃荡,和手臂上的印迹相映成辉。
  等只剩下最后一个环扣,安陶忽然抬头,对上李今呈的目光,语气玩味:“主人,您这个眼神,会让我觉得您是想把我捆起来。”
  被说中心思,李今呈坦然点头:“确实,毕竟你很合我意。”
  于是安陶双手捧着麻绳,姿态恭顺又谦卑,声音却带着戏谑,“我现在依旧是您的奴隶,主人可以随意惩罚我。”
  李今呈接过绳子,安陶自觉把手心相扣,等待着新的束缚。
  李今呈垂眸,盯着他那段纤细白皙的手腕,问:“什么都行?”
  安陶点头,“当然,主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今呈把麻绳扔在窗台上:“那就去把头发吹干,换了睡衣再上床睡觉。”
  安陶:……
  ???
  操。
  好纯洁不做作的要求,纯洁到安陶怀疑他主子是不是阳痿了。
  还他妈合你的意,合个屁的意,前几天的不冷不热是因为对着我硬不起来了吧。
  安陶转身就走,去他妈的吹头发换睡衣,老子明天就拿着十亿分手费走人。
  哦不对,这钱是不是不应该叫分手费,应该叫包养费?算了差不多,都是钱哪有什么高低贵贱。
  身后李今呈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听话?”
  安陶深吸了口气,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下位者对上位者有着天然的畏惧与臣服,他最终还是选择一脸憋屈地去执行命令。
  安陶由衷诅咒从今往后李今呈以后遇见的所有人都是do,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气。
  看着安陶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李今呈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小狗崽子毛都没长全,就敢对他主子呲牙了,真该夸他一句勇气可嘉。
  但一想到安陶迫不及待接支票的样子,唇边笑意又淡去,李今呈没忍住又去摸烟,回头看了眼带着一肚子气睡着的安陶,想想又算了。
  抽多了也呛人,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安陶这一觉睡得十分难受,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株要爬树的蔷薇花藤,但树不让他爬,说他身上带刺儿,扎的难受,安陶不服气,追着树狂奔,非要赖在它身上开花。
  结果树突然停下来,变成李今呈的模样,说你不是要走吗,那还追着我干什么。安陶不会说话,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攀附,非要把自己挂他身上才肯罢休。
  嘭地一声,安陶抱着被子摔下了床。
  操!!
  抱李今呈睡觉抱习惯了,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抓到人,安陶揉了把脸,抬头看到害自己摔下床的罪魁祸首坐在窗边躺椅上,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难怪抓不到人呢,原来人根本没和他在一张床上。
  安陶凑过去,一脸怨念又稀奇地盯着李今呈眼底那一圈淡淡的乌青:“主人,您不会一夜没睡吧。”
  李今呈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困倦。
  他问:“想过去哪儿吗。”
  安陶点头:“很久之前就想过了,北方物价低,除了养我还能再养只猫。”
  李今呈没说话,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外面大雨倾盆,乌云沉沉,模糊了黑夜白昼,安陶半跪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他的主人,心猿意马地把手暗戳戳往躺椅上伸。
  禁欲好几天了,刚睡醒下面梆硬,他就不信李今呈不想做。
  李今呈把车钥匙丢给他,正好砸在他伸了一半的手上:“这几天我不回去,你自己去联系梁执。”
  操,还真不想做,你他妈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看男科要趁早,安陶捂着手疼得咧嘴。
  他被迫开始思考现实,问:“我能离开几天吗,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和何时月一起去见见弟弟妹妹们。”
  “可以。不过你们那个福利院不是已经被并走了吗。”
  “地方变了,弟弟妹妹们又没变。”
  这么说好像也对,李今呈点头:“那我让人准备些衣服和玩具你一起带过去。”
  安陶说了声好,等东西送到,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如果没有意外,那这应该是他们两个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李今呈看着安陶提着东西离开,一次头都没回。
  说着喜欢,但舍弃的时候也没犹豫一下。
  门咔哒一声关上,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暴雨如注,阴沉的天气让人更加心烦。
  其实只要一个电话,安陶根本走不出这栋楼,李今呈的手机亮起又熄灭,循环往复许多次,他又想算了,走了也好,起码安陶能自在些。
  家里很空,但到处都有安陶的生活过的痕迹,只是那些痕迹的主人不在。
  在几个月之前乃至从前的二十五年,李今呈的生活里都没有安陶这个人的存在,可他现在却想不起没有安陶的时候他是怎么过的了。
  李今呈心烦意乱,索性直接住在公司,员工们都察觉到了大老板的低气压,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犯了错挨批。
  梁执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他收回当初对安陶说的话,李今呈把工资再涨一倍他也做不到二十四小时无怨无悔地随时待命。
  老板失恋员工倒霉,这他妈什么世道,虽然公司也有员工休息区,但公司硬邦邦的单人床和自家的席梦思床垫完全没法比,梁执每天起来都腰酸背痛。
  在第五天被迫和李今呈一起在公司通宵的时候,梁执终于忍不住了:“李总,今天能正常下班吗?我们签的只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虽然这两者没什么区别,但你要是还这么加班,我可就去翻劳动法了。”
  李今呈笔尖一顿,答非所问:“安陶有联系过你吗?”
  梁执:“……没有。我倒是给他发过消息,结果他就给我发了一堆福利院的照片,也没提支票的事。”
  他把手机拿给李今呈看,梁执明里暗里地问安陶最近怎么回事,而安陶的回复永远都是一堆福利院的小萝卜头,驴唇不对马嘴,连个字都没有。
  照片里的安陶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子,笑容明朗温柔,李今呈紧盯着里面的人,自己辗转反侧的时候,他倒是玩的开心。
  眼看手机被李今呈越捏越紧,梁执赶紧把手机抢回来:“李总,这我手机,你要摔摔你自己的去。”
  李今呈额角狂跳,他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睁眼又变成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今天正常下班,明天全员休一天,这周的加班费按三倍算。”
  梁执喜笑颜开:“那我这就去通知,诶诶诶李总你去哪儿,我还有两份文件没给你呢?”
  “去抓人。”李今呈言简意赅,梁执莫名抖了一下。
  选择的权利是他给安陶的,现在他要收回来,就算安陶不愿意,也得给他受着。
  梁执由衷为安陶捏了把冷汗,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想跑赶紧跑吧,老板已经被气到变态了。
  李今呈驱车来到福利院,院长受宠若惊,笑得跟朵花似的把他迎了进去。
  但听他是来找人,院长就笑不出来了:“安陶?他走了啊,还说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他去哪儿了我也不清楚,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彩票了,居然捐了三十万。”
  李今呈问:“什么时候走的?”
  “吃完早饭就走了。”
  早上就走了,以现在交通发达的程度,安陶都能在新家睡觉了。
  李今呈留了个联系方式,答应会让基金会捐款,转身离开了福利院。
  大雨落满周身,李今呈浑身湿透,却依旧浇不灭心里那股火气,他靠在车门上,神色阴郁。
  还真敢走。
  不过没关系,就算跑丢了,只要请何时月来家里坐坐,安陶就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了。
  拿钱走人,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他李今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李今呈按亮手机,低头翻找联系人。大学校区大多限制外人进去,想把何时月带出来稍微麻烦点,但不是完全做不到。
  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落在身上的雨也跟着停下。
  李今呈抬头,看到让他心绪不宁了几天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安陶手里撑着一把透明伞,歪着脑袋笑吟吟地问他:“阿呈,你在找我吗?”
  一颗心忽然落在实处,所有情绪一瞬间爆发,李今呈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喜是怒。
  他伸手把人扯过来抵在车上,冷声问:“我不是说过,走了就再出现在我面前么。”
  雨伞掉在地上,又被风吹走,安陶心疼地目送他十二块钱买来的雨伞离开,跟李今呈一起淋成落汤鸡。
  他沉思一瞬,反问,“可那不是选一的条件吗,我又没选,我只是没见过支票拿过来看了眼,你就没告诉我二是什么。”
  窗台没那么滑,以前也听梁执说过支票上不能有涂抹痕迹,那张支票安陶压根没打算留下。
  当然,安陶故意没把话说明白,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如果李今呈不在意他走不走,那他一定拿钱走人,但以梁执的消息来看李今呈并没有不在意,安陶干脆报他前几天冷落自己的仇。
  他本来就打算今天回去,梁执说李今呈来找他,安陶干脆又找回了福利院,然后就看到李今呈一副失魂落魄的落汤鸡样。
  别说,还挺爽,难怪李今呈爱耍人玩儿。
  “情况不明的时候不要先入为主,应该问清楚再下定论。”安陶笑眯眯地,“这可是你教我的,怎么轮到自己自己就忘了。”
  那时候都快被气死了,哪有心思去想安陶到底有没有表态,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
  李今呈气极反笑,“你真是胆子大了,敢跟我玩文字游戏。”
  安陶一脸谦虚,“阿呈教的好,我这个不知死活又爱演戏的小骗子当然不能学的太差。”
  小骗子还挺记仇。
  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松懈下来,李今呈除了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被戏耍的愤怒,可看到安陶,那股火气好像又散了。
  他攥着安陶胳膊的手稍微松了些,问:“还走吗。”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选一啊。”安陶眨巴着眼,笑得眉眼弯弯,“那我选二好了。”
  李今呈看向他,“我都没说二是什么。”
  安陶长长“唔”了一声,忽然问:“你会把我送人吗?或者和别人一起玩,让我去服侍别人,让别人碰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重要到安陶以前根本不敢问出口,怕自取其辱,怕自己接受不了。
  但真问出来的时候,其实也可以很坦然,一个答案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不会,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给碰。”李今呈回答,神情专注又认真。
  安陶心里忽然变得很柔软,他的主人总是这么照顾他的想法,这样的人他怎么狠的下心离开。
  “那我就没选错。”他笑着耸肩,“一个选项是离开,剩下的那个就是留下,我不想走,所以留下的代价是什么都不重要。”
  “不怕以后后悔吗。”
  “人总会有后悔的事情,我也一样。”安陶看着他的眼睛,“至少现在,我还……。”
  他顿了下,后面的话似乎没有说完,只是被他收住了,风把尾音吹得很模糊,但李今呈莫名听懂了。
  他回望过去,手指虚虚抚过安陶湿漉漉的眉眼,风雨如晦,依旧遮不住安陶眼里不加掩饰的情愫。
  有些感情其实根本不需要怀疑,而他也可以坦然回应。
  李今呈这么想着,便俯下身,和安陶在大雨中接吻。
  安陶被亲得有些迷糊。
  他忽然想,初夜都没了几个月了,初吻居然才送出去。
  又想上次他差点亲到李今呈,明明嘴唇没碰上,还挨了两耳光,不公平。
  于是在李今呈放开他时,安陶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再一次把嘴唇贴上他的。
  觉得不够,又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安陶紧张地闭着眼,眉毛都皱到了一起,没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把人放开,安陶才后知后觉地思考李今呈会不会抽他,他一蹦三尺高不给李今呈打他的机会,像只兔子一样灵活的钻进车里,有理有据地道:“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再浇下去该感冒了。”
  自从拿了驾驶证,李今呈都是让安陶开车练手,但今天雨实在太大,开车的又变成了李今呈。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回家的时候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李今呈催安陶去洗澡,安陶却站在原地没动。
  家里和他走时比没有变化,回到熟悉的环境,哪怕才
  五天,安陶还是有些恍惚。
  他绞着衣摆,目光飘忽,“阿呈。”
  “嗯。”
  “我……”
  “什么?”
  安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李今呈也不催他。
  以梁执这几天的消息来看,安陶知道李今呈对他走的这件事十分不爽,他原本都做好回家之后被抽一顿的准备了,反正他皮实耐操,挨抽也无所谓。
  但安陶没想到李今呈会去找他,也没想到李今呈会亲他,连句责怪都没有,这种温情让安陶很没出息地感动到一塌糊涂。
  他忽然扑进李今呈怀里,很用力地抱着他,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胸膛紧紧相贴,隔着那层衣衫,两种心跳频率交错着响在耳边,安陶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快。
  他有点不好意思,松开手:“我先去洗澡。”
  算下来十天了吧,老板的阳痿也该治好了,安陶洗的有点久,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涮了个干净。
  他换上睡衣顶着毛巾出来,看到李今呈在厨房忙碌,见他出来,便招手叫他过去:“我煮了姜汤,你先喝点驱驱寒气,别感冒了,我去洗澡。”
  小时候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所谓的姜汤,安陶好奇尝了一口,那股辛辣味道直冲天灵盖,他捂着嘴,差点喷出来。
  李今呈凉凉地道,“看来你很不满意啊。”
  安陶有点怂,但还是小声嘟囔,“不好喝,不想喝。”
  “出去野了几天,越来越没规矩了。”李今呈擦了下手,“正好,我们来清算总账。”
  安陶茫然,还有什么账,会所那天的账吗。
  是自己背着他跟别人打架,还是和他顶嘴,还是招蜂引蝶被现场抓包,或者是瞒着沈序淮出老千,还是……
  不是等等,怎么这么多账?这还的完?安陶当机立断:“我要离家出走。”
  李今呈点头:“可以,再加一笔,还学会威胁人了。”
  安陶恨不得给刚才嘴比脑子快的自己一巴掌。
  李今呈又拿了根新鲜的姜,当着安陶的面一点一点削皮,澄黄的汁液顺着姜柱往下流,他用指尖沾了一点姜汁,细致涂在安陶嘴唇上:“不想喝姜汤,那就直接尝生姜吧。”
  虽然还没试过姜罚,但安陶见过别的sub被罚,看别人哭总是很难感同身受,安陶也想不出到底会有多难挨。
  他抿抿唇,嘴唇有点热,还有点不太明显的刺痛。
  就这?也没有很难受嘛,安陶腰杆都挺直了,“主人决定就好。”
  李今呈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一句无知者无畏。
  “洗干净了?”
  安陶点头,一脸期待地眨着眼,就差把“操我”两个字写在脑门上。
  李今呈又沾了些姜汁,把手探向安陶的后穴,安陶配合地趴在台面上,把腿分开,方便李今呈动作。
  穴口每一处褶皱恨不得都被涂抹上姜汁,沾上姜汁的地方很快热起来,带着辛辣的刺痛,比嘴唇的痛感要明显许多。
  确实难受,但也没到无法忍耐的地步,只是这种又热又辣的感觉没法忽视。穴肉无意识地迎合着手指,像是在期待着被狠狠贯穿。
  这种真的能算惩罚吗?催情还差不多,安陶小声哼哼,趁李今呈不注意,偷偷把硬起来的性器往下压。
  李今呈接了碗清水,把姜丢进去涮了一遍,“不想喝那一会儿就泡个澡吧,把道具拿着,跟我一起去浴室。”
  安陶立马去卧室把装道具的盒子拿出来,缀着李今呈进了浴室。
  他被按着肩膀跪在粗糙的防滑地垫上,一根细链在囊袋根部系紧,多余的部分系在离地只有一尺高的圆环上。
  家里虽然没有沉夜那么多的刑架,但这种看似是装饰的圆环和固定杆随地取用起来可比刑架灵活多了。
  链条很短,囊袋被绑着根本没办法起身,安陶只能跪在地上,虽说蹲着也行,但毕竟不太好看。
  为了防止安陶乱动,李今呈又拿麻绳把他双臂交叠着绑在一起,这下除非李今呈帮他解开,不然安陶就只能被绑在墙上。
  他紧贴着墙,行动范围相当有限,只能脸贴着地,努力把腰塌下,让屁股翘得更高,好让李今呈把那根两指粗的生姜放进去。
  禁欲了小半个月,后穴紧紧闭合着,十分抗拒外物的入侵,但李今呈只在穴口的位置涂了些润滑,扩张也做的十分潦草,手指随意在里面抽插了几下,湿淋淋冰凉的生姜就抵在了穴口上。
  安陶努力放松,不知天高地厚的把那根东西容纳进体内。
  初时只是凉,很快一股奇异的刺痛在肠壁内炸开,像是被灌进了熔浆一样,火辣辣地灼烧着脆弱敏感的肠肉。
  痛感比嘴唇和穴口强出千万倍不止,安陶几乎要跪不稳,从后穴到大腿都泛起酸软麻痒的无力感,下半身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安陶疼得重心不稳,要栽倒时又被囊袋上的细链狠狠拉扯回来,他甚至分不清哪个
  更疼。
  他头抵着地,拼命深呼吸适应着那股刺痛,可根本无济于事,他的主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狼狈,又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在沉夜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说我不行?”
  安陶挣扎着抬头,眼里控制不住地泛出水光,努力摇头,“没…主人,我疼。”
  “再说谎的话,我就把榨出来的姜汁给你灌进去。”
  生姜都这么疼了,换成姜汁岂不是要死,安陶浑身发抖,吸着鼻子哀切乞求:“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好疼。”
  “看来还真是这么想的。”李今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还以为你学聪明了,原来还是这么不禁诈。”
  “呜…啊!!”
  后穴的生姜被抽出来,又狠狠插入,肠壁与姜柱摩擦,把刺痛又推上巅峰,到达一种让人几乎难以忍受的地步,安陶甚至没办法绞紧后穴抵抗,下身用不出一丝力气,只能被动承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头被按在主人的胯间,安陶几乎是凭借本能张嘴含住那根肉棒,费力吞吐吮吸。
  热水打在脸上,安陶睁不开眼,耳边是哗哗的水声,他听见李今呈道:“那天的事我也有错,所以其它就不追究了,单说你顶嘴,顶了我五句,加上刚才要离家出走、怀疑我不行,七十下,有意见吗?”
  我意见大了去了,顶嘴还不是因为你话不说清楚让人误会,凭什么挨打的是我?
  安陶委委屈屈地摇头,咬着肉棒含含糊糊地同意:“没有,请主人惩罚。”
  李今呈把链条从圆环上解开,“去挑根鞭子过来,姜要是掉出来,你就等着灌姜汁吧。”
  手还被捆在身后,安陶只好膝行过去,用脑袋顶开盒子,挑拣着马上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刑具。
  散鞭皮拍这种痛感不明显的不用想就知道他主子不会用,但藤条热熔胶这一类的安陶又实打实地发怵,他犹豫半天,用嘴叼着一根马鞭爬回去。
  李今呈接过鞭子,信手甩了两下,“今天要你报数,错了或者慢了都重来。”
  报数这种事终于还是没躲掉,安陶欲哭无泪,只能庆幸还好自己的文化水平还能支撑自己把百以内的数字数明白。
  他艰难跪好,“主人,可不可以把姜拿出来。”
  “姜刑最初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鞭刑更有威慑力。”马鞭虚虚抚过安陶后背,然后重重落下,“所以,夹好了。”
  挨打的时候,人总是会下意识绷紧肌肉,但生姜的作用下肌肉几乎无法收紧,反而把那块生姜挤出更多汁液。
  里外都是火辣辣的刺痛,安陶被打得直掉眼泪,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李今呈也没有等他适应的打算,抬手又是重重一下,打得臀肉随着鞭子一起轻晃,泛出淡粉色的痕迹。
  “你要是不想报数,那就打到我打够为止。”
  安陶蓦地回神,“一!一…谢谢主人提醒。”
  马鞭再次落下,破空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安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抽破了皮。
  偏偏李今呈的鞭子落的很快,快到安陶必须时时集中注意力,才能跟得上他落鞭的节奏报数。
  每一下都很重,前三十下安陶还觉得是后穴里的生姜更让人难受,三十下之后他已经没办法感受到屁股的存在,只能麻木地听着风声报数。
  “四十……四十七。”
  “唔…!四十八!”
  “四十九,啊!”
  安陶都分不清地上到底是水还是自己的眼泪,挨打的地方只有臀和腿,但他哪里都疼,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五十下迟迟没有落下来,李今呈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安陶泪眼婆娑地抬头,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主人,主人…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打,好疼。”
  “哭的这么可怜。”李今呈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出人意料地好说话,“那就换个位置吧。”
  安陶总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果然,他下一句就是:“顺便换个工具。”
  马鞭被换成藤条,安陶脸色煞白,又听李今呈问:“刚才打了多少?”
  “五十……不是,四十九。”安陶被打得脑子发懵,只记得该报五十,说完才反应过来问的什么。
  “嗯?不是三十九吗?”
  “是四十九……”安陶下意识反驳,又敏感意识到自己再犟怕是要从二十九开打,他委屈改口,“三十九,我记错了。”
  “怎么连数都数不好。”李今呈状似无奈地感慨了一句,“不用报数了,不许躲不许挡,躲了挡了就重新打。”
  安陶丝毫没觉得被放过。
  藤条被抡圆了打在大腿内侧,那里的神经比后面更多,痛感也更明显,原本已经被打到麻木,但这一下落下来,安陶还是被打的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拿手挡着被打的地方。
  反应过来他又悔恨万分,天杀的这个奸商又给我下套!
  果
  然,李今呈慢悠悠地道,“这么爱躲,那就打到不躲再开始计数。”
  “去抓人。”李今呈言简意赅,带着想通某些事后如释重负的轻松。
  梁执啧舌,舍不得就舍不得,闹什么分手呢,害他们跟着一起倒霉。
  算了,小情侣就是别扭,自己一个单身狗还是不掺和了,老板都走了,正好提前下班犒劳一下自己,席梦思,我来了!
  半个小时后,梁执被迫出现在大学门口,看着老板和大学某位教授谈笑风生,而教授身后跟着他的得意门生何时月。
  言谈之间,似乎是要合作处理一份数据,何时月刚好专业对口,老教授把她夸得天花乱坠,一个劲儿拜托李今呈多照顾。
  何时月脸色发绿,表情十分隐忍,看起来像是恨不得给李今呈一拳。
  梁执端起职业假笑,目送老板和教授离开,然后在两个黑衣保镖的陪同下,客气但强硬地请何时月去参观她的新家,并拍了张照片发给安陶,附带一个定位。
  打工人好累,哪怕有三倍加班费。
  ——
  安陶看到照片,人都懵了一下,何时月为什么又和梁执在一起?为什么定位在南河岸?他赶紧拨电话过去,却收到了关机的提示。
  他又给梁执打电话,梁执没接,直接挂断。
  安陶心跳的有点快,给李今呈打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真想求求这位大神了,能不能别心血来潮折腾他这个底层小老百姓。
  李今呈也没接,直接挂断。
  他妈的,李今呈不想放他走大可直说,他还会跑不成,绑何时月干什么。
  安陶心里骂骂咧咧地往定位赶。
  小区的安保做的很好,好到安陶连门都进不去,他来得急连把伞都没带,身上很快就被大雨浇透。
  一辆商务车停在小区门口,安陶浑身僵硬地往后退,恐惧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想逃却生不出力气。
  几个黑西服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见他想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着安陶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近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车前。
  不知是谁在他膝盖上踢了一脚,安陶重心不稳跪倒在地。
  有人撑着伞打开车门,请后座的人下车,一条修长的腿迈出车门,皮鞋稳稳踩在地上,安陶抬起头,密集的大雨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哪怕有心理准备,可看清李今呈的脸,安陶还是不可避免地怔了一瞬,心口像是被人用力攥了一下,疼得他浑身发冷。
  第一次被他抓住的时候,李今呈看他也和看个物件没有区别,带着考量和探究,但这次他的眼里多了丝轻视倨傲的恶意。
  安陶对这种眼神很敏感,却从来没想过它会出现在李今呈身上。
  “真狼狈。”李今呈说。
  安陶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解释:“主人,其实我都到家了,您找我的话说一声就可以的,不用这么麻烦……”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辩解。
  这一下力道不可谓不重,安陶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连带着雨声和人声都变得模糊。
  李今呈接过保镖送来的毛巾,把手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安陶,我给你任性的权利,不是让你恃宠而骄的。”
  “不想当我的情人也可以。”他微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怎么当一条听话的狗。”
  “主人,我没……”
  后颈忽然一阵刺痛,有什么液体被注射进皮肉,紧跟着视野变得模糊,安陶拼命睁大眼,却陷入更深的黑暗。
  意识回笼时,视野仍旧是一片黑暗,脸上有轻微的紧绷感,应该是被带了蒙面头套。
  安陶浑身无力,他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交叠着绑在身后,但束缚感并不明显,用的应该是皮革束缚带,而不是绳子。
  他挣扎半天,终于坐起来,头却被撞了一下,安陶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小心在周围试探,金属杆很凉,安陶艰难摸索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笼子里。
  笼子应该算是大号的,但对安陶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他没办法平躺,坐起来也没办法直腰。
  怎么都不舒服,行动又受限,安陶干脆不挣扎了,蜷缩在笼子里,出声喊李今呈:“主人?主人我醒了。”
  没有回应。
  视觉被剥夺,其它感官就变得明显,但安陶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李今呈并不在这里。
  他总会过来的吧,安陶想着,干脆又侧躺下去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彻底消失,他总觉得没什么精神。
  在笼子里睡觉很不舒服,更别提安陶还被绑着手,连个枕头都没有,只能睡在硬邦邦的金属管上。
  一觉睡得腰酸背痛,周围仍旧安静到让人心慌。
  安陶又叫了李今呈几次,不出意料的还是没有回应。
  安陶没办法,只能耐心等着,除了等他也没别的办法。
  什么都看不见,他就靠着笼子在心
  里默背课文,背阿房宫赋,背劝学,背赤壁赋,再多的他还没来得及背,只能把这三首翻来覆去地复习。
  第三遍的时候,安陶勉强还能算心平气和。
  第七遍的时候,安陶背了十几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第十遍的时候,安陶忽然想不起来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下一句是什么。
  再往后,他连第一句都不记得了。
  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几个小时?还是几天?安陶控制不住地焦灼,李今呈还要关他多久?关到死吗?
  他拼命挣扎,用力扭动胳膊,束缚带是市面流通的款式,扣的并不紧,安陶挣扎半天,真把胳膊挣脱出来。
  双手重获自由,安陶立马扯下面罩,可眼前没了遮挡,却还是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是瞎了还是被关在了完全黑暗的房间,但这种完全寂静的黑暗让他忍不住惶恐。
  “主人?阿呈?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可以解释的,主人?主人?!”
  依旧没有回应。
  安陶伸手从笼子的缝隙向外摸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挂锁的位置,可挂着的锁头又重又大,他没有钥匙,还是无法出去。
  安陶有点泄气。
  到处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安陶在“我瞎了”和“这里太黑了”不断摇摆着,神经逐渐绷紧。
  他不想瞎,也不想一直待在黑暗里。
  安陶拼命捶打笼子,试图发出声音好被人发现,就算没人发现,至少让这里不那么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恐慌,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他会在这里被关到死,然后腐化成一滩烂肉枯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不要……我不想留在这里……
  安陶逐渐从恐慌变得绝望,他更用力地砸着笼子,“放我出去!主人!主人!我知道错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被关在这儿,求求你放我出去…”
  依旧没有回应,黑暗吞噬了他的声音,安陶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求饶的话。
  怎么办,李今呈忘了他被关在这里了吗?如果忘了的话,他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只不过灵魂被困在虚无之地,所以他才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手上的痛感又好像提醒着他其实还活着。
  安陶像只困兽一样,用手用身体用头撞着笼子,想要挣脱桎梏,却又无力地发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体力逐渐流失,手上头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安陶开始放弃挣扎,缩在笼子里出神。
  意识变得很模糊,唯一存在的触觉好像也失去了,他开始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是醒着还是睡了。
  浑浑噩噩间,好像有齿轮转动的声音,安陶僵硬地转了下眼睛,一道昏黄黯淡的光从某条缝隙里漏进来,将黑暗生生割成两半。
  光并不强烈,但安陶还是被晃得眼睛刺痛,他猛然惊醒,“阿呈?主人?是你吗?”
  咔哒一声,锁头被打开,李今呈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爬出来。”
  不用他说,安陶已经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他有些脱力,却紧紧抱着李今呈的腿,眼泪洇湿他的裤脚,安陶泣不成声:“对不起主人,我知道错了,别关我,真的好黑,我害怕。”
  李今呈淡声道,“放手。”
  安陶不肯放:“主人,主人我会听话的,你别走,你陪陪我。”
  脸上忽地一痛,安陶后知后觉自己又被甩了耳光。
  “我不需要你认错,我只想看你害怕。”李今呈道,“恐惧永远比喜欢更有威慑力,就算你野性难驯,它也能让你在最短时间内学会怎么当一条听话的狗。”
  安陶有些怔忪,他放开手,跪坐在地上,颓然地道,“主人,对不起,我只是气不过,所以才……可我真的没想过离开您,如果我知道您在找我,我肯定会主动去见您的。”
  李今呈拧开一袋营养液,伸手掰开安陶的下巴,强硬地灌进去。
  安陶不敢挣扎,但水流太急,他不可避免地被呛到,营养液洒了一部分在地上,又被李今呈按着头:“舔干净。”
  洒出来的量并不多,安陶俯身把那些液体舔舐干净,想要起身却被人踩住脑袋,他便温顺地跪伏在地上。
  李今呈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冷淡得像是浸过冰,“你没有戳穿沈序淮出老千的事,也没有明说要拿钱走人,你把退路都留好了,所以现在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没想离开。但同样的,你在此之前也没说过会留下。”
  安陶的心瞬间沉下去,他想解释,却发现根本无可辩驳。
  可面对这些大人物,他想明哲保身也是错吗?
  “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怪你,但是安陶,我李今呈从来不是能让人挑三拣四的,我生来睚眦必报,所以遇见我,你只能自认倒霉,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明白选错的代价。”
  选错了吗?
  安陶不明白,也没办法明白。
  明明选择权是李今呈给的,他要收回去自己也无话可说,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自己就活该被这么对待吗?
  他从李今呈脚下挣脱出来,隐忍却又倔强地问:“是你出尔反尔,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
  “就凭我坐着,你跪着,宠物的生死都在主人一念之间,你注定要无条件承受我一切的心血来潮,就比如那间笼子,我会让你在里面住到死。”
  幽深无际的黑暗好像又一次把安陶吞没,光是回忆都快要让他窒息,安陶几近崩溃,“我不是狗!也不想住笼子!主人……主人你换个方式惩罚我可以吗?求求你,鞭子电击什么都可以,求你,我不想回去,那里太可怕了,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这么可怕吗。”李今呈笑着。
  安陶似乎看到了希望,膝行上前,却又被李今呈的话硬生生钉在原地。
  “你可以尽情害怕,尽情发脾气,作为主人,会无条件包容宠物的一切情绪。”他说,“所以疯了也没关系,疯狗我一样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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