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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鸦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我是只鸟。
  准确来说是只漆黑的渡鸦。在阳光照耀之下会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黑。
  我本觉得这一生将平平淡淡、粗茶淡饭的度过。
  天有不测风云。
  在我还是稚童,不,雏鸟时遭受到欺凌与折辱。
  我很弱小、很脆弱、很无知、很愚昧,任何人都能将我捏在掌心之中,我微弱的反抗在他们眼中便是蜉蝣撼树。
  在我最落魄之际,高高在上的他们撕裂我的羽翼,我无法振翅天空;毒哑我的咽喉,我无法发出哀嚎;折碎我的脊梁,趴在地上奄奄待息。
  幸运的,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导师,分叉路口的指向标。
  他赐予我新的信仰,我的眼中点燃红色的火炬熊熊燃烧。
  亮晶晶的眼睛。
  他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之一。
  但现在他捆着我的四肢,搂紧我的腰窝,头贪婪地埋在我的脖颈,然后粗暴的扯掉我的裤子。
  「怎么,是有遗漏掉的东西?」
  我微愣,看着眼前折返回来的小学弟。
  「不,不……我想问问你,这周末可以帮我补习吗?」
  斯拉夫人平常不喜颜色的脸上罕见的露出忐忑与期待。
  我轻勾唇角,语气平淡:「当然可以。」
  之后小学弟三步两回头地向我挥手告别。
  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我联想到前几天吃的小熊饼干。
  虽然没什么关联,但起码都是小熊对吧。
  表面上仅仅的学弟,但我们早已确定对象关系。
  先生刚捡我回来不久,他我送去上学。
  放学时,我因被那群人灌的药还没治好所以头脑不太灵光,竟把回家的路忘记了,又怕叨扰其他人平添一份烦恼。
  于是就一个人蹲在校门口挤破脑袋想回家的路。
  俄比我小七八个月,他踩着自行车回家时瞧见了我。
  我们当时还未曾见面,他就把我当成没人要的小屁孩。
  这小孩看着面冷,但心肠子还是热乎的。
  他撇撇我,声音不大不小:「你要不先跟我回家?」
  我脑一抽就答应了。
  然后小孩满脸震惊的看着我叫「先生」。
  现在想想,若我不是先生领回来的,那俄是否构成人口拐卖罪?
  长大后,我还更脑抽的和他处对象了。
  神奇。
  说是补习,背地里却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俄,这是我第六次拍掉你的手了。」
  我不仅一边要给他讲题,还要一边用左手拍掉偷摸揩油的熊爪子。
  「老东西又不在家,我摸摸怎么了!」
  「摸自己男朋友难不成犯法吗!」
  他义正言辞、满脸正色说道。
  我终于切切实实感到什么叫做「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更准确一下来说就是「无语」。
  「这和老师在家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在给你讲题诶。」
  「我们已经四天没有亲亲了……」
  他怨气冲天,仿佛凝成实质,比冷宫里的妃子还要幽怨。
  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亲几口后赶快讲题。
  这熊不老实,亲着亲着摸起来,摸着摸着脱起来,脱着脱着贴起来。
  他亲的我略微气喘,因缺氧眼睛泛红。分开时拉出一道银丝,唇珠上沾着水痕。
  我见俄想进行下一步,连忙出声制止他脱皮带的声音。
  「停下……!」
  他抬眸看我,散下的发丝隐隐遮住他极具侵略性的灰蓝色双眼又迅速藏起。
  他甚至还委屈上了,头顶都快要冒出一双耸下来的毛茸茸熊耳朵。
  「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做了。」
  「我们才交往两个月。」
  我没注意俄的语气,只觉得他不灵光的脑子记糊涂了。
  他抿唇,不说话,俯身环抱住我。
  我以为他不想做了只是想要一个抱抱,然后我感受到脖颈那处有些湿润。
  心中一急,不知道用哪里使出来的力挣脱出一头熊的桎梏,轻轻捧住他的脸,眼角和鼻尖泛了红,还不想看我,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你不喜欢我,又干嘛关心我。」
  谁家的熊?酸味这么大。
  我简直被他无语到笑出声,索性踹他一脚。
  根本没用力,他很戏精吃痛的嗷一声,眼里的小珍珠愈要掉下来。
  「你还踹我……」
  「踹的好痛,肋骨要断了,我不能动了,你得整个后半生养我。」
  我挑挑眉,说:「前半生不要啦?」
  「先熬死那个老东西再说。」
  他说的极小声,我快要听不见了。
  「什么?」
  「我说,前半生已经拿到手了,
  现在只需要后半生。」
  「真的不做吗……?」
  「我也没有那么想做,就是怕你寂寞。」
  「做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当然,我性需求很小的,真的没那么很想。」
  「不做啊?我活很好的。」
  我叹口气,环着他的脖颈,耳语:「……趁先生回来前做完,还有,先洗澡。」
  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没等他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拿浴巾去。
  年轻人真不知节制。
  说好两次就是两次,次次说最后一次,又趁我没缓好就进来。
  还是个骗子,器大是大,活一点不行。小腹又酸又痛的,找到敏感带后专攻那处,根本不给休息的机会,最后甚至我无力的趴在床上承担,嗓子都哭哑了才放开我。
  幸好先生工作忙碌,连续几天彻夜不归。
  拿到手机后才发现俄给他摁关机了,懒得管他,开机后看见昨夜先生惯例的一句「晚安好梦」。
  先生回来了。
  俄站在旁边抱臂,拉着脸,不情不愿地说欢迎回家。
  我们已经很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
  之前先生知道我会使筷子,他想给我夹菜,练了很久才堪堪加起一根粉条。
  他说他这双手捏惯了枪,突然握别的东西还有些不适应,筷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
  睡前他调侃我要不要再听一会他讲的睡前故事。
  我婉拒他,他轻叹口气,说:「你以前天天晚上缠着我讲故事。」
  我感觉像扒拉出小时的糗事,面上略显无措,只好推着先生到他的房间门口。
  「我即将年满二十,您也四十多了,再讲真的不合适的了。」
  「你嫌我老?」
  荒唐至极,有驳人伦。
  我睁开眼,第一感觉便是全身无力,额上分泌出几滴冷汗。
  连忙掀开被子,下体处黏糊糊的,被褥上也沾了点。
  我颤抖着站起来,腿根止不住的发颤,软的不成样子。
  我梦见我和先生在共赴云雨。
  我并不知道,我看不见的后腰处掐着紫红指痕。
  我这几天都在躲着先生。
  先生现在在一楼客厅看报,端着温热的咖啡。
  我快速的撇了眼,然后迅速出门。
  我清晰的察觉到先生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影,如芒刺背。
  角落里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的。
  俄不知道抽什么风,这几天要我的次数逐渐增多。
  睡前我明明记得把他弄进去的都扣出来了,但起夜的时候还总是有些流下。
  应当是他弄的太深了,我没有在意。
  我喝掉先生递给我的牛奶,身体逐渐无力,意识却无比清醒。
  我察觉到不对劲。
  半夜我依旧睡不着,只能假寐。
  门吱嘎一响,我本应坐起询问来人,却无法动弹,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
  他的脚步很轻,然后绑起我的手脚,手掌抚着我的腰窝。
  我心中警声大作,但现在连睁眼都费劲,仿佛剥夺全身,给予我永无穷尽的静夜。
  他有意压着呼吸,轻舒且缓慢。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即将跳出胸腔。
  我闻到只有先生身上才会散发的烟草味!
  脑内思绪如乱麻,他抚摸的地方仿佛蝼蚁在爬。
  他为什么会有先生的味道?先生是遇害了吗?不,不可能,先不论「陌生男人」进门为何无人知晓,光凭先生的身手也绝不会败战,更何况他身上的味道……
  我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振动声带,我知道我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先生……?」
  身上人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开始扯我的衣襟,拨开我耳边的发丝。
  「我在。」
  本是极具安全性的话语如同冷水浇满全身。
  「您在做什么……先生,这不合礼法……」
  我紧闭着眼,无法也不想睁开,眼中含着的泪花,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咂在枕头上,砸出一片黑洞,将我的信仰摧毁。
  他捆住我的四肢,即使药效散失我也无法逃脱。
  尖锐的牙尖刺破我的肌肤。
  他不同往日般温柔,澎湃的海水灌满咽喉,呛入脾肺,我开始窒息,辛酸的胃水返上来灼烧,泪不再储存,洒命般奔出。
  俄也来了。
  我昔日的「爱人」吻着我的眼角,与他的父亲做出禽兽之事。
  我从这一刻起便知道,我要逃。
  手腕和脚踝处都锁着婴儿手臂般大小的锁链,只能在房间里走动。
  要不是晚上他们之中必来一个,我甚至恍惚和平常的生活别无二致。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知道我们无法回去,表面有多亲蔼温和,夜晚凶残暴虐就多加一
  分。
  我也会演。
  我对他们早已失望,内心麻木不堪,但还是被迫装出心痛绞肉般痛苦,「希冀」他们回到过去,演到我都分不清真假,平淡下来与他们生活。
  可能是看我表现好,手上的锁链取下来了。
  我警惕着他们,毕竟先生,不,苏对我下药一次,必定还有第二次。
  我察觉到他们对我的药量控制,偷偷倒进花盆。
  第二天他们发现不到浇水时间便湿润的土壤,扯着我的头发、掐着我的咽喉做了将近一天。
  我平静地站在镜子前上药,脖子上紫红的痕迹无一不昭显他们的罪恶。
  俄走近来,亲昵地环住我的腰肢,细密地吻落在脖颈,眼中爱恋不似假象。
  我知道,他随时会变成一头野兽咬断我的软肋。
  他按着我在梳窗前做了一遍。
  镜中的我媚态尽显,不论是谁见了都晓得我在做何等龌龊之事。
  我不敢再看镜子,我怕他发现眼中的愤恨,我怕镜中的我未等到时机便举起刀刃。
  泪顺着眼角滴落在交合之处。
  10
  我等了三年,演了三年。
  他们觉得我接受了一切。
  我每天都在扮演「贤惠持家」的妻子,替苏整理衣襟,在他出门前「眷恋」的交换一个吻。
  等他走后,俄递过来一杯水。
  我们心照不宣,知道杯里是大量的药。
  小时候一群人打开我的咽喉,往里面灌药,美名其曰替他们试毒。
  然后毒哑我的嗓子,直到后来苏带我去医院治疗才勉强好了一半。
  俄盯着我,盯着我将「水」喝的一干二净。
  我对他说去浴室,他点点头默认。
  趁着水声,我扣着嗓子眼,反胃的不适感遍布全身,眼中挤出生理盐水。
  我「哇」的一声将水都吐出来,甚至还有胃水残留烧着咽喉。
  水顺着鬓角滑落,睫毛处的水滴压着眼抬不起来。
  我看着俄,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面。
  11
  不负众望,准确来说是我一个人。
  我身上没钱,寒冬只能裹着一张被单。
  好心人主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看着他一身名牌点头。
  他说他叫美,平常很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
  我狐疑地打量他,他乐呵呵地随便我看。
  我前些日子看到他亲手喂了几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几粒「花生米」。
  平心而论,我的脸顶多有几分姿色,还是偏向清秀类,我就搞不懂了,他怎么就看上我?
  他说带我回家。
  我心中嗤笑一声,哪还有家呢?我的家在三年前就毁了。
  苏和俄早就销毁了我的身份证与其他我存在的痕迹,我现在一穷二白,在社会上就是个「死人」。
  不会有人记得我。
  屋内开着暖气,不用披被单,一件单衣就可以。
  美摩挲着下巴,动了动喉结。
  我猜他在吞涎水。
  因为他看我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
  「身材不错。」
  12
  美给我安了个新的身份。
  我问他想要什么报酬。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日后再还呗,反正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助人为乐。」
  「……」
  他不要脸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扯谎不带喘气。
  没有利益的目的,不像他这种恶心资本家做出来的。
  许是为了安定我,隔了好久才说:
  「……那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植物人弟弟?」
  「原来你还有家人。」
  「?」
  他皱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13
  说是照顾植物人,但职责只是每天抽时间和他弟聊聊天,其他的活保姆干。
  拿着一月一百万的钱,现在已经八个月了,总觉内心过不去……
  就怪了。
  美的弟弟叫加,不是双生子,似乎是同父异母。
  他们俩极了,眉眼处、身高、体型简直一模一样,从一个模子雕刻出来一般。
  他说加在一年前干活出了差错,伤到神经,下辈子很大概率就躺着不动。
  他随口便说出来,无所谓的样子。
  「干活?」
  他说到此处我觉得不对劲。
  逃出来前我听到苏和俄的交谈,兴许不会让我挣脱他们的控制,去掉铁锁后除了大事很少对我设防。
  俄说一年前杀掉的人又复活了。
  苏问他在哪里见到了。
  「地科噻区。」
  回忆至此,我连忙问美这片地是哪。
  他莫名其妙看我一眼。
  「自然是的地科噻,你喝药把脑子喝丢了?」
  「再不治疗你会死。」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自然无心旁听,随便应付几句就过去了。
  他见我敷衍,气愤的说了几句。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忘了,我就是天,你现在求我帮你治病还来得及。」
  很好,这小子和我待久了起码会用歇后语,就是用的不当,语序也不对。
  14
  我有预感。
  不出一个月苏和俄就会找来。
  我在这住了将满一年,如今我已二十有四。
  我尽量放轻动作,收拾包裹,趁着月黑风高跑走。
  寂静的心脏毫无预兆的加速跳动起来,莹莹蓝光忽明忽暗。
  破风声从背后极速飞过,凭着肌肉记忆堪堪躲掉。
  转身扭头,美的双眸在夜中发着光。
  他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然后又一拳抡来。
  我的体力在巅峰时期还能与他一较高下,但苏和俄摧残我的身体三年,再加上频繁喝药得了病——尽管我不认为那是病,我现在的情况很快便落入下风。
  他捆着我的手压在墙上。
  「亲爱的,我似乎没有告诉你,我的眼睛是义眼,能看清黑夜中的所有哦。」
  难怪他一直带着墨镜。
  他不等我反应,自顾自说:
  「你现在要走了?就这样打算不辞而别?」
  「我可看见了,你没有留一封信件。」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条承诺。」
  靠,这小子胡编乱造,我从来都是当场还人情。
  我正要出声反驳,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我试图咬他,结果手也是义肢,根本咬不动,还硌的牙疼。
  他这一年隐藏的挺好,起码我没发现他身上大部分肌肤变成机械。
  不,不是变成的,而是本来即存在。
  「飘雪了。」
  他控制住我后掐着我的脸对着窗外。
  「明天是圣诞节,需要我准备一份礼物吗?」
  「如果是你的头就更好了。」
  他掐着我,我说的含糊不清。
  我发誓,他绝对听懂了。
  他轻轻瞟我眼,笑的深不见底。
  15
  其实我很想骂他说中国人不过洋节。
  但好像很毁气氛,所以我硬生生憋回去了。
  16
  苏和俄果然找来了,准确来说是苏。
  美送我的「圣诞礼物」便是苏的头颅包装在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中。
  血液还在一滴滴的下流,内衬白色的礼盒沾染血的痕迹。
  美在旁边托腮乐嘻嘻的笑着。
  我轻轻的放下礼盒,平静的起身,一拳砸向美。
  17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在我对面坐下,伸手递来一个酷似包装钻戒的盒子。
  我淡淡地喝药。
  他富有耐心的盯着我,如虎狼豺豹般的眼神凝视着我的咽喉。
  他不语,我也没心情问他是什么。
  随手打开是只平常会送的钻戒。
  「我能感受到,honey。」
  「邀请。」
  「送我奔赴地狱的邀请函。」
  那夜之后,美经常不顾我的意愿开始索求。
  他的义眼似乎略微破损,「瞳孔」愈发的深,下巴长出短须,扎的我脖子疼,本就比较炸毛的金发更加乱糟。
  「啪!」
  我实在忍无可忍,用的力不算大,对着他的脸给了一巴掌,他的头偏到一边。
  他缓慢的扭头,脖颈处仿佛机械转动般生硬。
  他莫名笑起来,笑的很大声。
  笑完后抬起我的腿弄的更深。
  他的想法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
  他就是个疯子,犯病的疯子,他还说我有病。
  我冷静的回答:「存在脑部缺陷的应当是你。」
  他不说话,咧开的嘴弧度之大仿佛将到后脑。
  他指指脑袋,又指指我的心口。
  「我们都有病。」
  「我们是同类,亲爱的。」
  去你娘的同类。
  于是我又给了美一巴掌。
  美笑的更大声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把他打傻了,哦不,他本来就是傻的,还癫。
  第二反应就是我好像把他打爽了。
  那怎么办?
  不打他心里不出气,打他又怕他爽。
  人生24年以来面临最大的问题之一。
  18
  「咚!」
  美揪住我的头发撞在墙上,眼前五彩斑斓,随即出现类似飞蚊症的黑色絮状物,良久我才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鬓角下滑到衣襟。
  美笑的身体一颤一颤,死死盯着我,手掐住我的咽喉,不断收缩。
  疯子。
  我试图震动声带,很明显失败了。
  他凑近我的耳旁,轻声道:
  「我喜欢你的声音。」
  「无力却又奋力振声。」
  「太好笑了。」
  机制的义眼毫无波澜,脸上分泌出细汗,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我脸上。
  我不能说话,反手掐回他的脖颈。
  ……
  美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还有我留下的伤痕。
  我拼力扣掉了他的一颗义眼,现在另一只眼眶空洞且充满血迹。
  几个壮汉按倒我,听从美的吩咐。
  旁边是冰冷的摄像机。
  19
  暖阳打在我身上。
  强烈的光刺在我白到反光的肌肤上,灼烧着。
  已经不想回忆我是如何杀死美的。
  对他的最后印象是他断掉一只手臂,躺在血泊里,癫狂的笑穿透我的耳膜。
  「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
  「你是苏维埃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我想着怎么策反你,谁知你主动送上门来。」
  「那老东西太不懂珍惜了。」
  「我若是他,定会好好玩弄一番。」
  「你我本是一类。」
  义眼的深渊海洋将我吞噬殆尽。
  我在海水中奋力上游,略咸的水呛入咽肺,激出一滴又一滴的生理盐水稀释到海洋。
  我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凭空出现的手拽起我,赠予一缕日光。
  同样的墨镜,但海水打湿了墨蓝的发丝。
  我怔怔看着他。
  「南哥……」
  20
  大致就是这样了。
  我一笔一划在南手心写字。
  南抿嘴,不说话。
  我以为他听故事烦,睡过去了。不再叨扰他,试图在他的臂腕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同入睡。
  他倏然地抱紧我,仿佛要揉进他的血肉里。
  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脖颈流到胸腔,路径之处处处发烫。
  我身子一僵,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操着不熟练的手语比划着。
  我想,他应当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还是不说话,怔怔看着我,紫红的双眸没有墨镜的阻挡更加深情。
  他攥紧我飞舞的手指,干燥的唇落在我的指尖。
  一下一下亲吻我的手指,顺着指缝舔舐。
  他弄得我老脸一红,一抽手别到背后。
  接着两张湿润的唇叠在一起。
  不同往日的要将我吃拆入腹的凶狠,这次的吻显得格外绵长。
  他吸吮我的唇珠,轻咬我的舌尖,两处身影叠交在一起。
  我顺从的按照他的意思躺下身子,心中不由暗骂。
  妈的,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这人牵动心神。
  21
  经过几年的调养,我再次废掉的嗓子好了大半。
  不过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个女孩,南有时候也顾虑着不敢太放肆。
  「南哥,这次是什么饭?」
  我轻轻从环住他的腰,尝试垫脚通过他的肩膀看到前方的情况。
  「咳。」
  他为了不让我看见竟也偷偷垫脚。
  「这个嘛……」
  「这个菜品你南哥我还在探究,探究……」
  我惬意的看着他乱飘的眼神。
  「没做好就说嘛,下次我来就行。」
  「怎么能让病号天天下厨的?」
  「哥哥,我受伤的是声带,不是腿啊胳膊啊。」
  他听闻,一脸正色的说道:「那也不行,万一你呛住油烟怎么办?又万一咳嗽的时候损伤声带呢?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考虑考虑我吧?小同志,你真的忍心让南哥好久都听不见你的声音嘛?」
  这男人惯会戳我心肋。
  我佯做生气的拧了下他的腰窝,随手抓片面包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其实你可以用嘴来堵的,我很乐意。」
  他一边吃着我塞给他的面包一边说。
  「万一你亲着亲着损伤到我的嗓子怎么办呢?南哥,你应该不舍得好久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吧。」
  「小混蛋,学我说话。」
  「略。」
  我冲着他吐吐舌头,用嘴叼走他尚未吃完的面包,双手抱着抱枕看电视去,走前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真是……」
  他笑骂一声,抱臂看着
  我的身影。
  鼻尖一耸,急急忙忙的跑到灶台前。
  「完蛋,糊了!」盛夏。
  炎热的高温,空气中流动燥热的气流。树上蝉声阵阵,瓷摇着扇子,与美并肩走在校内的绿荫小道。
  「快毕业了,学长。」
  美突兀地开口,嘴里含了冰块使声音含糊不清,又用尖利的后槽牙一一咬碎吞下。
  说是学长,实际上美甚至比瓷大一岁,小时候父亲不准他去上学才晚上了两年。
  瓷不冷不淡的向声源处瞟一眼,手中扇子不停,跨步向旁边的小卖部走去,美紧跟其后。
  「所以呢?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瓷享受空调的温度,撕开装雪糕的包装袋,露出珍珠般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下一口。
  美咧开嘴,露出傻子都觉得不怀好意的笑,漆黑的墨镜遮住他的机械义眼。
  「自然是给学长办一个超级大的毕业联欢会。如何?学长感兴趣吗?」
  「你还需要问我感兴趣?」
  美耸耸肩,反正不论瓷是否乐意参加,他都会举办,问瓷只是告知他罢了。
  瓷的视线从美的脸上转移到面前的雪糕上,懒得搭理美的叽叽喳喳。
  ——
  瓷撑着手臂坐在花园中的水池,身上的布料湿哒哒的,与身体严丝密合。
  「哎呀,真是抱歉。」
  美乐呵呵地伸出手想要将瓷拉起。
  「家中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学长。」
  瓷静静看着美伸出的手,搭上去,秉承不报隔夜仇的原则,用力猛的将美拉下水池。
  美受不住的随着力道跌跤入水池,反应过来后眨眨眼,连忙翻身将瓷困在自己身体之下。
  「你说咱俩算不算鸳鸯共浴?」
  瓷正欲踹美一脚,听闻紧皱眉头,清澈的鎏金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鸳鸯共浴?我看你是不可理喻。」
  言毕,挣脱出美的臂腕,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处,衣角处湿哒哒滴水。
  美坐在水池里,翘着二郎腿,拒绝下人的搀扶。墨镜之下,幽蓝色的眼眸微眯,惬意地看着瓷的背影。
  ——
  热,好热。
  瓷回到家,冲了个澡换完衣服便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空调分明早已开了,面颊上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部曲线下滑,落进被褥之中。
  凉爽的水与微冷的空气仍压不下心中的燥热。瓷无意识夹腿,吞咽嘴中分泌的唾液,内心暗骂美还有后招。
  「你现在是不是在骂我?」
  靠,越发严重了,竟然还产生了幻听。
  美砸开紧锁的窗口,义肢踩在门框上,背后是拴在腰上的绳索与万籁俱寂的黑夜,乐滋滋且仿佛事不关己似的看着瓷的动作。
  瓷陷入纯白的床铺之中,皙白的双腿夹着布料。眼神迷离,眼角泛红,鼻尖微耸,面颊上浮着不自然的潮红,身体随着沉重的呼吸抖动。
  尚且不论这么多,光凭瓷无助地躺在此处,美便感觉胯下生硬。
  瓷用迷迷糊糊的脑子思考了一会觉得些许不对。
  这b是怎么从23楼翻窗的?
  空调还开着他就砸窗?凉气都散跑走了。
  明个是不是又得换新玻璃……
  等等。
  果真是他的手笔!
  瓷此时不甚清醒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瞬,眼中划过无数道警觉。若比喻成一只猫,定是浑身炸毛、瞳孔竖起。
  美咧开嘴。
  ——
  美承认,他永远不是一个好人。
  可能是遗传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他的心中是无穷无尽的贪与恶。他迫不及待的将美好的事物尽数销毁,看着他人濒临崩溃的眼神,再装作一位高高在上、怜悯世人的救世主,最后掐灭希望的火苗。
  美说:「哈哈。」
  美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捉弄他人至死尚且只是个小游戏而已。
  美是领养的孩子。面无表情的父亲将美的双眼亲手剖开,装上没有任何情感的义眼,于是美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了无生气的冷漠与灰败。
  父亲站在幼小的美面前,居高面下。
  「你没有享受任何的权利,你只配被奴役。」
  「你如今看到的所有,都是我的赠予。」
  美自然是反抗,很明显美成功了。
  当美见到瓷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都曾反抗过命运,撕扯束缚的镣铐,眼中的野心与欲望喷薄欲出。
  他们也不一样。因为美见过瓷埋葬被他虐杀的猫,关心路旁残疾的乞儿,怜悯又同情的将博爱撒向世界。
  美不解,他觉得瓷应当和他一样,心脏上缠绕名为利益的黑线,用尽整个人生追逐遥不可攀的权利。
  瓷不会去解答美的问题,他们从根本上便是不同,花费口舌如同对牛弹琴。
  瓷觉得美是疯子,因为美想称霸世界。
  美觉得瓷是疯子,因为瓷想命运与共。
  但是现在,痴心妄想的人被下了药,乖巧的像只猫一样陷入床中,敏锐的心与精明的双眼皆已变的迟钝与模糊,甚至因得不到满足被迫挤出点点泪花。
  美知道,他又不是柳下惠那样堂堂君子,只是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凭什么坐怀不乱。
  ——
  昂撒人的手长年累月握枪,早已结下厚茧。掌下的肌肤随着动作而颤栗,可怜的猫儿时不时被逼出一道细小的呻吟。
  药效发挥的极好,起码美俯身吸吮瓷的唇瓣时不会反抗,甚至还抖着送出软舌。
  美洲人的吻变化多端,如溪水绵长久远却也洪水汹涌澎湃,一步步蚕食鲸吞,一丝丝榨取肺部中仅存的氧气。
  此时此刻堪称懵懂的东方人感受到濒死般的窒息,手脚即使被限制住也下意识挣扎,被迫打开的口腔传出短促的呜咽声,分泌的涎水顺着嘴角滑落浸润被褥。
  「嘶——」
  美突然松开他唇上的梏桎,一两滴血珠停留在舌尖之上。眼眸没有墨镜的阻挡,侵略与危险从其暴露无遗。
  「你还怪会咬的,哪疼咬哪。」
  回应他的仅是急促的喘息。
  美眯起幽蓝的双眼,目光一步步侵略着身下人的皮肉。皱皱巴巴的衬衣几乎毫无作用,隐隐约约的遮挡也只是添加些情趣。
  「你就像一块完美的玉……亲爱的,我都快要舍不得欺负你了。」
  美呼出的气体打在瓷的耳畔,痒的他不禁侧了侧头,眼神依旧是茫然。
  夺目的玉只有破碎才会惹人怜惜。美如此想着,轻吻瓷的耳垂。
  「呼……难受……」
  瓷混沌的头脑目前支持不起复杂的思考,身上的燥热使他难以忍受,宛如一块在掌心捂热的璧玉。
  伏在身上的猎豹动了动喉结,嘴角扯开一抹恶劣的弧度,扯开脆弱的衣襟,低下高贵的头颅享受他的猎物。
  皙白的肌肤表面透着粉红,在昏暗的暖灯下秀色可餐,爱不释手。
  美的手点瓷的脊背逐渐下滑,顺着股缝进入裤褥之中,只感到指尖处的湿润;瓷仅剩的意识在本能反抗,双手虚握美的臂腕却是徒劳。
  美心中的野兽肆无忌惮的咆哮,撕下正人君子的伪装,动作无比迅速自然,仿佛排练过无数遍。瓷因动作一惊但又很快被抑制。
  了无衣物遮挡,匀称大腿下的春姿被看个净透,中心处俨然是很少自泄的肉棒,以及一口微阖且粉白的蚌肉,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一张一合。
  美呼吸微屏,附着茧的手指浅浅进入,抽出时拉长一道银丝在灯下闪光。
  「尤物啊……」
  美长舒一口气,眼中的疯狂倾泻而出。
  ——
  瓷喜爱艺术,尤其是绘画。
  朴素又绚丽的颜料在他的笔下赋予无穷的生机。
  云雾缭绕的巍峨峻岭、耸入云际的苍天巨树、蕴含旧时代的胶卷、油灯之下的渺小飞蛾……都曾是他的心血杰作。
  其中一幅作品便是澎湃击岸的海洋,上方卷着朵朵白色浪花盛开。
  瓷仿佛身临其境、双目放空,躺在海洋中随波逐流,任由海浪拍打赤裸的身躯。
  粗糙的舌面刮蹭他敏感的下身,可怜的蚌肉被舔开一道缝隙。随着快感的叠加,深处流出一股股清澈的淫水顺流而下。
  手指撑开他脆弱的穴口,舌头毫不留情的深入,甚至因动情流出的水而畅通无阻,模仿性交的动作一次次侵犯他的身体;口腔吸吮紧致的内壁,激烈到瓷无意识吐着粉嫩的软舌。
  美简直是把整个头埋在那处。
  直到瓷被奸到弓着腰,嘴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抓住身上人的头发高潮,双目无神望向天花板。这时才迷迷糊糊觉得似乎不是做梦。
  凶残的豹凭借体格优势限制住可怜的猫,仅仅留下猫儿无力的反抗。
  「滚……」
  瓷气结,胸腔上下浮动之大。美单手捆住他的双臂,另一只手强硬的打开方才紧闭的双腿并死死压住。
  「真辣,我喜欢。再骂几句给我爽爽。」
  美不甘示弱,轻松的挤进两根手指在瓷的体内搅动。
  双性人体质敏感,抠弄几下便控制不住出声,又硬生生咽回喉咙,转化成一声声承受不住的闷哼。
  美压着瓷一动不动,桎梏身下人的四肢,顺势再塞入一根手指。模拟性交的动作愈发激烈,「咕啾咕啾」的水声清晰可辨,羞的瓷恨不得当场撞墙而死。
  「我要报警……!呜、哈…停下,你这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停、呃下……」
  瓷感到下身手指的动作愈发快速,抽出时分泌的淫水甚至飞溅到被褥上。为了自己不发出那些淫荡的声音死死咬紧下唇,以至于咬出几滴血珠。
  再一次被送上顶峰,瓷逃避现实似的紧闭双眼,胯
  下的快感不可能忽略,穴口抽抽搭搭淌水,紧紧吸着美侵犯的手指。
  初经人事便接连两次高潮,饶是瓷体力再好也不由觉得乏力,双手双腿开始发软,纤细的腰肢随着余韵颤抖着。
  「嘘——还有入室强奸没说呢。」
  美低头在瓷耳畔细语,哪怕瓷咬他肩膀出现血迹也不恼,全权当做猫儿微不足道的反抗。
  以往犀利的目光含水,冷漠的人儿却因自己露出动情的眼神。美想到此处,无机质的义眼愈发癫狂,双手紧紧掐住瓷的腰,将胯下的孽根捅入方才高潮还没缓过来的嫩穴。
  即便淫水润滑穴道且身肢较软,也因不顾一起的强行进入惨白了脸,面颊上泛的薄红退去了大半。小穴被捅成圆口状,因疼痛在不断收缩,倒像是迫不及待地含住「罪魁祸首」,绞的美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拍打瓷嫩滑的臀部。
  「放松些,你吸的好紧,我都快断了。」
  瓷喘着粗气,拼尽力乱蹬腿,手上推搡反抗,恨不得马上把美和美的孽根给剁了,嘴上也留不得情。
  「断了好,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美乐嘻嘻地握住瓷的手腕,反手一拧,竟是硬生生拽到脱臼使不上力。
  瓷的脸因疼痛又白了几分,乱蹬的腿被美强行抱住亲吻皙白的膝盖、小腿、脚背……胯下开始行动,「啪啪」作响,整根出整根入,粉白的穴口磨的略微泛红。
  「王八蛋、不要脸、下流、登徒子……」
  瓷苍白着脸,不禁憋出几分哭腔,穴内的撕裂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现在正被侵犯。脱臼的手腕稍稍用力便疼的厉害,根本不能举起来揍人。
  可爱,更喜欢了,多操操。美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俯身堵住瓷喋喋不休的嘴,那孽根进的更深,力道也不减一星半点,溅出的淫水打湿二人的交合处。瓷因缺氧,喉间发出诱人的闷哼。
  美动作期间撞上更柔软的一处便使瓷颤抖着身子高潮,穴道一抽一抽地收缩紧致,匀称的双腿骤然绷起,弓着腰、仰着头,说是一只濒死的天鹅毫不为过。双眼含着的泪也在这时悉数流下,顺着面颊到被褥上。
  「别、别顶那处……」
  美松开了他的唇,瓷趁这时哆嗦着嘴出声,言语间声线细细抖着。
  爽的。美看着瓷逐渐潮红的脸一瞬间下了判定。
  「那怎么办,我还没射你就高潮了,怎么赔我?」
  瓷知道美无耻,但没想到这么无耻。瞪大了猫瞳盯着他,湿漉漉的双眼此时毫无威慑力。
  「滚……」
  「别动,让我顶会儿。」
  美完全不顾瓷的反抗,掐着精瘦的腰肢,胯部动的又深又重,一下一下撞到瓷脆弱的子宫口上。瓷几乎都快翻白眼了,爽到无力,只能紧紧吸着打桩机式的孽根。
  美目光如炬,一直盯着瓷的小腹,倏然失笑。
  「都被我操凸起了,好惨啊。」
  言毕,抽出一只手按压腹部明显的弧度,成功换来穴道的一阵收缩和瓷彻底失声的再次高潮。瓷摇着头,粉嫩的舌隐约可见,眸中含的泪开始与下身的穴一样直流水,怎样也止不住。
  美一次次重重操在瓷的子宫口,抵在脆弱的那处射出滚滚精液,子宫里全都是美存在的痕迹。瓷几乎昏死过去,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额上布满汗水,嘴角旁也存在涎水的痕迹。
  美叹口气,他还没玩够呢。
  ——
  「你他妈对我干了什么?!」
  瓷一向觉得自己脾气较好,言语间从不爆粗口,如今却因为美多次破例,额上青筋暴起。
  不过瓷的情绪波动属于正常范围。没有任何人愿意被死对头强奸后的第二天还被其绑起来,下身塞满了情趣玩具,甚至还能感受到昨日美射进去的精液尚未清理。
  美乐呵呵的围着瓷转了几圈,手不老实地摸胸、摸屁股、摸大腿……若不是瓷动不了,恨不得当场踹美几脚,把下身没用的东西踹废。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玉,完美无瑕的玉。」
  「不过你现在开一丝丝裂缝了。」
  「那你猜猜是因为谁?」
  瓷没好气的呛他,美不仅不羞恼,反而环住瓷的腰轻声细语,蹭的他耳廓犯痒。
  「就喜欢你这种贞洁烈妇的样子,太色了,明明肚子里全是我的精液,我随时随地能压着你操。」
  瓷听着美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气的。
  美不管瓷的态度,对着脸胡乱亲了几下,瓷嫌弃的撇开脸,美又掐脸扭回来深吻。
  粗糙的舌扫过洁白如珠的齿牙,迫使瓷与他共舞、交换彼此的津液。一些没来及咽下便顺着嘴角流出,划过优美的下颚线。
  一吻即闭,美饶有兴致地看瓷气喘的呼吸,娇嫩的唇上闪烁银亮的液体。
  「这次到学乖了,没咬人。」
  瓷狠狠瞪他一眼,扭头不说话。
  美见瓷不搭理他,附身吸吮洁白胸脯上两颗挺
  立的乳头,故意发出下流的「啧啧」声。手自觉的掰开瓷的双腿,大腿内侧存留了好几个防水油性笔记录的「正」字,接着用粗糙的粗绳磨红肿不堪的穴口。
  瓷本身就敏感,如今可怜的乳尖与穴口遭受从未遇过的情事,阵阵娇吟即将出口又生生咽下,哪怕是即将高潮也还是紧紧闭眼。但面颊上泛起的红晕和下身不断传来的「咕啾咕啾」的声音,暴露了他的欲求不满。
  「你求求我,你求我我就满足你。」
  瓷听闻,睁开如火的眸子,随即恶狠狠的翻个大白眼送给美。
  美倒是被其逗笑,随手将瓷推到,扯开匀称的大腿,扔掉那根沾满淫液的粗绳,然后握住瓷穴中含的按摩棒迅速抽插。
  瓷没想到美开始的这么突然,毫无预备的又送上顶峰,扬起纤细的脖颈高潮。身下淫水声音不断,更是令瓷羞愤欲死。
  突然一道强光刺眼,瓷来不及合眸,等反应过来美拿的什么后不禁破口大骂。
  「删掉!把照片删掉!我呃、嗯…我操你妈!美利坚,给我删掉!别动了……我操你妈、呜,停下……嗯、啊……」
  美乐于看到瓷的反应,尤其是当瓷流下两行清泪时,美承认,他无耻的勃起了。
  「哎呀,应该把闪光灯关掉的。等会再录你高潮的视频,怎么样?」
  美死死盯着瓷的双眼。愤怒吧?和我势均力敌的你如今在我身下卑微求欢,淫荡的身体应该被好好蹂躏,承万人欢。
  美一向喜欢打碎人坚强的脊梁,他们仿佛自不量力的小丑跳梁,哪怕努力到最后、拼劲全身血液也换不得一个公道,徒留地上的血迹碍着权贵的双眼。
  他对任何人一向如此,对瓷只不过是变本加厉、更上层楼。只要能摧毁他的信仰,熄灭眼中的光,美用什么龌龊手段都觉得理所应当。
  美抚摸瓷颤抖的身躯,抽出瓷体内的情趣玩具,然后扶着自己的孽根缓慢的捅入。柔嫩的穴道下意识收缩,内壁的层层褶皱即将撑的平展光滑。
  上次的经验很快帮美找到道路,他坏心眼地拉起瓷坐起来,将双腿环住他的腰肢,托起瓷圆润的臀部,瓷心中暗道不妙,来不及挣扎反抗,美胯部猛的一顶,借重力的作用竟是整根吞没那孽物。
  瓷因没扩张进入惨白了脸,美不仅进到最深处顶到了子宫口,甚至还有强行突破、捅入子宫的意思。
  美心知不老实的猫儿定会颤着声线骂人,趁其没张嘴前拿黑色的口球塞进嘴里,又用皮带牢牢扣住。
  美装作没看见瓷羞愤的眼神,头埋在他的颈窝如同小兽般舔舐。美掐住瓷饱满的大腿往胯上送,不断抽插。
  瓷颤着身子,眼中的生理盐水顺流而下。交合处「啪啪」作响,脆弱敏感的内壁被无数次侵犯,粉白的穴肉逐渐成媚肉色的鲜红,抽出时飞溅许多淫水,下身湿哒哒的。
  美操的实在过深、过狠,没过一会瓷就翻着白眼高潮,嘴里「呜呜」不清,分泌的涎水沾满口球,皙白的肌肤被掐出一道道红痕。
  「别乱动,让我操一下你的子宫。」
  「不进去,操一下而已。」
  「不射进子宫,就操一下。」
  瓷自然是不信美放的狗屁,美也知道。
  美这样做只是告诉瓷,他一定会操开柔嫩的子宫口,捅入最深处,如打桩机似的奸直到奸透成他的形状,最后才大发慈悲的在子宫内射出,让瓷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精液,白浊遍布全身。
  瓷自然是经不起这等程度的高潮,在捅入子宫的一刹那几乎爽到意识全无,任由美如何操干也是一副玩坏的模样。然后弓起腰、绷紧腿,全身痉挛着,穴口紧紧含住不断进出的孽根,下身与被褥早已凌乱不堪,到处是淫水的痕迹。
  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晕过去后又被操醒已经历无数次。到最后美终于抽出孽根,瓷因此又痉挛高潮,双腿无力合上,大开着看到了红肿不堪的穴口吐着白花花的精液。肚子鼓起,足有三四月份的孕妇一般,子宫、穴道,早已被精液灌满。
  荡妇,妓女,还比妓女不耐操。美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嫖」完「小姐」后穿戴整齐,根本不管凌乱不堪的瓷躺在床上。
  美不知为何又中途折返,随手拿起一根较长的按摩棒直捅入穴口,操进来不及闭合的子宫,拿起遥控器开到最大程度,看见瓷没几秒又高潮后满意点头,贱兮兮的凑近瓷的耳边。
  「希望你喜欢我留给你的礼物。」
  言毕,随手将遥控器往窗外一丢,心情甚好的离开了「犯罪现场」,徒留可怜的猫儿又陷入一轮又一轮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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