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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吹拂着你的发梢,不远处的浪潮卷起又落下,轻轻拍打着岸边。
  你意识到实际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你们被绑到的不是别处,正是一座除你们以外大概率再无他人的孤岛。朝海边一眼望去,与外界重获联系的可能是那样的渺茫。
  视线右移,此时就在你身旁的是一座灰色的了望塔,处在小岛的中间地带,位于医院和森林之间。
  抬眼望去,塔身遮去了正午时分的大半个太阳,使得你那原本开始升温的身体再度感到了一丝凉意,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那片阴影中。
  十五分钟前,你和其他人做出了分开探索里外的决定。通过猜拳的随机匹配方式,你被分到了和夏珂,秦泽旭的外出三人一组,其余的人则负责探索医院里面的构造,再找找看食物和水,或是有没有其它绑架犯留下的线索之类的。
  毕竟,花了那么大功夫把你们绑过来,总不可能只是让你们在这里活活等死吧?
  爬上了望塔是必然的。顺着塔里的螺旋形楼梯向上,你刚到拐弯处就想到了什么的似的,偏过头朝门口看去。
  你站在高处,这时的门早已快从你的视野消失了,如果再往上走个一两步的话。你俯视着那个仍在门口杵着的高挑身影,心想这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本以为避开了那几个一看就不正常的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哪想到这个‘大少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从一些观察到的细节上发现这家伙绝对是有洁癖,而且还不轻。
  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视线,秦泽旭忽然抬眸,俊美的眉目间有着不轻的躁意。
  “不上来吗?”你问。
  他看着你,在片刻过后撇了撇嘴,道,“不用了。你们赶快搜好了下来,别在上面浪费时间。”
  那声音算不上多友善,更像是习惯于命令他人。不过内容倒并不令你感到意外。
  穿着不属于自己的,不知道有没有被好好消毒过的衣服和鞋,不久前还赤脚走在医院的地砖上似乎已经使他忍耐到极限了。医院里看上去干净就算了,现在要爬这座老旧的,布满灰尘的塔八成会要了他的命。
  对此,你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在“哦”了一声后就移开视线抬腿继续上楼。
  然而,爬到顶处的房间后,凌乱无序的画面让你一时间哑口无言。
  洁白的地毯上,那些个看样子原本是放在纸箱子里的物品都横倒一地,纸箱子也被推翻在地。
  不过你敢肯定的是,这绝对并非这间房原本的模样。
  或许是听到了你的脚步声,那位在短短五分钟内就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的‘罪魁祸首’从那弯腰蹲到脸都快整个伸进身前纸箱的姿势转过头来,先是瞪着大眼对你的身影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委屈模样。
  你想这家伙或许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他还是那副像是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的模样,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空了的糖罐,对你敞开心扉抱怨道,“这里怎么会什么吃的都没有呀…珂珂明明都全部认真找过了,也没有找到糖和肉,就连一块草莓小蛋糕都吃不到…!这…这也太奇怪了吧…你说是不是呀?”
  笑的时候嘴咧开得有多大,那表情就有多欲哭不哭的,急得眼圈都红了。
  你并没有做声,只是向前几步,试图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
  白色的毛绒熊、黑色的毛绒熊、手铐…
  这是…?
  你然后看到了地上似是闪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锋利的刀片,闪着的光是从掀开了窗帘的玻璃窗口照进来的。
  你忽然愣住了。
  令你感到惊讶的并不是刀片本身,而是沾在上边干涸了许久的血迹,褐色发黑。
  在某一刻,在你身体僵住的那一刻,你或许从记忆中想到了一些零星的,跟血有关的画面。大概是很久以前看过的凶案片中的残杀场面,也许是恐怖片里面部血肉模糊的冤魂,也有可能是现实生活中,在你眼前确确实实地存在过的血。
  血…颜色极深的,彻底干掉的旧血…
  你好像很讨厌那种颜色的血。
  失忆给了你许多可以解释那份厌恶缘由的可能性,可你并不清楚是哪一种答案。只是当夏珂的声音将你从发怔中唤醒时,你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像是头皮发麻紧接着伴随了胃里的不适。
  但那份不适当然没有强烈到让你想吐的地步。不过是因为窗外的太阳实在是太晒了,正当你感到有些晕的时候,阳光突然从你的视野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你笼罩在了略显清凉的阴影之中。
  青年一手捧着糖罐,另一只带着些许温热的手有些笨拙地蹭了蹭你的额头。
  “怎么也不热呀…原来人发烧的时候是也可以变冷的吗?”
  那个声音里掺着不久前因没吃到食物还没来得及转换过来的哭腔,但意思早就变了。
  你抬头看着那双有点湿润的杏眼,又转
  而视线向下了点,看到了那个和最初一样只粘了一半,看上去要掉不掉的纱布,和藏在里面的瘀青。
  你刚抬起手,那张脸就条件反射似的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像是误以为你要打他。
  看来,宋千绪说的或许没错。
  真是个蠢狗。
  那是一张不论什么情绪都直接摆在明面上的面孔,你看着他突然就害怕了的模样,心想就你们这体型差距,到底是谁打谁啊。
  你并没有打他的脸,而是伸手上去试图抚平,或者说是重新粘上那个纱布。
  然而,你发现在指腹几番尝试下按压着皮肉后还不见效果,只好放弃了。你直接一把撕掉了那块碍眼的纱布。
  “唔…”夏珂一脸不解地俯视着你将纱布扔到了地上。
  “伤口捂久了好得慢。”你说。
  “啊…原来是这样…”他揉了揉脸上刚被撕扯了有点红的小片区域,片刻后对你傻傻地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原来之前那样是不对的啊,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真是个好人!”
  你指着他仍捧在怀里的糖罐,问,“这是你翻找出来的?”
  “对!”兴许是以为你要夸他,夏珂颇为得意道,“珂珂本来在找吃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什么也没找到!只有这个糖罐还是空的!”
  一想到这里,他似乎是又意识到了先前的失望,变回了垂头丧气的模样。
  “都空了你还一直拿着做什么?”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糖罐呀!”
  “…你的?”
  夏珂将糖罐放回双手之间,越放越低,同时离你的双眼越来越近,一直到你能清楚地看到那瓶盖边缘的字迹时才倏地停了下来。
  黑色笔墨歪歪扭扭地写了‘夏珂’二字,后面是一串不知道是什么的数字。从长度来看,应该是电话号码。
  “妈妈怕珂珂走丢打电话找不到她…就一直让珂珂练习在写上名字的时候也写上的她的电话号码,这样就能一直记住,就…就不会忘记啦。”
  “这个糖罐当然也是妈妈送给珂珂的!只要表现很乖很乖的话,妈妈就会往糖罐里塞满糖果,什么口味什么颜色都有…很好吃的喔…!”
  大概是沉浸在过去高兴事的缘故,夏珂笑得格外开心,压根就没注意到你渐渐变了的脸色。
  刻着名字的糖罐、金属手铐、沾血的刀片…
  一对毛绒玩具熊、一个黑色的皮制文件夹、一支钢笔…
  虽说倒在地上的东西很是杂乱,但实际上凸显出来的单件物品也就那么几样,其他的都是废掉的装饰纸,不同颜色和长度的彩带之类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怎么了…?你怎么又发烧啦?是珂珂做错什么了吗?”
  你无视着夏珂不解的追问,开始蹲到地上不断翻找,掀起彩带又掀开那些装饰纸,直到从一片蓝色的波点图案装饰纸下找到了一面碎掉了三分之一的木质椭圆形手持镜。
  陌生的白净面孔直视着你,清秀的眉目间带着几分茫然和恐慌。
  你看到了那颗位于眼尾细小的黑痣。
  那是你自己。你不想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于是移开了视线。
  也正是那时,夏珂蹲在了你的面前。
  “给,你是在找这个吗?”他看着你的脸色将一个相片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你的眼前。
  此时的你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些物品都不是随机在这里的。
  那是属于这座岛上每个人的过去之物。
  一张边缘泛黄的相片里是两个人的合影。
  而右边那人脸上也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泪痣。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使你回头。
  秦泽旭双手环胸,身体有些僵硬地站在你的身后。
  你从他的眉间看出来对这种地方极大的不耐烦,但又掺杂着不得不上来的无奈妥协。
  “不是说好了不上来的吗?”
  秦泽旭冷声道,“等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你们在上面偷偷做什么。”
  你算是听出来这里所谓的‘你们’,实际上只是单指你一人。
  三人同行的目的之一便是能够做到在两人起冲突时,能有个目击者。毕竟若是只有两人,当其中一人想要加害于对方是很轻松就能做到,事后也能轻松将责任推卸给‘意外事故’,不小心滑进了海里被海浪冲走了—之类的。
  不过,你并不认为秦泽旭是出于对夏珂的担忧才上来的。他无非就是怕你故意隐瞒什么找到的关键线索罢了,正好在你一旁的人可以被你很轻易地糊弄过去。
  正在你刚要开口解释什么的时候,你看到秦泽旭忽然整个人怔住了。
  “放心,我没有私自偷藏刀片的打算。”
  然而,当你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时,你这才发现秦泽旭并不是因那沾了旧血的刀片儿感到惊讶。
  你知道他有严重洁癖,于是抢先一步拾起了那个黑色的
  文件夹。
  手指上不免染了一点灰尘,你看到秦泽旭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扩大的瞳孔死死地盯着你。
  更准确来说是你手上的东西。
  “把它放下。”那低沉的命令里有着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啊,又来了。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搞得像你真的要干什么一样。
  而那份不自然就仿佛,你手里握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文件夹,而是什么紧紧抵在他脑门上的枪口。
  此刻的夏珂哪怕再怎么迟钝也注意到了你们之间的紧张气息。
  他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和你对立站着的秦泽旭,就那样来回切换着视线,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紧巴巴地攥着怀里的糖罐,缩着个脑袋甚至有了一丝想躲起来的意思。
  你并没有害怕,只是平静地观察着秦泽旭的脸色。
  你的眼球一动不动,视线之下却在用原本压在文件夹边缘的指腹插进开合缝隙里,又慢又轻地向上拨弄,封面逐渐被你掀开了一点…
  “啪”地一声,你的手指一松,秦泽旭从你的手里抽着了那份属于他的‘秘密’。
  你当然并没有要真的打开那个文件夹的意思,手劲始终很轻,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挑衅,但那份举动似乎依然激到了那个傲慢的家伙。
  那双藏不住傲气的眼睛此时带着一丝敌意,甚至是恶心—就那样注视着你。
  敌意或许很正常,毕竟你们这群陌生人从一开始就对彼此抱着几近敌意的戒备心。不过恶心大概是因为他此时此刻手里迫不得已握上了那个被破旧地面染脏的‘秘密’吧?
  “抱歉啊。不过既然已经还给你了,就没必要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你于是说道,语气轻飘飘的,嘴上或许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过有没有真的在笑,你很快便不记得了。这具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此时令你感到有些说不出来的陌生,于是连带着任何牵动的肌肉都变得陌生到怪异起来。
  那个脖颈上的血红印记,那个只有你能看到的一层‘秘密’,此刻在你的视线中变得愈发刺眼起来。
  你当然不是毫无脾气的。
  老实说,你讨厌他的傲慢。作为唯一的‘无罪’,此时的你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掌握着上帝视角的快感。有那么一瞬,你压根就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挑衅的是什么,是那个人,还是那份碍眼的罪名?
  “唔…你们要是不开心的话,等会儿要是珂珂找到了糖的话…可以分你们一点的…”
  夏珂好不容易想到的插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秦泽旭直接在你的面前蹲下,放大几倍的面孔映入你的眼帘,你看到了那双在昏暗的房间内有些暗沉的眼睛—当然没有贺司明的那么幽暗和深不可测,相反,那是明摆着的怒意和对你的蔑视,像是看到了什么比那些灰尘还要肮脏的下水沟里的臭虫,或许令他深感反胃。
  你听到了某个硬皮的物品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那只刚腾出来,有点被弄脏了的手猛然掐住了你的两颊。
  力度不轻,你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面部两侧被掐得凹进去了,秦泽旭那冰冷的指腹好似在某一瞬间能透过你轻薄的皮肉,触到里头坚硬的牙关,将凉意渗进里面—
  而正是这份清晰的凉意和一些痛意,使你感受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轻松。因为你的皮囊对你而言不再陌生,你得以确切地体会到那个破碎镜面里,眼角有着一颗泪痣,表情淡淡的陌生青年是你自己。
  这让你有点想笑,但也仅是有一点点,不足以让你继续牵动那里的肌肉。
  实际上,只是碰了一下那个文件夹,手当然不会弄得多脏。但从秦泽旭的角度来看,只是脏了一点就已经令他难以忍受了,于是准备就着这种姿势,把你也拖到和他一样的处境中,或着说是更差一些的处境中。
  毕竟傲慢的人,最厌恶的便是身处他人之下,甚至是平等的境地。
  秦泽旭用力地在你的脸上蹭了又蹭,看到你原本白净的面孔变得脏了点后,精致漂亮的唇线动了动,随后他才慢慢启齿道,“当时在大厅你突然站出来为孟翊说话,是故意的吧?”
  你大概回忆一下,想起了秦泽旭口中的场面。
  那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在你们分组之前。
  “干脆把这疯子关起来好了,省得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宋千绪刚说完这番话,就在片刻的沉默后得到了江怀安的好声劝说。
  “这样不太好,既然我们大家都对目前的情况不清楚,也都是被绑架过来的受害者,就当作是命运的共同体吧,应该和睦相处才对。”
  看着那个故作好人姿态的家伙又开始惺惺作态,你一方面感到好笑,另一方面却又转而成为了那个在场唯一站出来支持江怀安的人,这才逐渐将孟翊免于被关起来的命运,得以继续一起行动。
  你那么做当然不是为了孟翊而是…
  “只要是开了一个先例,之后无论是谁哪怕只是有一点反常之处,都会被当成‘异类’从
  这个由互不认识,互相提防的人组成的脆弱集体中驱逐出去,甚至是被加害—你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被秦泽旭直接一语道破了想法,你先是一愣,随后转而笑出了声。
  虽然仍然有些疼,你能感觉到那些捏住你双颊的手劲渐渐没那么沉了。模糊的声音从你被挤压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出来,你像他之前死死盯住你那样盯着他。
  “是啊…我的确……是那么想的。”
  “呵…”秦泽旭慢慢松开了手。
  “承认得倒还算干脆。”
  “很正常吧,”你仍然就着刚刚的姿势,仍然那样抬着眼睛,在双目对视下道,“毕竟大家都是所谓的‘有罪之人’,不是吗?”
  你反问着他。承认这件事对你而言并不困难。果然,藏进有罪之人的队列中比独自一人保持清白要容易多了。
  你又瞥了一眼脚边的旧相片,那个起初看上去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这时在你眼里仿佛早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因为此时的你已经对自己有了份更为清晰的认知。你知道这张相片不久后就要还给孟翊,那个错把你认成一个只属于他的过去之人的男人。
  夏珂担忧地看着你,也许是看着你脸上的灰尘和红印,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这种令他费解的古怪气氛。你发现他似乎很畏惧争论。
  如果能对他发出某种指令的话…兴许这样才会使夏珂没有那么不安。
  “把东西都放回去吧。”
  然后带回病院。
  夏珂忙点了点头,你看着他开始将那些被自己捣腾到地的物品乖乖地一一放回纸箱中—当然,除了依旧躺在秦泽旭脚边的那份文件夹,夏珂不敢离那个地方太近。
  随后,你又回头看着秦泽旭,然后指了指自己脸上被抹上一点灰的位置,“手擦干净了吧?放心,这块在你手伸过来前绝对是干净的。”
  “毕竟我啊,”你忽然压低了声音,“跟你一样—”
  “也不喜欢被弄上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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