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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紊侧躺在床上,另一侧的床垫忽然一重。
  有雨的味道,下雨之后松树林里潮湿的气味,新翻出来的泥土和淡淡的血味。
  男人的手在他的睡衣里滑动,最后把玩他胯间的东西,“陈,你醒着。”
  陈紊猛然翻身,手里的枪将将对准男人就被对方击打中手腕,枪脱手后被踢远,接着陈紊被踢中腹部蜷缩在床上。
  高大的男人翻身上床,以掠夺者的姿态剥夺了他自由活动的余地,那双手掐住陈紊的脖子,直到陈紊扣挠他的双手失了力气才松手。
  陈紊粗粗喘气,随着呼吸视线终于清晰起来。他和男人对视,最后闭上了眼睛。
  男人掰开他夹紧的腿,把他的腿放到腰侧,手指塞进了陈紊的屁眼里。
  “它好舒服啊,还会夹,你有用它自慰过吗?像这样,插进去——”
  男人的力气大得出奇,他把陈紊死死按在身下,动作十分粗鲁,按压扩张陈紊紧实的肠壁。
  陈紊在他手里像一只要死掉的猫,他呜咽着,不愿发出更大的声音。
  三根手指,男人手上有茧,陈紊浑身发抖,说不清是疼的还是怕的,男人眼里只有紧致的菊穴。他太了解陈紊的身体,只几下功夫就找到陈紊的前列腺,陈紊的身体猛地缩起来,但男人的力气太大,毫不费力地把他按住了。
  “害羞什么?”粗糙的手握住了陈紊刚刚抬头的性器,“你明明这么喜欢。”
  他边上下撸动陈紊的下体,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手腕粗细青筋偾张的鸡巴弹出来,陈紊的思绪都跑到了男人的手上,一时停止了反抗。趁他失神,男人的鸡巴不由拒绝地挤进了还没有完全扩张开的小洞里面。
  陈紊被突如其来的疼痛骇得失去了呼吸,往前挣动了两下,被男人猛得抓住腰摁到了鸡巴上——本来被肠肉窟得紧紧的龟头势如破竹,一直捅到了深处。
  “不……”
  异物入侵的感觉太过强烈,过于粗大的鸡巴塞住了狭小的穴口,陈紊几乎惨叫出声,痛感让他忍不住挣扎,夹得更紧,妄图将异物挤出去,被男人一巴掌打在胸口上,胸火辣辣的疼。
  “你想夹死我吗婊子?放松点,很快就爽了,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陈紊被痛楚逼出了眼泪,他痛得发抖,根本没办法放松下来,他不可控制地看向男人的脸——眉眼深邃,欲念深重,死死盯着他的脸,捕捉他的表情。
  见陈紊回视,男人兴奋起来,鸡巴硬得发痛,掐住他的脖子,在他后穴里抽送,鸡巴摩擦着肠肉,每一下都刺激着陈紊,他小腹上的肌肉不自觉抽动。
  男人雄壮的身形笼罩着他,阴茎像是一把刀捅进他的身体,要把他的内脏搅烂。
  男人的大腿拍打着他的上臀,一下一下把他的骚穴凿开,肠肉从一开始的抗拒紧致到迎合,鸡巴的进出都伴随着汁液飞溅。
  “好爽啊陈……你自己试过吗?用玩具什么的?不对……如果你能操你自己你就知道你夹得有多爽了……”男人抓住陈紊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下送,同时挺动腰腹,把陈紊撞得乱颤,他的视线一片模糊,房间陈布在他眼里时隐时现。
  肉棒和内壁不断摩擦,陈紊的力气也渐渐弱了,男人摆布着他的身体,深埋体内的阳具好像还在砰砰跳动,陈紊感觉脑子里有根弦也在砰砰跳动。
  终于,男人射了,精液喷到内壁上的时候陈紊是想逃的,但是下体被死死按在男人胯下。男人的鸡巴抵着最里面完成了内射,拔出来的时候穴肉还恋恋不舍挽留。
  “你看,它也很喜欢。”
  陈紊被男人扶着脑袋看向自己的腿间。男人插进穴口之后就没有再碰过陈紊的阴茎了——但是陈紊射了。
  陈紊猛得一缩脚,从压抑黏腻的梦里醒了过来。腿间一片湿滑——他真的射了。
  他呼吸非常重,喘息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他抬头左右环顾反复确认床边没人,又一个激灵起身查看房门锁——没人进来过。
  随后他拿起枪检查了家里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墙边,心跳依旧慢不下来。
  他又梦见那个人了,那个已经被他杀了的男人。
  陈紊去公司的路上顺手处理昨天残留的消息,接他上班的后勤问:“你昨天没睡好吗?”
  “很明显吗?”
  后勤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说道:“你的状态决定任务的成败,我建议取消今天的任务,我会通知他们换人。”
  陈紊揉了揉眉心,“没事的,我可以……”
  “不要逞强,我送你去公司,你正好可以找原鹿医生聊聊。”
  陈紊闭上了眼睛。
  自从上次任务出了一点小差错,清洁工告了他的状,后勤们便对他十分严格。
  原鹿是公司的心理医生之一,每个员工隔一段时间都要去看一次心理医生。
  到了公司,刷卡进去。
  大家谈商务,做方案,拿着各
  种“客户资料”前前后后忙,看起来和普通公司没什么区别。
  陈紊推开了心理咨询室的门。
  一个身形纤瘦的男性坐在办公桌后面。
  他看见陈紊,取下了眼镜,“陈先生,你来了。”
  陈紊有些紧张,他每次见到原鹿都会紧张,所以如果不是到了规定时间他是不会主动来做心理咨询的。
  原鹿的长相比较柔和,他给陈紊倒了一杯水,叫他在沙发上坐下,照例询问了一些问题。问到上面问题的时候,陈紊有些不自然地说:“……还是和以前一样。”
  “又做噩梦了吗?”原鹿问,“能给我描述一下梦的内容吗?”
  陈紊顿了一下,说:“我又梦见了那个人。”
  原鹿示意他继续说。
  “……他还活着,从地下爬出来了。我射击了他,命中头部很多枪,但他没有倒下。他手里有刀,捅了我,然后我醒了。”
  陈紊停止了叙述。
  原鹿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陈紊的眼神没有什么波动,深如潭水,平静一如往常。
  医生放下了写字板:“你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心理检测报告都会上交吧?”
  “嗯。”
  “我本可以给你打不合格,陈先生,你总是对我说谎,但我还是给了你合格。我为你掩饰了很多。”
  “……谢谢你。”
  “我很担心你的心理健康,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很难帮助你。”
  原鹿说得很诚恳,医生大抵都这般无私。
  陈紊说:“我知道,原医生。”他咬了咬牙,像是要说出什么,但很快又泄了气。
  原鹿看他挣扎,于是说:“你要不要试一下催眠?”
  陈紊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刚好遇见另一位来咨询的同事,两个人合作过,互相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陈紊说。
  “最近有结构变动,我调去市场c组了。”
  双方握了一下手,互道珍重。
  新调来了几个组长,各组之间的成员也调整了一下。
  陈紊保持不动,后勤还是原来的。但他们b组的组长换了。陈紊还没见过新来的组长,不过后勤这次请假非常顺利,感觉不是难说话的人。
  内部软件弹出消息,陈紊拿出手机一看,是新任务。目标资料已经发了过来,时间就在一周后。
  陈紊收起手机,回头看了一眼咨询室门前挂着的原鹿的证件照,年轻医生五官清秀,拍照片的时候还带着学生气,看起来稚嫩天真。
  原鹿说,你要是纠结,可以下一次再来告诉我你的决定。
  陈紊转身上了电梯,他发信息给后勤,叫他在停车场等他。
  抬头,电梯的显示屏刚好到了负一楼。
  他收起手机往外走,与要乘电梯的人擦肩而过,是——
  陈紊的呼吸停了一瞬,他的脊背蓦然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待他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合上了,他只能看见电梯门模糊反光中呆愣的自己。
  ……是幻觉吗?
  “陈紊?”
  陈紊猛然回过头,看见了后勤。
  “怎么了?发什么呆?心理咨询有用吗?”
  陈紊恢复了正常:“有。原医生很专业。”
  后勤讪笑:“是吗。他负责的人对他的评价倒都还是不错……”
  陈紊感觉他话里有话:“什么?”
  “没事,”后勤说,“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陈。”
  一只粗粝的手在他颈后摩擦,对方的唇舌仿佛紧贴着他的耳后。
  陈紊想要睁眼,眼皮却如同被焊住了一半无法活动,肉体紧紧陷入床榻之中,后脑勺和意识一同沉淀在枕头里。他的后背被冰冷僵硬的男人紧紧包裹着,脊背发寒。
  潮湿,阴冷,陈紊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心理医生有用吗?”对方轻声说。声音湿热,黏腻,如同在他耳廓上爬行的软体动物。
  “为什么不和他说实话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告诉他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鸡巴,想让我贯穿你的骚洞,想夹,想让我的精液射进你的身体里……”
  “想被我操……”
  陈紊急促地呼吸着,他的后穴却因为对方的话,紧张地收缩着,他想要反驳想要醒过来想要反抗男人想要——再杀他一遍。
  他的脑子里在叫嚣——是子弹射偏了吗?他检查他的呼吸了吗?难道是没有处理好尸体吗?
  男人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屁眼,“这就是你想要被我操的证据,你看,吸得正欢呢。”
  “呃——”
  陈紊睁开了眼。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盯着天花板平复自己。
  ……又魇住了。
  陈紊拿起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
  私人聊天软件在两个小时前被人发送了
  好友申请——是原鹿。
  自己有暴露私人联系方式吗?陈紊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
  没有处理那条申请,陈紊起床倒了杯水。
  枯坐到天明,公司发来让他暂时停止活动的通知。
  后勤说:“你的心理评估有点问题。你调整好了可以再去找原医生聊一聊。”
  “那我手里的任务?”
  “组长会另外安排,不要操心这些,好好调整你自己。”
  陈紊回了“好”。
  陈紊很熟悉这个流程,停止活动后有三个月调整时间,如果没能通过评估,三个月后迎来的就是辞退。
  时间看起来很宽裕,但是陈紊耗不起。
  距离他杀死男人已经过去了半年,他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糟糕。
  他拿起手机,同意了原鹿的好友申请,原鹿那边几乎是立刻发来一个可爱的小猫表情包,问他早安。
  陈紊的手指顿了顿,也回了个“早”。
  原鹿问他“你对我上次的提议有什么想法吗?”
  陈紊答:“原医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原鹿告诉他,随时可以去找他。于是陈紊再次来到心理咨询室外。
  医生今天大概本来是在休息,他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衬衫和卡其色的西装裤,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在陈紊面前站定,抬头问好:“你来得好快,我都没准备好。”
  “……打扰你了。”
  原鹿笑着打开咨询室的门,“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不一会儿,原鹿从休息室出来,他拿出陈紊的档案翻了翻:“访谈记录是要再审的,你的审核不全是我说了算,抱歉。”
  “不,我没有怪你……”
  原鹿眨了眨眼,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陈紊又有些不自在了,目光从他脸上移到别处:“原医生,你之前说,你可以帮我。”
  “如果你信任我,你可以向我倾述你的烦恼,这可能会让你好受些。”
  原鹿点燃了一支熏香,让陈紊躺在躺椅上。
  “你接下来说的话,我不会记入档案,仅做一些简单记录用来辅助我和你的交流。你最近的睡眠还是很糟糕吗?”
  陈紊说:“是的,总是做噩梦。”
  “梦里有什么?”
  梦里?陈紊的呼吸一滞,表情变得灰败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珠抖动几下看向了天花板。
  “陈先生,”原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能听见我说话,我在这里,你没有在梦里,请放轻松一些,我们可以慢慢来。”
  陈紊察觉到自己的出离,他平稳了呼吸,空气中淡雅的香息让他放松下来,“我总是感觉他还活着,但是我非常确定我真的已经杀了他……”陈紊脸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个男人呢?”
  陈紊又陷入了沉默。
  原鹿偏着头问他,接着像是在聊天一样自然地询问:“他是什么人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陈紊的眼神一瞬间迷茫了一下。他把记忆往前拉了拉,想起了一个几乎和平常没有区别,却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夜晚。
  他抬头看着原鹿,对方认真且诚挚的看着他,那双鹿一样的眼睛澄澈专注,几乎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陈紊顿了顿,“我撞到了一个人。”
  小雨。
  陈紊走进商店,拍了拍袖子上的水,疏水外套上沾染的雨滴簌簌掉下。
  他去饮料区找他平常喝的那款饮料。
  当他俯身去拿,不小心碰到了身后路过的人——不,不是路过,那个人就站在那,站得很近。
  陈紊的屁股不小心碰到了他,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直起身向那人道歉,心里疑惑对方是怎么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靠这么近的。
  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帽子遮着眉眼,加上他刻意低着头,陈紊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看到他挂着微笑的嘴。
  他说:“没关系哦。”然后伸手拿了和陈紊一样的饮料,转身路过货架时,拿了另一罐——也是陈紊常喝的饮料。
  陈紊目送对方去结账,放下饮料径直走出商店。
  因为最新的任务要接近目标,他最近的居所不是往常的公寓,而是一个老式小区。陈紊没有犹豫,转进小区大门之后就消失在了楼栋之间。
  一分钟过后,另一个身影在小区内出现。那人的脚步犹豫了一下,之后装若自然进入了一栋居民楼。
  雨还稀稀拉拉的下着。约摸一刻钟过去,刚刚上楼的人出来了,沿着原路离开小区。
  陈紊跟上他,对方走路时习惯性低头,没有发现陈紊的身影。
  步行将近一公里后,路过一处工地,男人从铁皮墙的缝隙钻了进去。这处建筑工地荒废已久,其间没有人值夜,也没有灯。由于任务的缘故,他们提前一个月确定了附近的监控
  探头,这片工地可以说是行动地点之一,里面的东西大致已经摸清。
  陈紊按了按腰间的枪,进入了工地。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枪的保险,贴着铁皮墙向主建筑物走去。未完工的大楼只有浇筑完水泥的框架,绿色的安全网在附近楼栋的光亮下显得阴森森的。
  地上杂草丛生,雨水混合土壤,一片泥泞。陈紊的夜间视力不错,几乎平稳的避开了所有坑洞。
  背后传来动静,陈紊立刻躲开,一声金属撞击声骤然响起——是铁棍敲中了旁边的钢架。
  那个高大的人影扑向陈紊,他举起枪,还没来得及开枪,手腕就被铁棍狠狠敲了一棍,一阵剧痛袭来,枪脱手了!
  视野有限,陈紊根本看不清楚枪的具体位置,只能硬着头皮奔向它掉落的方向,但那个陌生人却像是可以看见一样,先陈紊的动作一步,一脚将枪连带作为泥土一并踢远了。
  陈紊拔出随身的短刀反手刺过去,却被对方以极快的反应力格挡住了,刀刃划过衣料和皮肉的触感很明显,但手腕忽然一阵刺痛,刀就脱了手。黑影扑了过来,把人推到在地,整个人压了上来,两个人开始缠斗。
  陈紊左手奋力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一个肘击过去砸中了对方的头部,身上压着的人竟然只晃了两下,他对陈紊的压制依然不可撼动,体型和力量的差距无法超越!
  陈紊已然被对方牢牢压制住。
  袭击者抬手给了陈紊脑袋一巴掌,瞬间陈紊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掉线了一瞬间,头晕脑胀,失去了反抗时机。
  “咔嚓”,一副手铐把陈紊铐在了一旁的钢架上,陈紊几度挣动没能挣脱,抬脚踹向对方。但他没能踢中,反而被一脚踢中了腹部,蜷缩成一团。
  男人嘴角还是挂着笑,蹲下身子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经过刚才的打斗,陈紊的嘴角已经破了,一点血流到下巴上,被男人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抹开了。眼睛里血丝乍现,怒目而视。
  然而一片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面前逆光的人的面容。
  男人说:“抓住你了。”
  他的膝盖压住陈紊的一条腿,强迫他门户大开,拿着小刀把他的裤子划开。
  腿间传来一丝尖锐的疼痛,刀刃擦到了皮肉,陈紊缩了一下身体,脸上挨了一巴掌。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被捏住了脸颊,男人的语气竟有些哀怨:“别发骚啊,我本来想着要给你扩张的……”
  陈紊没听进去他说什么,只感觉眼前的事物不停缩放,反反复复,叫他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微薄的雨幕从天上铺下来,打到脸上,带了一丝清醒。
  “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只饶有兴趣地撕着他的裤子。在刀的帮助下陈紊的裤子裆部很快被扯了个精光,只剩下腿上套着的裤管。陈紊本来以为对方是想杀了他,但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这个人想操他!
  “呃啊!——”
  对方像是察觉到他想要反抗,竟在这时狠狠拧了一把他的下体。
  陈紊倒吸一口凉气,想要夹紧腿躲避,但是完全没有活动的余地。
  他的内裤也被撕了下来,冰冷的雨水滴落在他腰腹和大腿的皮肤上,臀部直接被压在了湿润的草地,冰冷粗粝的触感让他骤然心慌。
  “停一下!停一下!”陈紊惊呼,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示弱,“地上好脏,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对方似乎想了想,说:“是啊,你有一点小洁癖……”
  陈紊心下一沉,对方的确搜集了很多自己的消息。如果要换地方,等他解开自己手铐的时候……
  那个兴奋又恶心的声音即刻在陈紊上方响起:“所以我感觉这样会更爽呢。”
  陈紊猛得睁大了眼睛,感觉到对方的手戴着皮质手套在自己的臀部上移动,没有任何犹豫地摸到了臀瓣中间的小口,然后隔着手套强行入侵了进去!
  陈紊猛然挣动起来,下身几乎就要挣脱男人的束缚,男人像是提前预料到他的挣扎,在他即将脱困的时候,已然一拳击中了身下人的腹部。
  陈紊痛得想要缩起来,但双腿被死死控住,只有腰腹能够小幅度曲折一下。他痛得呻吟出声,同一时刻,紧闭的后穴被强行塞入了两根手指,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在穴内抠挖了几下就抽了出去。陈紊的疼得频频吸气,眼角不受控制流出眼泪。
  下一刻,一个灼热的东西贴到了他的臀缝。
  陈紊还没有从剧痛中回过神,男人已经将他的两瓣臀部掰开,将自己的生殖器挤了进去。
  “呃——”陈紊猛得仰头,腰部骤然抬高,撕裂的痛感让他想要发出惨叫,但张嘴只有近乎无声的哀鸣。
  他的脑子一阵空白,只剩下一个字:痛。
  “好紧……”男人没有给陈紊任何缓冲时间,抓住他的腰就狠狠顶到了最里面,陈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终于惨叫出口声,拼死挣扎,想要远离那根嵌入他身体的凶
  器。
  但身上的男人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纵然陈紊平日里勤加训练,身体可称健硕,依然无法摆脱他的桎梏。
  “真的好紧,你可不可以放松一点?为什么要吃这么紧?”那双戴着手套的手紧握住陈紊的腰侧慢慢把他向上抬了一下,但下一刻又狠狠把他撞向自己,刚刚脱离了菊穴的生殖器又破开紧致的内壁挺了进去。
  “啊——”
  “你夹得我好痛啊,陈。”
  只这两下就让陈紊如死了一般的难受。
  “你到底是啊——”
  男人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强行在根本没有扩张完全的后穴里驰骋起来。
  “滚!你个杀千刀的变态!”陈紊的瞳孔颤动着,但因为剧烈的痛感,说话完全失去了威慑力。
  男人的动作极为粗鲁,肉棒挤压着陈紊的肠壁,每一下都整根没入,每一次抽插都令陈紊更加紧绷,但他的腿没有办法闭合,只能张着腿任由凶器在自己体内进出。
  “好紧……你全部吃进去了,真的好可爱……”男人伸手摸了摸被撑满的穴口,不停地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话,被陈紊的咒骂声掩盖,但他完全不在意身下人骂了些什么。
  男人转变了抽插的角度,把陈紊的下半身又往上抬了一些,略带上翘的前端剐蹭内壁的力度更加猛,整出整进,没几下就找到了陈紊的敏感点——在某一次剐蹭后身下这具健硕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诡异的快感忽然从小腹处如同电流一般一闪而过,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陈紊脑子里忽然空白一片,猛然收缩的小穴提醒了插进陈紊的男人。
  “哈……好痛……是不是很爽?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不然为什么会夹这么紧……”他一个深顶,将鸡巴头从刚刚的敏感点上狠狠碾过去,收缩的小穴紧张地挤压着里面的鸡巴,让它的存在更加强烈。
  “呃啊……等等你,滚开!……”陈紊被强烈的快感攻击,小腹爽得抽搐,他挣扎起来,想摆脱束缚,但那个人抓住了他身前的生殖器,略低于体温的手套表面贴合敏感的前端,像是给奶牛挤奶一样,挤压着鸡巴的同时向外提了一下,接着上下套弄起来。
  陈紊受不住,拒绝的话语顷刻间被带着哭腔的呻吟代替,瘫软在地,前后夹击让他丧失了思考能力,即使痛觉依旧存在,但处于敏感状态的肉棒被粗暴抚慰和后穴里敏感点被反复碾压的带来的快感让他骤然升空,竟顾不得痛,被强烈的感官体验夺去了所有注意力。
  随着男人不停进出,陈紊痛得快昏过去,但是后穴却逐渐被操开,肉棒进出得越来越顺利。下体接触的声音和黏腻的水声在安静的空地里格外清晰,肉体碰撞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终于,陈紊射了。
  快感攀登到顶点的时候他的鸡巴抽了抽,收缩的后穴绞紧了身体里还在抽插的鸡巴,陈紊的鸡巴射出一大股白精,不但弄到了男人的手套上,甚至直接喷到了男人脸。
  身上的男人喘息很重,他舔了舔溅到嘴边的液体,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甜的啊……好色,陈,你为什么这么色?”
  陈紊仰着头,皱着眉眼睛翻白,一副爽过头的表情。
  男人握住他的双胯挺腰用力,更加使劲地破开收紧的内壁。
  “不要!不!停一下——你停一下!……”还在射精余韵中的陈紊思维被强行拉回,继续操干,被逼出眼泪。他想要推拒,身体却还是瘫软无力。
  长时间被顶着敏感点猛操已经让他爽到麻木,所有快感累计起来后释放让他攀到了顶点,但是在顶点之后继续被操,不应期的疲软感和强烈的快感同时要侵占他的身体,不上不下格外痛苦,体内仿佛打了个结,卡得他难以呼吸,却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的鸡巴还是硬得像铁,几度冲刺都没有要射的迹象,依然自言自语,“夸赞”陈紊的可爱和色情,评价他紧致的骚穴。
  陈紊被逼得控制不住呻吟,过去约五分钟,身前的性器竟然再次战战兢兢硬了起来。
  男人欣喜若狂,再次握住他的鸡巴摩擦……
  陈紊射了三次,男人终于射了。
  彼时陈紊已经被操得失去了力气和反抗的勇气,他像死了一般躺在草地里,男人将鸡巴怼到最深处把精液全部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陈先生……陈先生?”原医生的声音。
  陈紊睁开了眼睛。
  他好像睡着了?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他最近很难保持清醒……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舒缓的香气,原鹿睁着那双圆眼睛略带担忧地看着他。
  “陈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陈紊动了一下,察觉到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下意识避开了。原鹿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表情中带着些许“鼓励”的样子,让他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好一些了。”陈紊像是做了个梦,只是这个梦比往常来得真实些,大概因为是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平时惊醒那样感到呼吸困难心跳过速,反而感觉情绪平
  和了许多,浑身上下的肌肉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但是……他的下体有些黏湿。
  原鹿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顺势看向了陈紊的腿的方向——深色的西裤中间有些湿润的痕迹。
  咨询室里一阵沉默。
  陈紊忽然推开原鹿翻身站起,抿着嘴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原鹿轻呼了一声,拉住了他的衣袖;“咳……没事的陈先生,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身体健康的人都不可避免的。陈先生,我是医生,我见过不少这样情况,你不用为此感到羞耻。”
  桌子上的香薰灯还在安静燃烧着,在温和的香息中,原鹿引导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先生,你觉得催眠有效吗?”
  陈紊说:“……可能是有用的。”
  虽然身体莫名其妙轻松了一些,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汗淋漓,反而心里一片平静,但……还是痛苦。
  原鹿一直看着他的脸,知道他陈紊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他在纸上写了几笔,接着问:“陈先生,请问你最近有过性生活吗?无论是自慰还是和别人一起。”
  这个问题太过直白,但原鹿问得相当自然,叫陈紊没办法多想。
  “没有……我会不由自主想起……但是有时候会被梦魇住,等我惊醒的时候就已经……”陈紊讪然,说得吞吞吐吐。
  “嗯,好的我了解了……”他低头写着病历,原鹿写完一段话之后忽然抬眼看他。
  “我推测,陈先生之所以会在梦魇中勃起射精,是因为你对性产生了恐惧心理。但是正常男性一周可能需要释放一到两次,你身体上的欲望无法排解,你就会做梦,以达到释放性欲的目的。”
  陈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原鹿长相秀气,有些女相,头发较男性来说过于长了,扎在脑后。他看起来很干净清纯,和他讨论“性”的话题似乎是一件有些罪恶的事情,但此时相关词汇从他口中十分流畅地说了出来。
  一段话下来,陈紊有些诧异:“……我做噩梦,是因为我没有性生活?”
  原鹿点头,顺手将鬓角一缕调皮的碎发捋到耳后,“陈先生,受到伤害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用过去遭受的痛苦来惩罚自己。而且你已经解决了痛苦的源头,走出死人的阴影可是你们的必修课呀~”
  离开公司,陈紊回了住处。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酒吧之类的地方消磨时间,而是躺到了床上。
  他拿着手机,翻看网络上的小电影。但连续点开的几个都另他烦躁不已。
  屏幕上的肉体让他难以兴起,不一会儿他就自暴自弃把手机扔到一旁。
  ……那种梦会让我的欲望得到疏解?
  陈紊不禁想起今天催眠时回忆起的画面。
  雨水落在脸上……耳边全部是不堪入耳的话语……腰腹被抬起来,腿被迫保持高抬的姿势……他被男人的鸡巴贯穿,那个人的下体不停在他身上撞击,鸡巴一次次操到深处,在敏感点上不停地撞……
  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性器,学着那个跟踪狂的动作抚摸着柱身和前端。
  被幻想勾起兴致的生殖器微微抬头,在一次次抚摸中越发笔挺精神。
  陈紊的动作逐渐粗暴,节奏逐渐与那晚的跟踪狂重叠起来。
  小腹有些酸……
  他微微张开嘴巴小口喘气,腰情不自禁往上抬了一些,但还是感觉不够。
  为什么不够?哪里不够?差了些什么?
  陈紊的臀部忽然收紧,后穴的空虚让他心中猝然一凉。
  “你看,陈,你真的是个骚货,我没有看错。”
  陈紊抓起手边的手机猛然砸向某个方向——
  他跪坐在床上,瞳孔微微颤动着,生殖器有些滑稽地垂在胯间。
  ——手机静静躺在地上,屏幕碎了,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半晌,他俯下身体,无言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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